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呱
......
赵夜白的话确实对江画造成了影响,那句话听上去很奇怪,但仔细想好像又有点道理。
江画想起了自己,他以前特别在意乔修远的时候,因为乔修远不喜欢他吵吵闹闹,说话随意,他为此还特意请了个礼仪老师。
就是只学了一个月就放弃了。
现在想想,之前几次计划失败,绝大多数原因,好像都是越歌不愿意为他做出改变。
比如作弊那次,学习的问题,打游戏的时间分配,还有这次染头发,至于其他几次,算是他自己犯蠢失败,越歌唯一一次妥协,就是他逃课那回来找他。
但越歌亲口说了喜欢他的。
睡觉前,江画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又想,甚至拿出班上偷偷谈恋爱的同学对比。
和每天都心潮澎湃的同学相比,从始至终,越歌根本淡定得不像话,就连做些亲密举止时,都面不改色的。
他会因为不习惯而惊慌失措,越歌却不会,他怎么习惯的?
越歌真的喜欢他...吗?
抱着这个疑问,江画合眼睡了,之后的几天,赵夜白都没有再提起两人的赌约,而在越歌家里辅导的过程中,如越歌所说,再没有人突然冲上天台。
江画虽然仍对越歌的家庭抱有好奇,但那份好奇心却暂时被其他疑问盖过了。
换了场地后,补习仍然按部就班的进行,除了养成习惯的亲吻,越歌一直扮演着克己复礼的老师,从没如他最初说得那般‘忍不住’过。
江画疑惑更浓,每天补课都心不在焉的,多数时候都在盯着越歌发呆。
带歪进度不知不觉涨到了百分之三十五,反正是场工具恋爱,越歌有没有那么喜欢他根本不重要,明明他应该为了进度飞跃而高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开心不起来。
这件事像小针似的卡在心头,令人难以忽略,甚至坐立难安。
终于辅导满了一周,周五结束时,江画趴在桌上,别别扭扭地问:“越歌,你好像只扣过一次钱?”
越歌正整理着桌面,闻言,表情有一瞬间的惊异。
几秒后,他说:“你预付了很久的补课,我说过要更敬业点。”
“...哦,是因为这个啊。”
越歌的确说过,敬业也的确是白莲花做得出的事,但江画心里的小疙瘩却没有因为这个答案而缓解。
他脸上写着闷闷不乐,默默拾起自己的东西。
越歌停下动作注视着他,在江画快拾完时,突然开口:“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江画一愣,转头投去询问的眼神。
卧室里沉默了片刻。
越歌眼睫颤了颤,微微垂下,阴影打在眼睑上,昏黄的灯光下,给人一种脆弱又无助的感觉。
“江画...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第68节
第45章 休息一下 吃醋
突然被戳中软肋, 江画心下一慌,反驳的话脱口而出。
“没、没有!”
越歌轻轻抿了下嘴唇:“我只是感觉你还没喜欢上我,所以想多给你些时间适应。”
“...为什么这么说?”
“你很少主动和我亲近, 也从来没说过类似的话。”
说到这, 越歌抬眸望向他,清亮的眼眸微微闪烁, 好像能穿过伪装看透他的内心。
“江画,你当初为什么答应和我交往呢?”
“我...”
软肋再一次被戳中,江画苍白着脸,心虚地避开了眼睛。
越歌却不罢休,侧过身追问:“江画?”
“...我、我当然是因为喜欢你。”
江画僵硬狡辩,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一咬牙, 双臂勾住越歌的脖子, 整个人抱了上去。
“真的, 我真的喜欢你!”
面对他这番证明, 越歌只是保持原姿势坐在椅子上,江画等了一会儿,没得到一点回应,这下彻底慌了神。
越歌的话不止打消了他纠结一周的疑问, 撕开了他深藏心底的罪恶感。
要是问江画这辈子做过最坏的事情是什么, 一定就是编织了数种谎言来欺骗一朵白莲花了。
这会儿他像只没头苍蝇般仓皇无措,只能在心里不断追问系统。
江画:“怎么办!你也怂恿我答应了,现在你说该怎么办!”
系统倒没有他一样手忙脚乱:“小问题, 他只是感觉,又不是确定。”
江画:“你就直接说怎么办!”
系统:“你现在就做的挺好的,通过实际行动, 让白莲花打消这个念头呗。”
既然这样...
江画控制着僵硬的身体,一点一点蹭到了越歌腿上,而后撑着他的肩膀望去。
越歌仍旧半垂着眸,似乎在思考他所说的真伪,眉目间流露出复杂迷茫之色,好像在犹豫应该不该相信。
江画见状,轻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捧起越歌的脸就吻了上去。
不就是不够主动吗,他可以的!
少年纤细的身体并不沉重,即便是跨坐在身上也没有多少压力,呼吸交错之间,越歌将目光挪到江画紧闭颤抖的眼睫上,眼底暗了暗,泛起淡淡的笑意。
即便如此,他还是没动。
江画急得快哭了,他两条手臂抱上了越歌的脖子,身体前倾贴得更紧,笨拙又主动亲吻间,细弱的呜咽声自齿缝留出,像只不知所措的小动物发出的。
终于,腰间揽上手掌的温度,江画顿了下,睁开了眼,桃花眼中刚迸发出放松的喜悦,很快瞳仁便紧紧一缩。
唇齿被撬开,原本浅尝辄止的气息侵略而来,江画慌慌张张想后退,然而方才让他雀跃的回应转瞬成了桎梏,让他动不了分毫。
“等...唔!”
随着亲吻深入到下一阶段,热度顺着脖颈飞攀而上,红霞很快蔓延至整张脸,四肢被抽干了力气似的软绵绵的,别说挣扎,就是呼吸都开始不受控制。
...原来这才是越歌所谓的‘忍不住’吗!
江画泪眼迷蒙地想,有了这次对比,不用习惯一个月,下次普通的吻他肯定能面不改色心不跳。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江画感觉嘴唇都快麻木了,越歌终于退开了距离。
几乎是一瞬间,身体全凭重力作用瘫软在了越歌身上,剧烈的喘息声和心跳同时响彻耳畔,给他一种濒死逃生的错觉。
“你...呼呼...你太过分了...”
“还没有很过分。”越歌说。
“...!”
江画眨了眨打湿的睫毛,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不过...耳边同时也听到了越歌有些凌乱的呼吸和心跳。
他眼眸闪了闪,感觉这次越歌好像没那么淡定了,下意识就想去看越歌的表情。
谁知道,就像知道他的打算一样,换在腰间的双臂突然一紧。
越歌将下巴伏在了他肩头,刚巧避开了目光,江画只瞄到了一只嫣红的耳朵。
“怎...怎么了?”
“没什么。”
越歌无声凝视着空气,像是在看着书桌,又像是在看着不远处的衣柜。
浪潮渐渐褪去后,不知想起什么,那双淡色眼眸显得有些空泛,隐约夹杂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疲惫。
转瞬,手臂紧,他缓缓合上了眼。
“只是休息一下。”
肩膀上半天没动静,江画缓过气后,又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依靠眼下的姿势,他凑近越歌耳边说:“我真的喜欢你。”
越歌好像睡着一样没有反应,江画咬了咬嘴唇,凑得更近,用气音强调:“真的!”
气流拂过敏感的耳朵,越歌偏头躲了下,含笑道:“有多喜欢?”
“额...就、就是很喜欢。”
“和苏闻比呢?”
“...苏闻哥?”江画迟疑了一会儿,最终为了任务,违心地小声说:“更喜欢你。”
其实他根本对比不出来,和越歌相处的感觉跟和苏闻相处时完全不一样,起码五六岁之后,苏闻哥就没这么抱过他,更不会随便亲人。
亲就算了,中间还咬了一下,江画抿了抿滚烫的嘴唇,简直怀疑越歌是属狗的。
听完答案,越歌又不说话了。
江画靠在怀抱里,等着等着就开始犯困,在他快睡着时,隐约听到越歌说。
“放假吧。”
他的声音低低的,和往常不同,带了点亲吻后的沙哑。
“嗯?”江画艰难眨了眨眼:“...什么?”
“等放了寒假,就陪你去染头发。”
......
赵夜白输了!
晚上八点半,比平常下课时间晚了半个小时,江画钻上轿车,第一时间就想给赵夜白一个重击。
不过刚敲几行字,他又犹豫了。
没有证据,说了赵夜白肯定也不信,不如等寒假染完头发,他拍照发过去,直截了当给予重锤。
一想到那时赵夜白的反应,江画眉眼弯弯,提前得意地笑了。
车窗突然被敲了两下,他一愣,见窗外是越歌,赶紧放下了窗户。
“怎么了?”
开窗的瞬间,凉风顺着车窗灌入。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不暖和了,越歌送他下楼只穿着简单的t恤衫,但他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冷。
“最近有和赵夜白一起玩么?”越歌问。
要不是知道窗户是外面看不见的材质,江画都要怀疑越歌看到他的短信了。
他瞪圆了眼,本来想点头的,但想起事情的起因,中途赶紧改成了摇头。
越歌‘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指了指车后排的帽子。
“忘了还么?”
江画看向帽子,猛然发现他竟真一直忘了还。
“我周一还给他。”
“拿来吧。”
越歌挑了下嘴角,不知是不是因为暮色浓稠,浅色的眼眸都浓郁了几分。
“周六他常来嗨街,我帮你还。”
将帽子递给越歌时,江画右眼皮狂跳,在濒临反悔时,越歌抢先拿过帽子走了。
“...”
车窗合上,司机发动了轿车,除了少了个帽子,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赵夜白虽然说过越歌的坏话,但以越歌的性格,知道后多半是想去化除误会,好好聊聊吧...
江画安慰着自己,就算被带歪了百分之三十五,白莲花脾气依旧没怎么变,最重要的是,越歌也不会打架啊。
对...应该不会有事。
即便如此想通了这事,回家的路上,他仍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在后排沉思了一路。
一直到回到江家,洗漱完毕躺到床上,江画才猛然想起了什么。
他火速摸索起手机,翻找和越歌的聊天记录,从十一月中旬一直回翻到了十月初。
【七话梅糖:苏闻你知道吗,也是咱们学校的,高三刚毕业,人可好了。】
【x:不知道。】
十月初越歌还不知道苏闻呢,今天怎么会突然提起他?
潜伏在意识里围观了全程的系统清了清嗓子:“你在中间提起过啊。”
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第69节
江画狐疑道:“我有提过吗?”
系统:“有提过,可能白莲花记在心里,吃醋了吧。”
江画本想问什么时候提的,一听后半句的‘吃醋’,话到嘴边打了个转。
他瞠目结舌:“吃...吃醋?”
系统‘嗯’了声,怕他不理解,还特意举例说明:“大概就像你听到乔修远跟白莲花表白时的心情。”
江画没好气地说:“吃醋我还是懂的好么!”
他只是惊讶,好好脾气的白莲花竟然也会吃醋。
不过白莲花喜欢他,吃醋好像也可以理解,他很快接受了这个理由。
想到喜欢,江画又想起了几个小时前自己的‘主动’,羞耻地埋进了被子,一张脸火烧火燎的,老毛病犯了,又开始失眠。
他在床上发了半天呆,实在受不了,去楼下喝了杯冰水。
“对了。”江画打开冰箱,问:“进度应该有涨吧。”
系统:“涨了,直接窜了百分之五,现在百分之四十了,才过了不到三个月,宿主你太厉害了!”
冰水勉强将嘴唇消了点肿,江画欲哭无泪,代价也很大啊。
不过按照这个进度,说不定高二他就能完成任务,赶走威胁生命的系统,再用高三一年将带歪的白莲花掰正,等一切尘埃落定,然后...
他脚步一顿,呆站在客厅,脸上闪过一抹迷茫。
...然后呢?
......
眨眼间,距离江画的生日仅剩一周。
自回国至今,江家父母为了挽回‘心如死灰’的儿子,毫不吝啬地抛洒着关爱,江画每天回家,都会被包裹得喘不过气。
以前他的生日宴基本都是阿谀奉承的交际场,即便有许多同龄人参加祝贺,实际与他熟悉的却不多。
经过这段日子的关怀,江母很快发现了一个大问题,那就是自己可可爱爱的宝贝儿子,不知道为什么没多少朋友。
幼时他想邀约的对象是乔修远和苏闻,十七岁时竟然仍只是这两个人,江母提议江画邀请些要好的同学一起玩,江画却摇头拒绝了,表情很不自然地说‘没有特别要好的’。
这可不行,江母顿时心中警铃大作,担心江画仍不知道如何和同龄人相处。
彻夜和江父商议后,利用周末两天,两人给高二一班每个人都发去了请帖。
周一上学,一班格外热闹,在走廊都能听到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江画打着哈欠迈进班级时,班级里骤然安静了下来。
“...?”
一道道火热的目光射来,看得江画哈欠定格在半路,头皮发麻,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上次被这么盯着,还是他穿了粉色外套的那天。
他后知后觉地低下头。
果然,老妈不知何时又给他套上了那件外套。
第46章 负负得负 认命
恒安中学的有钱人不少, 但大多数都是出生在小康家庭的优等生,对于上流社会的生日宴,这个年纪的学生天然带着一种好奇和憧憬, 更让一班同学惊喜的, 是一向不合群的江画竟然会主动邀请他们。
而完全搞不懂情况的江画在门口僵了几秒,不自在地挠了挠脸, 下意识看向越歌。
越歌也在看着他,四目相对,自然而然朝他笑了下,神奇地让他提起的心脏缓缓落了回去。
他快步回了座位,拍上周大嘴的肩膀:“我这衣服这么明显?”
“衣服?”周大嘴上下打量他一圈,嘴角笑得都快咧到了耳朵根:“挺好看啊, 特好看!”
好看到这群人疯狂盯着他瞧?
江画忍受了一节课, 下课后实在受不了, 把衣服脱了。
脱完后, 他又觉得有点冷, 目光在周大嘴身上犹豫了片刻,拿着衣服到教室第一排去找越歌。
“我们换衣服穿吧。”
越歌正在和何毕讨论什么,江画的到来直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怎么了?”越歌不解。
理由有点尴尬,江画难支支吾吾:“太显眼了, 我不喜欢穿。”
何毕被迫在旁围观, 他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下意识以为江画在刁难,不过转瞬想起江画和越歌这几个月关系都缓和了, 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只当他只是单纯找个人换衣服。
何毕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脱口而出:“要不我跟你换?”
空气有一瞬间的寂静, 江画和越歌同时愣住,一齐望向何毕。
“你...?”
刚说完,何毕就后悔了,不过在懊悔的同时,心里隐约又有点说不出道不明的期待。
“嗯。”何毕僵着张脸,故意露出副勉为其难的表情:“我可以和你换一天,反正咱俩尺寸差不多。”
班里不对付的头号人物突然要和他换衣服,江画是真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是越歌先反应过来。
“不用了。”
何毕扭过头:“唔,那更好。”
越歌嘴角的弧度敛了些,脱了外套递给江画,拍了拍他的腰:“快上课了,先回去吧。”
“哦...”
江画应声,惊疑不定地瞄了眼何毕,忙不迭走了。
恒安中学的制服是定制的,每一件外套袖口内都印着学生的名字,越歌的外套对于他来说稍微有点大,但江母买的偏大的粉色外套在越歌身上却很合适。
穿上外套,江画侧头朝前瞄了一眼,正感觉那件外套好像也挺好看的,突然和回头看来的何毕对上了视线,下一秒,何毕就像被烫到一样倏地扭回了头。
江画皱了皱眉,若有所思。
...今天的何毕好像不太对劲啊
过了一节课,外套也换过了,周围的窃窃私语依旧不断,几句话入耳后,江画终于觉出了不对。
“听说会有很多明星去哎!”
“真的?姚乐会去吗?会吗会吗?!”
“姚乐算什么啊,我有个有钱的表哥参加过江家的宴会,影后秦子萌都在场呢!”
“我们真的能去吗,是不是还要穿礼服啊?没有怎么办。”
“上面不是写了吗,不是正式的宴会,是宴会第二天的聚会,去江画家里的,穿着随意。”
“啊...那就没有明星了吧。”
“说不准,可能会有本来就是富二代的小鲜肉,去年出道的那个成墨阳不就是a市的么。”
江家、宴会等等一系列关键词让他眼皮狂跳,涌出股不好的预感,他二话不说,踹了前排椅子一脚。
“周大嘴!他们在说什么?什么宴会?!”
周大嘴嘴张得比他都大,错愕道:“画儿,不是你过生日么!”
周大嘴三言两语把请帖的事说了,说完还热忱地拿出卡片给他看,在看清上方的地址后,江画眼前一黑,人都懵了。
他万万没想到老爸老妈会擅自邀请全班同学,此时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崩溃。
为了避在生日宴上挨打,他本来没打算邀请越歌的,甚至还抱有一点乔修远待两天就走,发现不了他在谈恋爱的侥幸心理,现在老爸老妈一掺和,却是彻底打碎了他的如意算盘。
另外,昨晚苏闻说他们已经订好了机票,乔修远没有意气用事,周六晚上,两人都会正常参加宴会,周日的聚会更不可能缺席。
想起什么,江画脸色苍白。
...完了,彻底完了。
现在他不但可能会挨打,还可能会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挨打。
......
中午时,越歌被老师叫去办公室,江画没吃饭也没留在教室,心事重重地去操场散心。
他想阻止越歌参加,但又不知道怎么提,如果可以,他其实也不想参加什么宴会。
以前江画对生日的期待,都在礼物拆包上,生日那天,乔修远这个中央空调难得会停止运转,一整天对他和颜悦色,父母也会在家里陪着他,今年他却非常抗拒即将到来的生日。
实在烦心之下,江画甚至开始犹豫要不要提前和苏闻商量一下办法,毕竟如果说有谁能够安抚住暴怒下的乔修远,他只能想到苏闻了。
可能是郁闷也会相吸,散了几分钟步,江画在操场边看见一道熟悉的人影。
篮球场旁的阶梯上,赵夜白带着鸭舌帽,手里拿着瓶矿泉水,正沉着脸围观篮球赛,几个女孩子在他身边流连不走,他却瞧都不瞧一眼。
江画本来不想过去的,但见赵夜白好像比他还郁闷,又注意到帽子已经物归原主,想了想,打算去问问他周末和越歌见面的情况。
他走到赵夜白身边,在一众诧异的目光下落座。
“走开,这位置有人。”赵夜白头也没转,阴恻恻地说。
“有谁啊?”江画四下看看:“人又没来,我就坐一会儿。”
江画一出声,赵夜白倏地扭头,表情立马变得不太自然。
他压低帽子,语气缓和了一点,但依旧冷淡:“人马上来。”
“哦...”
看出他心情不好,江画把想说的话噎了回去。
负负得正用在心情上是不顶用的,他想着还是去买杯果汁缓解郁闷,刚站起身,手腕忽然被抓住了。
他疑惑望去,正和抬头的赵夜白对上,两人都愣住了。
赵夜白慌慌张张地压低帽子,然而江画已经眼尖地瞧见了。
“你怎么受伤了?”他惊呼,伸手摘下帽子。
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第70节
原本白皙俊朗的一张脸,此刻眼角却微微泛着青,鼻梁上也贴上了枚创可贴,好像是被谁打了一拳。
如果是旁人可能会显得有些狼狈,但这点小伤挂在痞里痞气的赵夜白脸上,反而衬得他少年气十足,野性飒爽。
赵夜白没好气地抢回帽子,这会儿看到江画就来气,偏偏又对傻瓜发不出火。
“你是不是把我卖了。”
“谁把你...!”说到一半,江画突然哽住,表情由不爽渐渐变为低眉顺目:“对不起啊,我也不是故...我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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