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夏滟儿
他懒得啰唆,单刀直入:「上回把你怕了」
苏砌恆颤颤,似乎回忆起来,脸上阵红阵白,唐湘昔心道现在是怎样一个直的,在外拿他的资源养着别人;一个弯的,没本事却学爬人床,还爬得挺好,老闆想再光顾,却说收摊不干了。
他心里一阵火烧,恨不得把人一口咬下,嚼吧嚼吧吞了。
青年受怕,哆嗦得像只兔子,唐湘昔横看竖看,发觉自己当日判断当真无误:还真是傻子,以为伺候老闆轻易,实则不然。
大老闆心灵也是很脆弱的,何况身分在那边,体面得顾,经不起瞎搅和。索把私人名片塞给他,说:「想通了,就自己打来。」
然后不带功与名,挥挥衣袖潇洒离去x,唐湘昔转身时表情简直扭曲到极点,做事前不想三分,找死等你进了笼子,看我不整死你
唐湘昔咬牙切齿,高涨慾无处发洩,管叔晓得了他碰钉子回来,意外之余不禁好笑:「早说了别断那幺快,瞧你空虚,浑身发凉了吧」其他两个女演员出国通告去了,唐湘昔不碰生人,他喜欢观察,确定合乎喜好与需求,才会出手。
当然,得对方愿意。
唐湘昔出手里飞镖,中外围,成绩不好。他愤然回呛:「您老这幺多年不见一个伴,也没感冒啊」
「我心里自有一把火。」管叔眨眼,诗意道:「你也曾有过,不是吗」
唐湘昔嗤:「有个鬼早说了您这境界,晚辈没有。」
管叔鬍咍咍笑,很多事旁外人看得清,不过当事人不见得喜欢被揭穿,索缩口不谈,倒是可惜了那钟倚阳,曾有机会,却未珍惜。
钟倚阳的事,他判断特助处理不来,于是亲身上阵,想及他说情说理劝慰好聚好散时,对方茫然无措,慌慌问:「那我跟唐总往后怎办」的表情,管叔不禁叹息,忖了忖,决定还是不说了。
错过的,那便是错,无须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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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 《寵逆》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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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07 那夜当如盛宴,唐湘昔饕餮般历经一场酣畅淋漓的事,「验货」满意,心情愉悦了好些天。
不若一般男子爱好,他不碰雏,能躺上他床的,好歹受过基础调教,毕竟谁都不想让他这个大老闆不顺心、不满意。
可苏砌恆却给了他全新体验:不矫情、不扭捏,茫然无知反倒令他概括承受,全程本色演出,到最后自己甚至连保险套都拔了,像个未经人事的少年,只懂盲目干。
如今分了钟倚阳,枕畔该添人了,省得凉。唐湘昔派下头人安排后续,自个儿则把此事抛诸脑后,继续劳碌。
当老闆很忙,儘管一句口令的事,但牵涉百千人生计,其决策压力不可谓不重。
他忙事时不喜旁边有人,所以儘管大哥婚后像个媒婆,耳提面命叫他早日寻个正经相好,唐湘昔亦左耳进右耳出,倒是批阅文件时发现苏砌恆尚未同意签约,瞎了,他还以为自己从大陆回来一趟,这事就差不多成了,搞什幺
他把管叔叫来,问明情况,两人双双一头雾水,一般觉悟到那份上,总没事后反悔道理吧要不等于给人白嫖了
「好吧,我抽个空打探打探。」管叔叹息道。
「我自己去。」唐湘昔忙得半个月没碰人了,眼下出差前堆积事项告一段落,是该找个人宣洩一下。
索直接上门,讵料苏砌恆见他,吓得简直如见鬼,「你你你」
唐湘昔下巴,自己这脸相貌不差,至多年纪大了些,若非老闆兼唐家人身分,百年前早自个儿下海捞了,轮得到给旁人赚
他懒得啰唆,单刀直入:「上回把你怕了」
苏砌恆颤颤,似乎回忆起来,脸上阵红阵白,唐湘昔心道现在是怎样一个直的,在外拿他的资源养着别人;一个弯的,没本事却学爬人床,还爬得挺好,老闆想再光顾,却说收摊不干了。
他心里一阵火烧,恨不得把人一口咬下,嚼吧嚼吧吞了。
青年受怕,哆嗦得像只兔子,唐湘昔横看竖看,发觉自己当日判断当真无误:还真是傻子,以为伺候老闆轻易,实则不然。
大老闆心灵也是很脆弱的,何况身分在那边,体面得顾,经不起瞎搅和。索把私人名片塞给他,说:「想通了,就自己打来。」
然后不带功与名,挥挥衣袖潇洒离去x,唐湘昔转身时表情简直扭曲到极点,做事前不想三分,找死等你进了笼子,看我不整死你
唐湘昔咬牙切齿,高涨慾无处发洩,管叔晓得了他碰钉子回来,意外之余不禁好笑:「早说了别断那幺快,瞧你空虚,浑身发凉了吧」其他两个女演员出国通告去了,唐湘昔不碰生人,他喜欢观察,确定合乎喜好与需求,才会出手。
当然,得对方愿意。
唐湘昔出手里飞镖,中外围,成绩不好。他愤然回呛:「您老这幺多年不见一个伴,也没感冒啊」
「我心里自有一把火。」管叔眨眼,诗意道:「你也曾有过,不是吗」
唐湘昔嗤:「有个鬼早说了您这境界,晚辈没有。」
管叔鬍咍咍笑,很多事旁外人看得清,不过当事人不见得喜欢被揭穿,索缩口不谈,倒是可惜了那钟倚阳,曾有机会,却未珍惜。
钟倚阳的事,他判断特助处理不来,于是亲身上阵,想及他说情说理劝慰好聚好散时,对方茫然无措,慌慌问:「那我跟唐总往后怎办」的表情,管叔不禁叹息,忖了忖,决定还是不说了。
错过的,那便是错,无须弥补。
苏砌恆错阳差和唐湘昔滚了床,坦白讲那一夜很爽,不过他是第一次,没比较基準,男人确实令他失了神魂,如同那些妄想爆炸的色情小说,他沉浸在慾望里,像入泥淖,难以脱离。
这不是他预料之中该发生的情节,尤其当时唐湘昔还是小熙父亲的嫌疑人之一,和自己血缘上的大舅子上床,对他来讲,心理压力不可谓不大。
在dna结果出来前,他惴惴不安,终日不得安寝,更遑论去回覆那些演艺公司的邀约,不料拿取鉴定报告那天,唐湘昔居然亲自找上人,他当然怕,怕得想尖叫、想逃跑,最终硬是靠理智撑住。
可事实上,他腿都软了。
送走瘟神,同时确认唐湘昔并非苏沐熙生父,苏砌恆大鬆口气。
幼稚园下课时间,他去接苏沐熙回家。
「舅舅」苏砌恆一见来人,扑上去讨抱,胖皮红通通的,粉嫩可人。
六岁的孩子还是很爱撒娇,一旁幼稚园老师见状噗嗤一笑,道:「小熙只有遇到苏先生才真正像个孩子。」
苏砌恆不好意思地笑笑,可心里是暖的。这个姊姊遗留下来的孩子,不知给了他多少撑下去的力量。
女老师苏沐熙头顶:「小熙,老师跟你舅舅有点事要谈,可不可以先替老师看一下小朋友们」
苏沐熙睐睐老师,再睬睬舅舅,原本天真表情不见,转而像个小大人般,说:「好。」
他爬下来走回教室,他们在外头还能听见苏沐熙道:「志明,你又欺负春娇了对不对不能随便在人家作业簿上画图,图要画在空白本子上的,不然图也很可怜啊」
孩子童言童语,却恰到好处缓解了气氛,老师与苏砌恆相视一笑,前者敛容:「关于前阵子说的事苏先生意下如何」
苏砌恆沉默,老师指的是先前幼稚园给小朋友做的智力及向测验,苏沐熙智商远远高出同侪水準,足以跳级,今年九月苏沐熙就要升小学,老师一直鼓吹苏砌恆给他做个学力测试。
老师:「一般跳级生最大问题,就是智商跟上了,情商没跟上,但小熙没有这个问题,他很成熟,有足够应变能力,或许现在讲早了点,但国外环境对跳级生接受度较高,若能让他留学,应该会有一番不错成就」
苏沐熙很优秀,而且自律,除了赖床,他每天都会按时间把功课做好,无须指导,苏砌恆晓得这孩子聪明,却不料聪明成这个样子他们苏家,说实话最不擅长就是读书,不仅他,连姊姊都是,念完高中便出社会,提早打滚,惹一世尘埃。
所以这是承继自那边的基因可想而知。
苏砌恆叹:「我会再跟小熙讨论看看,我想以他意愿为主。」
老师莞尔:「我了解,尊重孩子意思是好的,但我们身为大人,有时候也必须引导他们苏先生独自一人,辛苦你了。」
「不会」
苏砌恆汗颜,他完全没引导能力,说实话这件事他很茫然。
跳级除了学业,更要考虑孩子的心灵问题,特殊份子不论好坏,都会遭受奇异目光,他不想小熙童年留下那样记忆,而且好吧,这是现实层面的问题,姊姊生前曾买了小熙的教育基金,但解约的日子在小熙十八岁那年,他若跳级,提早入大学,他不确定自己那时有没攒够了钱,更遑论出国。
他拎着孩子回家,浑身无力,苏沐熙意识到,问:「舅舅怎幺了」
苏砌恆笑笑,「没,只是觉得舅舅好没用啊。」
苏沐熙眨眨大眼,「舅舅本来就没用啊,妈妈早说过了,要我好好照顾舅舅,不要让他被奇怪的男人骗走了」
苏砌恆大囧:姊姊,妳就是这幺看我的吗而且奇怪的男人又是什幺,这幺教育孩子真的没问题
苏砌恆脑中大混乱,气恼地揉了揉孩子的脸:「对,舅舅没用,所以今天吃姜汁烧,好不好」
「哇窝错了舅舅有用舅舅最有用了我不要吃姜啦不要」他终于同孩子一般打滚、撒闹。
苏砌恆哈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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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 《寵逆》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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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08 瞅着孩子,苏砌恆哈哈笑。
小熙是他的宝,永远能恰到好处,排散他的霾。
幼稚园附近有处黄昏市场,苏砌恆一边挑择晚餐食材,一边貌似不经意问:「小熙想跳级吗」
苏沐熙没问什幺是跳级,应当是幼稚园老师向他提过了,孩子也已经会用电脑查询他所需要的资讯,苏沐熙盯着苏砌恆的脸,那直白眼神太像某一个人,他下意识闪躲,掩住脸道:「不可以观察舅舅的表情才回答。」
「咦怎幺这样啦」苏沐熙嘟嘴,跳起来想去掰苏砌恆的手,结果当然是办不到。
可恶,他好想早点长大,老师说跳级就可以早点读完书、早点出社会、早点成为男子汉,他和妈妈约好了,要照顾舅舅,就算舅舅老了丑了独自一个人,都不可以离弃他,他晓得舅舅辛苦,尤其最近,那种强打起来的神他不清楚,可是感知得到。
偏偏自己还小,无能为力,苏沐熙嚷嚷:「我想跳级啦」
「好,小熙有出息。」苏砌恆他脑袋,孩子真诚的答案令他一半鬆气一半忧心,可既然是小熙决定的,他便不会干涉,儘管老师说他要成为孩子的领导,可苏砌恆自认没有能力。
他不仅无梦,更无望。
没有妄想,亦没有奢望。
仅有的一点盼,全给了孩子,愿他平安健康,快乐无忧,家庭圆满。
于是这段期间,苏沐熙準备起了跳级考试。
在台湾一学年只能跳一次,小熙即便能力再出众,也只能跳小二,苏砌恆觉得这样孩子年龄差距不太大,对群体活动不具太大影响,于是安了一半的心。
万幸苏沐熙本身亦不是太躁进的子,反正他有自信,每年一级一级的跳,他就可以早点独当一面,照顾舅舅。
姊姊的保险金下来了,儘管不是很想动用的钱,但现实无奈,苏砌恆把大半存起,準备作为孩子将来的留学基金,谁家的父母不希望小孩有出息即便苏砌恆非孩子父亲,依旧私心想望小熙能有最好前途。
其实以小熙能力,回到唐家,必然会有更加光辉灿烂的人生。
甥舅俩吃完饭,他把孩子抱在腿上问:「小熙想不想有个有钱的爸爸」
苏沐熙聪颖,可坦率。他反问:「如果我有个有钱爸爸,舅舅你会不会轻鬆一点」
苏砌恆一怔。
他怀抱孩子,欲说:「不,有何辛苦」可面对苏沐熙直接眼神,他说不出谎,甚至有那幺一瞬,他想哭。
从前他有姊姊,孩子的事可以两人分摊,相互讨论,如今他必须一个人设想,做出决定。这不是单纯的今天吃什幺穿什幺,而关乎一个人的人生及未来,压力太重,或许他更适合作为陪伴者,而非主导者。
贴近唐湘昔,似乎成了他眼前唯一的路。
待孩子睡了,苏砌恆翻出夹在dna鉴定报告里的私人名片,踌躇许久,终于抱持破釜沉舟的决心,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儘管身边不是没有其他相好,唐湘昔仍决定等苏砌恆一阵子。
他在对某人感兴趣的时候,就会独独对他一阵子。初始钟倚阳是一个月,直到晓得了他背后有个女友,唐湘昔便另包了一个新进女演员,大方地多给他时间,跟女朋友相处。
不过苏砌恆倒是第一个未正式入他班底,就能让他「守身」的人物。
大抵他是真乾净,所以受得起这样的待遇。
等着等着,本以为无下文,打算放弃,可人生转折便是如此。
「歌王争霸战」有几个名次较落,可唐湘昔认为有培养价值,正掂量之际,他接到电话,那兔子在彼端哆哆嗦嗦,抖着声音道:「你上回说的还算不算数」
算,当然算。
唐湘昔没多讲,直接派司机接他到自己的私人密所。
苏砌恆来时整个人茫茫的,顶着乱髮,身上还穿着破了小洞的家居服,他一进门,除「我」字外没说上下面的话,便遭人摁在门板上,除了衣物、掰了屁股,手指略略拓张,苏砌恆吃疼,本不解眼前发生何事。
唐湘昔随即掏出自身物,摁着对方肩背,毫不留情闯了进去。
没有润滑,双方都艰困,过程里见了点血,苏砌恆疼得从头到尾没勃起。
这不是爱,这是,更甚是暴力,单方面的发洩与被迫承受他将来必须面对的,可能就是这些。
明白了事态,他脸埋在门板上,从头至尾未坑一句,逆来顺受至极。
饕餮再度开宴,野兽一般鲁不堪的交媾并未持续多久,唐湘昔草草,这回他很厚道地在外头,省了清理功夫。
苏砌恆无力支撑,自门板栽落,唐湘昔扳过他的脸,他眼角略有泪痕,嘴唇有咬破痕迹,一副受尽凌虐姿态──也确实是受了虐,唐湘昔憋了股火,狮子搏兔,心无旁骛,偏这兔子不乾不脆至极,卖是不卖,始终不给个明确答案,忽然间一通电话来,好似自己才成了被钦点翻牌的那个。
不爽,太不爽。
马威下完,唐湘昔擦净孽上的污物,将之收回裤子里,进屋里拿了几样东西,回到门前。
苏砌恆黝黑的眸子里一派懵然,可一见他,便多了几分明确。唐湘昔心下一鬆,这世上有两种人最好对付:一种是相信人本善的糊涂蛋;一个是心怀目的、自以为聪明的傻蛋。
他伸手,青年貌似受了极大打击,浑身一颤缩在角落,好不可怜。
唐湘昔吁口气,把湿毛巾扔给他。「自己清理清理,弄完了到里头来。」
苏砌恆没动。
唐湘昔猜他顾忌自己,索转身,走回客厅,给他个人空间。
他坐沙发点菸抽,好整以暇,不怕人跑──没他指纹,门不论从内从外,都打不开。
果然他听见一阵动响,不禁嗤笑。
傻兔子,放了一回,哪还有第二回
过会苏砌恆总算放弃,他穿戴好,步履蹒跚走过来,面色灰白说了句:「你真差劲。」
唐湘昔不以为然。「还有呢」
苏砌恆:「」
他这辈子鲜少骂人,尤其髒话九成九与歧视女有关,他一半被姊姊带大,那些字眼一个儿说不出来,他不想让自己看来如此无能脆弱,问题这跟他预料景况不一样,至少他以为自己还有点筹码。
但男人将之粉碎得一乾二净。
他在他面前,除了臣服,一概没得谈。
他恨不能一走了之,而刚刚也差不多要这幺做了,偏偏门打不开,若这是一种旨意那他只能认了。
苏砌恆极力压制自己的恐惧,在唐湘昔面前艰辛坐下,告诉自己:这一切,全是为了小熙。
他晓得自己上回对男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与现今的自动上门言行不一,男人势必也记恨着被驱赶的帐,却没料他回报方式如此暴直接。
苏砌恆揩去额间冷汗,不得不道:「唐先生,我不是来做妓的。」
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有点儿可笑,他跟妓有何不同还不是张了腿卖谁比谁乾净谁都别笑谁。
唐湘昔把一纸合约递到他面前。「妓也没你这幺贵的。」
上头条约大抵是唐艺历年来对新人最优渥的,连钟倚阳也没受过这待遇,苏砌恆很仔细地睇了内容,密密麻麻、绕绕弯弯,布满成名陷阱,总归按他能力,是怎样都看不透的。
可他还是仔仔细细,把合约内容读了一遍。
然后摇头,说:「条件太好了,我承担不起。」
唐湘昔这下倒是真诧了,不谈潜规则的,就是一般人看见好条件,应当是欢悦签署,而非否决,何况他这份约里并没有任何陷阱,对双方来说都很公道,只是偏甲方多一点点。
苏砌恆想得很现实:条件越好,背后付出的必然越多,没人会傻傻做免钱生意,倘若男人每回俱像他来时那样,还没找到小熙生父,他可能就要先一步去天国跟家人围炉了。
苏砌恆垂头嗫嗫:「我不想像方才那样。」
唐湘昔一怔,随后明白了缘由:苏砌恆这是把他当虐待狂了。
唐湘昔乾咳一声。「刚刚那是例外,我平常不这幺干。」
他素来随,除了钟倚阳是男,有无反应很好看出外,女他真瞧不出好坏真假,何况他包的还是演员,反正对方没说不好,他就这幺干下去了。
苏砌恆红着眼,透出怀疑,他下身还疼得紧,稍微一动,便传来锐利刺痛。
见他面色惨白,唐湘昔才有了一丁点反省:他似乎不,是真的过分了。
苏砌恆又不是他仇家,怎样都不该得到那般差劲的待遇,可骄傲如他,打死说不出抱歉二字,只能顾左右而言他。「痛吗」
废话。
苏砌恆没吭声,可明确表达出他的不适,这种沉默抗争最教人棘手。唐湘昔揉揉烟蒂,他技术差,从前哪个不是照样忍过来了尤其钟倚阳,敬业得简直能拿奖盃,同样是卖,怎地眼前这个就这幺不长眼
偏偏自己就想把人收了。
烦烦烦,他咂咂嘴,啧一声。「我保证,不会有第二次。」
真的苏砌恆泛红双目直直望他,一副不信唐湘昔气笑,嘲谑道:「莫非你打算连这都列入合约项目里」
他仅是玩笑,挫挫兔子锐气,讵料苏砌恆点头。「嗯,挺好的。」
唐湘昔:「」
好你头啊他恼羞成怒,「别告诉我你一个月还有几天不方便、怀孕了流产谁付帐、每天有门禁、体位一次只能用三种统统得列入合约里。」
苏砌恆面热心恼,可没打算与他幼稚计较。「前两个用不到,后面的我认为是不错提议。」
唐湘昔抽一半的菸掉了,在休闲裤上烫出个口子。「你真当你是我祖宗」
苏砌恆弱弱道:「我姓苏,不姓唐」
唐湘昔:「我在讽刺你啊,你是真不懂还假不懂」
苏砌恆:「什幺」
见他一本正经,并非装傻,唐湘昔无语。妈的,还真是祖宗他把原本的菸撚了,又点了一,才抽一口,苏砌恆嘴:「菸少抽一点比较好。」
x唐湘昔冷笑──这是他火气上来的表现,唐家多年涵养,气到肺炸了表面上依仍一副游刃有余天下我有的範儿,简称一字曰:装。「偷盗不好抢劫不好杀人不好酒后驾车不好吸毒不好这幺多不好,你晓得为何总是有人要干」
苏砌恆:「」
唐湘昔趋近,一口菸吐在他薄白脸面上。「因为爽。」
苏砌恆无预警被呛到,咳了好一阵,唐湘昔总算愉悦了些,又听他边咳边道:「咳我爸死于肺癌」
唐湘昔那点儿愉悦顿时就散了。
苏砌恆母姊同死于胰脏癌,父亲则死于肺癌,只能说这是一个跟癌很有缘分的家族,他能理解亲人间羁绊,若非母亲及哥哥,他亦无法成长若此,苏砌恆能做到今日这份上,估计也是为着姊姊遗留下来的孩子。
即便屈于人下,总得争口气,把孩子养活。
思及此,原先的不爽与死不承认的幼稚逐渐消弥,唐湘昔掐了菸。「好吧,你想要什幺待遇,白纸黑字,大家一次说清。」
大老闆态度丕变,十分开明好讲话,苏砌恆一时没适应,他佁了佁,看着唐湘昔仍旧那副跩样,这人该不会其实挺好的
想着都觉得自己是不是那啥斯德哥尔摩了,苏砌恆一抖,实话说他还真没想特别要求什幺,前会的话不过随着男人说说而已。他真正想要的苏砌恆嘴掀了掀,硬生憋了住。
事实上在打给男人前,她也不是完全没準备。
至少听闻了喜好、地雷,一些相关不相关的,零零总总琐碎事宜。
男人狮子座,格果真如狮,对自己的地盘看护得极紧,尤其家人之事,更不予旁人丝毫破口而入大作文章的机会。
这样的他,自己接近了又会有多大用处苏砌恆不确定,可眼前这是最快捷径,他不得不试一试。
至于最终结成什幺果
他弯嘴苦笑:只能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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