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夏滟儿
「你」钟倚阳气个半死,论口条他绝不是科班出身的萧蔽日对手,他不仅会演戏,更会主持,平时冷豔高贵,参与综艺时科使砌,分裂至极,而最气人的是他比他高、比他帅,这家伙刚出道时演个小成本的冷电影,自己为写主题曲看片,被他演技折服得乱七八糟,不料一见本人,当即破灭──
第一次见面,钟倚阳尚未出道,萧蔽日对唐湘昔道:「这就是你最近枕伴儿何时爱起这口,奴家怎不知」
唐湘昔好气又好笑,「别怪腔怪调说话。」
萧蔽日耸肩:「你别让个枕边玩意毁了我电影便行。」
他用尽心力为他写歌谱曲,却遭此羞辱,圣人都不可能不搁心上,何况自尊极高的钟倚阳
若非歌曲连结度太高,又签了约,他早抽歌。
那部片同时捧红他跟萧蔽日,就像〈铁达尼号〉跟〈my heart will go on〉,成为坚固连结,这对二人来讲均是赌注,差别在萧蔽日赔得起:他爸撑着,不差这部片;钟倚阳却输不起。
从此萧蔽日在他心中另有一称:萧靠杯。
萧蔽日是唐湘昔少有的朋友,儘管唐湘昔比萧蔽日年长约十岁,但好在唐湘昔幼稚,二人无缝接轨。他数度想和缓萧、钟两人关係,增进合作,无奈钟倚阳宁死不屈。
他厌恶死这人,初见结仇,而后再来邀歌,死都不写,萧蔽日便来缠,两个人拧到现在,不但没好转反而益发恶化,主要是萧蔽日不懂看人面色到了极点,或说是针对他──
钟倚阳看见经纪人走过来,遇萧蔽日这幺一闹,什幺不爽倒全跑这人身上了,其他成了次要。钟倚阳抢过萧蔽日手里的菸捻熄,向经纪人道:「没事了,继续录吧。」
「啊,那个」
经纪人见萧影帝在场,尴尬不知该说不说,钟倚阳不耐烦:「什幺啦」
经纪人只得硬着头皮,避重就轻道:「倚阳你不是还有个代言广告没拍我调整下行程,先把那拍完再说」
「蛤」钟倚阳莫名其妙,「不是早说了我现在以录音为优先而且导演也说刚好在那把mv一道拍了,现在半首歌都没出来,去干幺」
经纪人内心哭了。「这是唐总的意思。」
钟倚阳脸色剎然一白,变得很难看。
他此生在乎只有音乐,音乐是他生命,那些代言广告吧啦吧啦的,全是为了能让他更有本钱做音乐才接,现今本末倒置,想也知道唐湘昔是拿这个警醒他,可是怎能这样
他只是只是想把歌做好。
真的,没有别的。
为了重获男人肯定,听他一句称颂,追求一切完美,他却不给机会,说夺就夺。
太过委屈,钟倚阳眼泪一下子迸出来了。
经纪人骇然,「倚、倚阳你冷静我跟袁姐都会替你争取,你唉,总之我们先回去」影帝在旁边吶儘管萧蔽日不会出卖唐湘昔,可家丑不外扬是基本常识。
经纪人忙拉着钟倚阳走离,萧蔽日阻止:「这是怎回事」
男人严肃拧眉,罕见动起真实情绪,可钟倚阳不加理会,萧蔽日急了,直接捉住他手,牢牢不放。「说清楚。」
「乾你屁事」钟倚阳甩脱他手,湿漉的眼充满愤意及自嘲。「恭喜影帝预言成真,你不只能演戏主持,还能去摆摊算命,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没错,我失宠了。」
钟倚阳到底还是没去成格陵兰。
一是袁姐伙同经纪人联名上奏,说不把专辑趁热打铁录製完毕很可惜,乐团音控吧啦啦分分钟都是钱,早签约谈好届时再乔档期很麻烦;第二萧蔽日是星研唱片的第二股东,平日他只负责年终分红利,不干涉内务,这回他却直接开口:「我可不想今年的红利拿短了。」
拿得出钱玩投资,拍一部电影片酬上看三亿,有差这少少红利唐湘昔稀奇:「我还以为你看他不顺眼。」
萧蔽日:「他被你包养时,我确实看不顺眼,既然你甩了他,我就顺眼了。」
唐湘昔哼:「原来你暗恋我」
萧蔽日哈:「呸」
影帝心思你别猜,他确实挺看不顺钟倚阳的,不知为何每次见了人就烦躁,非得上前挑一挑。本以为不过床上玩意、绣花枕头,未料真本事不少,他出道电影搭他歌曲缔造双重成功,他对钟倚阳不是没感激,问题他不懂,又不是没馅的馒头,分明一颗饱实的包子,跑去跟唐湘昔睡做什幺
真是好不爽。
更不爽的是不知道自己不爽什幺,才是真不爽。
总之钟倚阳灰溜溜回到录音间了,当然他不清楚功臣是谁,甚至于萧蔽日持有星研唱片股权的事,一概不知晓。
若晓得了,以他脾气,不管合约满不满,说掰就掰,反正外头多得是公司愿抛橄榄枝,争着替他付违约金。
另一厢苏砌恆专辑终于后製完成,众人开会决定曲目及确认最后行销方案,可以準备排预购了。
海报宣传电视广告铺天盖地发出去,过了小半月,预购成绩陆续回报进来,好在踢馆赛话题犹在,加上里头自我对唱情歌先前曾搭配电视剧播出,数字尚可,在智慧财产权普遍不受重视情况下,已算是很好成绩。
他不擅言语,公关课上许多次依然无效,想不出话题跟反应不够快是硬伤,于是公司乾脆叫他别讲话,少说少错,反正高贵王子路线总比话唠好,不过苏砌恆骨子里纯朴,装不来,不讲话反倒显得呆,有人欢喜有人厌。
从前他的天地很单纯,粉丝几万人,大家相处很好很和平,如今粉丝量增多十倍,掐架也掐得多了,苏砌恆原本会一个个看留言,互动数高,现在却觉得累。
好像随口一句话,明天就会引来海啸。
好吧,夸张了,又不是小说里一喷嚏就会引发股市动荡的总裁。
但他是真有点儿怕,一个符号用不对,有人便在留言下指摘不够亲切;他前阵子出演一个两天一夜的乡下节目,当嘉宾打下手,献了一手厨艺,主人公是人气乐团歌手,其粉丝看了节目后引发围剿,说他抢镜、争收视天可怜见,他只是单纯不想吃太惨。
于是来来往往,无意义的攻讦增多,他渐心灰,索话少了,帐密交由公司处置,唯恐哪儿出了纰漏,给人添麻烦。
对不起金曲金马,小女子嘴贱,大人有大量,勿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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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 《寵逆》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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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34 半个月后,唱片正式上市,除预购外又多卖出一万张,唐湘昔为奖励他,特别带他去一间政商名流喜爱去的日式餐馆,在包厢保护下,一顿饭算是吃得轻鬆写意。
毕竟以他现今曝光率,去巷口偷偷买麵回家都有点困难。
预料之外的,是他在这间餐馆的厕所,遇上了当初曾因小熙的事而谘询过的律师。
「陆律师」
对方是个英挺高俊的男人,眼里总有股戾气,难以亲近。陆洐之愣了一下,似乎好阵子才认出人来──转眼不过三个月前的事,却好像历经三年。
那时他刚与唐湘昔错阳差上了床,整个人处于一种自律神经近乎失调的崩溃当中,死马当活马医的找了这位跟唐家有合作关係的律师,想以唐湘昔为筹码,藉由正式管道与唐家联繫。
陆洐之却反问他:「孩子的事,你想好没有」
苏砌恆如梦初醒,他本没想好,若非律师好心告知,如今小熙可能已被唐家索要回去。
儘管选了条迂迴奇异的路,可最少跟唐湘昔建立了些「情分」,没有爱情,最少也累积了感情,人非草木,他想这阵子忙完,就和唐湘昔摊牌,自己说总比旁人讲的好。
对此,他很感激:「先前的事真的很谢谢你没跟唐家说,我不知道要怎样表达我的感激」
陆洐之:「让我拿擦手纸。」
苏砌恆:「嗳」
陆洐之淡定。「我手还湿着。」
苏砌恆这才注意到对方滴水的手,连忙不好意思让了个位置。
「你没什幺好谢我的。」大律师从头到尾面无表情,俊酷地抬着下巴,态度不卑不亢,更无居功,可单是他谨守保密义务,就足够苏砌恆感激涕零。
现在想想,那时的他,着实太冲动了。
这位陆律师是他贵人,而他的出现同时提醒:小熙的事,不该再这幺拖下去。否则明日复明日,永无解决一日。
他回到包厢,唐湘昔站在墙旁,正与人说电话。
苏砌恆一愣,下意识要迴避,唐湘昔摆手示意不必,继续朝电话那端道:「都说这事不急,男人越老越值钱,大哥你婚姻美满,可我嚮往自由啊嗳,你千万别给老妈听,喂喂」
唐湘昔表情慌急,随后是孩子气的苦恼,苏砌恆第一次听他用那幺纡尊降贵近乎讨好的口气喊:「妈」
罗颖:「哟呵,臭小子还没忘记我是你妈」
唐湘昔好笑,「我忘记谁都不可能忘记您啊。」
罗颖「哼」一声:跟唐湘昔一样,她的哼也是分很多种的。「我不过环游世界一趟三个月,你倒是能干,公司股价翻了一成,签的几个新人跟计画我都看过了,眼光不错。」
唐湘昔狗腿:「谢谢妈不,谢谢罗总。」
他瞥眼睐见苏砌恆诧异表情,顿时想赶人,又怕被觉察异状,只得尴尬地收束表情,这不上不下彆扭样子令苏砌恆感觉新鲜,不禁捧茶偷偷观察起来。
唐湘昔像是遇上这辈子最棘手冤家,他肯定罗颖接电话绝对不是为了公事,果不其然下一句:「既然眼光这幺好,何时给你自己相一个」
唐湘昔暗暗苦了脸。「不是有大哥了吗何况不要小看男子虫活跃率,李敖到六十岁还能生呢」
苏砌恆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
原来是催婚。
第一次看唐湘昔这幺侷促,他有点儿看好戏,又有点儿小心酸,虽然没把双方关係看得那幺遥远过,可被真实刺激到又是另一回事。
不过跟自己妈妈谈虫活跃率,也太
看来唐湘昔的口无遮拦不是针对他,苏砌恆默默囧,唐湘昔反正支不开他,乾脆把人捞来,坐回位置上,示意他给自己按摩。
苏砌恆看护经验满级:给小熙襁褓时按摩、爸爸姊姊缠绵病榻时按摩、给崔贺忱疲累时按摩只差没去考照,他给唐湘昔揉压肩膀,后者舒适不少,继续打起神应付老妈:「咱家不是兴自由恋爱嘛,我等着跟生命里那个她,哪天在街边一角浪漫邂逅」
「你呸,偶像剧做多了吧你从我洞里出来的我能不懂你你除了这副皮囊外就只有钱,人家清清白白的女生愿意跟你自由恋爱你想糟蹋人家也得看你妈我允不允啊」
吐嘈完儿子,罗颖叹:「算了吧,你妈当年自由恋爱,结果咧熬死了才有今天,我实在不想哪个无辜的嫁进来又吃同样的苦,还不如找个知底细的,你大哥跟你大嫂先婚后爱不也相处得很好」
严厉完再柔情,不愧当年能获老爷子青眼相睐的人。唐湘昔拗得过天下人,拗不过他妈,罗颖自小在他们三兄妹心中就是一个无敌尊贵不容忤逆的存在,事业家庭两兼顾,更包含美貌及生活态度,自小他们三兄妹但凡有学校活动,不论多忙,罗颖势必出席,并未因忙碌而荒废了与孩子相处时光。
按她说法,人生不能重来的事,包含孩子的成长,做父母的缺席一次,就是缺席一辈子。
要做到这些,有多不容易,全是他们长大了才晓得。
唐湘昔认输:「好了,时间地点,全发我line,我会抽空,不会不给妳面子。」
罗颖满意:「乖,大家吃个饭,也不算正式的,人家看不上你很正常,得失心别太重啊。」
唐湘昔:「」有这样打击自个儿儿子的真亲妈啊
罗颖叹,说实话她也不想管儿子感情上的事,要管早管了,还容得到他三十六,孤家寡人可唐湘昔太不像话,把自家公司当后,甚至男女通吃,看对方自愿份上,她过去睁只眼闭只眼,可儿子若要接管公司,那这事就不能不处理一下了。
她不得不劝:「你要能约束好自己,我何苦来管你当年为了齣戏陪酒吃饭,差点儿就赔了自己,我赔了自己就没有你们,屁股被的噁心感触你娘至今不时恶梦想起,脱下来的衣服要穿回去谈何容易你玩得太过火了,老爷子不抽你,我都先把你倒吊起来抽一百鞭。
「真是,回头也得说说小和,叫他管你,倒成惯你了。」语末把管论和一併削了一顿。
唐湘昔没说话,他妈是老一辈演员,那时候的演员艺人较有风骨,肯下苦工,有扎实底子,外加粥多僧少,无须求小道捷径,只求一身清白正气,可这年头不一样了,人才济济,不说旁的,那钟倚阳再有实质才华,还不是上门挨求包养他眼前的苏砌恆亦然
唐湘昔心里烦躁,勉强按捺,打发两句,问候家里众人健康,总算挂了电话。
苏砌恆收手,规规矩矩站一旁,他这副老实样唐湘昔也不能拿他出气,只得无奈叹息:「说我管不住下半身呢,你们怎就管不住那颗想早日成名的贪心」
苏砌恆怔忡,想解释,可误会早已深柢固,何况现实里他确实得了好处及资源,即便一开始非他本意,他也没拒绝
唐湘昔见他凛冬里的小白菜似的,又蔫又抖,不由他头。「算了,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卖我买,各取所需,还是谁也别说谁。」
苏砌恆:「」
欲说还休,辩解的言语哽在喉咙,跟鱼刺似的,出不来下不去,好不难受。
这段期间,电视播送起主打歌,苏小熙看见电视里舅舅穿着打扮迥于以往,小孩子不懂,只觉忽然高大上档次起来,可转头一睐,苏砌恆照旧还是那件破旧衣衫,卡通图案洗到褪色,头上还戴个髮圈,十分不美感。
苏沐熙顿时混乱起来,指着电视:「舅舅,这是你吗」
苏砌恆瞟了一眼,儘管早看过,但在电视里看见自己的演出,又是另一回事。
说实话,连他自己都茫然:那谁
苏砌恆四两拨千金:「那是舅舅分身,人家不是说世界上会有三个与你长得很像的人吗」
「嗳」苏小熙糊涂了,可他不会错认舅舅啊,而且声音明明一样。
「好了好了,小孩子看什幺韩剧,看幼幼台。」苏砌恆二话不说,拿起遥控器转台。
「啊可是金俊就要对花梨告白了说还有花梨的爸爸其实不是那个xxx,是○○○,可是花梨跟她爸爸感情很好啊,那后母好毒辣喔,一直说花梨不是亲生的,该把她赶出去」
苏砌恆黑线,一个六岁小男孩这幺沉迷肥皂剧好吗而且这年纪不是应该看我用这张牌结束这回合之类才对「那都是戏,算不得真的。」
「喔。」苏砌恆似乎鬆口气,随后他抬眼,怯生生问:「那舅舅找到小熙爸爸以后会不会不要小熙了」
苏砌恆一愣,没想到孩子看个韩剧能看到那里去,他抱住小熙,揉了揉他脸,温声安慰:「怎会呢小熙还是舅舅的小熙啊,只是小熙会多一个爸爸,这个爸爸会让小熙过得更好。」
这也是支撑他走到现在最大动力了。
小熙跳级,现在唸小学二年级,可他还是嫌那些课程太简单,碍于台湾法规,要提早太多毕业不可能,只能送去国外,问题事关重大,即便有姊姊的保险金与他之后赚的钱,苏砌恆依旧不敢擅自决定。
苏砌恆叹,如果姊姊在就好了。
至少她是孩子母亲,有足够决定权。
小熙每天有一小时看电视时间,苏砌恆陪着,用平板看程式码。
不知不觉电视又被悄悄转回,电视里女演员在配音下字正腔圆悲怆道:「金俊,我爱你,可是你的家人不会接受我们的」
「花梨,我们逃吧,这个世界一定有容得下我们的地方」
「你们在做什幺金俊,妈要你离开她她本就不是什幺千金小姐,她是冒牌的,我不容许这种女人嫁入我们朴家来」
啪答,豪门狗血糊了一地,说实话苏砌恆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异恋的世界都一堆问题,遑论同了,相爱不是最大解,前些天唐湘昔母亲的电话就像一记警钟:唐湘昔去相亲没、对象如何、是不是打算成家了他统统没有过问权力。
现实就是这样的,不管餵多少希望下去,吃不胖就是吃不胖。
他有时都想跟拚命减肥的女星讲:学学希望、看看希望,希望在这里。
电视剧进入尾声,开始播放片尾曲,自己的声音搭配下一集狗血画面,从音箱流洩:「圆满慷慨,送回忆离开。如尘埃,轻轻一吹不说掰你的东西我全数封装,收件人那栏,始终空白」
苏砌恆一口姜汤差点儿喷出:「咳」
苏沐熙:「舅舅」
苏砌恆:「没事,时间到,该关电视準备睡觉了。」何时他的歌配了这幺一齣天雷滚滚剧,苏砌恆在经受雷劫之余又觉得还满搭的,人生即狗血,他现在历经的,大抵也跟剧中人物相差无几了。
只是人家男女主角相爱,他这边不提也罢。
是唐湘昔太宠他,宠得他产生幻觉,玫瑰色眼睛摘不下来,男人一举一动彷彿都在吐露感情,他内心一个自己在说爱是不分一切,只要付出未必没有回报;另一个自己则说着过去那些老话:别天真了,何来未来
他把苏沐熙哄上床,接下来好阵子得忙宣传,他把上週接的最后一桩case完成,line传给业主,并谢谢对方长久以来的照顾及光顾。
先前接case时,对方已表明急案太多,联繫不上他人,不得不转给别的工作室,人家人多效率快,跟他单干不同。这原本是他认定的世界,可如今被顶替,回不去了,当下苏砌恆心慌徬徨,但不得不接受现实──
他已经维持不了从前自己。
现在,在电视里粉墨演出唱歌的人,才是他。
他深陷染缸,已无从脱离,所能做的就是按部就班,把小熙的事处理好,迎接命运。至于跟男人的关係他不多想,只能学着自己所唱,自我催眠:这是上天最美的安排,没有伤害──
我自爱。
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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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 《寵逆》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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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35 「演唱会」
唐艺企画室里,苏砌恆听小伙伴提及此事,整个人骇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嗯,小鲜就是小鲜,这种新鲜反应真是好久未见,崔贺忱颇s地品味了一番,道:「算你小子运气好,这场地通常得一年半载前先预约,好巧不巧人家伊凡斯不来了,腾出空档,唐总这不疼你幺,立刻就预约下来,百万押金不手软唷」
伊凡斯是个歪国乐手,也不知跟主办方闹了啥矛盾,现在主办单位在处理退票事宜,四处求人接手场地。
「别打趣我了。」
苏砌恆听到消息后手还抖着,崔贺忱见状不解:「啊你不是驻唱出身的,怎怕在人前唱歌」
酒吧最多五十人,那场地足足可容纳五千人吶「这幺好的机会,还是让给师兄师姐」
崔贺忱挖鼻孔。「你去跟唐总说。」
苏砌恆:「」
崔贺忱不解,「我看你签唱会表现都挺稳,以为你饭总算吃到胆子上了,怎还蔫得跟只兔子似的」
有回唐湘昔笑他兔子,崔贺忱听见,从此苏砌恆的暱称就从洋气的英文名变成软糯的苏兔子,最x的是不知哪个工作人员流传到网上去,现在全天下粉都叫他苏小兔附带一提,苏砌恆的粉丝叫苏打,除因苏砌恆先前代言某牌碳酸饮料外,最大一点──苏粉很能打
他这种爆红型艺人本来就易遭忌,一点小言行就会被截图放大解剖细细解释,偶尔一句天气很好,真希望一直是好天气因为孩子衣服容易乾,可以被揪出来骂现在水库很缺水知不知道偏他又不是爱争端的子,不看不回就算了。
主子是兔子,下头人护崽,只得个个化身猛狮,但凡被苏打缠上,那就不死不休等着被分解。
就是这幺猛悍
企画:「现在刚发片一个月,热销期还在,你又是踢馆赛出身,观众还是想回味你唱经典曲目,办一场小型演唱会累积人气,顺道卖卖唱片跟周边,扩充一下苏打粉。」
这粉名令他感觉充满浓浓实用啊,既可清洁除菌,又可防虫抗蟑。
说来说去公司也不是开善堂的,这场地给天王天后太小,其他人又不在发片前后,凝聚力不足,唱片不好赚,儘管没赔,但推广价值最高就是这时候,苏砌恆不顶谁顶
一番分析下来,就是不想干也得干,时间紧迫,得抓时间敲定演唱会主题跟细节安排,苏砌恆本以为发了片,跑完通告就能喘喘气,拨时间陪外甥,结果又被送进练音室,不停唱唱唱。
宣传:「上次钟倚阳那首〈讨好〉你唱得不错,可以多练练,同公司的好讲话,说不準他还愿意当你演唱会嘉宾呢」钟倚阳也快发片了,网路话题如火如荼,这种双方相互拉抬效果,通常不会太差。
苏砌恆:呵呵。
虽然实在不想这样讲,但自己抢了他男人,钟倚阳帮他站檯别把他踹下檯就不错了。
果不其然决定曲目时,崔贺忱就道:「钟倚阳的歌都剔掉。」
苏砌恆一点都不意外真的。
冤家路窄,本来在同一间公司进进出出完全不碰到才是奇事,刚巧苏砌恆先前都在受训,钟倚阳又不务正业伤春悲秋,如今两人均在搞歌,同属一层,苏砌恆上个厕所,俩受就这幺好死不死撞见了。
钟倚阳比他高,身材也较他壮实一些,他略带轻蔑上下瞟瞟苏砌恆,嗤了句:「娘砲。」
苏砌恆:「」他彷彿看见小熙以前幼稚园同学阿明,老在背后指指点点哼哼哈哈的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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