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那只狐狸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美人乔
“我来的时候,就跟自己说,一次两次,不会再有第叁次。这是给你的,我不要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一字一句,敲在沉屿森的心上,话音落下,不再给他反应的机会,绕过他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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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娉儿从建筑院出来,被人叫住了。
她回过头,是周琪。
看起来不像偶遇的样子,大约是故意在这里等她的。
苏娉儿原不想搭理她,但不知为何,还是停了下来。
周琪的视线在苏娉儿的眉眼之间转了一圈,看出她刚哭过,又是一个人出来,心知她跟沉屿森又谈崩了,她知道这样不对,但实在忍不住幸灾乐祸。
苏娉儿是东港本地人,听说家境也不错,人长得漂亮,又能赚钱,宿舍的同学告诉她,苏娉儿开直播一晚上打赏就有几万块。身上的行头随便加一加,就是她半年的生活。这样的女孩子,生下来就在终点线上,享受着别人望尘莫及的优越感。她在学校里那样出名,即便周琪不刻意的打听,也会听说她很多事情。从前,周琪只是淡淡的羡慕,但发现她跟沉屿森之间奇怪的关系后,这种羡慕,就变成了嫉妒。
潜意识里,周琪也觉得,没有人会拒绝苏娉儿的主动。
但沉屿森拒绝了。
周琪便很欣慰,他果然跟那些只会看脸的男生不一样。
可苏娉儿实在是脸皮厚,被这样下面子还能跟没事人似的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转。
沉屿森能拒绝一次,但他能一直把她推开吗?
这才是周琪害怕的地方。
“我在这等你,是想跟你说,沉屿森和你不是一种人,你不要再去打扰他了。”
沉屿森应该跟她一样,顺顺利利念完大学,毕业后考研或者找工作,在这个千万人口的大城市里努力生活,认真打拼,不是像苏娉儿这样,厌烦了唾手可得的一切之后,在寻找刺激和消遣的过程中起伏沉沦。
他们没有资格。
苏娉儿感到好笑:“我是哪种人?你又有什么资格代表他说这些话?”
对潜在情敌,哦,曾经的潜在情敌,苏娉儿自然没有好脸色。
周琪个子不高,穿了小高跟也没苏娉儿穿平底鞋高,苏娉儿微抬着下颚,神色倨傲的反问她,像极了言情文里的美艳女配,将盛气凌人展现到了极致。
周琪被她高高在上的姿态激怒,气愤道:“我了解他!我跟他认识了七年!我知道他有什么样的梦想和憧憬,那是跟你这种游戏人生的女孩子完全不同的世界,你把他变成一个风头浪尖的人物,去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想法?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
“那又怎么样。”沉默了一会儿后,苏娉儿才道,她不想承认,自己被周琪的中二言论给戳到了痛处,但她向来是这种人,她疼了,一定要别人比她更疼:“你跟他认识这么久,你跟他睡过吗?我睡过,很多次。”
周琪对苏娉儿的厌恶情绪达到了最高点,她从牙缝里挤出骂人的话:“你真下贱。”
“是不高贵。”苏娉儿无所谓的笑笑:“但下贱的我睡到了你喜欢的人。”
说罢,苏娉儿不再搭理周琪,转身离开。
……
梦想,憧憬……
可笑的玩意儿。
没有梦想就低人一等吗,尽情享受当下一刻的快乐有错吗?
妓女能有什么梦想,做花魁算吗?妓女又能有什么未来,被人赎身买回家当小妾外室都是天大的造化了,更多的是人老珠黄后,天天接一些五大叁粗浑身散发着臭味儿的贩夫走卒,下面烂到溃脓也得被逼着去赚钱,最后染了病死在柴房里一张草席裹身了事。
这种未来,谁敢去想。
没见识过什么叫绝望的幸运儿,才有空去想这些摸不到边际的东西。
冷风从衣摆下面直往上窜,苏娉儿却好似感觉不到冷,她心里像有一把火在烧,烧着那些野草一样在疯长的念头,那些在她心底提醒着她妓女就是妓女,哪怕不用再做皮肉生意,也摆脱不了刻在骨子里的自卑的阴影,随时随地都会冒出来,刺一样扎进她的心口。
只有她自己知道。
……
冬天的校园里,晚上人很少,不似别的季节,学生们愿意出来遛弯。
苏娉儿走了一路,没碰见几个人,经过教师办公楼的时候,听到身后一个不远不近的脚步声。
方才正在气头上,她没在意,这会儿过了那个劲儿了,她才发现,这个脚步声好像跟了自己很久。
一种危险的感觉忽然袭来,苏娉儿汗毛直立。
她站定了,冷不丁的回头,后面只有路灯给光秃秃的树木投下的长长阴影,两边的花园里黑漆漆的,仿佛一个看不清的洞。
苏娉儿知道他们这个世界奉行什么没有神鬼存在的唯物主义,但这是彻头彻尾的谎话,她的存在就是证据,这个世界是有鬼的!
顿时,苏娉儿心里那点儿矫情劲儿全被各种恐怖的画面给占据了,苏娉儿顾不上什么失恋不失恋,苍白着一张脸,拔腿就往自己宿舍跑。
以前有个通点此时的老妈子跟她讲,晚上一个人走夜路,若是听到自己身后的动静,千万不要回头。因为人的头上有叁盏明灯,左右肩膀各一盏,头顶盖上有一盏,若是回头叁次,叁盏灯全灭了,就会遇到鬼打墙。
苏娉儿此时脑海里全是这老妈子的话,一心想着自己已经灭了一盏灯,千万不能回头,闷头往前跑,猝不及防,撞上了什么东西。
!!!
“啊——”苏娉儿捂着头大叫。
“别叫了!”被她撞到的沉述拽开她的手让她看清楚自己。
苏娉儿半眯着眼看到是认识的人,立刻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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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老师!你吓死我了!”苏娉儿拍着小胸口,恶人先告状。
“你确定是我吓你?”沉述加班写完论文出来就被这个小姑娘给撞了,然后人还叫的跟被非礼一样,到底谁吓谁啊?
“跑这么快,后面有人追吗?”
危险解除,苏娉儿又想起今晚的操心事儿,迎面对上沉述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微微愣神之后,粲然一笑:“没人追啊,人家可不像沉老师……”
最后一个字,苏娉儿说的余韵悠长,沉述是于此道的个中高手,一下便明白了她的弦外之意,眼中兴味更浓。
沉述爱玩,但也保持着应有的底线,一般情况下,他的学生他是不会碰的,这方面倒不是他多有道德底线,而是怕麻烦。
年龄不大意味着思想不成熟,意味着随时失控,沉述怕这种情况带来的鸡零狗碎,所以他的炮友里几乎没有学生。
但苏娉儿实在太美,美到即便是以后可能会有脱离轨道的事情发生,他也可以接受。
……
跟自己的学生约炮,沉述不敢找太近的酒店。
拉着她开了十几分钟,在一个五星级酒店停了下来。
前台小姐姐本不是今天的班,帮忙顶同事才过来的,昨天就是值的大夜,这会儿已经有点烦躁了,没想到一抬头,竟看到一对颜值不亚于明星的情侣。
苏娉儿晚上出来前还在宿舍里做木匠活,粉黛未施,却美得出尘脱俗,亭亭玉立的站在酒店大堂里,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沉述很明显的感受到男人对他投来的羡慕之色,作为同性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办完入住,他揽着苏娉儿的腰上了电梯。
两个人都是老手,刚进屋就开始亲。
平心而论,沉述的吻技相当不错,时而缠绵悱恻,时而霸道狂热,很能调动女人的情绪,可苏娉儿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自己不太在状态。
可来都来了,总不能让沉述空手而归吧,况且,越是这样,苏娉儿越是想要全情投入,否则搞得像她被沉屿森影响了似的。
那个蠢鹅,凭什么。
于是,苏娉儿回以相当大的热情,在两人的口液交换之间,她哼哼唧唧的叫着,放软了身体扭来扭去,以显示她的沉迷。
……
与此同时的东港大学内,沉屿森拾起了那个木盒子。
盒子里装着一个类似扇柄的东西,底下细碎的木刺还在,像是做到一半的手工艺品。
沉屿森看不太出来这是什么,但苏娉儿离开之前的话让他感觉有些心慌。
他走了出去,被同系的人看到,那人也是今天晚上见证校花倒追现场的人之一,当下便跟他开玩笑:“喂,沉屿森,你们家校花呐?”
沉屿森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话,对方也不生气,认识沉屿森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寡言的性子,只自顾自的道:“啧啧,我看苏娉直播做的那个扇子也是给你的吧,要是那些网友知道了,还不酸死……”
沉屿森突然回头:“什么扇子?”
对方一愣:“你不知道吗?苏娉这两天开的直播里都在做一把手工扇子。”
沉屿森回想盒子里那个半成的木头骨架,可不就是扇子吗?
他拿出手机,找了个僻静地儿,点开了直秀app,苏娉儿的账号是他的特关,一上线就提示她今天晚上有直播结束了。
沉屿森打开直播回放,屏幕里的少女秀发轻挽,穿着宽松的毛衣,坐在桌子旁认真的在打磨手中的木料,偶尔抬个头跟直播的观众打招呼,那双眼睛,仿佛透过摄像头,在看着自己。
他一边快进着,看到了后面,弹幕里对苏娉儿的觊觎之语依然让他不快,忽然,他听到她惊叫了一声。沉屿森的心也跟着被揪紧,他看到她捂着手疼的在哭,眉尖高高蹙起,看起来可怜兮兮。
她为自己做扇子伤到了手。
沉屿森的眼中划过一抹雀跃,可惜这高兴没有持续太久,苏娉儿离开的时候说的那些话言犹在耳。
沉屿森顿时慌了。
……
电话拨过去的时候,沉述的性器已经蠢蠢欲动的戳到了苏娉儿的小穴。
苏娉儿的电话响了,她没接,停了以后,又响了第二次。
苏娉儿原想挂静音,但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拨了接通键。
她没看电话号,直接送到了耳边,压着呼吸打招呼:“谁啊?”
对方没说话,苏娉儿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她盯着手机屏幕的时间太久,伏在她身上的沉述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做爱的时候女生对着手机露出现在这种怅然若失的表情,可不是什么好事。
沉述有种不好的预感。
苏娉儿不知道沉述怎么想的,她听到电话里沉屿森问她:“你说喜欢我,还算数吗?”
沉述用手指连着内裤扣进了苏娉儿的穴里。
“嗯……啊”
苏娉儿哼叫一声。
她故意的,对着手机。
然后挂了电话。
沉述抬起身子,“别哭了。”
苏娉儿这才知道自己竟然哭了。
一晚上为了一个男人哭了两回,苏娉儿,你真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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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这一次上垒无望,沉述去浴室自己撸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苏娉儿还是刚才的样子,只不过拿被子遮了下半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见他出来,苏娉儿说:“其实老师如果真的想要的话我也可以的。”
做到一半硬生生忍住,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做到。
沉述苦笑:“别,我又没强奸的爱好。”
这次,苏娉儿不由得发自内心的感慨:“你是个好人。”
沉述也觉得自己的炮品还行,但他也没有苏娉儿想的那么高尚,他没强来,实则不过是他这个人对性事儿的要求比较高,做爱的时候女孩子要是想着别的男生心里在流泪,怎么达到他心中完美的大和谐?那还不如不要。
他也没跟苏娉儿解释,看她蔫儿吧唧的瘫在那儿,也有点闹不明白。
“你喜欢他么?”沉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到了窗边,冷不丁问了句。
苏娉儿立刻便明白过来他是在问沉屿森。
喜欢他么?
如果想起来一个人,又想哭又想笑是喜欢话,那她是喜欢的,即便此刻,也还是这样的心情。
半晌没听到动静,沉述知道她是默认了。
一时间,他有些羡慕那个男孩子,又有些同情那个男孩子。
沉述喜欢游戏人间,更喜欢观察人,曾经他以为苏娉儿是跟自己一样的,但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
像她这样充满魅力又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能让人上天堂,也会让人下地狱。
第二天要监考,沉述没在酒店待太久。
苏娉儿的电话再也没响过,她有点后悔,又跟自己讲不要后悔。
这一晚,沉屿森一夜没睡。
……
苏娉儿要准备考试,最近几天都没再开过直播,她已经做好了挂科的准备,所以心理压力很小。
最后一门,苏娉儿是带着行李去的,考完后直接回家。
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她妈陈晴芳去商场买买买。
苏娉儿早算过了,周叁公司要给她打分成,她上个月的分成加起来一共有十九万,在东港这地界儿,富婆称不上,财务自由是勉强可以的。
多天没见陈晴芳,又快过年了,苏娉儿想给她买东西。但她的挥霍欲被节俭的陈晴芳给按了下来,最后母女两个只花了小一万。
苏娉儿一点没所谓,却把陈晴芳给心疼坏了。
苏娉儿看她的表情,决定等分成打过来就把自己做主播的事情告诉她,告诉她自己女儿有多能赚钱。
可惜这个能让她嘚瑟的分成拖了两天都还没到账。
苏娉儿给负责她的肖衡打了电话。
“这个,你问问我们谢总吧……”肖衡在那头说的不清不楚的。
谢总?
她怎么不记得直秀网的总经理姓谢?
不过一秒的愣神,她反应过来了。
又是你,谢承祁。
……
苏娉儿从通话记录里扒拉出来谢承祁的电话,立刻打了过去。
临近年关,娱乐传媒公司愈发的忙碌,谢承祁正在开今天的第叁个会,电话开的静音放在桌子上,屏幕亮起,他扫了一眼来电,脸上挂起自己都未察觉的微微笑意。
正在听取项目报告的众人只见谢总一反常态的拿起了手机,走进了会议室旁边的休息室。
涉及生存老本,电话一通,苏娉儿劈头盖脸就问:“谢承祁,我的分成呢?”
谢承祁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张美艳动人又气鼓鼓的小脸,他漫不经心道:“后天有个展览,你陪我参加,你的分成就会如数到账。”
这样明目张胆的威胁,苏娉儿气急:“你真有意思,你就不怕我去法院告你吗?”
呵,欺负她一个古人不懂法律?什么劳工法,她也是知道的好吗!
“如果你想试试我每年花几千万养着的法务团队的能力,随意。”
苏娉儿在那头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她怒极反笑,忽然间倒也不气了,臭男人这么针对她,无非就馋她身子,怪只怪自己长得太美,她又不能去把自己毁容,只能受着呗。
于是,苏娉儿笑了,“谢总追女孩子的手段一向这么粗暴吗?”
谢承祁压了压声音:“我以为你喜欢粗暴一点的。”
苏娉儿知道他说的什么,冷哼一声:“你错了,人家喜欢现在流行的忠犬小奶狗。”
曾经她有一只,可惜跑丢了。
谢承祁没空跟她讨论什么奶狗狼狗:“后天我去接你,穿的漂亮点,乖。”
苏娉儿挂上电话,为了十七万,忍。
……
谢承祁带她去看的展览是m.d慈善拍卖展,主办人是谢承祁的伯父,每年两站,每一站都会拿出展览上的一件藏品最后进行竞拍,所有入归入先天心脏病儿童福利基金会。
今次拍卖展到了东港,谢承祁集团旗下的公关公司承办整场活动,有他这个娱乐圈大佬坐镇,开幕酒会自然也是名流云集。
谢承祁虽然从事文娱行业,但他鲜少出席活动公开露面,因为长相不输男明星,又加之花边新闻不断,所以每次露面都会引起不小的水花。前两次公开亮相,谢承祁身边都是当红女星做陪,女星粉不仅不生气,还纷纷化身小说写手为他们撰写娱乐圈文,毕竟自己的姐姐跟这种高富帅大佬谈恋爱,才是玛丽苏走到现实。
因此谢承祁这次揽着一个生脸女孩子出来的时候,着实让大家惊了下。
她是谁?
这是所有人的疑惑。
但不得不承认,谢承祁的新女伴简直太美了。
镜头是残酷的,当一个记者从镜头里捕捉到她的对视,发现在她前面出来的那些穿着各种高定大牌拖尾长裙的女明星一时间全都不够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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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娉儿没想到谢承祁说的展览是这么个阵仗。
她穿着叁千块的裙子走在一堆几十万的高定裙子中间,感觉自己的气势都弱了几分。
好在她们都没我漂亮。
苏娉儿打量了一圈,暗自庆幸。
看她心不在焉,谢承祁稍低头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你怎么还不走。这种酒会你这种大佬不是应该很忙吗?”苏娉儿毫不客气,把自己对他的嫌弃表现的明明白白。
苏娉儿爱美,就算是去见讨厌的男人也不会不修边幅不打扮,展览这种比美现场,她自然是全副武装。
黑色的抹胸礼裙是国内一个小众的牌子,专做女孩子礼服的,不贵,叁千多块,腰的很漂亮,中间打了节层层迭迭蔓延下来,和苏娉儿耳边那朵红玫瑰搭配着,有一种哥特式浪漫。
但红玫瑰又怎么比得上她娇艳。
就连生气和不耐烦都如此赏心悦目。
谢承祁揽在她腰间的手往自己怀里扣了一下,二人贴得更近了,他的呼吸喷洒在苏娉儿耳畔:“我走了,还不知道你这妖被哪头狼叼走。”
场子里男士的眼睛频频扫向他们这里,里面的含义,他再清楚不过。
这样一朵鲜嫩而娇媚的稀世名花,谁不想尝。
苏娉儿接到诸多视线,其中一个正在品香槟的尤为放肆,苏娉儿的眼神在他脸上悠悠荡了一圈,毛头小子,立刻顶不住飘飘然了起来。苏娉儿仍是笑:“能在这个地方打个野战,好像也不错啊。”
谢承祁以往并不在意自己身边的女人有没有出去沾了别的男人,人尽可夫也是一种别样魅力,但苏娉儿如此表现,却让他心生不快,他对她有种占有欲,谢承祁并不否认这一点。
“今天谁敢操你,我就剁谁。”谢承祁唇角勾着,眼神却透着狠。
苏娉儿跟他对视片刻,撇开了脸。
受制于人的感觉,还真是不好。
……
苏娉儿的嘴毒,没一会儿,谢承祁就真的被叫走了。
这个展览开幕酒会规格高,发出去的邀请函并不多,整个展览会场笼统就百八十个人。
苏娉儿离了谢承祁,才算是有空好好喘口气,跟个老狐狸斗智斗勇,实在是太心神了。
她端着酒杯避开了人群,来到一处人不多的地方,起先不过是随便转转,却被一幅画吸引了目光。
这是一幅景物油画,上面画着欧洲樱草,色浓艳,背景绚烂。
下面是这幅画的名字《樱草》。
d慈善拍卖展可以吸引如此多名流到场,除了谢承祁的关系,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这个展览的展出物,确实值得一看。
展出物一共有一百叁十七件,从上世纪四十年代的古董礼服裙,到前朝家具,稀世名画,类别繁多,其中不乏估价上亿的顶级藏品,可看性非常高。每次开展,都会吸引大批有钱有闲的藏爱好者,而最后的拍卖日,也算是展览的高潮,曾经将一对鎏金镂空镶珠环佩拍出过五千七百万的高价,在拍卖界也小有盛名。
今次展出的藏品里,不乏难得一见的珍藏品,譬如那件八十年前欧洲第一夫人二嫁皇室时穿过的晚礼服前面就站着许多华服美人。
而这幅《樱草》前,却不见人迹,除了苏娉儿。
她细细的观赏着这幅画,明明是一幅热情洋溢的作品,却莫名令她感伤。
“喜欢吗?”
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的男声,苏娉儿吓了一跳。
她扭头,视线以内却没有人,往下,才看到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年龄大约五十岁上下,丝丝缕缕的白发夹在往后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里,微微的络腮胡,金丝边眼镜,一点不显老态,反而有种老派的绅士魅力。
坐着轮椅还能把自己拾的这么致,苏娉儿不禁肃然起敬。
他看了苏娉儿一眼,尽管她的背影已经很漂亮,但谢雍谦也没想到是这样美的一个女孩子。
“艾泊斯英年早逝,一生只留下六十多幅作品,但这些作品因为评论家的喜恶,价格也是天差地别。今天展览里有两副,一幅是他巅峰期的名作,外面估价五个亿,一幅是他早期的画作,因为手法青涩,色饱和过高,又是他在人生最幸福时期的随笔之作,所以估价只有七千万。大家都去看那副天价画了,只有你在这里。”他娓娓道来,似是想听苏娉儿说说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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