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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攻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梓不语
对着流星许愿,愿望便能实现——这个说法如今连小孩子都未必会相信。
“宁信其有……”姬丹略一垂眸,“就像在燕国流传的那个古老传说,当挚爱你的人生命走到尽头,他们会化作夜空中的星辰继续遥望、守护着你。”
“挚爱的人?”
“我的母后……”半晌,姬丹动了动唇,“我一出生她就离世了,虽然我对母后连一点模糊的印象都没有,可我相信她一直在天上看着我,庇佑着我。”
姬丹没有再说话,她宁愿相信冥冥之中有那样一双温柔的手在护佑自己,否则这一路风刀霜剑、尸山血海,单凭自己一人之力如何渡过?
“你许了什么愿?”嬴政不欲让她忆起悲凉往事,便岔开了话题。
“愿我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人皆能得偿所愿,长乐未央。”
姬丹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且不论愿望真正实现起来有多难,单是她在乎的那些人便注定是互相对立的存在,而她自己与阿政不也将迟早要走向对立吗?
月明星稀,夜色未央。
夜风载着草叶凝露的清香不着痕迹地飘过四方宫墙,不知将谁的心绪也一并带了去。
花枝微微摇颤的声音,并非万籁俱寂,但风越是吹拂,就越显得此间万物萧索,天地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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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蛋夫妇互诉衷肠,阿政也知道小鸡蛋是女孩子了,终于可以好好谈恋爱了哈哈!





暴君攻略 致命软肋
“什么?燕太子丹是女的?!”一贯处变不惊、稳如泰山的樊於期乍一听到这个石破天惊的事实,也禁不住拍案而起,满脸愕然。
“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我相信你也不会说出去的。”嬴政给自己添了半盏茶,神情自若。
看着对方仍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樊於期忍不住开口道:“可是小政,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蹊跷了吗?燕国出了个女太子,奔走列国、贤名远扬的正是这个女太子,而现在质秦的也是此人……你当真没有起过半点疑心?”
目光转向桌上摆着的一个食盒,嬴政轻轻托起那个盒子,打开盒盖,只见里面已空空如也,却残留着一股淡淡的枣香。
“疑心如何,相信又如何。就像前段日子母后亲手为我做的这盒枣泥糕,其中包含着多少真情与假意,谁又能全部看透呢?樊於期,我虽为一国之君,可真正拥有的东西并不多,我也不想因自己的疑心和顾虑再失去什么,至于丹儿……她究竟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只要确定她就是小时候那个救了我,对我好的孩子,这就够了。”
内心仿佛被击中,樊於期错愕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君王,万万没想到这样的话居然会从嬴政的嘴里说出来。
他眼中的小政或许有脆弱的时候,或许会为一些事一些人而流露出片刻的感伤,但绝不会因此丧失冷静,感情用事。
雪中送炭之谊固然可贵,可难道就因为那个孩子曾经给过你温暖,便蒙蔽了你的眼睛吗?
想到这,樊於期愈发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不是我多心,自从那个太子丹来到咸阳开始,这宫里宫外、明里暗里一直波澜不断。现在,你又告诉我燕国太子是个女人……小政,我并非不知你们儿时的情谊,可你毕竟是嬴姓子孙、秦国的国君,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的一言一行,觊觎你身后的王位。作为你的贴身护卫,保护你是我的天职,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哪怕只是一个微小的可能。”
将手里的食盒缓缓放下,嬴政起身踱步至他的面前。
一瞬间的恍然,樊於期忽然间觉得他的王长高了许多,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踮着脚或者需要他微微俯身才能面对面说话的孩子了……原来并非少年突然间长大,而是时光荏苒,已过了悠悠六载!
刚满舞勺之年便登临王座,他就这样持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那稚气未脱的面庞一点一点褪去青涩,成长为如今的模样,冷冽而孤傲,他甚至能从对方的剑眉凤目中眺望未来的日月星汉,山河乾坤。
少年王者,即当剑指天下、意气风发,必将在漫漫史册间信笔挥毫,画出一笔笔的浓墨重。
这样一个注定会开天辟地,成就一番千秋功业的君王,他又怎能让其暴露于危机四伏,暗网丛生之下?
嬴政并未看出此时樊於期内心激荡又不安的心绪,他以为对方只是单纯地担心自己,便安慰道:“我明白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你且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该做什么,也断不会糊涂到将私人感情带入国政大事。今后关于阿房宫的动向仍然由你负责,该监视就继续监视,如有异常你自己看着办就好,若有确凿证据……便按律行事,不必因为我而有所顾忌。”
樊於期点点头,说了声“是”。
尽管心中百感交集,但嬴政的保证多少令他内心稍安。
君无戏言,他自然相信他效忠的王断不会出尔反尔,可若是小政呢?
他太了解这孩子了,外表越是冷心冷情之人往往心中留存着一片旁人无法触及的柔软,这份柔软可以成为他温情的一面,同时也会是其致命的软肋……倘若有一天那太子丹真的做出了危害秦国之事,小政是否能真正狠下心来,当断则断?
这些,樊於期皆不得而知。
身为王的贴身侍卫,他的职责只有无条件遵从王的命令,即使本意再好,也不能自行僭越,乱了尊卑。
因此,他只能被动且消极地希望一切不过是自己想太多,是他小人之心,疑虑太重。
嬴政一行人在骊山一共逗留了整整三日,到了第四天的清晨,王驾终于预备返回咸阳。
行宫的两名内侍服侍嬴政在寝殿里穿戴完毕,便低首躬身退到一旁。
殿内,樊於期拆看完鸽信,唇角不禁扬起:“长安君怕是等急了。”
“我早就料到按他那走马观花的逛法,不消半天就差不多逛完集市上所有的铺子,不出一日便能骑马游遍山下所有的树林,估计这小子实在是无聊透顶了,也难为他想到用飞鸽传书这一招。”嬴政站在立着的铜镜前,由于刚刚打理过着装与仪容,衣橱里的几件旧衣物还没来得及被宫侍们起来,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些半大不小的衣服是哪儿来的?”嬴政好奇地拿起一件中衣,指尖抚过上面的细密针脚,总觉得有种熟悉感。
“王上是否记得七年前,先王曾带着太后和您来过骊山?”
樊於期话音刚落,嬴政立刻恍然大悟:“是了,你一说寡人便想起来了!当时一同前往的还有华阳祖太后,这衣服…这衣服应是那时候母后为寡人缝制的,难怪如此眼熟。”
“王上当时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常常三天两头就要重新缝制新衣。”
“是啊,母后心灵手巧,寡人小时候的衣物基本上都是她亲手做的呢……”轻轻抚摸着手里的衣服,嬴政似是在感慨,“可惜,现在一件都穿不上了。”
少年唇边笑意里透出的些许苦涩被樊於期捕捉到,他不着痕迹地安慰道:“宫里织工的手艺也很不错。”
由于去骊山路上马车因故弃之不用,返程时行宫特意将马匹座驾等安排得一应俱全。
回程时,姬丹说什么也不跟嬴政同坐马车了,嬴政对于对方的顾虑表示理解,便挑了匹良驹给她。
樊於期依旧骑马并行于王驾之侧,其余侍卫分成两拨,护卫于王驾前后。
随后,一行人等便浩浩荡荡启程返回咸阳,途中姬丹有意无意避着嬴政,嬴政心里虽急,可毕竟端着一国之君的架子,总不能死皮赖脸往人身边凑。
樊於期装作不知,倒是成蛟看出了一丝端倪,以为两人闹了些不愉快,偏偏他王兄啥也不说,只能干着急。
回咸阳时,正巧吕不韦前往蜀地巡视民情,嫪毐也调往了雍城,接驾事宜便由王叔公子涯安排。
不多时,两排禁卫军列队在前方开道,王驾一行随之缓缓进入宫门。
樊於期着甲负剑,一马当先,紧跟在后面的是他率领的几十名亲卫,个个皆少年英姿,目光炯炯。
秦王嬴政独坐于队伍中间那辆最华丽宽敞的车辇内,透过垂下的繁复珠帘,只能依稀看到其侧影,成蛟与姬丹一左一右骑马紧随其后。
公子涯站在接驾队伍的最前方,身后跟着一帮子宗室以及朝中要员。
此人乃秦孝文王之子,秦庄襄王嬴子楚的异母弟弟,排行十一,如今已近不惑之年,不过从面相上看,这位王叔比他的实际年龄要年轻一些。
车队经过时,姬丹忍不住对其多看了两眼,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黄金台搜集的关于此人的全部资料:不及弱冠便成为武安君白起麾下十八员大将之一,长平之战时曾率军两万五千人一举截断赵军后路,阻击赵括主力长达四十六天之久,为秦军围歼赵军主力立下了汗马功劳;后在与嬴子楚夺嫡过程中落败,嬴子楚即位后被解除军职,现任秦国大司寇……
“殿下您终于回来啦!”一回到阿房宫,青莞迫不及待地将姬丹拉到一边,“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我也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诶……?
青莞极少见到她主子像此刻这般无打采,很是诧异:“什么坏消息啊?”
姬丹咬了咬唇,最后仿佛是下定决心般地说道:“我,我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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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疼这一章的阿政啊!
玩家【小鸡蛋】骊山恋爱副本结束,返回咸阳主线继续搞事~~




暴君攻略 流言四起
姬丹突如其来的那句“暴露”直接把青莞给搞懵了,半天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然而仅仅过了一小会儿,她的脸色就变了:“真的假的?”
姬丹叹了口气:“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吗。”
当然不觉得,您一向严肃正经,说一不二……所以,这不是开玩笑,她们俩真的暴—露—了!
我去,要命了!
反应过来的青莞两手使劲儿一拍,大呼一声“完了”,紧接着开始满屋子翻箱倒柜。
“你这是在干什么?”
姬丹无语地看着青莞,只见她一边叠衣服一边抬起头:“拾东西准备随时卷铺盖撤离啊,难道还等着嬴政来抓人吗……对了,叫上荆轲,我们一起走!”
“我说的‘暴露’不是这个意思。阿政并不知道我黄金台少主的身份,我只是,只是不小心让他发现了我是女的……”姬丹觉得自己再不解释清楚,青莞搞不好真会做出什么糊涂事来。
“哦,这样啊……呼~~殿下你咋不早说,差点把我魂儿给吓飞了!我还以为嬴政他……”陡然意识到哪里不对,青莞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顿时睁得老大。
“什,什么?他知道殿下您是……”讲到这,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差点又忍不住大呼小叫,“他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们俩已经……”
“想什么呢!”姬丹忍不住用食指戳了一下青莞的脑门,然后将温泉行宫里发生的一切讲述了一遍。
“殿下确定嬴政不会说出去?就算他不告诉其他人,那他弟弟成蛟呢?还有樊於期呢?”
“阿政答应过我不会将此事告诉成蛟,至于樊於期,即使他知道了也不要紧。”
“怎么不要紧?那个傻大个最会装傻,其实心里明着呢!况且他之前就对我们起了疑心,要是这件事被他知道了那还了得!”
“疑心便由他去疑心,一个樊於期不足为惧。”姬丹走到窗前,微微撩起窗纱。
阿政确实说过不告诉成蛟,甚至还保证连他母后都不会透露半个字,但并未提及樊於期。但只要她们自己谨慎行事,不让对方抓到什么马脚,就算再怎么怀疑也没有用。
“那嬴政就没什么表示?我的意思是……难道他没有因此怀疑你有别的目的?”青莞的担忧很实际,嬴政既然已经知道了燕国的太子是女子,那么就没有理由不进而怀疑此番质秦的动机。
“应该没有……”思忖片刻,姬丹接着说道,“或许曾有过疑心,但年少之谊他不会不顾及。阿政是个长情之人,这一点我自认为是了解他的。”
可那又如何?我还是利用了你的长情、利用了儿时那份单纯无瑕的感情去算计,去搅弄这一池浑水,去做那些最不堪的事情……
想到这里,心口隐隐作痛,眼前一阵眩晕,姬丹不由自主伸手按住胸口,眉头微微蹙起。
“殿下你怎么了?是不是宿疾又犯了?”青莞注意到她不对劲,大惊失色,赶紧扶着人坐下来休息。
“我没事,大概这两天在路上奔波,身体有些吃不消。”姬丹对自己的体质自然是了解的,只要情绪激动或思虑过重,便有可能令她的旧疾发作。
然而作为明面上的燕国太子以及几乎不为人知的黄金台少主,思考与筹谋是规避不掉的,因此她只能尽量做到心境平和,遇事不温不火,处变不惊。
而刚才思及自己与阿政的前尘往事,不经意间触动心弦,便引得心疼胸闷,难受不已。
“对了,你刚刚说要告诉我一个好消息,是什么?”姬丹不欲让青莞太过担心自己,便岔开了话题。
“好消息就是……”青莞眼珠儿一转,故意卖了个弯子,“殿下不妨跟我一起出宫一看究竟吧!”
仲秋已至,民间素有“贴秋膘”的说法,意为趁着秋高气爽之时进补,对养生大有裨益,而鹿肉性温,乃是补元气强五脏的佳品,因而近些时日前来鹿鸣笙购买鹿肉的客人比往常更多。
主仆两人进了酒肆,便被店里的小厮告知楼上的雅间已经客满。
“无妨,我们就在一楼便可。”姬丹随便找了个临窗的位子,然后与青莞面对面端坐下来。
小厮见姬丹衣装华贵谈吐不俗,想来必定不是寻常百姓,于是更加殷勤地道招呼:“两位是第一次来吧?我们这儿的鹿肉可是出了名的,要不给您先上一盅,配着店里自家酿的梨花白,如何?”
“不了,还没到饭点,先来两碗桑枣茶。”姬丹说道。
“好嘞!”
青莞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她想吃鹿肉,老早就想了!来秦国之前她就知道这鹿鸣笙乃是咸阳城最有名的酒肆,里面的美酒佳肴据说比王宫里御厨的手艺还要绝,连秦国的吕相都时常来这里预订酒菜!
如今人都进来了,偏偏她主子只点了两碗茶,这让原本以为能甩开膀子大吃一顿的青莞好生郁闷……
“你怎么了?”姬丹疑惑不解地青莞耷拉着脑袋瓜,一副无打采的模样,出门时明明还一脸春风得意。
“我……”青莞刚想劝说姬丹好歹点几个下酒的菜,突然目光一凛,紧接着微微低头将自己的声音压得极低,“殿下,有人在跟踪我们。”
姬丹的眸光闪了闪,表示自己早已有所察觉,不必担心。
那人大约从出宫门开始甚至更早的时候便尾随她们俩一路来到了鹿鸣笙,至于是何身份,她心中亦差不多有了答案。
两碗现煮好的桑枣茶端上来没多久,一群人的窃窃私语传入姬丹与青莞的耳中,声音来自于她们俩的斜后方。
“哎,你们可晓得那事?”一个灰衣布衫的男人神秘兮兮道。
尽管刻意压低了嗓音,但姬丹是习武之人,耳力自是高于常人。
与他同桌的五六个人好奇地凑上去:“啥事儿?你别绕弯子啊!”
“嗨!最近街坊都在传,你们没听说?”灰衣布衫的男人讲到这,故意顿了顿,然后贼兮兮地笑,“就是太后跟长信侯那档子事……”
姬丹正准备低头喝茶,听到这一句,端着碗的手一停。
“就是太后和长信侯有一腿的事?为啥是长信侯呢?”坐在他身旁的矮个子柴四一双老鼠眼瞪得圆溜溜的,就像两颗黑豆。
“那还用问,还不是因为长信侯有钱又有地位?!”
“扯淡吧!太后会缺钱?论地位,谁能高得过太后?”
“哥几个劝你,别瞎叽吧乱扯了,当心惹祸上身!”
“我怎么乱扯了……”
眼看一群人七嘴八舌,唾沫星子乱飞,突然,那灰衫男人的右脚往矮桌上一蹬,露出几分得意几分猥琐的表情:“长信侯凭什么能被太后看中?自然凭的是…这个!”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裤裆。
众人先是一阵面面相觑,然后集体恍悟,个个皆心照不宣地窃笑。
青莞险些被一口茶水呛到,连忙抬起头,发现姬丹的脸色很不好看了,而且正在用一种重新审视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殿下,其实我……”青莞被盯得心里发毛。姬丹从未用这种眼神看她,让她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更要命的是,斜对桌的那几人的话题仍然在继续。
“长信侯不止那方面的技术一流,最厉害的是他那根玩意儿……有那么大!”灰衫男人边说边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顿时围观者不约而同发出惊呼。
当然,也有表示怀疑的:“那还是人吗?且不论太后身娇肉贵的,搁你你受得了?!”
言毕,众人不禁当场哄笑起来。
“我,我可没骗你们……我亲眼瞧见的!”灰衫男人眼见自个儿被群嘲,急得是两颊发红。
“哟,人家长信侯什么人你李二是什么人,咋就被你给瞧见了?”
“我是在霓虹楼看见的!”李二一副认真的语气。
“还霓虹楼呢,别逗了……”
“就是!霓虹楼什么地儿,咸阳最有名的烟花场子,最大的销金窟,是你李二去得起的地方?”
“怎么就去不起了?”李二一拍桌子,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下巴,“我李二,吃得起鹿鸣笙的鹿肉,喝得起鹿鸣笙的美酒,怎么就去不了霓虹楼?我不吃不喝不睡女人,我就只是去看看舞乐表演不行么?”
“行行行,别废话了!说说你到底在霓虹楼看到了啥?”围观者皆忍不住催促。
“我看到长信侯亲自在台上表演助兴……”讲到了这个地方,李二两眼放光,连呼出的气儿都粗了,额上青筋都突了出来,“马车都见过吧?他们将中间的车轴卸下来,只留下车轱辘,然后长信侯就用自己的那根玩意儿代替车轴插了进去,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
“他居然用那玩意将整个车轱辘给转动起来了!”
李二话音刚落,众人倒抽一口凉气,一个个都把眼珠儿睁得老大……那也太强了吧!
“人家要是没两把刷子,怎么去服侍太后?只要把太后伺候得顺心如意了,钱财啊升官啊都不是事儿!”李二“嘿嘿”笑着,显然兴奋劲儿还没过。
众人也是听得不亦乐乎,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姬丹却是半刻也待不下去了。
她本不过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哪里听得了这些,此时此刻早已脸颊潮红,二话不说丢下钱币便起身出门。
青莞见她走得急,也顾不上想着中午的鹿肉了,赶紧一溜烟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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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也不说了,想了解细节的,指路著名荤段子写手司马迁大大的代表作《史记》~~




暴君攻略 以谣传谣
姬丹出了鹿鸣笙,便直接骑马回了阿房宫。
青莞刚关上殿门,转过身时却见姬丹依旧背对着自己,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殿下,您听我解释啊!”
“有什么可解释的!我让你在坊间传播一些关于赵太后的谣言,也说过情况允许可以编得夸张一点,可你居然……真是没想到啊,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姬丹说着,情不自禁地摸摸自己的脸,依然很烫。
“我承认赵太后的流言是我一手编造的,也是我传出去的。而且为了达到效果,我特意挑了李二、柴四、秦炎和薛蛮经常活动的地盘,就是我们在酒肆里看到的那几个家伙!他们是出了名的市井流氓,流言只要一经他们的嘴巴,没几天就能传遍整个咸阳……可我编的谣言不是那样的啊!”讲到这,青莞自己也感到解。
“那你编的是什么?”
青莞挠了挠头“我只跟他们说太后和嫪毐有私情,其它的我可什么也没说。”
“当真?”姬丹嘴上虽这么问,但心中多少有了底。
青莞做事再怎么不靠谱,也断不会对她撒谎。
“千真万确!殿下一定要相信我呀!那些…那些话我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啊!”小丫头一脸急切地辩解。
“这很正常。”一抹颀长如竹的身影从朱漆柱后蓦然走出,步履间竟无半点声息,正是许久未露面的荆轲。
青莞眨眨眼睛,一头雾水地看着陡然出现在面前的人:“荆轲,拜托你出来之前能不能先打声招呼?还有,你刚刚这话是什么意思?”
“谣言的可怕之处恰恰在于此。最初的制造者将其传给一拨人,这拨人经过一番添油加醋又说给其他的人,如此这般一传十十传百不断扩散,早已是面目全非,再传回始作俑者那里时,说不定连他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荆轲这么一说,姬丹便领悟了:“难怪老百姓常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造谣可耻!”青莞气得一拍大腿,义愤填膺道。
话音刚落,她便感觉哪里不对,然后就见姬丹与荆轲以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盯着自己,不禁大窘:“看我干吗呀,我…我造谣是为了接下来的行动,为了国家!不像那些流氓无赖,满口胡言没节操没底线,真正可耻的是他们!”
再说了,始作俑者应该是殿下您呀。没有您的授意,我又怎会去干这种事……青莞忍不住腹诽,当然也只是腹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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