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婢女:冰山侯爷冷情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夜来闻香
“就别提了,御医院乱作一团,没工夫管秋华宫的事。”说着,昭文从荷包内取出一只小巧的玛瑙瓶,旋开盖子,递给我,“嗅一点,这是稀世奇药,保准有效呢!”
从未见过如此小巧精致的瓶儿,以为又是什么稀罕香料,我便凑近鼻尖嗅了嗅。
一嗅不打紧,辛辣的气味直冲脑门,一连打了五六个喷嚏,伤风之症似乎更严重了。
抬手指着萧昭文,实在是气恼,“你,你又害我!”
“就算害尽天下人,也不会害你!”他乐呵呵笑问,“感觉如何,是不是舒爽畅快极了!”
“你,你还说呢!”眼泪鼻涕齐流,我慌忙用丝帕擦拭。
一脸顽劣的笑意,萧昭文打趣道,“西域进贡的洋鼻烟,不是人人能够消受的。”
我已是生病的可怜人,他还如此整蛊,真是太可气了!
沉了面色,我嚷道,“你快出去,秋华宫不欢迎你!”
“好了,好了,别生气嘛!”他斜靠在床头,替我盖好锦被,“仅是玩笑而已,又何必当真,你若是说说笑笑的,病痛很快就会走!”
正说话间,殿外响起脚步声,小陆子出去打探之后,回禀道,“是御医院的医女。”
不等我发话,萧昭文抢先一句,“让她进来。”
从药罐中倒出汤药,医女端着药盏步入内室,恭声言语,“主子,请用药。”
在这秋华宫之中,萧昭文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模样,他主动抬手去取,不知是药盏太烫,还是医女过于紧张,只听一声脆响,连盏带药一齐坠落在地,摔得粉碎。
“该死的贱婢,你是如何办差的!”萧昭文顿时恼怒,抬手就是一掌掴去。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医女跪地,不住求饶。
真是弄不明白,也想不清楚,各宫各殿的主子们为何总是喜欢扇人耳光,我曾经也是受害者,故开口解劝,“算了,就让她再倒一盏,何必将人打得狼嚎鬼叫!”
“多谢主子。”医女再次叩首。
听她的声音有些耳熟,我轻言细语,“你抬起头来!”
医女缓缓抬头,我瞧见一双慧黠的明眸,还有熟悉的姣好面容。
“雅兰,你是纳吉雅兰!”万万想不到,我与她竟会再遇再见。
她抬头望我,愣了半晌之后,才怯怯一声,“你是可馨!”
“大胆贱婢,居然直呼嫔的闺名!”萧昭文极为维护我,再次扬了扬巴掌,欲当空挥下。
“她是我的故人!”一语化解仇怨,遂让雅兰起身,“你怎么会成为医女的”
“奴婢不曾通过初选,被编入尚宫局服役,而后又被指派至御医院充为医女。”雅兰低头言语,似乎隐有极重的心事,“原以为有蜀州刺史的推荐函,就可以…想不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那是当然。”接过话茬,萧昭文得意洋洋,“蜀州刺史不过四品小官,若是搁在京中,只比狗身上的跳蚤大一丁点,能说得上什么话!你想当选,就该早些登门拜访本王,现在才说,早就晚矣!”
听闻此言,我恍惚一笑,“当选又能如何成为妃嫔就好过么如若可能,我宁愿与她对换!”
“你说真的,还是假的”萧昭文笑得晦涩,徐缓凑向耳畔,小声道,“奴婢变主子,有些困难;主子变奴婢,还不是一瞬之事…跟我同床共寝一夜,再让皇上捉奸,我保证你立刻就能达成心愿!”
“你还真是贫嘴!”我瞥眼瞪他,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这样欺负一个病患,有意思吗”
见我咳得厉害,雅兰又倒了一盏汤药送到面前,吞吞吐吐道,“御医院有些混乱…所以药才送晚了,还请主子见谅。”
“没关系。”亲自接过药盏,又示意她坐下,“我仅是小病而已,不碍事的。”
“把药给我,我来喂你!”吹拂过热气,萧昭文极为小心地舀了一匙,送到我的唇畔,“乖乖的,喝药了!”
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
昭文始终是萧元尚的兄弟,我与他,不好太亲密,随即夺过药盏,怒道,“你别这样,好不好!”
“你在害怕什么,是害怕隔墙有耳,还是……”显露出几分不屑之色,萧昭文冷声言笑“你说这位医女是故人,她自然守口如瓶,不会说你的闲话;至于秋霜嘛,本王对她深信不疑!”
兀然,蓉姐姐的凄惨遭遇在眼前浮现,我正色道,“你与皇上是亲兄弟,他不会杀了你,可我不一样,他是会下毒手的!”
“毒手”萧昭文反问一句,“什么毒手”
“就像蓉姐姐,被他废去双腿,剪去舌头!”
听过此语,萧昭文淡淡而笑,“暴虐嗜血是他的老毛病,我早就习以为常…身为他玩弄过的女子,倩蓉的遭遇还算是幸运的,至少保住一条贱命,不像芊芊,被他蹂躏凌辱,被他逼上绝路!”
暴虐嗜血的魔君,才是萧元尚的真正面目吗
我很难很难相信,惊声质问,“谁是芊芊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吗”
我想了想,答道,“是在莲池之畔。”
第13章 时刻
“那个地方,那个时刻,我会牢记一辈子!”眸光瞬时黯淡,萧昭文长吁短叹,“当时,我对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你让我小心,别跌入池中,还说穆王妃……”话到嘴边,我忽而明白,“难道芊芊就是穆王妃”
一贯乐观的萧昭文敛起唇畔的笑意,“芊芊是顾太傅的女儿,我从小就认识,可惜……”
“顾太傅难道是被杖杀廷上的顾之”
“你也知晓那件惨事”
“我听姐夫说过,说顾之是乱臣贼子,撺掇穆亲王反叛谋逆,结果就被……”
乱臣贼子萧昭文喃喃自语,将这四个字咬得很重,“谁是乱臣贼子,谁心中清楚…他萧昭业就是本朝势力最大的乱臣贼子!”
“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惊愕不已,迅速转移话题,“不知这汤药苦不苦”
作为医女来说,雅兰可谓心细如尘,听闻我怕苦,她即刻捧上一小碟冰糖,“药该趁热喝,可以服用冰糖解苦。”
见我移转话题,萧昭文呵呵笑了,“原来如此,你还是惧怕他,该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
“他是神明一样的帝王,是人都会惧怕!”我冷笑一声,“若真爱上他了,那又如何”
“如若真的那样,我会嫉妒的。”萧昭文直言不讳,旋即做出亲昵之举,用手掌轻拍我的背脊,“今夜,他是不会来的,你我可以共度良宵!”
“王爷,请放尊重些。”我板了脸,一字一句顿道,“可馨虽是贱命一条,可还不想被他杀掉!”
“你就放心吧!”萧昭文一脸轻佻的笑意,“他是不会杀你的,这一点,我敢打包票,他喜欢你,舍不得的;再说,御医院的烂事已然令他焦头烂额,今天夜里,他绝对不会来这儿!”
“御医院的烂事”我有些疑惑,不明白他的所指。
“你就快点喝药吧!”将药盏推向我,萧昭文故意卖起关子,“既然有医女在这儿,还是由她告知吧,想必她也是清楚的!”
雅兰听了,战战兢兢跪下,“奴婢不敢。”
喝完汤药,吃过冰糖,漱了漱口,我冷冷瞥向萧昭文,颁下逐客令,“夜已深,王爷请回。”
他却不以为然,嬉笑连连,“我若回去,谁人为你讲故事呢”
“我不想听!”遂侧过身子,不再搭理。
“好没趣的小女子!”轻叹一声,萧昭文起身告辞,“天色已晚,本王先行一步…对了,下次见到皇上时,记得恭喜他……”
恭喜皇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等我叫住萧昭文,他已头也不回的离去。
“主子。”雅兰一面收拾盏碟,一面悄然言语,“淑妃娘娘身怀龙裔,皇太后命王御医开方安胎,结果…煎药之时,不知是何人动了手脚,安胎药险些变成堕胎药,御医院因此遭了殃,正在上下彻查,
鸡飞狗跳呢!”
“淑妃娘娘有喜”我怔怔失神,感觉心中有些异样。
见我半晌没有吭声,秋霜提醒道,“主子,若没别的事,医女要告退了。”
“哦,好的!”坐直身子,我握了握雅兰的指尖,“记得甄选的那一天,你说过我们是真朋友,现在还是吗”
“当然!”雅兰答得恳切,“夷人结交朋友,是一生一世的!”
“既是真朋友,你若遇上什么困难,一定要来找我。”
“多谢主子。”她俯身,深深叩拜。
掀被下床,亲自将她扶起,我温颜笑语,“既是真朋友,我就不是什么主子…记住了,你是雅兰,我是可馨。”
那盏汤药似乎具有魔力,横流的鼻涕止住了,肿痛的咽喉也不再那么难受。
今夜,或许能够睡得很好,只要我不想起他,想起他的孩子。
夜半,三更,半梦半醒之间,有清雅的香气浮动,是迷迭么,是他么
锦衾被人掀开,柔软沁凉的雪缎贴上我光裸的肌肤,印象之中,他的里衣正是这种质地。
“好些了吗”附在耳鬓,他喃喃低语,“朕现在才来探望你,你不怪吧”
并不睁眼,我幽幽笑叹,“请您别用那个字眼,可馨会惧怕!”
蹙了蹙眉,元尚有些不悦,“你在说什么”
“听说淑妃娘娘有喜,你一定希望是位小皇子。”
“不要恶心我!”他的眉头皱得更深。
伸出涂有蔻丹的指尖,我点上他蹙紧的眉心,轻轻抚平,“不觉得是在恶心你啊…其实,我很难过,感觉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在操纵某种尖锐的利器在心上钻挖抠剜,那是一种伤,更是一种痛!”
“你是在羡慕,还是在嫉妒”他笑了,分外畅快,分外缠绵。
“都不是。”一双藕臂圈住他的脖颈,我轻叹,“可馨憎恨她,更憎恨你…淑妃娘娘能够看着她的孩子出生,你能够看着你的孩子成长;可我姐姐呢,我姐姐再也见不到她的夫君与孩子!”
“为何总将‘姐姐’二字挂在嘴边”萧元尚望着我,敛起笑意,“你是你,你是伊可馨;她是她,她是伊可兰…你该为自己而活,难道不是吗”
“我也想啊,可惜……”
“没有什么可惜的!”他低头,将薄薄的唇凑到耳侧,“若真要为一个人而活,我很希望,伊可馨能为萧元尚而活!”
“你身畔的女人无数,若每一个都为你而活,那岂不是……”
一时好奇,我不假思索地问道,“哪个她是凌淑妃么”
“她还不配……”
一整夜,我被萧元尚紧紧拥在怀中,他终究还是没有告知‘那个她’到底是谁,我也不敢再问。
或许,每一个男子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就像昭文,就像元尚…昭文心中存着芊芊,元尚心里住着那个不知名的“她”,不会因为时光的流逝而渐渐淡忘,反而愈想淡忘,愈牢记得清晰。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翌日清晨,我觉得好了许多,可萧元尚却开始咳嗽。
明镜妆台前,我一边绾发,一边笑言,“定是昨夜将病气传给你了,宣御医吧。”
瞧着镜中的我,元尚缓声道,“没事的,还扛得住,若是宣御医,必定就要惊动母后,我可不想听她的絮絮叨叨。”
正说话间,秋霜进殿禀报,“主子,医女送药来了。”
“来得正好。”元尚笑道,“可馨,将你喝的药,赏我一口就行。”
瞥了他一眼,我嗔道,“是药三分毒,岂能胡乱服用”
秋霜躬身撩起珠帘,示意雅兰送药至内室。
见她端药进来,倚在锦榻上的元尚轻声吩咐,“倒一碗给朕。”
一个“朕”字,似乎将雅兰唬住,她扑通跪地,战栗道,“您,您是皇……”
不曾料想雅兰会吓得浑身发颤,我慌忙起身,将她扶起,“你怎么怕成这样”
“不,奴婢不是怕皇上,而是……”倏地一下,她再次跪地,一连叩了几个响头,哭得难以自抑,“皇上是天子,是神明,奴婢的父亲含冤受屈,无处可诉啊!”
听闻此语,元尚冷下一张清俊的面庞,质问我,“她是何人,怎么又哭又闹的”
雅兰的举动实在令人不解,我只有实话实说,“她是落选的秀女,似乎是永宁宣抚使的女儿。”
永宁宣抚使元尚拧了拧眉,好像想起什么,冷声质问雅兰,“你是来告御状的,是为了纳吉乌恰”
深深叩首,以额触地,雅兰哭得仿佛泪人,“皇上,我父亲死得很冤枉,求您为他做主。”
“永宁之事,朕是知道的。”元尚漠然言语,“纳吉乌恰不但售贩私盐,还滥征赋税,鱼肉边民,蜀州刺史曾几次警诫过他,他却置若罔闻,一意孤行…不是朕想杀他,而是迫不得已。”
泪水好似滂沱骤雨,纳吉雅兰凄然悲泣,“就算我父亲有错,也不能……”
不等说完,元尚喝断她的话语,“纳吉乌恰是永宁宣抚使,理应起到表率作用,朕信任他,才会让夷人自治…朕给予他自治的权力,不等同于让他目无法纪,反叛谋逆!”
“皇上,我父亲是被人陷害的。”
“关于这件事,朕不想再提。”元尚蹙了蹙眉,“你退下吧!”
“可馨,你说会帮我的。”雅兰转而面向我,一路跪行至跟前,“我父亲真是被冤枉的,他对皇上最最忠心,绝不会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求求你,帮我向皇上讨个人情,我的哥哥还在牢狱之中,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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