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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日记尤小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尤小七
离婚日记尤小七
作者:尤小七

天涯的段子是这样写的

朱门酒肉臭的富家女虞锦瑟,爱上路有冻死骨的山沟穷小子沐华年。

大学倒追几年,不顾阻碍嫁给他,不惜一切帮助他。

三年后,穷小子顺风顺水开了公司,做了CEO,身价暴涨,青云直上。

然而他却搂着绿茶婊跟她说“我从没爱过你。”

虞锦瑟目眦欲裂“沐华年!绿茶婊!老娘定要找个更好的爷们,给你们瞧瞧1

“得1闺蜜莫婉婉尖叫“刚好来了个年轻有为的海龟高富帅,赶紧上!实在不行,睡了再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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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日记尤小七 1.与金城武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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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寻常的星期五,西餐厅里例无虚席,虞锦瑟坐在落地窗前,用无法形容的表情端详着她人生中第n个相亲对象。
回想半小时前,王姐在电话里无比亢奋地说:小虞,这小伙子十分难得,博士学历工作稳定仕途光明车房俱全,关键是还父母双亡言至此处,话音转低,就是有点有点像金城武
什么叫就是莫非金城武此类高富帅还不够档次吗虞锦瑟不明白她的惋惜之意从何而来,但容不得她多想,在这个屌丝称霸渣男无敌的世道,好男人就像肥壮猪崽,挑一头就少一头,她即刻挂断电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见面地点。
待她赶到餐厅之时,前台的挂钟指向了七点过五分迟到了五分钟。相亲男看了看手表,以几不可见的动作皱皱眉,却仍然保持着绅士的风度,将餐单先递给她。
她心不在焉地翻着菜单,对面男人的长相,让她已控制不住狂风大作的心跳。她胡乱地点了几道,趁男人低头翻菜单之际,她快速拿起手机,咬牙切齿地发了一条简讯。
你不是说这男人长得像金城武吗身高低于一米六,体重大于一百六,外加一脸麻子究竟哪里像了为了表示丧心病狂的愤慨,附加了一连串的感叹号。
信息立刻回复:我还没把话讲完你就挂了电话人送外号京城武大郎。
虞锦瑟手一抖,差点将手机从二十三搂的落地窗砸了出去。
虞小姐,是因为堵车才来晚了吗等菜的空档,太过安静总是让人局促,武大郎开始找话题。
虽然没有再继续的必要,但起码的礼貌仍是要维持的,于是虞锦瑟答:不是,我是路上遇到了一点小意外。
什么意外
有人将油泼到了我的鞋子上,不仅没道歉,还告诉我,别担心,有奥妙全自动,呵护衣物不伤手。
武大郎明明忍俊不禁,偏要拧着眉头佯装不满:怎么能这样呢那你有没有跟他理论
没有。虞锦瑟摇头,瞥见武大郎的眉头又鄙弃地拧了拧,她答道:我懒得理论,我直接找人上前胖揍他一顿,打到他肾亏,然后告诉他,别担心,有六味地黄丸,治肾亏不含糖。
噗武大郎一口冰水喷了出来,尴尬地擦了擦嘴,赶紧将话题更换,虞小姐可喜欢看书鄙人乃文科出身,素日里极喜欢看些古文学作品,人生目标便是能做一名流芳千古的文人墨客。说话的调调骤然文绉绉起来。
古文学啊,我也喜欢虞锦瑟一拍桌子:那本金瓶梅我闲来无事日日都看
啪武大郎的杯子直接摔到了地上。
接下来毫无悬念,短腿的武大郎跑的比姚明还快。
第六回相亲失败的虞某人颓然地站在餐厅的洗手间,看着镜中垂头丧气的自己。手机蓦地一响,她按下接听键。
锦瑟相亲如何哎,听你的口气就知道又吹了。莫婉婉的声音噼里啪啦传来:不要紧,吹了好,刚巧我室友的二表哥从国外回来了,可是真正的青年才俊,八点钟他会来子时,你一定要把握机会实在不行,睡了再说
睡了再说不好吧虞锦瑟道。
什么好不好你就这样消极的对待我的热情吗老娘作为你的闺蜜容易么你可知我为了替你约到那青年才俊,费了多少心思莫婉婉的话顿了顿,陡然提高了音调:虞锦瑟,别忘了你当时说的话,你说你一定会找个好男人气晕沐华年与季弘谣那对狗男女
虞锦瑟握着手机的手一紧,我没忘。
没忘就好。莫婉婉义愤填膺:一穷二白的穷小子利用你上位,功成名就后就甩了你,现在居然还挽着绿茶婊小三来耀武扬威狗男女渣男,贱小三她咒骂几声,懊恼地道:虞锦瑟,老娘真是弄不懂你,当年你看中他哪一点,大学里倒追,毕业后倒贴,为他无怨无悔付出六年,结果呢,不仅落到被抛弃的下场,还赔上自己无辜的妈进了医院,亲爹蹲了监狱
婉婉虞锦瑟的心陡然一沉,化妆镜里的她,紧紧闭上了眼,仿佛不能承受。
电话那头的人意识到失言,忙转了语调: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八点马上到了,你好好把握,加油
虞锦瑟重新回到落地窗前的座位时,发现对面坐了位男士,年约三十,五官俊朗,随意简单的衣着,却透着从容不迫的优雅,正施施然举杯向她致敬:虞小姐,晚上好。
她却愣住,这男人不是方才坐她邻桌的男人么怎么换到了自己的桌子前还有,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姓
男子似乎猜出她的想法,淡淡一笑:我是何盛秋,很荣幸今晚能与虞小姐见面。
何盛秋虞锦瑟傻眼,这不是莫婉婉提到的那个青年才俊么不是约到八点了么可为什么她七点钟来的时候,就发现他坐在邻座而且这么近的距离,他岂不是将她与金城武相亲的过程尽收眼底
抱歉,下飞机无事,便早了一个小时来到这里,刚巧发现了虞小姐,可惜您当时有约,我不好打扰。何盛秋的解释谦和有礼,虞锦瑟却更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了,不曾想何盛秋接着又来了一句:虞小姐是个有趣的人。
有趣虞锦瑟完全不晓得他这句赞美是真还是假,只能窘迫的点头:其实,我一向都是这样,如果你不能接受,也没关系,反正我相亲被甩很常见
虞小姐很坦率,我很欣赏。她的话还没结束,便被何盛秋截住:虞小姐的情况我基本已经了解了,下面我跟虞小姐介绍一下自己。
啥欣赏虞锦瑟目瞪口呆,相亲头一次听见有人说欣赏自己,紧接着更目瞪口呆的是,那何盛秋还真的严肃地进行了二十来分钟的自我介绍,资料完善的像是百度百科。
虞小姐,这就是我的情况了。何盛秋介绍完毕,微笑地看向虞锦瑟:若虞小姐对我还算满意的话,我们便挑个日子,把婚事办了。
虞锦瑟的下巴快掉了:挑日子这么快你还没有问过我的情况呢,难道你不该问问我做什么工作,薪资多少,爱好是什么话至此处, 表情陡然一僵,似参透了什么机密,嘴张成了鸭蛋,她缓缓将拳头放入自己的嘴,何先生,你你你是不是身体有什么毛病神情转为同情,如果是这样,你不用自卑,现在医学很发达的。
咳何盛秋被茶水呛到,缓了缓道:本人身体健康,虞小姐太多心了。
那你为什剩下半句还未出口,虞锦瑟的眸光倏然凝住。
餐厅旋转门前,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踱步而入,隔得远了看不清容貌,气质却不容忽视,那一套米色休闲衬衣与亚麻色西裤,明明是极柔和的色泽,却被他穿出迫人的凌厉。
只那一眼,虞锦瑟已快速转过了脸,装作若无其事的喝果汁。
米色衣男子似乎没有看见她,他漫不经心地从她身边走过,即将擦身离开的霎那,他顿了顿脚步,眸光虽依旧看向前方,口气却是对着她,原来他早已发现了她:怎么在这
视而不见的把戏无法再演下去,虞锦瑟转过头,手中银勺子敲着餐盘发出啪啪地脆响,也不晓得是忐忑,还是不耐:餐厅是你开的老子不能来
虞锦瑟,你能不能好好说话。男子颦眉,飞快地瞥了一眼餐桌前的女子,表情明明是淡漠的,眸光却锐利似针芒,顺带在何盛秋身上掠过。
我们在相亲。说话的是何盛秋,似是不愿气氛太糟糕,他笑的亲和有礼。
相亲一个软糯的女声紧跟着入:锦瑟你在相亲看这位先生气质不凡,锦瑟你真是好福气。
随后而来的年轻女子,漂亮,极漂亮。白皮肤,鹅蛋脸,杏眼,在夸完何盛秋后露出八颗牙齿的端庄微笑,容美,笑也美。
她笑的一派诚挚,仿佛发自内心的喜悦,衬着头顶璀璨的水晶吊灯,竟有些迷离而亲切的美,虞锦瑟在刹那有些恍惚,眼前的女人,还是半年前那个咄咄逼人的面孔吗
那时的她,双手抱,笔直地站在自己面前,姿态洋洋如斗胜的孔雀,虞锦瑟,你瞧瞧你,除开出身比我们好一点,其它哪里配得上他别再自寻其辱,华年爱的是我,只有经历相似的我才懂他的心,而你,你是含着金汤勺,在蜜汁里泡大的大小姐,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要在一起,简直是痴人说梦。彼时她微笑如花绽放,眸中却有恶毒的快意翻涌,你晓得痴人说梦的意思么就是痴心妄想的人,做着不切实际的梦。就如那几年你们的婚姻,彻头彻尾就是一场梦他从没有爱过你。
他从没有爱过你。最后几个字眼宛如尖锐的利刃,纵然时隔了大半年的光景,依旧在她心头细细密密扎过,看不见伤口,哪怕内在锥心泣血的疼。
回过神来的虞锦瑟抚了抚口,她很想问身侧的漂亮女人:你想不想尝尝被甩耳光的滋味奈何相亲对象还在对面,她不能将莫婉婉辛苦介绍来的劳动成果吓跑。于是她站起身,举起水晶杯向漂亮女子晃了晃,依稀还是那些年青葱岁月里姐妹间的亲热,她将脸贴到漂亮女人颊边,浅笑着温声细语如悄悄话:季弘谣,用我甩过的二手货,感觉如何她有意将二手货三个字咬的重重的。
季弘谣的笑僵住:锦瑟,你说什么她扭过头,仿佛十分委屈,挽住了米色衣男子的胳膊:华年,锦瑟说
虞锦瑟慢条斯理地打断她:我说的是你听得懂的人话有本事你就当着全公司的面,我刚才是怎么形容沐华年的,你就怎么说。
季弘谣仿佛不敢置信,一双杏目睁得大大的,锦瑟,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以前的你多么纯良。
纯良虞锦瑟侧脸看向窗外,透过二十三楼的玻璃窗俯览整个城市的夜景,灯火阑珊,车马如流,然而她却觉得眩晕,她闭上眼,道:别再提这个笑话,过去纯良的虞锦瑟已经被你季弘谣和沐华年合伙谋杀了。
弘谣,走吧。被称作沐华年的男子不愿再纠缠,转头大步向前走,季弘谣不甘地瞧了虞锦瑟一眼,踩着高跟鞋跟了上去。
虞锦瑟坐回椅子上,轻轻嗤笑。
弘谣短短的两字,蕴着怎样的亲昵。可结婚四年,他却永远连名带姓的称呼自己,虞锦瑟,虞锦瑟,干脆而冰冷,生疏如陌生人真是讽刺。
她端起餐桌前的冰水,大口灌下,试图麻痹酸到发疼的心。
对面的何盛秋没留意到她的情绪,笑着问:刚才那两人是谁,听你的口气好像关系很不一般。又道: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虞锦瑟并不介意,那个男人叫沐华年。
沐华年何盛秋若有所思,难怪这么眼熟,原是科研行业的新兴翘楚,我在杂志上看过他的专访。
是啊,年轻有为的他是我的合伙人。那女的呢,是我的闺蜜季弘谣。哦,得加上曾经两字,过去是闺蜜,现在不是了。
她笑了笑,还有一层关系说出来怕你觉得狗血,沐华年除了是我的同事,还是我的前夫,而季弘谣是他的小三。她搅动着杯里的果汁,唇角的一抹笑意泛起苦涩:不过这位小三逼成功,马上就要扶正了。
真的很狗血。何盛秋颔首,目光忽地有些怜悯:你当时,一定很难过吧
虞锦瑟嘻嘻哈哈大笑:可不是,难过的想将他们吊起来打一顿特别是沐华年
何盛秋被她没心没肺的笑感染,那胖揍了他没有
对桌的女子仍是嬉笑着,旋即她垂下头,仿佛杯中的蔓越莓果汁里有什么宝贝似的,她一动不动地怔怔瞧着,酒红色的潋滟体倒映在她漆黑的眸子里,不知是不是何盛秋的错觉,那浓密的长睫遮掩下,隐约有清透的水光一闪,瞬间似有无边的悲伤弥漫开来,何盛秋居然感到压抑。
良久,对桌的女子用几不可闻的声量低低说了三个字: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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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日记尤小七 2.富家女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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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微凉,虞锦瑟回到家里,已是夜里十点多。
开了灯,不大的卧室即便被明朗的灯光充盈,仍带着莫名的空荡,来来回回只听到自己拖着拖鞋的走步声,啪嗒啪嗒回响在传堂而过的风声中,孤寂如空城。
要洗澡,虞锦瑟去衣柜拿衣服,路过壁柜里藏着的婚纱照,脚步慢了一慢。
简欧风格的暖金钉珠相框,照片上的她,身着纯白婚纱,捧着百合,笑靥如花,而她身侧,沐华年笔挺的站立,一袭纯黑的西装衬出他的英姿卓卓除开那张稍显不耐的笑脸跟搂着她僵硬的姿势。
虞锦瑟轻轻一笑,呵,当时拍婚纱照就应该看出他的敷衍,可为何自己还用一厢情愿来麻痹自己,不要紧,没关系,他爱不爱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他。
是的,她爱他,虞锦瑟爱沐华年。就像她在日记里反反复复写着的那句诗。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她拿起书桌上已蒙尘的日记本,翻开第一页便是这句诗,雪色的纸张,墨色的笔迹,工工整整誊在正中,一字一画,入木三分,恨不得要烙进心坎里去。那厚厚的,即将散线的册子,原是濒临淘汰的记录方式,她却固执地保留了下来,整整三百多页,七年过往,她对他所有的爱恋,都被一撇一捺记载,任光影飞逝斗转星移,亦无法抹去。
翻开发黄的第二页,初次见面的场景自远久的回忆中纷沓而出,大三的他以学生会主席的身份站在演讲台上,向新生致欢迎词。
那日天高气爽,暖色的阳光从翠绿的枝桠漏下,泛出一线金色的曦晖,映出他清隽的五官,虽然他的表情稍显淡漠,甚至有些冷,全然没有旁人发言那般积极热烈她却陡然凝住了眸光,那一霎,就像武侠小说中描绘的神奇桥段般,她犹如被点了,完全不能动弹,只剩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睛,移不开半分。他统共讲了四分钟,可她一个字都没听清,脑中傻傻地想起家里朱红楠木架上摆放的蓝田玉,稀世的玉件立在琥珀色的夕辉光影中,棱角分明而轮廓优美,只沉静置于一隅,便能掀起惊心动魄的美丽。
就这样,十八岁的她,于一个秋日的清晨,邂逅了她的初次心动。
第二次见面,出乎意料的,是他找到她,她正在自习室,他招手让她出来,她的心砰砰跳的似打了强心针,脸红的快滴出血来,沐学长,你找我
她还想说点什么,可大脑一片空白这简直不像平日恣意张扬,口齿伶俐的她。
虞锦瑟。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神色淡而疏离,像是压没正眼看她:以后别再拿这些奇怪的东西塞我的抽屉。
他话落,将手中袋子往地上一倒,哗啦啦全是各式各样的礼盒都是她送他的礼物,皆是不菲的名牌货,最贵的一样,抵他三年的学费。
礼物纷乱地跌在地板上,像是被遗弃的垃圾,她愣在那里,听见他用讥诮的口气道:我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是在彰显你的情意,还是在炫耀你的资本,如果这是你们富家女追求男人的手段,谢谢,我不需要。
他转身离去,而教室里的男女生已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将走廊的一幕尽收眼底,男生们均带着狎昵的神色,而大多数女生的冷嘲热讽则来得更加直接:哼,仗着有钱就了不起吗有个大老板的爸爸有什么好嘚瑟的,人家沐华年还不是半眼也不瞧她
教室里的男生则不满地道:那沐华年有什么好,山沟里的贫农出身,学费还是政府资助的,也只有那副皮囊,能入了你们这些外貌协会的眼
第三次再见到他,在医院的重症室外,她看着床上刚做完手术满了管子的老人,庆幸自己送钱来的及时。床对面的他正替老人细细地盖好被子,在她转身离开的霎那,他说:谢谢你的七万块钱手术费,我一定会还。他嘴里道着谢,表情却依旧淡淡地,没有半分感激的模样。
她不知如何回答,她本是好心帮忙,如今他一副欠债还钱的模样,倒真像是她蓄意让他欠自己的人情,于是连连摆手道:不用还真的只要你外婆的病能好就行了生怕他不相信,她又补了一句:反正我也不缺钱。这话刚出口,她恨不得打自己的嘴,每每面对他,她的伶牙俐齿就不知去了哪,总是期期艾艾,说些没有脑子的话。
果然不出她所料,他看了她半晌,像是在钻研她的表情,随后他嗤笑了一声,讥讽道:有钱人就是阔气又一字一顿,如承诺般道:虞锦瑟,我一定会还的。
后来见面的次数就多了,她成了医院的常客,偶尔送钱续交住院费,偶尔提些营养品,将护士都弄糊涂了,以为她才是老人的外孙女,有次人手不够直接喊他:小姑娘,你外婆通不了便,得灌肠,快来帮忙
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无法想象灌肠的过程,排便困难的老人在药物的促使下,失禁地泄出一地的恶臭,溅了她半条裙子,所有人都条件反的捂住了鼻子,唯独她眉头皱也没皱,反而温声地安抚着老人:外婆,忍忍,马上就好了
下了课刚赶到医院的他恰恰看到那一幕,他抿着唇,脸上仍是那抹清冷的神色,最终什么也没说。
再见到他,在大三的冬天,是她鼓起勇气约的他。夜里九点钟,天下起了小雪,她撑着伞立在高大的梧桐树下,橘色的路灯将她跟树的影子齐齐投到纯白的雪地上,很有几分韩剧的唯美。这样的画面原本最适合女主角自伞下露出一截优美的侧脸线条,面含忧郁地遥望着摇曳的树影,或者,镜头自梧桐树冠的角度由上往下俯拍,女主伸出纤纤十指,在飘摇的簌簌白雪中,面带憧憬的摊开掌心接住一瓣雪色花朵
剧情很唯美,只不过现实中的女主角将这个美感破坏殆尽,她一直在用力跺脚,将洁净的雪地踩得七零八落,还蹦着跳着呵气搓手她等了他快两个小时,被寒风冻得受不住。
他来时正看到她在那跺脚,他似有些歉意,那是她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柔和的表情,在她的印象中,他一直是高傲得近乎凌厉的,许是太过贫寒的出身,要么就会让人极度的自卑,要么就会极端的自尊,而他是显而易见的后者,除了勤奋到疯狂的学业外,他习惯用淡淡的戒备,与周围保持一定的距离,他最常见的姿势,便是微拧着眉,抿着唇,神色淡然却眸光冷峻。但奇异的是那晚,她在飘摇的雪花中瞧见他的目光,褪去了素日的疏离,浮出一丝柔软及平和也可能只是她的错觉,不过是那昏黄的路灯太过柔和罢了。
见他来,她开门见山地说:你安心的去英国,别错过好机会。外婆我可以帮你照顾。他被国外一所大学录取,是他一直向往的国际顶级学府,而且还是在最高奖学金的情况下。
而他却并没有她想象中欢喜,方才难得的平和甚至莫名黯淡下去,他再一次颦眉,清冷而淡漠,虞锦瑟,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她赶紧解释:我不是同情,我只是想帮你。
那如果我一去不回呢
那就不回啊。她的回答出乎意料的平静:如果国外更适合你,不回来可以理解。
他的眸子闪过一丝讶异,一瞬即逝,下一刻他问:你不是喜欢我吗如果我去了国外,你就不想我回来
他这个问题直白的近乎尖锐,按照往常,她定是要脸红的,可她此时却异常的坦荡:我是喜欢你,可喜欢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从未想过要得到什么回报,更不会妄想你会喜欢上我,所以,你不需有任何负担。
沐华年似没料到她如此坦率,迷蒙灯光笼罩的梧桐树下,他清癯的脸隐在树影之中,看不见神情,唯见一双幽黑的瞳眸深处,泛起一抹从未见过的情愫。
她看不懂他的表情,却为自己今晚的直白大胆而觉得欣慰她出门喝了两口酒壮胆,免得又脸红心跳忘了自己要说的话。
酒壮怂人胆,她既已豁出去说了这么多,便索说到底。她捡起地上的一片梧桐叶,唇角扬起一抹笑,道: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要让他快乐吗沐华年,我只希望你快乐。
她话落,抛开手中叶子,快步走开,走了很远回过头,发现沐华年还站在梧桐树下。
渺渺茫茫的雪夜里,沐华年身姿挺拔如雪中青松,而后,他缓缓俯下身,拾起了她丢下的那片梧桐叶。
灯光与树影将他的手指烘托的修长而细致,指尖上,那巴掌大的树叶色泽松黄,橘色的灯光将树叶氤氲出幽幽的光辉。可她走得远了,看不清他的脸,就如同,她看不清他那一霎投向她的眸光。
这次分别后,果然有很久没再见到他。她想,他应该走了吧。然而不日后,她意外地再次遇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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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日记尤小七 3.疯狂的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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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下午,她正走在去图书馆的林荫小道上。小路的两侧开满了茉莉花,她抱着一本散着墨香的书,自斑驳的光影与幽幽的花香中,悠然前行然而,霍地有个人影横冲到她面前,浑身是伤,脸颊青肿,嘴角流血,衣服还撕破了几个口子,她惊愕地道:沐学长你怎么伤成这样赶紧掏纸巾给他止血。
他按住她的手,脸上的伤痕还在流血,可那一双深幽的眸子却紧紧凝视着她,带着某种异样而狂热的光,结婚。我们结婚去。
你说什么她被吓了一跳。
你不是喜欢我吗他忽然牵住了她的手,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触碰她,他的手微微的颤,像是带着某种偏执,握得她的指尖生疼,你愿意嫁给我吗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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