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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狐狸精一生的故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芳流里
只是这个时候舜元问起来……
宛宛如梦初醒般答道:“看了……是看了……”声音只是越说越小,忽的仿佛想起了什么:“那上边画着的都是男人与女人……”
舜元微微贴近,语气中的温热扑到了他的脸上:“无妨,哪里不明白的,今夜朕与你试的时候,朕耐心教你……”
宛宛脸上又红了一分,失神间便信口答道:“好……”
答完才发觉颇为不妥,只是这时候,舜元已经慢慢吻了上来,宛宛一阵心悸,心跳的太快、身上太烫,只是觉得心口要炸裂开了。他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握到指节发白……他不是没听过有修炼得道的动物化人的故事,如此心悸,难道是道行不够?可是怎么就不见春雨心口难受……难不成自己修行了两千年,这都快得道成仙、白日飞升了最后还比不上那只五百年的小狐狸?不行,看来还是得找个机会好好问一问春雨……
这时膳房的太监已经上了楼,在旁边跪也不是、站也不是,丁太监不在,这宫里谁都不敢说自己摸得准舜元的性子,最终一个小太监凑趣,认定了富贵险中求,便从旁道:“陛下,膳房的人来了,皇后娘娘那边传了话,倒是关心您呢,说是让您早些歇息,顾惜身子。”
舜元松开宛宛,回头看向那个太监,沉默着,倒是不发一言。宛宛只见到那个太监脸上的表情从自信得意、逐渐转向了一种畏惧与惶恐,战战兢兢就跪了下来,好一阵儿,才听到舜元又重新说话:“你退下吧,以后别再朕面前当差了,就滚去净事房吧……”那小太监苦着脸,哆哆嗦嗦的领了旨便离开了。
丁太监领了一日一夜的罚,生生的跪了一天一夜。待到时间足够时,双膝已然不能弯折,跟皇后请过安后,便找了个角落,用力的搓着双膝,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丁太监在内廷官阶颇高,服色深沉,在这角落倒是不显了,只听得两个小太监在花丛窃窃私语。
其中一个道:“昨天陛下来过皇后娘娘这儿,倒是发了好大一通火,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皇后娘娘在陛下面前惩治下人,陛下以为这是杀鸡给猴看,本就窝火,谁晓得后来皇后娘娘还问起了陛下跟那位美人主子的私事儿,陛下气得一点脸面都没给皇后娘娘留呢!摔了杯子就走,连御医都不让请……”
“这……后来在美人主子那的事儿你听说了,就是小金子的事儿……”
“后来还有啊……小金子不是陛下面前当差的吗?”
“那你可就不知道了……昨日陛下在美人主子那脸色刚好看了一点儿,皇后娘娘就差人来传话了,说是让陛下保重龙体……这几日,宫中谁不知道陛下都快把美人主子宠上天了……这话不就是说陛下好色荒淫么……这话一说,陛下当即脸色就青了,小金子昨天真是鬼迷了心,也不看看什么时候,就在陛下跟那美人主子亲热的时候传话,陛下亲口下了口谕,把小金子调到净事房洗马桶夜壶了……”
“小金子平时那么得意,这下可是栽了……”
“可不是嘛。”
“哎,不对,这平时传话的不是丁总管吗?怎么又变成小金子了?”
“你真是……昨天陛下在这发火呢,丁总管可不开眼,为皇后娘娘求情,这帝后之间不能失和,可不就拿丁总管出气了嘛!刚刚还在这儿跪着呢,跪了十二个时辰。”
“啧啧……以后皇后娘娘这边当差可得小心……”
“这还用你说……宫里的瞎老鼠都知道陛下对皇后娘娘可真是……”
接下来是一串暧昧而鄙薄的笑声。丁太监听墙角听了半晌,这时膝盖酸痛已然好了大半,从阴影处钻了出来,仿若无人般,咳嗽了两声。那两个刚刚妄议主上的小太监,立刻齐齐的跪了下来,面面相觑,只是希冀那丁太监没听他们议论几句。
丁昭前前后后打量这两个小太监几眼,最后幽幽叹道:“舌头是个好东西,只是,是脑袋重要还是舌头重要?”
那两个小太监吓的脸色惨白,一个立时拽住丁太监的衣袂,恳求道:“丁总管,我等……这是初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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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奴才们才进宫不久,还不知道规矩……”
另一个小太监也哀求道:“奴才们真真是初犯,这……丁总管饶命啊……”
丁昭冷笑道:“我饶你们自然不难,可是这话要是给其他人听见了,不管是在陛下、娘娘还是在宛主子那边学一遍舌,那你们脑袋可就要搬家了!”
那两个小太监脸色更白,在月色下,显的甚是吓人,哆哆嗦嗦的大声喘着气,不敢再看丁昭一眼。
“我这是为你们二位好,去割了舌头,好歹日后还能保住脑袋……”
那两个小太监已经匍匐在地上,放声哀嚎。
丁太监正得意之际,忽的又有一太监来报:“丁公公……陛下在美人主子那儿,问您领完罚了没有,领完了罚就过去伺候。”
丁太监承一承手:“多谢,这位……公公。”他话还没说完,却抬头仔细盯着那传话的太监,皮笑肉不笑的哼了几声:“张总管……这等跑腿传话的活,怎么您做上了?这不合时宜吧,司礼监难道除了张公公外,无可用的奴才了?”
张太监并不与他蛮缠,微笑道:“丁总管贵人事忙,尔等不敢与丁总管争锋,做做跑腿传话,已觉足够荣幸。”
丁太监只冷哼一声,用十分力踹了跪在地上的两个小太监一脚,便朝向中殿方向去了。
见丁昭一走,那两个小太监如蒙大赦,立刻扑到在张太监的脚下,口口声声的感念他的救命之恩。
那张太监微微笑着,便受着了,跪了一会儿,见那两个小太监情绪稍稍平静便道:“你们不必感念我的救命之恩,我倒还想请二位做些事情。”
那两个小太监疑惑道:“张总管请说。”
“您二位刚刚在这的话,我也听到了,这话确实是不合时宜,但是,到底是真的吧……”
小太监们脸上一热:“事关皇家声誉,我等小奴才,怎么敢瞎编……”
张太监点点头:“那就请二位在这宫中散播散播,传到这宫中人人都谈,人人都知此事,那么二位也就性命无虞了。俗语说,法不责众……就算雷霆震怒,陛下他也不会杀了这宫中所有的宫人来平复口舌波澜……”
那两个小太监畏缩道:“这可是杀头的重罪啊……”
“您二位今天脑袋本来就是我捡回来的,如若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再将二位的性命拿了去就好……”张总管说话时总是微微笑着的,才让他的话令人如此齿寒。
那两个小太监呆了一阵,才明白过来那话的意思,立刻磕着头,应承下来此事。
张太监起笑容,恶狠狠的朝着中殿的方向瞧了一眼
这丁太监快步赶到中殿时,只见到宫人们都在门口守着,又抬头看看月亮,月上中天……那此时便是陛下在幸那美人主子了……这时他才粗粗喘了一口气,用袖子在脑袋上摸了一把汗,正打算去找一处清净地方歇歇脚,却看见春雨正坐在不远处的阶梯上,丁昭疑心自己老眼昏花,不知昨天年龄看上去还有三十岁的春雨,如何眼下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一般了。丁太监正准备撑大眼睛看个究竟,这时春雨反倒朝他走了过来,待他看仔细时,反而吓得打了个趔趄。
“贞宪皇后?”丁昭声音虽小,但是如此惊叹的声音连自己都被吓到了。
春雨似乎也听到了,笑了起来:“丁总管这是说什么呢?什么皇后的,奴婢可不敢当,丁总管还是不要折杀我的好……”
丁昭微微正色,仔细的又瞧了瞧眼前的少女几眼,微微松了一口气,他自己是没有亲眼见过贞宪皇后的,只是在配享太庙的画像上见过,春雨只与那画像相似,倒未必和皇后相似,更何况贞宪皇后故去时,大约三十岁有余,那这样看,这春雨也不可能是她了,人哪有越长越年轻的呢。
这么想来,丁昭大体是松了口气:“近来听闻春雨姑姑是美人主子面前的红人,这不,看着姑姑身上贵气逼人,便糊涂了。”
春雨微笑颔首,并不作答。
“陛下与美人主子……倒是多久了?”过了一会儿丁昭问道。
“我家主子在里面哼哼的快一个时辰了……”春雨笑着答道,又问道:“丁总管这是打算找人打更吗?”
丁昭拱了拱手:“昨日,皇后娘娘亲口问了话,老奴也不得不……”
春雨略一沉吟,也同样拱了拱手:“奴婢认为,这更还是不要打的好……今日晚膳,我是在旁边伺候的……听到陛下说什么照着画谱上试试……我猜此时正是兴致正浓时,如果这时候打更……”
丁昭顿时心下明白,便道:“多谢春雨姑姑,不然老奴今天可又要领罚了。这年岁渐长,眼色却还不如春雨姑姑,实在惭愧……”
春雨款款的服了服身,行了一礼:“丁总管说笑了……”
丁昭目送着春雨离开,心下却纳罕:“有的是懂礼数的主子,不懂礼数的奴才;怎么在宛妃这边都倒了个儿……这奴婢礼数倒是滴水不漏,真真儿奇了怪了……”
暖阁的雕花黄花梨木门内外是两个世界,殿内铺着的是从西边儿进贡来的地毯,香炉里袅袅的散着木樨迟桂花的香味,把屋内跟窗外的春寒料峭隔得干净。
用完晚膳,那股木樨迟桂花的香味里则白白平添了一股情`欲的气味。舜元一边饮着参茶一边无声的看着宛宛,宛宛无事可做,这中殿伺候的几乎都知道,宛宛第一次喝茶的时候喷了春雨一裙子一脸,从此再没人敢给他上茶。
此刻他托着腮,支楞着胳膊,目不转睛的看着舜元。
舜元装作专心饮茶的样子,不停用杯盖匀着茶叶,一言不发,一头一脸的正经。
宛宛盯着他,仿佛看出了他假装的破绽,吃吃的笑了声,悄悄伸出手藏在桌下,顺着摸了过去,手指很轻的在舜元膝上弹了弹。
只见舜元依旧纹丝不动,正襟危坐着正经的只怕能把自己骗过去。
宛宛不服气,拖着凳子朝舜元那儿挪了挪,手又往里伸了些,隔着布料一通乱摸。
舜元面露笑意,但依旧勉力忍着不去看宛宛,低头小口的饮了一口茶。
宛宛又默默的吸了口气,将凳子朝舜元的位置推了推,自己已经几乎贴着他,伸手去打算再去挠他,只是伸手还没摸上多久便摸到了不该摸的,只是那儿已经挺立着,炽热的顶着他的手。
宛宛再去瞧舜元,发现他脸上笑意渐浓,那是一种奸计得逞的微笑,笑着笑着,宛宛只觉得自己心口又开始发慌了,便赶快缩回手,低下头。
舜元瞧着宛宛的羞态,瞧了一阵才放下手中茶杯,只道:“爱妃怎么停了……朕还等着……”
他平日里是不叫他爱妃的,那是在床笫之间的一种失了身份阶序的称谓,一种就算是给史官写成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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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之辈也无所谓的爱称。
宛宛脸上晃过一阵红晕,只是道:“我……”
他素来在舜元面前笨嘴拙舌,只是现在更说不清了……
“爱妃这算是主动勾`引朕了吧……朕宣一个管宫律的婆子来,给爱妃好好说说,这样做要当什么罚?”
宛宛脸红着问:“当什么罚?”
舜元没料到他原来真这么傻乎乎的以为他要罚他,心中暗笑起来,兴致却又增了不少,只是道:“爱妃自己说说看。”
“以后,吃鸡……我分一只鸡腿……”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见舜元道:“我富有四海,一只鸡腿也想打发我?”他说着越凑越近,那语气中的温热喷在宛宛脸上,宛宛只觉得气喘心悸的快要昏过去了……
“这……我给你打扫……”宛宛咬咬嘴唇,他是最恨打扫的了……
“打扫这种事情不必爱妃来做,这宫里养着这么多宫女婆子是做什么的?爱妃再想一想。”舜元含笑看着他,只是觉得今夜如此月明云霁,一扫前几日在皇后那里被处处掣肘的阴郁情绪。
“啊!我想到了”宛宛站起身,拉着舜元的手便往床帏处走,舜元在心中暗叹,这小傻子可算是开了窍……,只是近到离床铺还有一步之遥时,便停了下来,只见他扑在床上一通乱翻乱找,最终取了一条串成一串青铜铃铛的腰佩来。
舜元苦笑,以此掩饰着眉目间的失望,只是问:“这是什么?”
宛宛伸手轻轻一拨舜元腰际腰带上挂着的龙凤图案的玉佩:“那个是皇后送的,那我也送你一个……”
舜元细细打量着那串已生了许多铜绿的铜铃铛,颔首问道:“你让我带这个?叮叮当当的……”
“不,不会的”宛宛握着舜元的手,摇了摇那串铃铛,那串铃铛并无异声响起。舜元挑挑眉,再去细看那串铃铛,只发现铃舌都被挑了去,只是一串空铃铛。
“你带着这串小铃铛,但凡……但凡你……你想起我……这只大铃铛就会响起来。”宛宛指了指床帏上挂着的巴掌大小的青铜摇铃:“这样,你在……你在别处,我也知道,你到底想没想过我了……”话说到羞赧处,只见宛宛的脖子也跟着红了……
舜元瞧着宛宛,只觉得这闺房逗趣其乐无穷,便撩逗他:“那我试试看?”
宛宛点头,只见舜元假意闭上了眼,又睁开。舜元笑着:“我分明想你了,这大铃铛如何不响?”
“咦……”宛宛皱眉低头仔细瞧了瞧那串铃铛,这法器已经跟他了一千多年,这过去都无往不利,怎么如今……
舜元得逞,笑着从侧面揽过宛宛:“我看爱妃还是另想它法,来补偿朕吧。”
只听这个时候,床帏上的铃铛,不大不小的“叮”了一声。这时宛宛才松下眉头,解释道:“可能只是慢一些。”
他还未发现他刚刚前一句只是假意骗他。
舜元这时已然开始觉着口干舌燥了。那铃铛在无风房间里响了一声,他并不在意,或许只是凑巧、或许是他刚刚抱着他的时候撞到了床帏上的柱子,他是个不语怪力乱神的皇帝。见到宛宛脸上欢欣,便道:“这铃铛我下了,只算做赎罪的一部分吧……这另外一部分,朕亲自来讨。”
说罢,便毫不客气的用手松了宛宛身上的腰带,剥粽子般,将宛宛剥了干净,脸贴着宛宛的脸,极轻的吐着字儿:“爱妃想要与朕试试哪一张图……”
宛宛张口结舌,面红耳赤,不能言语。
舜元仿佛也不想等他言语,只是也速速褪了自己衣裳,揽着宛宛便钻进了早就铺就好的雕花拔步床中。
舜元倒是乏了,半躺着抱着宛宛骑在自己身上,宛宛跪的辛苦,身体越往下吃进一份,便轻声哼上一阵。舜元却早已急不可耐,在宛宛耳边吹着气:“爱妃跪着不累么?不如朕托着你?”便伸手轻轻托着宛宛的腰,宛宛此番才算卸了力,微微随着舜元的手,晃着腰,体味着这不容易消受的雨露君恩。
门外的宫人们只能听到那魅极惑极的呻吟声,便都不由得感觉膝下一软,只听得那个声音带娇带喘:“慢一点……慢一点……”
宫人们虽然常在这伺候的,也都逐渐听惯了这声音,却还忍不住竖起耳朵往下听去。
只听得那娇声极痛苦又极缠绵的一叫,原来是舜元在他全力倚着他的手时,松开了手,此番连根没入,宛宛吃痛却感觉无比畅快,只觉着脑内空空,便什么都想不得了,舜元趁势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见他失神,便要退了去,只听到宛宛在耳边轻叹:“不要……不要走……”舜元抽退至大半,之间得宛宛目中春情柔软,便带了十足力气又撞回去。这撞的力气颇大,宛宛只听得挂在床上的青铜摇铃也跟着律动叮叮当当响起,霎时间只觉无限快慰,伏在舜元肩头竟哼哼唧唧的落了泪。
宫人们便又听得到,那房中呻吟声又咿咿呀呀的不断响起来。数目相对,面面相觑这今晚到底是打更还是不打更呢?
舜元走后,春雨才进到宫室之内,房间原为了保温,四周都掩着重重帘幕,春雨皱着眉,掩着鼻,将帘幕都挂起,又打开窗子,终于,一阵清风从窗外钻了进来,宛宛听到室内响动,依旧在床上蜷着,他实在是懒得动了,昨夜也太累了,他是想不明白舜元如何还有力气支撑着上朝,若是让他说,还是抱着舜元再睡上一整天来的更愉快。
“起来了……”春雨的声音颇为干涩和尖锐。
或许是没听过春雨如此说话的语气,宛宛勉强撑着胳膊,将床帏拉开了一个角,还没开口说话,却感觉一个冰冷硬物被丢了进来,宛宛不备,立时做出防御样子,尾巴不知不觉已经钻了出来。只是在仔细看回手上,才发现春雨丢进来的只是昨夜赠给舜元那对子母铃中的大铃。
登时,宛宛又懒洋洋的躺了下去,一边看着铃铛,一边用手指慢悠悠的梳理尾巴:“我还以为你说什呢”
“师尊真是我见过最大方的狐狸,连自己修来的法器都这么拆了随意送人。”春雨一边拾着屋内的狼藉,一边讽刺道。
忽然间,那大铃叮的响了一声,只见宛宛一笑,笑的那般不计较:“不过是一件法器……日后还会有。”
“师尊这么大方,为何不把九子铃送给我?送给那个凡人,他连用都不知道怎么用,恐怕还嫌样子不好看。”春雨的语气里已经有了些凛然冷意。
“我倒是希望他用不上,用不上就意味没遇着什么险境。”宛宛晃着尾巴,懒洋洋的从床上坐起来,抻着懒腰。
春雨转身过来拾被褥,见那床上痕迹,冷笑一声:“我原来以为师尊只是好奇世间的荣华富贵,想要飞升之前来人间体验一番,现在看来,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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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难以全身而退了,我倒是没什么……只是替师尊不值罢了。”
宛宛抖了抖尾巴上的针毛,梳理妥当便将尾巴了起来:“你不懂……”
春雨朝宛宛看过去,只见他脸上的微笑出灿烂如若三月盛开的桃花,心中想着,经历人间情爱时的人都是聋子、瞎子,狐狸不能置身事外,修炼得道的也不能例外,如此这般,她还说什么呢?便又换了平日娇俏态度,打趣道:“上次你倒是还欠我一只孔雀,什么时候来补给我?”
宛宛闻言,忽的只觉一阵肚饿,昨日舜元留下与他一起用膳,舜元素来是不爱吃荤腥的,他只好装秀气,吃了半只鸡就放下了,此刻正饿着难受,然而早膳吃鸡又绝然不合宫中例令。听到春雨如此疑问,便从床上跳下:“现在就去吧,捉一只小肥鸡,偷偷带回来烤熟了吃。“
春雨微微点头,在心中微微叹息,只是不知道这种太平日子,还能过得多久。
如此一来,三月过去,宫中原本猜测宛宛不足一个月必然失宠的人们也都不敢再妄下断言,舜元几乎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新起的那幢楼里的主子,但凡进贡的东西,只按例在皇后那里留上几件,其他的则都抬到宛宛那里,库房里一件不留。宛宛不止吃光了皇后御花园中的珍珠锦鸡,还吃了宁嫔院子里闲散养着的野麻雀、李妃宫中一对训了学舌唱歌的鹦鹉。这么一来,宫中人人都知道新起楼里的美人主子最爱吃飞禽,人人都想了法子,去弄些珍奇山禽来讨他的好。
其实,倒也不是没出过风波,李妃宫中两只黄鹦鹉失踪后,她倒是颇了些力气追查,那对鸟儿是她从它们破壳时就养着的,珍爱有加,鸟不见了自然心痛。这鸟笼是铜丝编成的,万万不至于鸟会冲破笼子飞出去,又仔细瞧了瞧这挂鸟笼处的痕迹,只见有兽爪痕迹,又听人说,这宛妃和狐狸有千丝万缕斩不断的联系,更听得这宛妃最爱吃的就是飞禽,每日定要上两只肥鸡,不然他那儿的管事宫女春雨就去膳房闹一场……这么一来,宛宛自然就成了嫌疑最大的肇事者。
李妃认定要为了自己那两只可怜的鹦鹉报仇,便一状告到皇后那里去了。
李妃倒是没来过几次皇后的园子,只见得后院萧索,原本还有鸟雀叫声的,眼下是少了许多,又见到皇后花园中原本大批开着的春海棠,如今不仅花朵残败,甚至有几从花茎直直歪斜。这正纳罕之际,只听到宁嫔叫声叫道:“李姐姐来了?我这会儿正跟娘娘说着话呢。”
李妃听见皇后原来正在宫中,便打起神,随口问道:“这花……怎么?娘娘是想种其他的花?”
宁嫔微笑:“哪里是……娘娘说园子里闹黄皮子,只是总也捉不住,花茎只是夜里黄皮子来偷鸟雀的时候踩倒的。”
李妃听见“鸟雀”二字便感到委屈,匆匆见了皇后,便急急忙忙将来龙去脉一通倒了出来。
皇后听完倒是笑了:“李妹妹真是的,不如我和陛下说说,请他再赐给李妹妹几只鸟来养?”
李妃怒意难消:“娘娘这……您园子中不也总丢些孔雀、锦鸡吗?刚刚宁妹妹也跟妾身说了……她那儿的野麻雀也几乎绝了迹……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就是那楼里的那个!来了之后才出的这些事,娘娘真的不想彻查清楚吗?”
“只是些鸟兽罢了……”皇后依旧微笑着,时不时的低头,整理着手上正打着的绦子。
“娘娘,您是一宫之主,后宫所有人都听您的,您想想,如若只是园子里面闹黄皮子,那算不得什么,可是如果真的像那些小太监小宫女说的,那宛……那楼里的东西真是妖孽呢?要是他真的是狐狸呢?那皇上连日歇在那儿岂不是就是给狐媚子迷住了?那龙体还如何保重?“
“住口!”皇后放下手中正在做的女红,微微吸了口气:“妹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种话你怎么也能拿出来说,如果有人传到陛下耳朵里,还怎么得了。”
李妃胸中气结,默默的红了眼睛,委屈道:“臣妾为娘娘不平,娘娘是陛下原配,是发妻,如今倒还让那姬不姬,妾不妾的东西踩在了头上,娘娘素来喜欢赏玩花鸟,如今那狐狸想吃便吃,想踩便踩,娘娘这里就这么容易过去吗?那以后娘娘还怎么在后宫中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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