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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字心中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痕壹月
还是快点出去吧,江晓阳想。一个转身,只见城门紧闭,四下无人,黑黢黢的夜色中月亮也染上一层森冷之意,极远处偶然传来两声犬吠,既静谧又阴冷,真正是夜深人静,悄无人声。
城门没开!
江晓阳面色立刻就变了!
这城门如此的高度,便是江湖好手,没有工具也难以飞跃过去,何况他不过一个少年,连爬树都不敢爬太高
糟糟糟,难道他还要等到天亮吗?
夏虫唧唧,夜凉如水……
江晓阳看着这满天的星辰与夜色,抱着包裹打了个哆嗦。
第四章
江晓阳逃了。
阮玉涵隔天一大早到了侯府,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阮玉涵冷冷地盯着报信的春梅,几乎把她额头上的汗都盯了出来。
“人之初,性本善。”意有所指地道出了这么一句话,弯了弯嘴角,“想必这人哪,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会变坏的,你说是不是?”
春梅沉默不语,心口却是一颤。
阮玉涵话中意思自然是他们这些人溺爱江晓阳,令其无法无天、变本加厉,就连皇帝的圣谕都敢明里暗里地违背,若将来江晓阳出什么事情,也是他们的原因。
可是,既是江晓阳身边的人,她又怎忍江晓阳跟着阮玉涵冒生命危险?
阮玉涵冷笑一声,扭头便上了雪白骏马。春梅几步走到马头前,在他马前站定。阮玉涵本正要牵马而行,她这么一拦,却让他连忙扯住了缰绳,马头一仰,嘶鸣一声,连人带马往一侧。
这举动委实太过危险,阮玉涵面上一沉便要发作,春梅赶忙在他说话前开口,道:“蘅芜剑之名,纵然是侯门的小小梅香也曾听闻,还请阮少侠稍待,听我一言。”
阮玉涵眯起了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春梅行礼。
春梅行完礼后和他对视:“阮少侠,您未及弱冠之年便享誉江湖,但是,这是非黑白,您却分得太清了。”
阮玉涵挑眉道:“照你这么说,我倒还要是非不分得好?”连连冷笑,“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这侯府的下人,也有几分主人的风采!”
若是普通女子,早被他挤兑得青脸,但春梅抿了抿唇,却道:“小侯爷是顽劣,但是他并非那等纨绔,他只是不太明是非,往后他明了是非,过去的一切都不会再犯……”
阮玉涵道:“明是非的人,还会犯了?”冷笑道,“但有些人便是一辈子也明不了是非!”
春梅一怔,阮玉涵调转马头,一拉缰绳便已架马行出几丈。
春梅小跑几步伸了伸手,到底是拦不住人,眼看那人急行而去,不多时已不见了背影,捏了捏拳头,低头一叹,还是转回身往府里去了。
却说江晓阳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城门大开,出了城去。
往日里他身后侍从婢女少说也跟着五个八个的,如今却只有他一人,四下一看,小路官道,官道岔路有三,小路又蜿蜒不知何处去,蹲在路口,扔了块石头顺应天命。
小石头一飞,一落,正正好落到官道最右侧那个方向,江晓阳抄着包袱,便往那边奔去了。
官道平坦,不过路却还是很长,江晓阳初始忘了租马车,走到半路才想了起来,然而四下一看,却哪里有地方租车?
走着走着,江晓阳便汗如雨下,此时虽是初夏,但初升的朝阳已有些热度,江晓阳又饿又热,偏偏路上还没东西吃包裹里银钱是有,却无干粮。一路走,一路肚子咕咕叫,待得他实在受不住了蹲在路边,一辆马车从道上经过,啪嗒啪嗒,马蹄子与车辙的响声由远及近传来。
江晓阳双眼一亮,立刻跑到道中拦车:“兄台,兄台停一停!”站在道中央,江晓阳挥舞着双手。
赶车的人连忙拉住缰绳,骏马趔趄,斥了一声,大骂道:“道上拦路,危险也不?”
江晓阳却立刻跑到他的跟前,从怀里掏出十两银票,道:“我想搭个便车,去最近的城镇便好,行不行?”
那人看着银票迟疑了一瞬,掀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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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问里头的人:“大哥,有人用十两银票搭便车,载他不载?”
里头的人沉声道:“你不知道现下有正事要做吗?不过十两银票……”
江晓阳一着急,便想从包袱里再掏钱,那赶车的人却用江晓阳听不清楚的音量道:“十两是少,可咱们现在是赶车的行商,若是后来的那人栽了他,他说些什么……”
里头的人沉默了一下,道:“让他上车。”
赶车的人道:“小兄弟,我家主人请你上车!”
江晓阳立刻连声道谢,吭哧吭哧地爬上了马车。
赶车的人一声驾,马车又往前面去了。
只见这马车内部虽小,但布置舒适,软软的坐垫,香香的熏炉……江晓阳在车里左挪挪又挪挪,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
车里只有一个人,三四十岁年纪,留着些长不到三寸的胡子,闭目养神,一副不理世事的样子。
江晓阳一见这人就觉得这人不同寻常,像个商人吧,又像个武人车里挂着的长刀,他还是认得的。只不过,先前他不贪那十两银票,想必这人不会是劫匪一流,既然不是劫匪一流,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好奇而又敬畏看了好几眼他,过了半刻多钟江晓阳才小心翼翼地出声道:“谢谢你让我上车。”拱了拱手,“多谢。”
那人睁开眼睛,看他一眼:“不必。”
江晓阳便舒了口气,道:“还好路上有车,这么早我还怕碰不到车呢,现在可不用走路啦……”掀开车上的车帘,往外看了一看。
这一看,车后一个雪白的影子如风一般往这边追来,未及到车后,便令他三魂七魄吓掉一半,在车上直接蹦了起来。
“啊!”江晓阳一脑袋撞到了车壁,捂着头惊恐地道:“是他,是他!!他竟然追来了!”
赶车的人勒住缰绳:“吁”
这辆马车,竟直接拦在了道路中间,把那骑着白马的白衣人给堵住了。
“!”
今日两次都被人拦在马前,阮玉涵勒马皱眉,心情十分不好,直接在马上不客气地道:“尊驾是谁?竟敢在官道拦路!”
江晓阳缩在车里瑟瑟发抖,听到那熟悉的嗓音,只觉得末日来临,不过如此。
那赶车的人连忙下马,恭敬道:“这位爷莫要生气,我们只是行路的商人,这一路上旅途颠簸,受不住才往官道上行走因我们所带货物过于贵重的缘故,只有我家主人和我两人……但,之后城外也有山匪强盗,我见您像个武林中人,因此想托您顺道带咱们一程。”
阮玉涵挑眉冷笑,道:“既然货物贵重,你们又怎敢在路上随便拉人。”右手握剑,将背在背后尚未出鞘的长剑拔出,“只怕你们所图不轨,故意在此等候!”眯起眼睛,阮玉涵待这赶车之人稍有答错便先下手为强。
那赶车人却没有动手,稍稍惊慌一瞬后就平静下来,道:“我与我家主人自漠北而来,路经楚地,又过两淮河岸,一路上绕来绕去,几乎踏遍中原。不过往南边去也,只是所带货物特殊,才走这么多岔路。如今我们直接往东边方向走,只要再过这处山林,便可在城镇找到自家人了。”
阮玉涵打量着他,没有说话。
赶车之人便道:“我看阁下是江湖中人,而我主人也是慷慨的人物,结交过些中原义士,不若让我家主人与您谈谈,正好说说之后的报酬。”
阮玉涵淡淡看他一眼,仍旧拿着剑,但先前那股稍有不对便要动手的气势却消了下去。毕竟,他虽然动手狠辣了些,但在未确定别人是否图谋不轨之前,他也不会滥杀无辜。
赶车的人掀开车帘,正要把自家主人请出来。
“嗖”地一下,一个人团从车里冲了出来,跳下马车,撒开腿就往车后跑。
“站住!”阮玉涵还未看出那人是谁,便已沉了脸色,纵马几步拦在那人面前,那人抬了抬头竟是逃跑的江晓阳!阮玉涵登时笑出声来,“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工夫啊?”
江晓阳一个扭头,又往另一边跑去了。
阮玉涵便如猫捉耗子一样策马拦到江晓阳面前,不过几个来回,江晓阳便害怕得缩到地上了。
阮玉涵自然自负于自己的马术,自信自己不会踩到江晓阳,但江晓阳却怕被他的马撞到如此庞然大物撞上来,不死也残废了。
赶车的人面色一变,从车上走下来的人面色也有些古怪,难道,他们留的人竟和阮玉涵有仇?
“这是怎么回事?”车上下来的富商打扮的人道,皱了皱眉。
赶车之人硬着头皮上前,道:“这位大侠,这人是我们路上接纳的搭载之人,不知大侠和这人……”
阮玉涵从马上跳下,直接把江晓阳给拎了起来,江晓阳被他捉住了后颈衣物,倒似被捉了脖子的猫一般,四肢动了动,便一副大势已去的沮丧之相,眼泪如泉水一般,哗啦哗啦地流下来。
赶车人看这光景就知道不对,见阮玉涵没说话,便连忙赔笑道:“若他是个坏人,我家主人留他还真是危险,不知大侠,关于护送的事情……”
阮玉涵正用剑鞘去戳扭来扭去的江晓阳的下巴呢,闻言扭头,又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下车的中年男子,似笑非笑道:“两位何必再装?你们就这么肯定我是好人,这人是坏人?”剑鞘拍了拍江晓阳的脸,江晓阳含泪的眼怒瞪他,敢怒不敢言。
赶车之人一惊,却连忙道:“我看大侠一身正气,这人……这人却有些骄纵的样子,想必,想必他不是个好人。”
江晓阳登时扭头道:“我怎么不是好人了!搭便车我也付了银票的!!”
说着趁阮玉涵注意力稍弱了一下的时候,一下子往前蹿去,外衣被阮玉涵揪住,使了个金蝉脱壳的计策,疯狂往大道边的灌木里跑。
阮玉涵揪住他的外衣,人却溜得不见,当下甩了外衣,用了轻功追上江晓阳。后面两人对视一眼,均道他们已无法再取信阮玉涵,一不做二不休,趁阮玉涵露出背后空门之际,抄起家伙便攻了上来。
这是偷袭!
阮玉涵仿佛背后长眼睛了一样,长剑一转,将那两人的刀剑驾住,怀中却摸出根绳子,套了圈圈,一甩,把江晓阳直接圈住拖了回来。
江晓阳凄惨地叫着,仿佛阮玉涵在割他的肉一样。
那两人对视一眼,当即变招,一人攻身侧一人攻下盘,刀往左肩处砍,剑,却往阮玉涵下盘刺去。
阮玉涵捏着绳子,矮身转身,刀剑均空了去处,一脚将那赶车之人踹出三丈,长剑出鞘,寒光往使刀之人的顶门而去。
江晓阳被这一场变故惊得呆住,连从普通的绳圈里出来都忘了,只见那剑光四闪,铿铿锵锵。三四十岁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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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分明用着一把可怖的砍刀,阮玉涵却以三尺青峰腾挪翻转,身行如风,不多时,就在敌人身上割出许多见骨的伤痕!
哆嗦了一下,江晓阳看着地上飞溅出来的血迹,几乎吓傻了。
“唰”地一下,男人暴怒,大刀劈空而至,往阮玉涵腰侧砍去,阮玉涵凌空侧翻了个跟斗,一个转身便到他的身后,一剑刺入他身侧大露的空门正正好是腰侧脊骨,那男人震了一震,杵刀软下去。
江晓阳哆哆嗦嗦地从绳圈里钻出来,蹑手蹑脚地往一侧的山坡处走只要趁着他们打斗,进到林子里,阮玉涵想找也找不到他吧!看过一些话本的江晓阳天真地想,但是走到山坡前一看,下头密密麻麻的灌木小树,若是摔下去,不被小枝扎得头破血流才怪!
呆在原地,江晓阳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却说那使刀之人脊骨被刺,当即下半身无力,瘫软下去,知道自己就算活着下半辈子也得在床榻上度过了,男人的面色登时阴狠起来。
“徐三!你死了么!”
那叫徐三的也就是之前赶车的人,捂着胸口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从怀里取出许多飞镖,一股脑往阮玉涵处射去。
阮玉涵直接用剑将那些飞镖打落,然而面色一变,却中招一般捂着腰际,恼怒地看着徐三。
徐三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咳嗽:“想不到吧……”
阮玉涵半跪下去,以剑撑地。
“赵五徐三?”
却原来这两人是漠北有名的匪盗,出外多是易容,难得人见他们的真面目,现下阮玉涵带着相思剑,却连他们都从漠北找来了。
“好眼力!”赵五冷笑一声,道:“不过可惜,大名鼎鼎的蘅芜剑,江湖阅历也不过如此,没能看出飞镖之中又有毒针,现在可非犯在老子手下!”
徐三还能动作,直接捂着胸口拿了长剑指着阮玉涵:“嘿嘿!毒针贴着飞镖,两者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你打落飞镖却打不落毒针阮玉涵!识相的快点把相思剑交出来,如若不然,这毒可会从你五脏六腑烂起,将你的身体烂成一具空壳!”
阮玉涵垂眼冷笑,“你们现在这样子,带着相思剑还躲得了旁的追兵?”
徐三便道:“关你何事,快些把东西交出来!”
阮玉涵黑黝黝的眼珠盯他盯了一会儿,便探手从背上取下那裹着黑布的长条,慢慢地,缓缓地……将包裹打开
徐三忍不住稍稍凑近了一些,阮玉涵右手一动,支撑着身体的长剑霎时一挥,“唰”地一下,将徐三头颅砍了下来。
“哇啊啊啊!!”江晓阳正偷偷寻另外的路走呢,冷不丁阮玉涵砍下徐三头颅,滋血的头颅飞落到了他的怀里。江晓阳被溅了一脸血,手里又捧了一个热热的人头当即吓哭出来。把人头扔了,在原地跳来跳去。
阮玉涵早用余光瞥见江晓阳的偷摸,如此行事,正是故意吓他。
半瘫在地的赵五却又惊又怒:“阮玉涵,你!”
阮玉涵微晃了一下,从地上站起身来,冷笑一声,长剑一转指向了他:“你怎不在江湖上打听打听?爷向来吃软不吃硬!”一剑刺向赵五心口,赵五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一剑穿胸。
江晓阳跳了几下惊魂未定,一边颤抖一边啜泣,却见阮玉涵拔出赵五胸口的长剑,转头向他这边走来江晓阳“哇”地大叫,也不怕那枝丫扎人,直接就要往山坡下跳去。
阮玉涵皱了皱眉,毒针入体,不能妄动真气,从地上拾起绳圈,又把江晓阳给套住这回他还没把江晓阳抓回来,江晓阳却是往前急冲,一下子把他给带了去,身形不稳,一起往山坡之下咕噜咕噜滚下去了。
再次醒来,已到了个暖烘烘的山洞内。
江晓阳茫然地从稻草堆里爬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辣辣的疼痛。往后一摸,血痕结痂,明显被树枝划破了衣裳和皮肤。他怎么会在山洞里?江晓阳暗自纳闷,却见不远处架了一个篝火,洞口深深,半掩着许多草木树枝。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哎哟”一声,他一下子就被个温热的躯体给绊倒了。
是阮玉涵!
江晓阳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人,却见他双颊通红,白衣溅血,乌黑的发凌乱地披在身下,而他嘴唇微微发紫,显然便是中毒的迹象。
江晓阳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又热,又软。
“喂,喂!”低声唤他,阮玉涵皱了皱眉,却似醒不过来,吐纳间均是滚烫。
江晓阳咽了咽口水,暗自道:看来他已是拔了牙的老虎,不足为惧。
越过阮玉涵,小心翼翼地爬过他,江晓阳走到洞口前,便想出去忽然腰间一紧,他又摔了个狗吃屎,阮玉涵分明昏迷之中,却紧紧拽了根绳子,那绳子的尽头,却绑在他的腰腹之中。
这人真讨厌!
江晓阳爬起来呸呸两声,气呼呼地解那绳子,却听外头“轰”地一声,雷声大作,噼里啪啦,雨点打在林木山壁上的声音登时响彻天地。
江晓阳惊了一个趔趄,发现外头又黑又冷还下大雨,抖了一抖,终于忍不住又往走,缩回阮玉涵躺着的草堆上。
都是他!
讨人厌!
江晓阳解开绳子以后又饿又冷,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下来了。
如果不是阮玉涵多管闲事,他又怎么需要离家出走?而如果不是阮玉涵路上逮他,他又怎么会在这里吃苦?闻到烤鸡的气味却吃不了半点,这都是阮玉涵的错!
江晓阳一边想一边哭,不多时,声音便哽咽了。
烤鸡……
烤鸡……
他好想吃烤鸡!
……
不……不对啊……
为什么会有烤鸡的香味?
江晓阳浑身一震,挨近那火堆旁,却见火堆旁边架了一个小架子,上面串了一只他不认识的禽类,而一旁凹陷下去的石头上,还有一些打理好的动物生肉。
有吃的!
江晓阳将小架子上的东西取下,咬了一口。
熟的,好吃!
这禽类显然烤得有些久了,外皮有些焦味,风味却更加地好。
江晓阳不住大快朵颐,几乎连骨头都要吞掉了。心情一下子恢复了许多。外头疾风骤雨,他却能在火堆旁吃烤肉,虽说没有侯府里的日子逍遥,但这感觉,也别有一番滋味。
吃完了,江晓阳便拿起阮玉涵的衣摆抹了抹嘴,骨头啊什么的,都扔到了火堆里毁尸灭迹他当然不会觉得阮玉涵这是好心给他烤的,等他醒来了问他烤鸟去哪了,他就说他不知道。不管他信不信,反正他就说不知道!
江晓阳吃饱喝足,胆气也壮了些,要和阮玉涵一个山洞,阮玉涵又已是拔了爪子的老虎嘿嘿!坐到他身边掐他的脸颊,江晓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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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戳又掐,渐渐地,原本打击报复的他,看着他的脸,忍不住就呆住了。
这人……
这人实在长得很好。
眉心上头的头发梳至脑后,两侧头发随意披散,又有两缕绕到背后,与梳至后头的发一同绑住。眉眼如画,睫毛弯长,说不出的风流,说不出的好看。
想来这人在江湖上有风流之名,也不知和多少美人有过情事。
江晓阳想着想着就嫉妒了,饱暖思淫欲,这人之前又那般欺负他,若是,若是……
咽了咽口水,江晓阳不住的胡思乱想,若是,若是他这回趁人之危……反正,反正牡丹花下死。
早先他第一次见阮玉涵,心中便有想法,只是阮玉涵太凶了,他怕得紧。前不久他刚看见阮玉涵砍了别人的头颅吓得他魂飞魄散,几乎一眼都不愿意再见到他!
但现在!
现在,他却想狠狠欺负他,报复他之前那么吓他!
心念一动,江晓阳立刻就蠢蠢欲动起来,再三确定阮玉涵不会中途醒来,首先,就把手摸进了他的衣襟。
阮玉涵似乎发烧,皮肉有些滚烫,但是这温度对于江晓阳来说却很是舒服,忍不住摸来摸去,只觉得触肌温润,又滑又软。
啊!真好摸!
有些荡漾,江晓阳心中的惧怕更是去了大半,他向来只调戏良家妇女,却从没真正动手,如今第一次摸到旁人胸口,忍不住又捏又揉,将阮玉涵胸口处的点点掐来掐去。在衣服中好一通乱来!
劲瘦腰肢、平坦小腹,光滑的大腿……
江晓阳终于忍不住,一个翻身压上了他,火急火燎地去解阮玉涵的腰带。
第五章
小心翼翼地把衣裳拨开,火光之下漂亮的身体,慢慢地慢慢地,就展现到了他的眼前。
江晓阳忍不住去摸他的腰,摸到腰部时,却发现有点粘腻。
低头一看,只见阮玉涵腰部上一个小点,汩汩地流着黑血,先前阮玉涵带了人到这个山洞,逼出毒针,弄好一切,之后毒性发作,实在受不住了,便昏了过去。他体内残留的毒性并不多,但是还是会有生命危险。
江晓阳看了一下那里,犹豫了一下,又去看阮玉涵发紫的嘴唇。
早先他和人打斗时他听到过几耳朵,阮玉涵这样,应该是中了极厉害的毒。小说话本里都有为人吮毒疗伤的桥段,他,他口里没有伤口,但若替他吸毒,万一毒太厉害让他死掉怎么办?
想了一想,却觉得自己直接把他上了有点不厚道。虽然牡丹花下死,可他中着毒如果很痛苦,他岂不是在折磨他?摸了摸阮玉涵腰侧光滑的肌肤,江晓阳舔了舔嘴唇,还是狠下了心,凑上去吸吮。
一口,两口,三口。
阮玉涵皱着眉,在昏迷之中低哼。
江晓阳将他伤口吮得吮不出来任何东西后,便到外头去接了点雨水,漱了漱口。
再回来,他就又去解阮玉涵的衣服,准备把他就地正法!
他想杀他,那就杀吧,杀了他也是他的人了。
江晓阳想到这里,反而有些蠢蠢欲动的得意。不住盯着阮玉涵的容貌这容貌真是好呀!
衣裳剥下阮玉涵肩头,下半身衣摆长裤,也把他给剥得只剩下里裤。
半遮半掩浑身赤裸的人躺在一层衣服垫着的稻草堆上。
江晓阳捂着鼻子,扬起脑袋怕自己过分激动。
他喜欢刺激,喜欢话本。现在这场景,真是最刺激的梦中也未曾见,最火辣的话本也从未闻。
从阮玉涵脖子开始啃起,啃到锁骨,咬着那处细腻的肌肤,肌肤底下的骨头不大不小,包裹着皮肉咬在嘴里感觉很好。舔他乳尖,咬他乳尖,江晓阳不住摸他腰腹大腿,在他胸前吸来咬去。
阮玉涵就像是一块温暖的玉,令他整个人都想贴上去!
火光映照,人影摇晃,阮玉涵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皱着眉头,盯着自己身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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