小侯爷与青梅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她神气旺盛,又因了这两天过得如鱼得水,眉眼都带着吸引人的洒脱劲儿,春风得意,面色红润,府里的下人们见状都在私底下议论主子好事将近。
萧行仓皇失措地出现在走廊拐角,远远看着那人一身锦衣,风度翩翩,立在原地慢慢红了眼。
人还在。
她默念了一声人还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慌乱。
许是她投来的视线过于灼热,许是真的存在传说中的心灵感应,淮纵回头望了眼,恰好望见呆立长廊眼眶泛红的萧行。心里发慌,急急忙忙迈步走过来。
“阿行?阿行你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
萧行扑在她怀里,声音哽咽:“阿纵,我以为你连夜赶赴战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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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的相守她都当作最后一天来对待,是以放纵私情,是以极尽宠溺地娇纵着淮纵。她怕她离开,二十多年来她早就习惯了身边有这人,突然间地抽离,没人知道她有多难过。
就这样患得患失,心甘情愿有了软肋。
她含着哭腔的话恰恰戳中了淮纵最愧疚的点,她拍了拍萧行脊背,深知是上次一声不吭领兵出征给她带来了心理阴影。
微微仰头,泪意隐没,她笑了笑:“以后我每次出征前都和你说一声,是我不好,没考虑你的感受。”
“不是这样的……”萧行根本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她只是看不见她心慌。看不见她,谁晓得她会出什么事,会置身怎样残酷的险地?
“阿行何时胆子这么小了?”淮纵笑她:“别忘了,我可是凛春侯。”
她说到凛春侯,用的是嚣张骄傲的口吻,萧行从她怀里出来,嗔了她一眼扭头就走。
“哎?阿行,你跑什么?”她追上去拉住萧行衣袖。
能跑什么?刚才在这人面前如此丢人,萧行能说自己害羞了吗?
“松手,我要去梳妆啊!”
“正好,我陪你一起去,我为你画眉好不好?”
“随你好了。”
两人并肩走远,声音散在清晨的凉风。
风景怡人的西山,不知埋藏了多少关乎两人的记忆。淮纵白袍玉带身姿俊秀,挥挥手赶走随行而来的家仆,留下三百护卫严防死守将上山的路直接封锁。
风吹小竹楼,故地重游萧行兴致上来搬出古琴趁兴弹奏一曲,淮纵老老实实坐在小竹椅充当忠实听众,眼前画面美不胜,诗兴上来她研磨挥毫洋洋洒洒写诗抒情。
两人才情俱是当世第一流,四目相对,波光流转又是说不出的诗情画意。
桓决远远听着那琴音酸得牙都要倒了。
她昨日效仿淮纵二人在西山搭建好一座竹楼,隔着百丈远勉强和她们做了邻居,淮纵带萧行上山,有样学样的桓决也扯了阿薛来。
阿薛本就是淮纵的婢女,有义务护卫侯爷郡主的安危。可她来这可不是和桓决寻欢作乐的!
“看看萧郡主,再看看你,薛沁,你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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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沁着了浅色裙衫,双臂抱剑:“是,我没意思,你去找有意思的,省得来烦我。”
以她二人如今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薛沁对她再没了往日的拘束,仿佛解开了无形束缚,本事也厉害了,时常怼得桓决想对她不客气。
同人不同命,桓决无可奈何地躺在竹榻。身为鲜冬族巫女,她安安静静的样子其实很美,就连阿薛这么嘴硬的都不得不承认她的美貌。
看她一言不发,阿薛上前两步将剑放在桌上:“你如果嫌闷,可以自己去玩。”
“那你呢?”
“我?我当然是留在这随时听候侯爷哨令。”
桓决被她理所当然的模样气得牙痒:“你家侯爷忙着调.情,可顾不上你。”
阿薛没理会她不大友好的语气,笑道:“是啊,我好羡慕侯爷和郡主的感情。”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我对你不好吗?”桓决从榻上翻身而起:“真不陪我?烤鱼给你吃也不去?不瞒你说,我烤的鱼堪称一绝……”
鱼香味随风飘远,看在桓决烤鱼本事的确一绝的份上,阿薛尝了两口,第一时间带着鱼给侯爷郡主送了过去。
她行事不客气,按理说桓决该恼,毕竟这每条鱼都是她从湖里捞上来的,后经过细致的刮鳞去肚,又用了独家秘方烘烤而成。
简而言之,她烤的鱼贵重着呢!
若做这事的是旁人,恐怕这会尸体早就凉了。可换薛沁来做……桓决只有身心舒畅的份。
本就是一家人,她的就是薛沁的,薛沁随心意处置自己的东西,这叫做亲厚。更别说借着鱼同淮纵换了两坛子好酒,稳赚不赔的买卖。
四人围坐在一起享受清闲的秋日时光,碧空之下这一幕很是熟悉,退回三年,身边定少不了华阳和林絮絮的欢声笑语。
遥远的冶国,犯了众怒的三公主殿下同敌国长公主关在一处,两人静默不言,地牢湿冷的空气连带着人的心更冷了。
以凌絮的手段,要想成功从地牢脱身简直易如反掌。
大臣攻讦三殿下残忍无情,盛怒之下冶帝为保全女儿将人下在监里。
帝王忍痛割爱做到这地步,仍有不识趣的臣子揪着不放,非要置人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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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凌絮是帝后仅有的血脉,就说凌絮二十年蛰伏于国有功又有国师授业传道地位非同一般,冶帝就不能对疼爱的女儿下重手。
罚也罚了,这群大臣还想要人命,帝王含怒不发。若凌絮此时提出将功折罪,只需要一个名头便能重返巅峰。
可她不愿。
她日日与华阳呆在牢里,除了最开始的那两天华阳出口讽刺了两句,之后便不肯看她一眼。
凌絮没奢求太多,她知道自己配不上她的淼淼了。就想抓住机会多看看她,不说话也好。
如此,半月一晃而过。
“我要走了。”凌絮站起身,嗓音透着嘶哑:“萧淼,你能抬头看我一眼吗?”
她等了又等,等得双腿快要发麻,那人依旧无动于衷。她叹了口气:“淼淼,我对不住你。”
三殿下自然转身,眼神锋芒陡转一脚踹在牢门,狱卒闻声而来,弯腰毕恭毕敬为她开了锁,垂手将人迎出去。
阴冷的地牢,熟悉的脚步声越传越远,华阳指尖动了动,缓缓回眸,清丽的面容竟是落了两行泪:“我能如何?你又要我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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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距离鸾城三十里外的农家小院,眉心一点朱砂的女子站在台阶静静望着不远处的桂树。
桂花凋零,空中蕴满了花香,她手里端着冒有热乎气的青花瓷药碗,待看得累了,目光堪堪回。想到一门之隔等待她的人,她好看的眉峰微微一蹙,信手推开门。
深秋时节,风顺着门缝吹进来,躺在木板床的女人容色苍白,一头银白刺眼的长发在枕头铺散开来,随着女子的到来,她的眼睛转了转,身子一动不动如听话的木偶躺在那。
见她如此,女子面上染了笑:“答应我不再乱来,我就为你解开穴道。”
那双漂亮的眼睛急促地眨了眨,唯恐这人不知她迫切的心意。看她晓得服软,女子将药碗放在桌面,屈指一弹,指风扫在身上,京涯几乎是下一刻从木板床弹坐起来:“你好大的胆子,知道本座是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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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质问的口气和先前的乖巧有天壤之别,女子早就料到她的桀骜不驯,丝毫没把她的不敬放在眼里,她姿态优雅地坐在一旁的木凳,声音清清凌凌:“既然醒了,就自己喝药吧。”
药味散在小屋,只消轻轻一嗅就能晓得用了多少种名贵药材。京涯身受穿心一剑未死,走火入魔一夜青丝变白发,更衬得她周身气质诡谲。
待她伤势养好,得知淮纵领兵出征,便熄了尾随的心思,用很长一段时间来梳理复杂心事。她用了百年时间放下尊主,还要继续用百年光阴忘记淮小纵?
若要知难而退,又怎能甘心?运功的关键时刻念起淮纵陪她在不归谷的那段时光,念起她离开如归村时的心境,内息紊乱,呕出一口血来。
女子就是赶在此时悄无声息地来到她身边,为她行功疗伤,为她熬制汤药。前阵子听说凛春侯回城,她迫不及待想找淮小纵要个说法,却被强行囚在小院。
她被囚禁的日子还少吗?一怒之下与此人大打出手,受了内伤。
“我劝你不要白心机了。”女子打量着纤纤玉指,眸光清淡:“你打不过我,再受伤,就没有这般好的待遇了。”
出身不归谷,得尊主三分传承,活到至今世间能让自己屈服的人少之又少,先前与桓决对战实则是遭了暗算,淮纵故意乱她心神,若非她压根没将鲜冬族的巫女放在眼里,又怎会轻敌大意受了那一剑?
可来人不同。这容貌致的女子举手投足莫名地给京涯一种熟悉的感觉。很疏离,也很强大。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阻我?”
“喝了药,我就告诉你。”女子不吝惜地冲她一笑,笑得京涯下意识倒退一步,等退了方醒悟过来,她为何要怕?因为她身上隐隐约约熟悉的气息?
“喝药。”
两个字,极为干脆,言简意赅。
被她一双美目盯着,京涯气场微顿,权衡再三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青花瓷碗放在木桌传来沉闷声响,她红衣白发不客气地寒了声:“现在可以说,你姓甚名谁了吧?”
“可以。”女子从脖颈衣领处取出一枚金线所系的纯净玉牌:“我姓姜,单名一个遇字。”
“姜……遇?姓姜……你、你是尊主的女儿?!”京涯骇然地从屋里跑出去。
院子被布置了阵法,女子不怕她闯出去。等她回玉牌,果然,一头银发的京涯慌忙从院子跑进屋:“尊主呢?姜颂呢!”
对于她直呼母亲大人名讳的举动,女子眸光微动,屈指一道指风击在京涯膝盖,京涯猝不及防单膝跪地,脸色青白。
“若你再敢出言不逊,还是跪着说话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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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平时京涯宁死不屈,可得知此人是尊主嫡亲血脉,她不解地看过去:“你为何要救我?何不放任我就此死了,也得祸乱天下败坏了尊主盛名。”
“我救你,自然有不得不救的道理。况且母亲大人的名声,也非你能败坏的。”姜遇沏了杯茶递给她:“你起来吧。”
“姜遇……”京涯问道:“你的名字,是尊主起的吗?”她看来看去,果然在她眉眼看出了几分熟悉。这人生的唯有一双眉眼像了尊主,其余地方皆随了那个女人。
多年未见,想不到她们的女儿都这般厉害了。她生出淡淡的恍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
姜遇神情放松:“不错,我出生那晚母亲大人举目观星,说我一生会遇见许许多多有意思的人物。我想,那些有意思的人里面,你应该算一个。
为情所困,为情所忧,为情所恼,半生求而不得,半生怅然若失,昔日滥杀无辜泯灭人性的魔女,谁能想到她还是一枚情种?多情却被无情扰,你爱的人不爱你,你一心赶去鸾城,是想要她命?还是要把她炼成药人?”
“这不需要你来操心!”被戳中心事,京涯面色不善。
“是不需要我操心。但我总不能眼睁睁看你坏了天道平衡,白发三千丈便是你咎由自取的恶果,你虽被母亲大人逐出门墙,一身所学到底是我不归谷不外传之道法。我有能耐管你,也有责任约束你。”
京涯赌气坐在木板床,眸光阴仄仄的,指腹捻磨着茶杯:“就凭你?”
“我一人足矣。”
“不知所谓!”
茶杯碎地,女子已经站在院落桂花树下:“你闹吧,再怎么闹,你都出不去。”
在如归村关了百年已经够京涯受的了听到女子还想囚着她,她当即低头:“我不会伤害她,只是入城看一眼都不行吗?”
“看一眼你就能死心吗?”
“可不看,怎么知道不能死心呢?”
一番诡辩原以为不会起到效果,哪知姜遇沉吟良久:“好,我带你去。”
西山小竹楼,淮纵赤身趴在人工所砌的温泉池,萧行衣衫齐整坐在池边的小竹凳,从瓷盘拈了一粒葡萄剥好喂给她:“好吃吗?”
淮纵懒散地像只大猫,瘦削的身子浸着晶莹的水珠,萧行不经意地看了眼,匆匆回视线,拿了碟子接她吐出来的籽。
“好吃。我也给你剥一个。”淮纵修长的指剥开表层果皮,讨好地给萧行喂过去,看她吃比自己吃还开心:“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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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行慢条斯理咀嚼,头一歪,淮纵赶紧端着碟子接她吐出的葡萄籽,服侍地尽心尽力。
温泉不断往外漫着温热的水气,直到瓷盘沉甸甸的大串葡萄被分吃完,淮纵从铜盆净了手:“阿行,你真不要泡温泉吗?很舒服的。”
萧行看到这修得尽善尽美的池子,就想起淮纵那晚在她耳边说的‘鸳鸯戏水’,最近补得太过,以至于她见了淮纵,脑袋里时不时晃动着绮念,止不住害羞。她委婉拒绝,留淮纵一人在池子里遗憾叹息。
“真的很舒服,不来吗?”她扬唇浅笑:“阿行呀,你这两天怎么回事?怎么见了我,和那老鼠见了猫似的?”
萧行不服气地嗔她:“那我是老鼠,你是猫吗?”
“是呀。”淮纵一蹬腿在水里游出一段距离:“阿行美味,我可最爱‘吃’阿行了。”
“本郡主才不是老鼠,你这只猫就在池子好好泡着吧!”她扭头就走,由着淮纵在后面喊了两声。
彼时阿韭端着刚出炉的补汤从厨房出来,见了萧行,规规矩矩行了礼,眼里浸着细碎光芒。自从晓得侯爷与郡主开始备孕后,她就总爱隐晦地盯着自家郡主的肚子,好似盯得久了,那里面真能很快孕育出可爱的生命。
起初萧行只当自己胖了,以至于阿韭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可夜里沐浴她也曾询问过淮纵的意见,从她嘴里得知自己身形依旧苗条,便忍不住问了阿韭。
阿韭羞答答地与她解惑,囧得萧行一见这补汤心底总会涌起奇奇怪怪的感觉。再一问,侯府下人几乎都默认并且期待明年府里能多出一位小侯爷或者小郡主了。
这让她怎么生?
萧行为难地端着白玉碗,看出她的不情愿,阿韭疑惑地睁着她水灵灵的大眼睛:“尽是滋阴补肾的好东西,郡主不喜欢喝吗?”
也不是不喜欢。补汤和药不同,且汤药是淮纵特意请了棋道山的宣医师所开,滋味上好,对女子身体百利而无一害。不多不少喝了半月,萧行能明显感觉自己体质好了不少,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小毛病也彻底被调养好。
想着这是淮纵一番好心,她持了汤勺斯斯文文地饮了。
淮纵在池子里玩得着实尽兴,幼稚起来比小孩子还厉害。萧行喝完补汤再回来,看她一个人玩得很好,似乎不需要旁人打扰,性子别扭起来就想退出去,被淮纵清清朗朗的声音喊住。
“我是鬼吗?怎么见了我就跑?阿行,快过来。”
萧行犹豫着走到池边,淮纵游到她身前:“怎么了?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那补汤……”萧行伸手替她抹去溅在眼尾附近的水珠:“那补汤是怎么回事?你又不是不知我没法为你怀孕生子,怎么还?”
“哦…这个啊……”小侯爷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宣医师说你是极难受孕的体质,我这不是有备无患嘛。”
“有备无患?”萧行目光透着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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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行不喜欢孩子吗?”
“这……”萧行微微沉默。因她这一世把心给了淮纵,是以绝无可能体会为人母亲的喜悦,她是喜欢孩子的。
她没法和淮纵说她前两日梦见了粉雕玉琢的小孩子扑在她怀里喊娘亲,她爱的是女子,且她爱的无怨无悔。没有孩子就没有孩子,左右不是要命的事。
她违心道:“不喜。”
“啊?”淮纵瞬间如同霜打的茄子,仿佛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她近日没少缠着萧行,这万一……
她盯着萧行平坦的肚腹,目光快要化作实质。她心道:这万一让阿行糊里糊涂有了,那阿行会不会怪她?啊,铁定是要怪她了!
她蔫蔫地泡在温泉,以萧行的聪明通透哪能看不出她心里憋着事?她脸色复杂:“你瞒了我什么?”她摸着腹部,不知胡思乱想了什么,神情剧变竟映着惶然:“你不会——”
“不会,不会!”淮纵急忙捂了她的嘴:“我怎么会做那样灭绝人性丧尽天良的事!”
只要不是借种这样可怕的事,萧行自认其他事都能接受。她慢慢平定心绪,想到淮纵以女儿身支撑起偌大的侯府怪为不易,善解人意道:“阿纵,若我怀孕,那孩子只能是你的,可事实如此,你我此生没那子孙缘,我就是喝再多汤汤水水,也是枉。”
淮纵眉眼耷拉着,她没提前告知萧行,皆因完全存了试一试的打算,省得到时候期待已久的惊喜成为满心失落。她又问:“阿行,你说实话,你是喜欢孩子的吧?”
走出门去逛街看到充满童趣的玩意,看到小孩子在巷口嬉闹,萧行眼里就会流露出或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母性。她的阿行是想要孩子的,所以淮纵不敢随随便便告知于她。
萧行叹了口气,手轻柔抚摸这人脸颊:“喜欢又怎样?比起孩子,我最爱的是你啊。”
她喜欢孩子,除了想有确凿的生命来证明她与淮纵的爱情,更重要的,是她的阿纵需要一个孩子,凛春侯府也需要一个流淌着将门血液的继承人。
她不想淮纵犯难,当下还好,若十年八年没有孩子,来自外界的声音足以将她二人淹没。
她是想要和淮纵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但外人不知情,她顶了不能生的罪名,就会有更多的人催促淮纵充盈后院,为侯府开枝散叶。
若不想如此,就逃不过过继一事。随随便便让一个不知来路的孩子顶了淮家世袭的名号,单单混淆血统一点,要她们如何对得起淮家先人?
看她面带忧愁,淮纵便知此事不可再瞒了。萧行连借种那样荒唐的事都敢想,她默默扶额:“昔日道子与棋圣有女,不归谷主有女,何以我们就要做孤家寡人呢?”
她说的这两对都是青史留名的神仙眷侣,对于熟读皇家秘闻史册的萧行而言并不陌生。她怔了怔神:“可世间已无生子秘药了啊。”
“有的。”淮纵底气不足道:“我身受忘情蛊,病愈,桓决曾诓我服下一枚丹药,我怀疑那就是生子秘药。而且京涯也说我早就服用了那药,能使女子有孕……”
“那……”萧行震惊过后小脸猛地煞白:“既你能使女子受孕,那我……”她与淮纵成亲多年,亲密的事没少做,肚子却半点动静都没有。到头来竟是她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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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要为我调理身子?”她很快缓过来,想清楚前因后果头脑逐渐趋于冷静,小心翼翼问:“我这身子,能调理好吗?”
担心她多想,淮纵连忙道:“能!肯定能的!不用急,到时候就来了。不过……真有了孩子,就要辛苦阿行了。”
“我不怕辛苦。”听到身子都调理好,萧行好生松了口气。
一想到她会为淮纵生一个软绵绵裹着奶香味的乖孩子,她眉眼柔和不少:“我会好好调养的。过两日回了侯府,再请宣医师来府里小住吧。”
她如此积极,也给了淮纵很大的希望:“阿行,你不怪我自作主张瞒着你吗?”
“我有什么理由好怪你呢?”萧行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你在意我,怕我到头来等来一场空。”她弯了弯眉:“不过你之前犹犹豫豫的样子真的吓到我了。”
萧行之所以会想到借种一事,完全是这等荒唐事近日在鸾城大街小巷传得沸沸扬扬。
信王世子为隐瞒不能人道的真相,洞房花烛迷晕了世子妃,将心爱的女人送到侍卫榻上。世子妃以为与世子成就敦伦之好,心内幸福甜美自不消说,成功在第二年诞下一子。
孩子长至五岁和那侍卫生得越来越像,世子妃是个烈性的,结合多年与夫君相处之道,拎着一把剑去找世子质问。
质问的结果不言而喻,世子妃一颗芳心被爱人伤得粉碎,一剑砍了世子一条胳膊,扔下和离书抱着孩子入了道观。
此事鸾城百姓众说纷纭,萧行初闻此事气得捏断了一杆笔,而后挥毫写了八百字长赋言辞犀利地骂了世间薄幸男儿。
文章印刷多份贴在士子楼进门就能看到的地方,其文采,其气魄,再次震惊文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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