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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贵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里小喵
周氏的脸色顿时惨白,她望着神色冷淡的裴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即便是她命人打死了蓉儿,裴垣也是无二话的,甚至还说妾等同奴婢,主母可任意处置。
为什么到了林盈袖这里,他的态度会变成这样?
还有籍契一事,林盈袖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和裴垣说,难道裴垣他——
“二爷宠爱林家的妾身知道,可二爷别忘了,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妾将来新主母岂能容忍?与其让别人折辱,不如我先打发了干净,也全了姐妹的情分。”周氏打定了主意,即便将来裴垣娶了继室,她也不敢对周姑娘如何。唯独林盈袖不能留在裴垣身边,林盈袖是除了她之外,裴垣最看重的女人,就冲这一点便容不得她。
有林盈袖在,裴垣看不到周家的族妹。
周姑娘出不了头,又如何照看她的两个孩子?
裴垣松开了周氏的手,让她躺下,盖好被子,方才说道:“别的事情都好说,唯独这件事,你明知道林盈袖是我身边重要的人。”
男人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周氏在心中暗暗叹气,心中也着实后悔,但要她退步却是不能的,“二爷为何不问问林家的,或许她愿意也说不定呢?”
林盈袖听到裴垣的话才稍稍安心,她从未在意过名分之事,只求能在裴垣身边。至于以后有了新主母,她只要恪守本分,相信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听到里头传话,林盈袖赶紧倒了碗才熬好的药进去。
低着头,不敢去看这夫妇二人的脸色,屈膝道:“太太,药才熬好的。”
周氏让她放下,对她道:“我方才和二爷商议,将来新主母来,势必要换二爷跟前的人。你是我一手扶持起来的,不忍心看你在新主母跟前受人摆布,想让你带发修行替我和你二爷祈福如何?”





侯门贵妾 第140章:发落
赵姨娘站起来答应,陪着笑脸道:“太太高兴,这病自然也去得快些,我合该准备着。”
这个小周姨娘赵姨娘还不放在眼里,裴垣真要看得上早还不房了?而且周氏从裴垣屋里叫人,早惹裴垣不快,不过是碍于周国公和翁主的面子罢了。
所以,无论周氏怎么抬举小周姨娘,赵姨娘都不会放在心上。
而且周氏现在找林盈袖的麻烦,她乐的看戏还来不及,哪里会掺和进去?
林盈袖对小周姨娘自然也没放在心上,周氏一头扣着她,一头安排小周姨娘到裴垣跟前去。明知道裴垣不愿意,非要逼着裴垣下,以往裴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周氏回回都这样,不恼了。
她能在裴垣身边也是缘分,二人之前就认识的。二来,林盈袖对了裴垣的脾气,这才肯下。那小周姨娘比从前的周姨娘还怯弱没主见,裴垣向来不喜欢这样的木头美人,加上周氏逼着。
大操大办反倒惹了裴垣厌恶,周氏只怕不知道为何她安排的妾室都不如赵姨娘这般,无论多少新人,她永远都是头一份的道理。
这个小周姨娘可以说是棋差一招,所以周氏无论怎么捧小周姨娘,林盈袖都不会放在心上,只是有些同情小周姨娘,算起来她还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不过是家族落魄了,若不然嫁个小官小宦人家也好过如今这样。
“妾身也觉得,家中有了喜事太太的神也好了许多。”
周氏一脸喜事,连看林盈袖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只在眸深处有林盈袖看不懂的担忧。
小周姨娘的屋子安排在大姑娘旁边的阁楼,当初抬举林盈袖时候也不过是给了三四间屋子,两个丫鬟伺候着。到后来才给了六个丫鬟并十来间屋子。那小周姨娘的全按照林盈袖如今的来,而且还添了好些,差不多都快与周氏比肩。
赵姨娘和林盈袖两个自然是没话说的,其余的通房们地位低下,也就只有羡慕的份。
第三日里,裴垣说是和中山王爷外出些时日,家中中馈交给林盈袖和赵姨娘管着。谁知道裴垣前脚刚走,周氏说林盈袖要伺候她,便让小周姨娘管家,赵姨娘协助 。
小周姨娘没有服众的本事,不过她是周氏的妹子,谁敢惹事儿。
看小周姨娘管家不错,周氏越发地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的。这日周氏说身子好了些要出去给菩萨还愿,别人一概不带,只让林盈袖跟着去,还不许她带丫鬟跟着。
且,说完立刻就走,也不用她拾东西。
林盈袖心里觉得不好,想找个人给裴垣报信都不能,本来想找个借口买丫鬟报信去,哪里知道两个嬷嬷直接将她押到小轿上。
走出二门,林盈袖打起帘子想叫个小厮,两边都有周氏的亲信盯着。
“我劝小奶奶还是歇了心思,太太不想让人知道,自然您也找不到人帮您报信的。”
林盈袖脑袋一阵眩晕,开始绝望起来。
她早就察觉周氏这些日子不对,只是她太大意了,在裴家上下人都知道她是贵妾,但她忽略了一点,她没有纳妾文书,和赵姨娘一样,主母可以任意发卖的。
周氏怎么会容忍自己占着小周姨娘的位置,只怕周氏这回是连裴垣的心思都顾不上,一心地扶持自己娘家人替代自己的位置。
只是不知周氏会将她卖到什么地方去?
一路上林盈袖脑子里乱哄哄的,什么办法都想不到,她好不容易才和裴垣走到一起。若是真卖给别人做妾,或者是卖给别人做媳妇,她宁愿自尽也不愿意再受人磋磨。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小轿停了下来,两个嬷嬷过来打起帘子,林盈袖从轿子里出来,抬头见是一处宅子的后门,周围都是周氏的人。
香草和香汾两个搀着周氏走在前头,她回头居高临下地看了林盈袖一眼,语气冷漠地道:“我知道你心中恨我,但当初不是我买你来,你在别家的日子不见得这么好过,所以你恨不着我。”
说完令人将林盈袖押进去,
进门才知道这是一处尼姑庵子,里头的姑子一个也不认得,但那老尼姑和周氏却是相熟的,二人寒暄一阵便入内厅。
林盈袖被押着跪在地上,周氏和庵主分主次坐下。
“这是我们家中一个妾,我不喜欢,所以打发了出来给你做徒弟,你看可好?”
庵主捏着林盈袖的下巴左右看看,又看了看手,有些不情不愿地道:“夫人,不是老尼不肯帮忙,这位姨娘年轻貌美,又细皮嫩肉的,只怕是个吃不得苦,您打发到我这里怕是不妥。”
这老尼姑也不是个傻子,林盈袖不过十四五岁,正是青春貌美,怕是正得宠的,正室妒忌打发了出来。这样的事情以前不是没有,主家的找来,连她这个老尼姑还担了不是。
周氏的夫家背景老尼姑可是打听过的,这等惹不起的人,她是说什么都不敢。
周氏喝着茶不说话,那王喜家的塞了个红包给那老尼姑,挺直了腰板朗声说道:“我们夫人可是当朝一品夫人,是长公主外孙,我们翁主是当今天子的表妹。”
老尼姑闻言脸色变了又变,换做一脸谄媚的笑容,亲自捧了茶递上周氏跟前,躬身道:“夫人气度不凡,老尼虽猜着了是官宦人家,不曾想竟是皇室宗亲,失敬失敬。”
顿了顿,接着问道:“下这小奶奶做徒弟倒是不难,只是贵主家——”
周氏摆了摆手,打断老尼姑的话,“你只管放心下,倘或找来有我担着。若是砸了你这庵子我陪你十个便是。”
老尼姑捏了捏荷包,分量不轻,着实让她心动。
到底还是不敢轻易应承下来。
林盈袖满头大汗,这庵子在荒山野岭之中,即便是喊叫或者是逃跑只怕都走不远,只得低着头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好想个法子救救自己。
幸好周氏是个不缺银子的,换了别人只怕恨不得卖到那个见不得人的地方去。一来断了后路,二来也可以赚几个银子。
此时她也不敢闹,万一惹恼了周氏,真卖到那人间地狱里头去,还不如在这里出家呢!
王喜家的又奉上一套上等的衣裳并几个银锭子,那老尼姑一口答应,“我看这位小奶奶俗缘未了,只怕守不住,既然有夫人做保,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林盈袖挣脱按着自己的嬷嬷,抬头看着周氏,目光冷静,“好歹我伺候太太一场,从今日以后你我便再不得见,我有几句话想和太太说。”
“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王喜家的抬手就要打,周氏拦住她,叫跟前的人都下去。
王喜家的犹豫了下,领着丫鬟和尼姑们出去,临走时用警告的眼神盯着林盈袖,道:“太太放心,奴婢们都在门口候着,太太有话尽管吩咐便是。”
言下之意是警告林盈袖别轻举妄动。
林盈袖暗笑王喜家的这番话多余,即便她有那个想法也不敢对周氏怎么样,毕竟她的母亲兄弟还有二叔一家都在哪里。
等人都走了,林盈袖才起身在周氏对面坐下,自端了茶水喝了起来。
“你以为弄走我,二爷就会对你妹妹另眼相待?”
从周氏有了打发她的想法起,她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尤其是现在,她更不欠周氏一分一毫,自然也用不着恭恭敬敬的。
周氏丝毫不在意林盈袖对她的态度,淡然一笑,“这就和你没有关系了。”
“有时候我都在怀疑你这个人是不是没有心,裴垣从求娶你开始便想着要和你一心一意过。可你呢?你要名声,还要在他身边安插为你说好话的人,你的心里可曾将他当成你的夫君和良人?”
周氏用一种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林盈袖,突然笑了起来,端起茶盏却又放了下来,道:“我很想将这茶泼在你脸上,不过毕竟你只是个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儿,不懂得我也没必要与你一般见识。”
她自豪地抬起下巴,“我是堂堂国公府嫡女,一言一行代表的是国公府和皇室的颜面。若和你这样小门小户的女儿一样脑子里只有情爱,大概早就活不到今日。林盈袖,你以为我不想和二爷白头偕老吗?你以为我愿意为夫君纳妾?我告诉你,没有哪个女人愿意看着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有半点暧昧。”
林盈袖咬着唇,她有些看不懂周氏了。
“都说帝王家无情,其实大户人家里都是无情的。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裴二爷和我说的那些话,只怕不知和多少女人说过。在男人眼里,你这样的女人不过是玩意儿,我这样出身高贵的也不过是装点门面罢了。我若是真相信男人的话,能有我今日?裴家早没我容身之地,你有今日也只怪你自己。”
林盈袖勾起唇角看着周氏,不知为何她觉得周氏有些可怜,又有些可悲。她固然是出身高贵,衣食无忧,却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信不过。




侯门贵妾 第141章:打赌
可笑裴垣曾经是那样一心一意对待她,原来在周氏这里,不过是哄人罢了。
真不知道这话让裴垣听见,他会不会伤心难过。
“我信他,你敢不敢和我打赌,就算没我,裴垣也不会正眼看你哪个族妹一眼!”
周氏笑得眼泪都滚了出来,仿佛这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家宅里这样愚蠢的女人,裴垣身边姬妾无数,家中哪怕是丫鬟也都没有一个丑的。林盈袖哪来的自信,让堂堂侯爵公子对她一心一意?
“是吗?那你就在这里对着佛祖祈祷,祈祷他多记得你些日子。”
周氏冷哼一声,命人进来服侍她准备出门,天色尚早,裴垣不在家她不好在外头过夜。
等周氏的人走了,那老尼姑才进来,上下打量了林盈袖一圈,道了声:“造孽。”安排人准备剃度仪式,预备着给林盈袖剃度。
林盈袖也不吵不闹,跟了那些尼姑到大堂去,对着菩萨跪下。
等老尼姑们准备好,才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全交给那老尼姑,诚恳地道:“老师太,我今日被家中主母打发出来,并未得到家中夫主许可。家主回来必定寻我的,还请师太行个方便。”
老尼姑有些为难,数着佛珠,眼角的余光却盯着林盈袖的钗环首饰。
“我也不是让老师太送我回去,只求您许我在这里代发修行便可,我愿意做个粗使唤丫头伺候您老人家。”到了这个地步,林盈袖少不了将姿态放低些,裴垣临走前打发人进来知会过她一声,这次出门少则十日,多则半个月便回来。
她不信裴垣会为了维护周氏的尊严和体面,任由周氏处置自己。
“这好说,我们这里虽然小,做粗活的人却也有,我看你这模样也做不得粗活儿。”老尼姑虽贪,却也不傻,若打发来的人年纪大些,姿色差了些或许就听了周氏的话。
偏偏林盈袖如花朵一般,万一夫主找上门,她们岂不是自断生路?倒不如给人一个方便,即便将来夫主没找来,她也没亏了,周氏那边问起,大不了就说日子不对也就是了。
林盈袖道家中也是读过书的,会写字,老尼姑便欢喜了,让林盈袖抄写经书,这些都是一些富贵人家要的。林盈袖既然是读书人家出身,字肯定差不到哪儿去。
等尼姑送林盈袖到后边屋子去,寻了个朝南的屋子给她,交代抄写多少经书便离去了。
林盈袖暗暗松了一口气,桌上堆了一叠人高的经书,虽说苦了些到底比剃了头发做尼姑强上许多。
一会儿一个小尼姑拿了两套干净的僧衣来,让林盈袖换上,这衣服虽是旧的,林盈袖也不嫌弃,将自己的衣服换下来。
那小尼姑抱了林盈袖的衣服欢欢喜喜地离开了,这身衣裳少说也值几十两银子,才穿第二次,只能在心里暗暗可惜了。
从抄写经书开始已经是黄昏,抄了大概几篇,又有尼姑送晚饭过来,不过是两个馒头并一碗清水。自从到裴家,林盈袖几时吃过这样的东西?落到了这一步,也只好将就着。
吃饱准备走走歇息,才放下碗筷,那尼姑便刺儿她,“你如今不是大户人家的主子姨娘,还想着从前的好日子那便错了主意,从今儿起,一日一本书,抄不完不许睡觉。什么时候抄完了什么时候才有饭吃,若是不老实,仔细你的皮!”
林盈袖还待要求情,谁知那尼姑见林盈袖不动手,抄起门口的扫帚朝林盈袖腿上就是几下。
庵子里的扫帚可不比裴府里头的细软,全是用细竹条绑的,打在身上别提多疼了。
林盈袖连忙求饶,不顾酸疼的手指赶紧抄去。
裴府内宅里,采苹当日就觉得不对,若是去庵子里烧香还愿,林盈袖不可能不带着她,问上房以前的姐妹,这些人都三缄其口。
不有些担心,偏裴家规矩多,丫鬟不许和外头小厮有来往,思来想去找了裴建章的丫鬟,给了她两块手帕,让她打听打听消息去。
一直到周氏回来,也不见林盈袖的影子,心里暗道不好!
想起前些日子林盈袖从上房伺候回来,总是垂头丧气的,要知道林盈袖可是周氏跟前的红人儿,从来没这样过。
偏裴建章身边的丫鬟也没探听到消息,只说上头下了死命令,不许对人透露一个字,谁敢说一概打死。
采苹只听了这句,顿时三魂不见了七魄,吓得半晌也没回过神来。
没多一会儿就有周氏屋里的婆子传话,让采苹几个赶紧拾了回到原来的做事的地方去。外头来的让裴五家的全部带出去发卖。
采苹赶紧回去,先自作主张开了林盈袖的箱子拿了一个十两的元宝并两根簪子 ,悄悄给了门房一个婆子,让她找裴垣的奶哥裴五,想法子知会裴垣一声,林盈袖被周氏带出去发卖了。
那十两银子便是给裴五的谢礼。
安排好便拾了自己的包袱到周氏屋里去,她原本就是周氏屋里三等丫鬟,伺候洒扫的,自然还领原来的差事。
林盈袖屋子里的东西小周姨娘让人全部搬到了她的屋子去,旧的衣服鞋袜都赏赐给了丫鬟婆子们,又请工匠将屋子重新修整一番。
家中人人猜测,不过周氏有话在先,谁也不敢过问。
那七老太太这回在府中客房住着,一概不问一概不管,倒也相安无事。只林盈袖被送走之后,过来见周氏,说了什么也无人知道,不过第二日七老太太身边一个一等丫鬟给周氏敬了茶 。
裴垣人不在家中,少一个妾,多了一个通房。
外头裴五了十两银子,与其娘子商议后快马加鞭追上裴垣。
裴垣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击一般,随后,心里又是悔恨又是后怕,连公务都顾不上立刻赶回柳州。
林盈袖的屋子空空如也,别说人,就连她




侯门贵妾 第142章:夫妻撕破脸
此时周氏正在用药,看见裴垣怒气冲冲地进来,也不予理会先喝了药,漱口。
男人身上的云锦阔袖卍字纹夏衣蒙上一层灰尘,变得暗淡无光,额头上大颗大颗汗水滚下。
“你把人弄哪儿去了?”
周氏扶着丫鬟的手缓缓地起身,笑颜温润了病容,嗓音温润如往常,“二爷回来了,妾身这就让人准备更换的衣裳,跟去的小厮们也太不当心了些——”
“我问你把人弄哪儿去了?”
周氏面色不改,仔细打量了裴垣一番反问道:“二爷问谁?”
裴垣几乎都要气炸了胸膛,周氏这幅淡定自如的模样,好像是打发了一个猫儿狗儿一般。
也怪自己大意了,周氏对妾室们是宽容大度,就算是赵姨娘几次挑衅,也不过是发几句牢骚,从未有过打发出去的念头。
如果他警惕些把林盈袖带在身边,又或者是警告周氏一番。说到底还是他太宽容了,否则周氏怎么敢把他心坎上的人打发出去。
周氏闻言反倒躺下了,头靠在软枕上,叫小丫头捶腿。
裴垣一脚将那丫头踹倒,一双锐利如刀般的眼角牢牢地盯着周氏,眼中带着冷意和怒火,咬牙质问道:“周氏,我问的谁你心知肚明,别以为有国公府撑腰,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周氏闻言,不由大吃一惊,捂住胸口不敢置信地问道:“二爷为了区区一个贱妾这么和妾身说话,合适吗?”
裴垣听不得贱妾两个字,脸色阴沉地几乎要滴出水来,神色十分可怕,怒不可遏地说道:“周氏你信不信,我以七出之条休了你!”
周氏被气得咳了好几声,脸色都涨红了,一边伸出手来捶着自己的胸口,一边质问裴垣,“那二爷宠妾灭妻又怎么说?林盈袖不过是我花银子买回来的贱妾罢了,我打发自己买来的人,就算二爷也无权过问!”
周氏也没想到裴垣的反应这么大,家中也不是第一次打发妾室,从前的蓉姨娘那也是裴垣心坎上的人,打死了也不过是夫妻两个几日不说话而已。
果然,她做对了,趁早打发走了林盈袖,也得小周姨娘在内宅里多一个劲敌。
“她对我不敬,已经着媒婆拉出去配了人,听说是外来的商人,想买几个屋里伺候的人。现在人还在不在柳州,我便不知道了,不过人已经跟过去三四日,清白之身是别指望了。”
裴垣心中顿时而被各种情绪包围,愤怒,伤心,震惊,一股又一股的疼痛从胸腔蔓延开,仿佛是钝刀一点一点割着身上的肉一般。此时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周氏的话如走马灯一般在脑子里回放,突然一道激灵在脑子里闪过,脑海之中,只有一个念头——把人找回来。
裴垣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直接往外走去。
周氏见裴垣往外走,顿时满脸惊愕,心中立即升起一丝邪火,想质问裴垣,却又被裴垣那冷漠的眼神吓住了。
等周氏回过神来,早不见了男人的踪影,看着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小丫鬟。顿觉难堪起来,周氏地位尊贵,就算在京中,谁见了不得恭恭敬敬叫她一声县主娘娘。
从小都是高高在上,突然被裴垣当着丫鬟的面指着鼻子质问,比直接给她一个耳光还要过分。
“拉出去打发到庄子上配人。”
那丫鬟连求饶都来不及就被人堵上嘴拖了出去。
裴垣将裴家所有的下人都打发了出去找人,甚至还动用了官府的力量,将最近几日在柳州的商人全部盘问。
林盈袖的人如石沉大海一般,不止是外来的,就是本地的也都盘问过,凡是最近买过人的都要挨个搜查。找遍了全城,裴垣害怕了,心疼了。
裴垣的心如刀绞一般,想到林盈袖落到别的男人手上,那种滋味简直生不如死。
他再也顾不得周氏的体面,将周氏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和陪房全部拿下一一盘问,这些人先是不肯开口,裴垣无法,把这些人交给裴五家的处置。
周氏的陪房下人等他没资格发卖,但作为裴府的主子,要处置奴婢的权利还是有的。
到了第二天一个婆子终于忍不住招认了,三天三夜没合眼的裴垣听到这个消息,也顾不得叫下人,自己去马房牵马出来,直奔庵子去。
林盈袖在庵子里的日子十分难过,刚开始这些姑子还客客气气的,到后头几天,慢了就要打要罚的。林盈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让人搜刮了去,也没银子贿赂这些姑子,少不了受着这些姑子的气,好在老姑子看在她老实,字写的也漂亮,便不让她做粗活,只让替贵人抄写经书。
林盈袖从小吃过苦来的,做这些倒还能撑着住,只是不有些失落,她把自己的人和心都交给了裴垣,不想到了关键的时候,却只能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连日劳作,让她明白一个道理,除了自己,想依靠别人都是徒劳。
裴垣一路狂奔,他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纵容家中那些女人动林盈袖一根汗毛,哪怕是周氏,也绝对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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