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碎玉全(姐弟骨科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周防翠花
魏琨珸看出我的不悦,躺下来从后面抱住我,少年宽阔的身躯把我紧紧环抱住,高于我的体温瞬间遍布整个背部,温暖的和我略带凉意的皮肤交融温度。他把头埋入我的颈窝,讨好的蹭了蹭,在用鼻尖摩擦我的脖侧,然后贴住我的耳朵低声说:“姐姐别生气嘛,你想要这套我给你就是,也是前不久才给我的——那会你准备结婚,所以我就没告诉你。”
末了,他又有点委屈地补了一句:“就像你没告诉我你和纪勋的事情一样。”
我懒得听他说这么多,索性闭上眼睛。
他见说好话没用,坏心眼的开始吻我的耳朵,一只手轻轻揪起我的乳首,另一只手蜿蜒朝下,宽大的手掌从我的腹部前进,到达入口时我早已有了反应,一只腿压住我的右腿,另一只紧紧把我的左腿勾住,开始缓慢的挑拨。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我生气都来这招……”我的气很快就被身体最原始的反应赶跑了,年少又充满攻略性的肉体让我无法抵抗,他一根手指挺入,我闷哼一声,不自觉的缩了一下,他笑着吻我:“还不是姐姐太厉害,连我的手指都这么会夹。”
我跨坐在他身上吞下他的全部时,呻吟迅速溢出,但依然气急败坏,喊道:“你这样有什么意思?就算做再多次,咱俩的感情依然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但未等我完全适应,他突然坐直起来,抱着我站起了身。
魏琨珸这一举动使得他的根部都深深的插入我,我低呼一声,紧紧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忍不住轻颤,喊他:“太深了……”
他走动起来,我随着他的步伐被迫颠簸,于是魏琨珸本就深插入我体内的存在更深的抵住我的敏感点,我几乎要直接高潮。
然后他把我放在了飘窗前,我还未来得及喘息,他就拔出来,将我翻转过去。
接着,他伸手就拉开了窗帘。
外面正是清早,阳光倾泻而入,不远处就是海,碧蓝的水波卷起金色的水沫,平静的将海的褶皱一波一波推向前,海水奔跑着吞没一部分沙滩,再害羞的退回去。
魏琨珸将我用力的压在窗户上,我感觉到自己的胸部正被冰凉的窗户死死贴住,而与之相反的,是身后炙热的躯体,和他正抵着我的滚烫的阴茎。
他咬住我的耳垂,直接挺了进来,一插到底:“你不是嫌咱俩的关系见不得光吗?姐姐,这里的采光够不够好?我在这里操你,够见光了吗?”
瓦碎玉全(姐弟骨科1v1) 魏琨珸h
我将姐姐贯穿,感受到她内壁的嫩肉紧紧吸附着我,湿滑的甬道带给我最极致的享受。
她被我的这一挺身刺激的低喊一声,被迫紧贴着落地窗,不知是由于我身下的动作,还是由于她整个乳房都挤压在了冰凉的窗户上,姐姐难以抑制的有些发颤。我快速耸动,大力到房间里回响着我们肉体的碰撞声,胸膛贴紧压着姐姐的后背,以一种压制的力量发了狠的冲刺。
姐姐受不了的叫喊出声,但她身体的反馈却又明确的告诉我,她喜欢现在的力道与速度,我听见随着我的挺动,她身下有着噗呲的水声,紧致柔软的穴肉在她高潮的一瞬间紧紧吸住我的,我差点缴械投降。高潮后的姐姐正是敏感,试图转过身调整姿势,我双手桎梏住她的手腕,紧紧压在玻璃窗上,然后从后面用膝盖再次更用力的打开她的腿,把我的膝盖死死抵住玻璃窗,于是她的双腿分开,卡死在我的膝盖两侧。
这是一个刚好卡死她腿部动作的姿势,她整个人夹在我和玻璃之间,没有一点抵抗的能力和逃跑的余地,除了门户大开的接纳我,姐姐无计可施。
姐姐的身前是冰凉的窗户,身后是我炙热的身体。
我笑:“冰火两重天?”
或许是刚高潮完身体依然很敏感的原因,姐姐对我的这一动作有些恐惧,她开口讨饶:“琨珸,可以了……这里万一被看见……”
我说:“那就看见咯。”
我含住她的耳垂,从侧面细细的吻她,从面颊到颈侧,姐姐颤抖着想推开我,我下身一顶,原本有些滑出来的柱身再次深嵌入姐姐,姐姐“啊”的叫喊出来,有些艰难的求我:“不要……太深了……”
阳光照耀在我们交迭的身躯上,有着浅浅的温度。视野里是广阔的海与蔚蓝的天,这个房子位于别墅群中,对面不远处就有一栋同样户型的,虽然拉着窗帘,似乎没有人住,但总是给人一种不确定感,这种随时可能被发现的感觉让我刺激,我感觉自己的下身更涨硬了一些,试探性的抽出进入,姐姐就已经叫喊出声:“琨珸……啊!弟弟!太深了!我真的受不了……我不要了……唔……”
我一向很尊重魏钰的需求,但是此刻我并不想顺从她,姐姐的求饶在我听来有种别样的放荡性感,我狠狠顶入,快速抽插,开始大力的操弄姐姐。
如果此刻有人拉开窗帘,就会看到我的亲姐姐是如何被我压在玻璃上进出贯穿,她的双乳是如何被玻璃压扁但乳尖更加清晰可见,她是如何下体被迫打开吞吐我的全部,她又是如何在我的律动中表情淫荡的叫喊。
姐姐被我操的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这个体位于她已有些食髓其味,快高潮的时候我咬着她的耳朵吻她:“现在在操你的是谁?嗯?是纪勋吗?”
姐姐显然已经在连续的高潮里有些失神,在我不耐烦的一挺下才喊出我的名字:“啊!是……是琨珸……是我的弟弟……嗯啊……”我满意的和她接吻,听她浪荡的融化在我们的口舌交汇之中。
最后的最后,我从后面展开手指,垫在她的手掌下,在阳光下和她十指相扣,于不远处海浪翻涌的那一瞬,射在了姐姐体内深处。
姐姐已经累的有些虚脱,倒在我的怀里,我拔出时姐姐的蜜穴有着淫荡的一声“啵”,接着我的白浊从她的下体慢慢溢出。
我将她轻轻抱上床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姐姐揽住我的脖颈,抬头和我接吻。
在我把玩着姐姐的双乳时,她看着远处的海岸线开口了:“魏琨珸。”
“嗯?”我看她,姐姐此刻的双眼是温柔的湖泊,将我深深溺于其中。
她吻了吻我的眉间,说:“我们今天约会吧,就像普通情侣那样。”
瓦碎玉全(姐弟骨科1v1) 魏钰
早餐是魏琨珸做的,一如既往是我喜欢的口味。
屋子里没有什么太多的食材,他只做了火腿芝士叁明治,一口下去,蛋香和芝士融化在嘴巴里,香味恰到好处,有着我熟悉的味道。
想起来还在高中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每天准备好早餐再来叫我,如果我赖床,魏琨珸会吻吻我的额头,再等十几分钟后将我的早餐包好 ,最后亲亲我的眼睛,将我轻柔的拉起,脱掉我的睡裙帮我换校服,他温柔的嗓音曾是我每天固定的起床铃:“姐姐,不能再睡了,快要迟到啦。”
因为有魏琨珸,我整个繁忙的高叁都能在清早获得十几分钟的珍贵赖床时间。
想起这些,我抬头看他,魏琨珸已经吃完了他的那份,手撑着下巴,正盯着我。
窗户打开着,有海风吹进来,将他额前的碎发吹起,他那双和我几乎是复制粘贴一样的眼睛,正带着笑意,满怀深情。
这么多年,他好像一点也没变,从小学时第一次亲我时的青涩,到初中时跟在我身边时的温柔,再到高中和我在床上做爱时的性感放肆,魏琨珸永远都是这幅模样,除了脸部轮廓似乎分明了一些之外,他好像一直是那个永远说着“因为最爱姐姐了”的清爽俊朗的少年。
我明明已经28了,可他看上去,还是18岁的样子。
再想到嫁给纪勋前,我电话告知母亲我的选择,她只问了我纪勋的家境,之后就说:“你都28了,这个年龄确实有点老了,像你这样的,再不把自己嫁出去真的没人要,人家能看上你就不错了。这人公司我知道,你和他结婚对我们事业合作挺有好处,我和你爸同意。——先说好,你自己选的人,礼咱们家不要,但是你也别让我们给你陪嫁妆,房产这些都是要给你弟弟的……”
后面她说了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手里的刀片拿起又落下,最后被我丢进了垃圾桶里。
我得活着,即便没什么好活着。
那天我挂掉电话,坐在窗边抽掉了半包烟,直到纪勋回家,闻到浓郁的烟味时仅仅是皱了皱眉头,从后面抱住我,吻了吻我的头发,说:“抽太多对身体不好。”
母亲的话又回响在脑海里,“你这个年龄确实有点老了”,再看看魏琨珸依然一副少年的模样,我突然感到浓烈的嫉妒。
我可能真的老了,我回忆起来自己昨天婚礼前在镜子上看到自己眼角微弱的细纹,想。
但和我长相相近的魏琨珸凭什么依然这样年轻?被父母偏爱的人,连岁月也会偏心的放过他吗?
我垂眸,掩盖住眼神里的不忿。
再抬眼,情绪已然平静,父母这样的话不过是我成长的常态,我早已习惯。“看我干什么?”,我问他,咽下最后一口叁明治。
他笑,说:“我想到高叁整整一年,很少有你按时起床和我一起吃早餐的时候,姐姐真的很爱赖床。”
毕竟是亲生姐弟,这可能就是属于姐弟之间独特的心灵感应,连回忆到的事情都是相同的。
只不过他的回忆里不但有着属于我俩的美好,还有属于家庭的和睦宠溺,而那些,与我无关。
他亦不可能同我一般,回想起这些恶心人的事情。
但,似乎在我所有糟糕的回忆里,唯独和魏琨珸相处的时光中,是真的安稳与快乐。
“我很爱赖床吗?”我眯起眼睛回忆。
“很爱啊,基本上天天早上都会赖床诶,姐姐你不会不记得了吧?”魏琨珸轻笑,“起床气还那么大。”
我突然说:“但我更爱你,更爱和你一起赖床。”
这话很突兀,很土。可听到我说爱他的魏琨珸有些开心的兴奋,像是被奖励了玩具的孩童,快速起身走到我身边,低头给了我一个吻。
当然是假的,我揽住他的脖子和他接吻 ,心里嗤笑他在这种事情上一如既往的好骗,这么多年,这招对他依然不过时。
他拾好餐具,打开房门,扭头牵起我的手,帮我将脸庞垂落的发别在耳后,说:“走吧。”
一切都行云流水,就像一对要出门采买的新婚燕尔。
可我的新郎,毕竟不是他。
我笑,心想这又有什么关系,于我来说,不过是想找个人爱我。
那个人是谁,又有什么重要的。
瓦碎玉全(姐弟骨科1v1) 魏琨珸
我和姐姐度过了极度平静的一天。
我们从海边漫步,手牵手慢慢前进,没有任何时间的桎梏,也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地,就这样单纯的牵手散步,我深呼吸一口气,不自觉更捏紧了一点姐姐的手,享受着这偷来的、独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安稳清晨。
海风徐徐,偶尔会有鸟叫声,空气里被风携带来一阵阵咸湿的气味,和着姐姐的发香,在我的鼻腔内缓缓散开。
姐姐的手软而小,手背的肌肤甚是细腻柔滑,连上好的绸缎都难以匹敌,我惬意的用拇指摩挲着姐姐的手背,她舒适的眯了眯眼睛。
虽然曾经也有不少时候和姐姐手牵手走在人潮拥挤的街上,但那时心里总会有些做贼心虚的焦急,即便知道和姐姐只是手牵手,哪怕有熟人认出了也不会觉得有何不妥,但心里总是会有些空荡荡的担忧,这种担忧很容易就会演变成一种偷情般的兴奋,虽然只是和姐姐在阳光下手牵手散步,于我,却如同一个光天化日之下作案的小偷。
刺激,又令人上瘾。
这种感觉很容易失控,比如曾在不止一次的时候,大白天正和姐姐在客厅沙发上擦枪走火,刚脱掉衣服,才插入半个龟头,就听见了楼下停车关车门的声音。
我和姐姐迅速进入备战状态,她套上睡裙顺手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就能装作无事发生镇定自如,我却得拉一条毛毯来盖住裆部,以我那硬到发痛的小兄弟过于显眼。
即便是夜晚在房间内,有时候也会发生意外。父母在家住的夜晚,姐姐也时常会溜进我的卧室和我做爱,又一次刚结束前戏,突然听到了逐渐逼近我房门的脚步声,情急之下只得用被子完全遮住姐姐,好在我床上大型毛绒玩具多,多塞一个人也不惹人心疑。开了门的父亲由于房间宽敞,未曾开灯,且注意力和目的只是为了寻找卧室门口书柜上的陈旧文件,只在开门时朝我这里随便看了一眼,就背过身去轻手轻脚翻找书柜,所以并未发现床上有什么异常。但就在我正努力装睡时,头枕在我腿边的姐姐却故意使坏,略微靠近一点,含住了我胯下的一边肉球,开始把它无声的吸入口中,用舌尖打圈。
那一刻,在背德的快感和极度紧张之下,我差点直接射出来,却还得被迫让理智占到上风,硬生生的得忍住不发出喘息。
短短的半分钟,却让我感受到了什么是快感与折磨共存。
好在父亲很快就找到了他要的东西,边低头吹掉扉页上的灰边走出门,背着身关掉了门。我像是被赦的死囚,长舒一口气,狂跳的心脏这才从嗓子眼跳回胸腔。我掀开被子,抓起还在坏笑的姐姐往上一提,从后面捂住她的嘴,把她压在床上就直接一插到底。
姐姐终于笑不出来了,颤抖着被迫纳入我的全部,喉咙里发出由于被我封死嘴巴而呜咽的叫喊。
那天晚上姐姐被我折腾很久,高潮四次的她到最后带着哭腔和我求饶,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使坏。
这种经历不止一次,好在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没被父母发现过。
但浅森到底是有一些亲戚同住的,我和姐姐也有被撞见的时候。记忆里尤为深刻的,是在大一暑假的夏夜,我和姐姐晚饭后去公园里散步,后来在黑暗处的长椅上刚拥吻结束,一抬头就看到了在远处路灯下,我那个在家族聚餐上永远左右逢源笑靥如花的姑姑,正被一个明显不是我们那位只会穿着西装,任何时候都不苟言笑的姐夫,而是另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搂着腰,坐在较高的一处草地上,双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微笑着看我们。
我当即吓出一身冷汗,甚至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姑姑那个明艳动人的笑容都曾是我午夜噩梦里的常驻嘉宾。
姐姐倒是很冷静,淡定的从包里取出口红补好妆,也笑着朝姑姑招了招手。
我拉着姐姐逃也似的离开现场,当时觉得十分害怕,有着小时候打碎家里的藏品,生怕保姆给父母告状的持久性的恐惧,但姐姐却不以为然:“放心吧,她应该不会告诉爸妈的。”
我愣神,看着姐姐自信的神情,问道:“为什么?”
姐姐朝我挤挤眼,笑容灿若繁星:“我见过那个男人,他是姑父最小的弟弟。”
“...... ”
不过事实证明魏钰说的是对的,姑姑并没有告诉父母。在很久以后的商业聚会上,我们又见到了姑姑,她那天晚上喝的有些醉,被我和姐姐在人迹罕至的角落里撞见了她正和她的男助理衣衫不整的接吻。
姑姑看到我们进来,就推开了助理,示意那个高瘦的男人先离开,然后用她那招牌的灿烂微笑和我们打招呼,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整理好衣服,就如同所有长辈一般,询问我们的大学生活。
不过最后我和姐姐要离开的时候,她一只手撑着栏杆,由于酒的作用双颊微红,一双波光粼粼的桃花眼十分的迷人,有着风华绝代的惊艳,那一刹那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她身边的男伴更新换代的速度是如此之快。
姑姑笑着看魏钰,说:“我早就不止一次和你爸妈说过,你像我,可惜他们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魏钰没有说话,只浅笑着回视姑姑。
姑姑最后的语气像是轻叹,又像是一种嘲讽:“真不愧是魏家的人,基因里带着的糜烂。”
我看向姐姐,她朝姑姑点了点头,作为告别,却又在要转身的那一刹那上前递给了姑姑一小瓶药膏,说道:“姑姑,这不过是魏家轮回的恶果罢了,不是天灾,是人祸——这个消肿祛淤青见效很快。”
我隐隐有些听懂她们在说什么,却又不能十分分辨的清。
后来过了不久,姑姑的尸体被发现在家中,浑身是伤,新旧交迭,显然已经被施以暴行多年。
杀人凶手,就是姑父。
像以往所有被家暴的夜晚一样,姑姑选择了忍耐,却没想到,那是她短暂的人生里,最后一个承受疼痛和恐惧的夜晚。
我这才隐隐约约想起来,那晚宴会中撞见她和男助理偷情,衣裳半解,男助理低头亲吻她胸前的肌肤时,那大片的紫青不是阴影,而是伤痕。
姑姑即便是葬礼,却也是从轻的不能再从轻,整个魏家仿佛只是消失了一个不足挂齿的佣人,而姑姑这个人,很快就消失在了我们所有人的话语和记忆里。
她消失的太快太平淡,好像那个曾经为家族企业才嫁给姑父,婚后又对公司鞠躬尽瘁立下赫赫业绩的美人,不过是我的一场梦。
只有每年的清明节里,姐姐会装作不经意,在大家祭祖的时候,多烧一迭纸钱。
但也只是仅此而已。
瓦碎玉全(姐弟骨科1v1) 番外—姑姑的故事
魏婷看到魏钰的第一眼,一种来自于天性中的母性,突然被激发了。
那种感觉很奇特,像是心脏处缓缓升起一朵云,轻飘飘而又软绵绵,让她很想去抱一下这个看上去软乎乎的小女孩。
而此时,距她被打流产,告知今后无法再孕,不过一周。
魏钰有些认生,但还是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姑姑。”
魏婷很开心,刚想扭头去问哥哥小侄女的情况,就看见哥哥嫂嫂都在围着更小的侄子魏琨珸嘘寒问暖,她就这样抱着魏钰,站在饭店包厢的门口,看着全家人热闹的凑在一起,为魏琨珸的两岁生日祝贺。
那一刻,魏婷觉得自己和怀里四岁的小侄女,都是魏家的外人。
魏钰和魏婷一起回了目光,魏钰的大眼睛无辜而又疑惑的看着魏婷,问:“姑姑,生日是什么呀?为什么弟弟每年都要过这个?”
魏婷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想起来,她也是十岁的时候,才过上了自己第一个生日宴,而那一次,是因为哥哥用了自己的作文获得了作文比赛一等奖,父母出于愧疚,因此她获得了人生第一个生日。
魏婷想了想,不知道怎样给眼前的小女孩解释才不会很残忍,于是亲了亲魏钰额头,说:“以后姑姑带你过。”
不过魏婷到底是没能做到。
她开始变得很忙,非常忙。
叁年前,父亲让她辞掉了自己喜欢的插画师工作,她不得不从温柔惬意的小城市回到这个她曾无数次想逃离的浅森,帮助哥哥一起管理公司,但其实大部分的事情都还得她来干——“作为魏家的女儿,帮助哥哥是你应该干的。”长久的过度劳累,魏钰终于病倒在床前的时候,父亲只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如是说道。
就像曾经无数个为哥哥做贡献的时候一样,她又听到了这句话,魏婷此时依然如以往每个需要贡献自己的时候一样,觉得理所因当。
哪怕是她应了父母的要求,嫁给赵昌郢的时候,她也只是有点遗憾,觉得自己似乎还没开始爱上谁,就要开始嫁为人妇了。
当魏婷第一次对于“作为魏家的女儿,帮助哥哥是你应该干的”这句话刺耳,是她新婚后第二天带着身上的伤痕回到家,哭诉着要离婚时,父亲只是抽着烟,漠然的看了一眼魏婷身上的伤,然后吐出一口烟雾,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一样,毫无感情波澜的说,“你再拖一拖,他现在对你哥的公司很有帮助。”
那一刻,魏婷看着烟雾之中父亲一瞬间模糊的脸,余光里的窗外,是冬季里常会有的暗淡天光,让人没来由的觉得压抑,而空气里有着寒风冷冽的气味和尼古丁刺鼻的味道,一切的一切都被这句话冷静而迅猛的混搅在一起。
魏婷回想起来那个下午,自己的人生似乎就是于此刻,开始变得支离破碎。
她可以忍受夜里从噩梦中惊醒,可以忍受赵明郢的拳打脚踢,但她忍受不了赵明郢和别的女人在自己的床上翻云覆雨。
“一定要这样吗?”魏婷抑制不了自己的在颤抖,看着半裸的赵明郢,几乎是嘶吼着问道,“你再不和她们断干净,我们就离婚。”
赵明郢冷笑,下床一把抓住魏婷的长发,用力撕扯逼着她抬头直视自己:“贱人,你威胁谁呢?你以为你爸妈会让你走?没了我你哥公司怎么继续啊?”
那天晚上,魏婷在酒吧里烂醉如泥的时候,遇到了赵明郢的叁弟赵明昶,他担心的从座位上把魏婷公主抱到车里,温柔的喊:“嫂子,嫂子,你还好吗?”
那是魏婷二十六年的人生里,第一次被如此温柔以待。
后来,她和赵明昶其实也没有后来。魏婷和赵明昶被捉奸在床的的时候,赵明昶惊恐的对赵明郢说:“哥,都是她勾引我的,我喝醉了,真的没看清楚是谁。”
魏婷躺在床上,突然就笑了。
魏婷开始换很多的男朋友,来者不拒,哪怕只是瞬间的温柔,那些强壮有力的胸膛对她来说也是现实生活中的麻醉剂。
只是终归得回归到现实,面对每个不知道何时就会被暴打的夜晚,她于赵昌郢,或许是沙包,或许是烟灰缸,又或者是泄欲工具,。
但绝不是一个人,一位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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