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始于铃鹿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陵子
“……是吗。”
一直以来安静坐着的妖怪终于站起身。
你下意识又后退一步,噗通跳进水中。
他的目光投向你身后海上的烟紫霞光。
“天快黑了。”微风轻拂,紫发浮动,他回视线垂眼看向你,头顶双角也绕着浅色清风,单眼被一缕散落的发丝短暂遮盖。
“你该走了。”
又一次,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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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一整卷连连同学都没什么戏份,但他的支线是只有一个人的!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挚友啊属下啊朋友啊姐姐啊(。)会来抢!
而且他的线还蛮治愈的。
不知道宝贝们有没有注意到,整卷风连都没有跟鲛姬发生关系,把界限划得很清。他很理智的,因为以前是神明,相比把私生活搞得乱七八糟的妖怪们(突然拉踩怎么回事),对待鲛姬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然而尽管一直拒绝,他始终也是最认真的那个。
所以才会是治愈系嘛。
[阴阳师]始于铃鹿山 第十八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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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过程因焦虑而漫长。
倒称不上节节败退,你们本来也没有真的牢牢占领每处阵眼的想法——况且这并非什么攻城略地的战争,你们根本不需要这么做——由于阵法的特殊性,只要某个时间节点之前,还留着哪怕一个阵眼,你们都能达成目的。
毕竟你们从未打算占领平安京,从始至终的都只想找回原来的铃鹿山,将它恢复成安居乐业的住所呀。
对于平安京而言,你们无疑是十恶不赦的侵略者,可真要说的话,海国子民对侵略本身的态度都很平淡,你们中的每个人对平安京这片土地都没有丝毫觊觎之心……不过,这种心情自然不足为外人道。
阵眼接连被破,你们来来回回接回几批残余海妖,大部队尽数集中在京都,竭尽所有兵力分布在京都各处,阻止兵蚁般源源不断打破节点的人类军团、以及来自周边各处山川领袖支持的妖兵。
分明每处领域都遭受重创,当务之急应是恢复领地才对,可这些领导者却个个不走寻常路,好像打算先铲除你们这些外贼——方临苦战,他们的确没有余力,可这几份援兵集中起来,效果着实不容小觑。
……总之,尽管对防守方的你们来说压力远不如他们大,可真要守住,也没那么简单。
最迟半月,他们便会打入京都中心最后的阵眼。
——而这场声势浩大的献祭仪式,也恰恰会在那时完美官。
接下来就只看是你们撑得更久,还是他们攻得更快了。
*
京都正中。
自铃鹿山周引来的海水早已自发蔓延,淹没大片生长作物花树的土地,夺走灵气与生机。海水每每淌过,花草便随浪花的方向轻轻摇动,于水流中短暂而悲哀的染上死亡的黑气,默不作声地枯萎凋零。
你抱膝坐在被海水浸没的土地上,身体没在水里,水面上仅露出一颗小小的头,发丝银线般丝丝缕缕地漂浮。
作为最后的防线,你和蟹姬他们并没有在前方战斗,只在海鸣先生的指导下结成一个阵法,防护的同时,似乎还可以增强少主的实力…副作用就是不能离少主太远。
“阿鲛。”
你正呆呆地盯着凋零的紫色花瓣,忽然听见涤荡的水声。
眼中倒映半浸在水中巨大的粉色蟹钳。
小螃蟹不知从哪走过来,单手抱膝坐到身侧,低头望着水面,蟹钳百无聊赖的拨弄深蓝的海水。
“你不开心吗?”哗啦哗啦的水声中,她的声音格外清脆,“阿鲛。也在担心吗?”
“我不知道。”你低着头沮丧的说,“可能不是担心……就是,很焦虑而已。”
“那我们大家都一样啦。”蟹姬闷闷的回应,“我也觉得好像有糟糕的事情要发生了,好不舒服。”
年幼的小螃蟹一直以来都很迟钝,倘若能让她都感到不适,那紧随其后的危险、一定会是前所未有级别的吧。
与她并肩坐在水中静静仰望头顶陌生的天空,听着水流哗啦流淌的声音,脑中忽然回想起仍在家乡时你们一同躺在海岸边晒太阳,与蝉鸣浪花、风吹叶片声相伴,迷迷糊糊陷入沉睡的时日。
那时的你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未来某一天会并肩坐在全然陌生的土地,仰望全然陌生的星空,被污染的海水浸没衣角。
会更糟吗?会糟成怎么样子?以你们贫瘠的想象力,着实想不到比流离失所更糟的后果了。
“在海上流浪也不错嘛。”
气氛实在太糟糕了,你握着小螃蟹发顶伸出的蟹腿试图安慰她,长长的粉色质地坚硬、表层分布细细的绒毛,关节处有扎人的刺。虽然本意是想安慰她,然而你摸着摸着就开始心猿意马,不争气地分泌口水,手指也不知不觉捏住她的关节——
“……不要故意扎我啦!就算是鱼皮也会痛的!”你痛得大喊大叫,“都这个时候就不要内讧啦!!”
“阿鲛是坏蛋!是你的错啦!都这个时候居然还想吃蟹姬!!”小螃蟹不敢置信的说,似乎觉得你恶人先告状的表现实在太糟糕了,挥舞着蟹钳冲过来,噗通一声把你推倒在海水里,坐在你身上疯狂摇晃你的肩膀,频率快得把浪花都拍出来了……
你被她压在水里,眼前被晃得一片模糊,了好大的力气才挣扎着坐起来,方才还想跟她继续闹下去,可看着眼前气鼓鼓捏着你肩膀的小伙伴粉色的眼瞳,看着咫尺间粉瞳映出的冶艳色,忽然便说不出话了。
猩红眼瞳、银白长发,身形纤长、鳞片斑驳,外表与刚化妖时天差地别。
……从什么时候起,你就开始保持这幅曾经厌恶的身形了呢?
“可恶的小螃蟹。”你突兀的说,无视她钳着你肩膀的手,身体前倾死死地抱住了她。
她没有丝毫犹豫的松手、一句话都没有回答,同样前倾身体、紧紧地抱住了你。
她分明曾和你一样大,如今抱在怀里却娇小得像玩偶。
或许改变得并不只是大家,不只是环境,还有你吧。
海水一滴滴淌下来。
方经一番激斗,你们早就满身湿透,如今这样抱在一起,更是搞得双方都很狼狈,连脸上都全蹭上湿润的水渍,月光之下折射朦胧微光。
你不知道自己怎么样,但她这样还挺好看的。
“……我好害怕。”你低头靠在她肩上轻轻说,声音不稳地发颤,“怎么办,我真的好害怕。我不喜欢这样…欸,讨厌,怎么鼻子这么酸……好丢脸呀,刚刚还想安慰小螃蟹的,结果现在自己居然哭起来了。”
“在我这里有什么丢脸的啦,你连蚯蚓都吃过……”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也抖起来了,“又不是只有阿鲛一个人害怕,蟹姬也很害怕啊……我们到底,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非要来这里啊?明明、明明不只有这一个方法的……我们也失去了很多同伴啊,为什么不能谁也不离开的回到原来的日子啊?现在这样,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不都失去他们了吗……?”
“这样的大家,还是之前的同伴吗?这样的大家组成的我们,真的可以重建铃鹿山吗?”
妖怪的小孩子,当然也是小孩子啊。
还没经历过多长的岁月,却率先经历这样不幸的遭遇、参与这样可怕的战争,同时作为受害者与侵略者被人同情与痛恨,又有谁会不彷徨呢?
小小的蟹妖埋在你肩上哽咽,可她茫然彷徨的担忧却让你清晰的意识到,你们所恐惧的并非是同一件事。
你当然也很担忧她所说的事情,先前还特意问了海鸣先生,思及他回答你时轻描淡写的态度,想必蟹姬先前早就问过他了。
可你真正害怕的,其实是少主的事情。
你跟少主待在一起的时间非常长,长到几乎从化妖那天起,把离开他的时间零零碎碎拼凑起来都没有哪怕一年的时间这样极端的程度。
虽然这样说似乎显得你很没有自我,但显然你的成长过程中,少主是全程参与的——他非常了解你,程度大概和小螃蟹一样吧——而你,也非常清楚自己深爱的首领究竟是怎样的妖怪。
自决定出海接受海鸣建议的那一刻起,少主的状态就十分异常。就好像接受了未知上苍的预示,自始至终都处于一种糟糕透顶的悲观状态。
那是种倘若出现在他人身上,你只会觉得可笑的状态。
可假设终究不成立。
它出现在你最爱的妖怪身上。
以一种冷酷而决绝的方式,冰冷的预告。
你感觉很不安。
[阴阳师]始于铃鹿山 第十八章-2
*
他并没有刻意引来海水。
然而就好像天地规则一样,海妖多的地方,自然会有足够它们生存的海水。海国铃鹿山举国之力皆集中于此,加之有他这个海族大妖坐镇,与阵法结合的妖力强大纯得可怕,引来作为妖力源头的海水自然再正常不过。
麾下海妖大多生性凶残,对占领与破坏这片土地跃跃欲试,或许的确会做出引海水吸取灵气的事,就像现在狩猎人类的行为一样。可他对破坏本身没有任何兴趣——当然也不会刻意阻止——不过既然子民喜欢,就随他们去了。
妖怪本就是残忍自利的典型,一生都无法摆脱原形的影响。有一战之力的海妖本体大都极为凶残,自然渴望肆意破坏、渴望人类血肉。这不过是顺应本性的做法,他没理由阻止,也并不打算阻止。
且不说两方交战,人类皆是敌人,没有无不无辜这一说,即便真是无辜的人类又如何,与他何干。
他在乎的不过一隅之地的安康,既连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实现不了,何必对不相干的人仁慈。
熟悉又陌生的、源自家乡被污染的海水安静的荡起波纹。
他站在高处垂眼下望,看见一银一粉紧紧相拥抱头痛哭的画面,不知为什么觉得既好笑又心酸,不禁轻轻叹出一口气。
……哭什么呀,他还没死呢。
说起来小家伙们居然都胆敢擅自小看他,难不成他真的一点身为少主的威严都不剩了吗……
“需要把她们叫回来吗,少主?”属下垂首站在他身后,注意到他视线长久的落点,轻声问。
“没必要。”他摆摆手,“她们也很久没一起聊天了,就让她们单独待一会儿吧。”
久次良:“……”寡言的属下似乎很不安,眼神总盯在两个同伴的方向,大概是在担心她们的安危吧。
怎么说呢,尽管明知道不该指责对方什么,对方也不一定有所图谋,可他还是心怀芥蒂。……被觊觎只属于自己的东西,无论对方是多么信任的人——不,不如说正因为是信任的人才更加介意——果然都会很不快啊。
……不过已经到了这个阶段,就算介意也没用了。
“你有闻到吗?”他半分无聊的问,对属下究竟会带来怎样的回答感到好奇。
大概是相处太久又太熟悉的缘故,即便隔着不近的距离,他还是能嗅到混在海潮味里雌性发情的甜腻味道。
是你独特的、混杂几分血腥气的味道。
久次良:“……”
他似乎很难堪,默不作声的抿起唇。
“又不会真的责罚你,别一提到她就这么紧张。”
虽说看起来在聊不着边际的话题,可实际上处于战中位置的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维持阵法的运转,即便是下方看似松懈的两个小家伙都在控制妖力的输出。这些天来日夜如此,即便是再笨拙的人也该学会一心二用了。兵力仍未攻到他们所在的中心位置,在枯燥的输出中找点儿话题聊聊,也算是他们的放松方式。
久次良:“……并非如此。”跟惩罚什么的根本没关系,他只是…很痛苦。
可这又不是能说出来的话。
幸好少主并没有非要折磨他的想法——也只有你能做出那么恶劣的事,偏要把人的伤口血淋淋的翻开,再笑嘻嘻的赞叹对方的血液美味香甜——而是盘膝飘在半空中,若有所思的问起另一个问题:
“你觉得她会喜欢什么?
“…什么?”他怔了怔,压下与主人一起谈论你的那股不适,声音微哑的答,“只要是少主送的,她应该都会喜欢吧。”
“也不是那种能随便送的东西……”少主好像真的很苦恼,“小鲨鱼不是要我在她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痕吗?你记得吧,那天的事——最好是像耳环一样的装饰品?”
……那天的事。
这么一说,他脑子里出现的就全是些糟糕的东西了。
他竭力把自己的思想从奇怪的地方扯出来,勉强挑了个最无伤大雅的回答:“比如,妖纹?”
“那东西还是自己捏比较好吧?”少主撑着脑袋说——他前些天一直表现得很压抑,最近战事进展到最终阶段,局势对己方逐渐不利,反倒放松下来,“况且要说弄到她身上的妖纹,我能想到的只有○纹了……”
……实话实说,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那个。
果然不是他们思想的问题,你提出的这个要求本身就很奇怪,况且思及你提出要求的场景,任谁都没办法不往那个方向想。
大岳丸:“如果不是非限定在她自己身上,我本来打算送一块我的骨头——”
久次良:“?!少主?!这未太过了!”
大岳丸:“——开玩笑的,难得你反应这么大。如果真的送骨头她肯定第一时间就会吞进肚子里了。”他轻松的说,视线再次落在下方的小家伙身上。
两个小妖怪早就和好如初,躺在水面上漂浮,仰望着天空闲聊。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银发红瞳的鲨鱼弯着脖颈用一个扭曲到诡异的姿态对他咧开嘴笑……看起来相当惊悚。
然而你什么样子他没看过,就连一半鱼头一半人身、鱼头顶得上十个人身的样子他都习惯了,现在摆出这幅姿态,他也只觉可爱幼稚。
“总要留点什么当做纪念。”他移开视线,停了停,声音很轻,“现在还什么都没发生呢,她就哭成这幅不争气的样子,我要是真的出事了,那张哭脸一定会相当惨烈吧。”
“……少主不会出事。”久次良对这种交代后事一样的语气非常不适,生硬的反驳,沉默片刻才接着刚才的话题说下去,“鲛姬离不开您,少主。”语气仍很生硬。
“没有什么离不开的人。”少主托腮说,话语分明冷漠,看向小妖怪的眼神却温柔得像融化的蜜,“以前我也以为自己离不开重要的家人,那个人突然消失时、我又痛苦又不知所措,以为以后的生活都会变得陌生……但世界不会变,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是原来的样子,没有同伴会因为她的离开背叛铃鹿山。只是缺少了一个领导者而已,生活还是会继续。”
“无论一开始多痛苦难熬,度过一个又一个没有她的日常后,总有一天,会习惯的。”
“可是……”家人和爱人,是不一样的啊。
——她如果离开您,会死的。
“她太依赖我了,这样不行。”少主摇摇头,垂下的金瞳中怜爱隐着郁气,“现在我还可以保护她,但总有一天,我会像这座城一样被远方的海水淹没……她总要长大的。”
不是身体的催熟,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成熟。
他最近总会想到以前在铃鹿山的日子,那些安稳幸福的时光明明没过多久,却好像已经是上个百年的事情,像穿透雾气的光点,遥远而清晰,不可触碰。
他还记得以前听过的勇者与恶龙的故事。
失去龙守护的珍宝,会被不知轻重的手摘掉,全部归于击败恶龙的勇者。
“早点长大吧,小鲨鱼。”
快点变成食人花吧,或者,变成新的恶龙也可以。
他望着下方的那抹银,对着空气虚虚地戳了戳,“快点成长起来,让少主安心啊。”
一定要漂亮地吃掉觊觎你的坏家伙们。
千万,不能被伤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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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事。
指两个人谈论公事时突然被发○期的小鲨鱼破窗而入,可怜下属被迫进行了奇怪的旁观play。
[阴阳师]始于铃鹿山 第十八章-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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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情期正式到来后,你挂在少主身上胡乱蹭舔的频率直线上升,经常会议商讨时他们还在边上汇报,你就不管不顾的硬凑上来舔他的脸,怎么阻止都不听,让他非常无奈。
即便明知都是自己人、也都清楚你们两个的关系,当着属下的面被你缠住,他还是有些不自在。
近期事情不少,他坐在房间里对着久次良刚呈上的情报耗神,还没来得及给出答案,就听见海浪异常涌动的声音。
伴随噗通一声巨响,一道银色的浪花猛地窜到窗前破窗而入,重重跌在他脚下的地面上,溅开的水花甩了桌边正安静等待的浅发属下一身。
“少主……”
银色的浪花全然无视一旁的受害者,在浅浅的水泊中勉强撑起身子,含泪望过来。
腰线微弯、翻折的弧度微妙而诱惑,裸露的苍白肌肤泛着病态的粉。
红瞳妖冶,颈鳞发烫。
雾气蒸腾。
发现他一时僵住没有反应,不速之客急得满眼泪,干脆手脚并用迅速挪到他脚边,强行扯开他的衣带,手指顺着腿间的破绽一路轻车熟路的下移。
下衣猝不及防被扯开,下一刻就被迫不及待的凑过去含住。
事发突然,他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性器就被擅自占用了。
口腔湿热柔软,紧紧含住包裹,舌尖灵活急切的环绕挑逗,恋人埋在腿间急不可耐的吞吐,室内响起肆无忌惮的淫靡水声。
……太色情了。
原本安静沉睡的肉棒被娴熟的舌尖上下舔弄,难以抵挡欲望的诱惑,轻易在湿热口腔中勃起。被动顶到深处时、能听见雌性夹杂在吮吸声中的满足喟叹。
过于……诱惑。
双手一时无处安放,他抬抬手,勉强放在你肩上,指尖微微用力、边试图阻止你,边挣扎着抬眼吩咐,“你先……出去。”呼吸声都重了几分。
“是。”下属平静地点头,恭敬低头打算退下。
“没有……必要、嘛。”
含着东西时,压迫舌根发出的声音糟糕而情色,加之细碎凌乱的喘息,仅仅听到声音、就能无端联想到埋在主人腿间的雌性享受吞吐的姿态。
他脚步未停,喉头发紧。
“打扰、不会的……鲛姬,会很乖。”
夹杂着怪异水声,音色微哑的说出打乱顺序的短句。
而后,水声骤停,声音忽然清晰。
“鲛姬会很乖的、…少主,让他看着嘛。”
自腿间仰起的小脸满含希冀,红瞳充斥想要宣示主权般可爱的不甘。
大概想让他同意,恋人撒娇的蹭着刚舔过湿润的性器顶端,下颌线条上的鳞片有意无意刮蹭着不妙的位置。
他指尖一抖,脊背不自觉挺直了。
——这小家伙,什么时候已经能做到这个地步了吗?!
看他没有立即回复,那边的人好像就要直接离开,腿间的小家伙咬着嘴唇不甘的握住他手臂上凸起的骨头试图爬上来——这种把他身体的一部分当做攀岩工具的姿态让他不禁心情复杂——而后,抱住他的脖颈,对着刚刚亲自舔湿的肉棒,抬腰扭来扭去的试图对准坐下。
安抚性顺着发丝的同时,少主半抱着扶你的腰、手指烫得吓人。
耳畔听见裹挟沉重欲望的低喘声。
……好热。
连呼吸声都好热。
“……不要急。”他按着你的脑袋艰难的说,话语间你仍在不得章法地乱蹭,腿间流出的润滑将他的衣角都打湿了,“别、乱蹭…!”
不是没有过这样突然的性事,然而这次还有人在一旁听着——他并无那种爱好,但你看起来好像真的不想让对方离开,且出于恶意。
他一向溺爱你,虽也想着不能让属下受牵连,可落在行动上却只是更紧的把你按在怀中,呼吸急促的吻你的侧脸。
——因心知曾窥探过鱼形珍宝的人正默不作声的旁观,胸中竟也涌起股病态的、宣示主权的兴奋感,藉由身上恋人主动急迫的亲近淋漓尽致的宣泄展示。
禁锢般的姿态,身体紧密贴合,能感受到妖类异样的肌肤纹理,自己的和对方的,湿润蔓延干燥,像涨潮时被一波波打湿的沙砾,湿气浸到骨子里。
你终于在某次尝试中找到位置,直接对着勃起的肉棒、用力坐了下去。
这样一口气地深入,有种被利刃破开的感觉。
非常舒服。
以前你喜欢变成原型在深海里游来游去。
你觉得深海不见底的黑暗非常好看,觉得哪怕一辈子都待在海里和小鱼两条鱼一起玩耍聊天,一辈子都作为海域一霸、那样随便捕猎觅食的自由生活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你可能是一条喜新厌旧的鱼,在海底懵懵懂懂的度过漫长岁月,某天某个平淡的时刻,你把小鱼叼进嘴里,忽然福灵心至,决定要化妖了。
不,你其实早就是妖怪了,成为这片海域霸主的时候就已经是很强的妖怪了——你决定要化成人形。
小鱼那时候对你的选择很不解,你自己其实也没什么理由,只是有种莫名的预感:再不出去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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