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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与火之神秘再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柳溪白

    “长夏之后,星辰泣血,亚梭尔·亚亥将在烟与盐之地重生,唤醒石头中的魔龙。”索罗斯平静地说,“他唤醒了魔龙,夫人。在龙石岛。此刻,他们正朝着北境而来。”

    凯特琳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和不安。

    魔龙?

    维斯特洛已有数百年,未曾见过飞翔的龙了。

    “你……怎么……知道?……”

    “光之王无所不知。”索罗斯虔诚地说,“他将这件事转告给我。”

    “所以……你……支持……琼恩?……”

    索罗斯抬头,正好对上凯特琳的目光。

    “不,夫人。”红袍僧回答。

    自从凯特琳代替贝里·唐德利恩领导无旗兄弟会以后,无旗兄弟会就变成了一个只知道杀戮的强盗组织。但索罗斯从未想过要背叛自己的兄弟和战友。

    凯特琳发出一阵呃呃呃的笑声,就像垂死之人,挣扎着从喉咙里吐出气息。

    言语就像风。

    凯特琳遭遇过一次背叛,她不会再轻易的相信誓言和承诺。“所以……”凯特琳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知道,您不相信布兰是异鬼的奴仆。您是母亲,我能理解您的想法。但我仍希望,您先将他关押起来。这件事情的真相,可以交由光之王来定夺。”

    “交给光之王?你是说,烧死布兰吗?”简妮·海德问。

    我从未烧死过任何人。索罗斯捻动着手指。他知道,在红神祭司中,流传着火祭的习惯。那些人相信,焚烧的异端,可以取悦光之王。但何为异端?索罗斯更相信,虔诚地信仰,坚定地向其他人施与光之王的恩泽,才能更好的取悦红神。

    但索罗斯也说不出,他会保证布兰的安全之类的谎言。

    “夫人,”索罗斯说,“寒神,是与光之王对抗数千年的邪神。我希望您能够明白。您和我一样,都是光之王的奴仆。是光之王的仁慈,将您带回了我们身边。”

    “别威胁我——索罗斯——”

    凯特琳嘶哑着说。她几乎是在咆哮,“你以为,用死亡来威胁,就能让我杀了布兰吗?让你和你的神去见异鬼吧!天父和圣母会保佑我!我经历过死亡,我不再畏惧。要从我手中夺走孩子。休想!”

    “夫人——”

    索罗斯脸上蒙上一层悲哀。慈母多败儿。凯特琳根本无法明白索罗斯心中的悲哀和枯寂。红袍僧非常清楚,布兰·史塔克便是异鬼之王。但他仍耐着性子,想要劝告凯特琳,用更温和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但此刻,他已明白自己的设想不过是一厢情愿。

    “也许,至少——”索罗斯说,“您愿意将阿多关起来?”

    阿多。阿多。

    追根究底,布兰只是凡人,还是个残疾的凡人。

    若是没有旁人帮助他,很多事情,布兰都无法依靠自己来完成。

    “不!——”

    凯特琳坚定地回答,言语间的憎恶不加掩饰。索罗斯不禁好奇,凯特琳会不会在下一刻,就下令让人用绳子将他拴起来,吊死他。就像凯特琳吊死那些无辜的人,海尔·亨特、波德瑞克·派恩、莱特·佛雷、艾德·佛雷一样。

    但凯特琳没有这么做,她只是不耐烦地挥手,让索罗斯从她面前消失。




【199】凛冬的哀伤(四)
    月光透过回廊的间隙落进来,但没能照亮黑暗中的人。

    阿多推着轮椅,送布兰·史塔克回房间。

    布兰还想着他方才在地牢中见过的犯人。徐洛终将回归北境,这一点毫无疑问。布兰计算着,到了那时,怎么利用这些人,来要挟国王。

    要让徐洛交出某座城堡,或是选择投降,稍微过分点的要求,都是不可能实现的。布兰很清楚这点。但也许,他们可以被用来做另外的事情。比如——

    布兰抬手,示意阿多停下。

    空气中弥散着危险的气氛。这种混乱的空气元素与黑暗中的潮湿混合,格外令人厌恶。

    布兰望着黑暗的回廊,戏谑地勾起嘴角。刺杀吗?想法是好的,但也太不自量力了。布兰掰动着自己的手指,自言自语般问:

    “阿多。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后冠镇的那晚?还有玖健和梅拉。”

    “阿多。阿多。阿多。”

    弱智马僮不断重复着自己的名字。

    布兰叹了口气。阿多随即推动轮椅,继续向前。木轮咯吱咯吱的响声,在黑暗中格外明亮。两人步伐稳定,就像完全不知道,前方的黑暗中,危险正如野兽,窥伺着他们。

    黑暗的拐角。

    密尔的索罗斯紧握匕首,等待着自己的猎物。

    为了方便搏斗,他甚至脱下了祭司红袍。没有了祭祀袍的遮掩,索罗斯的身体看上去就像一床蓬松的破棉絮。他小心地呼吸着,等待着。这并非索罗斯第一次杀人。但这却是他最重要、最危险的一次。

    也许,他将改变整个世界的走向。

    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只有光线、空气,和声音。但索罗斯若是能刺杀异鬼之王,将会改变整个火与冰战争的未来。索罗斯,这个虔诚的信徒,将为光之王,解决争斗数千年的敌人。想到这一点,索罗斯怎能不激动。

    索罗斯贴在墙上。

    冰冷潮湿的墙壁浸透他的后背,又被他炙热的体温温暖。索罗斯不断提醒自己,小心谨慎。虽然对方只是一个残疾孩子和一个弱智马僮,但狮子搏兔,尚出全力。他必须一击即中,杀掉对方。

    咯吱、咯吱、咯吱。

    很近了。

    他们再向前一点,就会看到索罗斯。索罗斯想要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从藏身处扑出。索罗斯看到惊愕的小孩,和呆滞的马僮。

    很好。

    索罗斯没有多想,纵身扑向布兰,一刀刺向布兰胸口。布兰惊慌失措,向后跌倒。这堪堪躲过了致命一击,索罗斯的匕首只是划破了布兰的肩膀。

    索罗斯还想再刺,一双手抓住他,将他提离地面。

    “阿多!阿多!阿多!”弱智马僮重复着自己的名字。

    索罗斯悬在空中。他这才意识到,马僮的力量多么强大。索罗斯挥手,扎向马僮。但阿多更快的,将他撞向墙壁。索罗斯晕头转向,只觉猛地一下,便失去了意识。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刻,索罗斯心中涌起一阵遗憾。如果能把匕首扎进对方的胸膛,看着敌人死去,索罗斯会更安心一点。

    但这样已经足够了。

    索罗斯在匕首上淬了毒。来自密尔的‘**之焚’。这种毒药,沾上皮肤,会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随后,毒会侵入骨髓、心脏,仿佛火焰在身体里燃烧。密尔人将那种感觉,描述为无法释放的**。因此取名,‘**之焚’。**之焚沾之即死,无药可救。

    匆匆的脚步声响起。

    柠檬斗篷、大牛詹德利很快赶到。守卫室中的士兵,也匆匆赶来。而后,腿脚不便的凯特琳·徒利,也赶了过来。凯特琳·徒利走到布兰身边,问:“你没事儿吧。”

    布兰轻轻笑着,摇头。

    凯特琳才又看向柠檬斗篷,看向詹德利,看向士兵,问:

    “发生了什么?”

    没人能回答她的问题。

    布兰说:“索罗斯想要杀我。”语调平静得像说,今晚吃了洋葱派。索罗斯的尸体躺在地上,头破血流,格外血腥恐怖。

    凯特琳这才注意到布兰的伤口。

    “没事儿。”

    布兰摇头。他不知,若是告诉母亲,他中了无药可解之毒,会是怎样一幕场景。凯特琳脸色冰冷异常。她厌恶地看向索罗斯,嘴唇因愤怒而颤抖。

    背叛!

    背叛!

    背叛!

    一个愤怒的声音在凯特琳心中咆哮。

    她早就看出,索罗斯对布兰怀有恶意。她不是没想过,先行吊死索罗斯。但凯特琳没有这么做。而她的仁慈和犹豫,让布兰身处险境。凯特琳从身旁的人脸上一一扫过。她不知道自己能够信任谁。好像每一个人的笑脸下,都藏着一把匕首,想要伤害她和她的孩子。

    凯特琳喉咙动了动。

    “把索罗斯的尸体吊起来,烧掉!”

    “夫人?”

    无旗兄弟会的人,和索罗斯在一起的时间更长。哪怕,索罗斯真的刺杀布兰。他们也不想亵渎索罗斯的尸体。

    “也许,他所信仰的红神,会将他复活呢?”凯特琳脸上浮起残忍的笑,“只有火焰,方能见证真实。如果拉赫洛真的存在,火焰不会伤害索罗斯的尸体。你们说,对吧?”

    一行人沉默。

    柠檬斗篷先行上前,拖拽红袍僧的遗体。

    凯特琳没有明白一点。拉赫洛象征的,是规则,是法律,而不是和人一样喜怒无常的意志。火焰,会吞噬一切。这就是拉赫洛的法则。反倒是那些不会被火焰吞噬的东西,才是挑衅拉赫洛的存在。因此红神的祭司,可以抵御寒冷,却无法抵御火焰。

    也因为如此,拉赫洛赐予了凯特琳生命,却不能轻易剥夺她的生命。这不符合拉赫洛的规则。

    次日。

    加拉德爵士的尸体,在树林中被人发现。

    爵士的脸色非常惊恐,死前似极力挣扎。但这未能挽救他的生命。一时间,临冬城内,人心惶惶。白港的士兵纷纷猜测,加拉德爵士是因为他曾说布兰是异鬼之王,被凯特琳·徒利吊死。而加拉德死于无旗兄弟会最喜欢的绞刑,也佐证了他们的猜想。

    凯特琳·徒利对此没有给出任何解释。

    畏惧,是统治的良药。

    虽然奈德公爵、霍斯特·徒利公爵、布林登·徒利爵士,哪怕是小指头,凯特琳·徒利一生所碰到的任何人,都未曾教给她这个道理。但她自己领悟了,且深以为然。



【200】凛冬的哀伤(五)
    经过索罗斯刺杀一事,凯特琳已不知道能相信谁。如果无旗兄弟会的人,也会背叛她。白港的士兵,只会更加心怀鬼胎了。

    凯特琳将布兰与瑞肯约束在主堡内。只有简妮·海德、柠檬斗篷和大牛詹德利三人,能够进入主堡。凡是送进房间的食物,必定由一个白港士兵尝过,才能让凯特琳安心。

    某种意义上,凯特琳是软禁了布兰。这与索罗斯的要求是一致的。但悲剧已经发生,这么做只是增添了几分嘲讽意味。

    推开门。

    凯特琳进入布兰房间。布兰坐在窗前,正在看什么东西。凯特琳静悄悄地走到他身后,苍白的手指放在轮椅上。布兰收起手中的信,回过头,微微一笑。

    “母亲。”

    凯特琳也露出笑容,问:“你在看什么?”

    “信,母亲。”布兰说,“琼恩从南方送来的信。他想提醒北境领主,提防您的回归。您想看看具体内容吗?”

    “不。”

    既然已经知晓,又何必再看。

    布兰依旧微笑着。他不动声色地将信捏成一团,碾在手心。这封的确是徐洛的来信,要北境人防范凯特琳。但更多的,是提醒北境领主小心布兰·史塔克。

    领主们正在大厅内等候,凯特琳为此而来。

    凯特琳没有多少时间可供耽搁。她为布兰换上一套新赶制的衣袍,推着轮椅,出了主堡。也就是有马僮阿多在,否则布兰的轮椅要如何下楼梯,如何穿过皑皑雪地,都会是让凯特琳伤脑筋的问题。

    轮椅吱嘎吱嘎,行过大厅。

    北境领主纷纷起身。

    凯特琳推着布兰,来到首位。瑞肯·史塔克已在旁侧坐好,乖乖等着。

    “坐下吧……”凯特琳说,“……很高兴……见到你们……”

    “夫人。”

    北境领主恭敬地低头行礼,才陆续落座。

    凯特琳的目光从一行人身上一一扫过。在场的,有赛文城的乔俐儿女伯爵、菲林特之指的莱珊伯爵夫人、‘母熊’亚莉珊·莫尔蒙,以及罗贝特的遗孀,希贝娜·洛克夫人等人。希贝娜·洛克同时代表了葛洛佛和老城的洛克两个家族。一眼看去,大厅内的人寥寥无几,而且全是老人和女人。

    凯特琳回想起罗柏召集北境领主南下时,济济一堂、人声鼎沸的大厅,只觉恍若隔世。

    凯特琳闭上眼睛,耳旁仿佛又回响起大琼恩的咆哮。大琼恩挑衅她的儿子罗柏,却被罗柏的冰原狼灰风咬断了手指。凯特琳暗自为罗柏的勇敢和果断赞叹。人们在大厅内喝酒、争吵。他们拍打桌子,跺脚,叫嚣着要南下为奈德公爵报仇。

    这一切都已成过去。凯特琳睁开眼,说:

    “我以奈德的名义……召集你们……只为了……一件……事情。”

    喉咙的疼痛,迫使凯特琳停下。凯特琳时常会困惑,死亡夺走了她很多东西。记忆、感觉、**,也包括疼痛。她的手指即使伸进火中,也不会有丝毫痛觉。但她的喉咙,只要说话,就会阵阵生疼。这是为什么呢?凯特琳在心中低声问。

    “曾经,你们服从罗柏的命令,在这里聚集。跟随他一同南下,为奈德报仇。”凯特琳捂住自己的喉咙,语言就像风,从她喉咙溜走。“你们与罗柏并肩作战,在呓语森林击败了弑君者,攻下了金牙城,令泰温公爵焦头烂额。你们解了奔流城的围,在红叉河英勇的阻击了兰尼斯特的军队。直到,佛雷家族的背叛,毁了这一切,毁了罗柏的胜利——”

    凯特琳一直注意观察着在座的领主表情。

    她们的脸上多是麻木和困惑。当年,在南方战斗的,是她们的丈夫、兄弟、儿子,而非她们本人。她们无法理解凯特琳说的那些话。

    凯特琳喉咙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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