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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贵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里小喵
林盈袖看着唐氏,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若我今儿不派人接你,你将如何?”
唐氏哭的肝肠寸断,她不敢想如果没有林盈袖她该怎么办。
“行了,哭也没用,不如想想你该怎么办!朱家你争不过,人家官家小姐不可能屈居你之下。”
唐氏决绝地抹了一把眼泪,坚定地道:“我要上衙门告状,相公必定是被逼的......”
林盈袖突然笑出了声,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唐氏,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她坐下。
又让丫头给唐氏倒茶,柔声细语地安慰她,“我看你也是个聪明的,即便你相公被逼的,你能告得过朱家,你又怎么知道唐家不乐意娶朱家小姐?”
唐氏咬着唇不说话,眼圈红肿着,突然给林盈袖跪下,“小奶奶,从前我听婆母毁谤,才以为你是那种轻浮之辈。我才知道,小奶奶是真诚之人,求小奶奶救救我。”
林盈袖亲自扶了唐氏起来,心里不有些不忍,“如今保住你和孩子的性命才是要紧的,唐家把你赶出来,你若再纠缠对你对孩子都不好,不如跟唐墨行谈谈,让他给你点银子,连孩子也一并让你带走。那官家小姐必定不愿意养别人的孩子。你带着她拿了银子做个小本买卖,比起在唐家日子好过千倍。”
唐氏闻言顿时豁然开朗,起身朝林盈袖福了福身,真诚地道谢。
林盈袖将林氏安顿好,外头让人打听着唐家和朱家的消息,一面知会林氏,让他她找个人和唐家谈谈,原指望着唐家和离,将来唐氏再嫁也不至于被人诟病是被休弃的。
那唐大婶执意不肯,只愿意给休书,那派去的人好生与她说,“唐太太,您将来要娶尊贵儿媳,那唐氏并未犯七出之条,若是闹起来对您和秀才郎也不好,我瞧着倒不如依了大娘子,和离,再给上些银子让她带着姐儿,这样新媳妇过门也不至于和您置气。”
唐大婶嚷嚷起来,“她还有脸和离,一个妇人夜里不回家,这是歇在哪个野汉子家中?这等不贤良不知廉耻的妇人,我唐家要不起,还敢要和离和银子,我看是反了,这就告诉亲家,写了帖子给知府大人,拉出去打一顿,再卖到见不得人的地方去,看她还要不要银子。”
“哎哟哟,您可不能给秀才郎头上抹黑,现在她还是你唐家的媳妇,真闹大了大家都不好场。”劝唐大婶的是林氏请的一位媒婆,早从林盈袖这里知道事情原委,那朱家可没把这个亲家当回事儿,人没放回来,也没一句话,还不知道死活,在别人这里仗腰子充太太。
好说歹说,才答应给唐氏八十两银子,两家和离,孩子跟了唐氏走。
自此,唐氏才算见了天日,改了原来的姓,小名月娘,女儿也改姓张。带了孩子来给林盈袖磕头,谢她救命之恩。





侯门贵妾 第168章:裴垣归来
林盈袖知道月氏有些手艺,又做过生意,让她到林氏的胭脂铺子做个掌柜的。
月娘感恩,拜了林氏做干娘,林盈袖为姐姐,一家子和和睦睦。
时光如梭,三个月很快过去,唐墨行如何林盈袖也不得空打听,裴垣来信说还有两三日就到柳州。
家里的忙着拾了屋子,眼巴巴地盼着裴垣回来。
到回来这天,一屋子的姬妾打扮的如花朵一般,站在二门口迎接。
等到下午,才听见开门声,众人伸着脖子,裴垣手背在背上,冷着一张俊脸。
人倒是消瘦了些,林盈袖心里盘算着该做些什么好吃的给他补补才好。
一进门女人们扑了上去,一个个拉着裴垣的袖子,衣角哭了起来,只林盈袖站在一边。
裴垣安抚了众人,先到七老太太的屋里磕头请安,谢她照管家里。
说了会子话,才和一干妾室们到厅上用饭。
裴垣连日赶路,风尘仆仆,见家里都好,问了两个孩子功课,对林盈袖道:“我不在家里,累你操心了。”
说罢,也慰问了赵姨娘。
随便用了些饭,便到林盈袖屋里洗漱,裴垣不在家,林盈袖闲着给他做了好几身衣裳鞋袜,秋日里的有,冬日的也有。
二人分开久,如久旱逢甘霖,尤胜新婚。
事毕,林盈袖问起继室一事,裴垣沉默了半晌,母亲已经在为他挑选未来继室人选,只他不太中意。
这次回京顺便也面见了皇上和三皇子,三皇子的岳家,关中侯有意和裴家结亲,关中侯的嫡长女是三皇子妃,嫡次女仍待字闺中。
裴垣虽是个樵夫,但难得一表人才,又为朝廷重用,自然是上上人选。
另外,还有永昌伯的妹子,前岳家周国公也有推荐。
“怎么也要等上一年才考虑继室的事情,我倒不怎么在意,只是家中没有个主母不成体统,还有曦月也不能没有嫡母教导。”
林盈袖咬了下唇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在裴垣心目中和别的妾室不一样,但也从未肖想过那个位置。
就裴垣说的这几个,都是仕宦大族,不是寻常官家小姐。
“怎么了?”男人意犹未尽地抚摸着女人光洁的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林盈袖看着柔弱,其实有自己的主见。
刚才那话也不是裴垣的意思,是父母在他临走前说来,裴曦月是订了亲也就罢了,但裴建章是裴垣唯一的嫡子,若以后说亲的时候被人诟病。
裴垣一心在林盈袖身上,他在女色上没有太大的兴趣,正妻于他来说不过是个管家,又不是非要举案齐眉不可。
林盈袖有些抵触,连她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你放心,你若是能给我生个一男半女,我就让你做二房如何?”裴垣不是没想过将林盈袖扶正。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首先父母那一关就过不了,其次我朝早有明令,妾不能扶正,以妾为妻者,罚牢役三年,并更正。
林盈袖不爱和别的妾侍打擂台,又不喜欢管家,二房这个位置正好。不用在正室面前做小伏低,又体面,还自由。
“二爷说笑呢!这话咱们两个一起还可以说说,让别人听见了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呢!你别乱摸,我都快给你弄散架了。”
林盈袖推开男人的手,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心里乱乱的,哪里睡得早,不过实在没心情和男人缠绵。
裴垣的手落在女人的腰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沉默了良久,“你若不喜欢,我不娶便是了,横竖在这里他们也管不到,不过是一年几封信,我不理论就是了,你若不理我,早晚得害相思病......”
话还没说完,女人转过身来,捂住男人的嘴,噌道:“胡说八道些什么?不娶亲哪能行,你不在家里都乱套了,闹了好些笑话,还不是没人辖制住。不胡闹,真要这样老太太哪里还容得下我,我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男人顺手将人按在身下,手捏着女人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四目相对,女人的眸底多了他看不懂的神色。
“我有时候真想敲开你的小脑瓜子看看,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我娶继室你不高兴,我不娶了你也不高兴,我——”
林盈袖偏过头去,心里酸酸的,幽幽的叹息一声,“我只是心里头难过,但你还是要娶亲的,我没事你也不用想太多,好好歇着,明儿还要公务忙。”
裴垣没再说什么,林盈袖说的是事实,娶不娶继室由不得他说。
现在承诺什么,林盈袖也不会安心,倒不如以后好好待她。
一宿无话,裴垣早早的去衙门,林盈袖拾了到花园里和一众姐妹说说闲话,做针线活儿。
才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目光中有羡慕,嫉妒,还有不屑。
只赵姨娘还和以前一样,没事人一般亲热地叫姐姐,迎着她一块儿坐下,道:“二姑娘一早吃了两个鸽子蛋,可是香甜。”
林盈袖假笑笑道:“那便好,我见大姑娘和小爷喜欢,心想二姑娘也会喜欢,吃完了只管找我。”
香菱昨儿得了裴垣的话,封为姨娘,搬到从前王姨娘的屋子住,另外侯府里老太太那边送来一个丫头,安排到从前周姨娘屋子住着,叫绿薇,因她是老太太送来的,虽然没有姨娘的名分,不过也安排了两个人伺候她。
妾室中林盈袖最得宠,又是贵妾,众人都要礼让几分。
见她来,纷纷站起来让座,香姨娘上下打量了林盈袖两眼,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就好奇了,咱们一众姐妹里,年纪小的有,有才情的也有,怎么二爷就单单喜欢姐姐你呢?”
绿薇掩口轻笑,等林盈袖坐下才道:“大约二爷是看小奶奶照顾小爷和大姑娘辛苦,这才过去慰问慰问。别看咱们二爷年轻,骨子里最重规矩的,当初在府里,无论哪个妾得宠,都越不过太太去。”




侯门贵妾 第169章:误解
这话说得众人纷纷侧目,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正房太太呢!
“琴妹妹说的是,妹妹从前是贴身伺候老太太的,想必知道咱们二爷的亲事,说的是谁家的小姐?”
小周姨娘正在做针线活儿,闻言不禁抬头看着绿薇。
绿薇抿嘴笑笑,叹息了一声,“咱们二爷一表人才,即便是继室,也有不少有爵位的人家愿意结亲,老太太也愁呢!”
林盈袖一脸的无所谓,不管哪个主母过门都和她没有太大的干系。虽说有些抵触情绪,不过她若闹,对谁都没有好处。
“横竖都要有主母进府的,咱们安分守己,想必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小周姨娘有些尴尬,论身份她和林盈袖都是贵妾,但她的身份还是周氏的族妹,就这身份就足够惹新主母注意的。
“今儿有个奇怪的事情,那朱家给咱们下了帖子,说十二月里请咱们吃酒,是朱家大姑娘的喜事。”赵姨娘说这话时有意无意地看了林盈袖一眼,见她面色不改,也没有明说出来。
林盈袖的事情赵姨娘都在留心着,不过她本人并没有出面,也就没必要拿出来说事儿。
香菱有些好奇,扯着赵姨娘的袖子,“赵姐姐,你说的可是城南的朱家,他和咱们家又没来往,下什么帖子?”
赵姨娘抿着嘴只管笑,却一个字也不说。
这帖子自然不是给裴垣的,是给家中二等管事周四的。
林盈袖为了让朱家的人上钩,特意让周四出去露了面,就算裴垣的官职高,也不能让人家白白断送了女儿的前途。
若是周四不能圆场,只怕朱家会找到裴垣这里。
林盈袖眉心一挑,看样子朱曼娘和唐墨行的婚事是势在必行了,帖子如果给裴垣这里,看样子她疏忽了朱家对朱曼娘的看重,还需和裴垣解释清楚才好。
“这种小门小户根基浅的,也配给咱们下帖子,赵家姐姐不会是还想把帖子给二爷,让二爷去吧!”绿薇满脸不屑,区区从五品的一个武职,若是在侯府,亲自到门口磕头也不见得能送个帖子进去。
赵姨娘不尴不尬地笑了笑,没接绿薇这话。
老太太身边的丫头一向心气高,别说裴垣的姨娘,就是太太也不见得当回事儿。只这绿薇还当自己是老太太身边的人,不把人放在眼里,这样肤浅不知高低的人,赵姨娘也就没必要当回事儿。
这才刚相处,这绿薇处处拿乔占上风,林盈袖见赵姨娘不理会,也没理会,看小周姨娘做针线活儿。
按照规矩,今晚裴垣应该会去小周姨娘或者是赵姨娘屋里歇着。
林盈袖也没在意,她若是现在风头太盛,只怕会犯了众怒。毕竟新主母什么性情谁也不知道,万一有人在她跟前挑唆,那自己哪里还有活路。
“周家妹妹,二爷喜欢颜色淡雅些的荷包,你这个虽好,太繁复了些。”
小周姨娘抬头看着林盈袖,有些诧异,她这个荷包分明是女人用的,林盈袖这话叫她摸不着头脑。
赵姨娘轻哼一声,接过小周姨娘的针线活儿看了两眼,笑道:“若针线功夫,还是林姐姐的最好,我上回看见二爷的腰带竟然是双面绣,我还好奇呢!二爷说是姐姐做的。”
双面绣十分难得,就是在市面上也要卖个百十两银子。
林盈袖这手艺还是前世学的,当初为了让唐墨行上个赶考,特意跟人学,了好几个功夫才绣成一副赚了几十两银子。
绿薇闻言侧目打量着林盈袖,林盈袖年纪与她差不多大,听说双面绣没有个十来年是学不会的。她这个年纪怕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练,也不见得能拿得出手。
林盈袖浑然不在意绿薇的目光,推了赵姨娘一把,用嘲笑的口吻说道,“你就和我顶缸,也是二爷多口,我一共就绣了三幅,给了大姑娘一条汗巾子,二爷的腰带,剩下最后一副还给你做了扇子。连我自己都没有,还不知足?”
赵姨娘撒娇讨好,“知道姐姐对我好,我这不过是刺激刺激妹妹们,大家对二爷多上心,也不至于让姐姐一个人劳累。”
小周姨娘这才回过神来,欢欢喜喜地和众人告辞,回去拾屋子,打扮起来。
林盈袖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找了个借口离开,往大姑娘的屋子去,给裴曦月请安。
下午裴垣回来,叫人把周氏从前的屋子给拾了出来,今晚留在上房里,没叫一个妾侍伺候。
这倒叫众人摸不着头脑了,以前周氏在,裴垣大多数时间住在周氏的屋里。现在周氏没了,裴垣去,谁照顾?
赵姨娘先着人送了裴垣最爱吃的松鼠鳜鱼去,接着小周姨娘和绿薇也送了东西过去,东西裴垣倒是都下却没叫一个人过去。
连身边伺候的人都只带了两个未留头的小丫头而已。
香菱打听到消息,叫人立刻将釵环卸下,拆了发髻,仍还是周氏跟前服侍时的丫头打扮,不叫丫鬟跟着自己拿了灯笼往周氏的院子去。
以往周氏在世时,裴垣每个月除了初一十五之外,有十来日在书房里,剩下十几日有一半时候在周氏屋里,剩下的多半在林盈袖的屋里。
周氏的地位一直稳,香菱也确信,裴垣必定是缅怀周氏。若是她这个时候去,和裴垣多聊聊周氏从前的事情,必定能让裴垣另眼相待。
裴垣正在屋里用饭,心里闷闷的。从衙门回来时,存了一肚子的话想和林盈袖说,谁知道她派人过来说,今儿不用去她的屋里。
她一向小心谨慎,家中现在有侯府老太太的亲信,也有从前周氏留下来的人,怕风头太盛。
但裴垣就不明白了,无论哪个妾都只是他的女人,难道他和谁睡还要看别人脸色?
奈何昨晚惹了林盈袖不高兴,怕今儿去她在恼了反倒不好,别的女人那里那就更别说了,他也没那个想法。




侯门贵妾 第170章:误解
“二爷睡了没有?”
裴垣还没说话,香菱进来,她穿着杏黄湘妃长裙,梳着双丫髻,头上戴了几支素白银钗,本就生的不俗,这一装扮,更觉清丽可人。
裴垣招手叫她到跟前来,香菱暗喜,到跟前为裴垣倒酒,娇滴滴地叫了一声二爷,端起酒喂到男人唇边。
裴垣面无表情的叫香菱身边坐下,接过她的酒杯放下,问她:“我不是说了不让人打扰,你过来做什么?”
香菱佯装出一副娇羞的模样,轻轻叹息一声,眉宇间带了几分愁,神情哀婉,凄迷动人,“妾身不是来打扰二爷,只是心里惦记太太,过来这里看看,回想起当日太太在的情绪,心里就——”
从香菱进来,裴垣便知道她的心思,见她装模作样,心里越发瞧不上。
真想周氏怎么不学着香荷、香茵姐妹守灵,在这里装出怀念旧主的样子给谁看?
“既然是这样,那你替我拾床铺。”
香菱大喜,没想到事情能成这么快,连忙应下,出门拐到东厢房,领着小丫鬟们熏了被褥,焚上百合香,预备好香汤,准备沐浴所用。
一切准备妥当,自换了小衣,躲在被窝里等着裴垣回来。
裴垣用过晚饭,叫人去东厢房看看,那小丫头没一会儿回来说香姨娘已经准备好,请二爷早些过去歇息。
裴垣一拂袖子抬脚走出门,径直往门外去。
越想越觉得气盛,走出周氏的院子突然朝守在门口的婆子道:“既然她缅怀主子,那就让她在这里好好缅怀,没我的可,不出来。”
婆子答应,将院门锁上,里头的香菱还在做着美梦。
林盈袖此时在屋里也没睡着,问了裴垣今晚有谁伺候,她心里头一面希望裴垣不要宠别的女人,又希望裴垣少招惹自己。
听见说香菱进去伺候还没出来,越发觉得心如油煎一般。
采苹见林盈袖唉声叹气,心里知道也不点破,倒了一碗安神汤来,让她喝了早些睡下,“奶奶若是把眼睛熬红了,明日只怕别人笑话。”
明明是个通透不过的人,为什么碰到二爷的事情就想不明白了,采苹也不好说破。
林盈袖拿了剪刀将烛花剪去,听见外头梆子声,点点头,接过安神汤一口喝下,让 采苹早些回去歇着。
采苹知道林盈袖今晚大约是睡不着了,裴垣走的那点时间几乎有小半个月没睡好,好容易盼着人回来,话没说上几句又分开,哪有不惦记的道理。
裴垣在林盈袖的门口站了一会儿,也没惊动人,见里头的灯一直不肯熄了,知道林盈袖大约也睡不着。
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了,别的妾侍巴不得和她厮守一生,她反倒顾虑重重。
裴垣将从京里带回来的发钗放在窗口,也没和林盈袖说什么,便去书房歇息着一夜,等明儿她心情好些再过来瞧瞧。
香菱闹了大笑话,如今还给关在正院里,每日只给两餐。裴垣早发了话,若是在里头闹,那就别指望还能走出正院儿。
香菱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当是周氏在的时候,裴垣多少会给几分薄面。
不过闹了这一出,绿薇和小周姨娘争宠的心思歇了多,本分地在自己屋子里,并不敢再轻举妄动。
林盈袖早起看见窗台上的石榴宝钗,便知道是裴垣来过,心里一阵柔情蜜意,就知道裴垣不是个薄情的人。
叫了丫鬟打水洗脸,那绿蕊端了水进来,脸上还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放下洗脸水,撒上花瓣。
“奶奶,告诉您一个好笑的事儿,昨儿二爷歇在正房里,吩咐了人不打扰。那香姨娘大约觉得自己不同,非去,叫二爷锁在上房,再不出来。”
林盈袖有些诧异,香菱也是府里的老人了,难道还不知道裴垣的性情?
别看裴垣温文尔雅,一副谦谦君子模样,若惹着了势必是要吃些苦头的。这香菱以前不是没见过私自勾搭裴垣那些妾侍落得什么下场,还敢去,这不是嫌自己命长么?
也没理会,先洗漱了到花园问问其他知情的姐妹便知道原委了。
没了正室主母,一干妾室照着规矩到周氏的灵位前磕三个头,而后才用饭,因嫌麻烦便都在厅上一处用了早饭。
林盈袖佯装不知道,问香菱怎么不来请安?
赵姨娘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已,她俏皮的伸出一指,指着香菱之前的座位,“ 我们香姨奶奶自觉着自己个跟别人不一样,昨儿晚上自荐枕席,结果惹恼了二爷,现在关禁闭呢!”
众人忍不住都笑了起来,“小奶奶大约睡的早,不知道。那香菱半夜里惨叫,我们还只当她挨了打,原来是给吓的。”
林盈袖有些好奇,“她是伺候前头太太的,还不知道咱二爷的脾气?”
赵姨娘扯了扯唇角,拍了一下林盈袖的肩膀,意味不明的笑了下:“你是不知道,那个香菱在太太身边的,大约是见二爷尊重太太,想着她是太太指派的人,自然也会被高看。”
“太太是太太,她是个什么东西!”小周姨娘鄙夷地道。
周氏是裴垣嫡妻,就算是继室在周氏的灵位前也是要执妾礼,更何况是一个贱奴爬上来的姨娘。
“毕竟是国公府的丫头,弄不好家里老子娘还伺候过长公主。”
这个香菱一向气性高,当初是周氏的丫鬟,有时候传个什么话,或者是在裴垣跟前做事。即便错了,或者惹裴垣不快,裴垣从不指责。
大约是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故而昨晚才那样大胆。至于绿薇,那是老太太身边的人,见识自然不会浅薄了,多少也要做点功夫。
“我听丫头们说,太太的屋子之前闹过鬼,不管真假,里头没人始终阴深深的。”绿薇说着人打了个冷颤。
林盈袖喝着热粥,将一路来的冷气驱散了不少,香菱这回是吃了大亏,里头不人伺候,还不知道关到什么时候去。




侯门贵妾 第171章:胭脂生意
运气好或能在年前出来,若是运气不好——
从前除了周氏,裴垣的话谁敢不当回事儿?
横竖与自己无关,如今是番薯丰的季节,如今番薯可是个值钱的东西,全部作为种子卖给北方来的客人。
今年南边有几个城市闹旱灾,除了番薯和马铃薯,其余的全死了。虽损失不小,不过至少还不会饿死人。
朝廷便命林二叔准备,再次出海,将我国的丝绸、布匹还有茶叶、陶瓷等贩卖给外国,从海外之国带一些我国没有的物种回来。
这回有朝廷的支持,比上回要好了很多,还成立了部门,今年还在准备中,看样子林二叔的官儿只怕还有得升。
如果轨迹和前朝一样,那林二叔应该顶替了前世的那个人封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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