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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贵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里小喵
林盈袖拉她一道坐下,吩咐甘露几个过来给二太太磕头。往后家里她有的,都有周二太太一份,不许怠慢了她。
以后小周姨娘就是周氏,为区分便叫她做小周氏。这事儿裴垣也和老太爷说了,她保护了嫡子女,立了大功,给个二房不算过分,再说她的背后有周家。
老太爷点了头,死了的竹姨娘娘家赏银五百两,算是补偿。其余失踪的妾娘家里给二百两,丫鬟奴仆给五十两银子。
老太爷对莫氏宽容也是看在老太太和莫家的情分上,莫氏不能生育子嗣,就算不休妻,也该早早纳妾才是。那位倒好,一个妾都容不得。
如今闹出这样的事儿,再容她,只怕整个裴家都断送在这女人手中。
“必须休妻,趁朝廷还未封赏,早早把这毒妇打发出去,我知道你怕玉瓶脸上过不去,可我裴家不能因为她的脸面就等着亡族。”





侯门贵妾 第356章:问责
裴文轩闻言立刻给老太爷跪下请罪,不住地磕头道:“都是儿子的错,儿子带累了父母,带累了族人,儿子这里给父亲大人请罪。”
老太爷闭着眼睛没说话,裴垣扶着裴文轩起来,恭恭敬敬地见了礼,对裴文轩道:“兄长与嫂嫂多年夫妻情分,纵然是天大的错,兄长不忍,可族人呢?”
裴文轩眼睛都红了,他和莫氏不和是真,但这么多年莫氏为他付出也不少。
虽说同胞兄弟,说起淮阳侯,任谁也都说二老爷裴垣少年高中探花,二十几岁官居正三品,不到四十就已经是正二品大员。
谁还记得淮阳侯有个长子?
他这个人和不存在一般,上回莫氏执意要将女儿嫁到叛王的岳家,也是为了他将来有出头的一天,不必活在老太爷和裴垣的影子下。
莫氏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他,身为人夫若是连妻子都不能维护,还算什么男人!
“父亲,真到了这个地步么?”
老太爷还是没说话,他微微睁开双眼,低眸看了裴文轩一眼。
明明是亲兄弟,一个人物风流,意气风发,一个却是颓废狼狈不堪。
老太爷在心里叹息一声,“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们全族几百人难道还比不过一个莫氏?明日,我会请莫家的人来,此事就这么定了。”
裴文轩知道老太爷定下的事情无法回转,只得磕头退下。
裴垣和老太爷告辞准备出去安抚裴文轩去,老太爷叫人把林盈袖叫来。
上房内厅,老太太喝命莫氏跪下,厉声斥责她,“你是我亲侄女儿,当初莫家败落,我上头还有公婆,为了你我受了多少白眼?可你就是这么对我?”
莫氏冷笑了两声,抬头用冷漠的眼神望着老太太,没说话。
“你不能生育子嗣,我和老太爷虽说急却也没怪罪过你,你害你自己屋里的姨娘也就罢了,怎地连二郎家的孩子也敢吓毒手,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毒妇,当初我就不该这心思。”
莫氏吃吃地笑了起来,唇角勾起,满脸的嘲弄,“老太太这会子还有心思跟我扯这些?当初玉瓶出嫁你可是赞同的,现在都推到我一人身上?我不能生育子嗣可是我的过错?你们是不在意,家里人说什么!周氏那个病秧子都能生儿育女,我一个好好的人却不能,这不是戳我的心窝么!”
“林氏那贱人将廉亲王子嗣藏在我府,这不是明摆着和那位作对,我通风报信出去也是为了裴家好,并非是我私心。倘或登基的是——”
“住口!”老太太喝住莫氏,不让她胡言乱语,如今朝中局势不明,老太爷为保住全族才退下来,避嫌还来不及,莫氏竟然口无遮拦,这不是害人么!
“你还想做这家里的侯夫人,现在去祠堂跪着去,什么时候老太爷叫你起来,你才有资格起来,否则你就给我死在里头。”
老太太咬着牙说完,叫了四个嬷嬷一同跟着去。
跟前众人见老太太发了怒,谁也不敢劝,偏莫氏又不肯起身,“我没做错,凭什么要跪?她林氏押对了宝,所以你们上赶着巴结,我押错了就该死么?一样是裴家儿媳,偏就这么三六九等对待,就因为她能生孩子?”
老太太气的倒在了软榻上,力地摆摆手。
几个婆子只好劝住二人,将莫氏拖了出去。
莫氏被半拉半劝送到了祠堂里跪着,十月里风高露重,虽然还不到用暖炉的时候,但祠堂地处偏僻,加上人迹罕至,只一个洒扫的婆子也只白天在这里。
莫氏坐在团垫上,身子蜷缩在一起,冷的慑慑发抖。
她一心是为裴家想,那个时候叛王已经知道当今的一对儿女藏在裴家,她若是不把人交出来,或者是弄死,带累的可是裴家。
莫氏不甘心地咒骂了一句,门已落锁,她叫了一声,让人拿个火盆还有被褥进来。
回应她的只有风声,连半点人气儿都没有。
“改明儿我出去,非要打死这些贱人婆子不可!以为我在这里就可以任意欺负了是不是。”
莫氏嘴里嘀咕着,看着对面一排排牌位,心里不禁犯怵,低头口里念起了佛。
往日莫氏在背地里嘲笑老太太每日供着泥菩萨,如今自己也怕了起来竟然也祈求菩萨保佑。
林盈袖到书房里,先给老太爷请安,低着头。
“你嫂子的事情,你要多担待些,毕竟他们是弟兄,若真撕破脸,对谁都不是好事。”
林盈袖答应一声是,语气和平地道:“儿媳也是急了,周氏姐姐对妾身恩重如山,儿媳也是不忍心看她唯一的两个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
老太爷眼皮跳动了一下,手指微微抖了抖,那两个孩子是正儿八经周家的子孙。
周家背后还有长公主府,所以老太爷才单独叫了林盈袖过来,“若是我不处置莫氏,你是不是打算找周家或者是长公主撑腰呢?”
林盈袖用诧异的眼神看了老太爷一眼,又低下头,“若是家里纵容莫氏,我们一房会搬出侯府,另府别过。周家虽说是大姑娘和大爷的外祖家,可到底家丑不可外扬,儿媳是小门小户出身,愚笨了些,到底不是蠢人。”
她刚刚提起周家,也是让老太爷掂量掂量,她不说,不代表两个孩子,还有周家陪过来的人不会多嘴。
“你倒是个实在人,当初家中嫌弃你门第不配,如今看来你倒是最适合做裴家儿媳之人。罢了,你照顾好孩子们,长房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妇人能插手的。”
这话听着林盈袖一头雾水,不过还是磕头离开。
老太爷一向不轻易对儿媳妇说太多话,更不会轻易找儿媳妇的麻烦,林盈袖也不便问太多。
回屋里,林盈袖才说扶持小周姨娘做二房,一则是不愿屋里再添人,二则也是给周家颜面,第三也是小周姨娘人好,横竖她这辈子都是裴家的人了,林盈袖不愿她一辈子为奴为婢。




侯门贵妾 第357章:和离
裴垣倒是无所谓的,但这回能保全周氏的两个孩子,的确多亏了小周姨娘,竹姨娘救主已经给了体面,小周姨娘也该重赏才是。
男人将人搂在怀里,“内宅里的事情夫人安排就好,二房是正经大事,等年后咱们搬过去再请客,如今家里就一个嫡女未太孤单了些,咱们家玉成可想有个妹妹呢!”
林盈袖将头埋在男人的怀里,有玉成她已经心满意足,再没敢再奢想太多。
莫氏在祠堂跪了两日,老太爷还没发话,用早饭时候老太太沉不住气了,替莫氏求情。
只说莫氏年轻不懂事,如今自己去跪祠堂,想必是知道错了,求老太爷开恩放她出来,马上要过年,亲戚们看见不好看不说,家里也需要人主持中馈。
老太爷看了两个儿媳,指着钱氏,她的身子恢复的不错,让她暂时主持家中的中馈。
林盈袖膝下孩子最多,让她不用操心,但外头一应的应酬都她和老太太出面。
三老爷谋了个差事,虽职位不高,好歹比白身强。
老太太看老太爷这样,心里越发难受,这还是头一次老太爷当着一家子的晚辈不给她面子。
“大郎,你媳妇在祠堂跪了两日,你也不去看看么?”
裴文轩的干咳了两声,低头继续喝粥。
老太太有些气闷,放下碗筷,赌气似得道:“这一家子是打算逼死人怎么着?就算要她的命也该等过了年,没得大过年死人晦气!”
众小辈儿听说纷纷都站起起来。
“玉大姑娘的马车在门口了。”
玉瓶和那边夫家和离,也是那边提出来的,虽玉瓶是侯府嫡长女,但她没半点才干,又不得娘家重视,那边还指望着东山再起,听说莫氏谋害二房的孩子,怕牵连所以商议着和离了。
说是和离,其实和休妻差不多,玉瓶自己半点主见都没有,全是那边一力安排,娘家也蒙在鼓里。
莫氏不在,林盈袖和钱氏两个出去迎接,一见拉了不少箱笼回来,两人都觉得奇怪,先接了人进家门。
到上房先给长辈请安,然后才说和离的事情。
老太爷和老太太脸色变了,他们家的孙女再不好,也轮不到别人作践。
“罢了,和离书都写了,再说什么都没用。”林盈袖拉了玉瓶坐下,让她先吃点东西,看她一副不喜不悲的样子,心里暗暗纳罕。
玉瓶问起莫氏,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
还是裴文轩告诉她,莫氏犯了错,在祠堂罚跪。
玉瓶眼神十分冷漠,只是“哦”了一声,用过饭,漱口洗手时林盈袖看见玉瓶的手腕上有一道伤,仔细看了一下。
等人都走了,才叫玉瓶到身边,撇下人,悄悄问她在婆家过得如何。
玉瓶低头不言,林盈袖挽起她的袖子,雪缎般的手臂上青紫纵横交错,急的道:“我的娘,这是多狠心的人才能下这样的毒手,姑娘你还要替人瞒着不成?”
玉瓶抹了一把眼睛,哽咽地道:“因为我不肯回娘家求父亲给他谋取一官半职,所以打着逼着我,我身边的丫头全都做了他的妾,只奶娘跟着我回来。嫁妆都只剩下了箱子,我才得以逃出生天......今儿这车还是我卖了簪子租来的。”
林盈袖听着也觉得心酸,叫她到自己屋里去,给她伤口上上了药,又叫甘露拿了一千两银子并一匣子的首饰。
若是老太爷和老太太知道,只怕会气出病来,当初她就觉得那家不妥,无奈莫氏一心攀高枝儿,这才害了玉瓶。
事已至此,再多追究谁对谁错已经没太大的意义,但裴家的姑娘不能让人这么欺负。
“你身段跟我差不多,我做了几套衣裳还没穿,你拿去穿着,回头我再给你些料子,悄悄的别说话明白么?”林盈袖给这些,不过是想瞒着上头。
玉瓶感激地给林盈袖磕头,接下东西说去祠堂见莫氏去。
莫氏不好,毕竟是莫氏作孽,与玉瓶无关,林盈袖让人送玉瓶去祠堂,等人一走,叫人准备马车。
“太太这是要为那边大姑娘出头?”甘露知道林盈袖一向好心,可大姑娘自己有父母,犯不着婶娘出头,让人知道还不得说她多管闲事?
林盈袖叫人给她梳妆,也不用诰命服,就寻常的会客打扮即可,又叫人找奶娘拿了玉瓶的嫁妆单子来。
这件事儿早晚会闹出来,那时候裴家岂不成了满京城的笑柄,侯府还有未嫁的姑娘,将来还不得让夫家笑话?
为玉瓶撑腰,也是为裴家找回颜面。
准备妥当,林盈袖到上房回了老太太一声,上了轿子往那家去。
那家如今没了爵位,家里除了获罪的,其余人虽还住着原来的宅子,但到底不如从前,门口就一个老仆守着门口。
一个小厮先到门口下车,朝门口的老仆道:“快去通传你家主子,淮阳侯府二夫人上门拜见。”
那老仆听见是侯府,立刻回去禀报,这家里老太太病着,就只玉瓶的婆母和一个年轻媳妇主持家里。听说是前儿媳的娘家,便知道来意,不肯见面。
叫人出去说家里主子不在,底下人说是坐着八抬大轿过来的。
八抬大轿可是正二品以上的诰命夫人才能用,人家用诰命压着,要是避之门外会落一个不敬命妇之罪,少不得忍气吞声亲自到门口迎接。
林盈袖让一个小丫头看着,里头出来几位主子奶奶,人不够她是决计不会进门的。
这些人福着身子,等了半晌也不见人下轿。
那小丫头看这对婆媳不明事理,便提醒道:“轿子里可是正二品的诰命,你们全家都该出门跪迎,只来两个人敷衍了事,简直是不把人放在眼里。”
这位夫人闻言只得忍气吞声回道:“家中老太太病重,实在病重起不来,并非不敬夫人,还望这些姑娘回禀夫人。”
那丫头才去回林盈袖,林盈袖等了许久才从轿子里出来,扶着甘露的手缓步走上台阶,走过这两人身边后才漫不经心地叫她们起来。




侯门贵妾 第358章:讨要嫁妆
一路走到上房,林盈袖在主位上坐下,这家的长房太太玉瓶的前婆母亲自给林盈袖奉茶。
林盈袖端起茶,只是闻了闻,笑着对两位说道:“这茶真不错,雨前龙井,得要不少银子吧!到底是书香门第,这品味寻常人家可比不得。”
这对婆媳相互看了一眼,那大奶奶陪着笑脸,“不知夫人上门,可是有什么话说?咱们两家已经和离,按理说素日也无往来,夫人冒昧登门,想必是有什么事儿吧!”
林盈袖闻言,脸色也变了,将嫁妆单子摆在桌上,皮笑肉不笑的道:“好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和离是两家你情我愿,我们裴家的姑娘不好,你们看不上和离也是应该。只是这嫁妆你们家扣下又是几个意思呢?”
话挑开了说,这家的太太当着林盈袖的面数落玉瓶的各种不是,和离也推到玉瓶身上,说她嫌贫爱富,受不得苦闹着要和离。
她们是怕委屈了玉瓶,又觉得玉瓶成日闹家里也不安宁,所以才答应的和离。
至于嫁妆,是他们夫妇两个花了,她们从没动过儿媳的嫁妆。
林盈袖气笑了,这是知道玉瓶的性子懦弱,把一切都推到玉瓶身上。
“都知道新过门的儿媳妇年轻,不懂事儿,你家小郎君屋里十几个妾,他们成亲还不到一年吧!你们家安排也就罢了,连陪嫁丫头也好意思都霸占了。”
“我们家姑娘心眼实在,只知道不能忤逆婆母,对夫君百依百顺。可就是皇家,也没有正室进门不到半年,就塞十几个人的道理,我们裴家虽说不如府上,可也不是任人践踏的人家。罢了,都和离再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也没什么意思。这嫁妆也该给我说法,你们家也不穷啊!怎么小两口就把万把银子花销了,我记得不管谁家娶了儿媳都是婆家一力承担吃穿用度,内宅里花这么多银子,是买了房子,还是置办了产业呢?”
一席话说的两个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她们说的玉瓶那些错处,林盈袖竟一个字不反驳,只问嫁妆一事,根本不接她们的茬儿。
之前听说这淮阳侯府二夫人小门小户出身,没见过世面,唯唯诺诺的老实人。
不曾想竟然比莫氏还要难缠,说的话比刀尖子还要厉害。
“夫人,他们夫妇两个的事情,我们这些外人怎么能知道呢?要不我叫他过来,您问问去?”
林盈袖摆手,笑道:“太太当我是个傻子不成,内宅里的事情郎君们怎会知道,他们一年银子花了一万多,铺面和庄子都没了,少说也是三五万,就是王府一年也只两万吧!姑娘到你家,也带了两房家人陪房,人是被发卖出去了,不过本夫人想买几个下人还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我来问你,也是听人说,你是个正派人,果真带人上门查点,到底伤了和气。”
这对婆媳的脸色顿时变了,起身给林盈袖跪下赔礼,变化了刚才趾高气昂的嘴脸,低声说道:“夫人见谅,儿媳妇的银子也并非是我们贪了。家中蒙难,她公爹和爷爷都在牢狱之中,这孩子孝心把她的嫁妆都拿了出来,外头打点这才保住了家老太爷和老爷的性命。和离也是不想拖累这么个好儿媳啊!”
林盈袖点点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干嚎的婆媳,似喃喃自语一般地道:“原来是这样,怪道和离呢!”
她看了外头一眼悄悄围观的下人们,缓缓地起身笑着道:“既然是这样,那就是我们家姑娘仁至义尽了,往后你们家可别在外头说裴家儿媳不好,若是我听见一言半语,必定到今上跟前好好分辨分辨不可。当初我敢告御状,如今也敢。甘露,把咱们家陪嫁过来的丫鬟全给我带回去!”
甘露答应一声,叫了几个婆子到后院去,把陪嫁过来的几个丫鬟全揪了出来。
“夫人,这不好吧!这都是我们家的小妾,谁——”
“卖身契还在我们裴家,你白使唤我们家的丫鬟,我没问你要银子,你倒好意思把人留下!即便是我家姑娘主动拿自己嫁妆出来替你们解围,现在和离了看在夫妻情分上没要回来,已经仁至义尽了,还想如何?”
这二人是敢怒不敢言,眼睁睁看着林盈袖将儿子屋里的妾,还有一些陪嫁过来的首饰给罗了去。
林盈袖知道,要这家子把嫁妆吐出来是不能够的,两人一会儿黑脸一会儿白脸,嫁妆的事儿都推在别人身上,前头是夫妻两个自己弄没了,后面是儿媳妇自己愿意拿出来。
总之银子到了别人嘴里,断然没有吐的道理。若是她自己的女儿还说去打官司,问题玉瓶是长房的人,她一个做婶子的能上门出出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再做多了指不定还在背后说她有所图谋。
走到大门口,门口围着不少看热闹的老百姓,林盈袖笑了一下,让人将从这家里带出来的几个小妾全站在门口,对众人道:“我乃淮阳侯府次媳,家中侄女去年嫁到这家,家中蒙难侄女将所有嫁妆填补了这家的亏空,昨日我家姑娘和离窑身回了娘家,这是当初陪嫁的几个丫鬟,做了夫主的屋里人。小郎君成亲不到一年屋里十几个小妾,并非我家姑娘不贤,非要夺人所好,只是和离断然没有把所有都赔给婆家的道理,这几个丫头便在这里当场发卖,也不求个身家银子,只求给我裴家和这前亲家存个体面。”
众人指指点点起来,都知道这是叛王王妃的岳家,家中老太爷、老爷都吃了官司。
“果真是蛇鼠一窝,莫说正室娘子,就是给妾放行书,也断然没有叫人陪嫁一样不带家去的道理。还是勋爵人家,简直比地痞流氓还要无赖!”
那对婆媳见状,赶紧躲了回去再顾不得林盈袖怪罪不怪罪。
这几个丫头也颇有姿色,陪嫁的贵妾林盈袖让发还本家,剩余的丫鬟在场人叫了价,林盈袖当场把卖身契给人,半卖半送,四个丫鬟得了五十两银子。




侯门贵妾 第359章:休妻
林盈袖带着五十两银子回去交给玉瓶,这是她自己的陪嫁,无论多少林盈袖都该给她。
玉瓶大哭起来,林盈袖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着实不忍,安抚了好一阵子。莫氏是何等的要强,出身明明不高,家里谁敢说她半个不是?
玉瓶是长房独女,按理说该学着理家主持中馈。莫氏嫌弃她是女儿,不能让她在族人面前抬得起头,便不重视,裴文轩也是个不管事儿的,因此金尊玉贵的侯府嫡长女反倒在娘家没了一席之地。
母亲强悍,父亲懦弱,这才将好好的姑娘教导成了这样。
“好孩子,他们混账与你有什么相干,为了那些人气着你才是大事,和离了也好,外头人也不敢说闲话。”
玉瓶奶娘在门口听着叹息一声,走进来给林盈袖跪下,滴泪道:“二太太您是不知道,我们姑娘为人和善,在那家半点错都不敢出,偏人家还是嫌弃。今儿见我们太太出来听见背后有人议论,说咱们姑娘是别人不要了的赶回来,姑娘受了太太的训斥,又听了这样的闲话,这才——”
林盈袖叫那奶娘起来,唤了周四家的去打听谁在背后议论大姑娘,不管是多体面的,直接带了过来。
又让人请曦月过来陪着玉瓶,今儿的事儿不能不回老太太一声,等闹出来只怕连她也有不是。
老太太正为莫氏的事儿忧心,就一夜的功夫人也憔悴了好多,眼圈乌青,整个人哪有往日的尊贵富态的侯夫人模样。
进门先上前请了安,老太太看她的眼神颇为冷淡,大约是因为没有求情的缘故。
其实设身处地想想,最难过的就是老太太,莫氏是她亲侄女儿,她不维护太无情无义,维护又伤了裴垣的心。
林盈袖也不敢瞒着,把玉瓶和离,那家扣下了所有的礼,她今儿去那府里怎么闹仔仔细细地和老太太说了一遍。
老太太听了一口气没上来,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跟前众人都慌了神,赶紧扶着老太太到床榻上,喂天王补心救命丹。
吃下去缓了许久,就见老太太眼角两行眼泪滚落。
林盈袖也知道自己说的太急了些,只是无法,她和上房已经撕破了脸,出这个头也是迫不得已。
一会儿裴家三位老爷和三太太、老太爷都赶了回来,太医看过说是气急攻心,需得好生养着,再不能受半点刺激。
林盈袖跪着给老太爷请罪,说了玉瓶的事儿。
老太爷闻言也只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叫人将林盈袖扶了起来,“你很识大体,此事你没做错,和离也好省得带累我们淮阳侯府的名声。”
裴文轩听着心里也十分的难过,因为子嗣的缘故,觉着玉瓶女儿无用,从未想过好生教导,如今吃了这样的苦,若非林盈袖,连裴家的名声也要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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