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贵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里小喵
今儿约了客人商谈番薯价钱,种植番薯的地只有一个庄子,裴垣的庄子全种的烟草,如今烟草的市场稳定,明年自己的庄子也要规划着种植烟草才好。
前世在林盈袖过世时烟草盛行,因为是暴利,引起不小纷争,所以林盈袖的烟丝没有对外过。
不过也有蔓延的趋势,林盈袖打算再开发一些地出来,打算将生意让出去,只负责种植,生意还是交给别人去做。
另外昨儿月娘进来请安,说起想自己做胭脂水粉,林盈袖今早逛花园,见家中丫鬟们每日都替主子取花露,摘新鲜花瓣。
便想着,倒不如多种些花儿,弄一个小工坊,专门做胭脂水粉,岂不比自己做强?
用过早饭,也就没和这些姐妹们闲聊,准备了马车出城去。
路上和裴五家的闲聊,城附近的庄子林盈袖倒是没什么想法,价钱贵,运气好的,也得好几年才能回本。
不好那便不用说了,到庄子上林盈袖先去仓库看了,成倒是不错。佃户们发明了好几种吃法,最香甜的还是烤番薯,吸引了不少人,还有些佃户们在外头卖烤番薯和番薯饼,都很好卖。
野菜在偏僻的地方种植,产量也不错,专供给几个酒楼里,连青楼也在这里定菜,林盈袖这个庄子原本不赚钱的,如今倒成了香饽饽。
买下来到如今也就两年的功夫,已经回了大半的本。
到庄子上,老庄头过来给林盈袖磕头,那位北边来的客人以及贩货的马车已经准备好,就等着林盈来交涉。
林盈袖一介妇人,也不好见外客,只让裴五代为转达,林盈袖在正厅里头,用屏风隔开,就是跟前的丫鬟和年轻的仆妇也不轻易露面。
那客人也知道庄子的主人是妇人,也不多计较。这位客人姓刘,也是官商,负责将这边购的番薯种和马铃薯种运送到北边去。
因是官府推荐,林盈袖的价钱比别人低了多,整个庄子成大约有二百多担番薯,一两银子可以买一担大米,番薯却可以买两担,也就有一百多两银子。这个价钱是林盈袖给的北边价钱,价钱不高不过朝廷三年赋税,这个比什么都强。
“这位太太,我听说您这里有一种烟草,不知道种子能不能——”
林盈袖有些意外,北边不比南方富裕,原本以为那边粮食缺乏应该不稀罕这玩意儿,看来是想错了。
我国北方土地占三,南方为二,但那边粮食缺乏,这边的粮食运过去价钱及其昂贵。
林盈袖没答应,只说水土不同,北边怕种不了,如果有兴趣,来年可以直接在林盈袖手中买,价钱绝对走官中的,不敢多赚一个子儿。
北地种植棉花多,林盈袖想着让这位刘舍人用棉花换烟草,如此大家互利。
番薯只刘舍人一百两银子,余剩算是赠送,毕竟这笔生意刘舍人也不是为赚钱来的,不过为北边的百姓谋取福利。
林盈袖这点银子也不过是为庄子上的佃户们赚几个辛苦钱,横竖番薯对别的庄稼影响不是太大。
“太太是个爽快人,我堂堂男子汉,若在计较那真要羞愧死。这样,我送夫人一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刘舍人让人呈上来一个盒子,林盈袖打开盒子,里头是一些黄豆大小的珍珠。在裴家这样的珍珠自然是不稀罕,不过在外头这百十来颗珍珠也要三四两银子。
“我们老家不似你们南边有花粉花蜜,妇人们都用珍珠碾碎敷面,使得肌肤雪白。我来时本想贩卖些珍珠,做脂粉又不够细腻,做首饰成色不好,奈何这边看不上这样的次品,便送给太太赏赐下人。”
林盈袖听着动了想心思,打听处方,这刘舍人如何懂得这个?叫了跟来的一个女人,将北边珍珠粉的法子写下来。
林盈袖大喜,早听说北边的气候不如南边养人,但那边的姑娘个个肌肤白皙,且也没见北边的妇人有暗疮,书上有记载,珍珠有作用。
南人喜好奢侈,讲究排场体面,这样小的珍珠也只配入药。脂粉多数用铅粉,花粉做的却是极少。
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出身,是西域那边一个青楼花娘。
刘舍人见林盈袖十分喜欢这花娘,便将这位花娘送给林盈袖做个使唤人。
这便合了林盈袖的心意,刘舍人在林盈袖的庄子上一共买了一千多两的东西,林盈袖只下一个整数,零散的一百多两银子算是买花娘的银子,另外再给了二百两银子定珍珠。
这珍珠的价钱不高,一两银子大约半斤,一百斤珍珠可是比大生意。
商议好之后双方签下合约,因林盈袖是女流之辈,也不便留刘舍人在这里住下,着裴五陪着到城中款待。
花娘虽是西域人士,却通汉语,又会制作奇香,落在别人手中只是个以色侍人的玩物,在林盈袖这里作用却大。
林盈袖将花娘暂且安置在庄子上,留下一个婆子照顾,让裴五家的托人寻做脂粉的方子,最好是买几个手巧的回来做。
天色将晚,正预备着回去,老庄头带着佃户们磕头。
侯门贵妾 第172章:佃户反了
“还有一个月里便是新年,我们伺候主子一场,还求主子赏个体面才好。”
林盈袖闻言顿觉心中不快,都知道这是一笔亏本的买卖,除掉本金,根本没几个赚头。而且别的庄子上也没听说过,东家赚钱还要分给佃户们的道理。
这回要是答应,以后怕是每年都少不了。今年因事儿多,庄子上照管的少,成少了将近一半不说,还贴补了些给他们盖房子买家伙什。
若是这回再赏,怕是以后这庄子上只怕都是他们的天下。
林盈袖转过身来,低眸看着那老庄头,问他:“你们都是庄子上的老人了,以前主子家有这条规矩?”
老庄子磕了两个头,“以前也有这个规矩,每年年里东家都会给咱们一份年礼。只多少都是主子说了算,小的们也不敢多要,只求主子赏一份体面。”
这是妥妥儿的要挟之意,还好她这庄子上只种了些家中吃的果蔬并粮食,没有种烟草。
裴五家的见林盈袖不说话,连忙呵斥那老庄头,“你可别不知道好歹,年里你们前东家过来惹事,房子砸坏多少,人打伤多少?全都是东家给你们置办,前后花上百两银子你们怎么不提。换别的东西有这样的好事?”
老庄头还待要说话,林盈袖抢先说道:“你家媳妇和你儿媳妇如今也体面,我瞧着不像是个农妇,倒像是个太太,大约觉得我这里不好,明年你们另谋高就吧!”
老庄头一脸诚惶诚恐,领着一众佃户磕头,拦住林盈袖的马车不让走。
林盈袖看了跪在后边的众人,与老庄头那身绸子衣裳相比,简直不够看的,她暗暗在心里叹息一声。
叫裴五家的,“年下里给他们家孩子一人做一身过冬的衣裳,银子今年是说什么也没有赏,整个庄子上,除了菜和粮食,就这么一百两银子,菜除了府上吃的,剩下的和粮食卖了五百多两银子,其中二百两银子用在这里,你们自己算算我一年到头才落几个。银子大家赚才有继续做下去的道理,你们也知道我的身份,若是一个子儿都捞不着,我何必事儿?”
老庄子那婆子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坐在地上,手拍着地,“哎唷,这是不给咱们活路了,要杀人咯!”
这一嚷嚷起来,林盈袖吓了一跳,她前世见过妇人撒泼打滚,这一世养尊处优惯了,别说这么嚎,就是大声说话也没有。
裴五家的怕耽误时辰,准备叫人将这些佃户们赶着。
也是林盈袖好性儿,隔壁的庄子上佃户们连饭都吃不饱,只林盈袖这里又是给银子,又是做衣裳,这里的东西还紧着他们吃喝。
换了别人,敢这么放肆?
林盈袖见情形也知道今儿怕是不好走脱,便回上房里去,身边伺候的一个小丫鬟是庄子上老王头的亲孙女儿,今儿带头闹事的是老张头,老王头并不见人。叫她出去打听打听,看到底是谁弄的鬼。
月桂性子有些急躁,卷起袖子,“让我把这群刁民给打一顿,看他们还敢不敢拦咱们的路。”
秋月拉住她,“别给咱们奶奶添乱,真要打也轮不到咱们去。”
这两个丫鬟从前是裴垣身边伺候的,虽是二等丫鬟,不过父母是侯府管事,身份可妃一般的丫鬟能比。
小丫鬟去了没多久回来,说闹事起头的就是老张头,上回林盈袖派人给大家伙儿修缮屋舍,老张头半点油水没捞着,便借着过年生事儿,不过是仗着林盈是个妇人,不便照管庄子上。
那老王头劝过,但老张头不听劝,煽动着佃户闹事,等分到东西,一半给佃户们,一半就落入老张头的口袋里。
果然是一笔好如意算盘,林盈袖气笑了,看来还是她的错了,之前想着佃户们都不容易,所以每年除了比别家多分一担粮食之外,银钱也多一贯钱。
这些人反倒不知足,估摸着她把庄子叫出来这些人也不见得知足。
林盈袖叫裴五家的,衣裳也不给做了,将裴府庄子上的规矩拿了出来,仔细看了再对比她自己的庄子,这才知道这里头的门路。
也是她什么都不懂,才养了这一帮刁奴。
“行了,叫个人把老张头和老王头给叫来。”林盈袖觉着,是不能再放纵下去,她买这庄子也是为了没有后顾之忧。
除了去年赚了点银子,今年竟然是白替别人效力,长此以往只怕本儿都回不来。
先叫了老王头进来,老王头在屏风的一旁给林盈袖磕了两个头,问了好,并没有起身。
林盈袖叫起,让人给老王头搬了一把小几,倒了茶。
“庄子到我手里也就两年的功夫,当初买来的银子还没转到手,如今反倒亏空了不少。你看这庄子,若是我现在卖了,应该还有得赚吧!”
吓得老王头茶水都险些洒了,诚惶诚恐地道:“东家这是打小的老脸,小的兄弟在隔壁庄子上,这一二年里,那边赚的没咱们多,交上去的却多一成,可见东家您是慈善人。是小的失职,让东家您失望了。”
林盈袖叫人拿了几两银子给老张头,“无论这庄子我做还是卖给别人,这银子算是我犒劳您和庄子上的活计们。”
老王头想说什么,嬷嬷上前请他出去,叹息一声便起身离开。
然后是见老张头,这个老张头还是裴五提起来的,说人老实可靠。刚开始的确挺老实的,谁知道这一年里人竟然变了个样。
老张头和老王头不一样,朝屏风拱了拱手,态度散漫地道:“给东家请安,东家打算赏赐咱们多少?大家伙可都在外头等着呢!”
林盈袖闻言有些想笑,知道的是下人讨赏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讨债来的。
“咱们这个庄子当初我是便宜拿下来,虽说这点银子我不放在心上,不过这赔本买卖也做不起,你看这庄子现在卖出去大约多少银子?”
老张头眸子里闪烁着算计的芒,他双手背在背上,一脸正经地道:“这庄子倒是个不错的,位置也好,若是东家买时,还能值个千把两银子。可如何——”
侯门贵妾 第173章:新庄头
老张头笑了笑,“您经手这个庄子之后,没好好经营,如今能卖个五六百两银子,回个本儿,也就是了。”
林盈袖忍着心头的怒火,一副请教的样子,“这是什么说?就是我经营不善,别人拿了去好好管着也能赚钱的不是?”
那老庄头嘿嘿笑了两声,眸底带着窃喜,“东家你不知道,赚钱的时候别人抢着要,不值钱的时候也就只能贱卖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林盈袖再没耐心听下去,即刻吩咐,“既然现在我的庄子不值钱了,留下您在这里受苦,倒是我的不是了,我看张庄头另谋高就吧!”
说罢,叫人带了老张头一家子出去,即刻把东西拾好搬出去。
那老张头瞬间傻眼了,没等他反应过来,两个小厮一边一个架着他就往外拉。
“东家,东家饶命!”
林盈袖不耐烦,那裴五家的赶紧道:“立刻打发出去,这等背主求荣的小人,我们裴家用不起。”
这一家子的哭哭啼啼地被赶出庄子,眼看天黑哪里找下处去?
庄头都被打发走了,剩下闹事的人纷纷缩着脖子,谁都不敢再出头。林盈袖揉了揉额头,今儿和刘舍人谈生意就够伤脑子了,如今还得为这帮人操心。
那老张不过是看林盈袖年纪小,又是那等人家里的,便起了贪婪之心,往后这里还需安排个稳当的人来,否则这个庄子就再没了指望。
别人信不过,自己熟悉的人又没几个,身边更需要,而且还得熟悉环境,如今看来还是在庄子上找个人才行。
只今儿天色已晚,且也累得很,让丫鬟们拾了,凑合住下。
用饭时,突然想起出门没和裴垣说声,原本还想今儿晚上请裴垣一起用饭,再好好谢他买的礼物。
如今倒好,一声不吭地走了,只怕给自己惹了祸事。
看林盈袖吃的不香,采苹只当她还惦记着裴垣,见无人在跟前,挨着林盈袖一起坐下用饭。
“我说你人都出来了,心怎就不带出来呢?二爷在家里头有别位姨娘照顾,缺了咱们也不见得吃不好睡不着。”
这话本是无心的,可林盈袖却听了进去,没说话继续用饭。
这根簪子和以往送的不同,上头刻着林盈袖的名字,簪子上面的宝石也是裴垣一颗一颗镶嵌上去,做这个簪子的人显然是个新手。
裴垣神仙一般的人物,向来都是别人尽心思讨好,大约也没几个人让他讨好。
只是可惜,他们两个的身份注定,即便两情相悦,也只能放在心里,想成一对儿也只好把枕头垫高一点,做梦!
裴府,裴垣本想着林盈袖到了东西,今儿晚上应该不会避着自己。
谁知道整个院儿里都空的,连伺候她的丫鬟都跟着一道出去。
这是故意避开,还真有事儿忙?
“叫赵姨娘过来伺候。”
裴垣觉得累了,他已经想好,她不喜欢,便不再领娶,反正嫡子已经有了,不娶别人也不会再说三道四。
可她却连说这话的机会都不给,昨天把他推给别的女人,现在又躲了出去,这么躲躲藏藏的有什么意思?
裴垣突然觉得,他们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
说好的两情相悦,两人这么你追我赶的,真没意思。
以他裴垣的本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要苦着自己?
林盈袖在庄子上也是辗转难眠,到第二日起来,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送了早上采的晨露过来。
给林盈袖煮茶水喝,林盈袖见那孩子可爱,叫小丫头拿了糕点过来给他,问他是哪家的孩子。
那孩子歪着脑袋看着林盈袖,问她:“那你又是谁呀!”
林盈袖给逗笑了,“那你觉得我是谁?”
孩子啃着点心,想了又想摇头。
“ 自己去玩儿吧!谢谢你的露水。”林盈袖叫秋月拿块银子给那孩子买糖吃去。
早晨庄子上的佃户们在池塘中采摘莲藕,这个时节正是采莲藕的时节,一根根白胖的莲藕从泥澡潭出来。
“东西倒是不错,这个季节卖出去价钱也贵不到哪儿去。”
佃户们将最好的莲藕奉给林盈袖,藕片甘甜可口,只有些冻牙,林盈袖吃了两块便都给了丫鬟们。
“给东家请安,小的想问问东家,这莲藕咱们庄子上大约有七百斤左右,若现在卖出去价钱怕是不好,不如等到过年或者是五月里,能多赚不少银子。”
老王头也不拿不定主意,林盈袖是准备卖庄子还是不卖,以往东家要买地都会把能卖的东西给都给卖了。
这真要卖庄子,自然不会留到年后里。
这番话林盈袖听着有些意思,问老王头,“那有什么保存的法子?若是全坏了这可是不小的损失。”
老王头沉吟片刻,“您深宅大院里大约不知道,里头要什么有什么,过了季节的东西要么是用暖棚种的,要么就是储藏起来的。”
这是老王头的儿子看到林盈袖储藏番薯时,想到储藏的莲藕。莲藕价贵,尤其是在三月之后,一两银子只得两三斤而已。
若是将莲藕放在那个时候,这七百斤莲藕也值不少银子。也可以弥补林盈袖之前的损失。
“既然是你儿子,不如让他过来见见我。”
老王头起身倒退着出来,将儿子王聪叫来,在门外给林盈袖磕头。
林盈袖透过屏风,见是个美目清秀的少年郎,年纪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
“你说说怎么保存莲藕。”
王聪跪直了身子,“小的从前跟了一位客人到京里做活,为了保存莲藕,用大缸和沙子养在屋子里。屋里暖和,莲藕不会坏,可以保存到明年。”
林盈袖点点头,京城里年节送的好些果子都是丰时储藏起来的,在别的季节里可是稀罕物,送人也体面。
“倒是个好法子,我看可行,既然这样,如今庄子上少一个庄头,我将人交给你如何?”
王聪赶紧磕头,“小的年轻,怕辖制不住众人,再说有我爹在,我——”
侯门贵妾 第174章:信他
林盈袖打断王聪的话,见他带着方巾,知道是个读书人,而且他推辞也不见得是真心,能有野心自然是好事。
“不必推辞,有你爹协助,就算就不懂的,你问他便知道了,年轻人也该多历练历练。”林盈袖让人将从前张庄头的屋子拾出来,给王聪一家子住。
这王聪不再推辞,接过库房钥匙,向林盈保证,以后会好好照管庄子,绝对不会让林盈袖再有亏空。
这个庄子林盈袖也没打算靠它发家致富,现在有裴垣的几个庄子种烟草,每年只需按照庄子上原来的成补给府上,其余的算林盈袖自己赚的。
那边一共四个庄子,一年林盈袖也有四五千两银子赚,这两年也有上万两。一万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一共寻常家庭里一年也就二十多两银子开销。
前世林盈袖一年里给人家做针线活儿,浆洗衣服,缝缝补补,能赚十来两银子就算是好的。
这个庄子只要回个本,然后里边的菜蔬一年孝敬府里些,也就没有别的要求。
林盈袖让王聪看着办,比起前年的如果有赚多分他一成,若是没有还是按照规矩。庄子上的佃户们该有的,一样不少。
王聪连考虑都没考虑下,爽快答应。
林盈袖在外头过夜,已经是坏了规矩,自然不敢再多呆,准备好马车,王聪将准备好的二十斤莲藕,五十斤干果,还有一百斤各色干蘑菇是庄子上给侯府孝敬的,另外一对活麋鹿,一对黑天鹅,白天鹅一对,四对活兔是孝敬府上的小主子们。
林盈袖下东西,带着人和东西回裴府去。
如今没有正室,林盈袖也不需要到上房请安,将庄头孝敬曦月和建章的东西送过去。
两个孩子按规矩为亡母守孝,不过到底是孩子,也没有过分拘着。
“姨娘来了——”
裴曦月还好,但裴建章见着林盈袖格外亲热,他看了林盈袖身后的笼子,越发欢喜,先过去逗弄了天鹅。
“我就知道姨娘对我好,家里头也养了不少,不过父亲不让我动。姨娘这些必定是为了给我的。”
林盈袖看着裴建章高兴,心里也高兴,亲自将关着鹅还有麋鹿的笼子打开。
麋鹿最是怕生,见人便跳走,裴建章的心都跟着那麋鹿跑了,追上去看着麋鹿跑了好远,才又回头。
摇晃着林盈袖的手,“谢谢姨娘,姨娘这些日子不来我都快闷死了,先生讲的课我听着头晕,还是姨娘说的我能听进去。”
曦月正看着丫鬟们将关押兔子的笼子抬到自己的屋子去,听见哥哥说,鄙夷地倪了哥哥一眼,“他哪里是嫌弃先生,分明是不想做功课,父亲回来说让先生抓紧交哥哥做文章。”
原来是被拘着,林盈袖也忍不住笑了,叫丫鬟们多留心着裴建章的吃食。孩子们长的倒是快,来时还在吃母乳呢,如今已经是半大的孩子。
只怕再一二年比林盈袖还高,林盈袖伸手揉了揉裴建章的头,“小爷越发出息了,如今都做了文章,我看再等一二年就能有功名,那时候二爷才欢喜呢!”
裴建章被夸的有些害羞,“我听说小舅舅十二三岁就考中了秀才,父亲说我要能这样,那就不管我了。”
小舅舅?林盈袖仔细回想了久,周氏倒是有几个哥哥,没听说有弟弟,难不成——
裴垣的几个妾,小周姨娘出身不低,家中也只有两个哥哥,剩下的妾,就只有自己的弟弟进学。
“姨娘,你在看什么呢!”
曦月叫了两遍,林盈袖才回过神来,微笑着摇摇头。
“姨娘,这是我给父亲做的荷包,帮我看看怎样?”裴曦月拿了一个十分致的荷包,做工极好,不过也有些劣迹,一看便是自己做的针线活儿。
林盈袖接过看了下,裴曦月的针线活儿倒是进不少,不过还是不够看的。
“往后姑娘可以只绣上头的花样子,做还是让绣娘们做,这缝制的有些差,只怕你父亲不嫌弃,别人也会笑话。”
林盈袖是想说以后裴曦月的夫君会嫌弃,不过当着姑娘家的面说那样的话不妥当。
香汾在一旁附和道:“小奶奶说的不错,姑娘不擅长做这个,便学着藏拙才好,上回二爷身上戴了姑娘一个荷包。太太不知道,只当咱们懒,随便拿东西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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