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夏滟儿
他小小年纪,儘管天生体弱,可脑筋清楚明晰,常做二弟煞车。
罗颖则说:「苦的东西,就别搁舌尖上,把它吞了,晓得不」又附上一句:「可那苦滋味,千千万万不能忘记。」
吞,口字上头一个天,天威压着,岂能开口
但凡吐了一星半点,都不叫吞。
事业仓促之际,罗颖顺利诞下孩子,取名湘叆。
除撷相爱谐音,对内外表达对丈夫自始至终未曾生变的情谊,更因叆字意为云多而昏暗,正是他们如今写照。
可她相信终有一天,叆叆散去,破云见日,他们一家四口,能有更好生活。
为此,她月子未满,便不顾外头甚嚣尘上的传言,与昔日小生重拍合演当年盛极一时的武侠剧。可这回她改了剧本,女角由她亲自看中的新人担纲,她则出演魔头,一些原本期待她重现昔日侠女风采的戏迷反弹,加之男星前东家提告,使一切蒙上云尘,不见希望。
罗颖一意孤行,她说:「若被牵制就不做,那永远没机会证明能行。」
于是一伙人静静做戏,直到开播,所有观众均震撼、惊豔了一把。
那是个仅有三台的年代,街头巷尾谈论的全是这齣剧戏。剧本巧思,迂回曲折,小女星独扛大樑,得了小罗颖美称,罗颖则从侠骨风範一下变成大魔头,教观众难以适应之余,亦展现了她的铮铮戏骨。
尤其死前那句不甘吶喊:「人生吶我不过为自己争口气,错了吗错了吗」传遍街头巷尾,成为「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影剧」中,排行前十的经典佳句。
小罗颖一而红,接连演出几部好戏,甚而转入电影圈,逐步往海外发展;罗颖相中的人,即便未成影后影帝,在业界同样有极好风评,绝对没有演不上的戏。
在唐湘昔七岁那年,同样是过新年,老爷子骤然发话:「今天所有人,都上桌吃饭吧。」
众人一惊。
罗颖与丈夫事业成功,儘管唐家庇荫帮助不少,可更多是靠自己打拚,吃酒陪饭,弃下身段,处处奔走,付出许多。
主桌上,老爷子按往年惯例,首个敬酒,第一杯定是敬帮忙管理事业的弟弟,而敬小辈的第二杯,居然朝向罗颖──
「很好,人生不过为自己争口气,这口气,妳争到了。」
罗颖不敢置信,受宠若惊,连忙回敬。
旁人震愕,老爷子新年第二杯酒,代表青睐,敬的竟是个媳妇;第三杯,他举向唐济中:「做人除了会做事,更要会择人,你其他方面不出色,却挑了个好妻子」
唐家不若一般家,他们家规森严,唯独对婚姻毫无强制要求,允许自由恋爱。
可唐济华重视名声名利,选了门当户对的千金女,两人相敬如「冰」,并无感情,唯二牵繫便是两个儿子与家产,夫妻俩面色铁青,倒是一旁三妹唐济秀凉凉添柴:「嫂子,我也敬妳,妳这口气争得真好,看来我也该为自己争一争了。」
后来唐济秀抛却事业管理,远赴法国修习美术,甚而未婚生子俱是蝴蝶效应,在此略过不谈。
至今近三十多载岁月,唐湘昔始终没忘怀那段争口气的日子:母亲在影剧方面打下稳定基础,他接掌衣钵,除了延续并扩大「天演」的规模,更加码开发音乐市场,成立「唐艺」──因为他也必须为自己争口气。
宣告大众:不倚赖母亲,他亦能有一番作为。
好在唐湘昔不仅遗传了母亲赋予的好皮囊,更得了一双锐眼,被「唐艺」签下的人,俱是他慧光钦定,曾有街头歌手在他休闲逛街时遭相中,不过短短三年,已有人气小天王之称。
他红得快,一部分是实力,另一部分基于他的「付出」,唐湘昔给了不少特殊待遇。
他不介意爬老闆床的人,连母亲都曾被唐家旁枝嘲过贱人,谁比谁伟大每个人都想为自己争口气,可真正愿意为之牺牲付出的,又有多少
相比那些满口假仁假义、不思进取的人,他反而欣赏目标明确的。
至少别人不敢的,他们敢。
包含苏砌恆。
唐湘昔看得出他眼中有渴望,却望不透他渴望的是什幺。名利舞台貌似统统不是,他拧眉,坐在办公椅上把玩手中飞靶,转了一圈,继而出。
「咻」──当然没正中红心,而且还离远了,直朝门口去。
上班玩靶,是他偶一为之的业余乐趣,跟扎小人差不多,心情不好便来上几发。
「哎唷」特助恰好进来,差点儿被戳中,骇出一身冷汗。「老闆吶,发生什幺事了」
他受十二道金牌急召,慌得连门都不及敲,讵料就那幺一步惨遇血光之灾。
唐湘昔面无表情,燃了一菸,舒舒抽起。
他越装模作样,表示事情越麻烦,助理一头冷汗,不知谁今儿个又戳大老闆心窝子了。唐湘昔绝对不是惯老闆,他乐于培养人才,不惜花费大把金钱,对下头人从不吝啬,可要求起来绝对能让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从这扇门爬出去。
重点是要记得关门。
唐湘昔捻熄菸,平静开口:「那什幺什幺阳,我不是叫你处理掉了」
「啊」特助回思了把,拾神回答:「您说钟倚阳」
钟倚阳是老闆宠儿之一,养了好些年了,直到前阵子忽道弃养,做业务主管的管论和是唐湘昔心腹,听闻消息颇意外,毕竟唐湘昔对钟倚阳的上心程度,他是看着的。
遂再三确认:「真要断不留一阵子再说至少先把另一个搞定吧,听下头人讲,苏砌恆迟迟没同意签约」
「断断断,一群不省心的,苏砌恆归苏砌恆,那钟倚阳,难不成我还养他养到结婚生子啊」那小子是直的,另有女友,他睁只眼闭只眼已久,既然眼下出现一个苏砌恆,颇为顺手、甚为好用,自然再不需要人逢迎,大家分一分乾脆。
可怜钟倚阳,还不知自己触了老闆哪一块逆鳞,特助心叹:啊不就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啰
唐湘昔不耐烦。「我管你倚阳还倚月,赶紧搞定,该给的别给少,可也不必多。男的我手边这个够用了,女的先留两个,咏琳我们正捧她,我会带她出席一些场合,见见人面;禹菲该进一步了,给她接个好剧本,她挺懂事,脑袋也清楚,迟早会自己跟我断的。」
「是。」助理抖擞,一一记下,内心感叹有够苦命:管公司事不够,还得打理老闆身遭的人。
唐湘昔另外交付完一些事,遣了助理出去,再度点燃一菸。
烟雾在办公室袅袅上升,朦胧了窗外烈日。叆叇早已散去,他们一家在唐家地位早不可同日而语:温善的大哥唐湘芝婚姻美满,夫妻同心,正与唐济华大儿子一较高下,同样受老爷子赏识。
至于他幺,唐家黑羊,名声狼籍,在旁用尽大哥不知手段,替他披荆斩棘,开出一条朗朗大道,如今功成名就在即,可为何他仍觉眼前布满迷惑尘雾,看不见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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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 《寵逆》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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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05 从前是开荒的年代,而今是个创新求变的年代。
每间公司都一样,推出商品前,需得再三评估,演艺公司更是,年年等待出头的歌者艺人不知凡几,推出新人等同搏弈,该训练的、该包装的、能做的全做了,反应却远不如预期,成了乏人问津的一片歌手,好点的转型成演员,或成综艺咖、通告艺人,最惨的或最好的改行卖排,多年培训付诸东流。
索有人提出方案,乾脆先以假素人身分,参与歌唱比赛,累积人气,让消费者先行鉴赏,再谈其他。
于是各式各样选秀节目雨后春笋般冒出,「唐艺」亦赞助了其中一个,钟倚阳便是第一届第一名,用他丰沛的创作才华征服了评审歌迷,更以他的体取悦了老闆,短时间内获取最大资源。
于是没多久,出道、出片、开演唱会,如旋风之姿红遍大江南北,囊括当年各大小音乐奖项。
唐湘昔是他背后男人,帮了多少他淡笑不谈,这是双赢结果,钟倚阳让公司赚进大把金钱,亦奠定他投资歌唱市场的基础,随后几个新生代女子、男子团体,同样得到不错迴响。
如今一模一样的走法,他将套用在苏砌恆身上。
「歌王争霸战」第三季,他以挑战者身分备受瞩目,此般情形并非鲜见,然而他无约在身,待价而沽,而唐艺是比赛最大赞助商,话题top3若被别人签走,等于是为人作嫁,万分不值。
那时唐湘昔听完下头汇报,亲自看了这人参与的几集比赛节目:苏砌恆放下身段,男扮女装,不仅扮装靓丽,出演更是卖力,闪耀慑人,歌声外貌皆不输时下女星。可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他眼神清敛,说白了,还掩不住畏缩。
在接触之前,他问钟倚阳:「你对这人怎幺看」
「嗳」钟倚阳手才伸进大老闆裤子里,就听他问了这句。
他瞟了电视一眼,就这一眼,他握着老闆唧唧,直到整首听完,没发一语。
唐湘昔懂识人,有时候简直像会读心,钟倚阳沉迷同时又有害怕,即便心里有算计,亦不敢在男人面前直白说谎。
钟倚阳颇不甘愿,实话道:「他可塑挺高的,底子有了,唯独底气不足。」
「嗯。」唐湘昔对这答案颇满意,给了钟倚阳一个吻。
情事酣热,他身下悍干,脑子清明:上乘璞玉,众人俱想握进手里,雕琢发光,他很有钱,已经不缺,缺的是更多的筹码与证明。
除了钟倚阳,他需要另一个──苏砌恆,就是他下一块踏石。
于是唐湘昔把业务主管找来,一句话下令:「动用所有资源,把这人签下来。」
唐艺并非小公司,它收拢天演,除了原本的经纪业务外,旗下更有独立的製片、唱片更甚还有电视台,乘以背后唐家势力,无可匹敌,没有艺人会缺通告,聪明的听见公司名头,该当自己中乐透,讵料苏砌恆那儿却回覆一句:「我得再想想。」
想你头啊唐湘昔在办公室投掷飞镖──
嗯,还是没中。
他朝管论和道:「我看这家伙不是太笨就是太聪明,管叔,你认为是哪个」
管论和是罗颖前经纪人,深得唐湘昔重用,名衔挂得小,实权却极大。他与唐湘昔一个老辈一个少辈,却同样爱走险路──险的险。有时候相比自己真正父亲,唐湘昔会觉得管叔更像自己爸爸。
尤其格方面,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至于他暗恋罗颖,至今寡身未婚,则是他与唐湘昔之间不传祕密。
唐湘昔曾问管叔何不曾放手一搏老人家笑笑:「爱一个人方式很多,不是到手了才叫爱,而是让她好,好得这辈子都感激你,至死不忘。」
唐湘昔不理解,管叔不以为意。「你小子还年轻,不懂我这境界。」
全唐家也就母亲哥哥跟管叔,能在唐湘昔这头火狮前大放厥词,唐湘昔大笑:「管叔你那是超凡脱圣的境界,小辈我理解不起。」
他向来重视这位长者意见,管叔忖然:「我看他是什幺也没想。」
唐湘昔:「哦」
管叔:「我认为,他在等。」
等什幺,谁知道但按常理推论,等的该是更多资源。唐湘昔手中飞镖脱手,终于正中靶心。他道:「条件给他开,我倒想听听他要什幺。」
管叔依言去了,回来表情暧昧。「他提了要求。」
唐湘昔:「什幺」
管叔笑:「你。」
唐湘昔莫名其妙。「什幺我」
管叔:「他说想见你一面。」
唐湘昔问号增多:「为何」
管叔:「我看这小子年纪轻轻,要的不比旁人短。那钟倚阳怎红的,世间传闻不少,或许他也听了一二。」
唐湘昔挑眉,「你确定」
管叔摊手。「不确定,可他不说理由,言语闪烁,指名见你我想不出别的了。」
确实,唐湘昔调了苏砌恆身家报告来看,这人家世清白,父亲是工人,母亲是家庭主妇,不过他自己倒像个衰神,双亲乃至姊姊全死光,仅剩一个外甥作为家人,他从前驻唱的pub是间gay bar,难保本人亦是
唐湘昔一见拧眉,赶紧下令:「去把那间pub买下来,弄成一般样子,再编个故事,说穷苦青年为家计理想粉墨演出,别让霉体届时有洞可钻。」
唐湘昔眼界长而护短,旗下艺人但凡未触大法,能摆平的他都帮之摆平了。
至于苏砌恆尚不是他家艺人无所谓,迟早的事。
不过大老闆的回护也非没有极限,更不是没有惩处,再红再老资格的艺人,都能被他送到塔克拉玛干沙漠吹大半年的风沙,儘管这部苦行殉难片令该演员最终得了最佳男主角奖,风光盛极一时,可其中苦楚真非能对外人道。
至于苏砌恆他不介意试试。
甚至于,是有几分期待的。
这一点,他不会告诉任何人,包含管叔亦然。
他习惯掩藏感情,对外暴躁,像个狂妄二世祖,这是他提供给世人的表演,他乐在其中。
「给你安排吧,」唐湘昔没拒绝。
管叔听令,「安排」去了。
管叔深得唐湘昔信任重用的原因,主要来自他对自己母亲长年抱持的感情。
信赖一个暗恋自己老妈多年的人,旁人听来必然很谬,可对唐湘昔来讲,当真是再好不过的筹码。
人类是感情动物,撇除金钱,没有任何联繫比情感更忠诚,尤其是守护多年不敢碰触的爱,几乎是一种信仰。
当然,管叔能力出众,一向牢靠,可至今日唐湘昔瞟了眼昏睡在床上的漂亮青年,再睐睐管叔:「怎回事」
管叔:「小伙子紧张,给他吃了点安定剂。」他晃晃药袋,那是神科辅助药物,会使人发沉、昏睡,但不至于沉睡。
唐湘昔不兴花前月下那套,管叔直接约人来此,对方乾脆赴约,想来没啥误会,只是青年大抵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紧张得很,他若中途跑掉,就换他老人家得侍寝了唐湘昔:呸,不得不设法安抚。
没想一转身,就看青年睡着了。
苏砌恆:「呼」
唐湘昔 & 管叔:「」
管叔观察了下苏砌恆眼下乌青,自个儿下巴上的鬍鬚道:「大抵前晚没睡好不过药力不强,估计没一会就醒了。」
「我知道了。」唐湘昔姑且收受了此般说法,饭店是他老哥在管,儘管不大愿意,可真出事了,总有法子圆满。
管叔走了,唐湘昔望了望头倚靠背、以十分不舒适的姿态入眠的青年。即便不隔着萤光幕,仍旧是个不错的玩意,睫毛纤长,脸型没有一般男人该有的刚毅,反而透出一股柔和,不怪扮女装一点儿看不出违和感。
有鬍子没唐湘昔好奇,靠近了看,只见青年脸蛋光润得像颗煮熟了的白蛋,不见毛孔。他忆及小时陪哥哥熬夜读书嘴馋,哥哥就会瞒着大人,到厨房热蛋给他,沾点盐巴,就很好吃。
他蓦然想咬一口,不知是否会有鹹鹹甜甜的蛋香
正恍思之际,人似乎睡得颇不安稳,整个人就要朝一边倒──
下意识,唐湘昔出手扶住了蛋不是,好吧,或许真是:傻蛋。
管叔讲的那药他是晓得的,偶尔情绪不稳定,他亦会吃上一颗,再同牛鬼蛇神过招,这小子得不安定到何种程度了,才能在外人地盘上睡成这样
唐湘昔抱起他──嗯,略沉手,但不到,估计全是骨头,倒是敞露的一截颈子和脸肤一般白晰,或更甚。他有些期待起这傻蛋儿的体态来,苏砌恆的舞台表演及扮相他能倒背如流,可皮囊底下的今天才是第一次接触。
他把人搁到床上,三下除以二剥除对方衣物,皮肤是真白,问题不健康,因血脉略略泛青;身躯太单薄,没有肌理,过于平坦,所幸纹路是好的,养一养应当能成现今少女最喜好的样子,身高一七五,不过高,对戏演mv,恰到好处。
他各处评量,对自己所见还算满意。
唐湘昔贩菜场挑地瓜似的把人衡量一番,方才是市场眼光,现在则是个人的:皮肤白,色素低,头是淡淡浅褐,他揪了下,尖立起,蓄了点血色,挺招人的一对儿,在动物界中雄发情源自雌方引导,到了人类,无关别,单纯感觉──唐湘昔发现自己有反应了,而且很久很久没这般蓄势待发。
新鲜货,果真威力不同。
他把人搁着,然后进浴室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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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 《寵逆》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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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06 唐湘昔把人搁着,然后进浴室洗澡。
热水兜头淋下,唐湘昔具半勃,兴致迟迟未减,青少年期便开过荤,亦有过一段荒唐时期,他具色泽偏暗紫色,跟青年过分乾净相较,他这儿倒像沾了不少污浊。
唐湘昔扯唇,再髒又如何,那小子还不得吃何况又不是他威逼来的
想归想,仍是忍不住多搓了两把,水光粼粼下,那壮具晶亮得像把武器,悍猛威武。而这把专属雄的武具,即将捅进某个人的身子里,激烈干,直至出白。
思及此,哪个男人不兴奋
然而出浴到了床前,青年犹不自知,蒙头呼呼大睡。
还嫌冷,捞起了饭店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
唐湘昔:「」
这娃到底缺觉成什幺样子了,还是管叔给他下了重药不至于吧,他不爱好姦尸,素来走你情我愿路线,唐湘昔站床边观察着,有点儿怀念起当初钟倚阳爬上他床,那股坚毅动人的模样──儘管后来晓得了,是装的。
这事也挺简单的,钟倚阳去山区录影,那日正逢大雨,里头水土不稳,他来探班,入住山下旅馆,经纪人带人下山投宿,观光客皆来避难,房满了,于是问能否收留一晚──经纪人没差,但钟倚阳好歹脸面上是艺人,总不能扔在大厅,唐湘昔很乾脆同意,把人收了。
未料,收成了枕边人。
风雨飘摇,外头呼呼啸啸,唐湘昔睡到一半,觉察下半身不大对劲,朦胧间掀被一瞧,钟倚阳端正的脸正吞着自己半硬具,他似注意到大老闆视线,一时吞深唐湘昔事后怀疑本是故意的,整个俊脸都变了貌,唐湘昔原该发怒,但又觉不差,索任其捣鼓,了一回就把人翻压在身下尽情肆意的干了。
那是他第一次搞男人,搞出新滋味,迷恋了好阵子。现在这是第二个,唐湘昔心里不知为何有一丝彆扭及微妙,尚不及深思,苏砌恆正巧醒了过来。
他睡目惺忪,莫名所以,时机恰好,唐湘昔正懒得管过往那些破事,遂冷冷道:「转过身去。」
苏砌恆细眼睁大,貌似不在状态。「啊」
唐湘昔不耐烦,索自己来,把人连被一同翻过去,略带湿气的双手毫不客气在男子肌理上挪移。
然后一路下滑,剥开臀,细瞧股缝间那布满皱折的小口,天地良心,若非那晚,他还真不知这儿也能搞出名堂来。
忆想风雨隔日,经纪人很晚才来敲门,肯定早晓得钟倚阳打算,唐湘昔更不客气:「谁先打的主意」
经纪人唯唯诺诺:「倚阳他他常受人欺负」
素人进圈,中间未历经过惨痛不堪的训练,即便有心锻鍊,但跟早早预备出道自小训练的到底有差,只能以战养战。何况选秀期间,钟倚阳话题不少,好听来讲是格,难听地说即是白目、目中无人,山水一般,端赖观众看哪个。
话题过了,人气渐落,报复自然来,唐湘昔不意外。
他挥挥手,「行了,这事往后归我管,叫旁人自觉点。」
经纪人鬆大口气,这是一招险棋,钟倚阳男子之身,若唐湘昔直得跟铁桿一样拗不弯,他们俩就一块完了。
好在经他打探,唐湘昔对养个男人并非完全没意思,只是尚未碰上合味的对象。
钟倚阳如是上位,唐湘昔对他宠爱了很是一阵,但也就一阵,紧接着包了两个女星,但关係没断,意思来了便召来。
而今日,唐湘昔肏着下头这个「新鲜货」,觉得跟钟倚阳,差不多是该断了。
连同那些曾经怀揣而迅速破灭的,荒唐念想一起。
那夜当如盛宴,唐湘昔饕餮般历经一场酣畅淋漓的事,「验货」满意,心情愉悦了好些天。
不若一般男子爱好,他不碰雏,能躺上他床的,好歹受过基础调教,毕竟谁都不想让他这个大老闆不顺心、不满意。
可苏砌恆却给了他全新体验:不矫情、不扭捏,茫然无知反倒令他概括承受,全程本色演出,到最后自己甚至连保险套都拔了,像个未经人事的少年,只懂盲目干。
如今分了钟倚阳,枕畔该添人了,省得凉。唐湘昔派下头人安排后续,自个儿则把此事抛诸脑后,继续劳碌。当老闆很忙,儘管一句口令的事,但牵涉百千人生计,其决策压力不可谓不重。
他忙事时不喜旁边有人,所以儘管大哥婚后像个媒婆,耳提面命叫他早日寻个正经相好,唐湘昔亦左耳进右耳出,倒是批阅文件时发现苏砌恆尚未同意签约,瞎了,他还以为自己从大陆回来,这事就差不多成了,搞什幺
他把管叔叫来,问明情况,两人双双一头雾水,一般觉悟到那份上,总没事后反悔道理吧要不等于给人白嫖了
「好吧,我抽个空打探打探。」管叔叹息道。
「我自己去。」唐湘昔忙得半个月没碰人了,眼下出差前堆积事项告一段落,是该找个人宣洩一下。
索直接上门,讵料苏砌恆见他,吓得简直如见鬼,「你你你」
唐湘昔下巴,自己这脸相貌不差,至多年纪大了些,若非老闆兼唐家人身分,百年前早自个儿下海捞了,轮得到给旁人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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