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世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芈黍离
说着着,顺手抄起刘晞,,刘承祐笑道:“你好大的面子,竟然让皇帝给你把尿!”
刘晞岁小,有些不解,只觉得有意思,冲刘承祐直乐。事实上证明,小孩子是不适合用尿壶的,刘承祐把着,嘘了许久,不见反应,刘晞哭丧着脸:“尿不出来......”
刘承祐有些无奈,,溅了他一手,温温热热的。
旁边的高氏与宫侍们见了,都面浮紧张之色,刘承祐则不以为意,见刘晞小脸上露出舒服的表情,不由捏了捏他的鼻子,将沾着尿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要逗逗他。
谁料这小子,非但不躲,还往把脑袋往上升,舔了一下刘承祐的手。见状,刘承祐跟赶忙把手挪开,冲高氏道:“你这儿子,真是什么都敢舔!”
“谁叫教你非要去逗他的!”高氏一边朝刘承祐抱怨道,一边吩咐着:“将皇子带去打理,再给官家准备热水、丝帕!”
而刘晞,小脸微蹙,啧着嘴,似乎在体会味道。见了,刘承祐问道:“味道如何?”
连连摇头,看向刘承祐,满脸的纯真:“没有糖水好喝......”
刘承祐乐了,摆摆手,让人带刘晞下去,衣裤都沾湿了,都需更换。
待刘承祐洗好手,贵妃叫过他,手里拿着一件外袍,轻柔地说道:“来试试这件袍子,看看合不合身?”
这是高氏亲自缝制,刘承祐摸了摸,柔软而舒适,轻薄却有暖意,刘承祐说:“你有心了!”
【领现金红包】看书即可领现金!关注微信.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现金/点币等你拿!
高氏冲刘承祐浅浅一笑,摸着孕肚,待他穿上之后,轻轻地依偎在他身上。
回到崇政殿的时候,刘承祐突然想起,问李昉:“边归谠,是今日离京,前往淮西?”
“正是!”李昉答道。
“当有人相送吧!”刘承祐问。
“据说,赵都御史在内,有二十余名官员,前往送别!”李昉回道。
“边公素有清名,廉洁奉公,勤于王事多年,值此凉冬,就让其这般凄惶而去,朕心中,实有不忍啊!”刘承祐叹了口气,想了想,将身上披着的那件羊绒锦袍脱下,命交给李昉,冲他吩咐道:“你执此袍,另领一坛御酒,出宫前去寻边公,追上他,将二物交给他,替朕向他道声珍重!”
听刘承祐的吩咐,李昉神色之间,露出少许轻松,应道:“是!”
“官家,那件锦袍,可是高娘子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缝制,就这般赐给边归谠,只怕娘子那边......”李昉去,张德钧不由小声地提醒道。
“无妨!”刘承祐说:“朕已感其心意,寒风凛冽,暖心更重于暖身啊!”
开封南郊外,十里亭外,李昉赶至之时,在赵砺等官员的恭送下,已然乘上车驾,向南走去。
“赵公,边公可曾走远?”见着仍在亭间饮酒的赵砺,问道。
赵砺扫了李昉两眼,反问:“明远此来为何?”
李昉说道:“奉陛下之命,给边公送行!”
赵砺颔首,抬手朝南一指:“车驾已沿此道,南去一刻多时间!”
“君命在身,恕下官急行一步!”在马上陪了个礼,李昉策马,带着两名卫士,朝南急奔而去。
孙御史见了,不由对赵砺说:“都台,看来边公,仍未失圣眷啊!”
赵砺也望着南去的李昉背影,淡淡一笑:“陛下宽仁,尊重老臣,厚待臣僚,亦是我等之福啊!”
“再者,圣心难测,其意,未可料定啊!”
汉世祖 第210章 第三任武德使
虽然是被贬出京,但边归谠离开得还算从容,车驾的行进速度不快,追了三里多地,便赶上了。孤车一辆,夫妻二人,男女僮仆各一,再加车夫一人,这便是边归谠赴任的队伍。
一道按察使,也是朝廷大员,尤其在这经纶初构之时,权力甚大,刑名之事,尽操于手。不管怎么样,边归谠的表现,就如平日里所提倡的那般,清廉简朴。言行如一,还是值得尊重的。
萧萧北风之中,边归谠下车,跪于道中,双手捧着那件冬袍,朝向北边。听李昉转达天子之意,不禁老泪纵横,潸然而下,磕了三个头。
“请李翰林回禀陛下,就说他的心意,老臣不胜感怀!此去淮西,必定明律强法,宣化朝廷典制,不负君恩!”边归谠那张平庸的老脸上,尽是动容,语气坚决。
虽然,名义上,是出任一道,以梳理刑名之事,但实则就是贬斥。意气原有些消沉的边归谠,经过天子这么一手,却是有些从打击之中恢复过来了。
政见或有偏差,但皇帝能对他保有这份尊重,也足以使边归谠感动了。
将边归谠扶起,看了看他这稍显寒酸的行旅,难免有些慨叹,说:“边公,为何不乘船南下,天寒地冻,以此老马旧车,用时且费力啊!”
边归谠说道:“我主仆四五人,也有些家私,乘船却不如此车灵便,还能省些路费。沿途,亦可顺便察民生,检律法,看我大汉之河山。”
“边公廉洁奉公,下官钦佩之至!”李昉敬重一礼:“此去路遥,保重!”
“多谢!”
......
殿前司内殿直军,此军有一厢驻于开封城,宿卫京师,营房立于宫城以北。至于另外一厢,则驻防于西京洛阳。
两司禁军其他军队中,不时有指挥都将变动调迁,内殿直的指挥系统,却是一直很稳固。自乾祐初年冬,禁军初整之时起,都指挥使一直都是李崇矩。
李崇矩是刘承祐侍卫出身,当年刘承祐领军取潞州,受荐将之收入麾下,当侍卫队长。从那时起,便一直鞍前马后,出生入死,名虽不盛,但功劳不少。
等到刘承祐继位登基,地位则更是水涨船高,但是,比起其他天子爱将,如慕容延钊、韩通、孙立、杨业乃至后进的赵匡胤等,声明实在不显。
然察其履历,却是从龙之将,青年高位。破耿崇美,东出太行,追击契丹,栾城大战,剿灭盗贼,平李守贞......每件事,都有李崇矩的身影,但是名声就是不显。
李崇矩此人,年纪不大,至今还不满三十岁,但此人太过低调,性情沈厚,忠纯重诺。名誉虽不隆,却谨守本分,在其位,谋其职,一丝不苟,不怨不艾。
【领红包】现金or点币红包已经发放到你的账户!微信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领取!
校场之中,李崇矩察看着两营步军的操练情况,一副生硬的表情,嘴里却不停,冲左右道:“兵可千日而不用,不可一日而不备。我们勤练三载,就是为陛下用我们那一日。今后,再有口出怨言,乱我军心者,就不是杖责几下,这么简单的了!”
“是!”
在边上,有十来名军士,正脱了上衣,解军裤,做俯卧撑的同时,受杖责,每人二十杖,痛声不断。
内殿直的士卒,以近畿籍为主,入冬以前,回家帮农的官兵,陆续归来,随之展开的,是大操练。每逢夏冬,都是禁军中操练最狠的时候。
忍风冒寒操练,对于官兵而言,总归不是好受的。近来,军中有流言,说操练得再积极,也无用武之地。
而有不少人,都抱有这等想法,因为自从征李守贞后,内殿直军除了驻防、宿卫、操练之外,便在没有其他任务,难免有人,心生懈怠。
李崇矩自然察觉到了,是故每有此征兆,便以军法,严厉打击此消极思想。而此番,他也清楚,分明是有军士,因天寒而生懒惰,懈于操训。李崇矩也不客气,干脆地抓出十几名典型,厉行处置。
“一冬一夏,既非农时,又少战事,最合练兵。强其体魄,炼其心志,以备征伐!传令下去,上下不得松懈!”李崇矩吩咐着。
“都指挥,宫中来使,陛下有诏!”一名军官,快步来禀。
“尔等继续操练!改行阵战!”撂下一道令,李崇矩立寻宫使而去。
入宫,候诏,进殿,参拜。李崇矩从头到尾,一举一动,都显得朴实而从容。
“守则,快平身,坐!”对于李崇矩,刘承祐态度很是温和,言语间也少有地带着一丝对臣下的亲切。
“谢陛下!”李崇矩直身,规矩入座,身形端正,目不斜视,等待皇帝垂训。
这副恭顺谦谨的模样,在那么多禁军将领中,也唯有李崇矩,让他感到舒服。太多人的恭谨形于外,也只有李崇矩,显得自然。
看着李崇矩那一丝不苟,淡定平静的模样,刘承祐不由道:“守则也是跟随朕多年的老人了,从朕身边出职,论亲近,军中少有人能及。
然而,这几年,朕将你放在殿前司,数年而无变迁。别人都建功立业,升职加爵,威名赫赫,守则可曾烦闷、艳羡、不甘?”
闻问,李崇矩嘴角终于露出了点笑容,朝着刘承祐拱手道:“臣自觉才德不足,蒙拔于微末,累处高职。平日里,唯恐处事失当,典军出错,辜负陛下信任,唯有兢兢业业,何心思,想那诸多......”
换个人说这话,刘承祐会觉得其聪明敏捷,但李崇矩出此言,刘承祐就是觉得很真。有的人,就是有那种人格魅力。
“守则是,初心不改,一如当年啊!”刘承祐叹道。
“陛下谬赞,臣不敢当!”李崇矩说。
点着头,稍作沉吟,刘承祐说道:“朕今日召你前来,是有重任相托!”
“请陛下吩咐!”李崇矩没有一点迟疑。
“武德使王景崇暴病而亡,武德司乃国之利器,为朕张耳目,树爪牙,察天下,晓舆情,需以心腹股肱之臣掌之。朕苦思良久,一直未决,今欲以守则你,调为武德使,替朕主武德司!”刘承祐缓缓地道明想法。
闻言,李崇矩神情稍微凝了下,对于武德司,他当然是闻名已久。平日里,顾好己事,再是不加关注,也明白这个机构的特殊性。
稍作迟疑,李崇矩说道:“陛下,臣此前一直在军中带兵,无治事经验,贸然迁任武德司,只怕能不符位,耽误公事!”
“无妨!”刘承祐平静一笑:“你李崇矩的能力,朕还不清楚吗?是足可让朕以腹心托付之人!武德司如今机构编制,日渐完善,司内也有一批干吏,有他们辅助,凭守则的能才,足以胜任!”
听皇帝这么说,知其心意已决,李崇矩也不作推诿,拱手拜道:“臣奉命!”
“朕以奉宸营指挥使李继勋继内殿直,你与他交接军务之后,可持诏前往武德司。”刘承祐以一种关怀的语气,提点道:“到任的第一件事,先熟悉司务!王景崇在任之时,其内积压了不少弊病、冤案,给朕一举革除,消除其间不良风气!”
“是!”
刘承祐用李崇矩,一自然是相信他,二则是想用这性情温厚之臣,缓解一武德司积攒的一些戾气。
刘承祐此前说过,为将臣皆如李崇矩,何愁天下不太平。
汉世祖 第211章 惶恐的李崇矩
清晨,武德司衙堂,左右两列,二十余名黑服鹰袍职吏,恭候于此,自副使周璨以下,司属各房主事、探事官吏及两营指挥句俱在。有一段时间,武德司没有如此晨聚点卯了,只为恭迎新上任的武德使。
“启禀司使,在京衙内诸属将吏,皆至!”人员查点结束,书记吏向李崇矩禀道。
李崇矩是一大早就至司衙的,在堂案后,也坐了半个时辰了,手中拿着一份武德司的编制图,以及搭配的诸职掌吏员。
闻言,轻轻一摆手,环视一圈,常声道:“诸位,承蒙陛下看中,委我以司事,自感责任重大。然本使初掌衙司,上下事务,尚不熟悉,在座之人,皆乃司属干吏,久练公务。此后,还望诸位,不吝赐教以助我!”
“司使言重了!”周璨牵头,向李崇矩行礼道:“属下等自当尽力,辅弼司使!”
点了下头,李崇矩开口:“武德营二指挥何在?”
“在!”两名黑甲红缨的将领,站出列。
李崇矩瞥了二者一眼,吩咐道:“本使行伍出身,素重兵丁,你二人回营,召集麾下,午后,我要亲自检视!”
“遵令!”
下了道令,李崇矩再一挥手,说:“其余人,各归己职,准备职内事务,以备咨询。周副使留下,其余人都退下吧!”
众人鱼贯而出,堂间一下子冷清下来,见仍站着的周璨,伸手示意了下,露出笑容:“周副使请座!”
“谢司使!”
周璨表情平静,对于这个新来的上司,保持着不卑不亢的态度。对此,李崇矩也不以为意,收起图册,说道:“武德司练遭变故,人心不稳,还望周副使助我安抚之!”
周璨看着李崇矩,答道:“司使有宽厚之名,为人所敬仰,今负陛下之信任而至,上下自安。”
李崇矩瞥着此人,出身文吏,却无文人之迂弱,想了想,说道:“闻周副使,才情练达,素有智计。日后,有不解之处,还望解惑!”
“在下,自当略尽绵薄之力,不敢怠慢!”周璨应道。
能够感觉得到那股子生疏,略作考虑,李崇矩也收起了深谈下去的心思,淡淡一笑,冲他吩咐着:“衙内近来之急务,且拟一份!”
“是!属下告退!”
交流好书,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现在关注,可领现金红包!
“副使,如何?”周璨出堂,回到自己公案,立刻有一名亲事官,寻上来,小声问道。
“什么如何?”周璨问。
亲事官手指了一个方向,说:“李司使啊!”
“司案有载,李司使性情温良,克己奉公,有这样一位上司,甚好!”周璨淡淡道。
“副使莫说笑!”
“我似是在说笑吗?”周璨看着他,问:“你想说什么?”
压低了声音,亲事官道:“王公死后的这段时间,一直是你在主持司务,原以为会是你继任典持,陛下却遣这李司使。他一个武将,能通此道,岂能管好偌大一个武德司?”
“方才堂上,李司使发号施令,从容淡定,可不见一点生疏!”周璨说:“武德司,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掌管的!”
亲事官则叹了口气,低声道:“我只是替副使感到可惜罢了!”
周璨轻轻一笑:“我都不可惜,你可惜什么?”
迎着周璨的眼神,亲事官垂下目光,压低声音:“王公当权之时,三两月间,将寿国公部属,多加打压。而今王公被害,来一个李司使,我等皆为王公旧部,受其一手提拔,只恐......”
听其言,偏头瞄了他一下,小眼睛中仿佛蕴藏着慑人的能量,令其噤声。周璨说道:“你有闲心,在此妄加猜测,莫若回去整理手中事务,以备咨询。若是李司使问起,你不能答,或令其不满意,那么或许你真在被清算之列!”
“没什么事,去办事吧,我这边还有整理近务,李司使那边,还等着看呐......”
“武德司所有卷宗、籍档,皆在此处?”籍房处,守备森严,在主事的陪同下,李崇矩观察着其间布置,一排排案档,分门别类,整齐地放置着。
“正是!”主事答道:“武德司上下所有经手之案务,东京内外之情报、密档,皆在此!以秘密等级存档、调看!”
“那本使,有无限制?”李崇矩看向主事。
“司使为主官,自然听凭调看!”主事谦卑地应答,又指着一间案室,说:“不过里边的籍册卷宗,衙内唯有司使有资格查阅!”
李崇矩颔首,摆手:“你退下吧!本使自己看看!”
“是!”
李崇矩入内,四下扫了扫,内外,军政、道州、官民,涵盖有方方面面的情报信息、档案,看得李崇矩眼花缭乱的。
在军档之中,李崇矩抽出了一份关于内殿直军的,只稍微翻阅了一下,瞳孔微缩,上边载有内殿直军中,武德司的密探名单,另有不少军中细情,包括他李崇矩平日里的言行,都有记录......
表情,逐渐凝重,即便管窥蠡测,李崇矩也能体会到武德司的恐怖之处,方才真正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猛兽。
想得越多,脸色,越苍白。
“陛下,武德使李崇矩求见!”
“宣!”
殿内,看着神情肃重,迎面而来的李崇矩,刘承祐轻笑道:“守则来了,武德司务,理得如何,可还适应。此番进宫,有何要务进奏?”
闻问,李崇矩面上浮现出一抹挣扎之色,尔后拜倒,一头磕在地上:“启禀陛下,臣察司务,惶恐不已,自觉难以胜任,还请陛下另择贤能!”
见状,刘承祐略感诧异,说:“此为何故?什么事,让你如此惶恐?”
埋首,感受着地面的凉意,李崇矩稍微组织了下言辞,禀道:“陛下,武德司监控天下,其间所涉,遍及军军政,个中隐秘,实非人臣所能掌控。如若所托非人,易致军政混乱,朝野不宁,此祸乱之源......”
听其言,刘承祐反应过来了,眨了眨眼睛,玩味地看着他:“你看过司档了?”
“看过!”李崇矩仍埋着头,老实答道。
起身,走到李崇矩面前,俯视着他,道:“守则啊,你能主动找到朕请辞,能够意识到其重要性,朕很满意。如此,朕越发觉得,以你主司务,是个正确的决定!”
抬眼仰视着刘承祐,但见天子平静的面容,李崇矩道:“陛下,臣——”
刘承祐伸手止住他,悠悠然地说道:“你所虑,朕基本能够理解。想来,你现在也已明白,武德司是怎样一个存在。它是替朕外御仇雠,内避祸乱的重器。有它在,朕方可从容治国驭兵!”
“朕同你说些交心的话,不足与外人道。自中唐以来,皇权式微,朝纲难振,及至唐末,三代以来,更是连年战祸,天下崩坏,天子尊严,更被兵强马壮者所蔑视践踏。此皆帝权衰落,君道不昌之故。
朕欲扫平天下,廓清寰宇,使社稷复归于汉统之下,必兴皇权。而武德司,便是巩固皇权的利器!你可明白?”
听刘承祐一番肺腑之言,李崇矩脸色仍然紧绷着,紧张之情不加减,惶恐之色愈浓。
看他这副表现,刘承祐矮身,亲手将之扶起,道:“以武德司之重,必以信臣托之。王景崇在任时,常有枉法不矩之事,以致舆情纷涌,群议非之。朕用你,是要你给朕约束上下,整改风气,使之优化,成为更加可靠的国家利器。你既然能意识到其间的些许弊端,那么朕也相信,你足以从朕初衷,担负此任!”
拍了拍李崇矩肩膀,刘承祐盯着他眼睛,说道:“总要有人,替朕担此权责,朕欲以卿替朕分忧,卿何忍拒绝?”
在刘承祐的注视下,李崇矩叹了口气,一揖到底:“陛下所言至此,臣岂敢再图避之!”
“好!朕相信,你不会让朕失望的!”刘承祐露出笑容:“好好干!”
“是!”
李崇矩告退,刘承祐看着其背影,笑容逐渐收敛,眼神明亮依旧,只是目光益加深邃。
“谨慎谦恭如李守则者,朕当放心......”御殿之内,刘承祐的语气,听不出是肯定,还是疑问。
李崇矩这边,出得崇政殿,抬首仰望,冬日的光芒显得异常寡淡,但有些晃眼。长吁一口气,李崇矩不由苦涩,事实上,他心里也清楚,当自己坐上武德司衙堂之时,就没那么容易摆脱了。
汉世祖 第212章 慕容皇叔问事
乾祐五年的冬季,比起往年,寒潮活跃异常,雪也下得早了些,雨雪纷飞,飘落于开封内外,给东京城披上一件绚白的纱衣。因雨雪之故,东西两城,城建大工,已然停置,征召的民夫,基本都被放归,还与休养过冬。
城中,大部分的时间,宁静是气氛主调,臣民们享受着一年中难得的安宁。国公府内,黑脸皇叔慕容彦超,一边听着城建僚属的汇报。
“这老天不长眼,阴冷也就罢了,还雨雪不停,坏我大事!”一双大手,在炭火的烘烤下,映得通红,慕容彦超骂骂咧咧的:“若没有此炭取暖,冬季难熬啊!”
本书由公众号整理制作。关注vx【书友大本营】,看书领现金红包!
“这是那何福殷送来的炭。”侍候的管事,似乎收了好处,趁机说道。
“呵!这姓何的,倒是会做人!听闻此人,每逢寒冬,都自京外,采买优质炭石,送往诸高官勋贵?”慕容彦超问道。
管事答道:“正是!府上是第一次!”
慕容彦超笑了笑:“这厮是欲贿我啊!此番捐资颇多,办事也尽心,不过传到天子耳中,老夫少不了又受责备!”
“小的,将炭石退了?”管事脸色微变,请示道。
“用都用了,再行退还,岂不更引人注意!罢了,就这样吧!”慕容彦超吩咐着:“不过告诉那何福殷,此番城建,他参与的事物,给老夫谨慎些,若是出了纰漏,我饶不了他!”
“是!”
吩咐完,慕容彦超搓了搓手看向那奏事吏,说道:“方才说到哪儿了?你继续!”
“是!”下属一礼,拜禀道:“如欲再启工程,当待开春之后,天气回暖!”
“不,熬过三九,开春之前,就得给我动起来!如此,我已是体恤民情了!”慕容彦超强势道。
“私昧钱款,盗卖官材的职吏,皆已拿下,由开封府审鞠断罪!”属吏又道。
闻此,慕容彦超立刻说:“对于这等蛀虫,败类,简直罪不可恕,让判官给我严判重罚,让上下职掌工吏,都给我警醒些。”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