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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呱
谈恋爱没谈好,友情又不珍惜,江画捂住脸,突然觉得自己实在太没用了。
和越歌在一起的几个月,确实让他成长了许多。
相较过去,他逐渐知道了不是所有同龄人都无忧无虑,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大把时间浪,家庭和睦和父母的疼爱更不算件寻常的事,这世界上,也有像越歌这样明明自身优秀,却被困在泥潭里挣扎的人。
最重要的是,因为带歪某人的愧疚心态,过程中,江画被迫学会了换位思考,努力去感同身受。
而且,他为什么要帮越歌瞒着!
之前是怕父母手段极端,逼迫越歌退学,但现在越歌都提分手了,退不退学关他什么事!
江画咬紧了牙,一肚子怨气在舌尖打转,最后就挤出了一句话。
“我没在早恋。”
话一出口,在乔修远和苏闻转为错愕的目光里,他鼻子一酸,忍着哭腔说:“我和他分手了。”
陆陆续续的,餐桌上摆满了菜肴。
虽然想着没什么好隐瞒的,但午饭全程,江画仍不住往嘴巴里塞东西,就怕自己一时冲动,说太多有关越歌的事。
如果可以,他现在只想失忆,把这几个月的事通通忘掉,再也不提起这个大骗子。
苏闻有所预料,只是惊讶了一瞬,乔修远却是怔愣半天,回过神后,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为什么分手?”他问,想想又加了句:“他把你甩了?”
又被狠狠戳了一把,江画有点火了,没忍住瞪了他一眼:“是我甩的越歌!”
乔修远有些不信。
早先他便从苏闻口中听说了越歌的事,在得知曾经的暗恋对象还有另外一面后,见识过很多社会阴暗面的乔修远不像江画那般难以接受。
相比之下,让他更没法接受的还是这两个人谈恋爱的事,现在听江画说他们分手了,他心情倒是转好了。
“为什么分手?”苏闻突然问。
江画塞了一嘴的东西,力咀嚼的样子像只囤积过多食物的仓鼠,奈何即便如此,两人也没放过他,而是耐心盯到他吃完。
在吞掉食物后,江画喝了口水,含含糊糊说:“因为我不喜欢他了。”
“不喜欢了?!”
乔修远提高音调,看向江画的眼神里写满了不可理喻,以为江画把谈恋爱当成了过家家。
不过在看见江画瘦得没剩多少肉的小脸,他心中狐疑,缓下了语气:“分手是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天。”
“你甩了他,然后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我就是刚来,水土不服。”江画边说边忘嘴巴里塞东西,证明自己吃得其实很多。
苏闻看不下去了,止住他的动作:“别勉强自己,你不想说就算了,我这段时间没事情,陪你在m市好好玩玩。”
江画现在心里脆弱,格外的吃软不吃硬。
听苏闻温声细语地哄自己,魔怔了似的竟在他身上看到点越歌的影子。
他盯着苏闻的脸,咀嚼的动作停住,直直的眼神即便是苏闻都有些发毛。





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第97节
苏闻问:“怎么了?噎到了?”
江画眨了眨眼,有些狼狈地回视线,紧接而来的,是这一反应深切的抵触。
他仰头喝光杯子里的柠檬水,把杯子往桌上一撂,说:“好!我要好好玩玩!玩遍m国!”
乔修远没熬夜赶期末功课,但他本身便智商超群,所以这会儿其实也差不多忙完了。
他泼了桶冷水:“很快就过年了,你说梦话呢?”
“我不回去。”
短暂的时间根本不足以忘掉越歌,他不愿像个傻子似的独自沉浸其中了。
越歌可以面不改色的提分手,在他难受的那些日夜,越歌说不定早就把他忘了。
在这场骗局里,他输的太惨了,现在,只能努力忘得快一点。
越歌不喜欢他,他也不要再喜欢越歌了。
江画竭力忽略闷疼的胸口,下定了决心:“我要在这里过年,等开学了再回去。”
第71章 开学 。
整个二月, 江画的朋友圈异常充实,几乎每天都充斥着各种景点和美食,在一众或羡慕或嫉妒的留言里, 赵夜白却一个赞都没点。
他一张一张翻着江画的朋友圈, 最终停在情人节那天,江画手拿冰激凌, 以游乐场为背景定格的笑脸上,心里第n次骂了句没良心。
不过通过江画出国之后的异常举动,赵夜白基本确定他和越歌之间出问题了。
“赵夜白!下一局开了快选英雄啊!”
“马上。”赵夜白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手机打开了越歌的朋友圈。
上一条更新还停留在去年对绿贝咖啡店的宣传上,和江画交往期间,他一条动态都没有发, 平静的简直不像第一次谈恋爱。
明明占有欲强的离谱, 自控力却更强, 预估出未来的走向后, 放手都放得干脆利落。
说实话, 赵夜白以为会耗到越歌露出端倪,江家查到他的目的,江画撞得头破血流后,两人才会彻底了断。
赵夜白起手机, 发自内心地呢喃:“可怕的家伙...”
“赵夜白?!都开了你选个啥?辅助???”
“辅助怎么了?”赵夜白叼起根烟, 握上鼠标,桀骜地哼笑了声:“躺好,爸爸带你飞。”
叶恬端来几杯奶茶, 挨个放在打游戏的少年桌上,问赵夜白:“马上过年了,你留a市?”
雾色的烟圈袅袅飘起, 赵夜白一心二用:“人都走了,我留a市干什么,回b市。”
今年的除夕夜是二月二十号,时间比较晚,距离开学日期堪堪一周左右。
对于正值青春期的花季学生,每个人的寒假都过的丰富多,各有不同,而江画今年的假期尤甚。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在苏闻设定的度假路线里,他几乎逛遍了m国大部分有名的景点,情绪从起初的强颜欢笑,不知不觉间,渐渐真的将烦恼抛在脑后,享受起难得的假期来。
出来玩的机会有很多,但像这样中途没有变故,全程被陪伴的度假却几乎没有。
以前江画虽然经常出国玩,但基本半路老爸老妈就会有事离开,让保镖留下照看他,像这样和苏闻等人一起度假更是第一次。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就连乔修远都变得很有耐心,有时候虽然满脸抗拒,江画试着拖他一起,他的态度便会松动,阴着脸陪他们一起。
朋友无声的纵容让江画暂时忘记了失恋的伤痛,新年前一天,江父江母终于忙完了工作,几人商议之后,遂了江画的心愿留在m国过年。
经历了人生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坎坷,江画才体会到自己生活在多被溺爱的环境里。
虽然一直以来,父母陪伴他的时间很少,他的朋友也很少,但每个人不管有意无意,其实都在保护他,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能无忧无虑的长大。
他要是受到一点打击就却步不前,注定只能永远做活在象牙塔里的小王子,活在别人的羽翼下。
那也太没出息了...!
想通之后,江画决定振作起来,逃避没什么用,马上开学,他总得回去上课。
再遇到越歌,维持普通同学之间的和谐友爱,他没自信做到,但如果是恢复以前的态度,感觉应该不难。
总之,他肯定不会再哭哭啼啼,在越歌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
新年当天,m国江家的别墅被布置得充满节日气氛,热闹的鞭炮声隐约自外面传来,一阵接着一阵,一直没有间断过。
电视里放着晚会直播,江画斜靠在沙发上,翻看着手机里的新年祝福。
回国的机票订在下周,说是要不在意,时间越临近,虽然不愿承认,他对于游玩的兴趣实际越发减弱,注意力经常飘向当天的日期。
苏闻和乔修远被各自的父母强行招回了a市,午夜的钟声敲响时,在老妈的亲吻下,江画挣扎着去看不断震动的手机。
【苏闻:新年快乐~许一个新年愿望,下次想见到白白胖胖的画画。】
【赵夜白:新年快乐,我刚吃了好几块话梅糖,酸的要死,你今年能不能对我好点?】
【成墨阳:[图片],小画儿,给你的独家节日福利,不谢!】
看到成墨阳的装酷半gv片时,江画着实辣了把眼睛,甚至想发去微博让他再火一把。
摆脱腻人的母爱后,闲来无事,江画缩在沙发一条一条地翻看起来,看一条回复一条,时间长了,渐渐就有点没耐心了。
翻完微信,他打开了短信,一连串都是没有署名的手机号。
江画大致扫一遍,回复了一条号码看起来有点熟悉的短信。
对方只发来一句祝福,外加一个小小的微笑表情。
江画回的也很敷衍。
【新年快乐,你谁?】
【看来你没备注啊。】
【学校的?】
对方没有再回复,半分钟后,竟然直接把电话打来了。
江画仍在翻找着多了几十条消息的信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找到什么,考试时都没这么细心过。
接起电话时,他心里还暗忖对方最好别太啰嗦。
“喂?”
“大少爷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第一次自电话中听到秦扬的声音时,江画困得迷迷糊糊,花了很长时间才想起,而第二次听到这道声音,纵然电视机和屋外的鞭炮声时刻敲打耳膜,他却一秒便反应了过来。
江画倏地坐直,惊吓很快转为火大:“秦扬...你还敢给我打电话?”
“敢啊。”秦扬懒洋洋地说:“这不是正在打么?”
他这副厚脸皮的样搅坏了江画新年的好心情。
江画不像表现得那么容易被激怒,那好像落了下风似的,于是说:“看来少管所挺宽松啊,过年给这么长的通话时间,比起给我打电话,你还是珍惜时间留给别人拜年吧!”
他故意说得气人,看起来也确实气到了秦扬,秦扬半晌没有说话。
江画等了一会儿,才觉得自己傻的离谱,和这种人说什么,直接挂了就好。
挂断前,电话那头最后传来了一句话。
“江画,新年快乐,希望你也能珍惜快乐的时间。”
江画啪叽挂了电话。
阴阳怪气,拉黑!
挂完电话,他就去找在二楼腻腻歪歪的老爸老妈了,得知秦扬还在少管所关着,江画才算放下心。
江母听说秦扬打来了电话后,脸色变了变,拿着手机去了阳台,看样子是在联系管教所的人。
几分钟后,江母回来安慰江画,表示一时半会秦扬不能骚扰他了,她对那边反应后,对方表示教育完成前,会暂时限制秦扬的通话权。
一个小屁孩而已,只能用这种不入流的骚扰来报复了,江家从没觉得对方能翻出什么风浪。
江画的心情还是受到了影响,他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吃糖果吃到嘴巴不舒服后,准备回房间睡觉。
零点已过,新的一年刚刚开始。
江画洗完澡钻进被窝,睡觉前,又打开了信箱翻来翻去,就在这时,脑内久违的响起一道突兀声音。
系统:“我扫描了,白莲花没发。”
江画:“...?!”
时隔一个多月,把他骗成傻子的系统诈尸了。
要不是系统躲在他的脑袋里,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江画一定把它砸得稀巴烂!
“狗东西!你还敢出来?!你给我滚出来!”
一个月以来,系统一直安静如鸡,就是料到了江画会是这副反应,他这次出来,也是实在没办法,只能破罐子破摔。
系统:“宿主,进度一直停在百分之七十五,虽然还有两年,但...”
江画:“放狗屁!你还敢骗我,什么白莲花,越歌哪里是白莲花了你说!他还需要我带歪?!”
系统:“...确实需要你上。”
江画使劲晃了晃脑袋。
“滚!”
系统到现在还不肯说明白,看来它的确有见不得人的目的,既然不能让自己知道,肯定不是好事,江画现在打定了注意,系统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如果三年之后,他真的死掉了,就算自己倒霉!否则任这个撒谎系统摆布三年,他还不知道自己要被折腾成什么样。
江画蒙着脑袋,系统一冒泡,他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他努力不去想越歌的除夕夜是怎么过的,被当个傻瓜耍的经历,他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说不定...系统和越歌就是一伙的。
恨屋及乌,在江画为了回国一事心绪凌乱时,系统就像一剂醒酒药,瞬间把他灌清醒了。
新年后的正月,系统的冒泡频率逐步增加,脸皮越来越厚,在数次半哄半逼的提醒他任务进度无果后,系统终于急了。
系统:“进度不拉满,三年后你真的会死的!”




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第98节
江画带着耳机哼哼歌,窝在沙发翻看最新发行的漫画。
系统:“你只要跟他多接触就行,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江画翻了个白眼。
他损失的可太多了,一辈子忘不了!
感觉出系统比他更急,江画就更不着急了,就这么耗下去,说不准他消极怠工,这系统为了业绩,哪天直接从他脑子里滚蛋呢。
系统见他软硬不吃,也没办法了。
再度隐匿前,它人性化地幽幽叹了口气。
“这个方法对你最适合,我好不容易挑细选的...唉,算了。”
江画放下书,没好气地骂:“你在说什么屁话?”
又一次,系统好像消失一般噤声了。
江画隐约感觉得到它还在,可能是见自己说不通,三年又没到一半,系统打算以静制动,再暗中观察一段时间。
鬼鬼祟祟的,像只臭老鼠。
江画烦得要命,又不能把这违反常理的东西怎么样,好在系统不叽叽歪歪,他的大脑总算能清静一段时间。
随着系统的消弭,新年的气氛逐渐冷却,二月终于步入尾声。
开学前两天,江画做上了回国的飞机,寒假过后,再次回归a市的土地,呼吸到熟悉的空气。
上学前一天,学校作业一个字没动,江画翻了翻崭新的几本练习册,还差一天,根本没打算补。
班主任对他的要求就是每科打上五十分,期末江画做到了,就算没做到,也不会追究他的作业。
毕竟惯犯。
抽出时间,他去理发店把头发染回了黑色。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包括发型在内,一切都在回归最初,江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压下了心头浮泛的不适应。
阳春三月,温度逐渐转暖,开学第一天,被江母强制穿上了淡橘色的外套,江画带着久违的起床气从后门走进一班。
刚进教室,在前排和人闲聊的周大嘴便喜气洋洋地迎了上来。
“画儿,新年快乐!你瞅着越长越嫩了呢!”
江画睡了两个月的自然醒,今天不到六点就醒了,眼皮还有点睁不开。
但只透过缝隙,他都看得出周大嘴又圆润了不少。
“你瞅着伙食不错。”他打着哈欠说。
周大嘴把他拦在门口附近,两人无意中阻住了后来人的脚步。
许久未见,一见面,周大嘴就忍不住苦口婆心:“听说你去国外过的年,画儿啊,不是嘴哥说你,刚谈恋爱就冷落对象,你...!”
此时江画眼里盛着水光,哈欠还没打完,随着班上为数不多的视线汇聚而来,突然感觉肩膀好像擦过了什么。
紧接着,他嗅到一阵让呼吸凝滞的清淡香味,挺直的脊背和墨色的发尾跃进视野。
越歌与他擦身而过,走向贴在黑板上的座位表。
第72章 随你 。
几个月不见, 越歌外表上没什么变化,起码没像班上大多数人一样体重飙升,清隽的身影站在讲台上, 瞬间便吸引了大片目光。
周大嘴的小胖手紧捂住嘴, 担心自己说的话被班长大人听到。
他撞了下江画,挤眉弄眼:“奇怪了, 班长还是第一,你说他看谁的座位呢?”
江画回视线,没好气地说:“爱谁谁,关我什么事。”
周大嘴疑惑地‘咦’了声,挠头说:“画儿,你要换座了, 你这把考的太好, 脱离俺们后排革命军了!”
“哦。”
一班的学生陆续走进教室, 座位表四周围满了人, 有些脸皮厚的, 竟直接让越歌帮忙看下自己的位置。
越歌还是那朵表面白莲花,用温润嗓音十足耐心地回应着,听得江画直咬牙,他不想这时候凑上去看位置, 索性回了原位。
周大嘴感觉到冷落, 又拍了江画一下:“画儿,哥早帮你看了,你在c组第五排。”
“第五排?”
“对啊?二十几名, 厉害啊!班长可太会教了!”
要不是知道越歌和江画在谈恋爱,周大嘴都想顾越歌当家教给自己辅导,这效果简直太拔群了。
听到周大嘴夸越歌, 江画捂住一边耳朵,烦躁地回到最后一排。
他不得不承认越歌这白莲花装得很成功,不过如今追捧越歌的同学在他眼里就是一群傻子,那些夸赞都听得他心烦。
每个学期初,一班都会按照成绩排名将座位来一场大洗牌,高一一年换的最勤,高二时改成了每学期换一次,所以对于换位置这种事,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但其中不乏会有些例外。
比如越歌这种,永远在金字塔顶端的学霸,或者江画这种万年学渣,都是从没换过位置的类型。
不管别人怎么想,在江画和周大嘴看来,倒数三排的靠窗位置就是风水宝地,突然要换位置,江画相当的不乐意。
心态原因,他这会儿不暗骂越歌多管闲事,当初非逼着他学习,都忘了是自己逼着越歌当家教的。
班里乌烟瘴气的,都在搬桌子换位。
周大嘴问:“画儿,你搬桌子还是直接换?”
江画事儿多,用别人桌子他嫌弃:“搬。”
周大嘴摩肩擦掌:“行,哥先搬完,等会儿帮你。”
江画‘嗯’了声,心安理得的接受了,甚至先趴下打起了瞌睡。
七点半,老师快来了,讲台上聚集太多的人,越歌摘下座位表,走向教室后的黑板,重新贴上。
回座位时,一个娇小的女生拦住说:“班长,我搬不动,帮孩子搬下桌子吧,求求了。”
女孩子手心并拢,脸颊红红的,请求的模样分外可爱。
江画动了动耳朵,倏地抬起头。
两人说话时就站在他旁边,他想听不见都不行,女生背对他,没注意到他的反应,倒是越歌和江画对上了视线。
两人不约而同移开眼,江画欲盖弥彰地哼了声。
他动都没动一下,朝远处的周大嘴喊:“快点!我搬不动!”
教室里闹哄哄的,江画的声音不大不小,周大嘴不一定能听到,但越歌肯定能听到。
何毕拎着书包从后门走进教室,也听到了江画说的,脚步不自觉晃悠了过来。
越歌说:“好,我帮你。”
江画心跳蓦地漏了一拍,再度转头,这才发现越歌是在答应拜托他的女生。
江画:“...”
何毕假模假样地看完后座位表,偷偷瞥了脸色发黑的江画一眼。
“喂!”他问:“你坐哪?我帮你搬?”
想起何毕生日时送过自己礼物,江画语气没以前硬了:“忘了,上面不是写了么。”
说话时,他一直在瞪越歌的背影,一口气堵得胸口发闷,索性起身出了教室泄愤。
而何毕半张着嘴,正要说话,江画快步从他身边走过,低垂着头,晨光下,白得透明的脸显得有些脆弱。
后面的话被迫吞了回去,何毕下意识瞥向越歌。
越歌在搬桌子,好像朝后门看了一眼,又好像只是随着动作变了位置。
......
男卫生间内,江画边洗手,心里边骂自己沉不住气。
分手后,越歌再次颠覆了他的认知,以前那么柔情蜜意的人,竟然说变就变,彻底把他无视了!
王八蛋,渣男!
他又粗暴地洗了把脸,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脸蛋。
振作点,无视就无视,他看见越歌还心烦呢,这样正好。
江画暗中给自己订了个规则,以后看越歌一眼就捏自己一把,这叫痛定思痛,早晚变得看到越歌就觉得疼。
实际上,比起看见越歌时胸口处古怪的闷痛,他真宁可疼在身上,虽然他特别怕疼。
磨蹭到上课铃快响了江画才走回教室,回去时,他的桌子已经被搬到了新位置。
c组位于教室中间一列,第五排又是中心,四面八方的视线畅通无阻,是江画最讨厌的位置。
坐下后,他没忍住朝左前方瞥了眼,眼珠刚转过去就后悔了,奈何身体有时候就是不受控制。
好在,斜前方坐着的何毕刚好挡住了视野。
江画仔细看了看,确定那人真是何毕后,怪异道:“你怎么坐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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