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与青梅妻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提到东陵郡主,人们最先想到的是:假正经。提到凛春侯爷,人们最先想到的是:真风流。天降圣旨,洞房花烛,新房内,两只崽子面面相觑:凛春小侯爷看着脚趾圆润可爱疯了的小郡主,暗道:看我做甚,你倒是不正经给我看啊!东陵小郡主望着腰细腿长俊美风流的小侯爷,心想:愣着干嘛,有本事你上前一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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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欢喜冤家/双向暗恋/成长/甜文/1v1
◇清纯娇媚假正经受x斯文败类真风流攻
提到东陵郡主,人们最先想到的是:假正经。
提到凛春侯爷,人们最先想到的是:真风流。
天降圣旨,洞房花烛,新房内,两只崽子面面相觑:
凛春小侯爷看着脚趾圆润可爱疯了的小郡主,暗道:看我做甚,你倒是不正经给我看啊!
东陵小郡主望着腰细腿长俊美风流的小侯爷,心想:愣着干嘛,有本事你上前一步啊!
文案所指风流,代指‘文采风流’
一句话简介:青梅竹马,暗恋很甜。
◎我的完结古代甜文:《大将军与娇养妻》
◎完结民国甜文:《药罐子和她的医生小姐》
◎我的现代百合甜文:《她符合我所有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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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青梅竹马婚恋甜文女扮男装
搜索关键字:主角:淮纵、萧行(xing)┃配角:接档文:《女纨绔和她的盲眼姑娘》┃其它:
一句话简介:青梅竹马,暗恋很甜。
立意:甜文向,从年少到年老,从情与国的角度,描绘情爱浪漫长卷。
第1章
一片死寂中,凛春侯攥紧了金织袖口,薄唇紧抿,冷汗沿着下巴滑落,砸在地面碎成十八瓣。她嗓子干哑,捏着圣旨的手隐隐发抖,小脸惨白,看模样不像被赐婚,反像被推上了奈何桥。
怪可怜的。
宣旨太监低声一叹,话到嘴边没来得及过脑子就道了句“节哀。”
而后凛春小侯爷难过得好似要哭出来,眼睛红红的,向来风流不羁的性子遭此噩耗也有点承受不住。顺着婢女的手臂起身站稳,坐在雕花椅子的空当还不忘隐晦复杂地瞥了大太监眷生一眼:“本侯无事。”
清清凉凉的嗓音听得人颇为心动,大太监没再说什么。暗自思忖着:那句‘节哀’说得委实不是时候,这不是往人心口戳刀子么?没起到安慰效果,反使得气氛微沉。
黑云压城城欲摧,这酝酿了半晌的暴风雨不晓得啥时候降临。凛春小侯爷惨哦,娶了东陵郡主,这日子还怎么过?
日子没法过。
凛春侯面沉如水,清澈的眸子蒙了层浓郁的阴霾,圣旨被放在手边,她忍了又忍,连番深呼吸后,最终还是站起身:“要不然——”
大太监心里直突突,不等她把话说完便行了大礼:“杂家先行告退,皇上那边还等着答复呢。”
跑得比兔子还快,追是追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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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了又如何?
皇上意思很明确,这婚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淮纵小脸垮下来,这时节也没心思讲究风雅了:“阿净。你帮我回忆回忆,这劳什子圣旨怎么来的?”
名唤阿净的小厮还没开口眼泪就淌下来:“难道不是打架打出来的吗?早知如此,侯爷该让着那东陵小女子啊!便是被她抓伤脸,总比娶了她强啊!”
淮纵呆呆地望着他,眼神空洞,被冻住的脑子慢慢转起来。
好吧,三天前她刚和萧行打了架。
至于为何打架……
淮纵捏了捏眉心,她哪知道萧行属猫的啊,说不过还动手了?
仔细看依稀能看到右脸淡淡的抓痕,过了三天了,价值千金的药膏抹在脸上,没留疤,但心里留没留疤就不知道了。
气恼地将铜镜扔进婢女怀里,淮纵心气不平:“说她假正经她还敢恼?整日花枝招展混迹在一群斯文败类里,被人占了便宜都不晓得。你说她是故意还是有意啊,我护着她,她还蹬鼻子上脸了?好好的诗会非跑过来惹我不快,要不是看在萧伯伯份上,本侯才不会理她!”
气呼呼在心底骂了萧行上百遍,抬头笔墨纸砚被摆放在跟前。她没好气道:“这是做什么?”
“斗诗啊。”阿净理所当然道:“往常侯爷恼了不都得写诗骂人吗?东陵小女子不识好歹,骂死她!”
“……”
圣旨啪得一声呼他脸上,淮纵扶额:“要骂也是我骂,你得瑟什么劲?”
“可她咒侯爷一辈子娶不上媳妇啊!”
“呵。”淮纵薄唇轻掀,红袍乌发,腰窄腿长,懒洋洋站起身,风流气度尽显:“所以说她自食其果。这不,打了一架,她把自个赔进去了。”
阿净愤愤不平:“她还写诗讽刺侯爷不是男人!”
骂别的还能怼回去,骂不是男人,淮纵还真有点心虚。
摸摸鼻子,想着萧行泼墨分毫在士子楼洋洋洒洒写诗骂她的画面,还别说,这姑娘骂起人来挺犀利,饶是厚脸皮,淮纵也被骂得小脸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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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行不仅善诗词,书画也是一绝,尖酸刻薄的小诗后面还不忘附送更刻薄的小画,巴掌大,笔法湛甚为传神,就差指名道姓说她淮纵是被压的青楼小倌。
淮纵气得不行,这么不要脸的画哪能给别人看?
花重金兜兜转转将诗画买回来,没想到,第二天萧行就送了她份大礼。
整座鸾城,谁不晓得东陵郡主是凛春侯的前未婚妻,哪怕沾了个前字,那也不能当着她面和臭男人勾勾搭搭啊,刺激谁呢!
她可亲眼见那张家纨绔将爪子伸向萧行不盈一握的腰,帮了萧行,萧行反倒污蔑她存心不轨,冤得她当场找不着北,奋笔疾书把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哪知萧行愈战愈勇,狼毫笔下愣将她说成伪君子真小人!
淮纵气得心肝脾肺都疼了。
什么水性杨花红杏出墙,那些混账话想都没想从嘴边秃噜出来,然后萧行炸了。
萧行一边护着野男人,一边和她骂战,且骂且战,锋利的爪子从她脸皮挠过,顿时见血。
淮纵心想,若非见了血,皇上也不可能逮准机会强硬赐婚。
说起来,凛春侯府和徽王府赶在十几年前就定下了姻亲关系,淮纵和萧行指腹为婚,至于为何好端端未婚妻成了前未婚妻,想到这事凛春小侯爷神色萎靡,归根到底还是萧行不信任她。
有时候她就在想,是不是萧行这辈子都改不了让她背黑锅的恶习。
忆当年,十五岁的年纪,稚嫩的很。
少男少女并肩踏青,也不知怎的,萧行一眼看到她挂在腰间的香囊,非冤枉她有了外心偷偷摸摸养了狐狸,醋劲起来简直六亲不认。
单看淮纵那一双桃花眼,那一身风流倜傥的气度,没人肯听她解释。
徽王爷看不得爱女哭,更看不得她为情所困,扭头往侯府走了趟。
退婚的消息传来,淮纵懵得嘴唇直哆嗦,士子楼文比当中,一时失态,生将笔杆给捏断。
等她着急燎火赶回去——婚事退了,她成了满城皆知的负心汉。
想到这些年默默背负的黑锅,淮纵脸色古怪,她老早就想问萧行了,你是不是眼瞎?本侯就差把你捧在手心含在舌尖了,你竟然冤枉我养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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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婚事无疾而终,两人也彻底掰了。
年轻一代的继承人老死不相往来,凛春侯府和徽王府关系降到冰点,皇帝愁啊。
碍于萧行先动的手,且弄伤了淮纵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基于朝堂稳定,两府和谐,圣旨颁布,准东陵郡主以身赔罪。
别的不说,反正有好事之人看到宣旨太监哭着从东陵王府跑出来。
一时之间,东陵郡主凶悍之名越传越广。
淮纵牙疼,疼得吃不下饭,翘着二郎腿怀里抱着猫:“你说……萧行就这么看不上我?她恼就恼吧,干嘛连太监也打?”
阿净哼哼两声:“东陵小女子真正想打的是谁,还用想吗?”
淮纵一噎:“把我书房的珍藏本给眷生大太监送去。”
“又是以萧家郡主名义?”
淮纵眸色凉凉,淡声道:“你说呢?”
阿净不敢问了,躬身退下。
淮纵揉了揉胸口,烦躁得很,起身出府往士子楼走去。
她可没忘记是谁害得她骑虎难下,张家那个死纨绔,敢当着她面欲占萧行便宜,这回她不写诗骂人了,她要好好给他一个教训!
无独有偶。
跑来找人算账的还有东陵郡主萧行。
萧行文采斐然,知书达礼,退回三年谁见了不得夸声名门淑女,世家女典范。
然淮纵这厮坏她名声,一传十十传百,萧行无奈也背了口‘假正经’的黑锅,以至于这三年来总有人存了占便宜的心思。
她信淮纵没生歪心思,事实上,她恼的也不是淮纵偷偷摸摸把手搭在她腰间,她恼的是淮纵那张嘴。明明才高八斗满腹才学,竟全用来写诗骂她!
骂她眼瞎,骂她小肚鸡肠,连水性杨花这等词也敢放她身上,不挠她挠谁?她挠得还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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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楼前,狭路相逢。
淮纵矜贵傲慢,手扶在腰间玉带,唇角扬起,引起不少女子尖叫。
萧行皱了眉,视若无睹地从她跟前走过,带起的香风惹得淮纵不争气的红了脸,她爱惨了萧行,可萧行不仅不爱她,还总是怀疑她。
谁还没点傲骨了?淮纵迈着大步越过她。
萧行视线落在那道笔挺削瘦的背影,暗暗蹙眉:一道圣旨把两人栓在一根麻绳,也不知是对是错。
淮纵去的时候,张家纨绔正坐在戏台下面听戏,磕着瓜子饮着毛尖,脸上带笑,眼里多了几分道不明的觊觎,八成又看上哪家小戏子了。
有萧行在,淮纵有心看看她是不是真瞎了眼,一口茶还没咽进喉咙,就见萧行径直朝张纨绔走去。
淮纵紧张地不得了,说不清是担心前未婚妻受欺负,还是当真害怕萧行瞎了眼。
眼盲心瞎,治不好。
淮纵摇摇头,抛去脑子里那些混乱想法,浪荡不羁地坐在桌前,吃着花生米,眼睛微眯,就见另一头张纨绔脸色微变,也不晓得萧行到底说了什么。
错眼的功夫,再抬头,张纨绔手拉住萧行衣袖,不依不饶,不停在解释什么。
淮纵火从心起,还没完没了?再碰她一下试试!
三步两步跨过去,拳风凛冽刚猛,没想到以往见了她恨不得躲八丈远的人会主动凑过来。
萧行嫩白的面皮被拳风刮伤,见她眼圈泛红,淮纵什么傲骨脸面全忘了,心疼地把人拉进怀,语气无奈:“哎呀!本侯打人,你凑过来做什么?疼不疼?你可千万别哭!”
她哆嗦着手从怀里掏出小玉瓶,拧开瓶盖,忽觉天地寂静。
即便挨揍躺在地上的张纨绔也一副见鬼的模样看着她。
淮纵生出警觉,待看到萧行眯着眼瞧她的冷傲样,猛然惊醒——要命了,我竟然在光天化日下心疼她?还被她看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淮纵(否认三连):不是,没有,你们看错了!我才没有心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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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士子楼鸦雀无声。
淮纵心跳地很快,快到一定程度以至于她看萧行那张绝美淡然的脸都产生了重影。
头晕目眩,太紧张的缘故,使她错过萧行刹那间最真实也最无法掩藏的小情绪。
这一刻,与淮纵对视的萧行,眼里仿佛有光。
她本就是鸾国公认的第一美人,美人不笑的时候清冷出尘拒人千里。一旦展颜,眉梢沾染淡淡魅惑,只这魅惑未晕染开就被她细心藏匿。
距离这般近,淮纵细心的话应该能看到,方才的萧行,清凌凌的眼睛里隐约在笑。
可惜……
她没看见。
毫不犹豫把人推开,瓷白小玉瓶被塞进萧行掌心,淮纵退开步子,仓皇不再,举手投足恢复往日斯文儒雅,她笑了笑,长长的睫毛眨呀眨好似要眨进人心里去。
萧行就没见过比淮纵还好看的人,莫说男人,女人堆里也没几个像淮纵这般会长的。小时候她经常担心淮纵会长成靠脸吃饭的小白脸,如今……
她稳住心神,在看清淮纵那一脸假笑后,慢慢抿了唇角,气息沉敛,比先前看起来更冷漠。
无声无息的低气压。
淮纵到嘴边的话生生卡在那。
她就没见过比萧行更爱生闷气的姑娘,不过这次是她做的不对,大不了赔罪就是。
凛春小侯爷清咳一声,俯身行礼:“我错了。”
萧行睫毛轻颤,她没想到淮纵会甘心认错,但脸上泛起的疼时刻提醒她,这个登徒子究竟做了怎样不可饶恕的事。
三年前就敢背着她在外面找女人,三年后的今天敢对她动手?
联想到三天前淮纵蹬鼻子上脸骂她骂出了十八般花样,好马不吃回头草,再想到被皇帝硬按着头吃草,东陵郡主气得牙痒痒,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音色冷寒:“哦?凛春侯还知道错字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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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纵有心反驳,见她鼻尖生出薄薄的细汗,涌到嗓子眼的哑火登时便灭了。
她淡然一笑,轻挽衣袖,就在围观众人瞪大眼坐等凛春侯动手打未婚妻时,就听淮纵道:“拿笔来。”
侍者乖巧的将笔墨送到她跟前,众目睽睽下,姜槐笔走龙蛇在宣纸写下一笔‘错’字,她望着萧行,暗道自己耐性又涨了,一时没忍住,眉梢泄出两分得意。
萧行嗤笑:“怎么?这是在告诉本郡主,你知错么?”
两人没闹翻,萧行还是她名正言顺未婚妻时,碰到这事,让淮纵服软也不是不可能。
但这会,距离她们骂战仅过去三天,淮纵能忍着道句知错已经看在萧行‘受伤’份上,她不爱哄人,尤其在和萧行闹翻后,这三年向来是别人哄她,她还没哄过除萧行以外的人。
记忆里也就三年前闹掰那阵子,萧行和她说话阴阳怪气,之后三年,两人几乎都在文坛口诛笔伐,淮纵忽然觉得自己贱兮兮的。
单身久了,萧行这么怪模怪样的讽刺她,她竟不觉得丢面子?
思来想去,得出一个结论:萧行声音太好听了。
好听到,哪怕她骂人淮纵也能忍。
那三天前为何不能忍?
三天前……
淮纵绷着小脸,三天前她醋罐子都翻了,没法忍!
她眸眼含笑,瞧着芝兰玉树人模狗样的,萧行瞥她一眼,讽刺道:“凛春侯威风的很,打女人这事做得熟稔,想来私下没少练习吧?”
落到淮纵耳里,便成了萧行指责她不仅在外面养女人,还养了不少女人。养了不少女人不说,还爱打女人!
她冤得想喷萧行一口血,面色微僵,笑嘻嘻道:“哪能呢?纵你不愿了解,也不该胡乱冤枉人啊。”
“冤枉?我哪点冤枉侯爷了?”
萧行整敛衣袖,气定神闲坐下,哪哪都好,唯独白皙小脸上那道红痕格外刺眼。
她打定主意不让淮纵好过,上药这事也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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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急,淮纵急了。就她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账,什么时候算不行?非得今天?
若她当真愿意听,淮纵也愿意耐心给她解释,可这会时机不对——萧行这么个大美人最爱美,小时候针眼大的伤都得掉两滴泪,眼下伤在脸上,她怎么就不急呢?
淮纵深吸一口气,眼角眉梢尽带笑意,服软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服软。
她摸着下巴上前一步,贴着郡主耳根轻飘飘递出一句话:“还逞能呢?毁容了嫁不出去,我凛春侯府可不帮你拾烂摊子。”
要不就说淮纵嘴贱呢,萧行这会想手撕了她!
扬手一巴掌,没打出去,被淮纵擒了手腕。
凛春侯眸光轻转环顾四围,笑得斯斯文文:“啧,看热闹啊,谁家的热闹这般好看?”
一语惊退所有明里暗里的窥探。
踢了脚趴在地上躺尸的张纨绔,衣袖遮挡下淮纵死死按着萧行欲反抗的手,她眉眼如春,调笑道:“张公子,您有几条命容您如此糟蹋呢?”
张纨绔一愣,麻溜爬起,立时跑了。
萧行挣脱不过,怒道:“还不放开?”
无人敢往此处投来视线,淮纵放心不少。意犹未尽的松开手,淡淡道:“萧行,你再不上药,毁了容就别嫁进府里来了,你也知道,我好面子,容不得有个丑媳妇……”
“你说谁丑?”
萧行气得火冒三丈,死死压着火气:“有本事你就往宫里递折子,说你凛春侯宁死也不愿与王府结亲,你若如此,我敬你是条汉子!”
淮纵笑得眼睛弯弯:“你以为我是张纨绔么?我又不作死。而且你不时常骂我不是男人么?啧啧,萧行,要不就说你假正经呢,你这张口闭口男人男人的,怎么,想男人了?还是说……你想得是我啊?”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士子楼。
萧行这巴掌半点没客气,她气得身子发抖,嘴唇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瞧这模样,若非知道挨打的是淮纵,恐怕又得被人误会凛春侯欺负东陵郡主了。
打人不打脸,这是萧行第二次往她脸上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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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纵忍怒,气极反笑:“你是不是对我这张脸有意见?还是说…你嫉妒我长得好看?嗯?”
尾音上挑,带着慵懒地挑逗。
萧行有气没处撒,她被刚才那巴掌吓到了。
她打了淮纵,淮纵不恼竟还继续调戏她?三年没面对面较量,这人道行厉害了。
“谁嫉妒你长得好看了,淮纵,你可真不像个男人,哪个男人像你这样挨了打还笑得出来?”
“我是不是男人……阿行,以后你就知道了。”
淮纵唇瓣贴着她耳畔擦过,惊得萧行仓皇退开:“登徒子!放肆!”
“呵。有本事两月之后你别嫁进来。”
淮纵捂着心口别过头不敢看她,唇角微勾,嚣张道:“娶了你其实还不错。”
萧行听得面色微红,火气散了大半,刚要关心她脸疼不疼,就听淮纵在那大言不惭:“三年前你敢退婚,有本事你再退一次,皇家赐婚,这辈子你萧行都是我的人!我让你往东你绝不能往西!”
“荒唐!”
萧行羞意尽褪,一脚狠狠踩在她锦缎鞋面,咬牙切齿道:“淮纵,你就是贱得慌!”
暗香浮过,淮纵目光追随那道决然远去的背影,揉揉脸倒吸一口凉气:“下手真狠啊。逼你走容易么……”
萧行走后,淮纵没在士子楼久留,一个人遛遛哒哒回府。途中碰到不少人,没法子,萧行人狠话不多,一巴掌打得她差点破相。
凛春侯淮纵,在鸾城那是文坛响当当的风流人物,且作为顶尖权贵,极少有人不认识她。
而今明摆着被打了,跑来问候的人挡都挡不住,人没回到侯府,整条街都晓得她被未婚妻打了。
三年前王府那场退婚闹得动静不小,三年后冤家路窄又因为一道圣旨强行拴一块儿,没几人看好这场婚事。
赌坊早有人巴巴地赌这场婚事能不能成。
哪怕圣上赐婚,架不住成亲双方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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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春侯最得帝后疼爱,东陵郡主又是太后的心肝肉,真要撕破脸,即便是皇家,也没道理强迫俩怨偶过日子。
这不,赐婚旨意下达第一天,郡主大人把凛春侯爷打了。
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又有人说,不是单打,是双打,凛春侯也还手了!
鸾城大街小巷,流言纷纷。
前未婚妻再度成了铁板钉钉的未婚妻,眼下鸾城百姓就等着看三月十三订婚宴上的热闹。
“嘶!轻点。”
凛春侯府,淮纵躺在小竹榻晒太阳,眼睛眯着,右脸的巴掌印在太阳光下清晰分明。
婢女眼里满了心疼,涂抹药膏的手颤了颤,埋怨道:“侯爷真是,哪有上赶着挨揍的?郡主那气性,没事您惹她作甚?”
这还没嫁过来,等嫁过来侯府指不定要鸡飞狗跳了。
“无妨。”淮纵舍不得骂未婚妻,等上好药,她嘿嘿笑了两声:“阿净,你家主子都挨打了你没表示么?”
阿净等的就是这句话,神一振:“我这就派人往徽王府算账,保准吓得东陵小女子今晚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