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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狐狸精一生的故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芳流里
一只狐狸精一生的故事
作者:苏芳流里

一只爱吃鸡的小狐狸与他的皇帝男朋友的故事。大概如题,就是一个狐狸的故事。故事的主要内容就是一只狐狸和他的皇帝男朋友的故事。排雷:攻人品见仁见智,不算什么深明大义的伟光正。(可能也有人觉得三观有点问题)受可能人品也要见仁见智,不算三讲四美的妖界典范(一盆狗血就倒了)结局he,但也许你也会觉得像吃屎。





一只狐狸精一生的故事 分卷阅读1
多少年后,史官想起来这场引发大周国运动荡,由盛转衰的动荡时,他们固执的认为,一切不祥都是从这一次没有经过龟甲占卜、三牲祭天的围猎开始的。
大周沧云十四年,已经年近二十五岁,却还未曾有过子嗣的皇帝舜元决定以春猎的方式,上达天听,祈祷这一年大周的风调雨顺。大周不同于其他的农耕国家,周朝的立国之本就在于渔猎,周地多为山地丘陵、甚多产狐狸,虽然周朝已经逐渐褪去了立国之初强悍彪勇的捕猎传统,但每年一到秋冬时节,周边国家便有客商前来交易皮货,小到兔皮、雉鸡剑羽;大到白虎皮、山雕羽,一应俱全,应有尽有。
当然,周地最为出名的还是狐皮。
狐皮的成色分为四种,褐色狐皮最为一般,大多数只能做平民百姓冬衣上的镶毛装饰;玄狐皮则相比较好一些,狐皮常被有钱人家买来做冬季时穿着的斗篷,玄狐的心肝也值一些钱,据传入药往往可以使人耳聪目明;再好上一等的则是火狐皮,赤色火红,在冬季则是御寒保暖的上上之选,但数量稀少,也只有官宦人家和商贾巨富才买得一两件;最贵重的则是白狐,除了皇宫里有那么几条白狐皮毛,其他地方一概没有,据传白狐都是能成成妖的狐狸,杀多了这种狐狸的猎户,往往要折一些寿数。
根据史书上的记载,舜元在春季围猎的这一天,身上也披着一条白狐皮毛,那让他在一群穿着墨色衣衫的护卫中格外明显。除了那条白狐狸皮毛之外,同样显眼的还有舜元的容貌,他已经和他数百年前登上大宝的祖先完全不同了,他没有因为打猎而黧黑的面孔,他骑在马上,却像是一个彬彬有礼,饱读诗书的公子哥。关于这一点,不应该产生什么疑问,就算在那一场大火过后,你依然可以从舜元留下来的残缺的画像上看到那张似乎有点英俊的过分也文雅的过了分的脸。
史书上对那场围猎的细节描写语焉不详,但对比一些其他箭法不佳的皇帝围猎的史料来看,就可以明白,这种语焉不详来自于一种避讳,一种为尊者讳。
或许,舜元本身就是一个不善于射箭围猎的人。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们的故事并不因为舜元的射术不而止步不前。
恰恰相反,故事正因为舜元的射术不而刚刚开始。
是一个传令官率先发现在山阴面的某个树洞里藏着一只白狐的,据那位传令官回报,那只白狐非但身形巨大、尾如伞盖,而且行动敏捷,动作轻盈。
传令官在回报完白狐踪迹之后,当即被赏赐了五十两黄金。
于是当日捕猎的重点则放在了山阴面的那只白狐上。几乎每个伴随着舜元前来围猎的大内护卫都在摩拳擦掌,想要通过一箭射中那只狐狸,展现自己的射艺湛。
或许那队呜呜泱泱的人群中,唯一不感到有什么兴奋的就是坐在马背上文弱秀气的皇帝,他虽然还很年轻,但已经登基有八年,这八年里,他为人仁慈、行事宽容的秉性已经为所有人所知晓。仁慈也许对普通人来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秉性,但对皇帝来说,这是一个致命的缺点。所以舜元并不阻拦在他四周的尝试尽可能多的射杀猎物的护卫,但是在眼中,他对那些死在羽箭之下的猎物充满同情。
待到大队人马找到传令官所说的树洞的时候,没有人看到什么白狐,只是有一个少年一只脚被陷阱卡住,面色痛苦的躺在地上。
舜元朝传令官看了一眼,指着少年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白狐狸?”
传令官当即下跪:“微臣……微臣明明瞧清楚了,当时踩中陷阱的就是狐狸,这……这……这少年一定是那个狐狸变的。”
未能遇见白狐的护卫们同样怒不可遏,忽然不知怎么的,听传令官这么一说,都开了窍,反而叫嚣道:“陛下,臣的确听说过狐狸善于变化人形,此山乃为皇家的围场,怎么可能会有乡野少年出没,这人定是狐狸变化的。”那群护卫中,甚至已经有人拉满了弓弦,打算放箭。
舜元的表情阴晴不定,反问道:“你们是说这是狐狸,而不是人?”
或许是舜元的表情和脸色太过难看,护卫们忽然都闭了嘴,整片山林除了偶尔的几声雀鸣之外,格外寂静。
舜元策马向前走了几步,身后的侍卫们亦步亦趋,舜元立时伸了手,挥退了他们,踢了踢马镫,似乎要下马,从旁的服侍太监快步跑到近前,只是哀求道:“陛下,这……妖……”那太监话尚且没有说完,忽然闭上了嘴,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头,便以肉身做了下马凳,迎舜元下马。
服侍太监这样的举动,让周围原本还想放箭杀人的侍卫都脸色发白,连照顾皇帝近十载的太监都吓成这样,可见皇帝隐而不发的怒意有多深厚。
皇帝放下弓箭,朝那个躺在地上的少年看了看,便走过去,他每踏一步,身后的侍卫便紧张一分在春猎的时候皇帝受伤,仔细追究下来,是要杀头的。其中有些人则将目光投向了那葛衣少年,那少年不过只穿了普通民夫的衣服,赤着脚,头发被梳成了一个散乱的发髻,一眼瞧过去,那少年应该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
舜元见那少年躺在地上,紧闭双眼,一言不语,便问道:“你是几时受的伤?”
只见那少年支支吾吾的狠狠吸了几口气,仿佛那腿上的伤口已经痛的让他说不出话来。
舜元皱眉,他在仔细的端详着那个少年,他觉得事情有异,却又觉查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便手拢在袖子里,又朗声问了一遍:“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只见那少年便用手捂着脸哭了起来:“还……还不是被一个狗官骗来的,我原本只是在山上采药,那个狗官鬼鬼祟祟的过来告诉我,这里有些稀有药材,我……我便就信了,谁知道,谁知道,我一走过来,他便把我推到了陷阱里,还口口声声说,我是狐妖。”
一番对答完毕,几乎所有人都扭头看向传令官。只有几个好男风的,才时不时的朝那少年扫过去几眼,虽说这乡野没什么意趣,甚至连口好酒都没有,这少年人的长相却是不输京师当下最红的那位戏子的,魅惑的让人心动,一个眼神勾过来,简直让人心旌摇曳,巴不得能立刻寻得一片树丛,用几番真功夫,操弄的那少年从嘴里哼几声好哥哥。
皇帝的脸上依旧是平静的,只是淡淡的冲着传令官问了一句:“他说的是真的吗?”
传令官已然两股战战,讷讷不能言,只是道:“陛下开恩,臣……臣分明看到那少年是只狐狸,如果是普通人家,他怎会有条如华盖大小的尾巴。”
舜元脸上表情仿佛覆盖了一层寒冰,怒极反笑:“你指给我




一只狐狸精一生的故事 分卷阅读2
看,尾巴在哪里。”
传令官哆哆嗦嗦,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陛下,这狐妖太过狡猾,此时定是把尾巴变没有了,臣,臣实在是找不出啊。”
舜元叹了口气,冲身边侍从太监微微挥了挥手,那传令官便被人拖下去了,其求救呼号的声音倒响彻山谷。
此时舜元又回头看那少年,只见到那猎狐用的铁夹子将少年脚踝依然夹的血肉模糊,那少年则泪水涟涟,或许是他不停擦泪的关系,原本他脸上的土也被抹去了。舜元只是看着那少年,未发一语,侍从太监倒是机敏,立即示意两个侍卫将那猎狐的铁夹子掰开,小心翼翼的将少年的腿从缝隙之间挪了出来。
那少年道:“我已经没办法走了……”
侍从太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这位年轻皇帝的表情,温言道:“陛下,这乡野少年伤势是严重了些,看起来大抵是无法走了……不如,由老奴待着几个人将他带回京师,找个客店好好养着,待他恢复,另派车马送他回来。”
皇帝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阴晴不定的,仿佛还在思虑什么,忽然,他又盯着少年看了几眼,欲言又止。
这侍从太监是见惯了场面了的,心中暗自忖测:“想来是富贵险中求了,此时如果还不能够揣测上意,那当初也就不该裁了子孙根来这皇宫里寻什么富贵。”立时,这大太监便跪倒在皇帝面前,高呼万岁:“陛下真是爱民如子,识破奸佞,惩恶除凶,千古明君啊!”顺势,高声道:“恳请陛下,将这少年带回宫好生照料,以向天下万民昭示君恩。”
此时,舜元脸上总算浮现了一丝笑意,只是打趣道:“好话全部都被你说了……”并不否认要带那少年回宫的意思,双手拢在袖里,态度已然和缓几分。
那太监生怕那少年再生什么事端,立刻使了眼色,让人快些将少年抬上原本为运送猎物下山的马车上。
只见那少年并不怯,用袖子擦了擦脸,坐在马车上一言不发了。
皇帝一行还未回宫,围猎途中路遇白狐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师。
京师百姓与后世的京师百姓一样,对皇家,乃至于对国家气运都有着无穷的探索热情。但凡一点风吹草动,茶馆里必然有人自愿充作说书的先生,绘声绘色的跟人学舌一番。围猎遭遇白狐一事同样如此,流言开始时,人人道:如今大周国泰民安,春猎本就为祈福,眼下向来不擅弓箭的舜元皇帝竟然射下一只几十年难得一见的白狐,可见这国家的气运还是牢牢地握在当今天家的手里的。
然而这股流言没传多久,又突然变了一个方向,大抵是那传令官的事情被多嘴多舌的侍卫说了出去。这番猎狐故事又成了皇帝体察民情、爱民如子的一则例证。
有人道:当日哪里射下了什么白狐,只道是一个小官为求荣华富贵,欺君罔上,随意作假;还是舜元皇帝为人亲善,明辨是非,当即便放走了那被人诬陷是白狐的少年,严惩了作假的小官员。
这番说辞倒也没有坚持多久,便在京师的茶馆里彻底变了方向,从祥瑞到丑闻也不过短短几日时间。
故事也从那白狐身上转移到了舜元皇帝身上。因为丑闻中那些暧昧不明的内容,人们在谈论时往往眉飞色舞,男人们谈论起来的时候,脸上往往还挂着抹淫邪笑容,妇人听了则止不住的脸红,往地上“呸”一声。这番说辞不断发酵,以至于舜元皇帝回到京师的时候,竟需要大内里出两列卫队,在大街上逮捕随意散播留言的人。
然而这并不能打破流言的传播,眼下流言最新的一点内容是皇帝带着那在乡野间遇到的绝色少年回了皇宫。
这两天皇帝寝宫的红灯笼总是亮的,伺候的轮班宫女和太监们也多了一倍,他们如今比往常更卖力的擦拭着宫室之内的青铜烛台、金银嵌丝的铜镜和那张雕着龙凤呈祥、福寿延绵的黄花梨木床。只是他们擦拭的时候,手脚比平时放的更轻,住在寝宫别苑的那位,据说是个睡觉容易惊醒的主子,如若吵醒了他白天休息,那恐怕他那里能过去,皇帝那里是过不去的。关于那位主子,只有几个小宫女和几个小太监进去洒扫的时候才有机会得见,据传那实在是一位不世出的美人,美到你看到他第一眼时,甚至都懒得去分辨他是男是女,只想着如何找机会再多看他两眼。宫人们往往是听不见那位美人说话的,或者说,那位美人常常是懒得用嘴巴说话的,但凡有个什么意思,只消得他眼睛看你一眼,你便心甘情愿什么都替他做了。
这番艳名传出去没多久,便有好奇的宫人趁着轮扫的时候过来打探,他们大多都是后宫其他嫔妃们的耳目,自然心气颇高,意欲拿这位美人和自己主子比一比,看看到底是个如何国色天香的人物。然而几乎每个洒扫宫人轮班出去,脸都是发灰发青的但凡长了眼睛的,只要一眼便明白了,只要这位还在,自家主子的出头之日还不知道要到哪一天。时间一久,人们便也开始熟悉这位人物的习惯了,每日黄昏、日头低垂,就可以看见这位美人倚在阁楼上,一只胳膊托着下巴极目远眺,他的头发还是极风流的随手在脑后松松垮垮的束个髻子,着一件天青色的织锦外袍,风吹得他头发扬起,若这是舜元正好前来和他一起进晚膳,那你便能看到这懒洋洋的美人儿打起神对着风用手指梳弄头发,若是舜元不来,这美人便懒洋洋的这么坐着,一直坐到天黑下去。
这美人除了喜欢在楼上吹晚风外还有一个爱好人尽皆知。
从他入宫开始,御膳房的人便从没怎么歇过,烧鸡、烤鸡、炸鸡、腌鸡、炖鸡各种鸡的吃法几乎都来了一遍,每日传膳,但凡是送到这位宫中去的,必然有鸡。他和其他娘娘还颇为不同,这宫中的嫔御们害怕发福,都小心的忌口,每日只吃一些清淡食物;然而这位美人则不是如此,每顿必定是要上两只肥鸡的,若是鸡肉太瘦、太柴,这位主子往往不高兴,定是嚷嚷膳房的人故意克扣他。他甚至还打起了御花园中饲养的珍珠锦鸡的主意,膳房的人谁敢动皇后花园里的鸟兽,惴惴不安的去找皇帝请了旨,这才敢去花园捉鸡。虽然膳房的人处处小心,锦鸡一只一只消失的事情还是给皇后底下的宫女们发现了,皇后为人大度,虽然有些不高兴,但到底还是过去了,只是底下的人又开始传起来留言,只道是:“这位美人主子恐怕是要在宫里演上一出‘宠妾灭妻’”
又有人嗤笑:“他哪里算是个妾……”
若是回答者见过那位凭楼远望的美人,此刻大抵会无声的朝反驳者翻个白眼,他们哪里晓得了,这位美人可顶的过后宫那几十位不受宠的姬妾。自从回宫之后,除了节日是在皇后宫中歇着的,几乎皇帝日日是在别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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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也有饶舌的内侍太监多嘴,皇帝每日几乎都要折腾到日出破晓才算结束,那美人则蜷在床上,懒洋洋的等着宫女们去给他清洗换衣,但凡数着那人身上的咬痕,再斗胆的看一眼皇帝身上的抓痕,便晓得这二位昨夜是如何的耳鬓厮磨,是如何字面上的“插柳不让春知道”。
如果是一位史官在此言说,那么接下来必定要给那位美人打上佞幸的标签了,然而,笔者只想还原录下这一段大周朝代更替的野史,那么还是倒回来说吧。
舜元自己想起来如何决意要带那位少年回宫时,自己也是恍恍惚惚的。
他坐在马上恍惚的想起来,第一眼见到那位少年的情形时,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脸,他只是先看见了他腿上的伤口,便暗自揣测起来这受伤的缘由。
直到那传令官非得说这少年原本是白狐变化而成时,他才真正的动了怒。
他是不相信天底下有妖魔鬼怪之说的,如果有,他乃真龙,他也不应该害怕,都传说皇帝是天底下阳气最足的人,就算有什么怪,又怎么敢在他的面前化现。
不过官员昏聩、贪腐成风的事情他却早已经有耳闻了。想必这位传令官也是如此的吧。在春猎时射中白狐,此乃祥瑞之兆,如若他真将这乡野少年当做白狐射杀了,不止这传令官、恐怕州府的官员都要按例受到褒奖。
仅凭一己私欲,随意栽赃陷害他人,这种人竟然还敢做出一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姿态。
他素来不愿意杀人,但在想明白的这一刻,他显然是动了杀心的。
他还想从少年口中再问一问,是否当时这传令官还说了什么其他话,是否又有其他什么人跟着那传令官一起,但是迫于身边人多,不好追问。
等到他开始注意那少年的容貌时,那少年已经被丁昭吩咐的两个侍卫扶上马车了。
连素来服侍他的丁昭也以为他做其他想,对他道:“今日在山上所遇到的少年,老奴已经吩咐婢子们将他梳洗干净了,如果陛下……此时在山林间无趣,倒是可以……”
“可以什么?”他问,他忽然想起来白天丁昭在言语中似乎是向着那传令官的,他抬起头只是等着他回答。
那太监却恭顺的低头回应道:“可以如陛下所愿。”
舜元微微笑了起来,想要捉这只老乌龟的尾巴是不容易的,嘬了口参茶便道:“那我就去看看,如何能如我所愿。”
厚重的帘幕被窗外的狂风卷了起来,眼看着是要下暴雨了。
天气几乎说变就变,明明在下午下山的时候还是春和景明的灿烂气相。
丁昭亲自掌着灯,穿过一条条雕梁画栋的花廊,最后走到一件并不大的房子。
那间房子黑暗、凄清、冰冷,仿佛伴随着这天气,也让人想起来死亡。
那房内的武将见到是丁太监,便微微拱手,客气寒暄了一番,便告辞了。屋内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连素来见惯大风浪的丁总管也用一条深蓝色的绸子手帕掩住了口鼻。
他面前跪着的人已经几乎已经快没有了气息。
那人只是勉强睁开眼,仿佛是宿命般的重复道:“陛下开恩,微臣真的不敢欺君,那真的是一只狐狸。”
丁太监微微清了清嗓子,尖细的嗓音拿腔拿调:“好了,陈大人,你是个忠心的,老奴也知道,可是这狐狸的事情,您确实是办砸了,这也是个事实。”
那跪着的人哀告道:“丁大人,还求你帮我在皇后娘娘面前说几句好话,臣,臣确实是按照她的嘱咐办的呀,白狐是皇后娘娘母家的管事交给我的,臣当时只是做了个陷阱,将那狐狸放进去,其他什么都不敢做,谁知道那狐狸没有了,怎么就有人到了陷阱里……我还有一家妻儿老小,欺君要诛九族的,我怎么敢……”
只听见丁太监狠狠的呸了一声:“陈大人,您说的这话可就不对了,皇后娘娘什么时候嘱托过您这种事情,如果您真的要血口喷人,那陛下生气起来,恐怕您的妻儿老小是保不住了……”
那奄奄一息的人忽然笑了起来:“难道我现在就保得住吗?欺君罔上……这种大罪追究起来,我妻儿老母就能安稳度日吗?”
丁太监幽幽的叹了口气:“老奴本来是想放您离开的,可是陛下好像还打算继续追查下去,老奴也没办法啊。”
传令官似乎还不死心,只是喃喃道:“陛下、陛下定会知悉……”
丁太监大笑:“陈大人,你就放宽心吧,今天山上遇到的那孩子可是个有福的,我这没根的看着都……何况陛下,圣上这时候才没空管你,我看陈大人你,好像也撑不过今晚了吧?”
那人显然已经放弃了,跪也跪不住了,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咳着血。
丁太监蹲下`身去,拿丝绢手帕在那传令官脸上擦了擦:“陈大人,你这就对了……你一死,陛下心善,也就不追究了,不然呢?”
那倒在地上的官员没有再发出声响,丁太监嫌恶的将手帕丢在一旁的炭盆里,伸了伸腰,便离开了。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
舜元进到房间里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看美人的心情,看美人的心情是被美人培养起来的。
他进去的时候特别摒退了为他掌灯、撑伞的宫娥,连通传一声的人也没有留着。
原来为这少年包扎的御医们已经走了,现在这房间内只剩下这少年一人。如此这般应该也能够问出点什么吧。
舜元微微蹙着眉,推开了有些昏暗的房间。
只见房间内偌大的床上,那少年竟一丝`不挂的在床上打着滚,他几乎可以称得上肌肤胜雪了,头发随意披散在身上,仿佛一个人正撒欢的愉快,毫不介意如此狼狈放`浪的姿态。
舜元吃惊的看着那床上的少年,那少年同样也在看着他。
那少年伸出手去掩饰身体,仿佛是感到了羞怯,但遮掩的却颇不得法,那雪白的皮肤上微微泛着红晕,手指遮掩的敏感处,却能够看见一只红杏出墙来。
舜元微微一笑,他正能够感受到血气上涌、喉头发紧。他想,或许是刚刚那杯参茶的作用。
那少年扬起脸,在昏暗的灯下,舜元仔仔细细的端详起来,那少年确实长了一双狐狸眼睛,眉目含情也不过如此了。
窗外忽然响起了一声雷,突然间轰隆的一声,那少年似乎颇为害怕雷声,逃也似的扑进了舜元怀里。
“救命。”那少年声音细细的在他耳边道,小手轻轻的捉着他的衣袖,在他的怀抱里,那少年似乎拼命想把自己缩的小一点,更小一点。
舜元搂着那少年,不知不觉间已然换了种口气:“打雷就这么可怕吗?”,那种口气是天底下所有昏君共用的一种语气,一种没原则的宠爱,一种混着私心杂




一只狐狸精一生的故事 分卷阅读4
念的偏袒。
那少年几乎与他鼻尖贴着鼻尖,温言道:“你不害怕吗?”他的腿很轻的攀上了舜元的腰。
舜元微微摇头:“我怕什么?”他不知不觉间,连“朕”这种自称也丢了。
窗外又响起来一阵雷声,轰轰隆隆的,没多久雨点也跟着撒下来。
那少年只是瑟缩在他怀里不出声了,手臂紧紧的勾住了他的脖子,有一丝没一丝的在他脖颈间微微喘着气,仿佛是真的被那雷声给吓到了。
舜元只觉得身上燥热难耐,将那少年顺势就推到在床上,三两下便褪去了衣裳,将那少年压在身下,抚摸之下,那少年便拖着哭腔般的声音喘着气了,门外宫人们只听到那勾魂摄魄般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的叫道:“不要……不行……”,便听到房内床第间的吱吱呀呀,间或着臀股之间皮肉相撞之声。其中有些管着妃嫔侍寝头牌的太监,不是没听过此类声音,却也面面相觑,互相只是交换了眼神,便不再说话了,皇帝如此好的兴致,这恐怕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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