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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同人之灼灼艳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裙下之臣
她扯完玫瑰,蹲在地上,圈住自己大哭。
哭声像一只小兽的悲咽。
“就看她哭?”
摩根点点头:“相信我,这个样子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她哭完,站起来,从背包掏出弹弓,绕到房子前面,瞄准窗户,很快,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玻璃碎裂声。
“发生什么?有人开枪吗?”
保安们循声出来查看,她撒腿就跑。
摩根拉着reid跟在后面。
她跑到市区,走进一家乐器行,径直坐到钢琴前,弹起了《克罗地亚狂想曲》。
灰色的云、断壁残垣,血腥味,回溯的梦境,时空交错……
reid心里泛起尖锐的疼意。
弹完,又跑到贫民区,看见谁家开着窗户,就把纸钞卷在弹弓里,射进去。
“天哪,从哪里来的钱?”
“哦,上帝啊,这么多钱。”
“她哪来那么多钱?”reid望着摩根:“不阻止吗?”
摩根摇头:“为什么要阻止?钱是她的。”
reid想起来上次可卡因的事:“难道是偷的?她这样会有危险。”
“管你什么事?你都决心远离她了,干嘛管她是不是偷钱?好好跟你的米娅约会,好好找你的灵魂伴侣就好了啊,为什么会整天头疼,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
reid被噎得说不出话。
摩根看着他,目光中有深意:“她有自毁倾向,双相情感障碍,ptsd,抑郁症,你不可能看不出来,对吧?”
“你怕她,她像黑色风暴,威力太强,你怕她摧毁你,她像病毒只要感染再难治愈,于是你自欺欺人,先推开了她,你不痛吗?你不痛就不会每天失眠,你不痛就不会头疼。reid,你好好考虑清楚吧,趁还来得及。”
reid叹口气:“我伤害了她,她不会原谅我。”
”reid,你习惯待在情感的舒适区,但其实你心里有种渴望,你需要一段能让你打破原则,走出桎梏,让你变得无畏无惧的感情,燃烧的时候就尽情燃烧,不要管燃烧过去是什么,相信我,你并不需要违背道德准则为她改变,她从来不会伤害无辜的人,你只需要把你自己内心埋葬的渴望释放出来就行了。”
reid看着远处的她。
她把剩下的钱一股脑全洒向空中,在漫天飞舞的纸钞中,癫狂大笑。
reid回华盛顿前,先去哈佛医学院找了菲利普教授。
菲利普教授十分激动,握住他的手说:“yoyo是我见过最有天赋最善良的孩子,如果你是她的朋友,请千万劝她回来完成学业,我给她办了因病休学,会想办法保住她的学位,等她回来,我会把我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于她。”
随后,菲利普讲起她的传闻,很气愤:“我知道,因为她的中国血统,她一直被人排挤欺负,那些男生占不到便宜,就编造谎言诋毁她,什么私生活混乱,什么千人斩,什么便宜女孩,都是假的,完完全全是污蔑,是造谣,不信,你可以问问沃克利,她只谈过一个男朋友,就是沃克利。”
沃克利是个性格幽默的黑人小伙子,说话像唱rap:“嗨,伙计,yoyo这人介乎天才和疯子之间,她善良,可爱,我们之所以分手,是因为她讨厌肢体接触,不让我吻她,不让我碰她,我呢虫上脑,和别的女孩上了床,她就跟我分手了,这是我一辈子最后悔的事,不过我们还是朋友,她帮了我很多,没有她,恐怕我的骨灰都找不到了,她在我心里永远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孩,我永远都爱她。”
最后,他意味深长地对reid来了个忠告:“伙计,如果你爱她,就陪在她身边,给她足够的耐心,但不要轻易说出“我爱你”,她有回避型依恋人格倾向,一旦你说了这句话,她可能会逃走,总之,希望你能改变她吧,她值得拥有幸福。”





犯罪心理同人之灼灼艳阳 第49章伟大的天才总有点癫狂。
回到华盛顿,reid去了阿灵顿警局。
施瓦茨对他的造访虽感意外,但也给了他答案:“那个案子的死者是阿灵顿地产大亨sharp ·rodney,yomaris you之所以牵涉进去,是这样的,她爸爸布罗迪·亚当斯和sharp ·rodney是好朋友,布罗迪把yomaris妈妈生前的吉他送给这位朋友,她呢案发前进入别墅,原本想偷回吉他,正巧碰到sharp ·rodney要杀他的下属兼情人sherry,因为sherry不堪忍受sharp ·rodney虐待,威胁要把他洗黑钱、杀人、买凶的事情透露给警方,sharp ·rodney就痛下杀手,并买了化学药品,准备事后毁尸灭迹,yomaris you救走了sherry,放弃了偷吉他,她们走后,sharp ·rodney很生气,召了男妓peter上门,他在性交施虐的过程中,极其变态,不顾原本约好的安全词,peter一气之下,就把他杀掉了。”
从警局出来,reid去了梅西百货,调出更衣室的监控,看完之后,给格西亚打了个电话,拦了辆车,让司机把他送到酒吧街。
metrograph俱乐部是城中名媛贵公子们的淫乐窝,非常隐蔽,reid了一番功夫,用麻醉枪撂倒了两个保安,一头扎进去,眼界大开。
二十几个男男女女光着身子,在沙发上,地板上,桌子上,换着人,换着花样地搞。
“哦,干,快干,使劲点,操我!”
叫床声、呻吟声、肉体撞击的声音,皮鞭抽打的声音混在一块,分不清谁是谁的。
reid想,如果她看到,一定会很开心,这可比黄色电影多了。
地上满是白粉末,安全套,充斥着液和淫水的味道。
他运气不错,劳伦正骑着一个肚子大得能刮十斤油的老男人干得酣畅淋漓。
正巧老男人是某个上市公司的总裁,以性爱视频为威胁,劳伦乖乖的让人取来了yoyo妈妈的吉他、书信。
reid拿着吉他、书信回了趟家,把东西放好,赶到咖啡馆去见托马斯·约翰逊的女朋友米兰达。
米兰达告诉他yoyo拎着棒球棍去揍托马斯,是她们商量好的,目的是为了消除托马斯的戒心,取得他的信任。
米兰达6岁的时候,遭到邻居托马斯的强奸,因为证据不足,这个人渣没有受到惩罚。
此后很多年,米兰达始终走不出阴影,25年后,她偶然遇到了托马斯,认出了他,可案子已经过了追诉期,在法律上她是奈何不了托马斯的。
米兰达痛不欲生,跑去跳河,是yoyo救了她。
yoyo像托马斯这种人,不会只强奸一个人,应该还有别的命案在身,让米兰达潜到他的身边,去找犯罪证据,如果找不到,她说她会亲手杀掉托马斯为米兰达报仇。
托马斯戒心很重,米兰达和yoyo先后使了“美人计”、“反间计”、“苦肉计”才得到他的信任。
所幸辛苦没有白,根据米兰达的线索,警方在佛罗里达州托马斯母亲名下的农场内,找到了叁具骸骨,终于为米兰达和被害的女孩们报仇雪恨。
最后,reid去见了小女孩卡莉,卡莉说养父母没有虐待她,对她很好。
但了解到yoyo的性格以后,reid留了一个心眼,带着卡莉去医院检查了身体。
结果,检查证明告诉他,卡莉养父不但性侵过她,还给刚刚6岁的她服用过催情药物雨酸锌酮。
reid恨极了这对伪善的养父母,越发理解yoyo“不哔哔,直接揍”的行事风格。
好在有卡莉的口供和dna证据,养父母终于入罪,再也不能祸害她了。
reid为卡莉找了心理医生干预,并亲自把她送到了靠谱的寄养家庭。
接下来,reid开始寻找yoyo。
reid没想到,华盛顿那么小,找一个人会这么难。
走遍大街小巷,找遍酒店、公寓、会所、酒吧,统统无果,像一滴水回归了大海,她把自己隐藏得很好。
后来他把重心放在了流浪者容所、街头、加油站、银行门口,终于在珍珠海滩,找到了她。
珍珠海滩很荒凉,算是弗吉尼亚地界,潮线以上,有几棵松树,松树上有只鹦鹉正叽叽喳喳,为阳光吟唱,空气中弥漫着海水、苔藓、海藻和鸡蛋花的气味。
她在这里。
粉蓝色的天晴空万里,风平浪静的大海闪闪发亮,楔尾鹰在头顶盘旋,岩石上放着她的衣物和蓝色毛巾,一只寄居蟹慢慢爬到reid脚边,又慢吞吞地爬了回去。
她站在海里,赤裸着,往自己的身体上写字,手臂、前胸、腹部、大腿,写得密密麻麻,然后跳进河里游泳。
reid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宛若找到了一颗坠落地球的星星。
蝴蝶万花筒在他胃里旋转,身体里起了火,这种感觉完全吞噬了他,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一直认识她,并且寻找了她很久很久。
她把他吸入另外一个宇宙,两人在一条河上漂流,这条河由星星组成,星星的光亮使她的肌肤呈现出广袤、温柔的蓝色,星星们看见她,纷纷从夜空中如雨点般落下,雀跃着往她怀里跳,有些挂在了高高的枝桠上,有些则卡在了她的睫毛上,她揽了一满怀的星星,小心翼翼用星星在身边摆了一个圈,在这个圈里没有伤痛,只有幸福。
“你为什么在这?”
她裹着大毛巾,站到reid面前,眼神漠然,像看毫不相干的人。
reid心痛,嗫嚅:“对不起。”
她撇撇嘴,挥挥手:“你没有对不起我,用不着道歉,我说话算数,你凭什么出尔反尔?”
“对不起。”
她摇摇头,拿着衣服往前走。
reid跟在身后。
走了大概一公里,她进了一幢建了半截的烂尾楼,烂尾楼像一座荒废很久的宫殿,内部非常宽敞,一个靠阳的角落里,有个用木板搭建的简易小房间,她走进去,把手里衣服随手一扔。
里面是一张用木板搭建的床,已经褪色的红色旧沙发,掉漆的桌子,很旧很旧的衣柜,窗台上有两盆小绿植,是这个简陋破败的房间里唯一的诗意。
她不理他,当他的面,脱下湿衣服,换上干净的黑色卫衣和裤子。
从包里摸出干面包,开了一瓶酒,吃了起来。
reid不知道要说什么,静静看她,在她经过身边时,重复着说“对不起”。
吃完东西,她拎着弹弓,从烂尾楼的楼梯下,搬出一大箱酒瓶。
搬到海滩上,逐个摆开,站到50米外,左手绷直横握钛合金材质的弹弓,右手拉开扁皮筋至颧骨下方,松开,钢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啤酒瓶应声而碎。
打了几个后,她好像觉得不过瘾,回去找了个大铁桶和棒球棍,把酒瓶摆上,蓄力,使出浑身的力气挥棒,酒瓶一个个碎裂,清脆的声向,让观看的reid都觉得解压。
又心疼又惭愧,他原本以为破坏欲是她的本性,后来才知道,那是她为了扼制双相情感障碍进行的“破坏性疗法。”
尤其当他得知她会为砸坏的东西偷偷留下钱作补偿,偷东西的对象都是坏人之后,就更加自责了。
她砸完以后,回了烂尾楼。
reid找了个破编织袋,把玻璃片拾好,她气呼呼地跑回来:“你给我滚开,起你那套无用的善良,这里没人来,这些碎片不会妨碍到任何人,用不着你拾。”
“对不起,”reid看着她,轻声说:“我只是怕万一伤到你。”
“我用不着你管,reid先生,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你应该坐在高级餐厅,跟用限量版香水的女博士调情,你应该坐到中央空调房里,看你的肥皂剧,你以为你每天面对谋杀、尸体不容易?你以为你坚持你那套道德准则很伟大?你那叫无病呻吟,矫情造作!拜托你去东圣路易看看那些贫民窟,多少人死于抢劫谋杀,多少孩子被迫做鸡,多少人贩毒,没有人报道,没有人关心,没有希望,没有未来,有些人单单活着就已经耗力气了,有些人即使拼尽全力都活不好,这才叫苦!”
她越说越愤怒:“我这种道德有瑕疵,行为混乱的人,说不定哪天就变成你的嫌疑人,到时候,我希望你看着我的眼睛,直接开枪,记得瞄准了,千万不要打偏!”
reid看她发火,心里的郁结和疼痛反而减少了些。
他不辩解,一直说:“对不起。”
“我有双相情感障碍。”她发泄完,平静下来,坐在海滩上。
“我知道,”reid说:“亚里士多德说,伟大的天才总有点癫狂。梵高、毕加索、丘吉尔都有这种病,没关系,你会好起来。”
“不,reid,离我远点,你不明白这种感觉,躁狂的时候,我可以整天不睡觉,到处乱窜,抑郁发作的时候,又睡得起不来,我会碰掉东西,砸东西,摔东西,撞击门窗,焦躁,说不出完整的话,不分场合的说话唱歌,昏厥,整个人都是蒙的,不在这个世界,大脑混乱,无数次都想摧毁这个世界,现在,我只求自己不给别人带来伤害,别无所求。”
“相信我,”reid眼里含泪:“裂痕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我会陪着你,我保证。”
“我有应激障碍。”
“我知道,你不肯原谅自己,是我的错,我早该看出来。”
“我怀疑我是反社会人格。”
“不,你绝对不是,这个我很确定。”
“我还有female sexual dysfunction,不能做爱。”
“没关系,那不重要。”
她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对我态度大改?”
“我,我误会了你,”reid决定把她前男友的话抛在一边,望着她的眼睛:“不,我想说的是,我爱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怎么开始的,但我已经不能再欺骗自己,不管你接不接受我,我都会守护你。”
她摇着头,站起来,眼里含着泪:“不,不,你不知道我有多麻烦,我会毁掉你。”




犯罪心理同人之灼灼艳阳 第50章无底洞.
yoyo从小深谙孤独的滋味,喜欢自寻麻烦以此对抗自己的情绪,想用一个又一个接连不断的麻烦,填满心里的空洞,但她也很清楚,那终究是可笑且徒劳的。
reid的表白让她几乎意志动摇,想到自己的情况,还是决定放手。
情感在说:我是个无底洞,填满我吧。
理智在说:我是个无底洞,不能连累他。
reid看到她神情迷茫,更加心慌:“别害怕,你不会毁掉我,就算毁掉,我也愿意。”
他的声音在风里抖成了碎片:“记得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吗?你问我是不是天使,我当时回答说不是,现在我想说,我愿意做你的天使,一直陪着你。”
她把头埋在双腿间不看他。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话不再是说出来的,而是自己涌出来的:“我会陪你待在黑暗里,直到有一天你自己愿意走出来,好吗?”
她抬起头,终于下定决心:“对不起,我不需要王子,不需要骑士,不需要被拯救,不需要你……”
“不,”reid打断她,“我不想拯救你,我只想陪着你。”
她摇着头:“不,我不需要,我不爱你,对不起。”
他脸上的血色慢慢褪下去,世界从脚下消失,身体好像被打了一个穿心的空洞,永难填满。
沉默了许久才找回声音:“不,你说谎,你爱我,你说想和我做爱,圭多对多拉也是这么说的:你想象不到,我有多渴望和你做爱,但我绝不会告诉别人,尤其是你,除非严刑逼供,否则我不会说,你早就用这句台词说过爱我。”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写着“spencer reid我想和你做爱”的纸条:“我们接吻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你渴望我,你让我射在你嘴里,还有,你在梦里叫过我的名字。”
“对不起,”yoyo说得很用力:“那只是,只是因为你救了我,我感激你,不是爱。”
“不,你在说谎,你都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为什么?不要逃避我,好不好?”
yoyo慢慢抬眼,一片光海在她的眼皮上泛起了涟漪:“抱歉,我真的不爱你。”
“那也没关系,你可以不爱我,只要,让我在你身边,或许,我们,做朋友,我可以经常看到你,就可以了,我保证不会逾矩,好吗?”
话说出口,reid觉得痛苦又羞惭,他向来认为在感情上男人应该保持风度,遭到拒绝体面放手是最基本的尊重,死缠烂打不是他的风格,可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她的渴望战胜了自尊心、羞耻心,以及其他的一切。
“不,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没法做朋友,以后别再见了,对你我都好。”她转过身决绝地走开,眼眶里蓄了太多眼泪,再不走,就控制不住了。
reid呆站着,再也说不出话,从他决定诚实面对自己的感情开始,就已经设想好如何给她幸福,如何让她快乐,唯独没有设想好,她拒绝之后应该如何面对。
想起她前男友的忠告,也想起了布莱克的那首诗:
千万别试图说出你的爱,
爱永远不能被说出来;
因为你不能听到或看见,
那吹拂的微风。
我曾经说出我的爱,我曾经这样,
我向她倾诉了我的衷肠;
她浑身颤抖,如陷冰窟,充满恐惧,
啊!她离我而去!
他开始怀疑自己。
诗人和前人如此睿智,而他却只能惶然无助,不知所措。
心脏停止跳动,这一刻他死掉了。
他一个人在海滩上坐着。
动不了。
黄昏恐惧症发作了。
夕阳斜照,海浪的声音和昆虫扇动翅膀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静谧又喧嚣。
他像被时间挤了出去,心里涌上黑洞般的恐慌,一种明知道什么东西就要消失却无力挽回的恐惧,一切都要结束了,而新的开始还毫无踪迹。
晚霞有多绚烂,过后的黑暗就有多让人难以忍受。
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
失恋之后,reid学会了喝酒。
开始是一杯,然后是两杯,后来是两瓶,酒量逐渐增加。
龙卷风来的那个下午,他喝过酒,在“我是浪潮,你是赤裸岛”的歌声中睡着了。
梦里,她对着他笑,笑容如放在冰箱里冰得刚刚好gewurztraminer,一打开,水果的香气就争先往外涌,他贪婪地尽数喝下,如同清冽的河流,一下子流下喉管,嘴巴里是荔枝的甜,独特而多变的玫瑰香,酒恰到好处的浓烈,感受丰富,层次饱满,能化解一切燥热和郁结。
梦醒后,发现好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街上跟灾难片似的,树木倒了,电线断了,很多屋顶掀翻了,生活用品四处散落,傍晚时分还下了一阵比高尔夫球还大的冰雹,人们纷纷跑进地下室、壁橱和浴缸里躲避。
第一个念头就是:如果世界末日,她会不会想起他?
越想越觉得苦涩。
他给bau的众人挨个打了电话确认他们都平安,然后烦躁地屋里踱了十分钟,无心拾地上的玻璃碎片、书,泥土,拎着外套,冲了出去。
弗吉尼亚比华盛顿的情况还要严重,死亡人数五个小时内飙升到了两位数,伤亡人数156,很多住宅、建筑物都被夷为了平地。
她住的烂尾楼,成了废墟,在碎瓦砾和钢筋中间,破衣柜、旧沙发,盆栽,死气沉沉地堆着,满目疮痍。
他喊着她的名字,到处寻找她的身影,声音被暴风雨一遍又一遍地洗刷,十分无力。
已经不再奢望得到她,只希望她能好好活着,活在这个世界上,和他在同一片蓝天下,呼吸着相同的空气。
走遍周围十英里,终于在废弃的船坞里问到了认识她的人,那人说她早就离开那里,搬到别处去了。
想来想去,始终不放心,就跟霍奇打了电话,霍奇说她很安全,外面太危险,让他赶紧回家。
确认她没事,他松了一口气,有种失而复得的欣慰,随即反应过来,他其实从未得到过她啊,谈不上失而复得。
她已经完全把他隔绝在了她的世界之外,这个认知让他痛不可抑。
回到公寓楼下,大雨浇得他里外都湿透了,冷雨钻进皮肤里,灌了风进去,彻骨的冷,冷得牙齿打颤,浑身钝痛。
街口有个黑影闪过,身形很像yoyo,撒腿去追,追了两条街,腿磕伤了,力气耗尽了,也没追上,只好嘲笑自己:醒醒吧,她躲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来找你?
因为淋雨,他回去就发起了高烧,一直烧了一个星期,也没见好。
jj去看他,他正烧得迷迷糊糊,惶然抓住她的手,颠颠倒倒做说起胡话:“别离开我,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摸摸我,摸摸我的脸。”
jj伸手抚上他的脸,刚滑过他的嘴唇,就听他叫:“yoyo,yoyo,yoyo,我想你,我好想你,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jj脑子里闪过门票,某个弄巧成拙的晚上,他腼腆羞涩的笑容,他们之间像雪花一样还没开口就消融的暧昧情愫,既心疼又不甘,凭什么当年他对自己不敢说出口,现在却为了别的女人如此勇敢?如果当初他把这种疯狂给她,他们根本不会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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