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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与火之神秘再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柳溪白

    他的女儿梅拉·黎德,跟在他的身后。

    梅拉不时畏惧又诧异地看布兰一眼,似想知道布兰为何在这儿。霍兰·黎德安慰地拍拍女儿手背。他已得知了,布兰·史塔克成为异鬼之王的消息。对于昔日老友的儿子,发生这样的转变。霍兰·黎德悲伤又不愿相信。但他也默默另做了打算。

    霍兰·黎德双手放在桌上,与北境领主一一交换视线,说:

    “很高兴见到你们,各位领主、夫人和小姐。我很少参与北境的会议。在座的各位,或许会觉得我很陌生。我是霍兰·黎德,灰水望伯爵。我的家族与史塔克的联系,已有数千年之久。或许是出于这种紧密的联系,奈德之子,前任北境之王,罗柏·史塔克,曾派人带一封信给我,要我做见证。”

    说着,霍兰·黎德从怀里摸出一封信。

    徐洛曾有意无意暗示过,罗柏留下遗嘱,让他成为北境之王。所以北境领主对这封信的存在,多少有所耳闻。此刻看到实物,他们不自主地看向身边人,想知道其他人的表情。

    霍兰·黎德拆开信封。

    他展开里面的信。

    他正准备将信念给领主们听。然后,等他看到信的内容,灰水望伯爵愣在了原地。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怎么可能?霍兰·黎德困惑地眨眨眼。

    他理解不了,为何自己手中拿的,竟是一张白纸。

    要知道,今早出门前,他还检查过这封信。这么重要的东西,霍兰·黎德曾看过成千上百次。这封信上,不该写着罗柏的遗嘱吗?

    霍兰·黎德明明白白记得,上面还盖着罗柏的印章。

    一旁的贝拉·陶哈好奇地探头,也看到了伯爵手中的东西,不觉皱眉。霍兰·黎德不动声色地收起信,清了清嗓子说: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罗柏担心,如果他出了意外,没有人能够照看北境。于是在前往红色婚礼前,他派人带着信来找我,任命琼恩·史塔克为北境之王。我可以用我的名誉,向大家保证这件事情。”

    “是吗?”

    布兰·史塔克随即出声。

    他的笑意看上去虚假而不真实。他的笑脸是那么开心,那么愉悦,却给人带来一种错差的感觉。仔细想想,众人才会明白。他的脸在笑,嘴角在笑,眉毛在笑,眼睛在笑。唯独眼神中的光彩,是冰冷的,凝固的。

    布兰装模作样地皱起眉头,说:

    “我并非不相信您的名誉,伯爵。但口说无凭。您不妨将信传给大家看看。大家只要看到信和印章,就能明白罗柏当年的安排。”

    霍兰·黎德自然无法展示手中的‘信’。布兰知道我手里的是白纸。灰水望伯爵想。他意识到自己低估了对手。

    见伯爵没有反应,布兰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信封上,印着咆哮的冰原狼头。“您看,是这封信吗,伯爵?”布兰问。

    霍兰·黎德仍旧不动声色。他的想法,是以不变应万变,先看看布兰的表演。

    布兰拆开信,抖开信纸,同时向身旁的几位领主展示。即使是那些更偏向徐洛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布兰手中的信是真的。

    布兰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念到:

    “我,奈德之子,临冬城公爵,罗柏·史塔克,以北境之王的名义,合法琼恩·雪诺的私生子身份。若我发生意外,琼恩·史塔克即成为下一任临冬城公爵、三叉戟河之王与北境之王。——罗柏·史塔克。”

    布兰念完,接过简妮·海德递来的水,喝了一口,等待着众人的反应。凯特琳困惑。众北境领主惊愕又不解,其中表情最复杂的,还是霍兰·黎德。

    霍兰·黎德早已能背下信的内容。罗柏的信,与布兰所念的确别无二致。

    但布兰为何这么做?布兰不知道,他这么做,等于承认了徐洛对临冬城与北境的领有权吗?霍兰·黎德想不明白。

    “怎么样,伯爵。信的内容有问题吗?”布兰问。

    伯爵抿紧嘴唇,说:“没有。这就是盖伯特伯爵交给我的信。”

    听到这句话,布兰露出微笑。这正是他想要的。既然霍兰·黎德都承认了这封信是真的。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有阻碍了。

    布兰又拿起信,说:

    “这上面还有一句附加的话。‘以上内容,只在确认我弟弟,布兰及瑞肯死讯后生效’——”

    “这不可能!”

    布兰话音刚落,霍兰·黎德当即站起来。方才还平静如水的伯爵,胸口剧烈起伏着,可想他的震惊。霍兰·黎德厉声喊道:“信上根本没有这样的内容!”

    “是吗?”布兰的表情平静而困惑。他歪头看着伯爵,说,“您刚才,不是确认过信的真假了吗。再说,罗柏想先确定我和瑞肯死讯,再将临冬城交给琼恩。这种做法,您觉得很奇怪吗?”

    这一点也不奇怪。

    在场的北境领主,没有人怀疑这个另加的内容。若是说,罗柏没有这么做,大家才会觉得奇怪。

    “不!”

    霍兰·黎德大声咆哮。

    他无意阻拦瑞肯成为北境之王,但布兰的继承权,是在瑞肯之上的。这是霍兰·黎德不愿看见的。健壮的灰水望伯爵声音格外洪亮,响彻整个大厅:“这封信是假的!罗柏没有写过这样的内容!盖伯特·葛洛佛伯爵可以为我作证!”

    “盖伯特·葛洛佛在哪儿呢?伯爵。您把他叫出来,也好多个人证啊!”

    盖伯特身染疟疾,还留在灰水望养伤。

    霍兰·黎德一时竟因不安有些错乱。恍惚间,他看到一道白光迎向自己。霍兰·黎德本能扭头,恰好看到梅拉手中的匕首刺向自己。

    霍兰·黎德对后背全无防范,这一刀直直插入了他的脖子。

    灰水望伯爵扭身,摔在长桌上。这突然发生的事情,将北境领主都惊在了原地。谁也没有想过,伯爵的女儿,竟会对他动手。

    霍兰·黎德强撑着身子,看着梅拉。梅拉身子僵硬,一动不能动。她的眼中闪烁着痛苦和悲伤,但她甚至连左右一动眼珠都做不到。

    ‘不是我!父亲。’梅拉无声说。

    霍兰·黎德表情由惊愕转为平静。他朝女儿轻轻一笑,表示自己知道不是她想这么做。‘我不怪你,梅拉!’伯爵无力地摔倒在地上,浸出一地血液。

    “令人惋惜的悲剧。”

    布兰·史塔克哀伤的声音,唤回众人的意识。北境的领主们,还沉浸在对伯爵突然死亡的惊愕之中。他们大概要花很长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情。

    布兰脸上的笑意带着成竹于胸的意味。他丝毫不怀疑,没人会知道,是他用绿先知的能力控制了梅拉,杀死霍兰·黎德。

    对于绿先知来说,进入智慧生命的身体,就像跳进火山寻觅宝藏一样危险。六形者瓦拉米尔因为尝试进入矛妇体内,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布兰·史塔克要比瓦拉米尔强很多很多,但他也没有能力随意进入一个人的身体。

    梅拉除外。

    这就像一道很难的谜题。若是要解开这道题,一定需要耗费很多时间和经历。但如果早知道答案,事情就会变得一场轻松。

    布兰在帮助梅拉逃离血鸦公爵的山洞时,曾进入过梅拉身体。他早已解开关于梅拉的难题,因此可以肆无忌惮的操纵这可怜的女孩。

    “您能告诉我,您的想法吗?”布兰看向贝拉问,“您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夫人。我希望,您能多为他们想想。”

    “你在威胁我?”

    贝拉腹中泛酸,盯着布兰,反问。

    “提醒,夫人。”布兰说。

    贝拉的眼前,浮现起可爱的布兰登与贝伦的脸。贝拉又看看死去的伯爵。现在,甚至没人敢上前给伯爵收尸。我要因为自己的固执,让孩子身处险境吗?贝拉问自己。身为母亲,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身死,但一提到孩子……贝拉咬紧嘴唇。

    “托伦方城会效忠于瑞肯·史塔克公爵。”

    “只是这样吗?”

    布兰摊开手。

    贝拉咬紧牙关,一字一顿从嘴里挤出来:“以及新一任的北境之王。”

    布兰手中的信,从法理上,剥夺了徐洛的继承权。这对忠于徐洛的领主来说,无关紧要。哪怕徐洛是叛贼,他们也会追随国王。但在这些模棱两可的领主眼中,事情已悄悄发生了变化。




【203】凛冬的哀伤(八)
    布兰·史塔克,命令向他宣誓效忠的领主,返回自己的领地,尽可能的集结军队,带到临冬城。没有人怀疑布兰的目的。布兰与徐洛必有一战,大家都知道这点。他们只当布兰是为了这件事在做准备。

    仆人进入大厅,搬走霍兰·黎德伯爵的尸体,随后开始清理大厅内的血迹。

    布兰敲打着轮椅扶手,静静看着。有了近半领主支持,他已有足够实力面对回归的私生子哥哥。虽然他的目的并不在此。

    又看了一会儿。

    布兰推着轮椅,从血迹上行过。灰水望伯爵身死临冬城,一定会撕裂泽地人与史塔克的友谊。但这种事情,不是布兰需要考虑的。马僮阿多推着轮椅,送布兰去地牢,被认为是杀人凶手的梅拉关在其中。布兰想第一时间去看看梅拉·黎德,这个陪他北上的同伴。

    走过低矮的台阶。

    越向下,空气就越发潮湿,凝滞。

    地牢的牢房四壁冰冷。

    泽地少女趴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着。隐隐约约,能听到她的哭泣声。亲手杀了父亲这种事,一定让人觉得很难接受。

    守卫打开牢门后,布兰便微笑着让他退下去。

    布兰推动轮椅,来到梅拉身边。“你没事儿吧,梅拉?”真正的杀人凶手轻声问。

    听到布兰的声音,梅拉一下僵住。她像尸体般,躺在地上,持续许久。布兰悠闲地打量地牢,扫过漆黑的角落、铁门、地上铺着的潮湿稻草。梅拉僵硬着身子,缓缓坐起来。她扭头看向布兰,脸色冰冷、平静,就像一潭死水。但她的目光却剧烈燃烧着,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吞噬。

    “你还在怪我?”布兰问,“你要知道,我也是迫不得己。若是其他人,我还能容忍他继续活着。但您父亲对我的威胁太大。我这也是出于尊重——”

    好一个迫不得已。梅拉心说。难道父亲他拿着刀,架在了你的脖子上吗?

    “你要知道,梅拉。”布兰说,“真正杀人的刀,是不会握在行凶者手中的。霍兰伯爵,至少有三种方式置我于死地。我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

    布兰歪着头,脸上挂着始终如一的浅笑。昏暗的光线映亮他的脸,好一个干净明媚的美少年。但梅拉的心却在滴血。只有异鬼知道,这个少年手中沾上了多少人的鲜血。又将要夺走多少人的性命。

    “我知道,你不理解我在做什么,梅拉。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斯特洛。”布兰垂下眼眸,“我曾帮助你离开,让你逃离这一切。你为什么不愿安安心心地,躲在泽地里,远离这一切,不再出来呢?”

    “你什么都不懂,布兰·史塔克。”梅拉说。她这才反应过来,布兰已解除了对她的控制。

    男人的责任、荣誉、勇气,守护他人的信念,都不允许霍兰·黎德伯爵置身事外。而身为伯爵的女儿,我,梅拉·黎德,又怎么能坐视父亲孤身犯险呢?泽地少女无声诉说着。

    梅拉以为,见到布兰,她会非常愤怒,恨不能亲手掐死布兰。但此刻,她的心情却出奇平静。怒火在她的心中熊熊燃烧,她的躯壳却像属于另一个人,对此的回应异常冷漠。她只是坚定地对布兰说:

    “我会杀了你,布兰·史塔克。我会亲手掐住你的脖子,看着你逐渐死去!”

    “杀了我?”

    布兰转动轮椅,行向另一堵墙,“你为什么不现在就动手呢?”

    梅拉没有理会布兰。在布兰面前,她发现自己完全无法积累起足够的杀心。这种愤怒与冷漠,在她心中交织,就像一首冰与火的歌。梅拉走回石床,躺下。他面朝墙壁,静静地躺着,就像睡着一般。

    布兰也面朝着自己面前的墙壁,缓缓地捻动手指。他发现自己渴望走到泽地少女身边,抱住瘦弱的少女,安慰她,告诉她一切都会过去。

    智谋,能算尽人心,却永远算不到爱情。这也是一种悲哀吧。

    良久。

    布兰推着轮椅,与阿多离开牢房。铁门再次合上,将布兰与梅拉隔绝。

    火光摇曳。

    阿多将布兰背在背上,走上低矮的台阶。

    “小心,阿多!”

    布兰提醒,他还没来得及低头,便撞上了头顶的岩石,发出接连的哎呦声。

    “你再这样,我就亲自下来走了!”布兰不满地威胁。弱智马僮总是忘记背上的他,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阿多。阿多。阿多。”马僮不断地重复着自己的名字。

    布兰的记忆随着阿多的呼唤,回到那个抵御异鬼的夜晚。梅拉让马僮抵住门。‘Hold the door(抵住门!)’梅拉朝弱智马僮喊,‘Hold the door!’

    世事便是如此难料吗?昔日,与他并肩作战的梅拉,如今却成了最憎恨他的人。布兰多希望,有一个人,能够理解他的所为。

    两人穿过校场、空地,回到主堡。

    他们在回廊碰上了凯特琳·徒利。临冬城公爵夫人没有入睡,还在等自己的儿子。

    “母亲!”布兰·史塔克恭敬地问候。

    凯特琳·徒利没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上下打量布兰。布兰不明所以,平静微笑着,迎着凯特琳。他刚想说个笑话,逗逗妈妈,却听凯特琳说:

    “是你杀了霍兰·黎德伯爵?”

    凯特琳·徒利的声音如此笃定,几乎让布兰以为,凯特琳知道他做的一切。

    布兰挤出笑容:“您为什么这么认为?您亲眼看到了,杀死霍兰伯爵的,是他的女儿,梅拉。”

    凯特琳·徒利没有理会布兰,继续说:

    “加拉德爵士,也是你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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