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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日记尤小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尤小七
这个星光游乐园,是鸿华涉及的第一个娱乐项目,总投资为十五亿,目标在于打造省内最大的主题公园。目前公园已经在建,不出大半年可以顺利完工。为了打响公园的知名度,广告等媒体宣传手段是必不可少的。于是这些天,虞锦瑟一直跟某个大型传媒公司洽谈广告一事。
会议进行了三个小时,等结束后,天快黑了。待传媒公司的人走了后,虞锦瑟靠在沙发上,将头后仰,指尖揉着太阳,轻轻舒了一口气。
她连续加了一个多星期的班,沐华年这近十天都不在,公司的大小事都落到她身上,她忙得团团转,几乎每天加班到通宵。
她眯着眼睛刚小憩了一会,忽然传来敲门声,她说:请进。
张熙走进来,将手中的咖啡递给她,道:虞总,会议记录我已经整理好了。
虞锦瑟点头,喝了一口咖啡,谢谢。
张熙是自己人,说话从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道:虞总,下午的会议,您怎么看
虞锦瑟道:我觉得盛世传媒的策划挺好的。
好张熙气鼓鼓地道:拍微电影做为广告宣传片是挺有创意,但他们居然提议让沐总跟季助理担当微电影广告的男女主角,这会不会太鲁莽虽然只是微电影,可我觉得还是请专业的科班艺人比较靠谱吧。
虞锦瑟回想了下会议上的内容,那时候传媒公司给出的策划案是,既然星光游乐园以年轻人为消费市场,那么,主打浪漫的爱情的路线是最合适的。广告通过一个唯美的爱情故事为主线,引出星光游乐园的各个场景,用韩式的慢镜头,讲述男女主在公园里邂逅,相知,相恋,虽然历经了种种误会分手,但他们最终因为爱而复合,在缤纷浪漫的旋转木马旁,携手许下终生。
那位策划总监还说,既然整部广告剧要充满爱情的清新动人,那男女主角必须都要十分漂亮,只有致而美丽的面孔,才能拍出唯美的片子。要找漂亮的男女主,娱乐圈很多艺人都可以,但用这些艺人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他们的面孔早被大众所熟悉,已被大众固定成了一个认知,很难去完美地诠释一个像星光游乐园这样焕然一新的感觉。与其用这种当红明星做男女主角,不如来个更接地气的,譬如,已是g市红人,身为金融新贵风靡万千女却从来都低调行事的鸿华总经理沐华年。他高高在上,却永远保持神秘,若他此番露脸,恐怕会轰动全城。
而女主角嘛,虽然人气差了点,但既然是沐总的正牌女友,分量自然是不轻的,再说她拥有天使般的面孔魔鬼的身材,跟沐总站一起,放在镜头里一定匹配极了。况且他们是情侣,一起拍片子感觉会更默契更自然,既然如此,金童玉女,何乐而不为
策划总监说完,全场静默三秒,突然爆出掌声。
当然,其中拍得最响的,当属季弘谣,她扬起致的脸庞,笑靥如花,连连夸赞,贵公司的创意真是太好了。话落还不经意拢了拢大波浪的栗色头发,朝众人露出一个美丽的侧脸,以展现她十分符合宣传片的美貌。
其他高管也跟着点头,这创意摒弃了以往死板的广告展示方式,采用新潮的微电影,而且以爱情剧为主打,确实颇迎合年轻人的思想潮流,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众人的目光开始投向虞锦瑟,毕竟沐总不在,大权在握的就是她。虞锦瑟思考了会,道:是个好点子,我挺喜欢。但事关重大,我得跟沐总进一步详谈才能确定结果。她和煦地笑,看向那位胖胖的创意总监,方总监,我会尽快给你答复,ok
方总监站起身,客气地道:好的好的。
虞总,我觉得还是有些不妥,一想起那个季弘谣,哼张熙的话拉回了虞锦瑟的思绪,你跟沐总都是公司最大的头,倘若找沐总做男主角,就得找你做女主角,不然我们虞氏的人不服
好了好了。晓得张熙在打抱不平,可虞锦瑟本没想过那个问题,她自嘲的笑,拍电影要漂亮的才能上镜啊,我这种估计拍了后,游乐园只有亏钱的份
你哪有那么差张熙反驳道:你明明也不错,你可不知道,研发部的小年轻私底下都喊你林依晨大家都说你圆圆脸,大眼睛长睫毛,微微baby肥,有几分像那个台湾女星林依晨来着
有吗虞锦瑟自己的脸。
有。张熙郑重其事的点头。
虞锦瑟不欲纠缠这个问题,将张熙往门外推:好啦好啦,下班了,你回家吧。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儿呢,我要再想想。
被推出门外的张熙还在叨叨叨:我不要那谁做女主角,我就认你,就认你
耳畔的叨叨声越来越远,虞锦瑟摇摇头,站在落地窗旁,看着十二楼下的夜景。
片刻后,她拨通手中电话,喂,沐总吗自从那次湖畔告别后,她就打算真的放下,后来对着沐华年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俨然已把他看成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合伙人。
那端传来沐华年一贯清冷的嗓音,什么事
虞锦瑟道:下午盛世传媒公司的人来了,跟我们谈了星光游乐园的策划案,他们想用微电影的形式拍公园的广告
她的话只讲了个开头,便被沐华年打断,你觉得好就行。
啊一贯谨慎的沐华年居然连方案都不愿听完,直接将决定权丢给了她,虞锦瑟一愣,你不管这事啦要不我把会议记录还有他们的策划案发给你看,你看完我们再商量
不用。沐华年的话依然简短利落,你做主。此时电话里忽地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似乎有人在吃力地着,隐约有护士喊道,病人的疼痛又发作了么快给他打止痛剂
虞锦瑟还没反应过来,电话里传来沐华年的最后一句话,我还有事,就这样了。
瞬间嘟一声响,电话切断了,虞锦瑟握着手机,沉浸在方才的对白中,喃喃道:十几亿的项目呀,他让我一人看着办,我瞬间有种化身武则天,大权独揽的感觉
想了想,她还是不放心,毕竟自己对经商这方面只是个新人,初出茅庐,面对的又是一个大项目,万一搞砸了亏的可是自己的血汗钱。思索了半天,她决定再拨个电话过去,可一想沐华年正有急事,只能发了个短信,通篇言简意赅,只有一句话你不怕我搞砸了
可等了半天,那边都没有回复,如石沉大海。虞锦瑟只得转开心思,随便找了点吃的,继续看市场部的营销策划书。
她这边埋头苦干,忙得像个陀螺。而一墙之隔的另一间办公室,一男一女正古怪地对峙着。
王秘书站沐华年的办公室内,本来是受沐华年吩咐来找一份文件的,可现在却被一个人缠得头大。
办公桌旁,季弘谣抱着一个朱色的檀木匣子,唇角收敛不住的笑显示了她的激动与震惊,王秘书,你说呀,这是什么我无意间在华年的屉子里翻出来的
匣子是敞开的,外面还有个刚拆封的封条,显然是被季弘谣翻出来打开的,王秘书扫扫匣子里的物件,明晃晃地水晶吊灯照下来,乌色锦绒上,那亮晶晶的首饰,璀璨耀眼地一片光芒,像季弘谣那双满眼放光的眸子。
他心底嗤笑了一声,面上却瞧不出任何情绪,正如你所见,货真价实的钻石首饰三件套啊。
我当然知道。季弘谣丢过去一个废话的眼神,视线突然被钻石项链下面的标签吸引,那是一行英文字母,她拿起来看了半天,若有所思地道:克里斯蒂拍卖行,三千二百万她的话语因为惊愕微微停顿,指尖小心翼翼地摩挲着贵重的珠宝,不可置信地道:这么贵,华年居然随随便便就放在屉子里
她托着下巴想了想,把脸一转,陡然面带厉色,三千二百万的钻戒跟项链,华年买来做什么
王秘书耸肩,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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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日记尤小七 27.项链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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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秘书耸肩,我怎么知道。
季弘谣又思索了半晌,倏然转怒为笑,道:肯定是因为我们要订婚了,所以华年才买的她满脸笑容的推了推王秘书,称呼也变得亲热起来,王大哥,一定是这样的,对吧
王秘书平静如初,心底虽对她变脸的速度表示佩服,碍着情面上彼此还是同事,他说道:这钻石首饰价值不菲,还请季助理放回去,不然出了什么差错,你我都担待不起。
王秘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季弘谣挑眉,方才的笑容一瞬间隐去,眉目间一片肃然,华年跟我都要结婚了,买这东西,自然要送给我的,我自己的东西,还看不得吗
话落,她致的下巴稍稍扬起,眼神轻蔑而睥睨,俨然一副老板娘的架势,王秘书,这事不用你心,我自己跟他说。
那就请。王秘书微笑,眼角有不屑一闪而过。这套首饰是一年前他陪沐华年竞拍的,若要送给季弘谣,早送了,何必一直收着不给呢但越是知道真相,他面上越发不动声色,只瞟着正拨电话的季弘谣,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而季弘谣已经拨通了沐华年的电话,娇笑若银铃,她似乎想撒娇,那可是她一贯的拿手好戏,然而还没来得及撒上两句,她的表情便黯淡下去,因为那头电话前后没十秒钟就挂了。
季弘谣的脸色挂不住了,握着电话,低声抱怨了几句,目光扫扫身畔的王秘书,忙强颜欢笑的自我解窘,华年那边好像发生了很要紧的事,他没有时间跟我细说,但他承认这项链就是买给我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王秘书的电话响了。
是沐华年,他的嗓音极度沙哑,听起来十分疲惫,仿佛几日几夜没合眼似的,口气却干脆利落,只有一句话,把项链收好。
王秘书明白他的意思,好的,我会放进保险柜。
通话随即被挂掉,信号断掉的前一秒,王秘书听见话筒里传来噪杂的脚步声,依稀是护士紧张地喊着:供氧供氧伴随着混乱的脚步声,有人在那里急切地大喊,注意心律
是华年的电话,他跟你说什么季弘谣的提问打断了王秘书思绪。她紧盯着他,要在他的脸上寻出什么蛛丝马迹。
王秘书神色从容,道:沐总让我把项链收好。
这清清淡淡一句话,却不亚于当场甩了季弘谣一耳光。季弘谣搂紧了怀里的匣子,道:王秘书,你听错了话吧这是华年给我买的怎么会让你收着呢
她拿出手机,再次拨沐华年的电话,然而拨了几次,电话却显示暂时无法接通。
季弘谣的脸色难看得不能再难看。而王秘书已经将檀木匣子拿了回来,客气地告别,我还有事,先回办公室了。
季弘谣站在那,咬着嘴唇,如花的脸庞隐带一丝怒色。
这个晚上,虞锦瑟在办公室加了大半宿的班,事情多的她焦头烂额,一直忙到凌晨四点她才靠着沙发睡去。
再醒来已是早上八点,楼道间来往的脚步声将她唤醒的。身畔的手机一闪一闪地亮着,提示有未看短信,打开来看,是沐华年的,是她那句,你不怕我搞砸了的回复。
相比起她那句话的言简意赅,他更加吝啬,通篇只有四个字:没事,有我。
简洁利落,却又骄傲自信,一如他的为人。
接下来的日子不用想,仍是没完没了的工作。沐华年将更多的事都丢给她,简直成了甩手掌柜。
这天,她正翻看着堆积成山的文件,门被敲响了,她一抬头,就见张熙站在她面前,表情有些古怪:虞总,有人打电话找你
虞锦瑟道:找我就找我啊,你怎么这个表情
张熙道:是d县第二看守所的电话
二十分钟以后,虞锦瑟打完了电话,抬头一瞅,发现张熙还在门口站着。见她挂了电话,张熙迫不及待地问:虞总,看守所为什么打电话因为虞董么
她的这个虞董指的是过去的董事长虞鸿海,哪怕虞鸿海已经不在公司了,虞氏的旧臣们仍称他为虞董。
虞锦瑟点头,是因为爸爸的事。她皱起眉,疑惑地自语道:保外就医
什么保外就医张熙没听懂。
看守所跟我说,爸爸的高血压心脏病已经到达三级以上,加上他在狱内表现良好,符合保外就医的标准,他可以去指定的合适医院就诊养病。
张熙道:那就是说,虞董可以提前释放,哦,不是,是服刑期未满,但可以在监牢以外的地方用养病的方式服刑
虞锦瑟再次点头,狱警还说,上面已经批了,爸爸出了监狱以后,可以呆在z市的医院治疗,而那个指定的医院,恰巧就是我妈妈正在养病的医院。
张熙欣慰地笑,这是喜事啊,起码虞董不用再呆在牢里了,虽然是在医院,可是他能跟董事长夫人团聚了。她瞅瞅虞锦瑟的表情,怎么,您不高兴
我高兴爸爸不用呆监狱我当然高兴虞锦瑟的喜色里含着茫然,可问题是,我压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保外就医了,爸爸又是什么时候患上了这么严重的心脏病,我怎么不知道呢
张熙也蒙了,对哦,我记得虞董的身体一向很好呀。她突然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那天下班,我在电梯里遇见了沐总的王秘书,不经意看见他手中拿着一沓资料,好像是关于心脏病之类的,这事该不会跟他有关吧。
虞锦瑟沉默半晌,道:你先去忙吧,顺便帮我把王秘书喊来。
王秘书很快来了办公司,虞锦瑟不打算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我父亲明明没有生病,却保外就医的事,你知道吗
王秘书坐在沙发上,扶了扶金丝眼镜,知道,是沐总安排的。
沐华年虞锦瑟大惑不解,为什么
王秘书摇头,沐总的心思,我们做下属的,哪能猜得到。他让我这么做,我就去做了。
虞锦瑟转着屁股下的摇椅,还是没想明白。沐华年不是将自己的父亲当做对手吗,又怎么愿意将对手放虎归山这不像他的作风呀。
王秘书道:虞总,有些事您是不知道,其实沐总他不仅话没说完,口袋里的电话骤然作响,他接了电话,还没三秒钟,脸色一变,道:什么这么快好,好,我马上到
王秘书做事沉稳内敛,颇具沐华年的风格,此番神情大转,必然是有急事,虞锦瑟便问,怎么了
王秘书的神情有些悲伤,就在刚才,沐总的父亲过世了。
啊虞锦瑟一惊,过世了
我现在就去医院。王秘书瞅瞅虞锦瑟,虞总,您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我虞锦瑟踌躇道:我去就不合适了吧。
王秘书的神色在一霎郑重起来,沐总,作为下属,我没有权利过问您跟沐总的事,但如果抛开这层关系的话,我还有个身份,我也毕业于s大,曾是你们的学长,作为曾经的校友,我觉得于公于私,您都有必要去一下医院。无论如何,您是沐总最重要的合伙人,商业伙伴的父亲病逝,去慰问一下是应该的。
两人急匆匆赶到医院,病房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哭声,床上的人已被蒙上了白布。
王礼芳早已哭成了泪人,一见虞锦瑟来,直接扑上来将她抱住,撕心裂肺地喊道,孩子,你公公没了没了不知是她伤心过头,还是习惯地认知,她再次将虞锦瑟当成了自己儿媳。
王礼芳越哭越厉害,孩子,你再看他一眼吧,你不晓得,你公公在世的时候,有多喜欢你呀,走之前还喊你的名字来着
这生离死别的一幕,虞锦瑟的泪也跟着落下来,她擦了擦眼泪,转头一瞧,发现沐华年就站在床脚,抿着唇,没有泪,却双眼通红,她知道,他在努力克制着情绪。半晌后,他说:妈,车子来了,送爸回家吧。
王礼芳跟几个乡下女眷又是一阵嚎啕大哭,而几个一身孝服的男人,小心翼翼将床上渐冷的身躯抬了出去。
虞锦瑟朝远去的遗体鞠了个躬,正要同沐华年告别,谁知胳膊却被抓住了,其中一个满脸是泪的女眷道:走吧,华年媳妇,等下就跟我们坐一起。说话的这个是沐华年乡下的堂嫂。
虞锦瑟一怔,跟你们坐一起去哪里
另一个婶娘没料到她会问这样的话,有些诧异,抹了一把泪,华年媳妇,你公公过了,你身为儿媳,当然要送灵回老家,让老人家入土为安啊。
送灵回老家虞锦瑟彻底蒙了,等等,你们搞错了,你们应该找那个季小姐,季弘谣。
几个女眷摇头,季弘谣是谁你是儿媳你不去,谁去
对呀,我们那里的规矩,老人家过世了,如果没有儿子儿媳送坟,可是大不吉,你身为嫡亲儿媳,当然得去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而虞锦瑟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跟沐华年离婚的事,老家的人压不知道。而身畔的王礼芳还在紧攥着她的胳膊,也不说穿,只一个劲痛哭流涕道:孩子,你就当行行好,看在你公公的面上,送他最后一程吧,他只认你是他儿媳,那季什么的,他活着都不愿意见,哪还愿意让她送坟
说完,她又捂着脸痛哭,可胳膊上的劲却越使越大,旁边的五六个女眷一见,也纷纷推推搡搡,合伙将虞锦瑟拉上了车。
就这样,在一片此起彼伏的哭声中。虞锦瑟莫名其妙且身不由己地被一群大婶绑架般拽上了回前任丈夫老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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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日记尤小七 28.莫不是有了(抓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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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六个小时的车程后,虞锦瑟在一片昏头转向的晕车症状中下了车。此时天已黑,偏僻的村庄小巷里刮着一阵阵的寒风,虞锦瑟双脚发软地扶住了一棵树,盘山公路的颠簸让她胃里翻江倒海,俯着身子就是一阵哇哇大吐。
正吐到一半,一个诧异的声音响起,你怎么来了
虞锦瑟抱住了树,软绵绵抬起头,对上沐华年的视线,欲哭无泪地道:对呀,你说,我怎么来了
话说完,她低下头又是一阵吐。旁边一个正围着棺材哭的女眷立刻奔了过来,眼里的泪瞬间没有了,神情紧张又亢奋,拍着虞锦瑟背,看向王礼芳,尖声道:呀,王大婶子,华年媳妇吐成这样,莫不是有了
虞锦瑟沐华年:
虽然是回来办白色丧事,可乡亲们的热情却不比红色喜事要差。
虞锦瑟推开今晚要睡的房间,感叹乡亲们对她实在太好太照顾了,把打扫得最整洁炕头最暖和被褥最厚实的一间房拿来招待她。
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正准备脱衣服睡之时,沐华年被一群人推了进来,嫂子们笑得真挚淳朴,却又含着微微的狎昵,你们小夫妻也累一天了,早点睡吧。可得休息好了,明天会有许多吊唁的客人来,有的忙呢
虞锦瑟正要解释,吱嘎一声响,木板门被锁上了。紧接着咔擦一声响,竟被从外面反锁了,如果虞锦瑟没看错的话,反锁门的人正是她的前婆婆王礼芳。她脸上还带着泪,可下手却又快又准,完全不给人反抗的机会。
过了会,听见她的声音随着渐行渐远的脚步隐约传来:既然老头子离世之前说不接受季小姐,那我还是想办法把锦瑟留住吧
虞锦瑟:再瞅瞅沐华年,道: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向你妈,还有亲戚们澄清一下
沐华年站在门边,波澜不惊地答:解释有什么用,门已经被反锁了,她们走远了,说什么,都听不见的。
虞锦瑟道:那明天说吧,总不能这么误会下去。
先别说。我爸走了,亲戚们本来就难过,再把我们的事说出去,指不定我那八十多岁的爷爷,会受不了打击。缓了缓,沐华年又道:乡下人就是这样,很淳朴很较真,觉得人一辈子,婚姻就该到头。
虞锦瑟道:可你总不可能一直隐瞒下去,毕竟你现在跟季她侧过脸,将目光投向墙上的影子,每次提起季弘谣这三个字,她便会想起过去不愉快的回忆,缓了缓,她将自己的声音放得漫不经心,毕竟你跟她在一起,而且都快订婚了。
沐华年眉头一挑,我有说跟她订婚吗
虞锦瑟咦了一声,难道不是吗整个公司都在传啊,她还看中了很贵重的婚纱跟首饰,一副即将做新娘的模样。
沐华年道:我没承认,什么都不算数。
啊虞锦瑟呆了半晌,他这话什么意思啊,不对,不管这话有几个意思,她有什么好纠结的呢,她跟沐华年早没关系了,别说他跟季弘谣,就算他跟别的男人一起捡肥皂,也不关她屁事吧。
想了想,她起旁边的枕头,向床尾一丢,用手虚虚地在床中间划了条线,哪,沐总,只有一张床,一人一半好了,我睡床头你睡床尾,不许越界,就这样。
沐华年的瞳眸闪过一丝愕色。
虞锦瑟看穿他的心思,道:还愣着干嘛,难不成你以为我是电视剧里那些矫情的女主,只有一张床的时候,就故作娇羞,哎呀,男女授受不亲,我睡床,你睡其他地方吧她不屑地嗤了一声,大冷天的,山里尤其冷,大家都是人,我可做不出来自己睡暖被子,把别人赶去睡冷地板这种事。
沐华年幽深的眸子里含着一丝赞许,你倒是痛快。
那当然,反正你又不会对我做什么,我有什么不敢的。虞锦瑟想了想,又道:对了,还有一个要求,虽然挤一张床,但必须和衣睡,除了外套,什么都不能脱
我困了,先睡。她话落,扯起被子往脸上一盖,竟真闭眼睡去了。
她通宵加班了半个月,每天睡眠不足四个小时,加上今天的舟车劳累,实在是累坏了,这乡村的热炕,她虽然很不习惯,但前后没有十分钟,还是睡熟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虞锦瑟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房里的灯还是亮着,铁栅栏做成的小窗外一片漆黑,时间应该还是半夜,而沐华年正倚窗站着,垂下的手中夹着一截短短的烟头,星火早已熄灭,他却似犹然不觉,只静静地看着窗外夜色。
虞锦瑟扫了扫手机,半夜三点。她冲着沐华年的背影道:干嘛还不睡
说完这话,她立刻觉得自己在讲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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