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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前任他暴富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碉堡
江絮给顾轻舟找了双拖鞋,闻言嘀咕道:“大男人吃什么燕窝。”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轻舟在旁边做对比的缘故,江母总觉得今天看江絮特别不顺眼,她将厨房略拾了一下,心想自己待在客厅肯定让顾轻舟不太好意思,给二人盛了大碗排骨汤,叮嘱他们喝完,然后就自己回房休息了。
顾轻舟见江母带上房门,紧绷的身形终于微微松懈些许,他坐在沙发上,这才有心思打量着客厅的布置,觉得温馨且雅致,跟想象中的环境不太一样。
江絮在他身旁落座,递了双筷子给他:“喝点汤吧,我妈手艺还成。”
江母就睡在里面,隔着薄薄的一扇门,顾轻舟也不可能做什么,接过筷子埋头喝汤,江絮见他样子乖巧,伸手想揉揉他的头,结果在半空中就被顾轻舟截住了手。
顾轻舟头也不抬的道:“小心阿姨看见。”
江絮挑眉,心想你还挺谨慎,故意凑到顾轻舟耳边问道:“那等会儿回房睡了,咱俩中间是不是还得隔个枕头,得被我妈看见了?”
顾轻舟似笑非笑道:“隔枕头多麻烦,你直接睡地上不是更省事。”
他三两下喝完汤,然后起身去厨房把碗洗了,准备洗澡的时候才发现出门太急,没有拾换洗衣物,江絮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给他,靠着浴室门笑道:“都快十二点了,要不一起洗算了,省时间。”
换做之前在海城的时候,顾轻舟说不定就答应了,然而他心头到底鬼祟,想起江母就在隔壁屋子睡着,就没搭腔,热水淅淅沥沥的兜头浇下,透过磨砂的玻璃浴门,隐约能瞧见江絮背靠在上面的影子,没来由给人一种安全感。
顾轻舟三两下洗完澡,然后开门出去,随即被外间的冷空气激得打了个寒战,他对江絮道:“你去洗吧,我先回房了。”
江絮闻言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脑海中莫名蹦出“暖床”两个字,不过他识趣的没说出来,只笑了笑,然后去浴室洗漱了。
顾轻舟怕吵到江母休息,经过门口的时候特意放缓了脚步,然后尽量不发出声音的上了床,他躺在被子里,然后翻了个身,打量着周遭有些陌生的环境,心头忽然涌上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顾轻舟身形下沉,用被子缓缓蒙住头,心想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来了这里,他这辈子都没做过这么疯的事……
江絮洗完澡出来,就见顾轻舟又缩成了一团,脸也不露,他反手关上门,又关掉灯,然后带着一身凉意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静静感受了一下里面的温度才道:“嗯,挺暖和的。”
顾轻舟闻言回神,在黑暗中看了他一眼,瞬间get到江絮的意思,挑眉道:“你还真拿我当暖床的了。”
江絮调整了一下枕头的位置,然后挨着顾轻舟躺下,第一次觉得这个人身上也是带着暖意的,懒洋洋的道:“暖床干什么,我身上冷着呢,也没见你给我暖暖。”
顾轻舟缩进他怀里,闭着眼道:“困。”
江絮其实也挺困的,这几天忙的基本上没怎么歇下来,闻言道:“困了就睡吧,明天大年夜,有的忙。”
外间的夜空依旧有烟花炸响,最璀璨的一瞬间,连房间都跟着亮了亮,顾轻舟不知为什么,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窸窸窣窣在江絮唇角亲了一下,这才重新闭上。
江母年纪大了,神不比年轻的时候,失眠起来整晚整晚睡不着,等真睡过去了,又大半天都难醒过来,每天习惯性定了闹钟,翌日清早,她想起家里有客人,刻意起的比平常早了些想起来做早饭,谁知走出房门一看,却见桌上已经摆了三盘热气腾腾的菜。
江母对儿子一向都是连名带姓的叫:“江絮?”
江絮正在厨房看顾轻舟做饭,闻言远远应了一声:“妈,怎么了?”
江母略微扬高声音问道:“你做饭了?”
她话一问出口,就觉得不可能,披着衣服走到厨房一看,却见顾轻舟正在洗菜,而江絮则站在旁边干瞪眼,不由得诧异道:“哎呀,小顾,你们怎么做起饭来了?”
顾轻舟道:“没事,我们起的早,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做,粥已经煮好了,阿姨您洗把脸吃饭吧。”
江絮也道:“妈你去吧,还有一个菜就做完了。”
江母倒是没想到顾轻舟会做饭,原本对他就颇有好感,此时心中更是满意,觉得江絮总算交了个能看得过眼的朋友,摇头笑了笑,只得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厨房一些器具都有些老旧了,跟在海城的住处没法比,江絮见顾轻舟因为炒菜,袖子都溅上了星星点点的油渍,手背也被烫了几处,一面将他拉远了些,一面低声问他:“不觉得委屈?”
顾轻舟平常虽然也做饭,但也不至于天不亮就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在这样冷的天气里用冷水洗菜,又浸在满是油烟味的厨房里,这对他的洁癖无疑是个莫大的挑战,而他做这一切无非是为了讨江母的喜欢。
江絮似乎又窥见到了几分顾轻舟从前的影子,为了喜欢的人,一寸寸矮下腰身,弯下脊背,最后低下头颅,没有留下丝毫余地。
顾轻舟显然不明白江絮为什么会忽然这样问,看了他一眼道:“有什么委屈的,给你妈做饭,又不是给别人。”
他不大用得惯这边的厨房,几个菜做下来,手上遭殃了不少地方,又因为浸了冷水,冻得有些发红,江絮见江母还在卫生间没出来,牵住顾轻舟的手暖了暖,却把后者吓了一跳,做贼似的飞快抽回了手。
顾轻舟下意识看了眼卫生间紧闭的门,然后瞪了江絮一眼,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江絮却只是看着他笑,然后帮着端菜盛饭。
今天是大年三十,江家亲戚不怎么多,平常少有来往,江母和一楼住的周奶奶总是闲谈聊天,从冰箱里装了些包好的饺子,让江絮拿下去送给她:“周婆婆没有儿女,老伴又去的早,她平常总是抠抠俭俭,菜也不舍得买,你给她送过去,顺便帮老人家贴个对联。”
江絮闻言应了,三两下吃完碗里的饭,拿了东西就准备下楼,顾轻舟见他身上只穿了件薄毛衣,从沙发上把外套递给他,皱眉道:“外面冷,把外套穿上。”
江絮接过外套,然后穿在身上,这才下楼,江母见状原本要说的话也咽回去了,她看了眼顾轻舟,目光慈祥:“江絮平常总是粗心大意的,要是能像你这么稳重有礼貌,我做梦都能笑醒了。”
顾轻舟总是彬彬有礼,谢字不离口,不像江絮,左一句你大爷,右一句艹你妈,江母怎么教都教不过来,后来江絮年纪大了,才算成熟些。
靠墙的阁柜上有一叠红纸,江母看了看,才发现是窗花,对顾轻舟摇头道:“看看,刚说他粗心,果然没说错,昨天让他贴对联,对联是贴了,窗花还搁在这儿呢。”
江母说完,从抽屉里找了胶带剪刀,长叹一声道:“窗花可不能少,得贴上,从外面看着才喜气。”
顾轻舟见她腿脚不便,忙接过东西道:“阿姨,我帮您贴。”
江母也没有推辞,就在一旁帮忙剪胶带,她见顾轻舟衣着打扮不俗,又谈吐得体,不由得问道:“小顾啊,你做什么工作呀,过年不回去,家里人不怪吗?”
顾轻舟闻言,动作微顿了一瞬,而后笑道:“我家里兄弟多,回不回的不要紧。”
又补充道:“我和江絮是同事,在同一家公司上班。”
江母点点头,见他对家里的情况似乎不愿提及,也就没有再追问,毕竟这年头离异的单亲的家庭太多了,指不定就有什么难言之隐呢,如果真在家里待的开心,谁会无缘无故跑出来。
这么想着,江母对顾轻舟不由得又慈爱了几分:“是同事啊,那感情好,明年过年啊,你要是闲着没事,也可以和江絮一起回来。”
顾轻舟从小到大都没人管,顾母又总是出去打麻将,再就是逛街聚会,他其实不太知道该怎么和长辈相处,闻言下意识看了眼江母,却见对方眉目与江絮有几分肖似,正带着笑意看向自己,然后慢半拍的点头应了一声:“好……”
贴完窗花,没多少功夫,顾轻舟见桌上的碗筷还没拾,挽起袖子准备去洗,却被江母拦住了:“你这孩子,也太实诚了,忙活一早上休息休息吧,我来洗。”
顾轻舟当然不可能让长辈做这种事:“没事阿姨,一会儿就洗完了。”
江母还是觉得过意不去,哪儿有让客人洗碗做饭的道理,二人僵持不下,谁都没有退让的意思,这活让谁做都不好,偏偏厨房又小,挤不进两个人。
片刻后,江母用围裙擦了擦手,终于想出解决办法:“……要不就放那儿吧,等江絮回来让他洗。”
完美。
第42章 红包
周奶奶家太破旧, 不是水管漏水就是床柜发霉,江絮送完饺子,顺手帮忙修了修电视机,又被她拉着说了一会儿话, 这才得空脱身上楼。
顾轻舟不算能言善道, 江絮怕他和江母待在一起局促, 特意加快速度回了家,结果开门一看,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好端端的聊天看电视, 还挺热闹。
江絮略微放下了心, 在门口换鞋:“饺子我送过去了。”
江母道:“正好,你进来的时候路过厨房, 顺手把碗给洗了吧。”
江絮闻言顿了顿,怎么也没琢磨明白江母嘴里的“顺手”两个字该怎么理解,他看了眼水池里堆着的一堆碗盘,嘀咕道:“我还路过厕所呢,你怎么不让我把厕所给刷了。”
然后认命的挽起袖子,开始洗碗。
江絮不习惯做这种细致活, 洗碗的时候磕磕碰碰, 发出不少动静, 江母听见总忍不住转头唠叨几句, 然后继续和顾轻舟说话, 零零碎碎讲了很多江絮小时候的事儿, 逗猫撵狗什么都有。
顾轻舟听的很认真,然后静静剥了一个橘子递给江母, 模样温文有礼, 没有丝毫不耐。
晚上年夜饭做的很丰盛, 尽管三个人吃不了那么多,江母也还是应景的做了十道菜,凑个十全十美的意思,一边吃饭一边打开电视机看春晚,倒也不显得冷清。
公司年假没有几天,江絮以前待不了多久就得回海城,席间江母问了一句:“你订好车票了吗?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江絮想了想道:“我们明天就回。”
车票就不用了,直接和顾轻舟一起就行。
江母闻言点了点头,心中虽有不舍,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而且两个地方隔的也不远,平常还能打打电话:“两个人一起好,也有个照应。”
她头发中掺了点银丝,秀眉笑眼,仔细看,脸上似乎比又多了几道褶皱,顾轻舟想说可以在海城帮着买套房子把江母接过去住,每年就不用这么聚少离多的,但念及他和江絮现在的关系见不得光,便只得打消了念头。





被我渣过的前任他暴富了 第34节
晚上吃完饭,江絮正在房间里拾行李,顾轻舟则趴在床沿静静的看他忙碌,心想这样的日子美好得有些不真实,可惜他们面前到底还横着许多事没跨过去,只能过一天算一天。
顾轻舟懒洋洋的叫了他一声:“江絮。”
江絮抽空回头看了他一眼:“嗯?怎么了?”
顾轻舟说:“你要是舍不得,过两天再回去也行。”
江絮没什么反应,只是把行李箱拉链拉上道:“没事,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没断奶,再休两天这边路就堵住了,都是回城的人,车都出不去。”
他说完,起身反锁上门,然后带着一身凉气钻进了被子,显然刚才在底下冻的不行,顾轻舟也不嫌他冷,照旧往江絮怀里钻,然后攥住他的衣领索吻。
江絮偏头避开,没让他得逞,低声笑道:“先说好,擦枪走火我可不管。”
顾轻舟在被子里轻踢了他一下,示意他少废话。
江絮心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反手拉起被子,隔绝了外间的冷空气,然后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寻到了顾轻舟的唇,炙热的呼吸喷洒在颈边,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顾轻舟总是不太能很好的压抑自己情绪,面对江絮的时候就更是这样,这两天因为顾忌着江母,二人都不太敢有过于亲密的动作,原本只是个简单的吻,但一开头却怎么都打不住了,连周遭的温度也开始逐渐升高。
顾轻舟的吻总是带着轻微撕咬的意味,疼痛刺激着江絮的所有感官,理智也在这样的亲密纠缠中逐渐变得支离破碎,他紧扣住顾轻舟的指尖按在床头,让对方动弹不得,而后略微沉下身体,空出一只手摸索到顾轻舟衣服下摆,不急不缓的往上掀。
顾轻舟声音模糊不清的道:“别……小心被听见了……”
江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不出声,就没人听得见。”
顾轻舟是真的不敢出声,哪怕在黑暗中被江絮翻了个身也没敢过于挣扎,四肢都被对方牢牢钳制住,做什么都是徒然,他低声道:“江絮,别胡来……”
江絮就觉得顾轻舟真是不经吓,老房子虽然隔音效果差,但也不至于差到这个地步,他轻轻吻了吻顾轻舟最为敏感的耳垂,然后顺着对方光洁的后颈下滑:“放心,我动作轻一点。”
只是在上面的那个好忍,在底下的那个可就遭罪了,顾轻舟已经竭力把声音咽进去,但偶然还是会溢出几声浅浅的喘息,偏偏江絮动作缓慢,无形之中磨死人,像凌迟一样,还不如一刀来的痛快。
顾轻舟紧咬下唇,终于忍不住闭了闭眼,生平罕见的低声爆了粗口:“你他妈能不能快一点!”
他只希望江絮能赶紧完事。
江絮闻言神情微妙的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行,听你的。”
他说着,却没有立即动作,而是伸手捂住了顾轻舟的嘴,将对方猝不及防的闷哼声掩了回去,这才依照对方意思,快一点。
顾轻舟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他浑身哆嗦着想把江絮的手拽下来,想说慢一点也行,偏偏对方的手臂却纹丝不动,怎么都推不开,顾轻舟又不敢大力挣扎,只能被迫承受着这一切,不多时就被刺激的双眼发红,他呜咽着艰难摇头,睫毛被泪水浸湿,连带着身下的枕头也湿了拇指大小的地方。
江絮只感觉手上带着温热的液体,不多时又变得冰冰凉凉一片,他安抚似的亲了亲顾轻舟耳畔,片刻后终于停下动作,松开了对他的禁锢。
顾轻舟浑身瘫软,已经和死鱼没区别了,双目失神溃散,只剩喘气的份,大冬天的连头发也汗湿了,嗓子因为过于忍耐,干涩疼痛得根本发不出声。
江絮叫了他两声,都没得到回应,心想该不会被艹傻了吧。
江母已经睡下,客厅静悄悄的一片,江絮出去看了眼,然后回来给顾轻舟披了件衣服,抱着他去浴室,此时某人终于回神,条件反射勒住了江絮的脖子。
江絮被顾轻舟勒的差点喘不过气,他在黑暗的客厅中行走无虞,进了浴室才把人放下,然后反手带上门道:“松松手,一会儿出人命了。”
顾轻舟气的太阳穴突突疼,偏偏力气还没缓过来,他眼尾带着潮红,在江絮耳畔颤声道:“你洗快点……”
花洒热水兜头浇下,水珠流淌过他白皙的肩背,像是胭脂般染上一片浅浅的红,江絮视线在顾轻舟略有些骨感的后背寸寸巡梭,忽然觉得很适合作画,不过嘛,下次再说吧。
二人加快速度洗完澡,然后又做贼似的回房上了床,幸而江母睡的沉,并未发现什么,翌日清早照常起来做饭,担心他们误了时间,还特意到门口敲了敲。
顾轻舟和江絮都起晚了,后者因为脸皮厚没什么感觉,前者倒有些鬼祟的心虚,顾轻舟不自觉整理了一下领口,而后在餐桌旁落座,语气带着歉意:“今天起的有点晚。”
江母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现在早着呢,才七点,我就是怕你们等会儿出去晚了路上堵。”
早饭很清淡,白粥加油条,还有一盘咸鸭蛋,顾轻舟先剥了一个递给江母,这才开始剥第二个,而江絮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油条加鸭蛋这种搭配,不自觉就想起上学考试考零分的时候了,下意识往顾轻舟那边多瞥了几眼。
江絮对咸蛋黄还算喜欢,但不喜欢吃蛋白,顾轻舟察觉到他的视线,会错了意,习惯性用筷子把蛋黄挑给了他,而做完这一切后,顾轻舟身形微顿,忽然反应过来江母还在旁边。
他下意识抬眼,果不其然发现江母正看着自己,指尖微紧,编了个干巴巴的谎:“江絮喜欢吃蛋黄,我喜欢吃蛋白,所以我们平常在公司都是分着吃的……”
才怪。
顾轻舟最讨厌吃蛋白了,咸的人头疼,换做往常,他都是直接丢掉的,然而当着江母的面,心中又难踟蹰不定,怕她觉得自己浪粮食,只能硬着头皮吃了下去。
江母倒是没怀疑,继续吃自己的饭了。
江絮不知道为什么,闷头笑了一声,见顾轻舟虽然神色如常,但吃饭的动作明显迟缓了下来,干脆抽出一张纸巾,趁江母不注意的时候,把他手中吃了一小半的蛋白裹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顾轻舟如释重负,不着痕迹松了口气,这才继续吃饭。
吃早饭要不了多长时间,大致拾完碗筷,江絮和顾轻舟就得出发了,江母腿脚不好,就没下楼送他们,只站在窗户边目送了一阵。
路上的积雪已经化了些,空气中弥漫着浅浅的鞭炮□□味,还有细碎的红色纸屑,江絮拖着行李箱,和顾轻舟并肩而行:“这边离车站不远,要不走过去算了?”
顾轻舟也没那么娇贵,其实他还挺享受这种不紧不慢的感觉,点头道:“都行。”
他说着,习惯性把手插入外套口袋,却忽然触碰到一个硬质的纸包,不由得顿了顿,抽出来一看,却见是个崭新的红包,里面放了五百块钱,下意识看向江絮。
江絮却只是笑:“哟,你还挺多,我都只有三片呢。”
顾轻舟略微回忆了一瞬,八成刚才出门的时候江母偷偷塞进他口袋的,生平第一次觉得这钱有些烫手,难得怔愣无措起来。
江絮说:“我妈给你的,你就拿着呗。”
顾轻舟还是迟疑,毕竟江母生活不算富裕,江絮见状无奈的抓了抓头发,笑的既无奈又狭促:“回头我给她补上,总行了吧?”
顾轻舟没说话,算是同意了,把红包默默塞回口袋,墨色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低垂着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43章 我一直都在
过年的时候长辈都会依照习俗给晚辈发红包, 江母这么做,除了觉得顾轻舟那么贵重的礼品过意不去,可见也是很喜欢他的, 但只有顾轻舟自己知道, 他承受着这样的一份好, 心里有多不安。
唯一心情愉悦的大概只有江絮, 他好似从来没把任何事放在眼里, 说通俗点,就是没心没肺。
顾轻舟意味不明的叹了口气:“我真该向你学习学习。”
江絮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但跟着附和就行了:“那是,我身上值得你学习的地方多了去了。”
顾轻舟淡淡睨了他一眼, 觉得这人听不出好赖话:“学你什么?学你脸皮厚?学你缺心眼?”
江絮心想大冷天的, 搞什么人身攻击, 心都凉了半截,眯了眯眼, 笑问道:“啧, 难不成学你小心眼,爱吃醋?”
刀刀命中顾轻舟死穴。
但他对着江絮的时候就是小心眼, 就是爱吃醋, 这辈子都改不了了,也不想改。
吵架的时候如果吵不过就干脆闭嘴吧,尤其是和江絮吵的时候, 得把自己气死, 于是后半段路顾轻舟都没再开口, 安静得不像话, 江絮就以为他认输了, 神情颇为得意。
二人又走了十多分钟才到车站, 他们找到停好的车,清理了一下车身上的积雪,这才准备启程回海城,然而江絮刚刚坐上驾驶座,暖气还没来得及打开就忽然被顾轻舟扯了过去,紧接着后脑传来一股大力,唇边覆上一片温热,被顾轻舟狠咬了一口。
“嘶——”
江絮是真没料到这出,不然肯定能躲开,他一把推开顾轻舟,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唇角,火辣辣的疼,只感觉自己这么多年也没摸清楚顾轻舟多变的情绪:“你疯了?”
顾轻舟果然不负他的评价,十足十小心眼,见状没什么诚意的道:“不好意思,没控制住力道。”
江絮:“……”
顾轻舟见他吃瘪,身形向后倒入椅背,心想这样就对了,跟江絮这种小流氓讲什么道理,就应该直接动武力,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他淡淡阖目,还算坦白的道:“你说漏了一点,我不仅小心眼爱吃醋,还很记仇。”
江絮心说我看出来了,芝麻大点小事儿你都能记一辈子,他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懒洋洋的道:“过两天又得回去上班了。”
顾轻舟闻言睁开眼,又重新闭上,好整以暇的问道:“江组长对这份工作好像不怎么热衷?”
江絮挑眉:“组长?什么意思?”
顾轻舟没有过多解释,只道:“字面上的意思。”
年底评业绩,抛开江絮上班摸鱼那些小动作不提,他的业绩其实十分靠前,不然老罗卸任的时候也不会专门提起,顾轻舟心里早就有这个打算,只是这段时间事忙,忘记说了。
江絮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我这算是抱上大腿了?”
顾轻舟说:“你自己应得的,等哪天你当了经理,那才算是抱上大腿了。”
江絮说:“我要是当了经理,你岂不是没地儿去了?”
他本也是一句玩笑话,没成想一语成谶。
年假结束的时候,众人都陆陆续续回来公司上班了,顾轻舟却忽然接到消息,说是老爷子病情恶化,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大概就这两天的事了,他于情于理都该回一趟a市,在此期间公司总不能没人照看,总部另外派了人来交接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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