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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濯。[GL|武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看山。
宋冀北把住轮椅把手,一刹抽剑起身,道:“翡,下手。”
关菲不去动。
翡怎么下手?翡没法下手,翡下不去手!近十年的潜伏,近十年的情,期间他们一起度过那么多,怎么舍得?
初次见面时,她被派去关家潜伏,关宇对她一见钟情,遣弟兄来拦住她,五大叁粗地示爱。
互相了解时,关宇误认她名姓,将翡认成菲,偏偏不改,一直耍赖皮。
后来洞房时,关宇抚着她的脸,道:菲菲,你是我唯一的妻,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包括我的命。
动情时候,她对关宇许过许多承诺,其中有一直在一起。
而待关菲回过神时,弟兄们都死了,有叫过她嫂子的,也有未叫过的……宋冀北已经坐回轮椅,饶有兴致地觑她。
遍地血腥。
此时关镖局是四个人,缘何?缘何?缘何……不是叁个?
缘何不是她清醒了,人就都死了?
孩子未哭,宛若是被威胁,死死地咬住唇,分寸的声也不敢出。
关宇只在她眼前,问她:“你要杀我么?”
男人不去多问关菲甚么,好似都懂。
“要。”关菲垂睫,不去看他。
缘何要这般凌迟?
关宇又问:“你舍得么?”
“……有甚么舍不得?”
……舍不得,舍不得,舍不得。关菲在心里不断地叫道,她的心明明是那么不愿的。
“原来如此。”关宇笑了,笑得那么清隽,好似是新婚那天风华正茂的少年郎,“那我晓得了,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他不晓得他同关菲之间究竟甚么仇怨,他只晓得他走不掉了,媳妇再也陪不了了,他要退场了。
笑过后,关宇抿着泪,接着又悲情道,“……但求你,不要对孩子下手,他是我们的骨肉,还那么小。”
关菲痛苦地点了点头。甚至未动,便取了胜利。
她想去躲避,却眼睁睁地看了关宇自刎;泪珠生生地在她眼眶里聚,模糊了画面却未模糊痛。
腿好软,可她偏生生地站稳了。
她告诉自己不能心软。
刀一分分地入,分明割在关宇脖颈,却好似是痛在关菲心里。
她告诉自己不能心软。
……但为什么,她的心在滴血?
就这么,关宇把自己的命给出去了,一如新婚时的承诺。
此刻,一切都在走悲壮,轰烈地倜傥。
男人粗声地笑了一声,临终前,他运内功大喊了一声:“关菲,我爱你!”
这声又哭又笑地,嘹亮异常,关菲几乎再也禁不住,身形晃了晃。
旋即关宇骤然倒下,死得明明亮。
惊起尘土么,血腥那么重,片刻后,他又入尘,做这尸海一员。
“自私鬼……”走了,一切都走了,足下那么多血,关菲并未哭,单是仰首,半阖着眸掩住泪珠,“你是守了你的承诺,我呢?……我不就是叛徒了么?我不就是不守信了么?……”
她轻声地骂道,却还宛若是娇嗔:“混蛋、王八蛋、坏蛋……你不是好蛋。”
就这么,这条命变成了关菲一辈子的郁结,死也不休地一直纠缠她。
让她睡不了好觉,让她愁绪,让她失声恸哭,让她放不下,让她一直动情。
——
以往关宇错认她的翡字为菲,让她没法取回名。
如今呢?要取回名了么?
翡柔声地道:“冀北。”
宋冀北别过首看她,淡道:“翡,你舍不得了?”
翡摇摇头:“我不叫翡,我叫关菲。”
她这头,摇的究竟是舍不得,还是姓名?
宋冀北止了马,静静地看她。
只见关菲青衣依旧,不过戴了面具。
她走得那么快,未曾再回头,那么狠得下心,连孩子都不要了,却仍是叫自己关菲。
关菲,关菲……记得曾有孩子问过她:关菲,是关公关羽的关,翡翠的菲么?
不是的。
我不是关羽的妻。
那时她在心里答,在面上却道:是。
过了半刻,宋冀北驾马,又追回关菲。
他道:“关菲。”
关菲笑了:“多谢你,冀北。”
多谢你照看我的感受,多谢你清楚我动情,多谢你纵容我舍不得。
我会回报,回报你一个薄情的关菲,回报你一个不再是母亲的关菲,回报你一个杀人如麻的关菲……
“我们没变,是么?”关菲又问。
接近十年了,还是没变么?
风开始吹得大,宋冀北勒住马,将这马安置好,预备趁这时候用饭:“变了,也没变。”
关菲道:“我们真是为了大义么?”
一张布上尽是食物,男人拿出来的,几乎都流着血。
宋冀北静默了片刻,答。
“纵然我们不是为了大义,又如何?后人会幸福,这也算初衷。”
是这样么?关菲心想。
她无暇顾及大义,这时,她只想去回答那个孩子,说,我是关菲,关宇的关,翡翠的菲。
宇是山宇的宇,眉宇的宇,器宇不凡的宇,关宇的宇。
翡只能是翡翠的菲。
——以下是作话。
这章 分享歌曲:《有一种悲伤》。
「我太嫉妒时光,能离开的大方。」
「有一种悲伤。」
「是你的名字停留在我的过往。」
「陪伴我呼吸,决定我微笑模样。」
「……无法遗忘。」
「有一种悲伤。」
「是笑着与你分开,思念又背对背张望。」
「剩下倔强。」
「剩下合照 一张。」
只要我不说,谁能清楚我改了几 遍文呢。
嗯,作话也改了叁遍还是四遍。
「此刻,一切都在走悲壮,轰烈地 倜儻。」
给关宇发了盒饭。





江濯。[GL|武侠] 良民。
戌时一刻,这回关镖局未再灯火通明,单是这么死寂地静。
树影晃么,斑驳的不只树影,还有血。
这么晾着,宛若烙在白衣上。
“……”关略起身,蹒跚地去镖局拿酒。
镖局那么大,厅堂内摆着虎皮凳,他一下坐上去,偏身便为自己斟上一杯。
“好事多磨,好事多磨……”他的厚唇止不住地颤,含混地吐音。
“命注定,命注定……”手更是颤,举着的瓷杯内水波荡着,似乎笑他。
关略这么一举杯,便将酒一饮而尽。
戌时二刻,天已然暗,衙门内早已熄灯,七日前的官人现下正沐浴,露着半身肥肉,身旁则是小妾伺候。
小妾手上提着巾,垂眉蹲坐着,听候吩咐。
官人露着半身肥肉,此时便抬起那肉胳膊,要小妾去擦。
“梅,今日夫人不在,你意下如何?”
热气这么腾腾,小妾耳垂红着,一双眼迟迟不肯对上他的,单是为他擦胳膊,含蓄地欲拒还迎:“大人……”
本是情欲滔天,这时,外头却传来急的脚步声,是何事?一衙役急促地赶来,站于屏风后作揖,低声地道:“大人,不好了!关镖局陈略家出事了……”
小妾听这声响,抬首,细声道:“出事了。”
“那又如何?”官人呵呵地笑着,一手环着小妾,一手抬起,轻轻地摆:“去传他,衙门酉时闭门,不听案子。”
衙役会意,作礼退下,旋即便又提刀回门前,大声道:“我们大人说了,酉时闭门,不听案子。”
这声音清清楚楚,门后的关略亦是听到,他满目疮痍,此时十根粗指都扣着门,险些要将木屑抠掉。
江濯偏首,去看他,眉头忧郁地上升,一双唇张着却不知说些甚么。
说甚么?不晓得说甚么,但还是要说。
“衙役,通融通融罢!”江濯道,手急切地去抓木门,连连地推,“镖局死了好多人,不能教凶手逃了!”
江濯这么推,捕快便也这么抵。女人的力道太大,他被推得站不住脚,原本不打算出声,现下也只得道:“莫推了!再如此推门,当心你的小命!”
这该怎办?
衙门不帮,凶手逃了,就连关略亦不出声,她要何如?
江濯松了手,眉轻轻地蹙,面上打着退堂鼓,心里却拼命地叫……一定有方法,这期间一定有方法的。
“我们给你银子,我们给你银子!”
一瞬灵光。
江濯又拍门,大声道。
衙役刹那止了动作,左右地思索着。
而后,他缓缓地扬嘴角:“倘若我们大人问起,你该如何说?”
江濯怔了怔,道:“我们……带来了一件宝贝,要赠与大人,你见这宝物不凡,自是也想大人拥有的,便放我们进了。”
不晓得触了什么筋,那衙役烈声地大笑:“好、好!”他一旁笑着,一旁将大门打开一个缝。
这缝不大,刚巧可以伸手,他便捋捋袖,由这缝隙中伸出手,“一手交钱,一手通过。”
衙役的眼自这夜里竟如此阴,关略站于一旁,听这句话刹那回神,当即去摸身上,可他身上哪还有半分的钱?
江濯便将她袖内仅剩的一粒银交出去,道:“通融通融……”
银两一到,衙役立马握拳,将手回去。旋即门亦是开了,江濯直直冲入衙门内,只见衙役打前,留一张黑的影:“遇着我们大人时,不可窃窃私语,不可过多窥探……”
他源源不断地讲规矩,江濯亦是一声声地应。
那么长的路,关略脸色灰败,始终不发一语。
直到绕过衙门,步入后屋时,他才稍微地提起神,将粗眉抬起。
衙役道:“大人,他们带了宝贝,想赠与您!”
他们便在窗边,此时室内人影交融,不知正做甚么。
不可私语,不可窥探,江濯守着这规矩,本分地垂睫,立于草木旁清秀着。
过了片刻,屋内才传出含糊的声音,那位官人气喘吁吁地,道:“甚么宝物?可曾有个名号?”
伴着这声的,还隐隐约约有女人的喘息。
江濯抢着道:“此物名为水龙剑。”
“哦?”屋内胖的人影起,瘦的那人影好似是恋恋不舍,勾着他的脖颈。
“为夫去去便回。”
江濯听得见这话,亦是看见胖影垂首,去亲了瘦影一下。
旋即便是窸窣声,似乎是在系衣带。
“官人……”她禁不住地出声,实在等了太久。
官人出声,懒散地拖沓:“小五,带她们进屋罢。”
“是,大人。”衙役便领会,带着她们去屋内。
只见厅堂四处是宝,金光灿灿,十分晃眼,几缕金光下便是那位官,他将手搭于腰上,单手撑着椅,正欲坐下。
江濯秀美地分唇,一双眼那么清澈,道:“关镖局内死了许多人……”
官踉跄地坐进去,眯着眼,看向江濯,却避开话题:“宝在何方?”
小妾肌肤还泛着红,端着烛,便这么妥帖地站于官身旁。
不交宝是没法通融的么?江濯想。
“在这。”她将怀中的剑展出,青涩地朝市侩踏步,将宝献给官。
“嗯,良民!”官板着腔,提住这剑,搁于烛火旁试探。
一息,两息,剑身反复地被翻动,他这么摆弄着,试探出光才松了神色,将水龙剑搁于桌边,淡淡地开口:“是件奇品。”
“你既是能上缴如此奇品,定是良民。”
“我是良民,我是良民……”江濯连忙地道,恳切地望着他,又将话题绕回去:“镖局内死了许多人……”
“许多人?”官打断她,旋即笑,去桌边拿水饮,语调轻松着,似乎打着太极:“你清楚!我们不容易……每次出事,不都是第一个到?……”
他将瓷杯撂下,用手摩挲着:“只是现下实在太晚,都去睡了,难不成挨家挨户去叫醒?”
“可……”
“没有甚么可!”官一下砸桌,手里的瓷那么响亮。
“他们……”
“亦没有甚么他们。”
“我……”都不能说的。江濯静静地咬住牙,旋即眉眼满是愁绪,一刹乌云密布。
“还有甚么要谈的?”官垂首饮水,却又抬着眼暗地觑他们,“小五,送客。”
这么老奸巨猾。
一声令下,但凡之前多般贿赂,尽是云。
衙役去抽刀:“走罢。”
江濯不肯走,她不愿走,她是要想法子的,但刀逼近背,她却不得不走。
戌时七刻,关镖局仅仅点了一支蜡,便在厅堂。
烛火那么摇曳,宛若是谁的命,这么被看轻。
关略一双窄目只用于看烛火,江濯担心他,几番欲开口,却又了。
“有甚么话,你说便是!”关略沙哑地开口。
“关略……”得到允许,江濯却说不出话,只能喊他的名字。
经历了那么多天,也生了那么多情义。
“关略,关略,关略……”女人扶着把手,由另张椅上起,这么局促地站着,旋即便下定心,去张开双臂,静静地将自己送去关略怀里。
爹总说,有什么苦难,抱一起便可以熬过去。
“你莫看蜡烛了,看看我罢,求你了。”她轻声道。
关略一瞬滚下热泪。
他似乎抱救命稻草般发狠地抱着江濯,眼里刹那生情,一滴滴的泪要哭进她的发丝,一声声地哭要哭进她的骨里。
而江濯不再讲话,单是握着他的手,将他的手翻过来,在他的掌心里写:会好起来的,会没事的。




江濯。[GL|武侠] 虎山行。
亥时一刻,关镖局亮了第二盏烛。
一条大走廊内,关略走至卧房前,推开大门,直直便迈步进去:“江濯,莫要再送了!”他头亦不回,单是粗略地摆摆手。
江濯闻声止步,定在门外,用手托着烛盘,一程程地目送他。
“我陪你罢?”她轻声地道,眉眼被烛火烤的焦灼。
关略回首,面色阴沉地举起双掌,掌住两边的门。
“江濯!”他悲愤地怒吼,宛若是警告。
旋即,门轰然地关了。
江濯怔怔地立在门后,门风吹得她刘海四起,多情忧郁。她辨不清关略究竟甚么情绪,于是只得大声道:“有甚么事切记要来找我!”
关略要静,江濯便给静。
她将身子扭过去,垂下首,狠下心要走,眼却还恋恋不舍地后望:“你莫要自个一个扛着……我们……我们……咱们不是友么?”
“……有甚么事,你切记找我!”
门外静了。
关略自门后阴沉沉地立一道背影,他听进去江濯的话,却一下冲去兵器架上提刀,而后一次次地掂量。
这刀轻,那刀重……择到好刀时,他坐于塌上擦刀,目光锐利地盯着它。
分寸地擦拭,刀亦是分寸地璨璨。
擦至满意,便是磨刀。关略去柜前取磨刀石,却不曾想这磨刀石下方压着一字条。
他目光登时变厉。这字条上面书甚么?男人挥开磨刀石拾字条去读,那字条上书:若想救回关菲,丹明西山见,武林之事用武解决。
署名是谁?关略将窄目涩涩地下移,见到那人名讳时,惊吓的双手直抖。
只见上方是血红的字,宋冀北。
宋冀北是何人?但凡是他高兴,只要跺脚,这届剑首便要为他让位。关略纵然用刀一流,但也仅仅刀王榜第十,如何撼动他?
关略粗眉一紧,仿若思索,脚下步子左右地踱,手下却容不得思索,当下攥住磨刀石,旋身去磨刀。
他对着刀,啐一口唾沫,每一磨便要讲一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刀这么推给磨刀石,按住刀身,莽撞地去磨……他粗声斥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莽撞后,刀口窜出去好几分,再回去……汗打湿他的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直至刀磨好,汗已流了关略满背,他便抬起这刀朝左手去割,割了一片的血,去寻纸沾血书字。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汗静静地流,流给厉的眼。他将血书书好后,放于磨刀石下,静了半晌。
“老子自己灵!”关略提刀,踢门出去。
夜里天深。
关略摸着黑,跌跌撞撞地来一片地里。
只见这地里有一佛龛,供了一尊佛,上面立着碑说是南无大愿地藏王菩萨。
这地藏王做甚么的?关略不知,只晓得提起衣摆,而后下跪,一遍遍地磕头……他往日不信这,如今竟诚心,铮铮地喊:“菩萨助我旗开得胜!菩萨助我旗开得胜!”
到最后,声声力竭,竟悲凄:“菩萨助我一路好走!……菩萨助我一路好走!”
从佛龛内出来,他提着刀,捋着胡须喃喃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此一去,不知多暂回。
亥时二刻,卧房。
江濯回了卧房后,耳便听见一女人呻吟,很显然能听得痛楚,痛楚又动听。
她听见这声音,当即去遮住两门,还拿东西去堵,生怕有人晓得她金屋藏娇。
那女人如何了?此时自塌上,还不规矩,四处地动,白衣都快被她糟践褶皱。
“阿姐!莫要乱动……”原先为她盖上的被都已挣落去地上,江濯急切地走路,俯身捡起被褥,为女人盖上,“也莫要乱叫。”
可这被褥很厚,很长,何如?她便秀气地忙,左右手并施地去抱住被褥,一分分地揽去床上,再为女人盖。
女人烟眉淡淡地蹙,得到被褥后,暂且静下了,但江濯却依旧不安,她将手伸入女人被褥里,单只一触,便触到一手的凉。
是凉么?得了被褥,女人却又动了,拿手裹紧了被褥,优雅地动,动得只余下发丝在外面。
江濯看见了,以为她还是凉,去想法子。
她左看右看,看见毛巾,便去挪开门前摞着的东西,风风火火地去烧水烫毛巾。
毛巾敷这女人额上了,女人静了片刻,便又不耐,翻身将毛巾甩了。
江濯去捡这毛巾,还要为女人敷,一摸却察觉这已是一泡冷水。
这该何如?江濯静静思索半晌,将屋子拾好,温水倒掉,而后去拿火盆,点着了去取暖。
火升起来了,明暗明暗地错,暗了江濯便去吹,明了江濯只是看,不过片刻屋内便暖,可现今是春,火盆只得冬天用,此番虽然女人不再折腾,江濯却烫了浑身的汗,淋漓地湿了眉毛。
还能何如?她要求助。江濯打灭火盆,再见不到能用的物事,急得目光都不安,四处地看。
她似乎是这女人的小丈夫,要跑前跑后地伺候她,事事都听她的,只为迎娶她回家。
汗从额角生,淌到眉,再到眼,小丈夫将它试去,却想到了法子。
她见卧房有窗,走路去遮了窗子,旋即便是解衣,一件件地解。
片刻,江濯褪了黑,变成白嫩嫩的人。她清澈地望了女人一眼,旋即光溜溜地钻进女人被里。
被褥内那么冷,她却受得住,身子烫烫地发热,连眉眼都烫着灼。
“阿姐,我也没法子的!”她叫道,心底下却讲,你真是口是心非。
倘若是其他人,你便不管了的,为何她你管这般宽?
女人生冷,身子冰,得不到热便要辗转反侧。
江濯生热,身子烫,气力还大,她青涩地一揽,女人便宛若猫,黏人地入她怀里。
这么近,几乎坦诚相见。
女人身上无几件衣物,江濯更是赤条条地裸了。
呼吸都融,女人鼻息够凉,沉沉浮浮地出。
江濯调整姿势,她将唯一的枕头给这女人了,便自己枕着自己手臂,热切地望着她。
这女人生得完美,眉似乎烟,唇薄,鼻亦是挺,十足不食烟火,墨发间都散淡雅的香,唇边的痣该是缺憾,却被她风情地扭转成美。
江濯眼见着女人的好,心下开怀,这一天来的愁绪都散,眉眼更是展开,欣喜的恨不得将心都掏出来给她才好。
待至看累眼睛,她柔声地讲:“我睡了。”
江濯起身,拎起被褥,露了一片秀挺的背去吹蜡。
烛火一瞬便熄,四处寂寂。




江濯。[GL|武侠] 認命。
一朝过去,又是一朝。
年年朝不同,绝无有今朝。
卯时,关镖局外聚许多人,官人用手托着肚子,命人将大门打开,趾高气昂地吩咐着搜查。
江濯不清楚衙门何时值班,未出来迎接。
关镖局的铁门上了锁,衙役打不开门,便用撞的,一下下生生地撞,多个人一齐将锁撞坏。
门终于开。
官人用手挡光,高声地吩咐:“搜!……一分也别落下!”
门开后,其后是一面狼藉,只见四处血迹并未洗去,四处尸身仍在那里,兵刃未曾动过,一如昨日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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