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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贵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里小喵
周氏屋子的左边是林盈袖的院子,旁边的小阁楼是大姑娘的屋子,前边是小周姨娘的院子。
能躲能藏人的地方也就剩下周氏院子右边的小屋舍,那个地方原来是周氏用来堆放杂物的,现在屋子还锁着,除了家中摆宴席需开了门拿东西,平时也没人往那边去。
金姨娘和香姨娘的屋子在那个方向不过都是绕着正花园过来,她们出门跟的人少,加上那个地方没人房屋空置着有些阴沉,多少还是有些忌讳。
等到第二天晌午了,宋氏才找到林盈袖这里,说是春娘不见了,脱口便说林盈袖不会当家,让个大肚子的女人平白消失。
林盈袖早在这里等着,今儿不似从前还起身给宋氏见礼,直接大摇大摆地坐着。
那宋氏更是恼羞成怒,重重地拍桌子,怒目圆瞪喝骂道:“你一个小小的妾室敢在太太面前坐着,还有没有规矩了,来人——”
林盈袖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宋氏真当叫她太太,就把自己个当这家的女主人了?
宋氏见没人,又叫了一声,“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奴才给我拖出去痛打三十鞭子!”
底下人谁敢动?纷纷低着头佯装没看见。
宋氏这几天本来就有气,见底下人不动,竟然一不做二不休举起手就要朝林盈袖脸上扇过去。
林盈袖面色不改,也不避不躲,十分平静地道:“你可想明白了,这一巴掌下来你该怎么和我们家二爷交代?”
宋氏生生回了手,虽说没把林盈袖当回事儿,到底还是不敢打。
裴家规矩,打人不打脸,即便是小丫头犯了错,也不过打手心儿或者是抽几鞭子,再没有打脸的。
更何况,林盈袖还是裴垣的宠妾。
“我敬你是客人,尊称你一声太太,你也该自重才是。”
林盈袖慢里斯条地品着茶,她可不是周氏,事事要顾着情面。宋氏自己都不顾体面,她又何必端着敬着?
宋氏恨不得撕了林盈袖的嘴,她在裴府里一向受人敬重,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半晌,才咬牙切齿地道:“裴家就是这样对待客人?小贱人,你真当你当家就是太太了,你不过是我们家的奴才,少给我在这里充当家娘子!”
林盈袖嗤笑,不理会,叫王喜家的把春娘带上来。
那春娘一夜没睡,脸也白了,唇也干了,脸上的妆容花的跟鬼似得。
一见宋氏,“哎哟”一声哭了起来,口里称:“太太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不等春娘说话,王喜家的就用帕子把她的嘴地上,将昨晚的前因后果和宋氏说了一遍,并且还有几位姨娘和通房作证,二爷也是亲耳听到的。
那宋氏总算明白林盈袖为何如此嚣张,真是又气又愧,抬手就要打春娘,让站在一旁的婆子给拦住。
王喜家的笑嘻嘻地道:“太太您先别急着打,带回去要打多少咱们看不见。这人怀着身孕,要是有个好歹咱们谁也说不清楚。”
早准备好的医女过来替春娘把脉,确定胎儿无碍。
林盈袖让人将春娘好生带回去,带给七老太太看,当然昨晚的事儿自然要和七老太太说道说道。
等事情说清楚,林盈袖才对宋太太道:“咱们虽说是至亲骨肉,可到底叔嫂该避嫌不是,我们家内眷不少,大伯子在这里也实在不便。别的都还好,我们二爷的名声和大伯子的名声才是最要紧的,昨儿晚上的事情还好没闹出来,若是闹出来只怕祸事不小。您还是趁早搬出去吧,没得用的大家脸上难堪。”
宋氏不等林盈袖说完,急的跳起来,冲到林盈袖面前一连声地质问她,“你什么意思!林盈袖你这是要赶我们走?当初可是你们让人接了咱们来,现在说赶人就赶,你把我们当什么了?”
林盈袖被宋氏喷了一脸的口水,她憋着气别开脸,叫丫鬟赶紧打洗脸水来。
宋氏被王喜家的拉开,将她按在椅子上坐下,劝她,“您消消气,我们奶奶也是为两家的名声想,这事儿只要瞒着过去,咱们将来还是可以走动,还是亲戚。若闹出事儿来,别说咱们二爷,就是府上也没脸面再走动不是?”
宋氏不依不饶,只管闹,要和林盈袖分辨去。
林盈袖也没工夫和宋氏闹,那宋氏的本领她早见识过,一哭二闹三上吊,她若跟她扯,岂不是自降身份?
也不理会,将人将宋氏送回客院去,只等七老太太给个交代。
若是在侯府,那府里只怕连夜就赶人走,林盈袖想七老太太毕竟也是长辈,犯不着这么咄咄逼人。
“给他们这一房的大哥送信去,事情说清楚,就说让他自己看着办,另外再给那边二百两银子。”





侯门贵妾 第197章:缓兵之计
裴庆是不要脸的,他大哥是最好面子,这样丢人的事情,还不信他坐得住。
这人送信去也要三四日的功夫,林盈袖也不着急,吃了中饭和小周姨娘说去庄子上看看,让小周姨娘照看着家里,并且嘱咐她,七老太太那边有什么话让她们等着她回来再说。
又叫了个小厮给外头会客的裴垣送信去,得他多心。
那七老太太自然知道春娘这是中了人家的圈套,但闹成这样也是无计可施,只能在心里暗骂春娘不知廉耻。
一家子若是搬到想下去,那日子哪里有在裴府逍遥快活?
所以,七老太太当机立断,找林盈袖说项,谁知一去丫鬟们说小奶奶到庄子上看春耕,人不在。
又想着小周姨娘也是贵妾,想和她说说,那小周姨娘也不是个蠢的,说自己不招裴垣待见,让她找林盈袖去。
这两人一个躲了出去,一个不能做主,找裴垣是不能,他只怕 躲着都来不及。
七老太太见一时间找不到人说项,干脆装傻充愣也不说搬走,每日家吃饱喝足带着孙子花园里闲逛去。
裴垣听说林盈袖去了庄子上,自然也不会家去,跟去了庄子上。
林盈袖倒真不止是为了躲着七老太太,月娘在这里跟着花娘,现在改名叫豆蔻学着做胭脂水粉,除了林盈袖说的,还用许多药材做的护肤品,用白杨树皮,还有木兰皮,石榴根等等研磨成粉,再加牛乳,蜂蜡做成糕状,用在肌肤上可使气血红润。
还有当归,银杏,白芨不仅用在脸上,全身用也可以令肌肤粉嫩透白。
这些中药都是月娘单独选出来,还有好些,蜂蜜、鸡蛋清等等抹在脸上本就可以滋养肌肤,再配上这些中药,效果必定事半功倍。
珍珠、贝壳牡蛎也都是上等的护肤材料,还需两人再慢慢调试,果真好准备先做了放在市面上出售。
林盈袖也觉得可行,看着两人捣鼓了许久,磨出来的粉都不如意,抹在脸上只怕是不行的。
“月娘,咱们用的胭脂都要用细沙过滤,这些也要过滤才好,另外像当归的味道也太重了些,粉也不像粉,只怕过滤也过滤不出来。”
她看着当归,突然眉心一挑,想到了一个好法子,记得小时候过年林秀才有一年替一富贵人家写对联,人家出手大方便在路上买了猪蹄还有当归回来炖,谁知林盈袖嫌弃当归不好吃,林氏便将当归熬化了,混着猪蹄汤喝。
这个法子和月娘说了,月娘觉得可行,让林盈袖多准备几本古医书,多找一些护肤的药材。
没一会儿那王聪送些山里摘的一些野果子送来给月娘吃。
林盈袖看两人说话十分客气,那王聪脸红脖子粗的,便知道这两人的意思了。
其实王聪人也不错,有胆识,又有做大事的气魄,只不过这人品还需得再看看。月娘毕竟嫁过人,而且还带了个孩子。
等月娘回来时,见林盈袖就在门口看着,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道:“他听说姐姐你过来了,特意送些野味过来。”
林盈袖见豆蔻端水出来,便问她,“豆蔻,这庄头好好的怎么天天送东西来?”
豆蔻出身风尘,什么不知道,抿嘴笑道:“谁知道呢!自从月娘过来,那王庄头便有事没事往咱们这里来。知道的是看主子您的面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那王庄头看上月娘了。”
月娘给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羞的不行,捂着脸跑开了去。
“豆蔻,你多留心着,若王聪是认真也罢了,若不是你多提点着。”
豆蔻轻笑一声,将茶奉给林盈袖,看了门外一眼,“哪里还用得着您吩咐,我早留心来着,王庄子之前也是有老婆来着,那媳妇嫌弃王家穷,跟人跑了。都是清苦人家,也没那么多心思,倒是该问问月娘的心思才对。”
林盈袖没说话,横竖也不急于一时,且慢慢看看。
日头偏西,估摸着裴垣今晚说不好会来庄子上,便让人宰杀一头肥羊,将内脏摘除,豆蔻是北方人,喜欢烤肉。
正好裴垣过来,权当是请裴垣用饭。
丫鬟们找来几框上好的炭,在院子当中架起了篝火,那羊用铁架子撑开,放在火上烤。
豆蔻看着老家的烤肉,心里欢喜,叫人拿了油盐酱蜂蜜过来,一边烤肉,一边唱着北方的小曲儿。
北方人多豪迈,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林盈袖便让大家学了北方人的方式,在一旁的葡萄架子下边铺着地毯,旁边矮脚大桌子上放着一个大大的果盘,果盘里放着各种各样的果子。旁边是一坛上好的茉莉花酒,南方女子不胜酒力,茉莉花酒酒劲小,味道甘甜,也不会喝醉。
林盈袖盘膝坐在地毯上,采苹拿了几个暖炉过来,又抱来一个小毯子给林盈袖盖上,说那豆蔻,“也不怕冻着咱们奶奶,只管带着胡闹,也是在庄子上,若在家里仔细你的皮。”
烤肉的香味令人垂涎,南方一向不喜羊肉,羊肉味臊,加上做法不同,又稀缺,便很少有人会做。
豆蔻是北地人,知道怎么做羊肉好吃。
“好香啊!”
林盈袖听到裴垣的声音,来不及穿鞋,跑到门口,亲自替裴垣脱了披风,开玩笑似得道:“咱们这里来了个西域美人,正在烤全羊呢,就等着你。”
裴垣拉着林盈袖的手进院门,见豆蔻正在烤羊肉,摆摆手让她不必多礼,脱了鞋和林盈袖到地毯上坐着。
豆蔻让两个小丫鬟翻着羊肉,自到屋里换衣裳去。
林盈袖亲自替裴垣倒了杯酒,喂到男人的唇边,男人喝了两口,剩下的林盈袖喝了,放下杯盏。
“二爷这几日没事,咱们可要在这庄子上好好乐一乐。”
那豆蔻换了身舞衣怀里抱着一把琵琶,绕着篝火翩翩起舞。
豆蔻舞姿妖娆,且有北方的豪迈之风,果然非比寻常。
裴垣怀中抱着美人,又有歌舞助兴,果觉比在家中畅快不少。




侯门贵妾 第198章:豆蔻的心思
豆蔻切了大块羊腿放在盘中,亲自送到林盈袖和裴垣跟前,“两位主子尝尝豆蔻的手艺。”
林盈袖先撕下一块给裴垣尝尝,然后才是自己的,果然肉质鲜美,入口香气四溢,果然香辣美味。
豆蔻见两位满意,继续跳舞,采苹看那豆蔻频频朝裴垣暗送秋波,看着直跺脚,看林盈袖像是没看见似得,只得在心里替她着急。
这样狐媚子似得人也不知道放在家里有什么好!
裴垣见林盈袖辣的直摆手,拿了手帕替她擦了唇角的油渍,捏捏女人的小脸儿,“你少吃些羊肉,我要不拦着你只怕整只羊都会塞你肚子里。”
林盈袖也是图个新鲜,这烤肉可比做菜好吃多了。再说羊肉趁热吃才好,若是放冷了再热就老了。
“你们也吃去,大家一起吃才香甜。”
采苹让小丫鬟们也吃去,自己去倒了才茶给裴垣和林盈袖,道:“这是才泡的铁观音,这羊肉火气大,我让厨房里预备着绿豆粥,吃些再睡觉。”
裴垣随手从林盈袖的头上随手拔了一根簪子扔给采苹,赏她做事细致。
采苹欢喜道谢,随手将簪子戴在头上。
豆蔻挨着林盈袖旁边坐着,扯了下袖子,娇笑道:“采苹姐姐得了头,主子也该赏我点什么。”
她这话是和林盈袖说,不过却望着裴垣。
林盈袖也不在意,脱了手腕上的一个镯子递给豆蔻,似笑非笑地道:“难得你有这本事,我原也在犯愁,该给你个什么事情做才好,如今我倒是觉得厨娘不错!”
“哟——”豆蔻甜甜地道了谢,将镯子戴在手上,左右看看,道:“主子您真会说笑,我要是做厨娘您哪早该腻味了。”
“二爷,你看呢?”
裴垣住笑,轻咳一声说道:“我瞧着她在这个庄子上做个管事娘子不错,若是想嫁人你做主就是了,庄子上那位管事不错,或者是咱们家的小厮们也成。”
豆蔻脸上的笑容不减,“那就要求二爷和主子做主了,豆蔻听从主子的安排。”
林盈袖深深的看了豆蔻一眼,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除了沐休一天,裴垣也告了一天假,在庄子上休息两日听家中消息。
从这晚之后,豆蔻轻易不在裴垣跟前露面的,安心专研自己的护肤方子,自己也用着试试,好的便记下来。
林盈袖在城郊买了套宅子,两进两出只一千三百两银子,里头带花园,一应家伙什都是齐全,预备着给豆蔻还有月娘两个搬过去住着,那边离城近,买什么东西方便。
再有就是这庄子上还需选个庄头出来,王聪林盈袖另有安排,一旦岛屿买成了,那边也需要一个管事的。
上回王聪回话时候说话有气魄有见识,是个能干大事的人,放在这样的小庄子上的确委屈了。
次日裴垣要带林盈袖去外头逛逛,散散心。
原本计划着带家中所有姨娘通房们一气出去,谁知道竟然出了春娘这档子事儿,自然也就去不成了。
林盈袖巴不得出去逛逛,跟了裴垣也不去城里,便往西山去,那边有个庙会,林盈袖打扮成小厮,跟在裴垣后头。
林盈袖个子比一般女子高挑些,不过身材瘦小,一看便知道是女子,便带上帷帽,这样别人也就看不出来什么了。
难得出门 一趟,林盈袖把看上的都买了下来,裴垣只是无奈地笑笑,从前她是这样孩子气,这都多少年了还是这样的孩子气,还只顾着贪玩儿。
林盈袖知道买的这些东西都是浪银子,小时候家里穷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些东西,所以到了现在有银子便尽量的满足自己。
庙会上有各种杂耍,变戏法的,还有卖膏药等等一应俱全。
裴垣不喜热闹,先带了林盈袖往内上香,今儿是观音娘娘诞辰,香客们络绎不绝。两人便往后堂去,这里的主持和裴垣是认识的,早就预备下了一个安静的禅房给二人休息。
许多庵子寺庙里后院里都会空置下来,给达官贵人预备着上香所用。
先到里头上了香,林盈袖这才摘了帷帽,跟裴垣到后堂喝茶去。
没走几步就听见有女子的声音,声音很大,像是在骂人,这佛门清净之地,什么人敢在这里喧哗。
裴垣仿佛知道林盈袖爱看热闹似得,往声音的方向去。
走在门槛,就见腊梅花树下一年轻妇人手持鞭子,冲着跪在地上的男人骂,那个背影林盈袖再熟悉不过,是唐墨行。
“养不熟的白眼狼,敢往你娘家拿东西,你当我们朱家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未经过我许可,哪怕是一根针也是偷。”
骂了那妇人仍不解恨,拿了鞭子重重的抽了男人两下。
唐墨行忍着疼,还要劝朱曼娘,“娘子息怒,仔细伤了你的手。我父母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之前为了和那女人和离,把家里的银子都赔了出去,他们的日子实在不好过......”
啪——
唐墨行话音刚落,一记响亮的耳光就落到了他的脸上,留下几道通红的指痕。
“你家要饿死人关我什么事?”提起这些事儿朱曼娘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么个废物文不成,武不就,“你父母的事儿与我朱家有什么关系?当初若不是为了我朱家的名声,我会嫁给你这个饿不死的东西!”
听到这里,林盈袖没有再细听了,伸手挽着裴垣的手往禅房喝茶去。
想想真是可笑,上辈子她做牛做马赚钱养活唐墨行一家子,没有一天是得了好脸色。这辈子她满足了唐墨行和他父母的心愿,娶上一位出身高贵的女子,但愿他们不会后悔。
“二爷是特意带我来看这出戏?”
男人似笑非笑地睨了女人一眼,闻了闻茶,“这出戏是你排的,只看到开头,后面的好戏自然也得让你看见。”
女人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裴垣是好意,还是调侃她。
裴垣抓住了女人的手,脸上带着温馨的笑容,“你放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护着你,唐墨行得罪了你,我自当为你出气。”




侯门贵妾 第199章:唐墨行的报应
朱家花了一千五百两银子替唐墨行捐了一个官,上任没几多久就被抓住了把柄。银子是朱家给的,这下唐墨行的日子更不好过,当然背后也有裴垣的影子。
“多谢二爷,往后二爷叫我的小名,袖娘。”林盈袖有些害羞地道,当初刚生下来时候,奶奶正在缝补袖子,唐秀才不在家,便随口起了这个小名。
等唐秀才回来听见人叫这个名字嫌弃土,又想到古诗有暗香盈袖一句,这才起了这个名字。
“绣娘?”裴垣点点头,“你的绣工的确很好。”
林盈袖急了,她最讨厌别人拿她这个名字打趣,将唐墨行的手摊开,在他手心里写了袖字。
并且说明了来历,逗得裴垣哈哈大笑,直说有意思。
“你什么时候也给我生个孩儿,将来他们的名字我让你自己取可好?”
林盈袖被男人看的脸热,打了一下男人的手心,噌道:“越发胡说,他们自有嫡母,怎么轮到姨娘取名字,二爷说笑呢!”
说到这个,裴垣不有些失落,他不是没想过,将林盈袖扶正,只我朝没这规矩。后宫里若是皇后过世,将来的皇后也需得从外头选。
之前一位王爷因为宠爱侧妃,在王妃过世之后便请旨扶正,不但那侧妃被削了位份,连那位王爷也遭到贬斥。
“二爷在想什么呢?”林盈袖见裴垣有些不快,便说笑话哄男人开心,谁知道还没说完反而自己笑了起来。
裴垣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喝着茶看外头的花儿。
“给我找把剪刀过来。”林盈袖也起了顽心,要剪几支梅花回去插瓶,撇下裴垣自去花园中挑花枝儿去。
这里梅花盛开,虽都只是一般的腊梅,却都养的十分好。
不知不觉竟然走远了,林盈袖拿了几支梅花在手,又觉梅香异常,想到自己的名字,将梅枝放在石头上,摘了好些放在袖子里,又闻了闻。
偷偷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地道:“怪道爹爹想了这名字,真有意思。”
“林妹妹,真是你在这里。”
林盈袖听到这个声音,脸上的笑容顿时淡了下来,拾起梅枝就要往回走。
唐墨行急了,伸手拦住林盈袖的去路。
他狼狈极了,即便满身绫罗绸缎,脸上和手背上都有鞭痕,哪有往日翩翩书生的样子。
林盈袖倒退两步,语气淡漠,“唐家公子有什么指教,只管说我家二爷还等着我。”
唐墨行眸底流露出痛心疾首的芒,语气里也带了几分伤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被家中拆散的苦情人。
“我知道妹妹不待见我,可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知道,从小我就——”
“从小你就仗着家境比我好欺负我,我每日跑几里地给你送饭,你告诉同窗我是你们家的小丫头。下雨我给你送伞你拿着伞自己跑了,让我淋着雨回去,就连唯一一次对我好,也是为了让我替你家挑水,唐墨行你还要我说下去吗?”
唐墨行尴尬地扯了扯唇角,又怕人看见,四处看了一番后进一步上去想要拉林盈袖的手。
可林盈袖就像防贼似得防着他,根本不给半点机会。
“林妹妹你听我解释。”唐墨行叹息一声,调整了语气,声情并茂地道:“当初我年少好胜,同窗有个富家子弟最爱欺负穷人家的孩子,我这也是为了能在学堂里呆下去,为了将来考取功名才好向你提亲。”
女人的眼神冷的不像话,早不是那个围着自己转的邻家小妹。
从前他很享受林盈袖对他的好,有时候又觉得很腻味儿,林盈袖温柔小意体贴。他唐墨行将来是要为官做宰的,家中的娘子必定要出身高贵,大方拿得出手,林盈袖最多能做个小妾罢了。
可惜,当初的想法和他背道而驰,林盈袖的确是个合格的妾,不过却是人家的。
想到她在别的男人怀里撒娇撒痴,用仰慕的眼神看着别的男人,唐墨行的心里就揪着疼。
他并不认为自己错了,相反觉得林盈袖太过无情无义。
明明当初他是好意帮助她,明明是林盈袖背信弃义,攀附权贵,怎么就成他的错了,林盈袖又有什么资格怪他?
“林妹妹,就算当初是我不好,当初我阿娘也帮过你们不少,如今我阿娘病重,你看能不能帮帮她。”
林盈袖眉心一挑,爽快地答道:“好呀,正好我有空过去看看,看在你娘曾经带我出去干活赚钱的份上。”
说完就要走,唐墨行又伸手拦住了她,他上下打量了林盈袖一圈,容貌自是上乘,虽不敢说是倾国绝色,那也是无双之姿。身段比原先出挑了好些,肌肤养的细腻光洁,加上装束。莫说比前娘子,就是现在的朱曼娘,和林盈袖比起来那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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