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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片和刺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狗吃鱼
“我留下了陪你!”林菁菁立刻摆手。
况青轻轻笑了一下,往日里总是覆盖着一层淡淡冰霜的眼睛融化,“不用,我没事。我打算趁今天下班早多睡一会。”
“那,那你快睡,我马上出去不吵你。”林菁菁立刻快速将自己剩余的半截眼线补齐,也不管自己口红还没擦,拎着包就立刻冲了出去。
宿舍只剩她一人,况青平躺在床上看着上铺的床板起了笑意。
今天况军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她知道自己今天说的很多话不过是一时情绪上来的放狠话。
若她真的休学终日与况军争个你死我活,那她的人生才是彻底完蛋。
当年一边打工一边拼命学习考到a大,是况青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找份好工作经济彻底独立她才能够获得想要的自由。
接到祁砚电话时,况青刚刚洗完澡回到宿舍,头发还有些湿润。
任由铃声响起再到结束,况青盯着手机屏幕不语。
可对方并不放弃,电话不断地涌来,况青的手指放在红色按钮上片刻,最终还是移动到了右边。
“下来。”祁砚在电话接通后的第一秒迅速开口。
况青没有答应,“有什么事吗?”她有些冷漠的回应。
听到她的声音,祁砚的心忍不住轻颤一下,他不由自主的放软了语调,有些祈求的开口,“下来好吗?让我看见你,一眼就好。”
况青的睫毛不易察觉的颤抖一下,“太晚了,我要休息了。”
感觉到她想要挂断的想法祁砚慌乱的开口,“求你。我得看你一眼况青,我真的得看你一眼。”
况青顿了一下后挂断电话。她的头发没有吹干,发梢的水珠还在滴落。几分钟后,况青终于站起身,拿起一顶帽子戴上后开门。
祁砚摸不准况青的答案,可他又不敢再打电话。只能站在门口等着。
天色早已变黑,宿舍门口暖黄色的路灯打到他的身上身后落下一片阴影。
况青走到门口时看到的祁砚就是双手插兜,安静的笔直的站在等下垂着头等她。
听到声响,祁砚快速抬起头。
况青走到他面前站立停住,她没有开口,帽子带来的阴影将她的半张脸隐藏在黑暗里。
“为什么戴帽子。”祁砚开口,插在口袋中的手缓缓紧。他的眼睛仔细盯着况青。
况青没有看他,有些不耐的说,“头发湿,你有什么事吗?”
祁砚伸手将她的帽子摘下,指尖紧紧捏住帽檐,手臂绷紧。“为什么戴帽子。”
况青没料到他的动作,有些慌乱的立刻垂下头任由发丝挡住侧脸。“你到底要干什么。”
祁砚伸手将她扯到自己面前,撩起她的头发轻轻覆上还有些红肿的皮肤。他的语调紧绷压抑“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去找你了。”
况青猛然抬头抓住祁砚胳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声音再无往日的冷静,“你想起来了?”
祁砚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全部,我只知道你身上的疤是烟烫伤的。所以我以前的确见过你对吗?”
得知他并未全部想起来况青重新回归冷静,她松开抓着祁砚的手,敛下眼睑,“没见过。我要回去了。”
祁砚怎么可能任由她逃跑,他拉住况青的手腕,“没见过的话,你跑什么?”他一把将她扯回,“逃避是没有用的况青,我有权力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这样我才可以帮你。”
况青盯着被祁砚握着的手腕,漆黑的睫毛遮住半截眼睛,她的语调讥讽,“帮我?怎么帮我?你甚至认不出来他的样子。更何况,我并不需要你的帮助。”况青抬起眼睛看向祁砚,澄澈的眼珠里满是漠然,“你只需要离我远一点。我们没有任何关系,麻烦你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不要在看我,不要和我有一丁点的牵扯。我不喜欢你祁砚的,一点都不。”
她的音调并不高可话中的每句话能像是粹了毒的刀子将祁砚一点点割开。
他一点都想不起,为什么他一点都想不起来。
明明是两个人的记忆,却只有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是世界上唯一体会过况青那一秒的人,可他却再次将她独自一个人扔在那一秒里十年。
祁砚紧握况青的手卸了力,他任由况青将自己的手甩开。眼睛看着她的背影,心口的酸疼让他没法正常呼吸,他用力的咬住舌尖,忍住了那句呼喊。
//
也许是那天的话震慑住了况军,一连十几天他都没有再出现。
况青的存款已经全部清空,为了生活下去。走投无路的她只能再次厚着脸皮联系宋溪,再次当起了宋炎的家教。只是这次补课的地点改为宋炎家附近的咖啡厅。
况青提前十分钟到达地点,却没料到宋炎已经坐在包厢里等她。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宋炎摇摇头笑得灿烂,“不晚不晚,我下课早就直接来了。你先看看菜单。”
况青将书本拿出来,“你点就好了。”
宋炎也没强求,随意和服务生点了几样后便撑着下巴看向况青。“你为什么又同意给我补课了啊?”
况青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淡淡的开口,“反正你总是会来找我问题,还不如。”
预料之外的答案让宋炎有了瞬间的呆愣,随后他撇了下嘴,小声嘟囔“怎么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我。”
况青并未搭理他的小情绪,只是诚实的开口“我是为了钱。”
宋炎:…..
将练习题翻开递给宋炎,甜品也在此时被送上来。
宋炎垂着头认真的解题,一直还未吃饭的况青看着桌上的芒果千层试探的尝了一口。
甜蜜的味道让她有些忍不住开启第二口,甚至眉头都不自觉的放松眼梢带着些许笑意。
埋头借题的宋炎闻到奶油的味道忍不住抬起头想要偷吃一口,却看到况青一边看书一边开心的吃着千层。
况青少有的放松姿态让他忍不住盯着看,直到被对方察觉他才匆忙低下头装作解题的样子。
宋溪出手很大方,给宋炎当家教很快解决了况青的燃眉之急。
祁砚那晚见完况青后就直接驱车回了老宅。
平日里祁母和祁父住在城内别墅,祁老爷子不喜城市喧嚣,选择独自与佣人住在a城周边的镇子里。平日里饮茶养鸟,除非有事不来城里。
祁砚很少独自来这,所以看到他时老爷子还是有些惊讶的。
“爷爷。”祁砚恭敬的打了声招呼。
祁庆岩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吧,来我这有什么事。”
祁砚也没想瞒,直截了当的开口,“求爷爷帮我个忙。”
“什么事?”祁庆岩吹了下茶水,没抬眼。
“帮我找个人。”





药片和刺刀 scene#33
周六照常上班时,况青突然到了况军的消息。
“给我转一万。”
消失了十几天后他第一次主动联系她,况青看完消息就直接删除了。
早就被他掏空的自己哪里来到一万块钱,更何况那日况军的德行让况青意识到他是个无底洞无法被满足。即使给了他足够的钱也无法保障他就再也不会闹事。
之后几日,况青都做好了况军随时来找她麻烦的准备,可他却反常的在那日发了条短信后又没了音讯。
一直不见他踪影,况青有些不安,可生活总不能因为害怕就不继续。
这边祁砚找完祁老爷子后才稍稍安心,等待消息。
只是他又恢复了以前每日偷偷等在况青工作地点门口,安静的躲在车里看她上班,下班,敢公交回校。他不敢再晚去一秒,每日准时等在店门口。
距离况军的的上次短信联系过去了一周。
况青的戒备心总算稍微放了下来,她并不知道况军每日与哪些人厮混在一起,更不知道他住在哪。即使担心也没有办法。
隔日上班,赶上周末店里格外的忙碌。
况青的脚就没有停过,突然口袋中的手机一阵震动。况青掏出看了一眼,况军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她没时间与他周旋,况青随即按下拒绝后将手机塞进裤兜。
可况军的电话却不断的传来,况青不胜其扰索性直接关机。
口袋终于安静下来,况青专心开始工作。
八个小时很快过去,忙的腰酸背痛的况青还要负责夜,将所有账目核对完店里只剩下她自己一人。况青关闭店内灯光,将卷帘门放下来上锁。
突然不知道被哪里冲出来的况军一把推倒。
况青双手猛地撑地,手掌被粗粝的水泥地磨掉一大片皮肤,血丝开始渗出。
她没管受伤的手掌,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况军。
这次见面他变得更加糟糕。
双目浮肿涣散无神,面部凹陷更加严重,衣服也不知道多久没换皱巴巴的挂在身上。况军似乎变得更加消瘦了些,他目露凶光恶狠狠的半弓着身子拽住坐在地上的况青衣领,唾沫飞溅骂骂咧咧的,“叫你他妈的不接电话,赶紧给老子钱!”
况青的被他拽的微微挺身,她皱起眉头用力的将他的手打开,“我说了我没钱。”
说完她想要撑起身子站起来,却不料况军像是陷入癫狂,他猛地伸手掐住况青的脖子,咬牙切齿的喊“你他妈给不给我!”
祁砚发现况军时,况青已经被推倒在地。
他立刻推开车门冲了出去,只是平时怕况青发现自己,他总是选择最隐蔽的角落停车。
等他赶到时,况青已经被况军掐住脖子,她用力的抓住况军的手臂,指甲将他的皮肉划开。因为缺氧面色涨红。
祁砚快步上前将况军扯开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看着他狠狠的摔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
他没再分出多余的视线看向况军,转身扶起况青着急的询问她的情况,“你怎么样?有事吗?”
况青抓住祁砚的胳膊支起自己的身体,不住的剧烈的咳嗽。
祁砚将她搂紧怀里平复着她的呼吸。
况青看向他的身后突然双眼猛地瞪大。
祁砚身后的况军不知道在哪掏出了一把水果刀冲了过来。
一瞬间像是回到了十年前,七岁的况青也是如此眼睁睁看着况军将祁砚砸伤。往事的片段迅速在她眼前闪过,祁砚倒下的小小的身子好像还在面前。
况青的喉咙被掐伤,尖叫声被强制锁在口中,她张大嘴巴想要提醒祁砚却只能发出如破风车般的呼呼声。
她猛地伸手将祁砚推开,强撑起上半身向着况军迎去。
“噗嗤”一声,利刃割破血肉的声音传入祁砚的耳中。
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况青,大片的血像是坏了阀门的水泵汹涌的涌出,迅速将她的衣服浸湿。
况军看到自己捅伤的居然是况青,他有些慌乱的将刀子松开,唾骂一声,“他妈的。”然后迅速向后跑去,不瞬间就消失在了况青眼里。
祁砚已经没有力顾及其他任何事情,他唯一仅存的理智强迫自己报警叫救护车。
他颤抖着手想要将躺在地上的况青搂进怀中,可看到她身前插着的刀子又停了下来。他的身子不住的发颤,就连声音都无法保持平稳,他想要触碰况青却又不敢。只有眼泪像是不要钱一般疯狂落下来。“青青”
况青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被捅伤的瞬间是毫无痛觉的,只能感觉到刀子原来真的很冷,捅在身体里,连血液都无法将它捂暖。
祁砚的眼泪不断地落在她的脸上,况青用力抬起手轻轻抚上祁砚的脸,伸出手指将刚刚涌出眼眶的泪珠接住。她的手指冰凉,泪珠却无比温暖。
况青弯起眼睛,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笑着说,“终于这次我没让他伤到你了。”




药片和刺刀 你需要就像我需要你。
况青进入手术室祁砚才冷静下来,他双手交叉撑在膝盖上,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垂着头。
与况军的见面使他尘封的记忆被迫打开,汹涌的像是海水般涌来。
自己为什么会莫名患有幽闭空间恐惧症,为什么况青会有第一次见面的失态,为什么会坚定的选择带她去吃荠菜馅混沌,为什么会认为况青一定喜欢,为什么况青对他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为什么尽管如此却还是忍不住注视她。
千千万万个为什么,所有的困惑与缺失,都得到了答案和肯定。
祁砚愈发的坐不住,太多的信息量让他感觉要爆炸。
下意识的伸手到裤兜,掏出香烟却在点燃前停住。他定定的看着手中的烟一秒随后毫不犹豫的将其揉断,站起身走到垃圾箱前连带着打火机一齐扔到了里面。
况青没有伤到脏器,手术结束后祁砚寸步不离的陪着她,直到彻底痊愈。
这期间就好像他们从未分开过,不需要长篇大论的抒情,也不需要狗血的眼泪。自然而然,一如既往好像天生如此,就好像七岁那年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分开过。
这期间祁砚的母亲来探望过况青一次,她依旧没什么温和的表情。
只是静静的坐在病床边看了况青一会,就在况青以为她只是礼貌性的过来探视一眼时。祁母以买晚饭之由将祁砚支了出去。
况青知道她这是有话想要单独和她说,于是她撑着身子想让自己坐起身来。
祁母伸手拦住她的动作,两人对视一眼后她轻叹一口气,一直冰封的表情也缓了下来。
“你七岁那年,我们见过。”
况青点点头,微微垂下眼皮,“让祁砚两次陷入危险,对不起。”
“我的确讨厌过你和你的家庭。”祁母伸出手将额边的碎发藏到耳后,她的声音平静开口,“因为你,我差点没了唯一的孩子。你的父亲在我看来也只是伤害我儿子的犯人。我很自私,我可怜你小小年纪命运不公,可我更心疼我一辈子没受过一点罪的儿子差点死在他手里。所以我没法不恨你们。”
“我理解。”况青没有反驳,只是安静的听着。
祁母看向她,顿了一下后伸出手将况青的手握住,她的声音第一次失去了平稳,“但是我欠你一句对不起。你是整个事件里的最无辜的受害者,可我却迁怒你十年。”
“你刚出手术室麻醉还没醒时,我就接到了消息来过一趟。那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的私心并没有带来我想要的结果。命中注定的事情怎么都逃不过。”说完她露出一个微笑看向况青,手掌微微用力拢住她,“当年阿姨欠你的,现在还给你。而你欠祁砚的,就还他一辈子吧。”
//
况青出院后直接搬到了祁砚的公寓里。
多亏了祁母每天送来的补汤和祁砚的照顾。生了一场大病的况青不仅没瘦还胖了几斤。
况青倒霉了十几年好像一夕之间全部变得幸运起来。
原本过于消瘦的身体也终于看上去健康了许多,在她彻底痊愈的那天。心疼这段时间里,总是需要去浴室解决的祁砚,她第一次主动凑近他。
在祁砚不解的视线中,缓缓吻上他的嘴唇。
柔软温热的唇畔一寸寸拂过,留下晶亮的液体。湿滑的舌尖还有些青涩的探入,撩拨着他掀起巨浪。
在况青的双手也不安分的向下探去时却被祁砚伸手拦住。
他粗喘着气,硬逼着自己离开况青的唇瓣。“不行,伤口。”
况青被他拒绝,笑了一下,看着祁砚要起身去浴室才回过神,“我问医生了,已经没事了。”
已经走到浴室门口的祁砚猛地回过头看她,眼睛亮的惊人,“真的?”
况青看他的表情,忍住笑点点头。
祁砚一边脱掉上衣一边快步走回沙发边,附身压上况青捧起她的脸凑近,迫切的唇舌恨不得将她一寸寸舔过才解渴。
手指沿着身体曲线擦过,温柔的指尖像是带着电流,让况青不住软了身子。
探入秘府浅浅撩起水花,拇指触上隐藏的花核,拨乱她的心神,颤栗席卷况青的脊柱。
浅浅的低吟起来,祁砚身下已经胀大甚至肿疼。
他忍住急迫的心情,耐心的狩猎着。
舌尖略过唇角来到雪峰尖处,张口含住,舌尖挑拨牙齿轻咬。
手下动作不停,探入一指缓缓抽插起来,”噗噗’的水声响起。他才扶住下身缓缓探入,眼睛对上况青迷蒙的视线,低头含住剩下的喘息,一鼓作气进入最深处。
“唔…”
况青的上身被抬起,漆黑的发尾随着祁砚的冲撞来回扫在床铺上。
祁砚握住她的细腰,用力的一次次顶撞在最深处。
花心一次次被打开,温热的液体从最深处洒下,淋到祁砚的顶端。
他猛地咬住况青的肩膀,忍不住喘息着泄了出来。
饿久了的狼崽不会吃一顿就饱。
两人迫切的互相索取着,从沙发到床铺,从客厅到卧室。
你需要就像我需要你。
不知过了多久祁砚才终于放过况青。
被他抱着梳洗过的况青强撑着疲惫睁开眼睛看着正在检查自己伤口有没有崩开的祁砚,伸出手指绕住他还有些湿润的发梢,“和你说个秘密。”
祁砚闻言抬眼看了况青一眼,“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后再次垂下头看向她的伤口。
“我遇到我初吻对象了。”
“嗯?”祁砚终于舍得放开她的纱布抬头看向况青,微微挑了一下眉角示意况青继续。
况青像是看不懂他风雨欲来的眼神,故意躲开他的视线“那时候还是我主动的….”还没说完况青就感觉到祁砚搂着自己的手臂微微紧,眼神也变得越来越晦涩。
似乎是想隐藏情绪,下一秒祁砚就敛下睫毛起情绪,甚至还微微勾起了嘴角,放松自己和况青一起靠着单手把玩着她的手指。看起来并不在意。
“然后呢”
况青:“你猜我那时候多大?”
祁砚继续玩着手指,“不知道。”
况青将手指抽回,抬起祁砚的头让他看向自己,“是七岁。”
祁砚瞳孔紧,“然后呢?”
“我趁他睡着偷亲的。”
“然后呢?”
“然后我想告诉他,我喜欢他很久了,从七岁那年开始。”
祁砚眼中的笑意浮现,他紧搂着况青的手臂。
“我知道。”
一直知道。
七岁的况青进入到福利院后学到一个词,叫作守护神。
老师告诉她,每个人都有一个守护神,他会默默守护在你身边,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将你拯救。
况青相信老师说的话,因为她已经遇到了自己守护神。
她的守护神,个子不算太高,脸颊还有些肉肉的。
一双眼睛黑漆漆的,里面像是有星星。
他胆子很小,但是为了保护自己愿意和那个人战斗。
他是况青的守护神,
而她是他最虔诚的信徒。
我的守护神有着世界上最漂亮的眼睛,
和干净美丽的灵魂。
他将我从淤泥中拉出,
洗净我的眼睛,
让我看到曙光。
不管你怎么样,
神明都会爱你。




药片和刺刀 终
接到那个女人的电话时,况青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那人曾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她现在居然都分辨不出她的声音。
来到约定地点,看到她时况青还有些怔愣。
她还是很美丽,一如既往。
那双和自己有着八分相似却更加温柔的眼睛望着你时仍会让你觉得自己是她的挚爱,是她除生命外最珍贵的东西。
况青端起面前的水杯握在手中,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在对方先开了口,“你——还好吗?”
况青不知道如何回复她这句话。诉苦吗?好像没什么必要了。说自己这些年过的还不错,又太委屈了。于是她没有回声。
女人并不在意她的冷淡,笑着说,“我听说那个人被抓起来了,还被查出来吸毒。这下他应该不会再出来骚扰你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况青并不想听她在这叙旧。
女人的笑容有瞬间的卡顿,她呼出一口气垂下眼睛,轻声开口,“我以为你长大后就会理解我当时的决定。”
她伸出手牵住况青的右手,指尖有些微凉,凉的况青心脏有些颤抖。
“那个时候我只能那样做…我总得活下去的啊,如果,如果我带你一起的画我们都走不了。
我知道你恨我抛下你,可我没有别的办法了。你看你也好好长大了,我知道我错过很多,现在我回来找你就是想要弥补你。”说到这情绪上来,她的眼眶有些湿润声音也变得哽咽。
可对面的况青依旧视线对着水杯没有看向她,甚至还将手缓缓抽出来。
看着她抗拒的样子,女人再也忍不住,
“我是妈妈啊。你已经没有爸爸了,他再也伤害不了我们了,难道你也不要妈妈了吗?你就这么恨我吗?”
况青将被那个女人弄凉的手指蜷缩起来,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看向对面。
“我不恨你了。”
“那你原谅妈妈了对吗?”女人开心的露出笑脸将眼角的泪擦拭掉,“妈妈再婚了,那个叔叔是个医生,妈妈已经和叔叔商量好了。我们送你出国读研,你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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