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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秋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陈隽
盈月下意识要把门再关上,却让他一只手肘挡住。
“闹什么?”他好像在数落一个行事没有章法的学生。
盈月被他这问句一哽,突如其来的怒气冲上天灵盖,学着云姨的架势,叉着腰仰着头瞪他。
“当然是要防止你又要兽性大发想对我行不轨之事!”
易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反驳她,反倒是顺着她说下去:“嗯哼,那防止了吗?”
他半侧着身,把住门框修长的手指还在其上点了点。
盈月心里更乱了。
“给你五分钟收拾,之后我们出发。”他见她长久地沉默,便收敛了表情。
盈月:“出发?你要带我去哪?”
易衡:“杀人灭口。”惯用的轻飘飘的语气。
见她脸色不对才补充:“带好你的首饰们。”
盈月呼出一口气,原来是带她去当铺啊,这人真是。
对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拳头,心情也平静却了许多。
算了,管他怎么想呢。
盈月翻到皮箱里一件漂亮的洋装,犹豫了下便放了回去。
庄红薇现在讨厌她,若是再穿着她送的衣服,恐怕会更招人膈应。
又穿回了逃亡时那件旧棉裙,布料相接处有隐约的暗黄,边缘处被洗的发白,她飞快地编了两个辫子,再抬头看镜子有种恍惚之感。
她明明才不当丫鬟第叁年,可这当初的样子怎么就成了陌生的那个呢。
磨磨蹭蹭误了些时间,易衡倒没趁机挖苦她,只是多看了几眼她这个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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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短小是为了过几天的粗长!第一天上班太累了明天回复大家么么哒!





半盏秋月 第三十八章
屋子里烧着壁炉,阳光自大片南窗照进来,暖融融的。
一出房门,便知这冬日暖阳是屋内的错觉。
盈月的棉布裙子在几天前还能挡住叁分分萧瑟的秋风,可如今纵使天气晴朗,也觉得透骨凉。
没有司机,她见易衡手指勾着钥匙串,推测是他来驾驶。
当日接他们的两辆小轿车只剩一辆停泊在草坪上,漆黑锃亮,包着银边,这么仔细打量着,盈月眸子暗了暗。
他们自幼习以为常的物件,于她这样的人来说恐怕是此生难享。
若不是被带过来,她或许还在园子里任人挑捡。
盈月悄悄拍了拍脸,让自己不要再纠结以前,现下早点学好语言才是要紧。
她同易衡刚坐上车,正碰上庄红薇叁人回来。
司机在后面提着大小购物袋,庄红薇已经是一身新的衣服了,白色的缎料在日光下泛着光。
“你们要出门?”问话的是叶子瑜,她同庄红薇手拉着手,身量也相似,看上去像对亲姐妹。
易衡见到她们,长腿一迈就下了车,几人随口交谈。
盈月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也打开车门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过去。
一抬头就对上庄红薇投往这边的视线。
她穿着昂贵的裙子,头上的发带都镶着熠熠闪耀的钻石,抿着唇,好像有话要对她说似的。
盈月见状下了车,思忖着她似乎不是要来给她难堪,心下稍定。
她扎着麻花辫,棉裙单薄,碎头发被照的透黄,白生生的脸上尽是平和。
庄红薇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盈月!你编辫子也漂亮的很呢!”叶子瑜主动跟她开口。
“我觉得也是,红薇你觉得呢?”姚幼雯暗自用手肘推了推她。
“漂亮。”庄红薇低低出声。
“谢谢。”盈月站的不太近,微微笑了下对着她们道谢。
几人客客气气,庄红薇突然很失落,明明昨天还泡在同一个池子里玩闹。
她生出一小股勇气来,按下自己的骄傲、嫉妒与心虚,前走几步拉住盈月的一只手。
“我向你道歉。”
盈月猝不及防跟她拉近距离,下意识缩了一下,闻言更是吃了一惊,睁大了眼睛。
“盈月,我不应该因为自己的坏情绪迁怒你,对不起。”
“你能...原谅我吗?”
盈月能感觉她不安地动了动拉着自己的手,甚至还有微微汗意。
“我..不介意的。”盈月反握住她道。
这件事得到解决,几个女孩都很开心,又开始让盈月去穿外套,担心她感冒。
易衡等的不耐烦,将副驾驶上的大衣盖在盈月肩头,就拉她进了车子。
车子启动后盈月还扒着窗户回头看院子里的女孩们,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你是傻了吗?”易衡握着方向盘,余光全用来注意她了。
她坐在副驾驶,被他的大衣包裹着露出个脑袋,瘦瘦小小的一只,眼睛提溜提溜地转,打量前排的内饰,俏生生的整张脸都透着乖巧。
他的神色不觉间也变得柔和起来。




半盏秋月 第三十九章
不知易衡怎么清楚的路线,顺畅地七拐八拐,插入一条车流众多的商业街中。
易衡见她被异国风貌吸引,眼巴巴地盯着窗外,放缓了车速。
一眼望去,窄窄的街道上,穿着日式传统服饰的女子和戴礼帽的男子,身着制式校服提皮包的青春学生,皮毛蓬松的黄色大型犬都在其中穿梭。
或简洁或繁复的招牌,高低错落拥挤又别致的楼房,门面上各种形式的日本语字体。
盈月好像进入了一个新世界。
慢慢地行驶了一阵,车稳稳的停在了一个盈月不认识的招牌前。
盈月小心地拉着身上的大衣随易衡下车,站立起来,衣摆便将将垂到脚背上。
跟着他进了狭窄的木门,柜台前的伙计奇怪的视线探过来时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太不庄重了,红着脸将衣服收起来迭搭在臂弯里。
这里的当铺同盈月想象的不太一样,莱江的当铺她去过几次,都是高高的柜子之上开了个细细小小的窗口,其余叁面都是锁起来的铁栏杆。
这里灯光明亮,各式珍惜摆件首饰封在玻璃柜内,让人目不暇接。
盈月在陌生环境中有些怕生,亦步亦趋跟着易衡,听他用日语同穿着和服的伙计交谈。
他的发音非常自然,纵使盈月的日本语课程还没入门,也能听得出来语音语调下透出的游刃有余。
盈月一手搭着衣服,一手抱着布包,呆呆看着他的后脑勺,生出好多学好日语的动力来。
谈话持续了许久,期间伙计还时不时地往她这边张望,带着了然的表情。
就在盈月有些着急时,易衡忽然侧过身让她上前。
“你给他吧。”
他的外套在她臂弯里,只穿了件白衬衫,衣摆扎进皮带里,显出劲瘦的腰身。
盈月莫名想起来园子里的女人们讨论过得“公狗腰”。
盈月脸颊发烫,不知自己最近是怎么了,干嘛总是在打量他,想些有的没的。
盈月在柜台上将层层迭迭的布包打开,露出来新旧不一的金饰来。
伙计带上手套那些放大镜一个一个慢慢看,期间挑出来几只,盈月心里紧张又不会日语,只能央易衡去问,才晓得那几只是铜镀金,不值什么钱,盈月暗骂云姨抠唆,连梳拢礼用的首饰都要弄虚作假。
仔细甄别后伙计又慢条斯理地分门别类,收到盒子里后,从后室拿出来几摞纸币。
盈月不清楚日本物价,几摞纸币被装在纸袋中递给她,接到时还有些踌躇。
看易衡朝她点了头才安下心来。
对面的伙计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眼神在他们两个之间游移,仿佛有什么深意似的。
盈月脸颊蓦地烫起来,习惯性的咬了咬唇,趁着易衡没注意,瞪了他一眼。
到了车上易衡没急着发动车子,懒懒散散地靠在背椅上,半侧着头跟她科普。
店家称了金量,除开镀金的四只,一共二十叁克重,换给她九百零叁十五円,依照日本现在的物价,她可以安安稳稳再次生活两年。
盈月微微张着嘴,怎么也没想到这些首饰能换这么多钱,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些奇怪,犹豫着跟易衡提了提,就被他用一句“日本金价贵”搪塞了过去。
两人乘车回家,日头西移,阳光从侧面照了进来,易衡发丝微黄,漂亮的脸上也带了暖色容光,盈月总是忍不住偷偷看他,来来回回,见他挑起眉回望过来才又缩回去,收敛一阵。
“我还得给你房租呢。”她一时间觉得有些尴尬,不自觉的没话找话说。
易衡目视前方,闻言从鼻子里哼哼两声道:“你还知道呢。”
还是一贯的讥讽语气,可这次,盈月却忍不住勾起嘴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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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粗长!叉腰




半盏秋月 第四十章
回到沟宿町桑奈街的小洋楼时,正碰到邻居小田夫人。
小田夫人五十多岁,发丝花白,穿着浅色和服,披着厚实的披肩,脸上带着日本人惯有的虚虚的笑,盈月推测这可能是一中社交礼仪。
小田夫人身后的院子里种了棵高大的乔木,树冠伸出院落,其上红黄的叶子似坠非坠。
居所有着和它的主人相似的祥静气质。
易衡将车泊在路边,让盈月来打招呼。
盈月被推到前面,硬着头皮用自己之前学的问候语打招呼,一句话讲的坑坑巴巴,结束前的声音都弱了几分。
小田夫人倒是不在意的样子,亲切的看着她点头,又生动地吐出一大串她不懂的词句。
好在易衡没再让她开口,自己接了话,交谈起来。
期间下巴朝盈月抬了抬,小田夫人便生出了同伙计相似的笑意。
盈月像个傻瓜似的站在一旁,只恨自己日语学的太慢。
交谈没有太久,末尾易衡又让盈月和小田夫人道别。
这句话盈月学的最拿手,语句流畅,身板都挺直不少。
小岛夫人也赞许地向她轻轻地鼓掌,随后便拄着木质的手杖回了家。
一阵冷风吹过,头顶的树叶婆娑作响,寒气袭人,盈月不禁裹紧了他的厚外套。
再看他,只着了件衬衫,好像感觉不到冷似的。
“我们走吧?”担心他受凉,盈月抬起头看着他道。
易衡视线越过她的眼睛,在头顶停留。
修长的手指抬向她的额头,
盈月下意识要躲,却被他另一只手把住肩膀。
“别动。”
几秒动作间,时间好像被无限拉长。
两人离得很近,大衣的领子挨到他的衬衫,盈月的鼻头与他的胸膛只有一线之隔,整个人被熟悉的气息包裹住,他的黑色皮鞋和她的乳白高跟踩在同一片枯叶上。
淡橙色的光照在白色的矮墙之上,映出他们的影子,一高一矮,彼此相连,像西洋爱情电影的画报。
耳边,他清浅的呼吸同自己剧烈的心跳都无限放大。
肩膀上的手让她瑟缩,凭白地升起一股想要逃走的欲望。
“好了。”他两指捏着桔色落叶在她面前转了一圈,这是从她头上摘下来的。
盈月呆呆地看着,
原来日光足够灿烂,落叶也能闪闪发光。
肩膀上的手指动了动,却没移开,盈月看向易衡,身体僵硬,心如擂鼓。
他同样看向她,背着光,面容在暗处,看不清什么表情。
枯叶落在地上,男人微微弯腰,手掌似怜惜地托住她的半张脸,迫使她抬起头,他低下头,碎发落在她的额头,温热的唇压了上来。
盈月脑海里那根紧绷的弦,断了。
柔软的唇瓣被轻轻吮弄,托住她脸颊的手指抚向后脑,渐渐不满足于这样单纯的亲吻,趁她牙关松动之际,侵入了她的口腔,蛇一样游过每一个角落,更要得寸进尺地同她的纠缠。
肩膀上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逡巡到了腰际,带着热度的胳膊将她紧紧锁住,同他身体相贴。
男人闭着眼睛,睫毛修长,挺直的鼻粱抵住她的脸颊,带着极为认真的神态。
本以为遥不可及的人,居然离她这么近。
盈月脑子罢工,胸腔的呼吸越来越少,身子嵌在他的怀里,手指攥着他的衬衫,双腿发软,摇摇欲坠。
易衡稍稍退出来,带出一丝莹亮的水线,爱怜地抵着盈月额头,鼻尖交迭,轻轻吐字。
“呼吸啊。”声音带着暗哑和不知名情绪。
说完又忍不住啄吻,便又不满足于啄吻,情绪来的热烈,盈月被他几步带着压到轿车上。




半盏秋月 第四十一章
易衡抱小孩似的揽着她往上提了提,盈月双脚离地,被他紧紧压着才不至于掉下来。
她无助地攀着他的肩膀,发丝微乱,被迫后仰,两条辫子垂在他的臂弯里,后背贴上冰冷的车壁,眼睛里漫出层层水光,双唇肿痛,视线模糊。
易衡嘴唇含着她,半抬起眼,见她这幅似哭非哭的样子,眸色加深,亲吻她眼眶溢出的泪,然后是鼻尖、脸颊,最后落在脖颈相交的耳侧。
盈月像是再被一只要开餐的野兽舔舐,吮吻她娇嫩的耳垂,湿热的呼吸洒在她皮肤上,骨节分明的掌住她的后颈,男人的头埋在自己颈肩,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在腰际暧昧的巡回,时而轻柔时而加重,似乎想陷进她柔软的肚子中。
盈月自尾椎骨升腾起一股陌生的酥麻,身上的力气都被抽了个干净,面色潮红,呼吸急促。
昂贵的斯蒂庞克汽车车门上,女孩仰着白生生的脸,半合着眼,嘴唇艳红,男人埋首脖颈间,只露了个漂亮的后脑勺,黑色毛呢大衣落在地上,惹上尘土。
深秋时节,接近冬至,天色暗的极快,道两旁的铁艺路灯相继点亮。
盈月伏在他的怀里调整呼吸,易衡看了眼地上的外套,一手抱托着她一手打开车门,将她送了进去。
她的领子混沌间居然被解了两颗扣子,盈月细喘着,抬手盖住眼睛。
实在太荒唐了,她居然纵着他在大街上做这样亲密的事。
易衡见她没有看自己的意思,也不在意,俯下身将她扣子扣好,亲了亲她的唇角,便回到驾驶位发动汽车。
盈月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将盖在眼睛上的小臂往上挪了挪,向前看去。
男人的背影被车椅挡住大半,只能看见微红的耳朵。
真是神奇,明明上一次这个位置,他还在对她冷嘲热讽。
汽车开进院子,盈月把头发顺了顺才下车,看着身边挨着她肩膀的易衡,忽然有一种他们在偷情的错觉,不自觉挪动身子离他远了些。
他挑眉看过来:“做什么?”
“你...别告诉她们。”她小声开口。
易衡皱起眉头:“?”
盈月沉默半天,不知道怎么跟他表达自己的想法,许久才呐呐出声:“没有...我..我没准备好...”
本以为他会不高兴或者出言嘲讽她,脑子里早就设想了几遍,没想到他只轻飘飘地说了声“好”。
“不过有条件。”他随手拿起她的辫子把玩。
“什么?”
“我还要亲你。”他直勾勾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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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家啦哈哈哈哈我休假啦哈哈呵呵好开心!
哎我更的粗长与否是看命的,有时候有灵感了一顺下来2000多字,有时候写到900字硬憋就憋不出来了,甚至硬着头皮写下去还会毁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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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秋月 第四十二章
花树摇曳,明月高悬。
盈月洗漱完毕,趴在床上许久不能入眠。
后背的肿痛被他没轻没重的压了一番,现在有点疼痛加重的趋势。
自己的伤,他忘了,她竟然也忘了。
所幸回来时错过了晚饭,大家都在各自卧室。
盈月轻轻舒了一口气,亲吻时的情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忍不住地脸颊发热。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小声自言自语道:“发春了吧你!”
可是还是止不住的勾起唇角,实在控制不住,只能懊恼地把脸扎进被子里,踢了踢脚。
月明星稀,夜色渐深,翻来覆去半个时辰后,盈月才有了睡意。
正当她快睡着时,门口传来了几下轻柔的敲门声。
盈月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整理头发和睡裙。
心里埋怨易衡大半夜来找自己,嘴角却带着笑,脸颊水灵红润,像一朵堪堪绽放的花骨朵。
盈月咬着唇,犹豫着将门打开了一条不窄的缝,紧张地抬眼,却一下子愣住了。
门外正是身穿睡裙披着大衣的庄红薇。
“盈月,我打扰你休息了吗?”她显得有点冷,抱臂缩着。
盈月忙开大门放她进来:“我还没睡呢。”
这屋子没有沙发,她便将庄红薇安置在床上坐着,给她倒了杯热水捧着。
“我也是睡不着,想来跟你聊聊天。”庄红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腾地红了起来。
盈月坐到她身边,歪头看她:“好呀,你想聊什么?”
庄红薇张了张嘴:“今天...你的伤怎么样了?”
听她硬生生把要说的话拐个弯,盈月好奇得很,却也没有问,配合地回答了她这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没事了,你放心。”
“...今天下午去典当行,还顺利吗?”
“顺利的,这边的典当行同莱江的不大一样,物品装在玻璃盒子里当摆设。”
“哦哦哦,百货大楼都这么摆,算是种时髦了。”
盈月没进过百货大楼,闻言只是笑着应和她一声,又回问她今天逛街的成果如何。
庄红薇便开始介绍她买的那十几样衣裳首饰。
光今天下午带的那个钻石头饰,就抵普通人家叁年的花销。
絮絮叨叨好一会儿,庄红薇突然停了下来,想起什么似的,顿了下才又压低声音开口。
“今天傍晚...我与幼雯在院子里打羽毛球来着。”说话间打量着盈月的神色。
盈月突然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看向她。
“风太大,球就飞到院外,我去拾就...”
听懂她的未尽之意,盈月的脸变得通红又变得煞白。
“..我...我..”她无措地想说点什么,担心她们认为她是个只会勾引男人的妓女。
庄红薇一见她这样紧张,慌忙摆手道:“我没有别的意思盈月,你们的事情我谁都没讲,我只是想来确认下你是不是喜欢易衡,就不喜欢...季礼了?”
盈月眨了眨眼睛,这才晓得,这姑娘为何来此同她夜话了。
“我对唐生,只有感激之情。”她不着痕迹地回避了同易衡有关的话题。
庄红薇如释重负地放松了身子:“好。”说罢又自嘲地笑了下:“希望盈月不要看不起我,我确实...太喜欢他了。”
盈月看她眼角溢出来的泪,忽然感同身受,她以前也是这样恋慕小秋的。
找到易衡的那只手帕,盈月犹豫了下还是用了自己的帮她拭泪。
庄红薇嘴里说着没事,眼泪却越来越多了,可能是今晚的氛围太好,她靠在盈月肩头,开始倾吐自己这段长达四年的暗恋历程。
小时候唐季礼的母亲张妈在庄家做工,唐季礼便总在假日来庄公馆,住在楼梯隔间,有时做功课有时帮张妈打下手。
庄红薇是庄瀚生和赵爱颐独女,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到大旁人都是纵着她,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
那时看见小哥哥长得俊俏,就叫他趴下给她当马骑,却被一口拒绝,他都没正眼瞧她。
她气不过,将他面前的书给撕得精光,他紧紧攥着拳头,愤怒地瞪她,却只将她关在门外。
庄红薇便跟张妈告状,她从来没想过事情最后会演变为张妈将他带到自己面前跟自己跪下道歉,他梗着脖子不愿,就被张妈一个巴掌扇歪了脸,她到现在还记得他震惊又委屈的那个眼神。
那之后他再没来过庄公馆,也是后来她才知道那些书是他帮别人写信半年自己赚钱买来的。
再后来就是就读中学,因为庄家的关系,他也被送入这所莱江城赫赫有名的明德中学。
彼时少年高高瘦瘦,面容俊朗,她在不知不觉间关注的越来越多,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是泥足深陷。
所幸后来他同易衡交好,易衡作为她的远房表弟,自然而然带她进了这个圈子。
现在已是这么多年来最好的局面了。
庄红薇抽泣许久才缓过劲儿来,盈月把她抱在怀里像是哄小孩似的拍着她,竟把她拍的有了困意。
慌忙起身,将脸上的眼泪擦的干干净净跟她道晚安。
临走还不忘调侃盈月是不是要叫她表姐。
窗外灯都熄灭,房间恢复安静,盈月却睡不着了。
庄红薇临走时开的玩笑倒是提醒了她。
她对易衡来说,又算什么呢?
他没有开口要她同他交往,没有说他喜欢她,他只吻她。
她说不让大家知晓,他便顺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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