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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字心中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痕壹月
玉字心中白
作者:天痕壹月

武林龙阳艳事录6打击报复,结果惹上个阎王煞星心狠手辣正派美攻x惹是生非受





玉字心中白 分卷阅读2
吧,乖……”将东西拾了一下,春梅退下去拿午膳。
江晓阳哼哼了两声,只道春梅当真小心谨慎惯了,长安离苏州这老远的,他找人去那儿打林舒已,他又跑不来找自己算账。从小到大都没人打过他,旁的官员就是判他输了也不敢打他,若要他咽下这口气,着实不能。春梅既不同意他这么干,少不得,就得瞒着她做了。只要过些时候风声淡了,他找些地痞流氓也就是,那林舒已得罪的人那么多,谁能想到他的身上?
动了一动,只觉得臀上痛得都不属于自己了,江晓阳双眼含泪,势要林舒已付出代价不可!
更深露重,三更已过,夜黑风高杀人夜!此时此刻,正是干坏事的好时候。鬼鬼祟祟的几个身影正挑着这时,摸上了长安林府的墙头。
荷花亭,月色如水,清风拂面,林舒已正与少时好友阮家七子一起赏月。亭下俱是粉白荷花、青绿荷叶,两盏灯笼挂在亭前,淡淡花香入鼻,九曲回栏红艳雅致。
风也醉人,酒也醉人,正是天也好景也好的时候,不过林舒已的面色看起来却不是很好。
“怎么了?”阮玉涵放下酒杯,挑起风流眼角,很是好奇。
一个多月前林舒已将为非作歹的常乐侯狠打了一顿,常乐侯的父亲六王爷在圣上面前挤兑了他一番,虽然圣上偏心六王爷,但最后还是站在了他这边常乐侯可不是第一次惹事了,圣上总是包庇也有微词,这回林舒已痛打他一顿,圣上显然是满意的。如此大快人心的事情,但林舒已看起来竟好像不太高兴。
“据闻小侯爷十分记仇,虽然不一定记得长久,但总会报复一两次,现下离我打他都已过了一个半月,他竟然还没找上门来……”林舒已沉吟道,“这实在有些不对劲。”
阮玉涵嗤笑一声,“说不准他被打得起都起不来呢……”没赶上林舒已痛打江晓阳的时刻,阮玉涵遗憾得紧,早些年他见过江晓阳一面,连个糖葫芦都要抢小孩的,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
林舒已摇头,叹气:“审案前我便了解了他往日的案底,没顺他意判他赢的县官都被打了个半死不活,有六王爷在,他不可能怕我。”
阮玉涵笑道:“那我帮你去打他一顿。”
“这也不好……”林舒已摇头,“今日上朝,圣上明里暗里暗示我小侯爷闭门不出,六王爷很是不满,说不定他被打一顿,当真学乖了?那样的话最好,若不然这样一个毒瘤,在这天下也是个坏处……”
话还未说完,不远处火光冲天,“走水”之声大呼。
林舒已面色一变,“糟糕!”
赶紧大声呼喊,叫来下人一起灭火。
阮玉涵从桌旁站起蹙了蹙眉,当下便起了疑心。现下不过夏日,前几日刚下过一场大雨,端的是湿润温暖,既非天干物燥,如何也不会这么容易失火。
直接凌空踏上飞檐,只见不远处一队黑衣人鬼鬼祟祟地跑走,正准备翻墙出去。
“何方宵小!”冷笑一声,长剑一出,剑光如电,人随剑光宛如游龙,一下子就到了黑衣人们的面前,长剑一挥,黑衣人的手指齐根而断。
黑衣人们大声惨叫,捂着手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你……你是谁?”
阮玉涵挽了个剑花,长剑在手,流苏摇晃,剑锋直指他们的咽喉:“你们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说,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们摇摇头,拼命转身想跑。
阮玉涵隔空一划,一个人的臂膀就被削了下去,那人大声惨叫,叫得同伙面如土色,连忙跪下来道:“是小侯爷!常乐侯!!大侠饶命!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阮玉涵挑了挑眉,“是他?”
“是他,大侠饶命!”黑衣人们连连叩头,半点骨气也没有地哭喊大叫。
阮玉涵生平最瞧不起这样的人,轻蔑一笑,将剩下的黑衣人的臂膀却也削去。
“命是可饶,不过,这纵火的手,我还是砍了罢!”
黑衣人惨叫着看着自己的手臂落地,看阮玉涵的目光就像看阎王一样,连滚带爬地爬走了。
常乐侯?
阮玉涵抖去剑上的血珠,冷笑。
既然这朝廷之中无人敢惹六王爷,少不得就得靠江湖之人帮忙了。
剑还鞘,阮玉涵叫来一个下人,令他给林舒已传信,自己却是跃出墙头,一下跨上雪白骏马,砍断系绳,一拉缰绳,长鞭一挥,架马登时飞奔出一里多路。
马蹄声急,风叶皆静。
渐渐地,月亮便已落下山头了。
江晓阳前不久刚派了人去林府捣乱,估摸着这会儿林府应该出事了,翘着二郎腿躺在自家侯爷府中,得意扬扬地听着一旁说书人的抑扬顿挫。
“却说那林舒已告破江州一案后便迁居长安,官封二品,江湖绿林给他个面子,其中就有四家显赫的武林世家扬言庇护:阮、赵、周、韩……阮家多出士子,因居长安,首当其冲,与林舒已往来最是密切。据闻前些日子阮家七子从云南回转,护送七种武器之一的相思剑,道是要物归原主,以正其位。”
“都道花家乃林家旁支,自从花家灭门之后,流落在外的相思剑就不知该归属何方了,不过相思剑消失了几十年,十几二十年前才有过消息,阮玉涵也不知从哪得来的,如今大喇喇带着剑回来,却不知如何地引人注目……”
江晓阳听得津津有味,嚼着花生米道:“阮家?阮尚书的家人这么厉害,竟能得到七种武器?”合掌道,“有趣有趣。”
春梅板着脸在一旁道:“先生,王爷请您来府里,是要您说林舒已的,你怎么说着说着就岔开了?”前头说的半个时辰都是在讲林舒已破的大案,说得江晓阳都当故事听了,好不容易归到正题,听了半天下来又有跑题的趋势。
那说书人正色道:“林舒已的好友如此厉害,若是有人欺负上门,他们自然会帮忙讨回公道……”余光看见江晓阳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笑道,“别人倒还好说,毕竟同朝为官,就是武林世家,也有一半属于官宦人家不是?不过,那阮玉涵可是个狠角色,蘅芜剑之名吓人得紧,若是惹恼了那个阎王煞星,只怕是就是天王老子,那也要畏惧退让。他回到长安,必会去找林舒已赏花赏月……”
“他有什么能耐,连天王老子也不怕?”江晓阳好奇,他从前不住长安,和他爹一起住在荆州,虽说荆州如今风美水美,但当年可是穷山恶地。六王爷虽是皇亲国戚,但其实并不是皇帝的直系血亲,自古以来,外戚都为人所忌惮,但他爹是太后的侄子。为了辅佐皇帝,一直在荆州待着,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辅助皇帝登上皇位,不但有从龙之功,还落下了一身的病。六王爷只有三个儿子,一个儿子过继出去了,




玉字心中白 分卷阅读3
一个儿子在当年那场惊变中丧命了,剩下的小儿子就是他,因此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七岁之时也就回长安时出过一次府门,后来在家关了三年,处处有人跟着,若不是皇帝破格在他十岁之时就封他为候、建府苏州,他现在都还得关在王府里呢。
正因为如此,长安的阮家,他也只偶尔听说书的讲过而已。
“嘿,我知道父王找人说故事来吓我,但你若说得太夸张,我可不信的。”江晓阳哈哈笑着,躺在藤椅上还晃了两下。很显然,他是真把他所说的一切都当故事听的。
说书人看小侯爷不过十六七岁,很有些顽劣天真,暗叹了一声,道是这人十二岁就开始调戏良家妇女了,若再无人管教,当真要做个纨绔子弟,心念一转,便道:“我所说的可都是真的,小侯爷到时打听打听便知。阮玉涵得到相思剑的消息天下轰动,侯爷在府里养伤,没去外头转转……”
“哼!”江晓阳立时板起了脸。林舒已差人打他那几十大板,他可时时都记在心上。他这一辈子都没被人打得那么惨过!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为了不留下疤痕,他爹不但求了御医,还去百草门处买了许多药膏。虽然这事不会传到外面去,但他心里又给林舒已记上了一笔……
“是真是假,我自己会想,你不用废话了,有什么想说的就快说吧,若是不有趣,我便不听了。”
说书人连忙作揖道:“小侯爷听好了!”
“却说那阮玉涵貌若处子,惊绝艳艳,正所谓皎皎月光,眉目如画……多年来,倾慕他的人不少,除了女子以外,许多男子看他貌美,也想欺负。真正是花开极致惹蜂来,色艳十足招蝶爱,多少人看了他的容貌,三魂丢了六魄,只要能一亲芳泽,什么都愿意做!”
江晓阳嚼完了花生米,津津有味地开始喝茶。
说书人的脸一阴,忽然转了个语调:“于是阮玉涵见一个登徒砍一个,见一个登徒砍一个,直砍得那是手脚横飞,血流成河,终于,江湖里再也没人敢了!”
“噗”江晓阳一口茶水喷出去,直咳得是天昏地暗、惊心动魄。
说书人诚恳地弯腰行礼道:“小侯爷可还好?”
江晓阳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拍藤椅的把手,指着说书人瞪着眼睛:“你……”
说书人低声一叹,大为感慨地续道:“那阮玉涵生平最讨厌几种人,一呢,是游手好闲的纨绔,二呢,是色胆包天的登徒浪子,第三,便是任性妄为,仗势欺人的王公贵族。从前徐州刺史的孙儿威逼当地县令徇私枉法,强占了几十亩良田,逼娶了七八房小妾。阮玉涵知道了,一马一剑,在府衙门口,直接把那纨绔少爷大揍一顿,五脏六腑损伤不说,吃饭的右手还给砍了,那个血丝糊拉的,啧雷刺史在圣上面前哭号了几天,最后也就得了太医慰问的结果,雷少爷残废地躺在床上半年,手也接不回去了,自此朝堂上下,谁也不敢去触阮家的霉头……”
江晓阳好不容易咳完,冷笑一声,道:“阮家好大的派头,怎么,动用私刑,连皇帝叔叔也不放在眼里么?”
说书人咳嗽一声,道:“江湖规矩不同于俗,朝堂不过问江湖。阮玉涵父亲虽在朝堂,自己却是江湖中人。朝中忌惮的不过是阮玉涵那个阎王煞星。不过阮玉涵份属正道,不为难好人,真正的好人,也不会怕他,譬如那林舒已吧,就是……”
“林舒已算什么好人?”江晓阳立刻发出“哼哼”的不平之声,“我看他马上就要倒霉了,而且,还是大大的倒霉。”
说书人一怔,看江晓阳眉梢眼角中说不出的得意之色,暗道不好,只怕江晓阳已对林府下手。
一旁的春梅也是变了脸色:“小侯爷,你该不会”
江晓阳立刻了脸色,正色道:“该不会什么?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往日里江晓阳也会对不向着他的县官打击报复的,但是林舒已却是名满天下的好官清官。这么宠儿子的六王爷都知道事情不对,吩咐下人阻碍江晓阳的报复行动,但看现在的情况,可能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说书人暗自摇头,面上赔笑两声,道:“小侯爷,那阮玉涵为人极重义气,又睚眦必报,你若是动了手,最近可要小心……”
江晓阳不等他说完,立刻沉下脸斥道:“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我没有对他动手,便是没有对他动手!”信誓旦旦地说着,心里头却在想:我叫别人动手,那也就不算我自己动手。
说书人不知其中弯绕,却也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心念一动,便更捡着阮玉涵心狠手辣的事例说了。
江晓阳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虽然这说书人再三强调阮玉涵与林舒已私交甚笃,许多犯在林舒已手下的刺儿头都是他解决的,但江晓阳只当这人是他爹和春梅请来恐吓他的,害怕了几瞬间而已,转眼间又把阮玉涵的事例当故事听了。
第二章
一连两日,都风平浪静。
江晓阳听说书的已听烦了,伤好全了,又开始琢磨那些风月之事。派去林府的人还没有回来,但早上的时候,他却接见了他父王谴来的信差。江晓阳看了信,便知道林府夜晚走水的消息,心中暗爽,登时长出了一口气。他不在乎林府损失了多少,也不定要林府烧个光,但是,膈应到了林舒已,他便浑身舒畅!
江晓阳义正言辞地在回信中表明自己和此事毫无关系,当天,便哀求春梅给他找个可心的姑娘来。春梅这几日提心吊胆得厉害,听了他的要求,登时横眉倒竖,严词拒绝了他的哀恳。江晓阳前不久得了一些催情香,正是心痒难耐的时候,他从前并不去青楼楚馆,也不敢找红伶娼妓入府。出身缘故,他眼光高得紧,总不喜欢那些地儿被众人观赏的美人。他喜欢的,往往都是偶尔见到,清丽脱俗的最好,不会因为他的身份,就贴上来的美人。现在被拘在府里,无法去到外头,江晓阳得了好物又无法施展,府里的婢女,他又不喜欢,当真是心中痒痒,无计可施。每天夜晚,便点燃了催情香,自己在被窝里捣鼓。
阮玉涵趁着夜色潜入常乐侯府,背上用布裹着一柄长剑,另外一柄,则是将剑鞘暴露在外。
避开巡逻侍卫,穿过九曲回栏,猫了腰,在侯府内部穿行。
待得到了地方,阮玉涵一手打开窗户,一个翻身,便从窗户里翻了进去。
“啊……谁?”江晓阳正想着美人弄手活呢,听见窗户打开了的响动,立刻坐起了身,抱着被子往外头看。
窗户大开,月光如炼。
星子似棋子一般镶嵌在夜幕中,夜风似水,静静悄悄,竟然,没有一丝多余的动静。
难道是风吹开的不成?




玉字心中白 分卷阅读4
江晓阳歪了歪头,整理了一下衣服,下床去把窗户给关了。
阮玉涵藏在屏风后,缓缓握住右肩肩头露出的剑柄。
江晓阳回了被子,一阵呻吟滚动,裹着被子,竟是不断地叫唤喘息。
果然是淫徒贼子。阮玉涵冷笑,长剑在手,借着夜色走到床边。撩开床帘正打算一剑刺过去。江晓阳抱着被子露着脑袋,含水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仿佛早已察觉房内有人。
阮玉涵对上他的眼睛,竟然没立刻便动,江晓阳盯着他半晌,看他一身白衣,发长过腰,一双眼睛仿佛星星一样,暗夜中亮得惊人。眉毛细长,鼻梁高挺,额前最中心的发束于脑后,两侧额边的发与鬓发一同自然垂下。不被发丝遮挡住的脸,就这么直愣愣地展现在他面前。
“美……美人……”江晓阳呆呆地道,掐了一下自己的脸,情不自禁地道:“难道我是在做梦吗?”只见这白衣人如披月华,清冷出尘,眉目鼻唇,漂亮得难描难画,一眼见去,简直如画里走出来的人般。
阮玉涵微眯了眼睛,目中露出些凶意。
江晓阳却痴痴地看着他,荡漾道:“这香真是好物,若能和这样的美人春风一度,便是我死了也甘愿了。”
剑光一闪,长剑登时刺向江晓阳。
江晓阳正好起身要去拉他,被被子缠住一个踉跄,咕咚咕咚滚下了床去。
阮玉涵一剑刺中被子,刺啦一声,江晓阳看见寒光一个哆嗦,眼见三尺青峰插入软被,什么旖旎的心思都飞去了九霄云外方才若没被被子绊倒,那剑只怕要刺进自己胸膛了。
“来人啊,来人啊”一下子出口大叫,江晓阳几乎使出了平生的力气。
阮玉涵目光一寒,登时将人拎到了床上,捂住他的嘴巴,就将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江晓阳的眼中立刻出现了泪水,被他压在床上,惊惧地看着他。
“你再敢出声,我就先把你的舌头给割了!”
不多时,门外便有许多人的脚步声聚拢而来,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春梅在门外担忧地问:“小侯爷,小侯爷?”
阮玉涵对着江晓阳冷笑一声,松开了手掌,江晓阳抖抖索索,分明这人未曾多说别的警告,却十分识相地道:“没事,春梅,你下去吧。”
春梅却觉得不对,暗自警惕道:“小侯爷,你开开门吧。”
自林舒已府院被烧,六王爷便密令府中上下加强戒备,如今江晓阳忽喊下人,说不准房内就是被人所制……
江晓阳却道:“快点下去!”
春梅一惊,额上便冒了冷汗,便是江晓阳真为人所制又如何?若她要强行进去,只怕反而害了江晓阳。
“好,小侯爷,你莫生气,春梅这就下去,春梅这就下去……”
招呼围着外头的侍卫,春梅暗令他们去外围圈住。
阮玉涵听声辨位,自是知道外头的人没有走,对着江晓阳冷笑一声,道:“你这婢女倒是聪明得紧,可惜,她就是再聪明,今日也救不了你。”
江晓阳心跳砰砰砰地:“你……你……你是阮玉涵?”
阮玉涵挑了挑眉,道:“倒有点眼力。”
先前几日里听见的“阮玉涵心狠手辣二三事”立刻浮现在了脑海中,江晓阳抖得像个筛子一样,牙齿都开始打战了。
早先阮玉涵掀开床帘,本要直接一剑把江晓阳给刺死的,但见被子里窝着的人竟不过是个年少的少年,一时愣怔,竟没立刻下手当然,后来江晓阳那一声“美人”,却又让他起了杀心。
如此年纪便这般为非作歹,他便是把他刺个半死不活,那也是他活该。听到他名号抖成这样,当真是胆小如鼠,全然是个没用的绣花枕头!
阮玉涵心中厌恶,把人抓起来便准备开打。
他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虽然惊动了常乐候府的人,但他们晚知道早知道也没多大区别,不管怎么样,此人派人纵火,心肠着实恶毒,打死了会让林舒已难做,但是,若打得他半年不能自理,再把他身上什么地方砍掉了长长记性……
阮玉涵的目光溜到江晓阳的腹下,冷笑。
江晓阳正抖着呢,看他垂下眼来弯起嘴角,那一阵色授魂与,就似他的目光充满爱意而不是杀意……
鬼迷心窍,江晓阳伸出舌头舔了舔他捉着自己衣襟的手。
“啪!”柔软的触感自手上传来,阮玉涵一个巴掌甩上江晓阳的脸,江晓阳从床上滚下去,摔得头晕眼花眼冒金星。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干了什么,江晓阳冷汗一下,扭头便要逃跑。跑不出两步,松松垮垮系在腰上的裤子掉下去了,江晓阳脚下被绊,一个狗吃屎摔在了地上。
白花花的屁股和大腿暴露在眼底,阮玉涵眉心一跳,长剑在手中转了一转,剑锋直指:“你是乖乖让我刺上几剑叫我避开你的要害,还是想要边跑边刺,生死不拘?”
江晓阳不住提着自己的裤子,翻了个身泪眼汪汪。夜色月光中,阮玉涵长剑寒光,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江晓阳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害怕,“哇”地一声,直接哭出来了。
阮玉涵皱了皱眉,逼近他厉声道:“不许哭!”
江晓阳嚎啕大哭,竟直接在地上滚来滚去地耍无赖了。
他这般哭闹,倒似他才是个仗势欺人的恶人一般。阮玉涵被他哭得心烦,弯腰下去把他揪起,思量着是先打一顿,还是找块布把他嘴巴给堵了。
“你再不闭嘴,我可就要动手了。”
江晓阳耳边听见他冷冷的警告,不但没停下嚎啕,还哭得更加大声了简直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阮玉涵眯了眯眼睛,扯了江晓阳腰上松垮的腰带就要把他的嘴巴堵住。
江晓阳扭来扭去地挣扎,不叫他把那团腰带塞进自己的嘴里。
正自纠缠扭打之际,“皇上驾到”忽然一声尖细之音传来,砰地一声,房门就被两个人给踹开了。阮玉涵抬头看去,只见一人缓步走来,单手负后,三四十岁年纪,锦衣华带,不怒自威,虽未着黄戴冠,但手上一个碧玉扳指,面容熟悉而英俊,赫然是他见过两次的当今圣上!
常乐候府中的人在他身后垂目俯首,一个婢女模样的人则站在他的身侧。两排开路的人个个低头,却都是侍卫太监改装换衣。
“九叔,九叔!”江晓阳看见皇帝立刻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提着裤子哭天抹泪地爬过去抱住了皇帝的大腿。
自江晓阳闭府不出后,六王爷再三邀请皇帝来常乐候府小住,皇帝屡次推诿,后终于还是禁不住劝说,下驾苏州。本来天色近晚,不欲登门,未想到侍卫察觉府里动静不对,禀报于他,他听了心中疑虑,于是,还是过来了。
皱了皱眉,看江晓阳




玉字心中白 分卷阅读5
衣冠不整,房里头还点着乱七八糟他也识得的催情香,皇帝的面色很是难看。
“怎么回事?”看着阮玉涵,皇帝沉着脸问,“阮老七,你在干什么?”
阮玉涵松了手去,现在方才站起身,站起来后,剑还鞘,单膝跪地道:“阮玉涵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看阮玉涵手中握着的腰带,鼻子里又闻着那西域特供的催情香,沉声道:“晓阳,你说!”
“他……他”江晓阳害怕得要命,说出一个字就继续嚎啕大哭,恨不能让皇帝听了立刻把阮玉涵拖下去狠揍才甘心。
阮玉涵却拱手道:“皇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小侯爷多次调戏良家妇女,逼死人妻,如此罪行,难道不该严加惩治吗?”
皇帝皱眉道:“你的意思,你是来惩治他的?”
阮玉涵道:“既朝中上下无人敢犯,也只好江湖中人来下手了。”
早先阮玉涵很是惩治了一些官绅纨绔,皇帝对那些说阮玉涵坏话的奏折视若无睹,从未波及到阮玉涵的父亲。朝中势力蜿蜒曲折,一脉连一脉,有些事情,他不好做主,但是外人做主,却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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