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贵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里小喵
“妹妹——”
林盈袖看他这幅痴呆的样子,顿觉恶心,随手捡了一块石头朝唐墨行砸了过去。
唐墨行吃痛“哎哟”一声,手捂着脸,林盈袖趁机便跑开了,
男人从一个假山后面出来,就刚才的情形,二人说话的一字不落都听了个遍,心中不心疼林盈袖。
她本就是个赤诚之人,别人对她一分好,她便十分地还。
唐家必定是将她逼到了绝路上,要不然也不会尽心机对付唐墨行。
林盈袖回禅房时,屋里没人,只一束才剪的腊梅花,还有一杯香雾腾腾的茶。
她回头看了看,男人正倚在柱子旁。
裴垣从背后拿了才摘的一朵花戴在林盈袖的头上,又捏着她的手,抓起来闻了闻袖子。
林盈袖羞地缩手,看了四处,小声噌道:“别动手动脚的,仔细别人看见,像什么话。”
“你在袖子里藏了什么这么香?”男人分明看见,故意逗引她玩儿。
林盈袖没说话抽回手,似笑非笑地睨了男人一眼,伸手替男人把肩膀上的花瓣拍去,“二爷出门一趟怎么还沾花惹草的,现在没夫人娘子也就罢了,若是有了娘子仔细人吃醋!”
侯门贵妾 第200章:给我送饭
男人低笑几声,这小丫头心虚故意找话呢!
不过裴垣也没打算计较,人是自己带出来的,加上碰面也是偶然,谁也想不到会撞见。且,两人说话也没有半点龌龊,他若是这还计较岂不显得太小心眼儿?
一个男人征服女人,不是靠脾气,是让女人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
“前头预备了斋饭,咱们自己家的也吃腻了,换个口味。”
说着伸手搂着林盈袖往前边厅上去,这厅平时是寺庙里僧人用饭,今日来的贵客多,加上地方小,便用帘子隔开,林盈袖和裴垣这桌饭菜已经准备齐。虽说都是素菜,倒还算致,而且还是好几个。
两人坐下,裴垣先一步给林盈袖盛了小半碗汤,“他们这里的汤和馒头做的最好,你尝尝,家中几个孩子都喜欢吃。”
这馒头和别人家的馒头也不同,个头小了很多,面也更软和些。
汤倒是比家中的更鲜美可口,素汤能做出这样的味道,的确是不容易。
能在这里的都是贵客,安安静静的,不知道哪个隔间传来女子的声音,“狗东西,这碗是给我用的么?家里奴才都知道我一向不用别人的东西,你怎么不长记性,诚心惹我是不是!”
这声音林盈袖自然不会望,她甜甜地笑了,软着语气道:“二爷,你尝尝这豆腐,刚才我听小师父说是用花生做的,可好吃了。”
那头的骂声突然中断。
林盈袖替裴垣盛了两块豆腐,其实家中做的花生豆腐味道也不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朱曼娘的声音,吃东西都觉得格外香甜些。
这朱曼娘的作风可是和当初唐墨行的做派一模一样,当初唐墨行和他父母就是这么呵斥她。
从前把别人当奴才,如今自己做了奴才才晓得这其中滋味如何。
没一会儿那朱曼娘又骂了起来,嫌弃唐墨行吃太多。
“娘子,我在家一日只两顿饭,而且都不让吃饱,我还得日日伺候你,这人不吃东西哪里受得住?”
林盈袖险些没笑出声来,这话怎么那么熟悉?
还记得当初她说这话时,某个人是这样回答的,“吃吃吃,除了吃你还能不能有点别的用处?少吃点又饿不死人,给我滚。”
她有片刻的冲动,想过去问问唐墨行挨饿的滋味如何。
裴垣看林盈袖笑地如此得意,无奈地摇摇头,贴心地替她捡菜,“多吃些,咱们回去的路还远,别只顾着乐,一会饿了可别怪我。”
林盈袖吐了吐舌头,低头继续吃饭。
下午虽说也热闹,不过两人总不好在外头住着,还是回到庄子上住着。
外头比家里安静,裴垣也能静下心来看书,那小书房里找到几本孤本,有些残破,裴垣打算自己重新抄写下来,加以保存。
林盈袖知道抄书辛苦,让人打了鱼炖了。
晌午时,一个十来岁大的小厮过来传话,“二爷说让奶奶您把饭送过去,二爷不过去了。”
这是闹的哪一出?明明没几步路,怎么就要送去?
林盈袖还是找个食盒,将饭菜装好提着送到书房去。
裴垣已经在窗前的软榻上躺着休息,晒着太阳,别提多舒坦了。
林盈袖也没说什么,将食盒放在桌上,叫人抬了一个小桌放在软榻上,菜一一摆在桌上。
男人懒懒的伸手到她面前,示意女人将自己扶起来。
“二爷如今也懂得享受了,就两步路的功夫,你非得要人送。”林盈袖嘴上抱怨着,还是伸手扶着裴垣起来。
裴垣揉了揉女人的头,吃鱼时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从前姓唐的吃的饭是不是你做的?”
林盈袖下意识地看了男人一眼。
“我不介意那些事情,不过——”男人抬起头看着女人的眼睛,“我希望你对我比他更好才行,不然我心里头也过不去。”
“噗嗤”林盈袖笑出了声,替男人布菜,“饭是唐婶子让我送来着,送饭回来的路上有一片小树林,顺便捡些柴火回家。”
送饭是林盈袖的本意,不过那时候连饭都吃不起,一家子在城里什么都要钱,哪里能够只顾着唐墨行?
“二爷也越发胡说了,咱们可是要过一辈子的,难道都不及小孩儿家时候的时光?”
男人欢喜地夹了一口菜喂到女人唇边,“这才乖,你这么想爷才放心让你出去。”
林盈袖张口,挨着裴垣坐下,两人一块儿用饭,下午林盈袖也在一旁研磨,或焚香煮茶,有时候裴垣累了,林盈袖还可以代笔。
只是那字和裴垣的比起来那就相形见绌了,裴垣的书法不说是当世大家,那也是小有名气的。
据说裴垣的字画是百金难求,不过也只裴垣年少时恃才傲物,同窗好友求写过一些,后来成亲,又做了官,便离那些风雅之事疏远了。
林盈袖奇怪地说道:“往日我觉得我的字还好,谁知道跟你一比,竟然都没法见人。”
裴垣捏了捏自己的手,叫林盈袖拿字过来看看。
林盈袖的字端正秀气,也并没有她说的那么不堪,“你喜欢我的字?”
林盈袖眨巴眼,一脸希冀地望着裴垣,她没有太高太多的要求,只要一副字画做扇面就好。
男人一脸宠溺地捏了下女人的鼻梁,“好,以后你的扇面,屋里的画我都给你包了,只一点不许耍小性子。”
林盈袖连连点头,一想到将来姐妹们一处闲聊,她的扇面——
那些个姨娘通房们又酸又妒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身子也跟着颤抖,手中的笔上墨汁四溢。
裴垣低头看了手背,反手将墨汁抹在林盈袖的脸蛋上。
女人看到男人手背上的墨点儿,提起笔就要往男人脸上点过去,二人在屋里厮闹了一阵,弄得床榻上还有桌上到处是墨点。
到晚饭的功夫,林盈袖心里有所感触,亲自到厨房里去,只留一个烧火的媳妇,切菜,洗菜,全都自己动手。
做好了饭菜也不等裴垣发话,送到书房里头去,书房里早拾干净。
侯门贵妾 第201章:家中闹翻天了
这二人在庄子上你侬我侬,家中却闹得不可开交。
七老太太的大儿子派了人来接,老太太说什么也不肯走,两兄弟都打了起来。那裴庆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不但兄长,连嫂子也推倒在地。
这一家子都是主子,又是亲戚,谁敢管这些闲事?闹的看不下去时,才去劝开。
闹一阵一家子坐在一起商议,不料宋氏和嫂子刘氏又厮打起来,那刘氏毕竟是个富贵人家出身的,哪里是宋氏的对手。
给刘氏脸也抓破了,头发也拆散了,衣服还扯了一块下来。
家中的丫鬟婆子小厮们乐得看戏,谁肯去劝去拉?小周姨娘和竹姨娘是老实人,其余几个都派了丫鬟过来打听,回去当做笑话来听。
只王喜家的和大姑娘这里说,“大姑娘,您瞧瞧如今家里头乱成什么样子了,当家的小奶奶和二爷躲了出去,让亲戚在咱们家里闹,这是哪家的待客之道。”
裴曦月闻言不禁蹙眉,外头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只是一则她是个姑娘家,二则那一家子的德行她也是知道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冷哼一声道:“他们闹便由着闹几天吧!横竖有走的一天。”
旁边伺候的香草闻言欲言又止,她跟在周氏身边多年,即便周氏病着,几时乱成这样过?
“王姐姐,姨娘和父亲躲出去自有他们的道理,咱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外头的事儿只要不出人命都别去管。”裴曦月叫丫鬟继续研磨,低头写自己的字去。
王喜家的只要住了口,她和香草想的一样,一方面希望有个主母入府,将来姑娘的婚事也不至于没个人照顾。
另一方面也希望有个人能压制住林盈袖,毕竟这是周氏一直想做又没做成的事情。
裴曦月等王喜家的出去,想了一会儿,叫个人去外头安排个小厮,将家中的情况说给林盈袖听。
“给小奶奶?为何不告诉二爷去。”香草有些不解,告诉林盈袖岂不是给她补救的机会?
裴曦月很肯定地点点头,“没错!而且还要私下告诉,对了阿娘庄子上的管事送来上好的蜜桔,给姨娘带些去,我记得她喜欢吃。”
山庄里,林盈袖得到消息,想了一下,然后在丫鬟耳边说了几句话。
丫鬟闻言有些诧异,见林盈袖点头便这么出去传的话。
里头裴垣分明是听见的,见林盈袖进来,笑着问她:“你这小灵鬼儿又出了什么主意?”
林盈袖很随意地往裴垣身边一坐,撇嘴道:“还不是你家这些无耻的亲戚,把人逼得没法子,我这可是想破了脑袋才想到的主意。”
男人伸手将人揽着,亲了女人的脸颊一口,只觉女人身上有一股甜甜的香味,那味道令人心旷神怡。
只觉小腹一紧,搂着女人的手不禁加重了几分力道,“你身上好香,用的是什么香?”
“去。”女人用力推了一下,青天白日的她可不敢和男人一处厮混,“混闹什么,不过是寻常用的香料,这还是你家里的姨娘给我的。”
别的女人用什么香裴垣怎么知道?横竖家里头除了喜欢的,其余的不是伺候人的,就是摆设。
她们用的香,只要不太难闻或者影响到裴垣,都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这两人关系亲密,莫说香气,哪怕是掉了一根头发裴垣也会知道。
“你别乱动,我就闻闻味道而已。”男人反手将窗门带上,一手将女人腰肢扣住,往怀中一带。
将人抱在腿上坐着,林盈袖吓得更不敢乱动,回回说好不做什么,但每次都没饶过她。在家中屋舍多,加上下人都是知道规矩的,这里伺候的丫头都是庄子上才调过来,没调教过,毛手毛脚的。
万一闯了进来,那该多难堪?
“别闹,晚上我让你闻个够好不好?”
裴垣看着一脸紧张的女人,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虽说没占到便宜,不过能让她自己个求着......岂不更好?
“还有几日我便要回衙门里,那件事情早日办好,到时候你也清净,我也能得个清净,有些困,陪我睡会儿。”
林盈袖点头应允,拾了床铺,两人和衣而睡。
没两日,府中的谣言又变了,原本是春娘勾引裴垣,结果变成了宋氏勾引裴垣,说得有鼻子有眼,比如裴垣在书房里歇着时,宋氏总会找借口,送汤送水。每每被婆子和小厮赶出来,还恬不知耻得贴着。
话越传越难听,家里丫鬟婆子明里暗里都在嘲笑,那宋氏半老徐老,姿色全无,说得难听得竟然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宋氏早上梳洗时,内院送来几枚镜子,都是上好铜镜。宋氏看见,一一检查了,问送镜子的丫头,“你们姨娘莫不是有什么事情求我?怎么好好的孝敬我东西?”
几个丫鬟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嘴快的说道:“我们姨娘说,想勾引咱们二爷,劳烦宋太太照照镜子。”
“就是,我们姑娘也是这样意思。”
“我们姑娘说,宋太太是客人,原本这些话不该说,二爷家中莫说正室,就是通房也是要容貌出挑,人品端正的。你一个嫁过人生过孩子的就别在这里凑热闹,丢了脸不说,还讨人嫌弃。”
“怪不得一来就对咱们家姨奶奶和底下姑娘们吆五喝六,原来是嫉妒。”
宋太太被奚落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抓起那些镜子就朝丫鬟们身上砸了过去,骂道:“小贱蹄子,混嚼舌头。仔细老娘将你们这起烂舌头的东西卖窑子里去!”
几个丫鬟躲开,让宋太太赶出门口,听到说要发卖他们,不屑地笑道:“宋太太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卖我们?做梦的吧!”
说完嬉笑着跑开了,这一闹坐实了宋氏勾引裴垣。
这一闹七老太太一家子哪里还呆地住,连夜拾东西搬出了裴府。
这一家子搬走,全府上下人等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老太太还好,那宋太太和两个孩子最难伺候,不少人都吃过她们的苦头。
侯门贵妾 第202章:海棠情
林盈袖只觉浑身像是被车碾压似得,说好的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说法根本是骗人的。明明都是一夜未眠,可那个男人却神清气爽地按时起床编书。
而她却连下床的困难,外头已经日上三竿,采苹和几个小丫头在门口做针线活儿。
她叫了一声,嗓子有些嘶哑,还好身上的衣服昨晚裴垣给她换过,不然她在丫鬟面前可是丢了丑。
外头采苹听到屋里有动静,吩咐丫鬟们准备洗漱用品,自己先倒了茶敲三下门才进来。
屋子里焚着百合香,林盈袖半靠在床榻上,面含春色,唇瓣干涩,脖子上好几块淤青的地方,看着好不可怜。
采苹在心里叹息着,林盈袖也不是她服侍的第一个主子,从前在太太跟前,也没见二爷这样孟浪。
“奶奶喝茶,早饭正热着,二爷不让打扰您,由着您睡。”
林盈袖点点头,还算这人有点良心。
换了衣服下床榻,只觉脚下像是踩了棉花似得,林盈袖有些不懂,不是说这样的事情累的都是男人么?
“府里可以消息传来?”
采苹摇头,这人才回去一天消息哪有这么快?
梳洗毕,早饭送到房里来,林盈袖倒是真饿了,今早是按照规矩送来的燕窝粥,在这庄子上本无这么细的东西,都是裴垣吩咐府里送来的。
吃过早膳,在床榻上躺着歇息会儿才起身往书房看看去。
男人此刻正在抄书,窗外的花瓣飘落进来也未察觉,林盈袖伸手捡起旁的花瓣。
“我还以为你怎么也得睡到中午,不想你这个时候就过来了,看来体力不错,快进来看我给你写的扇面子。”
林盈袖鼻孔出气,没理会男人,从正门进来,掀起帘子进来。
果然见桌子上画了一副海棠,旁边是裴垣题的诗,细看看,“画好,意境更好,多谢二爷。”
男人伸手摩挲着女人脖子上昨晚留下的印迹,“叫夫君。”
林盈袖抬头望着男人,眸子澄净,“只有你的正室娘子才能叫夫君,我是妾,该叫二爷,规矩摆在这里,我不敢望。”
这话原本一点错处都没有,不知为何听着就是觉得不舒服。
男人放下了手,也没说话,翻开扇面子,下面一副是替林盈袖描的花样子。
“你看看喜欢吗?”
林盈袖咬了下唇,点点头,故作轻松地道:“那还用说,二爷给的什么我都喜欢,二爷咱们出去逛逛可好?我瞧着七老太太一家子应该也就这一两日搬走,您回去忙着也没功夫陪我。”
“好。”
正好缓解下尴尬的气氛。
此时别的地方花还都为开,只这院子里有一颗梨树,比别的早了一两个月,满树梨白,有时风过,花瓣飞舞,仿佛雪落。
二人站在树下,林盈袖明显落后半步,女人裙带随风摇曳美感十足,男人衣袂飘飘金冠玉带,俊美非常。
林盈袖抬头看见一支梨花似开不开,插瓶最好,便伸手去抓,无奈个子太小,便一手提起裙子,跳着去抓那花枝。
裴垣回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跟没长翅膀的小鸟,上下扑腾。
林盈袖跳了好一阵,都不能摘下那支梨花,实在太累了才停下来,正看见男人在瞅着她笑,不恼了。
“二爷,你这是在笑话我?”
裴垣面含微笑,随手摘下那支林盈袖看上的梨花,塞到她手中。
男人双手背在背上,后退数步,看着梨花树下的女人。只觉全天下里,没有比她更好看的女人。
林盈袖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用梨花枝挡住了自己的面容。
“你今儿这打扮分外好看,往后就穿这个颜色,我回头让人给你多买些这个颜色的缎子。”
林盈袖轻哼一声,走到男人跟前,伸手掐了男人腰间的肉,“二爷要是喜欢,回头我给你自己做两身自己穿岂不更好?”
看着女人气的像只胖青蛙,男人忍不住举手求饶,“好娘子,我错了。我只说,这衣裳能穿在你身上,是它的福气。”
林盈袖松开了手,害羞地避开了男人。
裴垣很少会叫她娘子,只在玩笑时才会这样叫,林盈袖有时候想,要是两人能一直在这庄子上,男耕女织他叫她娘子,她叫他夫君该有多好。
不过也只是偶尔想想,裴垣是何等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做个妾已经是上辈子积的福,哪里还敢有别的奢想。
“你以后能不能.......”
“奶奶,午膳已经准备好了,您看是送过来还是——”
林盈袖听见直跺脚,快步走到采苹跟前,埋怨她,“你这没眼力见的丫头,没看我跟你二爷在这里么,只管大呼小叫的。”
采苹抓了抓自己的头,有些不解地回头看看,这二人分明是在树下看花。他们两人在屋里她可从没打扰过。
“快走!”
林盈袖拉了采苹往厨房方向去,现在裴垣可是矫情,非得她亲自送饭不可。
这庄子上的厨娘刚开始做的菜都是大鱼大肉,十分粗糙,林盈袖亲自到厨房里指点了几日,这才好些。
否则裴垣哪里吃得惯这些东西,裴垣那是侯府嫡子,从小金尊玉贵的养着,吃食上十分细,这些乡下做法自然是入不得眼的。
送到书房门口时,刚要掀起珠帘,却见裴垣拿着那副海棠发呆,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情。周氏的闺名里有个棠字。
这会子裴垣在看海棠花发呆,不知是思念故人,还是有别的意思。
她敲了敲门,看裴垣回头这才进去,假装没看见那副海棠画,强做欢笑,“画不是都好了么,还看什么,茶不思饭不想的。莫不是这海棠花儿还有什么典故不成?”
裴垣仿佛没听见似得,看着插在花瓶中的梨花,“我今儿看见你拿着梨花很美,我想着海棠不适合你,所以想给你重新画。”
林盈袖也不点破,只说好,周氏已经过世,她犯不上吃一个死人的醋。
“明儿我要回城一趟,有公务要办,晚上估计回不来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
侯门贵妾 第203章:御下之道
林盈袖漫不经心地答应着,横竖这两日那府里也该有结果。
用过午饭裴垣便赶回了城里,那豆蔻等裴垣一走便跪在门口请罪,林盈袖知道豆蔻为什么请罪。
叫她进来。
豆蔻伏在地上,战战兢兢地道:“主子,奴婢有罪,求主子饶恕。”
林盈袖喝着茶,居高临下地看着豆蔻,故意问道:“你这是何意?我怎么不明白。”
“奴婢勾引二爷,企图和主子您争宠,奴婢该死。”
林盈袖将桌旁的匣子拍在地上,淡淡地道:“你打开看看。”
豆蔻跪爬了过去,打开匣子,里边竟然是她的卖身契和贱籍,豆蔻激动的心肝颤抖,她只要撕毁这东西便是自由之身了。
以她的美貌,想要找个达官贵人不难。
豆蔻将东西放回匣子里,双手高高举过头顶,诚惶诚恐地道:“主子,奴婢有错,求主子处置。”
林盈袖接过匣子,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香炉旁边,将里面的东西扔进去,很快霾神器和贱籍付之一炬。
她回头看着跪在地上一脸惊愕的豆蔻,“以你的能力,何必要以色侍人?你和月娘两个靠这胭脂必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豆蔻恍然大悟,慎重其事地对林盈袖磕了三个头。
“你从9岁上被卖入青楼,从此看尽人脸色,这里头的滋味想必你是知道的。如果你想做裴垣的妾,我举荐你入府就是死了。”
“不。”豆蔻摇头,抓着林盈袖的裙角,“主子,奴婢不想给人做妾。求娘子开恩,许奴婢和月娘一起为主子做事。”
林盈袖亲自将豆蔻扶起来,她自信没有看错人,豆蔻入府做个妾的确是可惜了点。给人做妾年轻时有几分容貌尚且可以为自己争一争,等到年老色衰,莫说争,哪天被人打发出去哪里还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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