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始于铃鹿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陵子
他甚至没有询问另一个人的意见。
“我倒是……怎样都好啦。”你磕磕巴巴的说,由于听到少主用这语气说出那样的话语而有些茫然,不自觉揪紧了衣角,“……可是……”
少主,没关系吗?
这样做,折磨的并非是你——而是他们两个人啊。
你错开他的视线,望向纯白色的人形妖怪。
视线短暂交错时,你似乎看见金瞳中难以言喻的沉沉暗色,甚至有可怖的气氛兀自升腾,可真正探究时,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久次良:“……”
他忽然转过身,半跪着请罪,垂下白发遮住眉眼,腰侧刺青蒙上金色的暗影。
“请少主责罚。”
少主直起腰,侧过脸垂眸望着他,指尖仍放在你脸上。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下深黑色的妖纹与金瞳融成漠然的冷意。
你其实并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但看他半跪着沉默的样子,却好像真心实意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也着实在真心实意的请罪……而少主好像也真的觉得他做错了。
是你的标准和他们不一样吗。
你万分迷惑。
大岳丸:“责、罚?…那就照我刚刚说的那样做。”
大岳丸:“还是说,你不愿意呢?”
久次良:“……”
久次良:“……她身怀有孕……”
他的声音沙哑极了。
大岳丸:“……你要违背少主的命令吗?”
他放在你脸侧的手指无意识的游移着,晕开泛红的水色。
他看起来平静得有些异常。
气氛难堪的沉凝着。
你听见窗外海上的风声,以及潮起潮落亘古不变的波浪声。
天色停留在暗沉的雾色中,乌云密布。
太阳仍没有升起,又或许升起了、却也被云层遮挡得严严实实,窥不到一丝神光。
“……并非如此。”你听见低沉无力的辩解声。他大概想解释什么,却也意识到此时无论说什么都不会被听从,声音几乎迷茫了。
他似乎完全不认为首领这样的命令有什么问题,仍用忠诚的枷锁束缚自己,任由那枷锁深深嵌入血肉骨骼,深入灵魂。
“那就照我刚刚说的做。”少主平静的重复。
你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某种冰冷涌动的暗流。
久次良:“……是。”
人类妖怪站起身时、动作僵硬得像没上好发条的人偶。
身体被冰凉覆盖。
你仍坐在床边、意识到他的妥协、便主动张开腿让身体靠得更近。抬手环住脖颈,仰头亲吻他的唇,眼瞳一如既往地澄澈。
你其实不太明白他——他们——在抗拒什么。
你看见他眸中清晰的痛苦。
舌尖与之纠缠,微凉指尖沿脊柱下滑、划开战栗的快乐,又游移到裙底腿间,碾过被包裹着、未完全露出的花蒂。
“啊、唔……”唇齿因轻微的激越感而泄出呻吟,下腹因渴望隐隐作痛,脑中闪过那天如梦似幻又酣畅淋漓的性爱,秘裂不觉间便湿润了。
他的吻中、含着某种悲哀的意味——你甚至觉得他将浓郁而深不见底的绝望都融进了唇齿中——分明是快乐的事情,却被那情感尽数搅动成了黏稠污浊的浓浆。
“久次良……”唇间拉扯银丝,你松开手、半撑着身子探入他身下,握着未完全挺立的肉棒揉捏,银瞳渴念的注视他,“久次良,不想要吗?”
他并不回应你,只将一根手指滑动着插入湿润的秘裂、途中不轻不重的碾过肿起的花蒂——那恰恰是最敏感的部位——你忽然便失声了,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性器。
恍惚间听见他发出闷闷的声音,你仍停留在那快感中,却又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他硬起来了。
无论再怎么抗拒、再怎么不安,无论眼下被主人注视着、和他爱的人交媾的情形多么荒诞,在你的挑逗下,他还是硬起来了。
海上风声呼啸。
你听见桅杆上细线与帆布飘摇杂乱的声音。
“直接、插进来嘛——”你不管不顾的说,指尖在肉棒顶端胡乱的划来划去,甚至又张了张腿、抬腰将那根手指完全吞入了穴口,花穴缩着夹紧手指。
海风激荡着扑到赤裸的身体上。
小腹的鳞片擅自滚烫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腹中运动,你咬着唇、眼睛微微弯起来,看向他身后沉默的金色大妖,顺从本能说出淫乱不堪的话语——
“不会坏掉的啦…鲛姬是妖怪嘛,插进来也不会有问题的……!”
风声蓦地激烈,发丝忽然卷到身前、与垂落的白发纠缠。
硬挺的肉棒插入花穴、身下被填满,你喘息着勉强撑住身子,抬起腰主动将性器连根吞入了,又仰着头催促他快一些。
银发如瀑散落,几缕发丝绕过手臂、旖旎的落在腰间红鳞,愈显红鳞色泽如火妖异。
……又是这样。
他有时会想,你是否真的和表现出来的一样天真无辜……你真的不明白,有些事情,只有你自己才能从中获得快乐——而其余的所有人,都只会因此而陷入深渊吗?
“快、点啦——”银发红鳞的海妖含着泪催促他,一手撑着身子勉强保持坐着的姿势,一手主动撑开花穴,姿态淫乱至极。
你身后是青黑色的海面,漆黑浓云覆压绵延开的沉重阴影。
可眼前湿润散落的、反射着细碎金光的银发,含泪渴望的银瞳,微张口中隐约露出的尖利牙齿、鲜红灵巧的舌、脸侧冶艳的红鳞,却都被分外鲜明的勾勒。
那是顺从本能的、野性的美。
……他完全无法抵挡这种诱惑。
可倘若是平时也好——性器深入对方体内的那一刻,他甚至感受到背后细密针尖般刺痛的杀意,那股分明存在的狂乱气息相当不客气的展现着自己的存在感——这样的情形下,怎么可能有人能真正投入其中呢。
……当然有。
……毕竟你从不会理会他人的想法,可以轻而易举的忽略一切对你不利的因素。
身下的海妖姿态放荡、神色却洁白无瑕,半侧身子染着金光、半侧身子被暗白笼罩。
顺从你的心意加快了律动的速度,他的动作比起以往还是轻得多…他很在意你腹中孕育新生命这件事。
尽管明知道作为妖怪的你不会因为这种脆弱的理由小产,可他还是会觉得不安……那毕竟是少主的孩子,他不希望由于自己的缘故让它出现什么闪失。
胸中不住积叠着背叛般的痛楚。
从脊柱升起危险的战栗感,有冰冷的目光凝在背后。
——这是惩罚。
这痛苦与杀意,是对他的惩罚。
他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只听见你撒娇般的娇吟声。
……那目光更冰冷了。
——这是,对他觊觎珍宝的惩罚。
*
他看起来好像快撑不住了。
……并非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久次良…?”你茫然的问,干脆抬手环住他的脖颈、用几乎挂在他身上的姿势顺势更深地吞入了身下的阴茎,低喘着叫他的名字,“久次良,在难过吗?”
动作间苍白发丝拂过侧脸。
你看见银灰双眸中令人想要落泪的、复杂而幽深的情感。
眼前人似乎幅度极浅的、苦笑般勾了勾唇。
大概是怕你抓不住摔下去、妖怪小心的托着你的后背,摇头否认了。
“不…没有。”
少主站在一旁,神色安静漠然的注视你们。
他一直都知道久次良对你的心思。
曾经是人类的妖怪并不擅长隐藏感情,每每同你笑闹亲昵时、他都能感受到那人垂下眸中模糊的矛盾与痛楚。
这本身其实没什么可在意的,毕竟你并不知道——或者说,刻意忽略了——久次良对你的感情,而他也绝不会主观上与你发生什么。然而对方给他带来的危机感,却远胜于那些真正发生过什么的对象。
他很清楚对方对自己的忠诚,也无疑信任着对方……只是,涉及到你时,他总是很难保持冷静。
对一切都懵懵懂懂、只在乎自己的海妖从来不会察觉到身边人的情绪——他时常觉得你口中的「喜欢」,仅仅是对他的依赖,而并非他所认为的那种情感。
但你只能是他的。
无论身体被多少人触碰、无论与多少人进行这最亲密的交流——你只能是他的。
这双眼只能倒映他的面容,这身体只能为他欢欣雀跃,这爱意只能倾注于他一人……无论这具无休止渴求快乐的身体究竟有多淫乱,能带给你真正快乐的对象、只能是他。
沉浸在身体快感中的海妖几乎全然无视了他的存在,边流着泪放荡尖叫边紧紧抱着进出自己的妖怪,飞散交融的银发溅出几滴水珠,与身下激烈性事而流淌的粘腻混成并不纯粹的液体。
连他都能感受到的、纯白色的妖怪垂眼注视你时散发出的苦痛悲哀,也同样被你全然无视了。
你真的意识不到吗?
……怎么可能。
你只是放任自己忽略——放任自己享受快乐、也放任自己享受爱。
……妒火与怒火平静的流淌在胸中,近乎将他的理智灼烧殆尽了。
尽管明知道那人是经过自己的威胁才这样做的,他还是忍不住内心蓬勃的、自己的东西被人染指而产生的那股杀意。
然而即便不能杀掉,现在也足够让对方痛苦了。
……因为这是惩罚。
他平静的思索着,抬眼时却对上蒙着水渍的银瞳,充斥欲望与渴念、却也蕴着强烈的爱意。
……你仍被人类妖怪抱着,也仍摆出放荡淫靡的姿态,身下秘裂被性器撑开、媚肉凄惨的红肿着,花蒂发着颤挺立,张开的双腿却仍不满足的缠在对方腰上,撒着娇要求对方再用力一些。
——但你确实在盯着他。
那双银瞳几乎成了浓云暗海之上唯一的亮色。
……心脏不知为何错了一拍。
无论如何…即便你现在变成这样病态又恶劣的状态,也是他一手养成的。
而他也的确没办法不喜欢自己养大的孩子。
恍惚间,似乎看见金色的大妖迈步走到身侧。
进行到最后阶段的性事使得头脑不清醒起来,你松开环着身上人脖颈的手、勉强撑住上身,银发飞散尽数落在身下,转过头用渴盼希冀的对他伸出手、指尖红鳞微光闪烁。
肌肤苍白、银发散落、红鳞妖冶。
风声席卷,海浪波涛汹涌。
大妖握住你的手,掌心滚烫。
低头注视你的眸光熔金般炽热,又带着股并不纯粹的、跃动金光的海面般污浊的明亮。
身上人的动作似乎僵硬了些——不过他从一开始就很僵硬,倒也不影响什么——眼睁睁的看着你的身体被金色的光覆盖。
「我记得,你还没有射进去过吧?」自侧面握着你的手、俯身注视你的眼睛,话语却在暗示另一个人,「现在不必担心那种问题了——」
最后的冲刺结束前、喉咙处即将冲出的尖叫被堵住,有人压着你的手将你按在床上、有人扶着你的腰指尖发白。
后背压上发丝湿凉的触感、风浪声将一切轻而易举的冲垮。
身下穴口因被填满的快感而紧、有凉而凝滞的妖力涌入身体,冷热交替使得滚烫的身体陷入一种矛盾又泥泞的、近乎痛苦的快感深渊。
海浪兀自翻涌,船只随之震荡。
高潮到来的短暂时刻,近在咫尺的金瞳刹那间似乎流过不堪重负的意味,牙尖因过于强烈的快乐不自觉用力、双唇相接处蔓延刺破什么的、甜美灼热的血气。
鼻尖嗅到血与海交融的气息。
你恍恍惚惚的仰起头接受他们的馈赠,看见头顶被苍白双角割接的视界中,晦暗的浓浊金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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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让鲛姬叫久次良鲸骨开哥哥
但,不可以呜呜呜,这注定是我们之间的专属爱称了(?)。
*
没想到写了四千多字,我好强。
[阴阳师]始于铃鹿山 铃鹿山/藏鲛·9
*
暮色四合。
少主拒绝了你想要同往的要求……久次良也难得坚定的主动表达了强烈的抗拒。
……所以说,到底是为什么啦。
——你也想要去战场上吃更多美食啦!!
少主尽心思替你们找了合适的住所,和年迈以及新生的妖怪们一起待在安全的地方,你撑着脸百无聊赖的看向头顶的天空。
是黑色的。
暗无天日。
好像自从出海后,你就很少见到纯粹的天色了。不过其实出海前也一样,浓雾笼罩的铃鹿山根本没什么好天色啦。
……这地方总是很安静,说安全倒也的确啦,可你总会觉得无聊……
小螃蟹也跟着少主他们去打仗了。
好讨厌啊,这种被丢下的感觉。
是啦,因为你不小心把自己搞出问题了,还头脑发热的答应少主要把那个可恶的新生命生下来,现在身体虚弱得要命,怎么可能跟着他们去大吃大喝嘛——!
四肢疲乏惫懒,几乎全部的妖力都流转在小腹,被那条新生命贪婪的吞噬夺走。
没有他们两个的帮助、仅凭你自己这份妖力,根本没办法在供给这个生命的同时,好好的维持正常的生命活动嘛。
……早知道就不答应少主把它生下来了。
你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族群的秉性,这孩子绝对会在腹中就显露出凶残的一面,把一切有利于自己的资源都掠夺走,不会给旁人留下一丝——就跟当初的你一样。
明明说好了要做少主的武器,现在却只能缩在这种破地方和恶心的孩子作斗争…你的心情几乎憎恶了。
等到少主回来,就杀掉它。
你分外平静的想。
少主一定会同意的——因为它已经威胁到你的生命了。
这样想着的同时,察觉到你的杀意似的,腹中流转的妖力一滞,随后不情不愿的分出了几缕力量,流向无力的四肢。
……哼,倒是挺会趋利避害的。
你倒是有听说过,如果给出种子的一方远远强过承受者,受后母体无法承受对方的力量,很难成功的诞下新生命。
好讨厌,倘若是原本的你、应该是可以承受的,可最近你总是浑浑噩噩,不知为什么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妖怪们的力量大多来源于执念,你闲暇时也会想,大概是因为你的执念消散了吧?
说起来,你是因为什么才化妖的呢……是因为,想看到更广阔的世界吗?
起初或许的确如此,后来却变成了想帮助少主、跟随少主、达成少主的愿望…而现在,这两种执念,却都无法实现了。
而你也并没有强烈的想活下去的意愿——非要说的话,或许也只想待在少主身边吧…毕竟如果死掉了,就没办法一直看着少主了嘛——这样想来,力量衰弱也是正常的啦。
如今的你、已经不配拥有那些力量了。
*
【「不行。」听到你的请求时,海鸣先生出乎意料的露出了严厉的表情,声音也难得的坚定,「你现在的状态,不能跟我们一起去。」
「为什么?」你不满的争辩,「我不会给少主添麻烦的啦——!我能保护好自己的!」
「这可不是随便说说就能证明的事情。」海鸣先生放下手中的书卷,慈祥的眉眼微微皱着,「你现在的状态很糟糕——你一点都意识不到吗,鲛姬?」
你张张嘴,想争辩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咬着嘴唇一言不发,低头倔强的坚持己见。
就算能意识到又怎么样…反正,身体都已经变成这样了……还不如麻痹一下自己。
海鸣:「……」
他似乎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揉揉你的脑袋。
海鸣:「乖乖待在这里吧……等着少主回来接你。」
老人苍老的面容显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的野心,你看见他的眼珠中浑浊的灰白色忽然闪过一抹狂热的光。
船只微微摇晃,你听见隔着一层的、模糊而接近的,海水的声音。
海鸣:「我们会赢的。」
你怔怔的望着他,不知为什么,真正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们会赢。
是这样的吗……?
「铃鹿山,真的可以恢复吗?」
你沉默了一会儿,自语般轻声问。
老人只用那狂热的灰白眼珠望向你,再次重复了一遍:「我们会赢的……不必担心。」
……那,就好。
因为,你也无法想象另一个可能性了。】
*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少主带领锐海妖们在外面战斗,你们这些人就只能焦灼的在后方等待——是因为战事紧张吗?他们甚至并未回来过……
虽说作为海国首领及麾下大将、少主和久次良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敌方侦查并作为战报研究,可若是真想回来,也并非没有办法吧?
从开战起,究竟过了多久呢?
每每从昏睡中醒来,总能看见窗外天边翻涌的浓云,隐约能听见远方电闪雷鸣、战火流离,于一片晦暗中破开令人不安的亮色。
……不知道,没印象了。
你抱膝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窗外的天色,不知发了多久呆,险些再度睡过去——迷迷糊糊时,身体忽然滚烫起来,冷风吹过肌肤,带来凉意的同时、却不觉间使得身体更加烫了。
有熟悉的气息在接近。
室内烛火昏黄摇曳。
这是用妖怪的力量做出的灯火,可以维持很长、很长时间的光,总是稳定得像个会发光的玩具。
……它从没有被吹散过。
火光摇摇晃晃地熄灭了。
但室内却映出了更深的光。
你忽然便清醒过来了,怔怔的偏过头、看向不远处房门的方向。
“……少主?”
像一阵金色的风,大妖几乎刹那间便卷到你身边——你听见耳畔冷冷的风声,扑到身上的气息却是发烫的。双肩被温柔的压下、湿发尽数散落压在身下,将身下染成浅淡近乎透明的银。
胸前被骨刺紧紧抵着、他的手臂环绕过你背后、用一种几乎令人疼痛的力道抱着你,额前伸出的鬼角将黑发分成几缕,一缕发丝落在你头顶。
近在咫尺的金瞳蕴着某种晦涩又艰深的情感,脑后被按压、唇间被湿热轻轻触碰。
若是平常,你大概会热情的回应,可此时此刻的情景,即便是你也无法忽略那些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异常了。
……为什么?
鼻尖是湿热的、温暖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还没有结束吧?
你还能感受到、远方火焰炸开柴薪般的灼烧力量,在一片寂静中静静燃烧。
你睁大眼睛看着大妖目不转睛望着你的金瞳,试图推开他说些什么,却因为身后紧紧抱着你的手臂根本动不了……双手被压在身体间,抵着骨刺的位置疼得要命,你总觉得自己要被穿透了。
“少、唔……”
挣扎着喊出的话语被尖尖的牙齿咬住,泯没于唇舌间。
大妖眉眼间刻印着的、独属于妖族的纹路闪着寂静而黯淡的光。
每每挣扎着试图询问原因,就会被轻而易举的堵住唇齿、温柔又坚定的转移你的所有注意力——直到你放弃询问,沉溺在与所爱之人的相融中。
仅仅只是吻而已。
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
只是温柔的、安静的、像对待捧在手心的珍宝般,裹挟在既克制、又似乎要将你吞噬殆尽的情感中吻你。
究竟是为什么?
在战局最关键的时期跑回来,不通知任何人,只单纯的在这万籁俱寂的沉眠夜晚、一言不发的抚摸你、拥抱你、亲吻你——
“不要问。”少年妖怪低声说,唇齿短暂相离、拉开细细的银线,又刹那间融合泯没,“阿鲛……”
他含混不清的喊着你的名字,身体炽热的温度炙烤着你,你恍惚间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这只是一个吻而已。
无论怎样绵长、怎样温柔,这也只是一个吻而已。
“阿鲛……”
你听见稍微有些哑的低低声气。
少主其实很少这样叫你,他总喜欢叫你小鲨鱼、或者直呼鲛姬,用逗弄幼崽的态度取笑你。即便是被幽禁在洞中的那段时间,他也从未真正认为你是与他一样的、早已活过悠长岁月的存在。
可你却分外鲜明的,从这无休止的、好像要将你融成一滩蜜的吻中,感受到真切的爱意……甚至比任何一种亲密的交流,都更能调动你的情绪。
“阿鲛、…”他仍在含混不清的叫你,舌尖划过你尖锐的牙齿。
你的爱、你的敬仰、你的孺慕…你一切正面情绪的来源。
喜欢。
唇瓣似乎红肿了、你尝到舌尖隐隐的血气。双手被意外有力的压着、小腹有些痛,胸前也很痛。
但这并不是不能忍耐的。
对你来说,唯一、唯一不能接受的事情就是失去少主。
喜欢他。
从那片蔚蓝清澈的海中漂浮着醒来,机缘巧合下登上那座海中岛屿、遇到海国的首领,并一厢情愿的爱上他——也被他所爱——你便一直、一直陪伴在他身边……这无尽汹涌的爱啊,是宿命,还是不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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