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呱
因为不爽,所以伪装出现了漏洞,才流露出与温柔不沾边的一面?
江画眼睛睁得更大,嘴唇翕动,想回呛‘关你什么事’,但对于这样的越歌,一时竟没能说出来。
可憋着不说反而更难受,他本来就不是能忍气吞声的人,最后,江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竟然自虐似的狠狠咬了嘴巴一口,在下唇咬出了一排小牙印,然后挑衅地瞪着越歌,眼神里赤.裸裸写着‘我乐意’!
越歌沉默半晌,似乎气极反笑,他又朝舞台看了眼,江画被捂着耳朵听不清楚,视力却没受影响,清楚从他的嘴型里看出一句脏话。
“...?!”
江画用力眨了眨眼,几乎以为自己被灯晃花了眼睛。
四周小范围的观众若有似无地往杨树这边瞥,显然是注意到了他们亲密的举动,其中就包括刚刚两个偷拍的女孩,她们一眨不眨地盯着,也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像是觉得赵夜白碍眼,越歌不由分说,把他拉到树后的阴影处,江画被迫抵在树干上,总算找回了语言功能。
他问:“你干什么啊?!”
越歌盯着他嘴唇上的牙印,嗓音空幽:“你说的旅游,原来是在a市旅游。”
江画僵了僵,而后梗着脖子问:“对,不行么。”
说完,他咬牙切齿地补充一句更像埋怨的质问:“你也没问我去哪啊,我就喜欢在a市旅游。”
他怒瞪着越歌,眼神火.药味十足,偏偏越歌一脸的平静,一腔怒意打在棉花上,江画气得直喘,胸腔不住起伏。
不知不觉,伴奏的声音结束,江画没注意,只觉得越歌放下了手。
他说:“江画,我以为你出国了。”
骗子,避重就轻。
他出不出国,跟越歌有没有问他有什么关系,根本不是一个问题!
大冬天的,江画生生被气得涨红了脸,都想一拳揍过去:“你...!”
结果,悬在身侧的右手刚要作势抬起,忽然被人从后方扣住了。
不是越歌,越歌在他身前,一只手搭在他耳边,另一只手还插在口袋里。
江画有刹那的迷茫,就在他转头去看时,被只有金属才能反射出的寒光晃了下眼。
电光火石之间,越歌从口袋里掏出什么,朝他被抓的手腕直直挥下。
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越歌的动作太快了,从他的手势和那道反光来看,赵夜白下意识以为越歌挥的是把小刀,瞳孔紧缩,身体比大脑更快地松开了手。
下挥的趋势停在了江画手腕上方。
赵夜白屏住了呼吸,不敢置信地看向越歌,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躲什么?”
越歌偏了下头,樱色的唇畔勾出一抹讥诮玩味的笑。
手心翻转向上,轻轻抛起一道闪烁的银光,金属制的钥匙串在半空彼此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
看着赵夜白瞬间褪去血色的脸,他随手接住下坠的钥匙,重新揣回口袋。
“钥匙而已。”
第69章 分手 。
江画万万没想到, 是赵夜白拉住了他想揍越歌的手。
要不是清楚两人之间积怨颇深,他都要怀疑赵夜白是不是被白莲花蛊惑的内鬼,突然倒戈了。
杨树下的气氛有些异样, 江画看了看越歌, 又犹豫转向赵夜白,暗忖这两个人碰面不会打起来吧。
见识过越歌另一面, 他不再天真地认为越歌弱不禁风,那远超高中生的手段绝非赵夜白能比的。
再度回忆起阴影般的一幕,江画飞快做出了决定。
他转向赵夜白:“赵夜白,你先回去吧,我想和他聊聊。”
赵夜白不放心,在他眼里, 越歌就是个没有心的冷血混蛋, 自始至终都在玩弄江画感情罢了, 现在越歌装不下去了, 让这两个人独处的话, 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在江画没了利用价值后,他不觉得越歌还会保留那份耐心,但刚才发生的事又让他心生疑窦。
江画看不出来,他却感受得到那占有欲十足的举动。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赵夜白眼眸忽明忽暗, 在江画无声露出拜托的眼神后, 嘴唇动了动,终是火大地转身走了。
他不想管了,江画这没良心的, 根本就不领情。
傻成这样,活该被骗的团团转!
走出五十米,赵夜白插在口袋中的手一点一点攥成了拳头, 脑海里久久萦绕着越歌方才似笑非笑的表情。
刚经历过一场演出,广场许多人的视线仍在他身上徘徊,赵夜白知道自己应该忍着,起码忍出这片闹市再发作。
但在路过一颗差不多的杨树时,他终究没忍住,泄愤似的狠狠踢了一脚,枝丫上的积雪簌簌落了一地,四周传来或惊或吓的抽气声。
这股怒火不是来自江画,而是来自自己。
赵夜白撑着树干,鼻间呼出阵阵白色的水汽,树干上的拳头再一次攥紧。
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第95节
艹,只是把钥匙而已!
他打过那么多场架,又不是从没受过伤,就算真是把刀,用手臂挡一下就是了。
他怎么就松手了呢。
......
这个问题的答案越歌非常清楚。
人在突然面对无法判断的危险时,大脑也会进入混乱状态,这时候,身体就会像膝跳反射那样,本能的选择保护自己。
这只是身体的选择,不一定是赵夜白的选择。
当然,如果他真明晃晃拿着把刀,越歌也不认为赵夜白会舍己为人。
不过对于这种有人擦屁股的富家公子哥,他一向懒得招惹,后续处理起来太麻烦,所以一把钥匙就够了。
碍事的人走了,越歌扫过围观偷拍的路人,用没在商量的语气对江画说:“去我家。”
江画刚要点头,中途才想起现在不是以前,越歌是个危险份子,眼不眨就能让人下巴脱臼那种。
他点头的动作僵在半路,越歌看出他的想法,自嘲似的笑了声。
“你在想什么?”
江画不想承认自己害怕,死要面子:“去你家就去你家!”
反正是司机送他们去,越歌如果不傻的话,肯定不会在这时候对他下手的。
还有一半原因,潜意识里,江画总是有种他不会伤害自己的盲目感觉。
毕竟除了偶尔咬破他的嘴唇,越歌从没有伤害他的前科,几天以来搭建好的防备意识在遇见本人之后,终是被称作习惯的东西打败了。
他们离开嗨街时将近七点。
从嗨街到阳明区又用了半个小时,一路上,车子后座的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江画本来想说的,但顾忌到司机还在,说得太多担心司机会告诉江父江母,而越歌则全程眉头紧锁,头偏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机也很紧张,后排活脱脱就是一副分手前的冷战气氛。
到了许久没有光顾的筒子楼,江画肢体僵硬地下了车,穿过昏暗的楼梯间时,第一次没有抓住越歌的衣服。
越歌走在前面,上楼一路也没有管他的意思,直到两人走到三楼,一个穿着灰背心的干瘦青年突然从拐角出现。
男人脚底趿拉着双脏兮兮的拖鞋,手里拎着个黑色垃圾袋,似乎正打算下楼,瞥见江画时,那双三角眼色眯眯地在他脸上转了一圈。
老旧楼房的楼梯非常狭窄,擦肩而过时,在男人刻意贴近的举动下,江画根本无处可避。
他正低头走着神,视野里突然伸来一只指甲缝里满是黑泥的脏手,作势就要往他脸上摸。
江画吓了一跳,本能的想抓住越歌,然而他刚抬起手,忽然听到一声惊恐的惨叫,那只脏手随着男人的身形一起滚下了台阶。
越歌不止何时停下了,面上寒气氤氲,一脚将男人从楼梯踹了下去,动作利落得好像压根没考虑对方摔下去的后果。
“...嘶!”
江画被这一幕慑得屏住了呼吸,白着脸朝二楼的平台看去。
男人滚落平台,抱着膝盖惨厉尖叫,确认他没有生命危险后,江画才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这也太吓人了...!就这么把人踢下去?!
更可怕的是,他回头后,发现越歌竟然已经走了。
江画呆滞片刻,也顾不得那哀嚎的男人了,拖着发软的两条腿便追了上去。
一路追上顶楼,在天台大门前的平台,越歌靠在墙边站着,楼道昏暗,凸显出了照在脸上的屏幕亮光。
江画气喘吁吁地爬上楼时,越歌正在翻看手机。
澄澈的眼底映出了两张照片,是赵夜白刚发的朋友圈,一张是被化成狸猫的江画,另一张是他刚刚见过的、戴着兔耳朵的江画。
“...你、你就不能等我一下么?!”憋了一晚上,江画扶着把手,终于爆发了。
怒气蒙蔽了头脑,他也不管是在谁的地盘就发脾气:“你走那么快干嘛!”
越歌仍在看手机,语气很敷衍:“抱歉。”
江画:“...!”更生气了。
江画想回家了。
他就是再迟钝也感觉出了异样,今天的越歌没有半点白莲花气质,装都没有装一下。
要么就是越歌在生他撒谎的气,要么就是越歌知道他发现了,索性不演了。
江画第想到了那个油嘴滑舌的光头,很可能他已经被光头出卖了。
“我以为你会被吓跑。”越歌起手机,楼道内只剩昏黄的感应灯:“挺意外的,你跟上来。”
“还不是因为我有问题要问你!”
江画确实吓得够呛,现在的越歌让他感觉非常陌生,陌生的他有些想逃,但如果不问清楚,他又不甘心被骗得不明不白。
越歌像是猜到了他会这么说,靠着墙壁笑了下:“你想问什么?”
他的笑容懒洋洋的,在昏暗的光线下有种迷离的美感,还是白莲花的长相,背后却好似弥漫开了纯黑的底色,莫名更加勾人眼球。
作为唯一的观众,江画没心情欣赏美色,对比越鲜明,他的怒气值就越攀升。
“为什么骗...?!”
话刚说出口,越歌突然动了。
越歌站直身体,脚步朝江画逼近,两只手分别搭上他身体两侧的楼梯栏杆,眨眼之间将他圈在了原地。
熟悉的气息笼罩而来,江画愣愣抬起头,理智告诉他应该害怕,赶紧逃走,感性却让他在看见近在咫尺的脸时,变得异乎寻常的委屈难受。
他一拳打上越歌的肩膀:“走开!离我远点!”
这话因为带着哭腔,软绵绵的没一点威慑力。
越歌任他打了一拳,闷哼一声,不退反进。
他无奈叹了口气:“明明是你先凑上来的。”
江画骂道:“你放屁!你刚从那里走过来!”
越歌见他没听懂,也懒得再翻旧账,抬手想擦掉江画的眼泪,江画却瑟缩了一下,偏头躲开了。
气氛再次陷入沉寂,空气如同凝固了一般,让人喘不上气。
越歌的手指僵在半空,而后缓缓放下。
“害怕?”他似乎能看穿江画的心事:“想起刚刚被踹下去的人了?”
摸脸的动作,确实让江画想起了越歌将想摸他脸的男人踹下去时的狠厉。
没等他回答,越歌想了想,突然说:“他没站稳,自己摔下去的。”
江画紧咬嘴唇,一直憋着不想哭出声,听到这番话,不敢置信地抬头。
“你说什么?”
“他自己摔的。”越歌面不改色。
“...”
...很可怕。
性格和外表截然相反,却一直在利用外表的迷惑性伪装自己,真的很可怕。
江画能感觉到,身体在不受控的打颤。
他嘴唇动了动,在越歌古井无波的注视下,缓缓垂下眼睫。
江画问:“越歌,我是不是很好骗啊?”
好骗到让越歌觉得,即便发生了这种事,他也不用解释,可以不紧不慢地继续撒谎。
“嗯,好骗。”越歌不假思索,给出了答案。
突然,他强制抬起江画的下巴,对上那双盛满失望与难过的眼睛时,微不可查的顿了顿。
“楼道里没有监控,如果我想,还会多出几个证人,就算他报警,结果也是自己摔下去的。”
他轻蔑地笑了笑:“当然,那是个刚搬来的逃犯,根本就不敢报警,你想帮他申冤,他可不会领情。”
“...”
江画脸色惨白,被迫消化着他说的话。
越歌目光下移,停在色泽变淡的嘴唇,望着上方没有消去的牙印。
“江画。”他一点点凑近:“我就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
江画终于回过神,挣扎着想躲,却被卡在栏杆退无可退。
就在他准备狠狠咬上越歌一口时,还差几毫米的距离,越歌停下了。
越歌保持这个动作,沉默了很长时间,耳畔只剩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分不清谁平稳谁凌乱。
最终,越歌退开距离。
“趁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
江画红着眼睛大骂:“...你这个混蛋!”
“进来,我给你做晚饭。”越歌继续说:“或者现在分手,你回你的江家,我就没机会骗你了。”
江画哭的直打嗝:“你说喜欢我,也是骗我的?”
越歌问:“我说喜欢你,你就心甘情愿被我骗吗?”
“...”
他算是听明白了,如果不分手,越歌在跟他保证,以后会接着骗他!
江画险些要气疯了。
越歌脸色也不好看,他像是在竭力隐忍着什么,说:“再给你五秒钟,你如果不选,我就帮你选了。”
江画将这句话理解成了要么分手和被分手,心情被恶化到了至高点,一把将人推开,哆嗦着给了他一耳光。
“分手...我要和你分手!”
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第96节
他抹了把眼泪,转身就走,嘴里边哭边骂,只后悔没听乔修远的话。
乔修远说得对,没人有义务哄着他,越歌每一次哄着他都有目的,目的就是耍着他玩罢了。
在他转身下楼的瞬间,越歌抬了下手,手指触到衣料时,他看见了江画哭得通红的鼻尖,仅是一秒的犹豫,便没能将人拉住。
目送江画跌跌撞撞地离开视野,越歌背靠墙面,轻轻闭上了眼。
再睁开眼时,翻滚的情绪被压下,淡色的眼底恢复了沉寂。
他打开铁门,回家后,做了一人份的晚饭。
回房后,一眼瞥见写了江画姓名的习题册,越歌在桌旁站立半晌,拿起那本册子,丢进了垃圾桶。
第70章 出国
一月未过, 分手后,江画让管家订了m国的机票,第二天便出了国。
说是逃避也好, 回归正轨也罢, 总之,他在第一时间离开了a市, 如往年一般开启了长假游玩。
要不是他顶着对红肿的眼睛,这一计划可能更具说服力,然而事实却是在去找爸妈之前,江画因为嗓子哑了,商定过程都全靠管家传话。
江父江母的工作还没处理完,上飞机前, 江画都佩服自己竟然这种时候还有闲心考虑会不会被看出端倪。
要是爸妈看出他心情很糟, 再挖掘出他分手的消息, 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江画没有准备好说辞, 登机前犹豫一番, 还是打给了同在m国的苏闻,打算干脆避开父母,假期去投靠朋友。
总之,他就是不想一个人留在a市。
苏闻和乔修远最近正在准备期末考试, 气候原因, 国外的假期要比国内来得晚一些,苏闻本来住在学生公寓,得知江画要来, 连夜安排人整理出了苏家在m国的房产,江画待了几天,便怎么也不愿意住了。
原因无他, 两人在忙,只有他自己住在这,这和他独自住在国内时基本没差别。
一个人呆着,江画难想起不好的事,一系列的逃避功亏一篑,又因为在别人家,气火攻心都不能砸东西,情绪又恶化了。
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把越歌拉黑了。
那样的话起码可以在线咒骂一顿,解气了再删掉,现在想起分手那天的情景,江画悔得肠子都青了,被骗的那么惨,他笨嘴笨舌不说,竟然只打了越歌一巴掌。
后悔之后,又是一阵空虚难过,半夜咬着被角边哭边骂。
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用来比喻一个人,注定只是种妄想罢了,在那种环境下,也许只有泥污满身才能活得那么自在,而他生气的点本来就不在越歌是个比混混更可怕的坏蛋,而在其他。
一开始是气越歌骗他,现在是生气越歌轻易便提了分手,明明自己骗人,还敢反过来威胁他!
在反反复复的恶性循环中,另一边,苏闻熬了几天长夜,终于做好期末设计,解决完学校的琐事来照顾江画,见面后,先被他好像大病了一场的憔悴脸色给吓到了。
他转向专门为江画请来的佣人,佣人一脸苦色,和苏闻解释了江画最近的情况。
不光情绪消极,江画还没有胃口,每餐只吃一点,每天也不怎么出门,最多就是在院子里修剪花草。
苏闻想起进门时庭院里被折腾的惨不忍睹的绿植,默了默,让佣人先离开。
江画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的主持人说着晦涩的外语,内容全是时下政事,江画一脸的木然,全程都在发呆。
“画画,要不要出去逛逛?”苏闻走近,抚过他褪成金色的凌乱头“这里气候不错,靠近海边有家餐厅,我们去吃吧?”
江画缓缓转过头,淡金色的炸毛把肤色衬得更白,要不是那双黑珍珠似的眼睛,看起来真的有些像外国人。
“苏闻哥,乔哥呢?”他没什么神地问。
苏闻拿出手机:“修远就在那附近,我现在约他,你去了就能见到。”
其实江画也不是特别想念乔修远,他这个傻瓜像是被白莲花洗了脑,在越歌的巧言令色下,如今对乔修远再提不起如火的热情了。
勾起回忆,江画垂下眼,闷闷说了句‘好’。
苏闻的注意力时刻在他的神色上,见他答应,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他还没问江画发生了什么,看样子也不用问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很明显与越歌脱不了关系。
苏闻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江画只是安静的待着,不再像以前一般凡是向他倾诉抱怨求安慰,苏闻眼中划过一抹无奈失落,终是走到一旁去电话预订餐厅,联系上了乔修远,乔修远这才知道江画跑来m国玩了。
中午时分,一家装修的很有情调的西餐厅内,从恒安毕业以来,三人难得再次坐在一起吃饭。
乔修远脸色不太好,他和苏闻就读于一间大学却不在一个院系,再加上期末繁忙,最近两人的联系淡了许多,但即便如此,对于江画跑来m国几天后他才知晓这事,他心中却不了耿耿于怀。
这份不爽快也不知道是因为苏闻迟来的告知,还是江画来了m国,最先联系的是苏闻而不是他。
见到江画,乔修远一时忘却了情绪,眉目间难掩诧异:“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江画确实又瘦了,下巴更尖,诱惑人的桃花眼也更大更圆了点,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像只受尽委屈的小奶猫。
江画一个人呆了好几天,如今和两个依靠多年的哥哥碰面,情绪差点绷不住了。
为了防止自己多说,他往嘴巴里塞了一大块面包,鼓着腮帮朝乔修远摇头。
那双泪眼迷蒙的眼睛看起来更可怜了,就像被欺负还不敢说似的。
乔修远拧起眉,冷气嗖嗖地外放。
“到底怎么回事?”他问得是苏闻。
苏闻苦笑:“我也不太清楚。”
江画险些被干涩的面包噎到,在那之前,苏闻贴心递去了一杯柠檬水,顺势拍了拍他的后背。
在江画喝水时,苏闻正试探着猜测:“可能是和越歌有关吧。”
“噗!”
要不是乔修远反应及时,瞬间抬起了手臂,险些让江画喷上一脸。
从小到大,江画总有一百种方法气死他,直到现在还是这样。
乔修远脸色铁青,忍着火气站起了身。
江画拿着水杯有些不知所措,向上的眼眸满是忐忑惊恐,没想到乔修远只是扯了两张纸巾,嫌弃地给他擦了一把嘴。
有点用力,擦得他挺疼。
“你恶不恶心?多大个人了?!”
幸好桌上只摆着干面包,乔修远叫来服务员拾过桌子,阴着脸坐下:“说吧,你和越歌到底怎么回事?”
江画哽了哽,又想故技重施,往嘴巴里塞东西,这次刚往桌上伸手,就被乔修远一巴掌打了下去。
“别耍心思,你跑国外来,真是因为想度假?”
“...是啊。”
乔修远冷笑:“这几个月不但学会早恋,还学会撒谎了。”
“...”
撒谎两个字直戳江画的痛处,他转向苏闻求救,苏闻却像没看到一样,一脸担忧地等他回答。
江画愣了愣,出国几天,第一次跳出自己的思绪,注意到旁人的反应。
这几天苏闻一直在照顾他,却从来没追问过原因,苏闻不说,他便心安理得享受这份照顾,从未想过去解释,反而藏着掖着,忽视了朋友的忧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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