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萌宝:早安,首席爹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胡静倩
阿米拿纸巾擦了擦手,切了一声,“我要不是欠了你一条命,哪会在这给你做助理伺候你,我这一辈子都注定是当侦探的命。”
望了眼手表,急忙朝站在外头闲聊的化妆师催促道:“快进来干活了,还得赶下一场戏呢,不然待会导演又得训人了。”
化妆师匆匆赶进来,拿了工具刚想开工,却看莫恩雅一脸沮丧,不由呐呐道:“莫小姐,待会拍得明明是喜剧戏份啊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莫恩雅思量片刻后朝阿米道:“阿米,你帮我和导演请个假,我出去一下。”
化妆师怔了片刻,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阿米望着她的背影,随后朝化妆师道:“你去跟可可姐说声,就说今个莫小姐不想开工,让她想办法哄哄导演。”
说罢,拿了车钥匙匆忙追了上去。
只是两人好不容易赶到莱钰集团,却并未在沈岩办公室发现他的人影。
一向和沈岩形影不离的祈山却守在办公室没离开,莫恩雅见状不禁问道:“阿岩人呢”
祈山没想到莫恩雅会来,却也以实相告,“boss去溪山了。”
莫恩雅脸上有一丝质疑,朝沈岩的办公室又张望了两眼,以为他是因为工作繁忙,固然对她避之不及,又朝祈山追问了句,“是去工作么”
祈山想了想沈岩离开时的表情,字斟句酌道:“算是吧。”
沈岩躯车赶到溪山时,天色已暗了下来,李夕果真如她所说,未经他准假,径直来了疗养院看李雨。
但祈山之前一直没提,因而他并不知道,原来李雨所在的疗养院就建在溪山。
因此沈岩格外好奇,既然李夕这么担心李雨,为什么上次来工作的时候不趁机去看看她。正胡思乱想间,人已经到了余泽野的花田,天色虽然已呈暮色,但余泽野仍和花农在花田忙碌,沈岩站在花
田边上问他,“那个,听说溪山上有座疗养院,怎么走”
余泽野拿下竹帽,擦了擦额间的汗渍道:“我带你去吧,那里有不少沼泽地,这回你再出事,我可担不起责任。”
沈岩对此并未反击,他不熟悉地形,这个信号不通的破地方,连gps都用不顺畅。
两人一路无话,走了约莫十多分钟就到了疗养院。
因为建在深山中,因而格外静谧,深墙大院外爬满碧绿色的爬山虎,灯光幽幽地打在这片绿色的藤青植物上,显得格外悠扬。
余泽野打了个哈欠,“就这了,你进了大门往左边走上二楼,问一下值班的护士,他们会告诉你哪间是李雨的病房。”
不等沈岩说一句感谢的话,他已经身转按原路返回,走了几步又回身叮嘱他,“别跟小夕说是我带你来这的,她这几天不愿搭理我,要是知道是我带你来的,估计又得跑到花房闹事。”
沈岩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按余泽野指的方向径直上了二楼,只是还没找护士寻问,却在走道里看到了李夕。
那个两小时前一通电话把他叫到这里的女人。
似乎是因为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李夕缓缓地抬头,走道里的灯光很
第149章 秘密
直到那条丝巾今天滑落,他才看到她试图隐藏的秘密。遍布未愈的针孔,还有那一道道让人心惊的疤痕。
那样坚强的李夕,她要经历怎样的痛苦,才会狠心向自己的身体下手。
沈岩不敢多想,走到她身边坐下,望着山下枯燥单调的风景问她,“在看什么”
“星星。”李夕的眼睛望着山下的公路,指着忽闪忽暗的路灯,“我一直问泽野,为什么八点钟不让通车还一直开着路灯,你知道他怎么回答我么”
沈岩摇头,对余泽野那个总是另辟奚径的怪胎思维,他确实摸不准。
“他说那是给山上的兔子和麋鹿准备的,他们晚上有的时候跑到公路上容易迷路,路灯可以替他们照亮回家的路。”
李夕扬了扬唇,想要露出一抹笑来,只是那笑容落在沈岩眼里,却格外冷清,“你看,连兔子都有人关心。我一个活生生的人,上帝怎么老爱拿我开玩笑呢。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卖过国”
“李夕,”沈岩舔了舔干涸的双唇,随后道:“对不起,我之前不应该”
“不用。”李夕没有转身望他,并没有对于他的抱歉有所感激,而是冷嘲热讽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同情别人了我不需要这些,我知道你有多讨厌我。放心,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好感。所以以后我们
各活各的,别再给对方添赌了,你不腻,可是我嫌烦。”
本是一番好意,却被她生生曲解,沈岩真是比窦娥还tmd冤。
她跳下栏杆,头也不回道:“今天谢谢你救我,就当是还了上次沼泽边上的那一命。我们互不相欠了。”
她沿着栏杆大步向前走,徒留沈岩一人怔怔地站在原地。
思忖着她方才说过的话,她说;我们互不相欠了。可是她分明欠他很多东西,多到这一世都还不清。
他看着她先前看过的风景,看着山下郁郁葱葱的树林,看着灯光弥漫,看着灰暗的山溪处有大片大片的萤火虫飞舞。
他有很多疑惑想问她,可是当真正的望见了她,却又统统说不出口了。
正发着怔,耳边却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他回过头,却发现来的人是余泽野。
“今天不下山了”余泽野扔了一罐啤酒给他,望着山下寂寥的山路笑了笑,“也是,这个时间点想下山,得走两个多小时山路。”
“你别告诉我今天山上的民宿也满了。”他打开啤酒仰头喝了一大口。
“放心,民宿最近几天生意好的很,今晚也只剩一间房了。估计你得跟李夕挤着住了,就是不晓得那丫头愿不愿意让你睡了。”余泽野笑得好不灿烂。
沈岩挑眉,对他的刻意为难毫不在乎,“我记得刚才过来的时候,还有好几间房是空着的,怎么才一小回工夫,全都住人了”
余泽野不打算继续跟他兜圈子,顶了顶他的肩膀道:“她够可怜的了,你要是还有点良心的话,就别欺负她了。”
“欺负”沈岩的眸光黯淡了下去,“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欺负她。”
“也是,照你那种玩法,确实算不上是欺负。”余泽野点了点头算是附和,随后又接着道:“你那样对她,确切的说应该是折磨。”
不等沈岩说话,他又喝了一口啤酒,小声道:“她有一回喝醉,拽着霍青的胳膊不肯松。一直喊着一个人的名字,边喊边哭着说对不起。”他抬头望了眼沈岩,一字一句道:“她喊的那个名字我跟霍青从来没听说过,直到你上次来我这,我才知道,原来那个人是你。”
沈岩的指尖沿着啤酒罐来回摩挲,“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不知道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是非。可是她现在真的很累,作为她的朋友,我希望你能放过她。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她三年前曾经自杀过,要不是霍青发现的及时
,她早死了。看在曾经相识一场,别再让她继续痛苦下去。”
“你这样说,好像她所有的痛苦都是我造成的。”沈岩挽唇冷笑,“如今的这一切统统是她自找的。”
余泽野握拳,喝空了的罐子轻易间被他的力道捏成扭曲的铝片。
“我跟你说这些,不代表把你当作朋友。也不是在和你商量什么”余泽野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洌的寒光,“要不是看在李夕的面子上,上回你掉在沼泽里的时候,不会有人救你。”
“哟,那我是不是还要好好感谢她”沈岩心里早就冉升愤慨,如今竟让一个局外人掺与他和她之间的人生。
他有什么资格,他凭什么命令他!
“我今天只是提醒你,若以后再让我发现你对她造成任何一丝伤害,我不会放过你!”
余泽野将垃圾准确无误的扔进一旁的垃圾筒,头也不回的命令道。
沈岩在身后,只轻轻一句话便让他顿住脚步,“余泽野,你该不会是喜欢李夕吧。”
话音未落,隐忍许久的余泽野回身一记重拳狠狠砸向了沈岩的脸。沈岩躲闪不及,被他一拳打得踉跄在地,舌尖舔到一丝腥甜的血气,他用指腹拭去血丝,一如既往的淡然,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因为疼
痛而狰狞扭曲。
“看来我说中了。”他以手撑地,借力起身。走到余泽野身边时,故意大声道:“以后想要暗暗喜欢一个人,就把对她的关心和喜欢统统藏起来。一不小心露出了马脚,容易泄露你的秘密。到时候,全
世界都会知道你的小心思。”
余泽野抬手刚想挥拳,却被他紧紧握住,眼神阴冷,令人不由一窒,“挨你一拳不代表我怕你,不要得寸进尺。”
两个男人之间的力量相差不大,可是余泽野无论如何使力,都无法挣开他的束缚,不由暗中惊讶,这男人的力量竟如此深厚。
“泽野。”李夕的声音在两人身后轻轻响起,“洛洛在找你。”
余泽野闻言收回拳头,压低声音在沈岩耳边道:“你要是敢胡言乱语,我让你这辈子都下不了山。”
说罢,转身离开。
经过李夕时,眼神格外复杂地凝望了片刻,随后头也不回的进了花房。
李夕走到他面前,本想开口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却不出意外的看到他嘴角的血丝。
灯光虽暗,却仍能猜测出那暗红的东西是血渍,李夕没忍住轻轻地笑着问他,“猫抓的”
沈岩舔了舔嘴角的血渍,望着她异常苍白的脸颊,忽然想把十年前的遗憾和疑惑重新确认一次,
他踟蹰不决,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开了口,“李夕,十年前你到底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她的眼神有片刻的停滞,恢复后却只回了他一句话,“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因为我不爱你了。”
她的表情有一丝狼狈,说完后转身就匆忙地想要逃离,却被他一把抓住,“你骗人!你要是不爱我了,我被绑架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来救我!”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她停下步伐,声音轻得快要融进风里去,“你当时不是也相信了,现在突然提起这件事,是因为你又设了什么圈套想让我跳进去么”
他一把将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着他,“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真相就是我不爱你了,我受够了你的自以为事你的自私你的霸道。”李夕甩开他的手臂,眼中隐隐藏着一丝泪,“你现在跟你的莫恩雅相亲相爱不是很好么干吗非要旧事重提呢我们各自过着属于
彼此的生活,像没有遇见对方的时候一样,你为什么一定要搅乱我的生活!”
“是你先开始的。”他的声音忽然低柔了下来,比之她的歇斯底里,显得格外凄凉,“十年前是你先挑起事端的,是你先闯进了我的生活。”
她默然不语。
诚然,若不是当初的一见倾心,或许她和他的命运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纠缠不清。
“所以呢”她凝眸望他,瞳孔中倒映着他无法释怀的难过,“所以你现在质问我,是想怎样”
“你难道一丝愧疚都没有么”沈岩的眉宇紧蹙,之后的话,竟夹杂着一丝哽咽,“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找你,费尽心思从巴黎飞回来,可是你却结了婚嫁了人!我们分手才一个星期,你就嫁给了别人!
李夕你到底还有没有心,你的心都不会疼么!”
空气中满是他的低吼,每一声都震得她心神俱疲。
她将头埋得低低的,再没有勇气与他对视。
她说过太多的谎,多到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可是当她一路狂奔到机场想送他时,当她望着他的背影在安检处消失时,她才开始后悔。
她那时真想发誓以后都不再说谎了,以后有多爱他一定会统统告诉他的。
可是她没办法,孤立无援的她,只能出此下策,嫁给那个她甚至从未谋面的男人。
那时候沈岩和李天栋是她的一切,她已经失去了李天栋,她不能再失去沈岩。可是命运捉弄,让她必须做出选择。
要么永远失去李天栋,要么就舍弃沈岩,选择挽留李天栋的命。
她被逼无奈之下,选择了第二个。
这些事压在她心里整整十年,她无人可说,也从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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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她只想,只想平静地过完之后的人生,再无波澜,风平浪静。带着对那个少年所有的回忆,挥霍着她仅存的单调且苍白的生命。
偏偏他再次出现,犹如天神降临,将她死气沉沉的心脏唤醒,拿着尖锐的银针,一针针地刺向她的心脏,如今早已是血肉模糊,再无完损之地。
“你说的对,我是没有心。”她拿着他的手覆在她的心脏上,一字一句道:“这里跳着的不是心脏,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我的心十年前就死了,李夕也死了。现在的我是谁,我也不知道,如果你知道,请你告诉我。”
爱和被爱,都比不上相爱。
沈岩记得这句话是她在被柯毅杰拒绝后说给他听的。
那天她一个人在公园的荡秋千上坐了很久,正好那天沈孟钧出差,他便到李家蹭饭,谁知进了门才得知李夕还没回家。
当时已经七八点钟,王婶急得满头大汗。李天栋却悠哉地坐在沙发上品茶。见他进来也没起身,笑着招呼他就坐,“饭还没吃吧,今天王婶炖了鸡汁嫩笋,我知道你小子爱吃,特意留了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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