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无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Orange0131
“我自然懂。但尹弦,我如今处境,因何而起,你应该比我更明白。”洛雪墨忽然红了眼睛。
“我......臣当时是救人心切,迫不得已。”尹弦浑身僵硬。
“迫不得已?还是将错就错?”
尹弦闻言竟再说不出一句话,便拂袖而去了。洛雪墨整个人没了力气,脚下一软,被喀苏及时扶住了。
“姐姐,你与阿明哥哥可是有什么误会?”
洛雪墨勉强定了定神,“误会也好,事实也罢。到如今这个地步,解释已经没有用了。喀苏,若是可以,我只求你,来日,留我兄长和洛家军性命。”
“姐姐,这如何是我能说了算的。”
“你心里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喀苏,你很聪明。比我聪明得多。我不求你改变立场,只求你,留他们性命。”
喀苏忽然冷笑,“你若是我的夫人,我自然无有不依。”
洛雪墨身子一僵,“此事,纵使我愿意,我们也做不了主。”
喀苏的眼神忽然变得极富攻击性,一只手掐住她的腰,“我不介意,旧事重演。”
雪落无声 阴谋
“如今贞洁于我,半文不值。你莫以为如今强占了我,我便会对你百依百顺。”
“可是,若是我答应救你们洛家人性命,你可不就得对我百依百顺?”喀苏的声音突然变得邪魅,伸出舌头舔了舔洛雪墨的耳侧,感受着怀中人敏感的战栗。
“你想要一个孩子,这孩子也得生得下来。你简直白日做梦。”
“是不是白日做梦,试试就知道了。”喀苏双手拉下她身上的衣袍,双手揉弄着她白嫩的双乳,表情嘲弄,“若是生得下来,你便是我月氏将来最尊贵的右夫人,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呵.......啊”洛雪墨轻轻冷笑,很快又被自己情不自禁的呻吟所取代,“若我真是痴心妄想......嗯啊.......怕是死无全尸。”
喀苏解开自己的腰带,露出自己的身下长枪,正欲对准女人的花穴长驱直入,便见着眼前一双明黄色的鞋向自己走来,抬头一看,正是南宫曦。洛雪墨还在喀苏的臂弯里吐气如兰,见着南宫曦来了,整个人更加软,胸口搭在喀苏手臂上,双眼迷离。
南宫曦上前将洛雪墨横打抱在自己怀里,脱下龙袍给她盖着,见她神志不清,伸手摸摸她的脸颊,“你究竟要干什么?为什么不肯向我低个头?只要你说自己是迫不得已,只要你说你是真的永远会爱我,我都会相信,都会好好对你,你怎么就是不肯呢?”
喀苏此时已经穿好自己的衣裳,见着南宫曦柔情万分,又露出插科打诨的模样,“阿明哥哥你也真是的,我都要和她共赴云雨你就来了,也不在门外等等呢!”
南宫曦闻言撅了噘嘴,挑眉道:“她都能轻易看出来,你也不必在我这里装。”
“阿明哥哥你总是这样聪明可不太好。你的皇后,便是当日我遇难时救我的姐姐。不过嘛,他这具身子,都人尽可夫了,你如今才说这样的话岂不是太晚了?”喀苏抱着手臂看着两人,摇摇头。
“人尽可夫也绝对轮不到你。她若是有了孩子,也只能是我的孩子。”
“阿明哥哥,你心存芥蒂,除了茜姨的死,一定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吧。比如,她在和你睡了之前,和别的什么人睡过,之类的。”
南宫曦睁大眼睛狠狠地瞪着他,面有愠色,怒气冲冲。
“若是我说,她并非自愿,而是出于某种攸关性命的缘由,才与他人有了肌肤之亲,你可会因着她,放过洛家,满门。”
南宫曦气得浑身发抖,“洛家一个跑不了,都得给我母亲陪葬。”
“包括她?”喀苏用下巴指了指南宫曦手中的洛雪墨。
“我想过了,只要她怀上我的皇子,我就立他为太子,换一批宫人侍卫,她还是名正言顺的皇后。”
“痴人说梦。”喀苏冷笑一声,“你现在唱什么痴情戏码。如今留她,给她孩子,让她苟活几年,来日说不定还要杀母留子,保你南宫家大权在手,还名正言顺?没了洛家,你当她稀罕你给的这点虚名?”
南宫曦一只手紧攥成拳,“那也轮不到你。”
“阿明哥哥,我们共谋天下,你如何连个女人都不肯与我分享?”
“即便是我不要她,也不能给任何人占去。”南宫曦拢了拢怀里的女人,抱着她转身便走了。
雪落无声 我生死都不想再与你有半分干系
洛雪墨拢好衣衫,喀苏不久前面色有愠地离开了,南宫曦尚在翊坤宫寝殿中立着。
洛雪墨低眸,脸色苍白,说道:“陛下既要灭了洛家满门,倒也不必在臣妾这残破之身手下留情。”
南宫曦眸色微动,伸手想要去摸她的脸,却被她避开,五指弯曲,又握成拳,微微颤抖着,“墨儿,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
“陛下,我们成婚数年,您让侍卫和世家子弟奸淫我,我不曾反抗;您对我洛家打压不断,我也不曾辩解。我留在宫里从来都不是为了待在你身边。”洛雪墨忽然抬头,目光凌厉,看向南宫曦,“你当日拒绝娶我,我只当你不想顺从阿璟叔叔,我仍可以一颗心放在你身上。可是你,变得生性多疑、残暴狠戾,我洛家忠心耿耿,你却只想用完即杀!”
“我母亲身死全拜你们洛家所赐,你们一个也别想跑!”南宫曦双眼通红,大声嘶吼起来。
洛雪墨向前几步向他逼近,“你母亲原就该死!我父亲好意留你们,她却挑拨我父母关系,在我母亲茶里下药,年年月月,使我母亲成疾病故。”洛雪墨咬紧牙根,“还有,你母亲身死,是因着在我父亲身上下了同心蛊,想逼我父亲就范,与我父亲同生同死!我父亲沙场重伤,早就不久于人世,司徒茜就是自作自受!”
南宫曦踉踉跄跄,不可置信地看着洛雪墨,洛雪墨睥睨着他,神色冰冷地说:“我早知你会如此。司徒茜一直有记手札的习惯,她将手札藏于慈安宫,想是死得仓促,未来得及处理掉,你若此刻去销毁,兴许还能看见,她与喀苏的父汗是如何谋求你父亲的天下的,她根本不是什么罪臣之女,她就是一个蛮夷的细作罢了。至于你,南宫曦,你就是她用来拴住阿璟叔叔和我父亲的棋子罢了。”
南宫曦伸手打了洛雪墨一个耳光,洛雪墨一下子被打蒙了,捂着脸,随后才冷笑一声:“原来你全都知道。”
南宫曦退后两步,“那又如何?她不爱我又如何?你口口声声说自己爱我,还不是向旁的男人求欢?”
洛雪墨冷笑两声,“即使喀苏为我辩白,你仍是不信。反是不思,亦已焉哉。南宫曦,新婚之夜你扮成贼人来辱没我时,我们就已经结束了。当日去求药,是尹弦给我服了醉心花,否则我这辈子都不愿再与你相见。”
南宫曦眼神慌乱,伸手去将洛雪墨紧紧箍住,“墨儿,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我知道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洛雪墨没有挣扎,神色淡淡,“我与洛家共存亡。”
南宫曦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语,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如痴如醉,“墨儿,我是真的爱你。”
“南宫曦,放过我吧。我生死都不想再与你有半分干系。”
“那我就让洛云曙生不如死。”南宫曦狠狠地剜着洛雪墨,拂袖而去。
雪落无声 云曙之死(微H)
洛雪墨被软禁在翊坤宫半月有余,连尹弦都不得入内探视,每日里叁餐都是外宫墙小洞递进来的。洛雪墨整个人像行尸走肉,按部就班地吃饭睡觉发呆,眼眸里没有半分光亮,她知道,洛家,在劫难逃。
一日,南宫曦忽然带着宫人鱼贯而入,宫女们给洛雪墨沐浴更衣、梳妆打扮,入宫经年,她仍是只需稍作打扮便光照人,南宫曦嘴角微挑,硬拽着她的手将她带出去。
“朕原是想多留你们洛家几天的,可惜啊,你那个哥哥,洛云曙那个蠢货,带着府兵从边关杀回来,就是朕容他,朝堂也容他不得了。”
洛雪墨忽然顿住脚步,恶狠狠地瞪着他,稍后又松了一口气,神色暗淡,说道:“阿明,放过我吧。”她又抬眼看他,“我可以死,可以做你圈养的禁脔,洛家满门你也可以杀之而后快,只求你,放过我吧。”
南宫曦放声大笑,脚步却不慢下来,“墨儿,云曙死前一定想和我们告别的。”
兵临城下,南宫曦却面无惧色,他让人将洛雪墨绑在高台之上,又让人将尹棠带到城墙上,不顾众将士在场,拉下尹棠的衣领,伸进她的肚兜里揉捏她的乳房,尹棠早就被喂了媚药,南宫曦胡乱摸着就将她挑逗得面色如潮、叫声不断。
洛云曙眼见着妹妹高挂在城墙上,衣裙被一段段割下来,心爱之人在他人怀里求欢,又想着自己多年镇守边关却换来洛家军被屠杀的下场,又急又怒,正欲一箭将南宫曦脑袋射下来,却见洛雪墨浑身衣衫已被剥下来,赤裸裸地展现在无数男人眼前。
“洛云曙,你也不必吃惊,你见你妹妹可有半分羞赧神色?你问问城墙上这些人,哪个没有尝过她的滋味?”
洛云曙脸色铁青,急火攻心,口中已有血腥味,眼见着南宫曦正欲将尹棠的衣衫褪下,整口鲜血便吐了出来,人从马上跌下,南宫曦号令人万箭齐发,城下余下洛家府兵无一生还。
南宫曦将自己的外袍披在尹棠身上,抱着她去了翊坤宫,洛雪墨光溜溜地被绑在椅背上,看着二人行云雨之事。
尹棠被下的是烈性春药,尚未到翊坤宫时整个人已经潮吹了几次,软得不行,没了神志,环着南宫曦的脖子就往上扑,胯部还不停地扭着蹭着南宫曦,蹭得南宫曦也欲火焚身,眼神迷离地伸手去摸她的脸颊,“阿棠,你真美,若是长长久久留在我身边,你可愿意?”
尹棠哪里还听得清他说什么话,嘴里只叫嚷着“给我给我”。
南宫曦伸手把玩她的乳尖,爽得她拱起腰背,“这样够不够?舒不舒服?”
尹棠自是受用,连连应是,南宫曦又忽的停下动作,“若你肯一世相伴,我便用鸡巴捅到你爽可好?”
尹棠没了爱抚,饥渴地用双腿夹住的腰,连连说好。
洛雪墨别过头不看他们,却也被媚声和撞击声勾得有些动情,眼神里绝望也更盛。
南宫曦用肉棒磨着尹棠的小穴,爽得她天旋地转,泻出的淫水打湿了大半席子。
雪落无声 葬身火海
南宫曦和尹棠欢好一夜,洛雪墨便眼睁睁看了一夜,她虽也动情,夹紧双腿磨着尚可纾解,眼神却变得更加黯淡,如同一具枯槁的尸体。
南宫曦先醒了,他睡眼朦胧,眯着双眼看着床边的洛雪墨,拢了拢自己的外袍,一边亲她一边为她解开绳子,手指轻轻抚过她被绳子勒出来的红痕,小心翼翼地舔着,柔声哄道:“墨儿,昨天是我火急攻心,是我错了。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洛雪墨双眼空洞,任他亲着摸着也无半分反应,南宫曦将她抱起来她也不曾反抗,只是浑身柔软,眼神木然。
“墨儿,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相信你没有在别人怀里求欢的,我好爱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再也不和别人欢爱了,也不逼你了,我们忘记从前,重新来过好不好?”
尹棠在南宫曦的絮叨声中慢慢转醒,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又看着南宫曦将洛雪墨抱在怀里,想起昨夜混乱与潮吹的舒适,又想起洛雪墨在旁看着自己和南宫曦一夜春宵,不由得面露悲伤,大大的眼睛强睁着不让眼泪滑落。
洛雪墨看见尹棠醒了,她看着尹棠睁大的眼睛和正欲垂泪的神情,眼睛里忽然闪过光,转瞬又灭。她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喃喃道:“阿棠,阿棠。”
南宫曦见她说话,回头却看见尹棠醒了,“阿棠,朕既占了你的身体,自不会亏待你,朕已让内务府去拟了封号,册封你为皇贵妃,只需寻个好日子便可行册封礼。”
尹棠呼吸一滞,整个人软在床上,不顾洛雪墨追随着她的眼神,一动也不动。
洛雪墨忽然开口了:“不知内务府拟的封号合不合阿棠心意。”
南宫曦愣了一下,轻声笑出来:“襄。封号是‘襄’,阿棠留在宫中陪我们,我们就能像从前一样了。”
洛雪墨沉默良久,叹了口气,看了看南宫曦,又看了看尹棠,说道:“陛下,臣妾累了,想回去好好地睡一觉,还请皇上莫要让人来打搅臣妾,让臣妾睡个好觉,臣妾告退。”
洛雪墨施施然地退出南宫曦的寝殿,回到了翊坤宫,合眼睡了一觉。梦里她见到洛云曙和尹棠,他们牵着手在她面前笑着,转眼他们的手松开,洛云曙便消失了;她还梦见从前的阿明将带给她的芝麻糊打翻了泼了自己一身,尹棠帮着他捡碎瓷片,转眼间碎瓷片便到了自己手里割伤了自己。
梦很长,洛雪墨起身,拿起桌上的煤油灯,走到床边,仔细打量自己的床,闭眼细想这些年来的屈辱,伸手便点着了床幔,火迅速蔓延,火光冲天。
宫人将火扑灭时,洛雪墨已成一堆灰烬。
雪落无声 真相揭开
洛雪墨死后一月有余,朝堂诸臣便以后宫不可无主为由,请求册立新后,与此同时,各路美女和大家闺秀都被献上朝堂,充盈后宫。
南宫曦将尹棠册立为后,号贞淑,暂入主景德堂,暂作中宫。
尹弦这日缓缓跪在妹妹跟前行礼,已不似从前芝兰玉树,嘴边长了一圈青色的胡茬,面色发黄,清瘦许多。
“兄长不必多礼,你我是至亲骨肉,不分彼此。”尹棠正欲扶他起身,却被他避开。
“皇后娘娘,您逼死先皇后,可有得到您想要的一切?”尹弦红着眼看着尹棠,目光如炬。
尹棠闻言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尹弦:“尹家子孙尹弦,可还记得族谱扉页如何说?”
尹弦跪着,拳头攥紧,道:“高祖开国,众下属受忌惮,皆乞骸骨。独尹家先祖尹殊不惧生死,心系家国,鞠躬尽瘁,常随左右,势渐大。高祖自危,欲杀之。尹殊察,交兵权,断右臂i,归田家。高祖许之后世富贵。尹殊愧受之,嘱后世子孙维忠此主。”
尹棠冷眼看他,“那我这般做,又何错之有?若不是身为尹家这一辈唯一的男子,当日你亵渎天家女人,还有命活到现在?”
尹弦脸色铁青,一言不发,许久,才起身道:“尹弦虽身为尹家子孙,却犯天家脸面,不守祖训,按家规当除名族谱,逐出尹家。”他对上尹棠双眼,“臣罪无可恕,愧为尹家子,无可辩驳。”说罢便拂袖而去。
尹棠望着尹弦的背影发呆良久,她摸了摸自己头上后冠,想起从前自己和阿明去给洛家兄妹送点心,阿明笑称来日登基,定会成全自己和洛云曙。
“我不嫁洛云曙,尹棠同尹家一道,生死都是皇家奴。”
“阿棠,你若爱他,我自不阻拦。”
“商关注自所为,洛家与皇家必如水火,终不相容,况我虽与那洛云曙虚与委蛇,心自始至终都是在殿下身上的。殿下,阿棠永远伴着您。”
如今她终是如愿以偿,母仪天下,常伴君侧,常伴他。
她骗洛雪墨服药,制造她与阿明的误会,引诱洛云曙,服下春药刺激洛云曙,爬上龙床,只为今日之一切。她全都得逞了。
雪落无声 喀苏之死
喀苏那日原是赌气回了月氏的,行至半途,又觉惴惴不安,便差人回去打探消息,自己回了月氏。只半月,月氏大汗便暴病而亡,喀苏被拥立为新汗,那人也便从京中回了月氏,述说了翊坤宫失火、皇后离世诸事,喀苏气得当场砸碎了自己心爱的陶瓷杯,枯坐一晚,便启程上京了。
南宫曦再见到喀苏的时候,喀苏体格更加强壮了,只是面容格外沧桑,全然不似成年不久的青年人。喀苏生硬地跪在南宫曦跟前,见他依然华服加身,双目如炬,双眼又红了几分。
“陛下风采依旧,喀苏甚慰。”
南宫曦眼眸深了深,冷笑道:“喀苏,你的一言一行皆代表你的部族。你今日未受召而进京,是来说什么的,你自己掂量斟酌。”
喀苏冷着脸起身,“你何苦要她性命?”
“放肆!”南宫曦伸手打了喀苏一个巴掌,打得他一颗牙齿掉落,嘴角渗出一道血,“是我要她性命吗?是她自己!放火烧死了自己!朕都允诺她与她重新开始,她还是一意孤行、任性妄为、背信弃义,朕都允她骨灰入皇陵,死后与朕同穴,难道还不够仁慈吗?”
喀苏噗嗤一声笑出来,“杀人全族,让人奸淫她,是谁背信弃义?还是说,你压根就没爱过她,你就是把她当成你的一件玩物,只能你有,别人可以玩,但绝对不可有,永远要任你摆弄,不得怨怼?”
南宫曦仰着头睥睨着喀苏:“我不爱她?我为她了,留了洛家骑在朕头上五年。五年!一个天子被架空了五年!朕还不够爱她!”
“洛家协理政事是先帝的意思。洛家忠心耿耿,没有半分异心。”
“你一个在暗道中苟且生下的杂种,也配与朕谈论朕的天下?”
“喀苏是不配。但如今月氏一族在我手上,我便要用月氏一族一搏,为雪墨姐姐复仇。阿明哥哥,今日我与你恩断义绝,战场相见,各凭本事,不必留情。”喀苏走得决绝,正欲踏出殿门,便见一截银色的东西穿过自己的胸腔,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没了力气,眼前一黑摔倒在地,双眼睁得大大的,伤口一下下抽搐着。
他看着南宫曦的双唇一张一合,却听不见他的声音,他仿佛见到自己的父汗,他奄奄一息,对自己说:“我对不起阿茜。她原是一心在我身上的,我却要她去做细作。她爱上了南宫璟,想与他厮守一生,我却妒火中烧,非要在南宫璟的宫殿之中,那条暗道之中,强占她,每次都要将她带到那里奸淫,还逼迫她离开他,为我生下你。我对不起她。喀苏,帮我保护好阿明,就当,为阿父偿债。”
阿父音容笑貌犹在,可是他却想起当日翊坤宫之中雪墨所说的话。他又看一眼南宫曦,他在为自己流泪。喀苏也很想流泪,但他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他合上双眼,他这一生,恐怕是当了被谎言滋养的一颗棋子。
雪落无声 一切都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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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无声 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洛雪墨终究留在原青兄妹身边。她谎称自己是被绑架的富家千金,闺字梁画。贼人夺去她的贞洁,还想放火烧死自己,至于月氏大汗,是幼时结识的好友,通信已久,感情甚笃。她不知道谎言什么时候会被戳破,更不知道离开该去哪里。她像一棵浮萍,无根漂泊世间。
洛雪墨认为原旎渐渐长大,应当早点开始学习琴棋书画、女工和护身功夫。原青很是赞同,他略懂诗书,也只教妹妹读书,对于如何教导妹妹,他很没有主意。原旎也很高兴,她最是粘梁画,知道梁画才艺众多,更是高兴,早早就让人预备下了教具,一项项学起来,她原就爱读书,做事专注,学起来都很得心应手。梁画知恩图报,倾囊相授,毫无保留。
第二年开春的时候,梁画戴起面纱,和原家兄妹一起乘船下江南。
原青与梁画倒是性情相投。一个半身不遂,一个武功尽失,都是喜静的人。两人话不多,默契却十足。两人总是坐在船头看月色,或是在清晨并坐着吹徐徐清风。一切都在无言之中。
原旎忙于提升琴技,整日见不着人,琴音倒是没断过,梁画和原青在船棚之外,谈论一些江南旧事。
梁画将头靠在原青肩头,笑吟吟地说:“原大哥原来也有如此少年气的时候。”
原青仍是笑眯眯地,顺了顺她的头发,“得阿画开心便好。”
“要是能一直这样平平淡淡地活着便好了。”
原青闻言伸手将她揽在怀中,“那我可就得了大便宜了。”
梁画微微惊讶,睁大眼睛看他,“什么便宜?”
原青笑意更深,掀起她的面纱,双唇轻轻点上她的唇,“若不是一直这样,我就不能将你留在身边了。”
梁画眼睛里的光一点点暗淡下去,她低下头,从他怀里出来,低低地说了声:“抱歉。”
原青仍是笑着,看着她说:“阿画,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不能陪的时候,也一定等你回来。”他握住梁画的手,温度传在梁画手上,“等你回来,我们就成亲。”
梁画看着他的双眼,只觉天上众星皆在眼底,她哀哀地手抽出来,“我已经是残破之身,配不上原大哥。”她沉默着,又开了口,“原大哥,到此为止吧。”
雪落无声 转变
梁画放弃了。
回到江南之后,她和原青便结为夫妻,一起教养原旎,夫妻举案齐眉,姑嫂和睦有爱。
原家是江南有名的书香世家,祖上曾官拜宰相。后辈不喜官场沉浮,举家定居江南,做起富足快乐的商贾,因着乐善好施,颇负盛名。
原青的父亲喜欢游历江湖,结交了许多奇人异士,因此原家人脉甚广。
梁画将身世和盘托出,原青和原旎都不吃惊。他们久居江南,自然见过相貌倾城的洛家小姐。原青少时便爱慕这个活泼可爱又充满智慧的少女,即使只有半颜,他也能一眼认出。原旎自小跟在哥哥身旁长大,早就看出哥哥心事,加之自己也喜爱这样温柔坚韧的美人,便将错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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