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始于铃鹿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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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有被这次的爬塔超鬼王缝合怪活动气到,而且撇开活动不说,博雅在剧情里也有够惨……
无语子,我要让他跟鲛姬甜一会儿。
[阴阳师]始于铃鹿山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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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日已至。
长夜无边、海妖肆虐,作为胜者的海国众妖分散开来占领仅作为战场的陌生疆土,破坏并非家乡的富饶土地,残忍得肆无忌惮。
作为妖力来源的汹涌海水则一面蔓延成灾、一面分作绵绵细雨,错落滴入上涌水面。
你仍未从激烈的战斗中缓过来,独自站在废墟中怔怔出神。
听着耳畔同伴的喧嚣欢呼声,脑中不知为何只有「什么?」和「就这?」的循环播放。
他们的反应,未太过一致了。……一致得,甚至让人感到怪异。
“……不对。”少主悬在半空,浮动光圈将半边浓夜染成灿金,神色凝重,“那个阴阳师,晴明一直没有出现——”
连同阵法也,没有半点集到足够灵力的反应。
分明杀戮之力已集足够,荒川那里的阵法也好好的运转着,此时本应已经胜利了,可究竟是为什么——
疑问未解,便率先感受到不同寻常的力量,鬼角苍白的少年大妖猛地转过头,望向远处早已被海国踏成废墟的赤红土地。
金瞳外妖纹延伸成更深的漆黑。
仅一瞬间,便明了这是一场阴谋。
“……晴明。”
你听见他切齿的自语声,发出压低的、像痛恨、又像棋逢对手的复杂声音,“我就知道……果然没那么简单。”
少主扭曲的扯起唇角,扯出半个冷笑,自知功亏一篑的、自喉咙深处嗤笑一声。
“少主……?”你呢喃着,发出近似嗫嚅的呼唤声。
他似乎听见你微不可闻的呼唤,忽而垂眸注视你的方向。
暗金与猩红隔着遥远的、无可触及的距离,穿透错落细密的绵绵雨丝,短暂而漫长的对视。
“这不是京都吗,七人岬,去他家找他。”少主移开视线,神色一转,仿佛从短暂的柔情中挣脱出来,恢复成冷漠的战斗状态,悬空忽然飞得更高,向着废墟方向头也不回的飞离,报复性的冷笑,“——要是他不在,就把他家毁了。”声线暴戾,杀气腾腾。
你虽想跟上去,身体却实在跟不上,小腹坠痛沉重、疼得厉害。
发情期变数太多,少主又不知往你身上种了什么种子,你能参与战斗都是竭力压抑的后果,此刻不过稍微放松,强行压下的疼痛便反弹式上涌,整个人几乎要瘫软下去。
……这样只会是拖累罢了,你不想妨碍少主的战斗。
少主不知要去哪里。海妖阵容虽知晓战况有异,可既然京都一方已被打退,根据少主的吩咐,无论结果如何,破坏总归是有用的。海妖们于是并未多想,大举侵略,极尽破坏之能事。
你顾不得形象,脸色惨白的仰面躺在地上,任由细密雨丝砸在脸上,捂着小腹,一动不动的平躺。
说起来,其实腰腹部的疼痛充其量只占了叁成,其余七成以上全部都是少主所送的「礼物」带来的。可那份疼痛只在身体内部搅动,你连个揉的地方都找不到,实在无从下手。
半眯着眼失神时,看见银灰眼瞳的人形。
漆黑天幕下,色调是发暗的白。
雨丝滴在他身上,没留下一丝湿润,消失在细碎灰衣。
“……你还好吗?”低哑的声音。
拇指下意识般揉过食指侧边发白的伤痕。
“……一点都不……”你虚弱的说,觉得脑袋快要裂成四瓣,“少主去哪里了?在找晴明吗?”
你以为他会跟着少主的。
“少主要一个人去。”他言简意赅的说,“让我来看看你。”
……少主为什么会让他来看你,你最近真有点忌惮他……
“没办法呀,那只能等着了。”你勉强撑起身体,低落的说,“既然不让我们去,一定是我们解决不了的敌人吧……或者,干脆就是陷阱。”
银发湿湿的搭在肩上,发尾散在水中,略显黯淡,连脸上的鳞片都不似前日水润。
雨丝被遮蔽,绕过你的轮廓,无声滴在水泊中。
你盯着雨水落下来的地方出神,虽觉何处有异,却如何也找不出具体异常之处。
“你要不要去船上休息一会儿?”他转头看了一眼海妖们的状态,确认大肆破坏的同伴们没什么异常,才回过头问你,“蟹姬已经上去了。”
小螃蟹和你一样不会飞——虽然你现在勉强可以了——按理说是不会自己飞上船的。
鬼船在决战日凌晨就被结界妖力牵引,作为空中战场浮在了半空中。
少主浮空俯视时,身后便是无边夜幕中、鬼面狰狞的船只,你觉得真的超级厉害,连金瞳微垂、随手挥剑击落敌人时,映着金红剑光漠然的唇线也好看极了。
……不过,久次良先把小螃蟹送上去了吗?所以才顺路遇见出发的少主……?
“那海鸣先生呢?”你记得他们好像一直在一起,暂且放下心头的怪异感,问他,“他有跟着去吗?”
如果是海鸣先生,应该会知道这份怪异的来源吧……?
“没有。”远方隐约有人类慌忙逃窜的声音,很嘈杂。
他的声音清晰而平稳,丝毫看不出曾为同族,平稳得以至冷漠。
“咦,那他去哪里了啊。”你坐在水里,自然的伸手等人拉你,沾水的掌心被干燥冰凉的手握住,顺着力道站起来,仰头问他,“好像从刚刚起就一直不在…海鸣先生最近真的好奇怪啊,到底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能嗅到弥漫在空气中的、蕴着浓郁灵气的血腥气。
都这个时候了,没有自保能力的人类就不要凑热闹了吧……万一被海妖吃掉了怎么办啊。
你忍不住舔了舔牙尖,干脆不去想那些注定想不明白的事情,“算了,我们上去吧。”
他并未回话,全程静默的把你抱上去放在甲板上。
你看见狰狞鬼面船头后空荡的平地,从戎装换回平日装扮的伙伴独自坐在地上,捧着手里的海螺武器出神。
你没注意送你上来的妖怪,也不清楚他何时离开,注视了你多久,一上甲板就整条鱼瘫软,疼得感觉空气都稀薄了……缓了好一阵子才爬起来,趴在栏杆上看少主离开的方向。
蟹姬好像才注意到你,挪到你身边握着你的手,指着鬼船侧面的天空说,“少主是向着那个方向离开的。”
你看向被战斗破坏染黑的天幕,想到它原本澄澈空明的样子,莫名回忆起失去全部灵气的家乡。
铃鹿山也曾被瘴气笼罩遮盖,与眼前景色何其相似……然而,京都子民至少有反抗的权利,你们却连独自拯救家乡的权利都没有,只能依靠掠夺。
这样一想,胸中便更加扭曲的憎恨起这片土地,与这里一无所知的、拥有平淡幸福的人类。
凭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要付出那么多——你们不过是一群占据孤岛偏安一隅的海妖,自入山起便与世隔绝不理纷争,心甘情愿远离尘嚣,连外界有几多势力都全然不知。若说你们是十恶不赦的战争挑起者、侵略者,或许的确如此,可若因保护家乡这样可笑的理由,同为守护者,你们又做错了什么?
——你倒想问问,凭什么这不幸偏生要降临在你们身上!
……连浴血奋战后,本应迎来曙光的时刻,也迟迟等不到。
情绪愈发急迫,时间早过了预设的终战之日,黎明却迟迟未至,几位劲敌也不知所踪。一想到少主被谁引开,此刻不知在哪里孤军作战,心头便像火烧,焦灼得厉害。
“……我要是,也能成为那样的大妖就好了。”你低低的说。
至少,能帮得上忙。
体内痛感不知为何加重,身体像责备不合时宜的发言,竟反常的出了一身冷汗,你艰难的捂住小腹,脸色惨白得像纸,呼吸微弱。
“会的。”小螃蟹转过头看你,比你小一些的,柔软的、骨架很小的手稳稳地握住你。
她粉色的眼中有种莫名的笃定。
鬼船之上,喧嚣声隐隐约约,海浪与雨声像杂音,错落避过船上结界,空空的落下。
“阿鲛是最有可能成为大妖的。”她看着你,坚定的说,“阿鲛一定会变得很强,非常非常强。”
你怔了怔,看向那片夜幕。
“那也是…以后的事情呀。”你生平第一次,无师自通的露出苦涩的笑,“无论以后有多了不起,现在的鲛姬,还是帮不上忙呀。”
相顾沉默。
静默看向远方不知多久,你忽然震颤的睁大眼,失声的猛然站起身。
捏着栏杆的指节用力发白,硬生生掰断鬼船上据说坚硬无比的木料。
“那是——!”你听见结界外久次良的声音,他几乎瞬间便飞跃至空,震惊地望向无尽夜幕的边缘。
「咔嚓」。
与栏杆断裂声同步的。
“兵,归船——!”声嘶力竭的军令。
结界打开,同胞被无形阵法吸附,无一恋战,一个一个丢下手中的工作,迅速有序的投入船中。
「咔嚓咔嚓。」
什么坚硬的东西,一寸一寸碎裂开来的声音。
少主…在与之战斗的就是……?
镜面碎裂。
天幕尽头,浓暗转为清澈。
世界翻转。
花香弥漫,虚妄化成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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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直接跳he。
[阴阳师]始于铃鹿山 主线END1-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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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女性平稳的声音。
“鲛姬……?”海国少主一直以来都刻意避开的视线终于落在她身上,金瞳蕴着浓得化不开的、近乎不愿面对的痛苦。
他在说出那番遗言时都很洒脱,面对她时,却好似亏欠。
他看见几日前还仿若幼童、童稚未脱的海妖平静到异常的容颜。
场上之人无一不被吸引注意,视线停留在她身上。
真心实意讽笑的唇、眼尾挑起猩红的眸、银白柔软湿润的发、半根箭矢穿透的身,和那不可一世轻蔑的态。
她仿佛这一刻才真正与成年海妖美艳绝伦的躯壳融合。
“好奇怪啊,真的,好奇怪啊。”
她向前轻轻迈进一步。
空气中弥漫血海般深浓的甜腥,纯粹银白的发尾染上鲜红。
一步。
“少主难道是打算自尽吗?”质问般平静的语调,与她平常的表现大相径庭。
那是让人不禁怀疑是否打击过大、受伤过重、以至于神有异的诡异平静。
发尾鲜红向上蔓延,半数银发染成鲜红。
一步。
“好奇怪,好奇怪,好奇怪,怎么回事啊,真的没人提出异议呀?大家都被奇怪的氛围洗脑了吗?”她发出古怪的、荒诞的笑声。
发顶忽然破开皮肉、绽开两块苍白的骨。
血液顺着发丝向下流淌,经过之处、濡湿腥气没入银白发丝,融成冶艳的红。
又一步。
“——究竟是怎样的困境需要让首领自尽才能解决啊,这真的太奇怪了,难不成海国的子民个个都是废物点心,连自己承担责任的能力都没有了吗?”她持续的笑,像看见天大的笑话。
银发尽数染成鲜红,腥气早已蔓延得不能再扩散,头顶的骨像雨后生长的植物般忽而冒出一截,顶部尖利得像刀。
她终于走到那位少主身前。
黑发金瞳,鬼角苍白的少年妖怪垂眼怔然,眸光却仿佛惯然的柔软。
温和、负疚和…爱。
他看着海妖面对恋人时混着爱慕与恨的冶艳红瞳,忽然发现,尽管全场紧盯着她的人不止自己一人,但她眼中的确只有那位已然战败的少主而已。
“不是吧,不会吧,怎么回事啊,大家都在想什么啊?少主也是,难不成真以为自己死掉了就可以以死明志了吗?”她像在讲世上最滑稽的笑话,忍不住又笑了一声,极为尖刻的讽刺,“既不能恢复铃鹿山、也不能解救大家,少主难不成打算用这身灵力恢复京都,换取我们的平安吗——”
她的笑容突兀的消失了。
他看见海妖头顶生长完全的、微弯的、骨质双刀般苍白尖利的角。
杀意冰冷的蔓延。
“……别开玩笑了。”她漠然瞥向身后,余光闪出刀刃般银白的寒意。
水刃忽而一闪。
“做错事的人承担责任——”海族的女性侧身提起因被她斩断半侧身体的师长,垂眼弧度冰冷无情,“——这是天经地义的呀。”
血液喷薄,鲜血喷射到她身上。
“这天下,哪有叫被欺骗的人承担后果的道理呢?”她笑着舔去脸侧师长的鲜血,低头柔软的问,“……您说是不是呀,海鸣先生?”
“现在,请将您的灵力都散掉吧。”她甜蜜的说,攥紧的拳忽而一松,放任他残缺的身体跌落在地。
沉重的落地声。
鲜血濡湿,浸透废墟。
她直起腰,望着怔怔注视自己的恋人,握住他的手,抬步,并肩站在他身侧高高的废墟。
“若是京都方面还觉得不够,我们就让他自尽好了。”铃鹿山少主夫人望向他们的方向,骨质尖角上鲜血缓缓滚落。
“至于剩下的事情,只要人还活着,总可以交涉吧?”
京都的花再度回春,浓郁灵力在话音之下弥漫。
她身上散发出与身侧少年妖怪极为相似的,海中大妖的气息。
……他们,说不定围观了一场全新大妖的诞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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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帅!!阿鲛好帅!!”小螃蟹挥舞着螺螺锤,激动得大喊大叫,“我就知道!!阿鲛可以的!!”
先前才表现得很大佬的海妖快快乐乐的咬着螺螺锤的顶端被她挥舞——…这是什么姿势……——一头蓦然抽长的红发到处翻飞,毫不留情的抽在他脸上。
大岳丸:“……”
他认真的思考你们是不是故意联合起来用这种方式反对他。
“鲛姬也觉得!我超帅的!”自家小鲨鱼同样激动的大喊大叫,连那对骨质的角都异常违反生物规律的闪闪发光,说话时有奇怪的液体顺着螺螺锤留下来。
他正深思着要不要阻止你们破坏会议室,便看见曾是人类的白发属下打开门,原本冷淡到阴郁的神色原地裂开,整个妖怪非常震撼的颤动瞳孔,连关门都忘了。
说起来,人类转化的妖怪接受能力好像都不太强,久次良是不是不太能接受鲛姬变成原型的头来着……?
“……你们在做什么……”久次良艰难的说,好歹想起来把门关上,茫然的看向主人的方向,只看见少年妖怪假装什么也没看见的、避开他视线的若无其事脸。
“……蟹姬,快放下,武器不是这么用的。”
他因眼前堪称神污染的不堪入目的场面——非要比喻的话,蟹姬现在的动作就像是在挥舞胜利的旗帜,只不过旗帜的位置现在是一个活生生的妖怪——硬生生被夺走了两叁秒的思考能力,愣住好长时间才想起来冲过去,劈手夺走蟹姬的锤子。
你还咬着锤子乱舞,趁他不注意开始疯狂摇晃身体,试图把锤子变成跷跷板再把他掀飞,发出恶魔一样的咯咯咯咯的笑声。
久次良:“……”
大岳丸:“……”
他果断决定不跟你们瞎闹,直接把锤子重重放在地上,你头顶的角也重重一磕,感觉简直要陷进头骨里,疼得要命——
“好痛!等、不会出血了吧,你在做什么啊,好过分!!”你捂着头控诉。
“……别胡说八道了……”少主终于忍不住揪着你的角说,温热的指尖覆盖在你的手背上,“快站起来乖乖处理残局,立即停止胡闹行为。”
“哼,我还没有原谅少主呢,才不要理你。”你拧着脸,手指却悄悄缠上他的手,撒娇的说,“他们现在忙着呢,哪有时间顾及我们呀。”
“这次的确是海国的问题,在他们提出更多要求之前,内部先商讨出能接受的条件比较好。”少主顿了顿,“那个半妖阴阳师……晴明,说,铃鹿山的事或许另有隐情,我们该做好准备了。”
“欸,少主居然和那个家伙交流过吗?”蟹姬喃喃着说出你的心声,“好危险……!”
是的,毕竟是悄无声息就设下不得了的圈套,把大家都蒙在鼓里的家伙,总感觉商议什么事情的话也会被无声无息的套话欺骗呢……说起来,你不会也被套过话吧?!
“少主也不想跟那种笑面虎打交道啊。”少主一面牵着你的手、一面用指尖轻轻沿着你头上鬼角弯折的弧度摩挲,被触碰的地方传来钝感的痒。“但是没办法,大家已经为我的错误决策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接下来不好好做,少主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了。”
“所以说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嘛,大家会跟着少主一起出海,本来就做了必死的觉悟呀,那种事情不用说都知道吧。”你嘟嘟囔囔的说,“身为部下的人活着,首领反倒死去了,除了能证明部下的无用懦弱,还有别的作用吗?”
“那是作为首领的「觉悟」。”
少主揉揉你的指腹,俯身把你抱起来,你象征性挣扎半秒后,开开心心的窝进他怀里,用角去戳他的下巴。
“既然做了错误的决定,就要为这个决定付出代价,那原本是我的觉悟。”
他看向属下的方向,发现粉色的幼妖正吃力的从他手中抢螺螺锤,情不自禁笑起来,伸手压住你的脑袋,语调释然,“只是,或许我没有真正的考虑到你们的感受……对不起。”
白发灰瞳的属下动作一顿,一时不察,便被蟹姬抢走了武器。
“只要您还在,吾等心甘情愿。”他并未动摇,看向少年妖怪沉声说,“无条件追随首领,是部下的「觉悟」。”
……不管怎么说。
你窝在少主怀中,惬意的回头跟小伙伴对视,噗噗噗的对她做鬼脸,看得她火冒叁丈,恨不得把锤子再戳到你头上。
——这差不多,也算圆满结局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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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不过叁秒的鲛姬
……当然这也是鲛姬本文最后的傻白甜戏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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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鲛姬其实受了挺重的伤。
具体会在主线和支线侧面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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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后续,本来想写铃鹿御前,但又想到她是离决战隔了有一段时间才出的,番外再写吧。
包括苍连啊鬼王之宴啊应该也会在这篇的后续番外写,不过不一定什么时候开工……
因为下接平安京支线所以下章有平安京一方的he后续剧情,反正就是败犬的自我安慰啦(不)
[阴阳师]始于铃鹿山 主线END1-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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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战败方以及侵略方的海国,在交涉中显然处于绝对的劣势,不过出于种种原因——京都受损严重,残余人手单是修复都来不及,实在无力再战——尽管两方仍很不满,但最终还是达成了共识。
他们的谈判实在无聊,你根本听不懂那些言语机锋,便作为场外援助,百无聊赖的倚着门框发呆。
你欣赏不来平安京的花卉,先入为主的坚信铃鹿山连花都比它们好看,便坐在阴阳师的庭院里一朵一朵的揪花,把花瓣一股脑全塞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
“你在做什么啊海鲜!!”正大快朵颐时,听见悲愤的少年音,“那可是晴明大人和神乐大人花好长时间栽培的,可恶,居然对别人家的珍贵花草做如此失礼的事!!”
你继续津津有味的嚼花瓣。
“居、居然被无视了……”少年的声音更加生气了,听着有点可爱,“喂,说的就是你,快点停下,不许继续揪花了!”
你意识到不对,环顾过后发现这里除了你就只有几个系着红绳兢兢业业工作的小纸人,兴致迅速转移,最后揪了一把花塞到嘴里(“怎么这样……”有谁伤心欲绝。)随手提着小纸人线条简单的腿拎起来摇晃——
……居然掉出了一捆蓝色的符咒……
单薄的纸人在你手中做出挣扎的动作,两只平面的手臂徒劳挥舞。
你露出标准的八齿鲨鱼牙恶人笑,正打算疯狂倾倒,忽然被谁扒拉了裙角。
“?”你低头一看,竟是只红白相间的动物,皮毛顺滑鲜艳,身上纹路晦涩……你好像在最终战看见过它,气息和一个少年模样的狐妖很像。
“松开小纸人!”它呲着牙威胁你,声音与刚刚的少年音一模一样。
低头时手部微动,纸人身上又哗啦哗啦掉下几块鲜红的勾玉。
和少主的好像不太一样……?
你无视狐妖的阻拦,打算蹲下去捡勾玉,谁知道竟然被它用力一扑,扑倒在花丛里。
扑上来的瞬间,兽类化为原型,梦山神兽的身躯骤然增大数倍,柔顺毛发与花丛间,人形娇小的身躯近乎被淹没。
走兽鲜红顺滑的毛发,海妖猩红染血的长裙,花瓣水红浸染的花枝。
花汁点鳞,像滴水稀释的血,缓缓下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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