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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前任他暴富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碉堡
要不,明天就去见他吧……
江絮转身照了照镜子,他定定睨着里面的人,能清晰看见血丝遍布的眼和冒出青色胡茬的下巴,然后抬手,拍了拍“镜中人”的头,发出沉沉的闷响,借着浅薄的酒意,做着醉鬼才会做的事。
江絮抵着冰凉的镜子,闭眼低声道:“你以前不是作天作地挺能耐么,天都敢捅个窟窿,现在变得磨磨唧唧,真他妈的让人看不起。”
他说完,静默一瞬,又自言自语的道:“……喜欢就喜欢吧,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这条路虽然很难,但又不代表走不下去。”
江絮说完这句话时,心里忽然好受了许多,他背靠着床头柜,身形缓缓下滑,缓解着渐渐涌上的酒意,第一次希望天快点亮起来。
顾轻舟本质上也是个工作狂,除非意外情况,不会耽误工作,他只请了一天假,翌日清早就重新回来上班了,纯黑的西装笔挺平整,面色苍白带着病容,似乎瘦削了很多,他从众人眼前匆匆经过,然后进了办公室,照旧把门关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谁也不明白,只是一晚上时间而已,怎么会有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连方洽都看出来有些不对劲了:“顾经理怎么瘦的这么厉害,一天时间没见而已,不科学啊。”
李思傲闻言,看了眼办公室紧闭的门,又回视线,不以为意道:“可能生病了看起来有点憔悴,所以显瘦吧。”
江絮刚才一直注意着顾轻舟,只是后者并没有往这边看,他垂眸沉默片刻,正准备进去,谁知刚起身就被方洽按下了肩膀:“你先等等,我这个单子等他盖章签字呢,客户都着急了,我昨天就预约排名了,别跟我抢。”
说完抱着文件,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的跑了进去。
江絮下意识看向李思傲,后者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男不跟女斗,女士优先。”
方洽在里面待了有十来分钟才出来,等关上门,才一脸发现大新闻的样子,压低了声音道:“哎哎哎,顾经理是不是要调走了?我之前怎么没到风声。”
江絮闻言从椅子上起身的动作一顿,又坐了回去,周遭的同事也纷纷看了过来,都有些惊讶。
“顾经理要调职?真的假的?”
“他才来多久?”
方洽下意识看了眼办公室那边,然后小声道:“我刚才进去的时候正听见他和别人打电话呢,别的没怎么听清,就听见什么调职什么之类的。”
这种事在众人看来很突然,但以江絮对顾轻舟的了解,绝对有可能发生,还真是借了方洽昨天的“吉言”,好的不灵坏的灵,他刚打算找顾轻舟说清楚,结果对方这就要走了?
大家正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办公室的门忽而被人打开,顿做鸟兽散,他们有着背地里说小话的心虚,个个埋头不敢吭声,只见顾轻舟径直走到樊佳佳的身边,然后敲了敲她的桌子,低声说了句什么,樊佳佳摇摇头没吭声,他就离开了。
期间江絮视线扫过顾轻舟瘦削的脸庞,最后缓缓定格在他的左耳垂上——那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戴。
江絮指尖动了动,不由得出神片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顾轻舟已经不见了踪影,他见状从椅子上起身,拿过外套搭在臂弯里,低声问樊佳佳:“顾经理去哪儿了?”
樊佳佳犹豫一瞬道:“可能去了机场吧。”
她话音未落,江絮就已经跑了出去,这栋大厦楼层很高,电梯一上一下需要等不少时间,一部备用电梯还在维修中,江絮见电梯卡在十二楼迟迟不动,干脆直接冲进了楼梯间,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往下跑去。
整整十九层,等到了一楼时,深秋的凉天,他后背硬生生出了一身汗。
江絮一边给顾轻舟打电话,一边四处找寻着他的车,发现还停在原来的位置没有开走,料想自己速度应该比他快,这才扶着路边的梧桐树歇了口气,双腿隐隐发麻,站都站不住了。
电梯有些迟缓,顾轻舟从公司大楼走出来的时候,就见车旁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江絮尚未喘匀气息,头发被汗浸湿,像是跑了许久许久的路一样,他抬眼看见顾轻舟,有片刻怔愣,不自觉站直了身形,喉结微动,竭力将紊乱的呼吸压了下去。
顾轻舟肤色太过苍白,于是就显得那双眼愈发漆黑,让人寻觅不到视线焦点,他似乎看了江絮一眼,又似乎没有看他,只是与他擦肩而过,把手插入裤子口袋,拿出车钥匙,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等等,”
江絮沙哑出声,然后拉住了顾轻舟开车门的手,一时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顾轻舟出乎意料的平静,却没由来让人不安,他没什么情绪的抽回手,重新插入口袋,睨着远处滚滚而过的车流,并不看江絮:“有事?”
江絮想说的话其实有很多,到了嘴边,却只说得出来一句:“……你要调走了?”
“嗯,”顾轻舟并没有否认,语气甚至称得上一句平和,与那天判若两人,“待腻了,后天就回a市,总部会派新的人过来接任。”
江絮闻言看向他,忽而不知道自己满腹的话是否还有必要说出来,又或者他前二十几年做的混账事,现在报应终于一股脑都过来了。
顾轻舟许久听不见下文,终于看了他一眼:“还有别的事?”
江絮对他笑了笑,忽而低声问道:“我是不是有些晚了?”
顾轻舟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江絮后背的汗被风一吹,带来簌簌的凉意,连带着腿也僵麻起来,有些站不住身形,他扶着树,看向顾轻舟的时候,眼中笑意明朗,将内里的遗憾与悔意揉杂在一起,藏在眸底深处,任何人都窥不见半点。
江絮面上仍是笑着的,像他少年时最意气风发的时候,他深深的看着顾轻舟,这辈子从未这么认真的看过一个人,像是要把他牢牢记在心里。
“虽然你要走了,这些话说出来也晚了,但我总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a市离海城太远了,两千多公里,我怕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这世界太大,人也太多,有时候还没来得及好好告别,就被仓皇离乱所淹没,至此全无踪迹。
江絮身旁是喧嚣人群,对面是车水马龙,抬眼高楼林立,太多太多的景物掺杂在一起,最后又尽数归于沉寂,无端渺小起来。
江絮道:“我以前太浑了,现在也浑,十八岁之前打架逃学又辍学,跟人家学当地痞混混,浑浑噩噩没个人样,十八岁以后还是那个样子,没有半点长进,你们都以为我胆子大,其实我胆子可小了,连一句真心话都藏着掖着不敢说出来……”
“我妈很不容易,她一个女人把我拉扯这么大,因为工作落了一身的病,现在走路还不稳当,我就想让她开心,然后挣钱让她享清福,我每次考试考砸了都不敢告诉她,不是怕她打我,我是怕她伤心……”
他杂乱无章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事,要紧的或者不要紧的,末了停顿一瞬,才忽而低低出声道:“顾轻舟,我喜欢你。”
这句话仿佛耗尽了江絮所有的勇气和力气,他说完后,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能再出声,只有凉风吹过,将白色的衬衫衣角吹起。
顾轻舟站在车门旁,背对着他,看不清神情,梧桐树的叶子已经落的差不多了,仅剩了稀稀疏疏的几片,在他肩头打落下绰绰的阴影,空气有那么瞬间是静默的,不知过了多久,顾轻舟缓缓挺直脊背,终于出声,却是听不出情绪的低声道:“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江絮闻言,各种纷杂的思绪从过往回忆中纷纷拢,他的腿因为太长时间的站立已经有些僵麻,并且逐渐蔓延至全身,他想笑,又没能笑出来,终于有了动作,却是抬手替顾轻舟拉开了车门:“没了,就是想说,那天的事,对不起……”
还有,
“顾轻舟,谢谢你能喜欢我这么久。”
在别人都把江絮当垃圾的时候,只有顾轻舟喜欢江絮,他愿意把自己为数不多的早饭钱省下来,给江絮买所有喜欢的东西,他愿意在班上按成绩排座位的时候一次又一次故意考砸,只为了和他继续当同桌。
顾轻舟曾把少年时期最纯粹的真心捧到他面前,是江絮自己没有把握住,彼时他莽莽撞撞的十八岁,既学不会珍惜,也懂不得喜欢。
顾轻舟没回答,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车,双手攥紧方向盘,然后麻木的发动了车子,脑海中一幕幕,都是江絮刚才说的话,呼吸控制不住的凝滞起来,连带着一股酸意,从鼻尖蔓延至眼眶,原本清晰的视线也有了片刻模糊。
他是真的,等了江絮很久很久,久到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了……
顾轻舟站在原地等着江絮回头,等他的一句喜欢,整个青葱的少年时期都在追逐着对方的脚步,从十六岁认识,到现在的二十五岁重逢,已经整整九年了。顾轻舟原以为自己早就可以放下,却原来还是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就轻易乱了心思。
手机静静躺在口袋里,而后轻微震动起来,接通后,却是窦寻打来的电话:“都几点了,说好的今天给我送机呢,航班都快起飞了我都没看见你影子。”
顾轻舟带上耳机,声音因为长久压抑着什么,有些不易察觉的沙哑:“有些堵车。”
窦寻在那头顿了顿,沉默一瞬,又问:“佳佳来了吗?”
顾轻舟说:“没来。”
窦寻似乎有些失望:“得了,那我先上飞机了,到a市再给你回消息。”
顾轻舟挂断了电话,指尖仍有些微微颤抖,视线清明一瞬后却仍是模糊的,他不得已靠边停了车,眼角余光一瞥,却从后视镜里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两条腿是跑不过四个轮子的,江絮却没想那么多,迈着疲惫的步伐,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或许只是单纯的想送一送顾轻舟,好在车速不快,哪怕驶离了很远,也依稀能看见踪影。
顾轻舟望着后视镜中渐行渐近的身影,闭了闭眼,忽然控制不住的低下了头去,恍惚间有什么液体从眼眶掉落,直直砸在了膝盖上,洇湿小片痕迹。





被我渣过的前任他暴富了 第24节
海城很小很偏,那里的道路拥挤,那里的人群混杂,公交站牌老旧掉色,热时很热,冷时又伴着连绵的阴雨,一切的一切都很糟糕,但无论离开了多久,顾轻舟也还是愿意在自己最好的时候,重新回过头来找江絮。
他们二人,一个在车内,一个在车外,原本相隔得有些远的距离,却因为顾轻舟的静止不动,江絮的不断前行而缓缓缩近,最后终于相见。
顾轻舟伏在方向盘上,许久都没抬起头,恍惚间,他似乎听见了秋风吹落梧桐叶的簌簌声,也听见江絮轻佻带笑的声音。
男子在车身旁顿住脚步,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只是眼眶有些微红,他俯身撑住车顶,然后看向里面的人,轻声道:“哎……”
江絮说:“顾轻舟,要不你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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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这世间的人,都是可遇不可求的,错过了,再没有第二个
江絮这辈子从没强求过什么东西, 无论是生活也好人也好,他总是随性无谓的,如果顾轻舟真的要离开, 他大概率是不会阻拦的,但他同时又控制不住的想, 顾轻舟万一真的走了,这辈子都不回来了呢?
江絮还会……再遇见第二个顾轻舟吗?
大概是不会了。
顾轻舟一惯都是很能忍的,他深埋在方向盘上,让人看不清任何情绪,只能看见额角绷紧的青筋,像是在强自忍耐着什么,末了终于抬起头, 却是面无表情的发动车子, 径直擦过江絮身旁飞速驶离了。
江絮有那么一瞬间瞧见了他发红的眼眶,心想,顾轻舟以前似乎是没有这么爱哭的。
正是上午人流量多的高峰期, 路上车辆络绎不绝,江絮到底怕他情绪不稳出什么事故, 抬手拦了一辆出租,动作利落的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声音低沉道:“师傅,跟着前面那辆车。”
司机闻言看了他一眼, 立刻打方向盘脚踩油门跟上,却还是慢了半拍,中间插进了几辆车,只能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江絮隔着挡风玻璃紧盯前方, 不自觉抿唇,指尖飞速敲击着手机屏幕,似乎想打个电话出去,不知为什么,又忍了下来。
司机似乎看出他暗藏的焦虑,嘴里嚼着口香糖,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道:“放心啦,我开车二十多年了,肯定能跟上的。”
江絮闻言不语,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顾轻舟大概思绪有些紊乱,连开车路线都是漫无目的,总是在绕着一个地方兜圈子,末了司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换了个姿势坐着道:“大兄弟,你这是跟我闹着玩儿呢,前面那辆车一直在附近绕圈,他到底想去哪儿啊?”
江絮说:“他不认识路……”
又道:“跟在后面就行了,车我肯定付。”
司机大抵觉得这活儿有些磨人,闻言没说话,只得继续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好在顾轻舟也没有再继续兜圈子,不多时调转方向,停在了附近的一家酒吧门前。
司机慢了半步,卡在红灯那儿过不去,隔着一条马路,江絮眼见着顾轻舟走进了酒吧,干脆让师傅靠边停车,付钱下了车。
这间酒吧全天二十四小时营业,但白天生意有些冷清,只有零星的几个酒保在柜台旁擦杯子,江絮刚进去的时候,引起了周围一些客人的注目,他视线扫过一楼,没有看见顾轻舟的身影,又走上了二楼,最后在靠近角落的卡座里发现了他。
孤僻的人总是很喜欢坐在光线昏暗的角落,顾轻舟背对着江絮,桌上已经点了几瓶酒,蓝调的灯光从头顶倾泻下来,将他脊背衬得有些瘦削,雾蒙蒙的,无端多了些距离感。
江絮没有上前,而在顾轻舟的斜后方找了个位置坐下,期间有服务员上来点单,他随便点了杯酒,然后静默的坐在那里,视线一直注意着角落里的人。
顾轻舟没有动,他用手抵着额头,疲累的闭上眼,哪怕大半身形都落入阴影中,也不难看出过于苍白的面色,桌上的酒瓶是冰过的,长时间不喝,瓶身外渐渐蒙上了一层水汽,在平滑的桌面压出一圈水痕。
江絮就那么一直陪他坐到了下午,原本冷清的酒吧也渐渐热闹起来,舞池的灯光音乐齐开,将白日里的平静陡然击碎,牵引着夜生活的步调,放肆又堕落。
江絮上学的时候没少来这种地方,但工作之后就再也没接触过,耳边极具节奏性的音乐让他感到有些许吵闹,片刻后才适应过来,而二楼的卡座渐渐也坐满了新来的客人,服务员上下来去匆匆,显得十分忙碌。
顾轻舟终于有了动作,在服务员经过身旁时重新点了一份单,不多时桌上就摆了几瓶高度数鸡尾酒,他撬开酒盖,一杯接一杯的喝,和周遭买醉的人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江絮在后面看着,眉头愈皱愈深,已经有些按捺不住想上前了,就在这时,他耳畔忽然响起一道略显轻柔的男声:“帅哥,附近没有位置了,我看你一个人,方便拼个桌吗?”
江絮闻言看向来人,却见是一名脸皮白净的男子,对方上身是半透衬衫,领子大开,下身是纯黑色的紧身裤,说话时故意靠向他这边,离的近了,才发现脸上还画了妆,身上带着一股浅浅的、甜腻的香水味。
“……”
江絮看了眼四周,发现周围确实没空位了,他一个人占了个四人桌,只好道:“随便。”
熟料对方却并没有罢休,而是直接半坐在了桌子边缘,挡住江絮的去路,撑在桌上的手不着痕迹靠近他的酒杯,指尖夹着一粒白色的药片:“帅哥,可以认识一下吗,我看你挺合眼缘的,要不我请你喝杯酒?”
他说着,借着角度的遮掩松开指尖,正欲不着痕迹把东西下到酒里,手腕却忽的被人钳制住,一瞬间传来的大力似要捏碎腕骨,让他顷刻间就痛白了脸。
江絮没什么情绪的睨着他,屈指一弹,酒杯就顺着平整的桌面嗖滑到了里面,不偏不倚避开了从男子手中掉落下的药片,声音低沉的道:“你是想请喝酒,还是想下料?”
男子痛的眼泪汪汪,却怎么都抽不回手,急道:“我就是看你帅想泡你,一点助兴的东西而已,不至于这样吧?!”
江絮闻言眉头微皱,指尖力道一松,对方趁势逃脱,忙捂着手腕跌跌撞撞跑下了楼,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他刚进酒吧的时候还没怎么注意,只是心底隐约觉得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上哪里怪,现在反应过来,不着痕迹往四周看了一圈,这才发现一个女的都没有,清一色都是男的——
很明显,这是一间gay吧。
江絮意识到这点后,瞳孔微缩,几乎是瞬间,嚯的就从座位上站起了身,他神色惊疑不定,打死都没想到自己会进了这种地方,几乎立刻就想拾东西走人,然而不知想起什么,下意识看向角落里坐着的顾轻舟,几经犹豫,又强自坐回了原位。
这个圈子攻少受多,多的是无1无靠的零号,江絮气势太凛冽,且外貌优越,也算是难得一见的优质男,自打进酒吧开始就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都以为他是来这里猎艳的一号,在暗中蠢蠢欲动。
有了第一个上去的,自然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只是无一例外都纷纷铩羽而归,与此同时,江絮的脸色也越来越铁青,顾轻舟不知道看见这一幕没有,喝酒的速度越来越快,手边的空瓶子也越来越多。
每个圈子或多或少都会有个别奇葩的存在,正常人看见江絮明显不是善茬,就算想套近乎也歇了心思,偏偏就是有那种不怕死的往上缠。
江絮面无表情打发走第三个,太阳穴突突的疼,已经有些按捺不住血液里的暴躁因子想打人了,尤其是看见一个眼镜男靠近顾轻舟似乎想搭讪占便宜时,这种情绪一瞬间到达了顶峰。
“哗——”
江絮起身时动作太快,直接带偏了座椅,在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只见他径直走向卡座角落,然后一把扯开在旁套近乎的眼镜男,冷着脸攥住顾轻舟的手腕把人从座位上拉起来,不由分说的带着他下楼,无视周遭视线一路疾走,直到出了酒吧,被冷风一吹,这才有些清醒。
因为酒的作用,顾轻舟已经有些站不稳身形了,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他只能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半强迫性的被江絮带出了酒吧,像是一个牵线的木偶人。
“松开……”
顾轻舟踉跄着站稳身形,声音沙哑的对江絮道:“松开。”
江絮没有放开他,在黑夜里直视着顾轻舟的双眼,听不出情绪的问道:“松开你,然后呢?让你继续回去喝酒?喝的不省人事被小流氓占便宜?”
顾轻舟竭力想甩开他,闻言冷声道:“不关你的事。”
江絮闻言,无声咬紧牙关,定定看着他,几秒后,竟真的松开了手:“好,那你去吧。”
他此时心里说不上来的生气,却不是对着顾轻舟的,而是对着自己的,那种怒火直接灼烧着脑子,将理智烧得空白一片,江絮以前打架最狠的时候都没这么失态过。
他竭力平缓着呼吸,不想让自己做出不受控制的事,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眼看着顾轻舟往酒吧里走去,并没有追上前。
一步,
两步,
三步……
当走到第十五步的时候,江絮看见顾轻舟忽然蹲下了身,他不知是喝醉了还是因为别的,许久都没动过。
江絮见状抿唇,上前想把人扶起来,一伸手,却触碰到满手冰凉的泪水。
“……”
江絮不自觉皱眉,倾身半跪在地上,攥紧顾轻舟的肩膀,低声问道:“顾轻舟?”
语气有些暗藏的焦急,后者却没出声,只是竭力抱紧膝盖缩成一团,像一只没了刺的刺猬,本能摆出防御姿态,不想让任何人伤害自己。
江絮见状,声音不自觉低了一个调:“顾轻舟……”
他半跪在地上,冷硬的砖石硌得膝盖生疼,却怎么都比不上指尖冰凉的泪意,江絮闭了闭眼,好似明白了顾轻舟为什么这么难过,将面前无助缩成一团的人抱入怀中,紧紧拢怀抱,喉结动了动,低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顾轻舟……”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916 18:36:52~20200918 01:12: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我邓的暖宝宝? 1个;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uniqueness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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