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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朵花(故事集he)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暮乐鸟
几朵花(故事集he)
作者:暮乐鸟

一朵花,两朵花,三朵花,四朵花,五朵花,六朵花……  晚香玉——受尽宠爱的深宅女人,为何一而再选择逃离?  秋海棠——年少时芳心错许,她一不留神成为姐夫的禁脔。  桃花——狐狸精邂逅杀猪屠夫,一见钟情为哪般?  大岩桐——为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她都干了些什么?热┆门┆收┇藏 (w oo 1 8 . vi p)





几朵花(故事集he) 桃花1
——桃花,属蔷薇科植物。其树态优美,枝干扶疏,花朵丰腴,色艳丽。
——桃花的花语是:爱情的俘虏。
七八月的天,似滚烫的炉火,燥热里带着浓浓的尘土气息。
路人皆被晒得萎靡疲乏,游商走贩亦是汗如雨下。
街巷口却有两位妙龄女子,粉衫罗裙,妆容脱俗,烈日下不见半分狼狈。
女子姿态慵懒悠哉,打着巧的团扇,偶尔掩扇低语,偶尔漫不经心的轻笑。
“你挑好了吗?”凤瑛问她,“我瞧着那书生不错,白白净净的,很俊俏。”
她顺着凤瑛的目光望过去,瞧见一个在猪肉摊子前买肉的书生。
书生面相清秀,穿着一身素色长衫,虽然年岁不大,却已经有几分文人墨客的雅致气韵。
凤瑛仔细端详了会儿,极力推荐:“唔……看来看去,还是书生最好,其他人实在太难入眼,隔老远都能闻到一股臭烘烘的汗味儿,你看呢?”
她的目光微微上挑,落在猪肉摊子后头的那男人身上,“就他吧。”
凤瑛愣了愣:“那个卖猪肉的?”
她眸光盈盈,隐约透出笑意,“嗯,就选他了。”
“你疯了。”凤瑛吃惊,不赞同的道,“还是书生好,细皮嫩肉好下嘴,你瞧那男人一身腱子肉,硬邦邦的,怎么吃得下去?当心磕坏一口牙!”
她固执己见,依旧盯着那个卖猪肉的男人,“就他了,不改了。”
凤瑛劝不住她,摇头叹气:“唉,随你吧。”
……
卖猪肉的男人,是个屠夫。
臂膀壮结实,手中刀起刀落,那猪肉被切割得条理分明,均匀妥帖,一丝多余也没有。
生意显然是不错的。
她站在街巷观望一阵,摊子上的肉已经卖得差不多了,只剩最后一副猪颈肉无人问津。
屠夫索性了摊,拎着剩下的肉回家。
她想了想,不紧不慢跟上去。
出了镇是一段山路,走过山路有一条河,河上有桥,他在桥那头,她在桥这头。
脚步顿滞,他转身看她,她赶紧停住步履。
她都想好了。
若是他问:姑娘为何跟着我?
她便答:小女子投奔远亲不慎迷路,不知壮士能否行个方便,容我借住一宿?
若是他问:远亲住在何处?
她便答:芙蓉山下清波镇。
若是他问:为何不曾听闻?
她便答:奔波多日,体乏口干,须得歇息一晚再与壮士细说。
——男人的一个回眸,她脑海里已经逐一掠过两人的对话。
可他只是淡淡看她一眼,转身继续往前。
那一眼波澜无痕,好似眼前的如花美眷只是桥上的木,路边的泥,空气里的尘粒,平静得不带任何好恶,却叫她忍不住心口乱跳,莫名的兴致盎然起来。
男人住在村子的尽头,杀猪时的惨叫会惊扰邻里,故而他的屋子十分偏远,周遭荒芜。
她一直跟着他。
跟到门口,男人也没再看她一眼,进了院就关上门,隔绝了那道追寻的视线。
冷漠至极。
她丝毫不介意。
绕着屋子不紧不慢走一圈,她看着院旁的空地,心里已然有了主意。
……
江沅是个屠夫。
只不过,他这个屠夫也宰杀些别的,比如人。
这世上有请杀手杀人的,也有请人杀杀手的。
江沅属于后者。他不用暗器,也不用毒药,仅凭一把乌金匕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在他看来与杀猪没什么分别。
能请得起他的人,寥寥无几,故而江沅平日里卖卖猪肉,打发时间。
今天却发生了一件古怪事。
街上有个女人,盯着他看了整整一个下午。
这着实不寻常。他长得既不俊美,也不丑陋,普普通通一张脸,落在人堆里压根寻不着,那女人一直盯着他是何意?
莫非是哪个门派的弟子,前来找自己麻烦?
……也不像。
瞧那软绵绵的身骨,走起路来纤腰摇来摆去,像春天新抽的柳丝,随风而舞,又鲜又嫩。
分明不是习武之人。
回去时,他的步履故意忽快忽慢,那女人竟一路跟到家门口,可见有些本事。
江沅更疑惑了。
他生性冷漠,没有多少好奇心,却也不敢贸然将人请进家中,准备先看看再说。
晚上躺在床上,脑海里浮现那女人的模样。
女人……
莫名烦躁,他闭眼翻了个身,想起一件往事。
几年前,有位花魁名震鲁南地带。
她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实则是一个门派培养多年的刺客。
他去的时候,花魁为了活命,脱光衣服,款款玉步走来,却被他一刀割破喉咙。
就像杀猪一样。
他从来不会去想自己杀过的人,今天也不知怎么了。
翌日醒来正是清晨。
他走到院子里洗漱,忽然觉得不对,抬眸望去,见院墙外面多了半片棚顶。
江沅:“……”
在院子里站了会儿,他推门出去,看见自家院外一夜间冒出一栋新屋子。
江沅头次体会到哭笑不得的滋味。
那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暂不提她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盖起这栋屋子,就说这等比邻而居的行径,是否太过匪夷所思?
若真是来杀自己的,这样的杀手,还真是与众不同!
——屋子是草棚顶,围墙是糙木板,外面竖着一圈篱笆,胡乱拼凑成一栋简陋又可笑的屋子。
何谈住人,就连遮风避雨恐怕都很难!
江沅转身走了。
……
午饭后,江沅拾碗筷,在屋檐下修整手头器具。
天气很好,透蓝的天空浮着薄云,偶尔起一阵风,在炎炎夏日里送来几缕凉意。
有什么东西飘过来,轻盈而艳丽,在空中翩翩飞舞,悠悠荡荡,最终落在院子里……
江沅看着那事物,半晌没动。
一件肚兜。
樱粉色,绣着鸳鸯戏水。
这时,院外有人敲门,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传来:“请问……有人在吗?”
江沅默了会儿,起身开门。
门外的女人面颊绯红,眸光潋滟,羞怯怯的道:“我刚刚搬来此地,方才整理箱笼时,有阵风将我的……我的一件衣物,吹到你家院子里,能否归还于我?”
江沅看着她,眼眸似笑非笑:“是吗,你且稍等。”
仍未让她进屋。
他转身回到院里,拾起地上的肚兜,捏在手中轻轻摩挲几下。
幽香扑鼻。
江沅不动声色,将肚兜还给她。
她含羞道谢,转身离开。走的时候轻移莲步,那背影摇曳生姿,几乎能勾了人的魂去。
江沅将两指放在鼻下嗅了嗅,淡淡余香残留。
……沾了媚香的肚兜么?
孤僻冷寂的江沅有了邻居。
且是一个娇滴滴、水灵灵,软绵绵的女邻居。
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就这么一夜之间在他家隔壁搭了间屋子,闷不吭声的住下了。
村人热情淳朴,觉得她一个弱女子不容易,各家各户送来锅碗瓢盆,教她过日子。
江沅冷眼旁观,待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大约是她太漂亮了,在这里住下不过几天,村里的小孩儿们都爱找她玩,十六七岁的少年也有意无意从她院前经过,男人们望一眼险要丢了魂,女人们见了暗生警觉:这莫不是个妖?
……是妖么?
江沅看着桌上的美酒佳肴,心中思绪牵动。
他今日外出做买卖,回家后便发现屋内被拾的一尘不染,脏衣服全都浆洗干净,晾晒在院子里,而桌上则摆着烧鸡和酒。
这并不是最让江沅感到惊奇的地方。
他惊奇在于,自己这座农家小院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暗藏玄机,许多地方都安装着致命机关,普通人若是擅自闯入,等同于进了阎王殿,绝不可能活着出去。
可是……
他细细检查机关,发现全都不曾被触发。
莫非,她真是个妖?
江沅在桌边坐下,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烧鸡,又喝了一口酒。
自然,烧鸡和酒里也有媚香。
几年前,江沅曾宰杀过一条千年大蟒。
是不是真活了千年之久,不知道,总之当地的村民都是这个叫法,那条蟒蛇也确实粗壮,活吞了不少村人。
他与蟒蛇搏杀了叁天叁夜,蟒蛇死后,他也力竭的昏了过去,醒来后发现自己浸泡在蟒蛇的血液里,遍体污血。
说来奇妙,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生过病,并且百毒不侵。
媚香嘛……
也是毒。
江沅心安理得吃光了烧鸡,喝完了酒。
此后每隔几天,他家里就会焕然一新。床褥枕头晒得蓬松柔软,脏衣服洗得干干净净,桌上摆着热饭热菜,院子里也多了几株花花草草。
又过几天,他从镇上回来,看见刘大娘坐在村口哭骂:“哪个天杀的偷了我家的鸡!挨千刀的贼子!连家里下蛋的老母鸡也偷了!”
另一家的赵大叔也在叫骂:“我埋在院子里的女儿红,也被那贼子挖走了!”
江沅:“……”
回家后,照例发现屋里被打扫过了,桌上还是烧鸡和酒。
她似乎对烧鸡情有独钟。
江沅坐下来,默默喝酒吃肉,饭菜里的媚香萦绕周身,他巍然坐定,神色不动。
外面渐渐起了风。
天色昏暗,很快风里夹裹起细雨。
雨势越来越大,变成滂沱,乌云层层堆迭,风声如吼。
江沅紧闭门窗,漆黑黑的屋里只点一盏煤油灯,豆大的火光照亮屋内一角,光影随着风声雨声微微摇曳,晦涩幽暗。
他躺在床榻上,听着外面的狂风怒雨,不禁想起隔壁的女人。
她那间屋子,充其量就是个破草棚子,挡得住风雨吗?
这时,门板哐哐作响。
江沅略微蹙眉。
哐、哐、哐!
声音再次传来。
江桓起身,顶着风雨走出去,抽了门闩,打开院门——
外面的女人衣衫湿透,我见犹怜望着他:“风雨太大,可否容奴家借宿一晚?”
江沅定定看着她,不言不语。
女人不解其意,垂下眼帘,眸光微微闪烁,正踌躇着,便听江沅说:“进来吧。”
……




几朵花(故事集he) 桃花2
江沅的家里,只有一张床。
他坐在床榻边,默然看着她宽衣解带……
黯淡昏沉的灯光里,她的肌肤光润如玉,身段妖娆,寸寸泛着诱人珠光,犹如珍宝。
江沅眼眸晦暗,鼻息间的媚香愈发浓郁。
她浑身上下,连头发丝也舒展着媚态,勾魂夺魄。
江沅把她拉进怀里,用力掐住她的下颌:“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一而再,再而叁的……
她光洁纤柔的手臂缠住他,嘴里溢出轻吟,娇滴滴得能滴出水儿,“疼……”
不能再忍,江沅呼吸一沉,松开她的下颌,将她压在身下,胡乱吮吻,胡乱揉弄,未经人事所以毫无章法,全凭本能摸索。
身体烧灼。
汗珠滚落。
一时分不清,他的百毒不侵,到底抵不抵得过她遍体异香?
娇媚的女人痴痴望着他,双眼迷离,似懵懂,似新奇,又似欣然期待。他含吻,她任他吻,他抚摸,她任他摸。唇舌相接,勾勾缠缠,情潮似烈火。
这等快活,让两人都癫狂。
窗外是昏天暗地的狂风暴雨,屋里是暖香浓郁的云雨不歇。
断断续续,做了两叁次,一次比一次长久,一次比一次蜜里调油。
黎明初晓时,风雨停歇,天光微亮。
屋里光亮稀疏,江沅支着半边身体,轻轻抚摩怀里熟睡的女人。莹白如玉的肌肤泛着微微淡粉,触感温润柔软,当真是冰肌玉骨,恰如凝脂一般嫩滑。
“你叫什么名字?”江沅问。
他已不在意她是什么人。
不管以前是什么人,总归现在是他的人。以后,也只会是他的人。
她温顺依偎在他怀里,睁开一双妩媚水眸,轻声回答:“我叫桃花。”
江沅看着她那双异常妖媚勾人的眼儿,嗓音低了叁分:“当真?”
“当真。”
她仰起头,轻咬他的下巴,语气充满诱哄:“村口有一棵很大的桃花树,那是就我。冬去春来,岁月枯长,我亦感寂苦,想与你结一段姻缘,共此生欢好。”
江沅看她半晌,俯首含住她的唇瓣,手里肆意揉弄那团雪白丰盈,含糊的句子从唇齿间溢出,带着狠绝:“你若是骗我,我就杀了你。”
她面颊绯红,只觉那一重重快感又席卷而来,浑身就像着了火。对于初尝情事的妖,这实在是种难耐而诱人的折磨。
她顺势抱紧江沅,轻喘娇吟:“我不骗你,我喜欢你……嗯……”
癫狂的黑夜,荒唐的白日。
动情的男人,贪心的女人。
不知餍足的痴缠不休,等到雨歇云已是次日天明。
江沅打开窗子,雨后清新的空气涌入室内,榻上的女人嘤咛一声,蜷进被子继续睡。
他看她一眼,嘴角莞尔,俯身在她耳畔说:“我去镇上一趟,晌午回来。”
江沅从墙角陶罐里摸出些银两,梳洗一番,穿戴整齐后去了镇上。
他买了些女子用的物件,头梳铜镜,木盆浴桶,全都添置齐全。
回家后他的桃花还在贪睡,他便去了厨房,烧了一盘野猪肉,炖了一只山鸡,又炒了一碟菌子。
豆米粥煮得香糯甘甜,她被食物的香味儿馋醒了,软绵绵的靠着他坐在桌边,喝了半碗粥,猪肉只尝了一块,那只山鸡倒是被她吃得干干净净,只剩骨头。
江沅从没和女人相处过,只是耳濡目染,见村中乡邻不是这家婆娘撒泼,就是那家媳妇哭闹,便觉得女人是麻烦。
桃花一点儿也不麻烦。
他出门时,她乖乖等他;他在家时,她安静陪他。
不会絮絮叨叨,不会忸怩作态,也不会任性妄为的使性子。大部分时间里,她都是微微笑着安静看他。
唯独床笫之间格外缠人。
但他喜欢她缠。
那事儿熟能生巧,两人的花样也越来越多,而她不知羞怯,每每特别配合。
江沅很喜欢她,是情是欲他不懂,只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别有滋味,心里存了独占的念头,他开始作长久打算。
这些年他的积蓄惊人,只是没有用武之地,恰逢如今心血来潮,花钱扩建房屋、修筑院墙。
气派的青砖乌瓦,高高的雪白围墙,院里种上葡萄树,架好支架,只等着藤苗慢慢攀爬,来年绿荫乘凉。
他从刘大娘家里买了一只老母鸡和十来个种蛋,拿回家想要孵小鸡。多付了些银钱,算是以往的补偿。
桃花见了鸡蛋果然高兴,看着这些蛋,仿佛看着吃不完的鸡。
从此她在家里也有了活儿干,每日心喂养老母鸡,指望着它能多孵出几只鸡。
老母鸡不负众望,孵出许多只小鸡仔,毛茸茸的,黄嫩嫩的。桃花把小鸡捧在手心里,恨不得一口吞一只,喜欢得不得了。
她最终还是舍不得。
小鸡吞了就没了,可如果养着,以后就能有更多更多更多的小鸡。
她不傻。
……
夜晚,江沅压在她身上驰骋,她浅浅低吟。
腿儿缠着他瘦的腰,小手攀着他结实的胸膛,男人的汗水滴在她身上,气息浓郁,她愈发软得没有骨头,随着他的攻势颠簸起伏,娇喘吁吁。
他在白天时总是沉默寡言,入夜后却恍如变了个人,凶狠蛮横,粗暴狂野,恨不能将她拆骨入腹、生吞活剥。
她喜欢他粗暴。
这时候的他,总叫她心悸而荡漾。
粗暴意味着失控,失控意味着沦陷,而沦陷,意味着他离不开她。何况这事如此快活,如此销魂,若能如此过上一辈子,该是多好?
她情不自禁,轻抚自己空荡荡的心口——如果有心的话,一定已经为他化成了水吧?
一日,江沅从镇上回来,手里拎着卖剩的猪肉,背上背着竹篓,竹篓里放着蜜糕点心、酥皮烧饼,还有一件素绒绣花袄。
每次从镇上回来,他总要为桃花带几样好东西。
将要走到院门口时,江沅听见院里传来女人细软的说话声,他放轻了步履。
说话声很轻,近乎呢喃,但他五感敏锐,依旧将那些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我心中有数,你不必再说了。”这是桃花的声音,慵懒娇嗔。
“时间不多了,你若是不忍心,我替你下手?那男人被你养了些时日,倒是越看越有滋味了呢……”
“你若敢打他的主意,休怪我翻脸无情。”桃花的声音冷了叁分。
对方笑声轻浮:“哎哟哟,真上心了呀?我家里还养着书生呢,谁稀罕你的屠夫?”
两人的声音都消失了。
院内静默。
江沅等了片刻,伸手正欲推开门,院门忽然开了。
桃花和一位俏丽女子从门里出来,那女子看见江沅,唇角勾起,抛出媚笑。
桃花抬手捂住江沅的眼睛。
“快走吧。”桃花轻飘飘的道,“今个儿天色不好,只怕一会儿要下雨。”
那女人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咛,扭着腰肢走了。
“她是谁?”江沅握住桃花的手,从轻覆的眼上轻轻拉下来。
“以前老家的姐妹,路过这里,顺道来看我。”
桃花绕到他背后,帮他卸下竹篓,看见里面的东西,她欢欣雀跃:“你买了酥皮烧饼!是肉馅的吗?是肉馅的吗?”
江沅轻笑,“嗯,肉馅的。”
他把桃花拉进院子,抵在门后亲吻,唇齿间的清甜甘润,能洗清所有疲惫。
良久,两人终于分开,江沅抚摸她的面颊,喃喃低语:“这么爱吃肉,真是桃花妖么?”
“我真是桃花。”她笑,搂着他的脖子凑近些亲他,耳鬓厮磨,“不信你闻闻,香不香?”
嗯……
他深深呼吸。
比花香,比蜜甜。
……
天气越来越冷,江沅最后去了一次镇上。
他借了一辆牛车,打算多买些粮食囤起来,这样一来,整个冬季无须出门,即便是大雪封路,也不用担心。
江沅买了米粮油盐,买了银丝碳,买了花生糖,买了厚绒绒的棉被和碎花花的布面。
他满载而归,却被劫匪盯上,四五个壮汉拦下他的牛车,想要杀人越货。
江沅隐居在此,一向低调,若非这些劫匪连拉车的老黄牛也不肯放过,他也不至于出手。
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截枯枝,一招一式如蜻蜓点水,刺进喉咙,拔出时血珠挥洒,带出一条细细的鲜红弧线,洒进泥土地里,又变成深褐色的泥点。
他把尸体踢进道路一侧的水塘里。
再过些日子,水塘会结冰,等到来年春暖花开,冰雪消融,那时,尸体大约已经烂成了泥。
处理干净后,江沅准备离开,忽然察觉树后藏着人。
他神情微凌。能将气息敛至此,险些瞒过他去,可见不是常人。
江沅沉声喝道:“出来!”
树后颤巍巍走出一个女子,披着雪白的兔毛斗篷,雪肤红唇,貌美至极。
“公子切莫伤我。”女子声音轻细,十分悦耳,神态带着怯弱娇柔之美,“我有意欲助公子一臂之力,不料公子神力,竟无须我出手相助。”
江沅上下打量她一番,那女子经不住他看,面颊泛起红晕。
江沅问她:“你为何想要帮我?”
“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她羞怯回答,“公子可还记得,六年前,在芙蓉山上,你曾救下一只白兔?”
江沅蹙起眉头,确实想起这么一桩往事。
那时他接了一个比较棘手的任务,虽然最终完成,自己却也受了伤,为避开追兵,不得不躲进山里。
在山里疗伤时,他偶然遇见一只狐狸追逐一只野兔。野兔不敌狐狸,眼看就要命丧狐嘴,江沅裁了一片柳叶,以内力远远掷出,直击野兽心口。
狐狸哀嚎一声,狼狈逃走,那野兔侥幸活了下来。
江沅会出手,并非因为好心,只是因为当时情景令他想起自己——被追捕通缉,不正如那兔子一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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