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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1968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汪公子在年

    ……

    香港在大部分人眼中是繁华的,可此时依旧有村落这个必不可少的地方,当霍耀文写的这篇《何处是我家》在青少年读物杂志刊登出去后,在短短的几日内,就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那些学生们或许很难看明白这篇短文中的含义,但初入社会的青年、那些已经被岁月洗礼的中年,和逐渐油尽灯枯的老年,却是能够从中品读出不一样的感觉和意义。

    也不知是不是早有准备,《明报》等这篇短篇问世以后,第一时间,就有不知名作家岑同方跑出来夸赞霍耀文这首短诗写的好。

    去年同霍耀文详谈甚欢的那位华社社长,也是让曹聚仁老先生以这首诗为根本写了一篇文章发表。《大公报》作为左派报纸的领头羊,又有曹聚仁这位成名已久的文学作家,自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而这其中,最早发声的也是成名已久,现任浸会学院中文系主任的徐訏教授,他作为内地三十年代就已成名的作家,离开家乡二三十年,对这篇短文是印象极为深刻,特别是文章中那句四句诗:稚儿擎瓜柳棚下,细犬逐蝶窄巷中,人间繁华多笑语,唯我空余两鬓风,更是心中喜欢不已。

    有了这两位文坛界的大前辈率先发声称赞,报纸杂志等媒体一改之前的挤兑,好像几天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一样,紧随而至的是无数的赞美,全都不要钱似得,铺天盖地的挥舞来。

    “香港文学的新生代代表人物:霍耀文!”

    “万人泣泪,何处是我家!”

    “……”

    如此之多的赞美,除了小报纸有跟风的嫌疑外,更多的人的确是非常喜欢《何处是我家》这个短篇。毫不客气的讲,这几乎是将自战后二十年来,香港社会的变迁和发展给描写的淋漓尽致。

    很早很早以前,香港只是个小渔港,除了渔民外,更多的是在山田之中耕种的村民,他们居住于此,耕种于此,生长于此。

    战后二十年,香港因为天然港口和极佳的地理位置,迅速的发展起来,从一个贫穷破旧的岛城,一下子摇身一变成为了繁华的现代化大都市。

    这种极速的转变,让一些守旧的老人很不适应,哪怕是同霍耀文一般大的年轻人,也对日益兴旺的港岛有些陌生。

    所以当霍耀文这篇《何处是我家》刊登以后,除了香港本土文人和市民外,许多南来作家,不少都是声泪泣下,看文喻人,他们都从一心想要进入大城市、最终孤身一人的阿水身上,看到了一点自己的影子,那是一种失去根的孤独漂泊感。

    特别是霍耀文的那句短诗“故乡真小,小的只能盛的下两个字”,一下子勾起了他们对家乡对故土的思念之情。

    如同几年后,现象级电影《汪洋中的一条船》一样,影片中出身贫寒的残疾人郑丰喜,那波澜坎坷的一生和艰难奋斗的人生历程,让无数观影的观众为之感动。

    在《何处是我家》这篇短文,经过了允许霍耀文的同意,转载到了多篇大报纸后,让许多看过文章的读者感同身受。

    而作为日后被誉为“香港文学一代宗师”的刘以鬯,也是在报纸上写道:“故乡是自古就是文人最爱写的题材,诞生过无数精彩的文章和诗词,诸如唐朝李白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王维的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等等。

    时至今日,故乡依旧是文人不愿割舍,无法忘怀的一个经典的久经不衰的题材。前日我在报纸上读到霍耀文先生写的一首短诗,短短的两句话,寥寥十几个字,却是道尽了对故乡的思念,对家乡那真诚的向往,让我感同身受,泣如雨下。

    这不禁让我想起去年报纸上报道的霍耀文先生说道的那句;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或只剩归途。

    两相一结合,不难看出霍耀文先生对父母,对故乡是如此的感恩与思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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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雀中高手】
    “哈哈,耀文你可是狠狠的给了他们一记耳光!”

    书房内,古龙看着报纸上对霍耀文一顿吹捧,想到前几日的挤兑,不时便哈哈大笑起来,那嘴上的两撇小胡子,随着微胖的身子而颤抖着,看上去很是滑稽。

    霍耀文笑了笑,问道:“这些记者的尿性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边得势就往那边倒。对了熊哥,你这次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还真有点事找你。”

    古龙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颇为认真的说道:“我有个至交好友,不日将来香港大学任教哲学系教师,你作为港大的前老师,可要好好帮我照顾照顾她。”

    “谁啊?”霍耀文面露疑惑。

    “我一个好朋友,叫陈mao平。”古龙说道。

    霍耀文眉头一挑,这不是三毛吗?

    按照原本历史,古龙有两个至交好友,一个是伯乐倪框,一个是红颜三毛,三人的关系堪称铁三角。

    据悉倪框曾写过一篇《数风流人物-长沟流月去无声》,写到他与三毛、古龙曾有“生死之约”“三人之中,谁先离世,其魂,需尽一切努力,与人接触沟通,以解幽明之谜。”

    结果古龙和三毛早早离去,都未给他托梦。

    不过现在有了霍耀文这个蝴蝶效应,古龙同倪框的关系也就只是个伯乐和千里马罢了,倒是跟三毛的关系还是如此这般交好。

    “来任职哲学教师?”霍耀文有些惊讶,他好像没听过三毛还当过哲学老师的。

    古龙点点头说:“嗯,是港大文学院副主任邀请的,好像是姓黄,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先前收到她发来的电报中略有提及。”

    “行,我知道了,陈mao平是吧?等来了你带我认识认识。”这会儿三毛还没出名,只是在台湾的杂志上写了几篇散文,霍耀文只好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嗯嗯,那这事就麻烦你了耀文。”

    “没事的,走,我们下去看他们打麻将去!”

    说罢,霍耀文笑着起身,同古龙一道下楼看卧龙生他们打牌去了。

    ……

    今天是九州杂志成立一周年的日子,陈凡、张梦还他们一大早就拿着酒跑过来,说要好好庆祝庆祝。

    有酒有友,离得很近的古龙,自然是过来讨酒喝,连带着刚从台湾过来住在他家的卧龙生,也跑来凑热闹。

    一群好酒之人在一块,中午吃吃喝喝一顿,陈凡就开始凑齐牌局,卧龙生这个爱打麻将的人,连忙跑上桌,因为不懂香港麻将,开局连输了好几把,一直到摸清了规则后,才打的有来有回。

    “打一筒啊,他不是明白着打条卡万吗?白白送给他一张九万。”

    “哎呀,牛哥你别这么打啊,新牌到手留两手啊,着急打出去,马上下一张就来了!”

    “你看看,我说的吧,打什么来什么!”

    “打这个,对,就打这个!”

    霍耀文指着卧龙生手上的一张牌,极为认真地说道:“就打这个,你现在都听牌了,还想换张?”

    卧龙生犹豫不决,他的确已经听牌了,可是总感觉打这出这张会放炮,可是看身旁霍耀文稳操胜券的样子,一咬牙,说道:“四筒!”

    “胡了!”

    对面的陈凡一推牌,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

    卧龙生瞪大双眼,猛地看向霍耀文,只听他满不在乎地说:“没事,鸡胡而已,小牌小牌。”

    坐在右手边的张梦还,看霍耀文在旁一直指导卧龙生,不由笑道:“我说耀文,你要不就顶老牛算了,他反正不太懂打香港麻将,输了好多,你来帮他扳回本。”

    “好。”

    霍耀文早就手痒了,他最近在家里待的实在太闷了,除了写书,就是去公司看看。难得今天家里这么热闹,自然是想要好好玩一玩了。

    卧龙生见有人接局,乐呵道:“耀文,我可输了不少,待会你不帮我扳回本,你可要还这笔钱。”

    “小事小事,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这点钱,大家都不放在眼里,只是图个乐罢了。

    一上桌,第一把,霍耀文就放了两家炮,一炮双响,还是番特别高的那种。

    “先输不是输,后赢才是赢,继续继续!”

    霍耀文把牌一推,连忙又进行了下一局。

    “自摸!”

    “胡了!”

    “哈哈,不好意思,单张碰倒!”

    整整八圈过去,霍耀文一把都没胡,光是听这张梦还和陈凡两个人在那一个劲的自摸,胡了。

    左手边的李钦汉脸都铁青的,他打牌技术还可以,可是架不住霍耀文一个劲的放炮放张。

    一旁看戏的古龙、卧龙生、余扬新等人,笑的嘴巴都笑歪了,之前以为霍耀文是个雀中高手,却不曾想打牌居然这么菜的。

    “咳咳,算了不打了,晚饭时间也差不多了。走,今天我请大家去利苑酒楼吃。”看再打下去还是输,霍耀文假装没听见他们的笑声,看了眼手表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见霍耀文直接拿着外套出去了,大家笑了笑,连忙紧随其后,开着车直奔九龙黄大仙区的利苑大酒楼。

    等吃完晚饭,众人喝的醉醺醺的,都准备散场时,霍耀文硬拽着大家又跑到家里开始打牌。

    这一打就是通宵,一整晚下来,霍耀文胡牌的次数两只手都数的过来,名副其实的人菜瘾还大。

    ……

    过了几日。

    三毛从台湾坐船来了香港。

    古龙和霍耀文一块去码头接的,也让初次见面的二人,相互认识了一番。

    对于三毛这位奇女子,霍耀文不算陌生,他年轻时最喜欢读她的《撒哈拉的故事》,夜晚睡觉前也曾幻想着自己一人前往默默无垠的黄沙大漠。

    三十岁之后,他喜欢看三毛的《滚滚红尘》,叹息书中那几载沉浮,几番顺沛,几多流离……

    车上,古龙在开车,霍耀文坐在副驾驶,三毛独坐后座,她突然道:“霍先生,我很喜欢看你最近写的那篇《何处是我家》。”

    “哦?”霍耀文回头疑惑的瞧了她一眼。

    三毛或许是瞧出他的疑惑,笑了笑说:“台湾那边最近也在转载霍先生你的这篇短文。”

    霍耀文没想到传的这么快,台湾那边都有了,说道:“陈女士看来也很喜欢这类文章,以后有机会要好好讨教讨教,我可是听熊哥说陈女士写文章颇有一手。”

    正在开车的古龙笑道:“是啊mao平,你这回来了香港就多写写,我们这位霍先生可是个大老板,手底下有好几个杂志呢!”

    三毛连忙说:“当不得,我就是平时喜好自己写一点东西,比不上霍先生你的文章。”

    看她有些拘束,想来是初来香港有些陌生,霍耀文回应了几句,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不一会儿,等回了窝打老道,三毛就暂住在古龙家,学校虽然已经放假了,可开学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三毛提前这么早就过来,主要也是为了熟悉一下港大的环境和下学期所要教新生的教材书。

    距离上回去英国也有四五个月的时间了,霍耀文倒是有些想念安娜,在将新写的几篇《狮子山下》短文交给姚文杰后,他便想着带着写了一半的《权游》去一趟英国。

    除了看望安娜外,也是想去拜访一下魔戒的作者j.r.r.托尔金,毕竟人家上回给了那么多中世纪的资料,怎么说也要给他看一看新写的《权游》。

    只是还没等他动身,一封从英国来的信,打断了霍耀文的行程



316【什么?亡了!】
    十月来港?

    霍耀文看着手中安娜写来的信,不由皱了皱眉头,现在距离十月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他本想着这两天去一趟英国的。

    却没想到安娜居然说十月份回香港来,而且看信中的口气,似乎不是待一时半会。

    对此,霍耀文当然是高兴,只不过也让他陷入了纠结当中,心想要不要现在去一趟英国呢?

    还在他犹豫的时候,有人帮他做了抉择,那就是李小龙,他从泰国回来有一个多月,除了起初回港时设宴感谢了一下霍耀文外,剩下的时间都窝在剪片房跟剪片师一块研究如何剪片。

    《唐山大兄》的导演虽然是罗维,可因为不太懂李小龙对功夫片的概念,所以在拍摄的时候,几乎都是他一手把控,罗维只是充当个工具人。

    这也导致最终剪片的时候,不是罗维去剪片房跟进,而是李小龙跑去了。

    这不,电影剪辑好之后,嘉禾那边便开始了大范围的宣传,作为嘉禾成立以来投资最大的一部电影,拍摄过程又如此的曲折,邹文淮自然对其寄与厚望。

    不求卖的有多高,最起码要跟去年邵氏拍的《独臂刀王》差不多才行。

    嗯,不得不说邹文淮的野心真的很大,王羽拍的《独臂刀王》票房可是过了一百二十万,是目前香港有史以来的票房冠军,算是近些年来少有破百万的佳作了。

    事实上他的努力和果敢也配的上这野心,《唐山大兄》只要没有霍耀文这个蝴蝶效应在,打破记录是妥妥的,依稀记得这部电影似乎过了三百万的票房,就是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重复历史上的辉煌了。

    嘉禾旗下的一家影院内外,人满为患,来观影的观众很多都是被外头墙壁上贴着一张巨大的油画海报给吸引的。

    这张海报上画的是李小龙经典的招牌动作,腾空飞踢。

    霍耀文驱车过来的时候,也被这外头排队买票的人数给吓了一跳,没想到现在就有这么多人来看的!

    等下了车,朝着影院走去的时候,在门口等候多时的李小龙,笑着快步走了过来。

    二人有说有笑的从单独的偏门进了影院。

    这回没有像上次一样找个单独的小放映厅看片,而是直接找了个常规的放映厅。

    坐到安排的好的位置,霍耀文注意到旁边还有邹文淮等人,与他们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准备等电影放映的时候,只听李小龙说:“耀文,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扮演周梅的衣依,这位是扮演毛毛的苗可秀,她也是我家里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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