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你
作者:风雪不渡
校园文双学霸冷漠桀骜攻x温柔明净受江裴x故夏作者写到看见“无声”二字,都觉得痛。三四万字小短篇。甜虐交织。he。有存稿,日更。一个有口难言,一个有口不言。原来不言不语的人,从来都不是他啊。内容标签:情有独钟成长校园
无声的你 分卷阅读1
第1章一、同桌不熟
“你跟着我干什么。”江裴倏地停下脚步,转身冷冷地盯着故夏,不耐烦道。
亦步亦趋、安安静静跟在他身后的少年随之停下,立在一步远的地方,冲他展开一个温柔明媚的笑容,清澈好看的明眸向下弯出月牙儿的形状,细长白皙的手指抬起,指了指他斜斜背着的黑色书包,不说话。
“没做,不交。”他冷声道。
故夏又伸手指了指他的棒球服外套。
“太丑,不穿。”他烦躁地偏了偏头。
故夏上前一步,微微踮脚仔细地看了看他挂淤青的侧脸,目光有些担忧。
江裴伸手推开他,语气不耐道:“脸没事你到底想干什么?”
故夏不以为意,匆匆打了个手势,就去拉他的手臂我给你上药。
江裴退后一步,避开:“不需要。”
故夏想了想,从书包里拿出写好的作业递给他,眼巴巴地看着他,交换的意思很明显我帮你写作业,你让我给你上药。
江裴愣了愣,半眯起眸子,神色莫测,半晌后唇角冷冷一扯:“你倒是助人为乐。”
故夏立马舒心地笑了笑,好作业放起来,便自然而然地拉过他的手,把他往教学楼走廊下的台阶上带,偏首示意他坐下。
清晨的校园里时不时响起几声清脆流丽的鸟叫,他们到的太早,几乎没有什么人。
江裴居高临下地看着故夏,唱反调:“站着不行吗?”
故夏有些为难地看着他的脸,比了比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距,摇了摇头。
江裴抱胸道:“我不坐下你能怎样?”
故夏明净清秀的脸上丝毫没有恼怒的神色,他轻轻地抿了抿淡色的唇,从怀里抱着的书包中拿出双氧水、碘伏和棉签,夹在身体和另一只手臂之间,弯腰小心放好书包,直起身来,抬眸无声地看江裴一眼,转身站到一级台阶上,笑着拉了拉他的手臂。
以他比江裴矮了十多公分的个头,抬手为他的脸上药,这样就足够了。
江裴冷哼一声,上前一步,趁故夏低头,突然劈手抽过他手臂间的碘伏,随意晃了晃,手指握紧了,懒懒道:“这个就不用了。”
故夏顿了顿,抬眼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江裴抬起下巴:“还不快点。”
故夏轻轻一叹,抽出一根干净的棉签,打开放到掌心里的双氧水的瓶盖,伸进去沾湿了举起,动作轻柔地在他的伤痕上碰了碰,同时用眼神示意,痛不痛?
江裴轻“啧”了一声,偏了偏头,眼神不耐:“哪来那么多事儿,快涂完就行了,管我痛不痛?”
故夏眉头微蹙,举着手臂不动。
江裴冷下脸:“得寸进尺是吧?”
故夏无声地看着他。
江裴捏紧了拳头,用力得骨节都泛了白,强忍住转身就走的冲动,片刻后,他硬是从齿间挤出几个音节:“不、痛行了吧?”
故夏往下淡淡地弯了弯眸,凑近他的脸安抚般吹了吹,接着给他清洗伤口。
江裴身体一僵,下意识退后一步。
故夏疑惑抬眼看他,慢慢地眨了下眼睛。
江裴冷声道:“可以了。”
故夏指着自己书包里的作业,摇了摇头不处理好就不给你。
江裴皱起眉,瞪他。
故夏装作没看见,耐心地换了根新棉签,用它吸饱了双氧水,坦然走下台阶,踮起脚,有些吃力地去够他脸上的伤口。
江裴挺直脊背,面无表情,垂眸不动。
看故夏重心不稳地支撑着单薄瘦削的身体,手指一抖一抖地替他处理伤口。
裤缝边抓着碘伏的手指却在不断地紧。
用双氧水消毒完,故夏垂首去拿他手里的碘伏,微凉的指尖碰到他紧绷的手背,江裴猛地一惊,身体先于理智行动,健壮有力的手臂一甩,“啪”地一声打开故夏的手。
掌心的深红色瓶子同时脱手而出,远远地落在坚硬平坦的水泥地上,瓶身砸出不大不小的声响,还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两圈。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静默而尴尬。
故夏咬了咬唇,目光有些无措和不安。
江裴平平静静地盯着他的脸,片刻后挪开目光,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作业我不要了。”
说罢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徒留故夏立在原地,久久未动。
江裴背靠在教室外刷得雪白的墙边,脸上没什么表情,第三次抬眼看了看手表。
第十分钟。
故夏还没过来。
江裴面无表情地站直身体,准备直接翻窗进去。
从肩膀上卸下书包,手指堪堪搭上窗台,刚要动作,余光里便瞥见素来明严厉、神鬼都不敢惹的教导主任大步走了过来,宽长而笔直的走廊里空旷无人,唯有偶尔经过的清风肯降意吹拂,带来丝丝的凉爽。
江裴不动声色地回手指,立在窗边,面色如常。
素来眼尖的教导主任没有发现江裴的小动作,迎面而来,笑容满面:“江裴,又这么早?”
江裴“嗯”了一声,神色波澜不惊,语气平稳地说了声主任早。
他们这位教导主任,性格不是凶神恶煞的类型,长得也没什么压迫感,相反地,他堪称平易近人。
近四十的岁数,却是三十岁的样貌,形容儒雅,风度翩翩,个子不高不低,身材不胖不瘦,笑起来十分亲切,似乎没什么架子。
但学生们深知他的厉害之处。
全国著名大学中文系的硕士高材生,满腹诗书,通古博今,一张刻薄利嘴舌灿莲花,无论是谁,到他面前,三言两语就会被套出真话,然后再被他用不带任何脏字的言语训到面如死灰、灵魂出窍,连连保证下回不敢再犯。
迄今为止,有事犯在他手里,进了教导主任办公室走一遭的,无一例外都是这结果。
除了江裴和故夏。
“故夏呢,怎么没见他来?平时都见你们一起到的。”
教导主任不能不对这两人印象深刻,他们实在是太特殊了,成绩拔尖,每天到的最早不说,就是模样外表,都是众人焦点所在。
江裴随意道:“可能起晚了吧。”
又皱眉补充一句:“我跟他不熟。”
江裴几乎没有朋友,独来独往惯了。
教导主任诧异道:“你们不是都快同桌两年了,怎么还不熟。”
不过看看江裴的模样,教导主任又觉得这话有七八分的可信度。
毕竟高中生里鲜少有人能有江裴这样强大的气场和成熟的气质,任谁见了这个人,都会觉得他难以靠近,心生惧怕。
天生轮廓深刻、线条凌厉,净身高超过一米八,腰杆笔直,话不多说,周身总是充斥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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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老师里怕他的,都不止一个,更别说是性格温和、从不跟人起冲突的故夏。
江裴:“我不爱说话,他不能说话。”
听听这话说的。
教导主任抬手用力拍了拍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少年的肩膀,语气感慨。
“我一直以为你们很要好,天天一块儿早到,原来是巧合,不过……”
他话锋一转,笑着道:“小夏人好,你多让着他点,不要欺负他。”
江裴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没有解释。
教导主任的眼风自他带伤的侧脸和不符合规定的衣服上掠过,轻飘飘地留下两句“不要打架”和“下次记得穿校服”,便走了。
江裴眼睛盯着光亮的瓷砖地面,不作声。
又过了几分钟,故夏才姗姗来迟,面色平静温柔,如往常一样,仿佛两人才刚见面,而方才的事没有发生,两人间没有任何不快。
他自书包里拿出钥匙,上前来开门。
进门后,江裴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闭上眼睛趴在桌上睡觉。
故夏坐在他的外边,安安静静地拿出作业本子和笔袋,整齐叠好放在桌角,眸光轻侧,抬手轻轻地碰了碰江裴的手臂江裴。
江裴睁开眼睛:“干什么?”
故夏无声地看着他。
江裴皱眉道:“不用你帮我做。”
故夏用手中的黑色水笔在纸上写道:“我没事可做,很空。”递给他。
字迹清秀熟悉,他看了快两年。
江裴冷哼道:“闲人管闲事。”
说罢就把书包扔给他。
故夏笑起来,双手接住书包,抽出他的作业本打开,模仿着他的字迹,替他认认真真地写起作业。
江裴的字凌厉沉稳,笔锋冷硬,字如其人,说是铁画银钩也不夸张,开始的时候,故夏每每学起来,都很吃力,眉头微微蹙起,侧脸却十分耐心。
不过写了两年,也就慢慢地练出来了,从开始的耗时许久,到如今的驾轻就熟,进步可谓极大。
江裴掀了掀眼皮,又安稳自若地阖了回去。
现在几乎没有人能辨认出,江裴的作业是他自己写的,还是故夏写的。
江裴在心里嗤笑。
写得一点也不像。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求藏~
第2章二、文理之别
物理老师在黑板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公式,齐刷刷的板书擦了一片又一片。
江裴手里转着笔,神情漫不经心,偶尔在本子上写下几个重点词语和公式。
故夏面前铺着笔记本,手里松松滑滑地捏着笔,迷迷糊糊地靠在江裴肩上,睡眼惺忪,劲撑开沉重的眼皮,又立马搭了回去。
男老师平稳低沉的声音时近时远,口中接二连三吐出的公式繁多复杂,教室里安静至极,只有笔尖连续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组合在一起,像极了一首催眠曲。
故夏头一歪,沉沉地熟睡过去。
江裴瞥眼,不耐烦地动了动肩膀。
故夏的身体晃了两下,摇摇欲坠,却没醒来。
江裴冷着脸将笔一放,将人推开,放倒在桌上。
故夏呼吸浅浅,全然没有被惊动的迹象,脑袋枕着手臂,侧脸向着他和明净窗户的方向。
江裴抽走他手里的笔,转了转,嗤笑一声。
下课铃悠扬地响起,物理老师扔了粉笔,有些无奈地看了眼揉着眼睛、悠悠转醒的故夏,故意感慨道:“有些同学一上我的课就睡,一下课就醒,比铃声还准时,都叫我怀疑,我的课堂优级评定是走后门得来的。”
教室里的同学了然地笑出声来,齐齐向故夏看来。
故夏刚刚睡醒,坐在座位上还有些发懵,几秒后渐渐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正要站起身向物理老师抱歉鞠躬,便见老师随意地罢了罢手,笑道:“算了算了,反正有人愿意专门教你不过小故同学,要是成绩差了,我可不会再让你睡了。”
班里的同学都跟着笑,眼神默契地越过故夏,往某处瞟。
老师环视一周,清咳两声,笑着补充道:“其他同学不许学,谁睡我就叫谁起来回答问题,回答不上来的人,只好唱歌跳舞给我赔罪了。”
大家笑得更厉害了,纷纷说不敢,故夏偷偷瞥了眼身边面无表情的江裴,抿唇也跟着笑。
等老师拾课本走了,故夏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害羞地把额头抵在手腕上,隔着头发蹭了蹭,盯着自己的校服裤子,笑得眉眼弯弯。
江裴见他埋着肩膀,看不见表情,有些心烦,随手拿笔敲了敲他的脑袋,点着笔记本,冷声道:“起来,下次再睡,别想让我再给你重复。”
真当他是扶困的老师,物理课上睡得愈发肆无忌惮,从以前每周睡个一两节,到现在一节不落地睡过去,还次次都考年级前二,是想要眼红死谁。
故夏懵懵地抬头看他,眨眨眼睛,用眼神问他:“不都是中午吃饭的时候补课么?”
江裴冷着脸:“抓紧时间。”
故夏看起来“哦”了一声,慢吞吞地转眸,慢吞吞地拿笔,慢吞吞地拿着笔记本凑近。
江裴见他端正好了态度,笔尖在草稿纸上一划,正准备开口。
上课铃声悠悠响起。
“……”他无声地磨了磨牙。
故夏无辜地瞧着他的脸,慢吞吞地垂下眼睫,遮掩了眸中的细碎笑意,默默地挪开了点距离。
江老师人帅心善,就是脾气有些不好,老是把不再教他的话挂在嘴边,却没一次做到的。
语文课上发了试卷,阅读理解部分,自由讨论时间,故夏在纸上记下江裴说的几个观点,见他停下不说了,才低下头快速地写下自己的答案,然后将本子递给他,眼角向下一弯。
江裴接过看了看,面无表情地丢了回去。
老师一一听完大家总结的观点,对有的答案表示赞赏,对有的答案进行诱导,然后叫课代表把标准答案分发下去。
江裴都不用看,都知道故夏的最对。
他的语文卷子,一般能答得和标准答案有七八分的相似。
可故夏的,却是八九不离十。
语文老师见大家有对答案不服气的,眸光一扫,笑着点了故夏的名字。
“故夏,把你刚才写的答案告诉大家。”
故夏坦然自若地站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平静镇定地打着手势。
江裴板着脸替他开口翻译。
故夏最后一个手势落下,江裴最后一个音节消散。
“一唱一和”,完全同步,默契十足。
同学们对此情景见怪不怪,不以为意,反倒注意力都在他几乎满分的答案上,有人把脸贴在桌子上,大声哀嚎“故夏非人哉”,投来的目光里,却满是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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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羡慕。
老师神情满意得不行,笑着调侃一句:“果然只有故夏,最懂出卷老师的心。”就叫他坐下了。
一个素来爱开玩笑的同学立即接了一句:“果然只有江裴,最懂故夏的心。”
同学们顿时哄堂大笑,连老师也在愣了一瞬之后,笑到手指不稳,拿着的粉笔都掉在了地上。
故夏白皙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江裴的脸色有些冷冽,没说话。
谁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
故夏只是不会说话,又不是不会动。
眼神、手势、表情、唇语、性格、气氛……
随便几样联系起来,稍作推断,不就能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就像那次全校大扫除,故夏不知怎的,与班里的一个男同学起了矛盾,大家那时候还不熟悉,对待故夏的眼光不如现在和善,纷纷出言询问情况,言语间却已经明显偏向那个男生。
男生性格直,语气便有些冲,神情略带恼怒地看着故夏,非要他给个解释他站在桌上擦灯管擦得好好的,却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小腿,男生猝不及防,差点直接从桌上摔下来,幸好教室里不少桌子都连成一排,男生反应快,跳到并排的桌子上,踉跄两下,站稳了身体。
等他惊魂甫定地扭头往下看去,便见故夏正正好好站在下面,僵着手臂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他。
当事人一个处于混乱不知实情,一个心里着急却碍于口不能言,故夏一遍遍地打着没人能懂的手势,给出了解释,却发现同学们的眼光渐渐变了。
心有不甘,却已成习惯,可他没有放弃。
江裴手里拿着湿淋淋的抹布,袖子挽在手肘,进门后扫视一圈,皱眉问了问,又看了眼故夏的样子,心里正有猜测,却听谁冷不丁冒出一句:“他肯定是听见你在唱歌了,心里难受,所以……”
故夏猛地转头,举着的手臂渐渐落了,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人。
男生的脸阵青阵红,齿间那句“真的吗”,强忍着没有说出口。
谁也不懂故夏,哪怕他表现得那么明显。
江裴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去,看了眼周围的人,偏首盯着故夏,烦躁道:“把你的手势再打一遍。”
故夏愣了愣,迟疑片刻,缓慢地举起手来。
江裴却没再看故夏,而是抬起头,脊背笔直,冷声道:“我看见他摔倒了,想伸手扶一下,但他自己站稳了,之前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故夏最后一个手势落下。
江裴最后一个音节消散。
两人站得近,故夏颤抖冰凉的指尖不小心碰到江裴结实有力的小臂。
皮肤与皮肤骤然相触。
故夏纤长的睫毛几不可见地一颤,只听江裴字字清晰地问道:“都听清楚了吗?”
江裴不过出言解释了那一次。
却没想到自那以后,班里的同学次次都来问他。
“江裴,故夏说什么呢?”
“故夏什么意思?江裴呢?”
“江裴,解释解释。”
就连上课从不提问故夏的老师,听说此事后,都开始提问故夏,以增强两人与班级的互动和联系。
故夏脸颊红红,小心翼翼地、略带紧张地,悄悄瞥了眼江裴。
江裴察觉到他的目光,语气不善:“有话快说。”
故夏没忍住,弯唇一笑。
江裴神色微恼,偏过头去看窗外。
却没错过,那双淡色柔软的唇开合两下的样子。
他没发出一点声音。但江裴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每次他代替他说完话,他都会说那两个字。
“谢谢。”
那次人散了之后,故夏就对他说了这两个字。
江裴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故夏是。
少年凌厉俊美的眉眼间是过于成熟的冷酷理智,与周围人的热血朝气、冲动青春格格不入,显得十分凉薄孤僻,话也说得直白难听:“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别人伸手扶就算了,你一个哑巴,凑什么热闹,生怕不够被误会的?”
十六岁的故夏竟然难得地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却没被他激怒,也没动气,而是笑着摇了摇头,做了一个摔倒的手势,又做了一个摇手的手势,接着指了指心口,微微蹙起眉。
见人摔倒在眼前不扶,他良心难安。
江裴眯起眸子:“碰瓷就专爱拣你这样的。”
肯定一碰一个准。
故夏温柔地笑弯了眼睛,点头承认,然后认真地对他说了“谢谢”。
世界以痛吻我,我报之以歌。
江裴轻声骂道:“活该。”
第3章三、分班之争
故夏文科更好,江裴理科更好。
在他们高一文理不分什么都学的时候,年级前两名就没落到其他人头上过。
第一第二轮流换着来,多数时候故夏的成绩更好更稳定些,江裴则是少个几分,紧跟其后。
以至于每次年级成绩排名出来前,大家都要为此猜测一番,甚至各自站队打赌,争论的内容从最开始的第一名会是谁,到谁在某个科目考得更高,到两人的总分会差多少分,气氛紧张热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过年。
到后来连有些科目的老师都会猜上一两次,班主任为此还输了一大包糖给学生们。
故夏咬着糖吃的时候,眼睛亮亮的,没有一点输给江裴的不快,反而比江裴看起来还要开心。
江裴则是靠墙坐着,皱眉瞪着他剥好递过来的水果糖,嫌恶道:“我不吃。”
故夏悄悄指了指班主任,软软地、抚慰地、带些诱哄地冲他笑班主任给的糖,好歹吃一颗。
江裴被那双充满璀璨笑意的眼睛看得心烦,正要冷下脸说“不吃就是不吃”,便见站在讲台边、发现两人小动作的班主任望着他们,佯怒道:“江裴!你害我输了,还不肯吃我的糖,是不是想我请你去办公室喝茶?”
班里听到话的人噗地笑成一团,险些没把嘴里含着的糖给喷出去,哈哈声、叫好声连成一片。
平时与班主任关系较好、善于活跃气氛的班长昂着脖子,高声嘲笑道:“班任,你魅力不够啊!”
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趁着气氛正好,大胆对江裴道:“江裴!喝茶吧!茶比糖好吃!”
就连背对着众人、手上递着糖的故夏都笑得肩膀颤抖,险些没拿住那颗被寄予众望的水果糖。
江裴扫了眼故夏的脸。
他正充满希望地看着他。
江裴顿了顿,面无表情地接过,送进嘴里吃了。
故夏顿时笑得更灿烂了。
输了还这么开心。
江裴冷着脸想道,怕不是傻。
谁知故夏是真的傻。
每次考试,故夏的英语、政治、历史、地理、生物,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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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都接近满分,语文、化学次之,数学和物理比起其他人虽然高,却是十足的拉分项。
这样的人,毫无疑问该去选择读文科。
该,却不是会。
文理分班意向表格上,故夏名字旁边紧挨着的那个“理”字,直接叫班主任手抖掀了灌满热水的茶杯杯盖,哐当一声,险些没烫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