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神明的金丝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onata
“……那你还是老实待着吧。”
第56章演员与经纪人(十)
一条寺修和太宰治被单分到了一顶帐篷,而且真的与太宰治之前猜测的一样,那是一顶单人帐篷。
“……真的睡得下两个人吗?”
将帐篷扎起来后,一条寺修忍不住发出了疑问。
柳生拍胸脯保证:“看着是小了点,但是睡是能睡的。”
一条寺修:“……”
他们在山上,能够扎帐篷的地方有限,整个剧组人数不少,所以大家的帐篷不全在一处。
鉴于他们的是一块小帐篷,所以被分到的地方也很小。
一条寺修来回转了转,发现稍微平坦一点的地方,要么用来摆放剧组设备了,要么用来扎帐篷了。
帐篷之间还有容人通过的空隙,所以也没有让他施展的地方。
太宰治看他转悠过来转悠过去,觉得有趣,问:“怎么了?”
一条寺修托着下巴一脸认真地说:“我在想能不能将大家的帐篷挪一挪,重新排布一下,这样就能空出更多空间来了。”
太宰治看了一眼帐篷的分部,的确扎得有些凌乱,浪了不少空间。
“挪出空间来之后呢?”太宰治差不多猜到这家伙要干嘛了,“自己偷偷换一顶大帐篷吗?”
一条寺修点点头。
“可惜……”太宰治遗憾地对他说,“就算你将这些帐篷挪好,能够留给我们的空间也并不多。”
一条寺修不假思索地说:“那我再夯一块地出来呢?”
太宰治:“……”
“?”
太宰治见他是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忍不住捂额,“那动静得多大啊?反正也就是一晚上……不,半晚上的事情,很快就能回去了。”
“咦?”
太宰治神秘兮兮地冲他眨眨眼睛,“现在就等侦探社的消息了。而且,这家伙或许根本不用我们去抓,他会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
“哦……”一条寺修还是满脸懵比,怎么他感觉他们才刚来事情就已经结束了?
一条寺修忍不住在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些家伙的脑瓜子都是怎么长的?楠雄一个,楠雄他哥一个,如今还有太宰治一个……他不由得开始怀疑,之前太宰治说他其实也很聪明,只是为了忽悠他扮女装的。
之前被太宰治一番话吓跑的立松,再也没往他们跟前凑过。
太宰治也不在意,好像真的把他抛在脑后了一样。因为他们是森园小姐介绍过来的,所以在对方工作结束后,就一同去见了她——太宰治还要向她了解更多的细节。
他们到化妆间的时候,森园小姐正在化妆师的帮助下卸妆——她上了特效妆,所以自己一个人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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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园小姐在看到太宰治的时候,很是吓了一跳,差点没将他认出来。最后听到他的声音,才确定这个人的确是太宰治没错。只是……他的脸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宰治笑眯眯地解释说:“被我们家的猫挠了,不过这不重要。”
他们家的“猫”:“?”
森园小姐:“……”被猫挠了不该是留下猫爪印吗……
不过森园小姐也看得出,太宰治并没有跟她讨论这件事的意思,于是知情知趣地跳过了这个话题,切入正事。
不过在那之前,她还要将帮她卸妆的化妆师支出去才行。
巧合的是,她还没想出借口来,化妆间的门突然被敲响了。来的是导演身边的助理,他看到正在给森园小姐卸妆的化妆师,愣了一下,“你在忙啊……”
化妆师:“怎么了吗?”
助理:“哦,导演说要和你商量一下晶子的特效妆,有些地方需要改一下。不过你这会儿忙的话就算了,待会儿我再来找你……”
森园小姐赶紧开口:“我这边没关系,明天晶子就要正式拍摄了,还是提前把特效妆的事情决定好才行。”
见森园小姐坚持,化妆师就放下东西,随助理一同离开。走之前,还贴心地将化妆间的门给关上了。
森园小姐有些庆幸地对侦探社二人说:“还好导演找她有事,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支开她。”
出主意的太宰治和将他想法实现的一条寺修深藏功与名。
化妆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后,谈话也进入了正题。
“对了,森园小姐。我在来的路上听柳生先生说,秋山先生当天到达剧组的时候,与立松先生吵了一架?”
一提到这个问题,森园小姐就不由得坐直了,严肃地说:“就是因为这次吵架,所以我才能注意到他们两人的不同。”
“咦?可当时他们吵架的时候不是没人在场吗?”
森园小姐点点头,“的确没人在场,这件事是我事后才了解到的。当时我和立松先生都在化妆室,只不过我因为最近拍戏太累,那天又刚好胃不舒服,就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他可能以为我睡着了,就没注意,自言自语说了好多事。”
“自言自语?他的神压力很大吗?”太宰治摸了摸下巴,“我听说他最近和经纪人闹得很不愉快,是不是因为这件事的缘故?”
“对。他很清楚,如今自己对外被包装成光鲜亮丽的样子,他的团队,尤其是他的经纪人出了很大的力……”
说到这儿,森园小姐压低了声音,悄悄地说:“他的私生活不太干净,但是被他的团队藏得密不透风,要不是这次他自己说漏了嘴,我也不可能知道。如果他的团队不打算再给他擦屁股了,从前他因为坏脾气而得罪过的圈内人,一人给上一脚就能将他踩到地里,翻都翻不了身。最近他的经纪人开始大力捧新人,他就生出了危机感……”
太宰治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演员与经纪人之间的问题暂且放在一边,他们继续之前的话题。
“立松先生骂了一顿他的经纪人和被捧的新人后,我就听到他说‘放个杯子都要翘小手指还怕虫子,笑也跟个小女生似的捂着嘴巴一脸娇羞,说你一句娘娘腔怎么了吗’……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可后来他描述得越多,我就发现,他说的是秋山先生。”
太宰治的手指敲了敲椅子扶手,若有所思地说:“原来如此。”
“那天拍摄结束后,我的肚子实在是难受得不行,就和导演请了假,回到市里,去了一趟医院。可第二天我就从经纪人姐姐那里接到秋山先生出事的消息,当时警方的调查结果还没出来,所以她就让我暂时先别回到剧组,得惹一身腥。”
“我担心得不行,一直在家里等她和剧组的电话。等得烦躁了,就到河边散步,结果半路接到电话,说是调查结果出来了。可碰巧那个时候我看到太宰先生您浮在水面上……”
太宰治笑了笑,又花言巧语地夸了森园小姐几句,还说:“我当时看您愁眉不展、行色匆匆,猜想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就擅自将侦探社的联系方式给您了。”
二人相遇的小插曲带过后,森园小姐接着说:“秋山先生的事情调查清楚后,剧组又正常开工了,我自然也回到了这边来。回到剧组后,我就发现立松先生变得……怎么说呢,变得自恋了起来?不过当时我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注意到不对劲是在这之后。”
“那时我和立松先生正在化妆室休息,然后我意外发现他喝完水放杯子时,小手指竟然翘了起来!我当时看到心里就是一惊。之后我又观察了一阵子,发现他笑的时候会捂嘴,视线朝下,真的与之前立松先生描述的‘娇羞小姑娘’一模一样。”
森园小姐那会儿已经有不好的猜想了,不过她想到之前立松还提到秋山怕虫子,而立松看到虫子通常都是面不改色一脚一个,所以她就打算试探一下。
“我这个人胆子比较大……”说着说着,森园小姐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一不小心碰到了脸上的特效妆,赶紧回手。
当时森园小姐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捉了只不咬人,但就是个头挺大看着挺吓人的虫子,趁人不注意,偷偷地丢到了立松先生的帐篷前。
作为男主角的立松,待遇是比较好的。他住的那顶帐篷比较宽敞,里面还放了一张行军床,他晚上就睡在床上。
立松正准备走出帐篷,哪想到一眼就看到了朝他爬过来的大虫子。他尖叫着奔回了屋子里,一下跳到行军床上,差点将床踩踏。
后来还是闻声赶来的工作人员将虫子弄走,他才肯下来的。
一件事还能说是巧合,两件三件都重合了,那还能算巧合吗?
饶是自诩胆子大,森园小姐也被吓得不行。考虑到这事儿直接报警可能会打草惊蛇,所以她就找了个机会,按照太宰治给的电话,联系上了武装侦探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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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
太宰治听完,沉吟片刻,还问了一个问题:“立松先生的字迹前后有没有什么变化呢?”
听到这个问题,一条寺修神一振,“我知道!”
终于有一件事是他知道而太宰治不知道的了!
之前他都没说过什么话,这会儿突然出声,便将太宰治和森园小姐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一条寺修说:“之前用异能力监视他的时候,看他给街上围住他的小女生签名,我就特意放大签名观察了下,然后上网与他原来的签名做了对比,是一模一样的!”
森园小姐惊讶:“异能力监视……街上?放大签名?”
“……”这个小笨蛋。太宰治忍不住捂额。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条寺修突然感到了一阵窒息。大咧咧把异能力暴露出来不算什么,可关键是他为什么会做出这种跟小学生举手抢答画面感一样的事情来?好羞耻!
他赶紧将森园小姐的这段记忆删除了事。
别人不记得了就是没有发生过!
可他删得了森园小姐的记忆,删得了太宰治的吗?那必然不能。
于是……
一条寺修果断瞬间移动跑路了。
他下意识地移动到了太平洋,然后毫无意外地,又有一个不知名的无人岛遭了殃。
发泄一通后,一条寺修又不情不愿地回到了剧组营地。
太宰治拉开他们帐篷的拉链门后,就看到了背对着他坐在地上的一条寺修。
他身高腿长的,如今却抱着双腿蹲坐在小小的帐篷里,看着莫名有种委屈巴巴的感觉。
太宰治忍住笑,说:“我还以为你会离开剧组呢。”
其实他闻到了一条寺修身上淡淡的海水咸腥味儿,但无非就是哪个无人岛又遭了殃,不提也罢。
一条寺修面无表情地刷着手机,哼了一声,低声嘀咕:“谁让我答应你了呢。”
本来没指望得到回答的太宰治愣了一下。
就在此时,一条寺修的手机提示音响了起来,他扫了一眼,发现是一个陌生邮箱发来的邮件。
太宰治凑过来,对他说:“哎呀,是侦探社的邮箱,之前拜托他们查的资料有消息啦。唔……和我预想的时间差不多。”
“……”
一条寺修沉默了不到半秒,倏而想到了什么,猛地扭头看着太宰治,幽幽地说:“所以你说,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在后面……就是指接侦探社的消息?”原来他就是个信号接装置而已???
太宰治好像没听出来这句话中隐含的危机,笑眯眯地伸出手揉了揉一条寺修的头,说:“修真是帮大忙了呢,不然这深山老林半格通讯信号都没有,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紧跟着,他还郑重地说了一句:“还好有你在。”
一条寺修:“……”
他挥开太宰治放在他脑袋上的手,将手机丢到后者怀里,自己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再次拿背对着太宰治,“面壁”思考人生去了。
太宰治稀奇地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耳朵,拖长了声音,用那种他惯有的,撒娇一样的语气说:“修,我一碰到你的手机就没信号了呀。”
“……你好烦。”
太宰治双手合十,做了个“拜托”的手势,“拜托啦,没有修的话这件案子根本就办不下去啦。”
“谁信啊……”
一条寺修一边这么嘟囔着,一边又默默地挪了回来,做一个没有感情的信号接装置。
第57章演员与经纪人(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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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
营地里一片寂静,只能听到风吹过时树叶摩擦的沙沙声和虫鸣,间或夹杂着几道从帐篷中传出来的鼾声。
山里的温度很低,帐篷一个个拉得严严实实,睡在里面的人纷纷裹紧了自己的睡袋,有的甚至小半张脸都埋了进去。
一天劳累下来,大家都睡得很沉,哪怕旁边的人鼾声震天,都没有中途醒来的意思。
这个时候一道轻轻的、断断续续的拉链声,突兀地响了起来。某顶帐篷的拉链门,慢慢地被拉出了一道不算太长的空隙。。
不一会儿,一个脑袋从拉链门的开口里,悄悄地探了出来。
竟然是立松。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睡意,从帐篷里探出头后,谨慎地来回观察了营地一圈,看起来不像是起夜上厕所,倒像是准备干什么坏事。
检查过营地没有异常后,立松缩回了帐篷里,随手拉上拉链门,又躺回了行军床上。
紧接着,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不过两三秒的时间,立松的胸膛不再起伏,呼吸和心脏齐齐停了下来,如同死去一样。
与此同时,立松先生的身体里,竟然坐起来一个半透明的人影!
那人起身后,毫无阻碍地直接穿过帐篷,走到了外面。
在淡淡的月光下,可以观察到,这个幽灵一样的人影,总算是露出了他的真面貌。
那人留着一头半长的披肩发,个子不高,身材纤瘦,单看背影,还以为他是个女孩儿。然而这个人却是个男人,一个五官平平、貌不惊人的男人。
他跟做贼一样,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飞快地往侦探社二人所在的帐篷赶。
幽灵一样没有实体的身影轻易地穿过草木、岩石等,没有发出丝毫响动。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了侦探社二人所在的帐篷处。
他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侦探社二人被分到的是一个单人帐篷,空间有限,因此两个睡袋并排着,紧紧地挨在一起。
太宰治脸上有伤,他就没有侧身睡,而是平躺着。他旁边的一条寺修则是侧卧,背对着他睡的。
没有光源的帐篷内昏暗无比,不过那道半透明的人影却并没有受到光线的影响,很快分辨出了二人之中,谁才是他的目标。
他看着侧卧的一条寺修,如同一匹饿久了总算松开链子的恶犬般,双目赤红、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
然而就在他碰到一条寺修的瞬间,“啪”地一下,他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什么人给抓住了!
就在对方抓住他的瞬间,眼前的画面仿佛烈日暴晒下的雪一般,飞快地消融,露出了其真正的面目来。
他还在惊愕为什么这种状态下的自己,能被人给碰到时,一道不正经的声音响了起来:“哎呀,这大晚上的,还以为夜袭我的会是那位漂亮的小姐呢,结果却是个男人啊。”
定睛一看,原本该睡着一条寺修的位置上,翻过身来的,竟然是太宰治!而此刻,抓住他手腕的人,也是那家伙。
那披肩发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太宰治动作利落地一拧他胳膊,就将人给压制在了地上。
胳膊和下巴处先后传来的疼痛,迫使披肩发男子回过神,他目露惊恐,不停地挣扎扭动着,试图摆脱桎梏,然而他的反抗却并没有取得任何成效。
太宰治使了巧劲,还借助身体的体重压着他,对方自然连翻身都没办法。不过他也不可能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所以就对旁边默不作声的一条寺修说:“修,给我绳子。”
一条寺修伸手凭空一抓,一根看着普普通通的绳索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与此同时,他还拿出一盏小小的夜读灯,光芒瞬间将这顶小小的帐篷照亮。
那披肩发男子听到太宰治说要用绳子捆住他的时候,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不知不觉间,反抗的力度渐渐变小了。
太宰治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嘴角一挑,语气轻快地说:“哎呀,你是不是在想,‘普通绳子’可捆不住你呢?”
披肩发男子的眼睛蓦地睁大,脖子转了转,却只能看到太宰治的衣角。
太宰治一边用绳索将他捆起来,一边悠哉地说:你怎么会想当然地认为,我们会用普通的绳子呢?”
披肩发男子怒意极盛地瞪着一双眼睛,那凶恶发狠的模样,让人怀疑下一秒他的眼睛就会脱眶而出。
那绳子在接触到披肩发男子的时候,颜色半褪,变成了与他一样的半透明状态。接着在太宰治的操作下,绳子将咬牙切齿的披肩发男子捆了起来。
“好了,这样就没问题了。”太宰治拍拍手,下意识地往后一靠……被一根手指头抵住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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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一看,一条寺修面无表情地将手回,指了指他们所在的帐篷,嫌弃地说:“你再挤过来,我们可能就要碰到另一个帐篷里的人了。”
太宰治托着下巴“唔”了一声,说:“确实地方挺小的。不过从帐篷里进出动静比较大,不然……”
他的视线幽幽地转向了倒在地上的披肩发男子。
后者被他看得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一种不妙的感觉浮上心头。
很快,他的预感应验了。
太宰治毫不客气地一脚踹过来,直接将他往帐篷外踢。
披肩发男子“嗷”地一声惨叫,身体轱辘轱辘翻滚了几圈,无障碍地穿过了帐篷。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个脑袋留在里面。
……瞧着还挺惊悚的。
太宰治满意地点点头,对一条寺修说:“这样行了吧?”
一条寺修看着那个孤零零的脑袋,一言难尽地说:“看起来有些怪怪的。”
太宰治:“将就一下,问完话就把他塞进刚刚那只爬进我们帐篷的蟋蟀身体里。”
“你说什么——?!”
披肩发男子顿时吓得一声惊叫,声音尖利得好像能将人的耳膜刺穿。
一条寺修伸出双手堵住耳朵,十分不满地瞪了太宰治一眼,好像在说“你能不能别吓他了”。
太宰治十分无辜地摊了摊手,“我没有吓唬他啊,我是真的打算这么做。”
披肩发男子看起来快要晕过去了。
太宰治将视线转到了面露惊恐的披肩发男子身上,嘴角慢慢翘了起来,笑意却不达眼底。
“诶?虫子好歹能蹦能跳的呢,怎么还嫌弃上了?比起那些平白无故被你抢走了身体,就此消亡于人世的受害者来说……你到底有什么可挑剔的?”
说着,太宰治就从旁边的挎包里翻出一叠照片,径直摔在披肩发男子面前,其中散落的几张还从他半透明的脑袋上穿了过去。
披肩发男子的视线一扫,看到照片上的内容时,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般,身体挣扎蠕动着,拼命地想往后缩。
可是他还没能退开多远,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得连动动小手指都很困难。
深藏功与名的一条寺修打了个哈欠。
发现自己动不了的男子一张脸急得通红。
太宰治见了,看起来十分疑惑地说:“咦?怎么你现在看到他们反而避之不及了呢?你不是还喜欢把他们的名字都搜集起来,集邮似的贴在家里慢慢观赏吗?”
“?!”
男子震惊的表情好像在替他说“你怎么知道”一样。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你做了这样的事情,自然也要有被发现、被抓住的觉悟吧?”
太宰治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看向了地上的那些照片。
照片里无一例外都是长相优秀的年轻男子,他们本该有着繁忙却充实的工作、不多但贴心的朋友、或或平淡的人生,然而这一切统统都被一个无耻之徒给夺走了。
“两年时间,三十一个人,换身体跟换衣服一样的好玩是吧?”
男子没有答话,倒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粗喘声。
太宰治也根本不在意他的反应,又从挎包里拿出了一份资料。
“我一开始在想,‘0417’这个日期到底对你来说代表着什么意义呢?自己的生日?还是说亲人、偶像或是恋慕之人的生日?亦或者对自己来说,意义非凡的纪念日?”
“第二项不太可能,因为比起别人,你更爱自己,所以不会选择与他人有关的日期来作为重要的密码。”
“而比起第一项平平无奇的生日,我比较倾向于特殊纪念日。什么样的特殊纪念日能够比诞生日还要让你在意呢?”
太宰治目光沉沉,嘴角半扬,意味深长地说:“那当然是让你脱胎换骨,摆脱过去,开始新人生的重生日……自然,也是你的‘忌日’。”
“我说得对吗?山藤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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