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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之瞒天过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不焕
“告死这个狗官,让他再和张钱狼狈为奸!”
县令惊出一声冷汗,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告到吕州?告到长安?他简直想都不敢想,万一王二真告上去了,东窗事发,就不是简单几十两银子的事了,自己的乌纱帽都保不住了。
他愣愣地看着堂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帮自家外甥徇私了,可是以前在这公堂之上,自己徇了私,从来没有人能像今天面前的这个男人一样把自己扳倒,他深知,滨海县是邻海县,山高皇帝远,这里的民风淳朴,百姓都很老实,而且普遍读过书的不多,十个人里有一个人读书都算是难得,大唐律法自己钻空子想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随便一判就行了,可就在今天…
不知不觉,张大人的额头已经流下了长串的汗珠,背心也湿了。
如坐针毡的他赶紧擦了擦汗,恨恨地瞪了下面的外甥一眼,心想,“都是你个该死的东西,天天给你擦屁股,今天撞到南墙了!”
他深知场面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就完蛋了。
好歹自己也是读过书,考过功名的,智商恢复起来的他赶紧又一拍惊堂木。
“这位先生说的是,本案继续审理,不再延期!”
“来人啊,先将张钱拉下去,打十个大板!”
张钱脸色瞬间就跟吃了苍蝇一样,他知道,自己这个舅舅显然要翻脸不认人了。
就在张钱即将挨板子的时候,狄仁杰又是悠悠一声,“慢着。”
县令大人顿时都快疯了。
“又怎么了!”
“县令大人还没说清为何要给张钱十大板呢,不分青红皂白就动刑,大人就不怕落个渎职的罪名吗?”
县令大人听到这里真想哭了,他都想给面前这个不知名男子跪下喊一声壮士饶命了。
我的亲老爷啊,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啊,我叫你一声爹还不行吗?我把座位让开你来审还不行吗?
等等,对了,他到底是谁啊,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
一想到这里,县令大人愤怒地拍下了全场最重的一次惊堂木。
在他下半辈子的回忆里,这也是他拍的最后悔的一次惊堂木。
“大胆刁民,既然你懂法,就应该知道这公堂之上说话最讲究先后主次,更讲究身份权属,你从一开始就毫无纪律扰乱公堂,本官大度,一忍再忍,没想到你得寸进尺,我看你无名无姓,既不是座监,又不是状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干预朝廷命官审案,企图以个人之力插手公堂秩序颠倒上下,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
“我告诉你,你这叫涉公犯上罪。”
狄仁杰笑了。
狄仁杰没想到面前这个县官居然连涉公犯上罪都知道,说他是个傻憨憨吧,以低级手段和厚脸皮玩弄大唐律法而腆不自知,说他不傻吧,居然连涉公犯上罪都知道,此罪又叫摄公罪,顾名思义,这就是一个帽子罪,很多情况都能给人扣上,就如同千百年来人们耳熟能详的那句话一样,“大胆某某,胆敢以下犯上,是为欺君,拖出去斩了!”
只不过欺君之罪是皇帝专属的,而摄公罪是在庭审时官员们用的。
这条律法一般很少有人用,因为第一、类似的具有差不多效力的罪名和律法还有好几个,比这条更具有公信力,更能服人。
第二、真正犯这个罪的只有少数情形的几类人,比如说吃饱了撑的跑到公堂上骂街的,而且骂的不是某个人,而是国家和制度这种,又或者是审着审着,忽然冲出来一个人冲到主审官面前不分青红皂白给主审官一耳光的。
综上所述,这位张大人其实不算太傻,只能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自私小人,一个枉为父母官的昏官。
张大人一看狄仁杰愣在那里不说话,顿时喜上心头,他得意地一声大喝。
“左右,将此人抓起来投入地牢!将他之罪行记于卷宗呈上发落!”
衙役们都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县令大人又补了一句,“都聋了吗,此人涉公犯上,已是大犯,还不赶紧抓起来,你们要失职吗!”
衙役们听到失职两个字这才赶紧回过神来,一个个抓着杀威棒和绳勾犹犹豫豫地朝狄仁杰走去。
眼看狄仁杰一言不发就要被衙役们给抓起来了,忽然之间,又是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声从堂外炸起。
“慢着!”
老天作证,这两个字简直快成了张大人的条件反射了,再这样多来几回张大人可能都要被吓出心脏病了,他定睛一看,狄仁杰嘴巴根本都没张,顿时有些发怒,这一声又是谁喊的?他娘的有完没完了?
只见说话的人是堂外人群中的小白。
小白一脸得意悠悠地走到了堂前,双手一抱,鼻子一翘。
“张大人,你敢!”
张大人看着面前这个毛都不知道长没长齐的少年,头皮发麻,脑仁心都要炸了,想杀人…
“你个小毛孩子,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白给打断了,紧接着听到了让他这辈子每当回忆起来今天这一幕后就想跳起来抽自己耳光的一句话。
“你不知道他是谁,我知道。”
“竖起耳朵听好了。”
“他是本朝正三品命官,两圣钦点,唐长安大理寺寺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人不晓的大神探。”
“狄!仁!杰!”





狄仁杰之瞒天过海 第49章:山川与答案
这场堂审终究是迎来了尾声,县官再也不能稳坐于高台之上,他先是站起身来哆嗦着念叨出那三个字,紧接着满头大汗颓然坐下。
整个公堂内外瞬间哗然,遂后仿若一锅饺子终于煮开了,不论是肉馅的饺子还是豆腐抑或是韭菜都显得鼓鼓的。起初以为饺子那么鼓因为里面包了太多馅儿,稍后才知道里面包满了日积月累的气,有脾气,火气,委屈气,窝囊气,一气呵成。
狄仁杰早做好了解决这出闹剧的准备,但是他没有预料到场面会推进到这一幕,他本是想要通过和县官的辩论来引导民众,讲清道理,打赢官司。他觉得只要讲清了律法和道理,民众们就拥有了武器来对抗这个县官,至少以后不会再这样吃哑巴亏了。
但是狄仁杰没有想到随着小白的“真相大白”,全场所有人都爆发了,这种爆发不是狄仁杰想象中的讲道理说依据,而是以一种“大流”的态势碾压过去的。
开始有人们大喊大叫着:“狄仁杰!他是神探狄仁杰!”
“青天大老爷来了。”
“青天大老爷给我们做主啊。”
“有狄大人在,看这个狗官还能坐到什么时候。”
“狗官,你还不下台?等什么时候?”
“狗官,你往哪里躲。”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积怨已久的人们蜂拥而上,直接围住了公台,县官看到这一幕早就吓瘫了,他想躲到桌子下,却被一个粗犷汉子直接给揪了出来,连鞋都给甩掉了。
“狗官,想跑,看你现在怎么说!”
“狗官,你上次枉判我偷了牛四家的鸡,害我吃了不好苦,我今天一定要让你也吃吃苦。”
只不过短短一小会儿,整个公堂就要被这股“大流”碾压成稀里哗啦的碎块了,各种各样的叫骂,打砸,伴随着冷嘲热讽遍地开花,狄仁杰瞬间脸色就变了。
小白站在人群里抱着胳膊得意洋洋开心到了极点,他开心地朝狄仁杰努了努嘴,“狄大人,我做的怎么样?”
狄仁杰真是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只是叹了一口气,“哎,你呀!”
张钱看到这个场面当场就吓尿了,他一抹脸连忙钻空子就要溜出去跑路,但是纷纷扰扰的乱局中早已有一个人盯住了他。那人自然是因为他含冤受苦的王二,王二直接一把揪住了张钱的裤子。
“张钱你别跑,今天狄大人在这里,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被你都整成什么样了,你这会儿想起跑了?当初的威风劲儿呢?”
张钱满头大汗说话都结巴了,“王,王二你别激动,我错了,我认错,我不让你付利息了。”
“不不不,之前没还完的本金也不用还了。”
“不不不,说错了,呸呸呸,超出本金的部分我也不要了,都还给你。”
“王二你别激动,听我说,我赔,我赔你损失,打伤你的汤药和影响你的生活我都出。”
王二一耳光就将张钱扇了个天旋地转,还没等张钱站稳,他只看见平日里他坑蒙拐骗过的那些个人都顶着一张红脸扑了过来。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几眨眼的功夫,狄仁杰喊了几声众人都没什么反应,眼见局面失控就要闹出人命,他眼睛一转,飞身上堂拿起那惊堂木往桌子上狠狠一拍。
“啪!”
这一记沉重且极具穿透力的拍声当场将公堂上上下下的人惊醒过来,大家一个接一个地停下手回过神来看向站在公堂上的狄仁杰,有些不知所措。
狄仁杰认真且严肃地扫过众人,紧接着用轻声说道:“各位请冷静一下,听我说两句。”
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今天公堂上发生这样的事情,已然说明了滨海县的县官大人和他的外甥干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平日里没有少鱼肉百姓。”
“对!”
“说得好!”
“不过大家这样闹下去的话,我怕会出了人命,万一打死了张钱,这笔账到底要怎么算?”
“没错,打死了张钱,你们可以向他家的孤儿寡母去要钱,但岂不是也成了欺负人的人?”
“我知道现在打死了这个贪赃枉法的县官也不足以填民愤,但他再怎么也是朝廷命官,应当在落实了罪证之后由大唐律法依法处置。”
“要是今天贸然打死了他,那各位岂不是又成了对抗朝廷的贼子?”
人们听到这里都是一怔。
“狄大人不是有你在吗?”
“对啊,狄大人有你在啊,你也看到了他们俩的所作所为了。”
“狄大人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狄大人,像这种狗官现在就要罢他的官,抄他的家,还有张钱!”
“狄大人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对,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们相信您。”
狄仁杰暗暗地叹一口气一清嗓子说道:“不瞒大家说。”
“我现在其实已经不是长安的大理寺卿了,现在长安的大理寺卿是诸葛恭居,诸葛大人。”
又是一片哗然声响起。
“啊?”
人们顿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严格来说,我现在其实是没有任何处置权或裁决权的。”
“但是,我这次来到滨海,是奉了圣上的旨意来查案,有圣上赐予我的假钺金符在手。”
狄仁杰拿出了金符呈于众人,满堂的人们看到那熠熠生辉的豹子印时都瞪大了眼睛。
“也就是说,我是有办案的权利的。”
人们呆呆地等待着下文。
当狄仁杰一字一句地说出应该暂时将张钱押起来待所有案件事实查清楚再发落时,人们先是顿了顿,紧接着表示理解。
但狄仁杰说将县官大人不予押,而是把他暂时革职监察起来,他的职务由县衙内副手代行,将滨海县之事成文上书通报上去,等到上头下来人处理时,人们的脸色都有些微妙的变化。
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拿不准。
“这…”
“该不会是要官官相护吧?”
“难道说这狄仁杰…”
“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神探狄仁杰也是个官官相护的主。”
“他这意思是要保那狗官吗?”
“呸,我就知道,这要是通报上去,这中间的过程不知道有多少黑幕呢。”
“要是过了今天,这可就…”
狄仁杰露出了一抹苦笑。
小白这个时候倒是带了一个好头。
“狄大人,我们相信你,你是大唐最好的神探,你说怎么着,我们就怎么着。”
“对,相信狄大人。”
“都听狄大人的。”
看着人们渐渐平复下来,选择了相信和理解,狄仁杰这才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在狄仁杰安排下,一切开始回归秩序,狄仁杰也暂时充当了一回滨海县的县官,在听了百姓们在堂下的各种言论反馈之后,狄仁杰发现百姓们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都是情有可原的。
滨海县太山高皇帝远了,这里的县官和当差的实在是差强人意,简单来说,碰到好的百姓就有福,碰到差的百姓们都是有苦不能说,常年吃闷亏。
狄仁杰为官这么多年,对这种情形很是了解,很多事情,他也只能暗自叹一口气,他能做的事情,不用百姓们说,他也会做。
为了给百姓们一个安心的交代,更为了保险期间,狄仁杰更是当场写了两封亲笔信。
一封是写给吕州州府和吕州大理寺的,嘱托他们一定要将滨海县之事严查严办,不能姑息和放过任何罪孽。
第二封,狄仁杰则是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写给了长安城里的那位“老朋友”诸葛恭居。
信里的内容则是希望诸葛恭居帮一个忙,派人将滨海县的事也查一查,但查的不是人们犯罪的具体案子,查的是像今天这样的县官到底还有多少?
这种贪赃枉法,或是在任上时不作为的地方官到底有多少?
以滨海县这位县官大人开始查起,做一个完完整整有理有据的上书,然后直接上书给当今圣上。
处理完今天的所有后事,狄仁杰才真正地喘了一口气,公堂内外的百姓们也早已陆续离开了,此时的公堂上下显的一片狼藉,到处都是人流所剩下的杂物,狄仁杰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才发现小白一直都没离开过,狄仁杰处理所有事情的时候,他就在远处一动不动地看着,此时他正安静地坐在不远处,似乎是在等待着自己。
狄仁杰走下去,小白立刻迎了上来。
狄仁杰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小白就已经叫了出来,他眼睛里充满着闪耀的光芒,“狄大人,您可是太帅了!”
“我太佩服您了。”
看到小白眼睛里的光芒,狄仁杰一笑,想了想。
“我的包袱呢。”
“给,我一直给您看着呢。”
“狄大人,您这就要走了吗?”
“恩。”
狄仁杰一边向外走,小白一边在身旁步履不停。
“狄大人,您就不能在滨海县多呆一阵子吗?”
“哪怕是一天也行。”
狄仁杰看了一眼这少年的眼睛,他看到了这个少年眼里的崇拜、敬仰、期盼、还有,光芒和希望。
“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时间很紧迫,我已经耽搁了太多时间了。”
小白的脸色立刻变得有些委屈难过,紧接着又是眼尖一笑,“您肯定是要办那蛟龙的大案子吧。”
“狄大人,您能不能带上我一起啊。”
“我也想跟您一样办案子。”
“我想跟你一起走。”
狄仁杰露出一抹苦笑,没有回答,但聪明的小白已经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答案。
少年不死心,又问道:“怎么样才能当一个神探啊?”
狄仁杰听到这句话身子一顿,他转过身来,一拍小白的肩膀。
他本是想对面前这个少年说很多话的,可到最后,狄仁杰的嘴边上却只出了一声,“小白,这个答案,得你自己去找。”
狄仁杰起了手。
少年的脸上有些失落,他看着狄仁杰翻身上马到离开滨海县,狄仁杰的身影越来越远。
少年中途冲上前去,朝那个身影伸拳大喊道我会找到答案的,只可惜那人已听不到了。
天色渐暗,狄仁杰策马疾驰,少年漫步海岸边。
那时的狄仁杰还不知道,有一个少年从前的理想是想开一个酒楼,做热热闹闹的生意,每天都可以把自己的伙伴们喊来喝酒吹牛,可这个少年却在这一天突然就改了理儿,换了筋儿,誓要做一个厉害的大神探,并且后来在这条道上真就折腾了一生,轰轰烈烈的一生,浪漫的一生。
更不知末了,两人再会的那一日时,狄公已老,白生正俊。
白生一笑道:“狄公,晚辈这些年走过风月山川,踏过大江大河,总算是找到了您说的那个,答案。”




狄仁杰之瞒天过海 第50章:大理
狄仁杰夜以继日星驰两千里,过合肥,跨江夏,途中驿站共换了八匹马,直奔南疆而去。
狄仁杰自知有人正在跟自己抢时间,为了不再跑冤枉路和陷入“某人”给自己画的圈,狄仁杰一路花了很大力气和心思去打听情报。
在这个过程中,狄仁杰的资源显现了出来,他办案多年,跑过无数山川河流,人脉可谓是丰富无比,上至庙堂官居一品,下至江湖豪侠,街巷屠夫,可谓是朋友满天下,多方打探下,狄仁杰探得了许多重要的信息。
终南仙人陈尚山如今确定在南疆一带无疑,一天前在南诏国出现过,据说是在寻找什么东西;继长安城地宫陷落之后,北方突厥对此事毫无回应,一问三不知。但人们可见的是突厥边境缩了许多,与大唐两国民商来往交流人数下降,两国边境军队似乎均有动作,各自加强了警惕;域外万象门人近日频频出现在江湖上,不知有何阴谋,应该和突厥人撇不清关系;除此之外,狄仁杰还打听到了一个很让他惊讶的消息。有人见到了这些年来消失已久的日本武士,真将多宝鹿,据说他的那把剑被人认了出来,天丛云剑,是谓草雉。有江湖中人贪图他的剑和他交手为他所斩,出现的地点是在江南道附近。
越来越多的信息互相摩擦,印证起来,让狄仁杰隐隐约约有一种预感,自己似乎闯进了一个棋局里,这是一幅天局,每个人似乎都是这棋盘上的棋子,自己也一样,好像大家都在被一双无形的手拨弄着前行,各有各的使命。但目前来看,没有人知道谁才是背后的棋手,又好像,谁都有动机,谁都有可能是最后的那个棋手。
南疆疆域千里,分为西疆和东疆,西疆为吐蕃国,东疆为南诏国,两国和大唐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现如今吐蕃和大唐处于敌对关系,常年互有战争。南诏国则是受大唐王朝支持和册封,可独立行政,但受有唐使察制。
这日,狄仁杰抵达南诏国首府大理,但见大理城内热闹非凡,一路上所见所闻充满异国风情,倒是有趣,同时也有许多地方与大唐风景无异,甚至可以说到处都是汉人,到处都是汉化的服装与物具,狄仁杰不由得内心一声赞叹,这样的情景正说明了如今大唐王朝之强盛,对周边辐射影响之深。
狄仁杰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是与一名叫做阿底路的人接头,此人是狄仁杰的人脉朋友介绍,据说在大理一带交游广阔,资讯丰富,很有能量。
南诏国如今仍处于奴隶制度,这里除了汉人以外,大多数都是彝族,整个国家政权也是由彝族人为主构成的,整个社会阶级森明,这一点让狄仁杰很难适应,因为狄仁杰走在大马路上,常常都可以看见一个个奴隶主颐气指使,他们的腰上通常挂着长鞭,指挥着一个又一个奴隶们干活,拉车,洗衣做菜。
“啪”,狄仁杰一路上不知道听到了多少次鞭响声,常常有奴隶被他们的主人打的上蹿下跳,死去活来。
“大人我错了。”
“啊啊啊啊!大人我这就去把马牵过来。”
“一天活干不好,吃的倒是挺多的,老子买你真是买亏了,妈的。”
很多时候狄仁杰是听不懂彝族人的语言的,但是从他们的情景可以判断出正发生着什么事,曾经又发生过多少次类似这样的事。
压迫与被压迫。
有时候狄仁杰很想站出来替那些可怜的奴隶说声公道话,做个主,甚至是替无辜的他们出个气,但狄仁杰忍住了,他低着头匆匆前行,心里又想起了自己之前跟程三刚说过的那番话,那番在地宫前约定好的誓言。
半刻钟后,狄仁杰来到了大理城外的一处庄园前,这是一座“幅员辽阔”的庄园,狄仁杰站在大门口的时候,甚至有一种错觉,这座庄园不比长安城里最有钱的商贾的府邸要差,甚至还要高上一层楼。
庄园的大门口站着两个头戴草帽身穿荆甲的黑脸男子,他们拦住了狄仁杰叽里呱啦地说起彝族语言,狄仁杰从怀里拿出了朋友的介绍信,其中一名门岗接过信后带着信进门通报去了,狄仁杰在门口等待了起来。
庄园除了大门口有门岗之外,四周还有巡逻队一直不停地巡逻着。光从这派头来看,这名叫做阿底路的人是真的很有能量,狄仁杰心想到。
终于,足足过了有三十多分钟,另一名门岗才姗姗来迟,狄仁杰这才进到庄园里去,一进去,眼前潮湿乱花渐入迷人眼的别致风景,小桥流水,别苑雅阁,好不漂亮。
庄园中不仅有很多哨卫,也有很多奴隶,奴隶们有的在扫地,有的在拾花草或是洗衣服,这些奴隶们大多数都是女人,她们看向狄仁杰的眼神里有好奇,也有一丝畏惧,似乎很少见到狄仁杰这样行头的汉族人。
在带路下狄仁杰来到了一座宅子前,一进宅子里,便看到了一个皮肤黝黑一头长发,穿金戴银挺着大肚子的男人,正坐在椅子前眯着眼睛休憩。
他的左边站着一个姿色姣好的彝族女子给他扇着扇子,另一边则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左右的小姑娘在给他捏腿,想来此人便是那阿底路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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