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渣过的前任他暴富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碉堡
晚上下班的时候,江絮一直静等着众人都走光了,这才和顾轻舟一起下楼,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他见雨势未停,不由得抓了抓头发,看起来有些苦恼。
顾轻舟侧目看向他,顿了顿才问道:“还吃饭吗?”
江絮摸了摸鼻尖:“还是点外卖吧。”
顾轻舟闻言没说什么,让人分不清他是失望还是赞同,只是在公司门口卖伞的商贩那儿买了把黑色的伞,然后在雨幕中悠悠撑开,身形有那么瞬间是模糊不清的。
江絮见状走上前,接过他手中的伞,然后往他那边倾了倾:“走吧,雨大,等会儿路上就堵车了。”
等二人坐上车的时候,身上或多或少都被雨水溅湿了些,顾轻舟脱下外套,然后把袖口挽起,墨色的发梢掉落一滴雨水,顺着清俊的脸侧滚落,最后没入性感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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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前任他暴富了 第19节
第24章 撩不动
江絮不着痕迹看了他一眼, 然后又回视线,指尖无意识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着,看起来像是在思考什么, 末了望着车窗外逐渐拥挤的路况, 还是决定先回家再说。
江絮一面发动车子, 一面没话找话,随口问道:“冷吗?”
已经入秋, 晚上气温骤降的厉害,寒意深重, 顾轻舟只穿着一件半湿的白衬衫, 身形看起来有些单薄, 他原本正望着外间的雨势出神, 闻言看了江絮一眼, 然后摇头:“不冷。”
不知道为什么,江絮莫名有点想抽烟,他空出一只手, 下意识去摸口袋,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顿了顿, 又回手,转而对顾轻舟道:“有烟吗?”
顾轻舟淡淡挑眉:“如果我说没有呢?”
江絮知道他有烟,只是不想给自己,耸肩道:“那我就回自己家抽咯。”
顾轻舟闻言有片刻静默, 心情同外间的天气一样,阴雨连绵,控制不住的抿唇。
他现在如果有骨气一点,现在就应该对江絮说:好, 那你就回自己的家吧。但事实上,顾轻舟只能从车门隔层里拿出一盒未拆封的烟,然后扔到了他怀里,妥协似乎已经成为习惯。
江絮接过烟,抽了一根叼在嘴里,却并没有点燃,只是趁着等红灯的时候,扫了眼手机屏幕的消息,指尖敲击方向盘的频率不自觉加快,似乎在为拥堵的路况而感到些许不耐。
顾轻舟靠着车窗坐了会儿,又换了个姿势坐着,手机列表里消息一条接一条,都是别人发来的生日祝福,或熟悉或不熟悉,总归都尽了面子情分。他不知为什么,侧目看向了江絮,见后者百无聊赖的把一根没点燃的烟咬在嘴里,乱糟糟的心忽然静了下来。
江絮察觉到他的目光,挑了挑眉:“看着我干什么?”
顾轻舟这么多年都没要过什么,现在也不会要,其实现在的境况已经比以前强很多了,他静静看着江絮,沉默一瞬,忽而出声道:“今天不可以惹我生气。”
江絮没听清:“嗯?”
顾轻舟说:“……江絮,今天可不可以不惹我生气。”
江絮心想这种事儿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啊,把车停在楼底下,明知故问的笑道:“为什么今天不能惹你生气啊?那明天能惹你生气吗?”
顾轻舟早猜到他嘴里没什么好话,闻言不语,见已经到家,解开安全带径直下车,连伞也没撑,外间瓢泼的雨水斜斜落下,不多时便将他浇了个湿透,雨水顺着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没入衣襟,墨色的头发落下一缕,衬得本就冷白的皮肤毫无血色。
江絮要锁车,慢了半步,他撑开那把并不算大的黑伞,然后举在顾轻舟头顶,似笑非笑的问道:“顾经理,淋雨舒服吗?”
人在赌气的时候什么瞎话都说得出来。
顾轻舟语气冷淡道:“舒服。”
江絮心想顾轻舟要么是被他妈上次一巴掌扇坏了脑子,要么是刚才淋雨脑子进了水,不然怎么能说出这种瞎话来。
刚才在外面没发觉,等走进电梯间时,江絮才发现顾轻舟身上已经湿透了,露在外面的皮肤冰冰凉凉,隐约透着寒气,心想这人还是爱和自己较劲。
江絮全程没说话,只是在快进门的时候,忽然叫了他一声:“顾轻舟——”
顾轻舟正在用钥匙开门,闻言身形微顿,看了他一眼,然后听不出情绪的道:“怎么了?”
江絮双手插兜,毫无预兆的从身后贴近他耳畔,然后声音缓慢且认真问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吗?”
这句话来的猝不及防,轻飘飘的几个字,却像烟花在脑海中猝然炸响。
顾轻舟脚步倏的顿住,一瞬间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下意识回头,讶异的抬眼看向江絮:“什么?”
江絮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吧。”
他一边在玄关处换鞋,一边在顾轻舟的注视下从口袋里掏出礼物盒递过去,心想自己果然不适合玩什么浪漫,只能简简单单且诚意十足的说了四个字:“生日快乐。”
礼物盒只有半个巴掌大小,绑着细细的缎带蝴蝶结,巧得不像江絮能送出的东西,顾轻舟愣愣接过,面上窥不见任何情绪,只是在打开盒盖后,发现里面静静躺着一枚纯银十字架耳钉时,眼睑控制不住的颤了颤。
江絮一直注意着他的神色变化,见状道:“我逛店的时候发现的,感觉还行,就买下来了。”
其实不是买的,而是定做的,只要细看就会发现,这枚耳钉的款式和他几年前送给顾轻舟的一模一样,只是江絮觉得特意说出来怪怪的,干脆随便编了个理由。
顾轻舟低着头,过了好半晌才看向他,听不出情绪的问道:“又是在地摊上买的吗?”
江絮闻言,指尖动了动,挺想弹他一个脑瓜崩,想想又算了,一字一句,加重语气盯着他道:“纯银的。”
超、贵、的!
顾轻舟闻言没再说话了,低头重新端详着那枚耳钉,抿了抿唇,似乎想笑,却又没能笑出来,喉间像堵住了什么东西似的,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心头渐渐蔓延的,除了喜悦,原来更多的还是酸楚。
江絮说:“这个不会掉色,喜欢吗?”
顾轻舟无声点了点头,然后缓缓拢指尖,将耳钉攥在掌心里,或许是因为过于用力,隐隐传来一种尖锐的刺痛:“喜欢……”
江絮睨着他发红的眼尾,沉默一瞬,然后笑了笑,朝他伸出手,一个字都不必说,顾轻舟就已经主动靠进了他怀里,虽抵着他的肩膀没说话,但全身心依赖的样子却让人有些心软。
江絮确认似的问道:“真的喜欢吗?”
顾轻舟偏头,在他的喉结处亲了一下,眼眸暗沉,细看可窥见几分令人心惊的占有欲,无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喜欢,但是我没有耳洞。”
江絮闻言一愣,他送礼物的时候倒忘了这茬,睨着顾轻舟白皙的耳垂,然后伸手捏了捏,不正经的笑道:“那怎么办?要不我帮你打一个。”
顾轻舟对这方面一知半解:“怎么打?”
江絮慢吞吞挽起袖子:“找根针来,唰一下就扎好了,保证不疼。”
他摆明了是在逗人玩,偏偏顾轻舟在面对江絮时总是相当好骗,闻言思忖一瞬,当真了:“不用消毒吗?”
江絮:“……我挺想给你脑子消消毒。”
他有时候挺纳闷,顾轻舟到底是怎么当上经理的,这年头谁还用针打耳洞,想想就知道是假的啊。
顾轻舟闻言也反应过来了:“你又在骗我。”
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而已,但这么多年好像什么都没变过,永远都是江絮说什么,顾轻舟就信什么。
江絮眼皮子一跳,心想这应该不算骗吧,充其量就是开个玩笑,正欲说些什么,腰身一紧,顾轻舟却又忽然搂住了他的脖颈,过了许久,才低声道:“今天不生你的气。”
江絮睨着他,心想顾轻舟比针鼻子还小的心眼终于宽阔了那么一点点吗:“你这算不算拿人手短?”
顾轻舟说:“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他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刚才不觉得,现在抱在一起,身躯都是冰凉的,江絮推了推他:“你先去洗澡。”
他没头没脑的说出这句话,极容易让人误会,顾轻舟闻言,不动声色的看向他,眸底滑过一抹暗芒,顿了顿,才反问道:“我去洗澡?”
“嗯,”江絮拉了拉他的衣领,指给他看,“都湿透了。”
顾轻舟看了眼自己身上,却并不在意,依旧紧搂着江絮的脖颈不松手,在他耳畔低声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去。”
江絮在这方面从不拖泥带水,依言亲了他一下,然后温柔不过三秒的催促道:“赶紧去。”
顾轻舟只能从房里拿了换洗衣物,然后去浴室洗澡,江絮扫了眼手机,打开冰箱想找点吃的,结果发现里面虽然蔬菜肉类俱全,但就是没有现成的食物。
顾轻舟倚靠在门边,见他没头苍蝇似的翻找着冰箱,不急不缓的解开领带,纯黑色的布料在修长白皙的手腕上松松绕了一圈,莫名带了某种蛊惑的意味。
顾轻舟忽然笑了笑:“江絮,”
江絮下意识看向他:“嗯?”
顾轻舟静静看着他,衬衫领口松垮,隐隐可窥见性感的锁骨,声音低沉:“要进来一起洗吗……”
江絮:“不要。”
顾轻舟:“……”
不得不说,江絮这种男人有时候会让人感觉十分挫败,顾轻舟面无表情转身走进浴室,然后反手带上了门。
江絮从冰箱里成功扒拉出一盒小番茄,简单洗了洗,然后坐在沙发上边看边吃,不多时,外间忽然响起了敲门声,他起身走过去开门。
外面站着一名外卖小哥,他将一个蛋糕盒递给江絮道:“您好,您的外卖到了。”
“谢谢。”
江絮带上门,有些担心蛋糕因为路途颠簸有损坏,拆开包装盒看了看,见形状还算完整,这才放心。
顾轻舟洗完澡出来,心情仍有些微妙的挫败,谁知刚走到客厅,就见桌上摆着一份草莓蛋糕,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江絮坐在沙发上,对他招手:“过来吃蛋糕。”
顾轻舟见状,控制不住的闭了闭眼,指尖微微紧,总觉得今天过的不太真实,他见江絮准备切蛋糕,出声问道:“……不吹蜡烛许愿吗?”
江絮:“多大了,还信那个,假的。”
他以前过生日许愿要成为百万富翁,现在还不是穷光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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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撩拨
江絮似乎总比别人活的要现实些, 他拆了切蛋糕的塑料锯齿刀,正斟酌着该怎么切,眼一抬, 却发现顾轻舟正蹲在茶几对面, 神情专注的看着自己, 动作不由得顿了顿。
江絮抽空点了根烟,眯着眼问他:“想吹蜡烛?”
顾轻舟闻言扫了眼蛋糕, 又看向他,摇摇头:“不吹也没事。”
江絮按了按打火机, 发出清脆的声响:“想点就点呗, 也不废什么事。”
他说着, 拆了一包赠送的蜡烛, 想起过生日好像都是许三个愿望, 就插了三根蜡烛上去,然后用打火机点燃,暖黄的烛火微晃了两下, 映在他半边脸上, 也有几分温润的味道。
江絮把打火机扔到一旁, 示意道:“吹吧。”
顾轻舟平常冰冷严谨, 不像会开玩笑的人,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心情过好,他睨着三根蜡烛,忽而慢吞吞的笑道:“你好像在给我上香。”
江絮:“……”
江絮睨他一眼, 然后屈指弹了弹烟灰,心中嘀咕麻烦,却还是又插了两根蜡烛上去,笑看着他戏谑道:“顾经理, 这样总行了吧。”
顾轻舟起身走到开关边,然后抬手把灯关了,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只有蛋糕上的蜡烛亮得分明,将江絮的五官眉眼照得清晰,烛火摇晃时,光晕却又模糊了起来。
顾轻舟没说什么,走过去无声吹灭蜡烛,这才开灯,期间没有任何停顿,看起来不像许了什么愿望的样子。
江絮肚子饿了,切了两块蛋糕,和顾轻舟一人一份,等奶香味醇厚的甜奶油在舌尖蔓延,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咬着叉子含糊不清的问道:“许了什么愿望?”
顾轻舟太久没吃过甜食,久违的感觉有些陌生,闻言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想了想才道:“明天带我去打耳洞。”
江絮挑眉:“就这个?”
顾轻舟点头:“就这个。”
明天是周末,打个耳洞也不什么事,江絮见顾轻舟手里还捏着那个耳钉,拿过来想放到茶几上:“老捏着干什么,又不会长腿跑了。”
顾轻舟避开他的动作,神情认真:“这么小,万一不见了怎么办。”
这种小东西是挺容易不见的,指不定就滚哪个犄角旮旯去了,江絮闻言无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他的耳洞好像还在:“那先带我耳朵上,我帮你保管。”
被我渣过的前任他暴富了 第20节
他上学的时候喝酒烫发打耳洞什么都弄过,耳骨那里还能看见些许痕迹,顾轻舟闻言略微坐直身体,然后仔细看了看江絮的左耳垂,低声问道:“那就带你耳洞上?”
他说完,不等江絮回答,微凉的指尖就已经覆上耳垂,将那枚银色的十字架耳钉小心翼翼带了上去,顾轻舟没有打过耳洞,他眼见着银色的耳棍从这头穿到另一头,像是刺破了血肉般。
顾轻舟好奇的问:“会痛吗?”
江絮低着头正在刷手机,闻言语气毫无起伏的道:“啊,好痛,你赔不赔医药?”
顾轻舟低笑一声,像是被气乐了,他伏在江絮肩头,似笑非笑的睨着他道:“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没必要看的那么重,嗯?”
江絮心想顾轻舟得多有钱才能说出这么没人性的话来,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他真的有点酸,瞥了眼顾轻舟,伸手将对方唇边的一点奶油抹去:“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顾轻舟没反驳,只是淡淡挑眉,因为他确实站着说话不腰疼。
外间雨势并不见停,反而有愈来愈大的趋势,间或夹杂着几声闷雷在耳边炸响,暗沉的天幕都跟着亮了一瞬,江絮洗完澡,又看了会儿电视,见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从沙发上起身道:“睡觉吧,打雷天少玩手机。”
他左耳的十字架耳钉中间嵌了一颗不知名的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双手插兜,侧目看过来时,眉眼模样和当年如出一辙,并没有什么变化。
顾轻舟并没有回房,而是从身后抱住了江絮,大抵是知道面前这个男子再不会对自己做出进一步的举动,几经思索,他还是选择了主动,低声道:“陪我睡好不好?”
江絮闻言眼皮子跳了一下:“为什么?”
顾轻舟沉吟一瞬,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怕打雷。”
江絮闻言把他的手从腰间扒拉开,一听就知道是假的:“你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打雷,劈不到你头上的,要劈也是劈我,睡觉去。”
江絮这种脾气不好的,非得死缠烂打才能粘住他,顾轻舟被他推开也不生气,似乎早就习惯他的躲避,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怎么,你不敢?”
孤男寡男的,江絮确实有点怂,所以没出声。
顾轻舟又道:“你打架比我厉害,还怕我把你怎么样不成,那种事讲究个你情我愿,你不愿意,我也不可能强来。”
学渣的思维不知不觉被学霸带着走,江絮闻言诡异的觉得挺有道理。
顾轻舟懒散靠着墙,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唇角一瞬间微微勾起,又很快隐去,语气蛊惑且认真的道:“只是睡觉,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嗯?”
他妈的。
江絮心想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不答应也太不爷们儿了,他心知顾轻舟在套路自己,却还是不得不往陷阱里跳,无声抓了抓头发,怎一个憋屈了得。
江絮没好气的问道:“睡哪儿?”
顾轻舟故意逗他:“你床上?”
他话音未落,手臂陡然传来一股大力,紧接着就被江絮一把拉进了房里,踉跄间险些没站稳,因为惯性后退几步,直接跌坐在了床上。
房间没开灯,一片昏暗,江絮欺身而上,双手半撑在顾轻舟身侧,一双狐狸眼暗沉涌动,定定看着他,声音缓慢且低沉的道:“顾轻舟,无商不奸,说的就是你了。”
顾轻舟莫名从他语气里听出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却只是看着他笑,右手搭在他的肩背处,用食指无声画着不知名的图案:“我本来就是做生意的,随便你怎么说。”
江絮隐隐从他身上又窥见了几年前那种死缠烂打的劲,不大明白是什么撑着顾轻舟坚持了这么多年,静默一瞬,然后干脆利落的往他身侧一躺,双手垫在脑后,懒洋洋的道:“算了,睡觉吧。”
他什么都没做,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
顾轻舟的手仍在半空中,顿了顿,才缓缓回。
他有时候其实很讨厌自己的小心眼,何必用后半生死磕着江絮不放,但这种情绪偏偏不由自己控制,所有跟情字沾边的事,都是不由自己的。
顾轻舟在黑暗中调整了一下位置,往里面睡了一点,但发现离江絮有些远,又往他那边靠了靠,沉默许久,才低声开口道:“江絮,今天我很开心……”
只是他太久都习惯面无表情,不大能看出来情绪起伏。
江絮没说话,只是在黑暗中窸窸窣窣伸手,摸上了顾轻舟泛着凉意的光滑侧脸,指腹在他眼周轻轻滑过,确定没有任何泪水的湿痕,这才回手:“嗯,开心就好。”
顾轻舟似乎是觉得好笑:“你以为我哭了吗?”
江絮心想你又不是没哭过,就是个哭包,嘴上却道:“没,你皮肤挺好的,我就摸两下。”
顾轻舟说:“我哭了也不会让你看见的。”
除了上次被亲生母亲打了一耳光,他从来没在江絮面前哭过。
江絮其实有时候也很心软,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听着外间淅淅沥沥的雨声,伸手扯过薄毯盖在顾轻舟身上:“被我看见了又不会怎么样,为什么不能被我看见。”
顾轻舟不回答,身形下滑,无声圈住了江絮的腰身,把自己靠进他怀里,江絮看了眼,没在意,随他去。
顾轻舟闭着眼,似乎准备睡觉,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修长的指节无声覆上江絮的脸侧,捏着他下巴让他看向自己,然后提醒道:“今天没有晚安吻。”
江絮今天满脑子都是送礼物的事,谁还记得什么晚安吻,闻言偏头亲了顾轻舟一下,只觉触感温软,与对方冰冷带刺的性格截然不同。
江絮没打算和顾轻舟挨太近,晚上就算了,大清早最容易擦枪走火,为了避尴尬,他尽量平躺或者背对着顾轻舟,但架不住对方老是折腾。
顾轻舟总不信江絮对男人没反应,就算对男人没反应,但对自己必须有反应。
他下巴抵在江絮肩头,在对方脸侧暧昧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原本落在腰间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无声撩拨着什么,可偏偏江絮就是不表态,只在顾轻舟闹的过分时按住了他的手,闭着眼老神在在道:“再不老实就回自己房里睡。”
因为刚才的一番亲热,顾轻舟眼尾泛红,呼吸有些错乱,他眯了眯眼,想观察江絮的反应,奈何屋里太黑,什么都看不见。
顾轻舟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有这么一天,这和求着人上自己有什么区别,偏偏对方还不为所动,已经不是挫败两个字就能形容得了的。
江絮转过身,干脆背对着顾轻舟,心想这都是什么操蛋事儿,正准备睡觉时,耳垂却忽然传来一阵轻痒,像是被某种小动物咬了一下的感觉,连带着尾椎骨都有些莫名的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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