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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花忆雨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杜英召南

    那中年男人言罢,还特地在何太极等人身上游了一圈,那意味何其明显几乎是坦言邵采桑乃是在与虎谋皮。

    邵采桑冷笑一声,道:“我保不保得住,何须你来忧心此刻你的问题已然得到答案,今日是我大寿,只要你说出是谁指使前来捣乱,我便放你离去。”

    那中年男人顿时哈哈大笑,道:“邵掌门,指使我的人,只怕你们剑宗联盟还惹不起,我看还是不说为妙。”

    “哦”此生疑问却是出自何太极,他微笑道:“连我们剑宗联盟都惹不起,我倒是有了一丝兴趣,这世上竟还有这般地方”

    那中年男人,只是哼哼冷笑,眼神中尽是高傲姿态,仿佛不屑于回答一般。

    何太极眼角跳了跳,自从江南剑宗联盟成立以来,从未受过如此轻视,他收起笑脸,朝身后的弟子道:“灵武,你去领教领教他的本事,我倒要看看,胆敢如此轻视我们剑宗联盟的人,有几斤几两。”

    此人正是李诗竹所言之人其一,名为童灵武,乃是何太极的关门弟子。

    童灵武抱剑在胸前,朝何太极道:“是,师父。”继而转身朝向那中年男人,再次行礼,道:“可敢出来一战”

    那中年男人丝毫不乱,并不理会童灵武,而是向邵采桑嘲讽道:“邵掌门,这边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么”

    邵采桑冷哼道:“你也算是客人么既不是客人,又何须以礼相待我倒是也很好奇,能如此轻视我们剑宗联盟的人,到底有几分实力。”

    那中年男人反而笑道:“我原本以为你们剑宗联盟虽然实力不强,但是也有几分英雄气概,如今看来,不过是仗势欺人,以多欺少,气量小极,根本不值一提。”

    不待邵采桑与何太极说话,童灵武抢话道:“哼,对付你这等无耻小人,需要讲什么江湖道义,我只问你敢不敢应战。”

    那中年男人并无迟疑,道:“我不跟你比武。”

    童灵武以为对方不敢应战,冷笑道:“无胆匪类,我也不屑于出手。”言罢更是傲然站立在庭院之内,倒是得了不少武林好汉的称赞。

    何太极微微皱眉,自然不是因为徒弟除了风头,而是因为那个中年男人能屈能伸,根本不在乎世俗规矩与颜面。

    这世上任何人都有弱点,只要你寻到他的死穴,那么此人便是不堪一击。但是唯独有一种人,便是如同对面这人,不按常理出招,反而难以对付。

    何太极小声道:“既然他不敢应战,你便退下吧,灵武。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邵师叔处理便好。”

    童灵武也是反应过来,自知有一些喧宾夺主,可以出手帮衬,却不能过分出了风头,故而忙向邵采桑拱手道:“邵师叔,灵武无礼了。”

    邵采桑点头安赞童灵武知进退,笑道:“童师侄果然不凡,英雄出少年啊,何师兄,你可是得了一个宝贝徒弟啊。”

    何太极笑道:“邵师弟夸奖了,劣徒就爱出风头,不知进退,邵师弟你不要介意才好,他并无他意。”

    邵采桑道:“自然不会介意,年轻人若是不冲动,不爱出风头,那还能叫年轻人么……”他还欲行一些客套话,却见那个中年男人已经离开席位,朝庭院门口走去。

    邵采桑还就欲出言制止,只看见邵文东已经拔剑拦在了那人身前,冷笑道:“怎么,阁下如此出言不逊,就像一走了之”

    那中年男人似乎并不想出手,回头朝邵采桑道:“怎么,难不成这江南剑宗联盟,就只会拔剑相向么这是要强留下在了啦”

    邵采桑眯着眼睛,沉声道:“要走可以,说出来你背后指使之人便可。”

    那中年男人挑着眉毛道:“同一个问题,我的答案向来是只会有一个的,怎么,我不说出受谁指使,你便要强行出手么”

    邵采桑冷冷地哼了一声,并未言语,不过邵文东却道:“我父亲大寿之日,你前来捣乱,若是不给个说法,就像轻松离去,只怕是想得太美了。”

    那中年男那人道:“你们那只眼睛瞧见我捣乱了我不过是替武林中人确定这十二玉雕的下落,试问武林中人谁人不想瞧上一瞧这十二玉雕若是被你们紫竹剑派独吞了去,岂不是暴殄天物”

    邵文东听他这般言语,真是越听越气,急忙道:“哼哼,你还真是巧舌如簧,能将黑的说成白的。这时我先不论,单凭你抹黑我们江南剑宗联盟,便不能这么轻易揭过。”

    那中年那人却丝毫不慌张,淡淡的道:“怎么,我就说了一句你们剑宗的人气量小,你们便要我已死相抵么你们莫不是容不得这世间对你们有一丝一毫不满之言那你们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邵文东还欲争辩,却听见邵采桑放声道:“你让他离去吧,文东。”

    邵文东满是不解父亲为何能放了这个挑事之人,还欲与邵采桑争辩一二,却再次被邵采桑眼神一横,他不敢违逆,值得悻悻地让开一条路去。

    那中年男人满是嘲笑的看了一眼邵文东,却不再言语,径直向外走去。

    这庭院里所有人,恐怕都想不到这个人竟然能毫发无伤的离去,满是不解,为何邵采桑能让这个道出惊天秘密,并且还出言挑衅江南剑宗联盟的人安然离去。

    李诗竹更是满脸怒火,不解地向流云问道:“师父为什么会放过那个人,明明可以拿下他,逼问出是谁要他来的。”

    流云目光中有些无奈与称赞,道:“李姑娘,你当邵掌门不想拿下那人么非不愿,实不能也。”

    李诗竹疑惑道:“为什么不能难不成师父打不过他不成”

    流云笑道:“自然不是这个意思,那人并未出手,我看不出他的实力。不过,这里高手如云,若是想拿下他,并非难事。”

    顿了顿,流云又道:“只不过,那人并未犯下大错,若是强行留下他,难免遭武林中人诟病,而且,即便丢下脸面拿下了他,想必也问不出什么名堂”

    李诗竹道:“为什么会问不出来,严讯逼供,我就不信他真能守口如瓶。”

    流云摇头道:“既然那人敢单刀赴会,自然是做了最坏的打算的,想必即便是死,也不会吐露多余的半个字。所以说,强行拿下那人,百害而无一利。所以……”

    李诗竹接口道:“所以倒不如故作大方,放他离去,还能博一个胸怀宽广的名声,是也不是”

    流云笑道:“正是如此。”

    李诗竹却是冷笑一声,撇嘴道:“你们还真是虚伪。”

    流云却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身在江湖,往往身不由己,哪里能全按着自己的心思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张虚伪的面具,只看有没有人去戳破罢了。”

    那个中年男人离去之后,虽然在场的众人已然没了用餐的心思,不过还是得吃完这丰盛的筵席。

    原本打算筵席过后便让邵采桑引见流云与海沙河二人,这期间出了这档子事情,他们哪里还有心思放在这档子事情上。

    筵席还未结束,邵采桑便叫上何太极、舒恋花、万青山、章莪、白於山与海沙河几人,一同去了内室,必然是去谈论那十二玉雕之事了。

    此时宾客已然几乎散尽,其实他们本就再无心思留下,只欲将这山上得来的天大的消息带下山,茶余饭后的谈资想必是跑不掉得了。

    只怕,不出十天,整个武林都是知晓此事。

    今日之事,这紫竹剑派的弟子们,只怕都是心中别了一股气,正是无处宣泄,有几人正好瞧见流云与李诗竹有说有笑,岂不是气上心头。

    却说邵采桑的亲传弟子共有七人,分别是大弟子兼儿子的邵文东、二弟子刘枫、三弟子王明刀、四弟子马向前、五弟子冯坤、六弟子周琴、七弟子李诗竹,而来人正是冯坤与周琴领头的。

    冯坤当头走了上来,对二人笑道:“想必这就是流云了吧,在下冯坤,师门排行第五。”

    流云施礼道:“原来是冯坤兄弟,幸会。不知这位是……”

    周琴微笑道:“我叫周琴,排行第六。”

    流云道:“周琴兄弟,有礼了。不知两位找流云,可是有什么事情么”

    冯坤道:“我们师兄弟二人,方才知晓你是大师兄的贵客,而且与小师妹有甚是投缘,便想着过来认识认识。”

    言罢,便从桌上取了两个大碗,随手就倒满了酒水,冯坤举起大碗,豪声道:“我们几人得知是流云兄弟救了大师兄与小师妹,自然是要聊表感谢的,这一碗酒,我敬你。”说罢也不管流云同意与否,便一口干了下去。

    流云并不海量,只是能小斟几杯罢了,哪里见识过这等场面,但是此刻却是知道箭在弦上,只好硬着头皮也举起碗来,一口干了下去。




第三十五章 十二玉雕
    火辣辣的烈酒,一碗下肚,顺着舌头、喉咙一路烧到胃中,饶是流云,也被呛得咳了两声,流云抹了抹嘴角残留的酒水,道:“谈不上‘救’这一字,不过是凑巧赶上了,尽了一份绵力罢了。”

    冯坤却道:“不论是尽绵力,亦或是尽全力,总归是帮助了咱们紫竹剑派,我们师兄弟自当敬你一杯。”

    说罢冯坤还朝身旁的周琴使了个眼色。而这周琴,自来这起,眼光便时不时地瞟向李诗竹,流云自然也看得出,想必这周琴也是个情种子。

    周琴见到冯坤提醒,这才回过神来,也倒了两碗酒,与流云一并饮下。然而周琴并未止住,再倒了两碗,道:“我,冯师兄,小师妹,三人自小便是一同练习‘三才剑阵’,感情至深,而又是你救了小师妹,我再敬你一碗。”

    言罢便自顾自的喝了下去。流云心道这人看来是真的喜欢李诗竹,只不过她与邵文东之间只怕早已超越了师兄妹的关系,而周琴仅是暗恋不得。

    本就是为情所困之人,此时见到流云与李诗竹相谈甚欢,怎么能不心生嫉妒周琴倒也明白,流云乃是客人,不能再像刘枫三人一般这样做。

    此刻恰好酒水充足,不免犯起了糊涂,竟然想灌醉了流云,也好宣泄心中的一腔怒气。

    流云心中通明,倒也没有与周琴计较,只是道:“周琴兄弟,我实在是不胜酒力,饮不下去了,再喝马上就要醉了。”

    周琴却依旧不依不饶,佯怒道:“怎么,是瞧不起我周琴,还是觉着我与小师妹的感情,不值当这一碗酒水么”

    流云苦笑道:“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多酒伤身,而且我实在是喝不下了……”

    一旁的李诗竹也觉着流云可能不胜酒力,便道:“周师兄,要不就算了吧,我看流云大哥确实是喝不下了。”

    周琴本就一碗下肚,有些微醉,又见到李诗竹为流云求情,哪里会退步他不顾李诗竹所言,大手一挥,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碗,就猛地灌了下去,道:“流云,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婆婆妈妈的,不过是一碗酒罢了,喝……”

    流云皱了皱眉,微叹一口气,心中仍是不欲计较,端起桌上的碗,就要喝了下去。却不料,右手被身旁的李诗竹一把抓住。

    只听得李诗竹道:“不想喝就不用喝了,周师兄他喝醉了,说的尽是酒话,你不要理他。”

    周琴去犯了急,连忙道:“不过两碗酒罢了,我如何会醉流云,你不会是相当缩头乌龟吧,要小师妹替你挡酒吧。”

    流云脸上已有了一些怒气,心道:“果然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不到这周琴竟然能说出这些糊涂话,若是换了一个脾气火爆之人,恐怕即便不打起来,也要甩袖离席了。”

    而李诗竹则是更为愤怒,她道:“周师兄,你在胡说什么,若是不喝酒便是缩头乌龟,那这天下间,岂不是有一半的人儿都是”

    一旁的冯坤急忙拉了拉周琴,冯坤道:“小师妹,流云,周师弟就是直性子,口直心快,但是并无恶意,可不要放在心上。”

    周琴也是一个激灵,心知已经失言,更为懊恼的是是在李诗竹跟前如此失礼,他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了下去,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流云看见周琴脸上变化如此精彩,自然知道周琴也仅是已是糊涂,不愿坏了李诗竹他们师门感情,便道:“无妨,无妨,周琴兄弟敬我,自是瞧得起我,我便饮了这最后一碗。”

    一口吞了下去,这已经是三碗下肚了,流云登时脸色泛红,眼睛里都能冒出酒气,不待酒劲上来,脑子就已经乱作一团了。

    李诗竹白了周琴与冯坤两眼,忙扶着已经迷迷糊糊的流云进了客房。

    正当流云喝得大醉之时,却说内堂密室之中,五大掌门与海沙河围坐在一石桌旁,那石桌之上,正是摆放着十二个拳头大小的白玉,仔细看去,正是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这十二个属相兽头人身的玉雕

    邵采桑道:“这便是犬子得来的‘十二属相神功’,近几日,我时有钻研,不过这上面记载的武功,虽然威力无穷,不过似乎并未有传说中的那般无敌、那般神妙。”

    何太极皱眉道:“哦这却是为何”

    邵采桑随手便拿起了“鼠”这一玉雕,一边观察一边道:“便如这个‘鼠’雕,上面记载的是一门‘缩骨功’。”

    何太极起身从邵采桑手中接过“鼠”,这玉雕不可谓不精致,简直栩栩如生。他太极仔细琢磨着上面记载的文字,这雕刻的文字当真是细如蚂蚁,密密麻麻,何太极费了好一番功夫才通读了下来。

    只是越看心中眼神中却越是失望之色,这上面记载的确实是一篇缩骨功的功法,而且还极为精妙,比之普通的缩骨功不知高明到了哪里去,更是没有年龄的限制,只要以药水为辅助,即便是骨骼定型的成年人也可以练成。

    只是,明明是一门高妙的武功,为何何太极却尽是失望之色呢原因无他,只是期望越高,失望则越大,若是仅仅是与这缩骨功同层次的功法,那这“十二属相神功”,远远够不上神功的名头,更不会千百年来收人追捧。

    何太极便放下了“鼠”雕,心道:“或许这‘鼠’雕的武功,仅仅是开篇之作,并不高深,后面记载的武功或许会更为轩面。”于是便一个一个玉雕勘察了起来。

    众人皆是如此,一个个的仔细研读起来,这般身负盛名的“绝世神功”放在眼前,哪有不一探究竟的道理,任谁都是抵挡不住的。

    每每查看完一个玉雕,几人便是一阵叹息与失望或是一阵惊喜与跃雀。

    “牛”雕之上记录的则是一门一力千钧的莽力武功,每精进一层,力道便可以翻上一番,练至高深处,便可以不用一分内力碎石裂金,若是全力打在人的身上,只怕瞬间便是会被打个稀巴烂。

    这门武功算是外门功夫,与金钟罩互为克制,一为盾牌,此为利剑。但是需要积年累月的修炼,非一时之功。

    “虎”雕上记载的则是一门音杀之功,名为“虎啸功”,乃是将内力转到肺腑咽喉,一并吐了出去,迸发出的嚎叫之声,蕴含着倍增的内力,杀人于无形。因发出之声与虎啸相似而得名。这门功夫若是练至高深之处,即便是封闭五感,也会被震得七窍流血。

    这门武功是内力越强则威力越大,总的与流云传于吕忆莲的功夫是一个派别,只不过这门功夫更为直接,威力更是不可相提并论。

    “兔”雕上记载的武功则是一门腿法,名为“扫风腿”,腿法的精要便是一个字——快,天下武功,唯有快字无解,只要你够快,任何精妙的招式在你面前,都是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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