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高手

    多吉先指着郭蓉说，“这是郭蓉，来自峨眉山。”哦，怪不得会说蜀地方言。郭蓉对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我急忙抱拳回礼。自多家得知，郭蓉乃是有峨眉派抚养长大的孤儿，从小就长在峨眉山。擅用金顶绵掌，而已颇懂些医理。“对了，你擅长用什么武器。”“我一般用拳头。”“哦，也是拳掌功夫，改天试试，切磋一下。”多吉说道。“嘿嘿。”我只是微笑。尼玛，我师傅啥也没交呀，我不是擅长拳掌，我是只会用拳头打人啊！我决定先保持沉默，保不齐他自己就忘了，毕竟他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接着，他又想我介绍在场唯二的另一个女子。“这位是沈芝巧，是我们这里的医生，来自金针沈家。”我第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她和郭蓉大不相同，同是桃李年华，郭蓉就像秋日的阳光肃杀清冷，而这位姑娘则想是冬日暖阳，很温暖又很娇小。她感受到我的目光，瞬间羞红了脸，扭捏着低下了头，偷偷地打量着我，两只手不安的搓动着，贼像我们在武当山上打牙祭时抓到的兔子。我顿时觉得有趣，就一直盯着她看，只看得她红霞铺满了脸颊。突然，郭蓉插进了我的视线内，她一把搂过沈芝巧，先在她耳边一直私语，逗得沈芝巧咯咯的笑，然后就转过头来狠狠地注视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占有欲，接着用手抹了抹脖子，发出了无声的警告。

    我早被这个情况吓到了，正一头雾水之际，多吉悄悄地对我说：“这个郭姑娘啊，她喜欢磨镜，你明白了吧。”我听得此言，顿感五雷轰顶，心中美好的幻象直接破灭。我差点惊讶到破口而出，但是我又想到这样可能不太礼貌，接着又转念一想，就觉得好生尴尬。你一直盯着别人的女朋友看算这么回事我难道说我觉得你女朋友害羞的样子很有趣，你女朋友很棒，所以我说处于乐趣才一直盯着她看，就跟逗兔子一个意思……

    我连忙告罪，转移话题，“这几位又是谁呢”多吉还没说，一位素衣短发的年轻男子就已经向我抱拳问好，“在下华山弟子段沧生。”我一眼看去，就觉得这个段沧生虽说不上多俊秀，但是很干净，无论是衣着还是眼神，落落大方，观感很好。说实话，他给我的感觉很像白惊风，但是感觉更加沉稳，年纪轻轻就让人感到一种踏实可靠的感觉。此人不可小觑！我急忙回礼，“在下武当古三通，见过兄台。”“华山武当皆为名门大派，你我以后共事，定要勠力同心，方才不落师门之威啊。”“段兄说的对，我们这些正派名门弟子不能给师门丢脸，以后还望段兄多多关照了。”段沧海听到我的话，刚想说话，就听到这里同时传来两声冷哼。

    一声来自郭蓉，我看见沈芝巧拉着郭蓉有些难过拉着郭蓉的衣角不要她多话，看到我的目光，歉意地点点头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失言了。

    沈芝巧来自金针沈家，沈家是江湖门派，它既不是世家那种一族即一派，又不像是武当少林这类名门大派。它基本都是私营的，受朝廷管辖，但是没有受朝廷资助，一切日常开销来源于门派产业和学费，相对于大派来说受朝廷辖制较小，但是又因此从规模名气上来说，一般是不如名门的。当然也有特例，比如蜀中唐门之类的……所以，一般人眼中江湖门派是要略逊于名门的。想通此节，我急忙告罪，沈芝巧欣然接受。

    而另一声，则来自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男子。该男子身形挺拔，如松般站立在厅中。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我那句话得罪了他，我感觉他太不好惹，只得硬着头皮说：“这位兄台是哪位不知道我怎么冲撞了你”“哼。”黑衣男子冷笑。就在我感到尴尬的时候，段沧生的声音传来；“所谓不知者无罪，我相信古兄也是无心之言，你又何必介怀呢再说，你们以后皆为同僚，你不是最将忠诚义气的家伙吗”“是啊，是啊，玖伍贰柒，你别在意啊。”又一个中年男子对黑衣男说道。段沧生又对我说，“他叫玖伍贰柒，我猜你已经知道他出在何门何派了。”

    日月神教！我听到玖伍贰柒这个名字我就知道了。只有日月神教收养的孤儿才会以数字为名。说起日月神教，那可正是说来话长了。首先，要知道现在的武林是没有正邪之分的，大家都是为社会做事，教育人才。但是这毕竟是近一百年才发生的，而武林的正邪之分可远远不止百年了，而现在武林之中唯一称的上邪派的就只有日月神教了，所以虽然明面上大家好好相处，实则在私底下还有颇有嫌隙的，而加深这个矛盾的现实是，目前武林第一大派正是日月神教，无论是人数还是规模都稳压其他门派一头。这是为什么呢日月神教是许多邪派的集合体，但是主体前身则是明教，对，就是助高祖起兵的那个明教，而大明建立之后，高祖大笔一挥，觉得叫明教不好，就改名为日月神教。要知道自改名后，日月神教就只有四大长老，没有教主，而且日月神教得到了朝廷的大量物资，广招门徒，不仅合并了其他前邪派，而且门内弟子多入军中或宫内任职，据说神教内还有文职，不会武功，专门教授儒学忠君爱国的思想。在这种情况下，名门和日月神教之间自然看不上眼，不仅是因为多年正邪思想之争，也有现实里资源分配倾斜的不满。

    “额，我不知道你是日月神教的弟子，抱歉。其实我对神教还颇为敬重的。”玖伍贰柒面色稍缓，“对了，他们说神教的长老每天要吃一个婴儿是真的嘛”“当然不是。”“我也觉得不会，太夸张了。那你们每天都要生死相搏来磨练杀人技巧应该是真的吧”……

    打断了我好奇宝宝的问话，多吉又想我介绍了那个之前出身中年男子。“白给，神行宗的，”白给有着一张黝黑的脸庞，身形瘦长，最令人映像深刻的便是他手脚看起来好像一样长，有着奇怪的身体比例。“神行宗”听说我的惊讶，白给笑道，“混口官饭，不累，稳定。”我表示理解。

    接着，多吉又说还有一个崆峒派的大汉叫做卢重道，上街采买了，暂时不在，到时候再认识。“好了，这就是目前我们全部的人了。”我看着厅里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这就是我的同僚了，我以后就要跟这些人一同共事了。我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便有些激动地道向众人抱拳道；“在下武当古三通，很高兴认识各位。”“哦!”众人说完，四散而去，只有段沧海笑着回礼，然后走开了。

    我有点尴尬，这个时候，多吉拍了拍我僵硬的肩膀，说道；“你不用这么激动的，也不要在意，待久了就知道，他们就是这个样子的。”我连忙应声点头，“对了有件事我挺想问问你的，”多吉突然想起一件事，“现在他们都走开了，不知当不当讲”“请讲。”“你不是武当弟子嘛，怎么练得一身少林内功，还是少林的不传之谜，难道你是卧底现在还有这个行业嘛对不起，我是卧底我也是少林弟子，能讲的你就给我说说呗。”多吉不解的问。“啊”我也傻眼了，谁是卧底啊




第十章 琐事
    我初听此言很是有些疑惑，这是从何说起啊但是我转念一想，便有些明白了，我确实是知道我学的是少林内功，卧底之说，也是其道理。不过在这个年代，武当和少林交流这么频繁，武当弟子学了少林的一些内功也很正常。我听得多吉的语气颇为惊讶，看来其中定是另有隐情。

    于是我便说道：“前辈是如何得知的呢”反正我又没认，应该也不算对不起三丰祖师爷吧。我就见多吉一脸追忆往昔的感慨表情，像极了我老家隔壁二大爷吃饱了坐在村口说话的样子，“想当年啊……我还是个少林弟子的时候，我很有幸的遇见了少林寺三大神僧之一的渡我大师，那个时候老人家快百岁了依旧面色红润，鹤发童颜，精神熠熠啊。而且一生内功修为端的是旷古烁今，依我拙见，仅看内功，比之方丈更胜三分啊。”“哦，是嘛”“那个时候渡我大师的内功属性和你是一模一样，我不会认错的。而这门内功正是少林不传之密——童子功！”我一听此言，顿时无比吃惊，我练的是童子功！怪不得，多吉会有卧底一问，但是怎么可能呢我一寻思，有些明白了。对啊，以三丰祖师的修为从少林学来的怎么会是普通的内功呢怪不得清明那么厉害。我顿时有些高兴，我本来以为是芝麻，结果最后发现是个西瓜，心里甭提多美了。

    我看着多吉，心想着要多从他嘴里套出点情报。多吉也是个豪爽的汉子，几下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知道的关于童子功的信息告诉我了。

    少林有三门绝世内功，皆为不传之谜，乃是少林立足之本。虽说现在各门派在朝廷的强制要求下，互通有无，大部分招式和内功都互有流传。但是各门各派还是有些压箱底的东西是不会教授的，这些事朝廷也是默许的。书归正传，这三门内功分别是：童子功、易筋经和洗髓经。后面两门不提，单说童子功这门内功。也多亏的多吉乃是少林出身，而且与渡我大师颇为投缘，才对童子功的内情又说了解。童子功的内力中正平和，而且内功增长不会突飞猛进，即使食用天材地宝也不得多增分毫。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眉头一皱，“这也能叫神功”多吉一笑，“看来是你的师长并没有对你多说，也防你得意忘形吧。”“额……是滴是滴。”好险，差点露馅了。“你听我接着说，”多吉继续说道。

    童子功虽然不会猛涨，但它也不会猛减。童子功的内力会以一个恒定的速度不断增长，不增不减，不因年龄和境界而变化。当然，如果只是这样也没什么了不起，但是童子功的内功容量是没有限制的，而且它的内力会潜移默化的对人体进行滋养，从而延年益寿，也就是说你只要学了童子功，不作死，不受自然灾害，那么你必然会成为一个高手，当然那时候你多半也七老八十了。我简直震惊了，这是什么内功，太强了吧。“那你们我们少林要是人人都学，岂不是天下无敌”我脱口而出。“那倒不是，童子功的内力说是平和，但那是对练功者而言。对于其他的内力就很霸道了，童子功会充满你的每一根经脉，基本上学了童子功就不能再学其他内功了。而且每个人的那个增长速度是不一样的，但是最好的速度想要达到绝世高手的地步，你也快八十岁了，不是谁都能等的。而且……”“而且什么”“童子功童子功，顾名思义，欲练此功，必须要保持童子之身。”我如遭雷击，忙问，“那要是不保持呢”“你的童子功进度将会重置”，那还好，好像也没什么大事，我定神想道。“但是重置是有限制的，大概七次吧，重置七次，你就会因为经脉承受不住而爆体而亡。”“什么！那我要是不练了呢”“这个…童子功从一开始就没有废功选项，而且内力十分霸道，一旦练了童子功基本上是改不了的。”多吉解释道。“不过，去卧底学童子功干嘛呢我有点想不明白。”“师门长辈的想法岂是我们能参透的”我说，多吉点头称是。我去，我之前的喜悦都消失了，这分明是个流氓内功啊，不能卸载的，我真的是欲哭无泪。祖师爷啊！祖师爷，你把这门神功传下来不知是福是祸啊，怪不得三丰祖师那么厉害，那可是学了童子功的两百多年的处男啊。思绪复杂，我只能一声长叹。多吉不解，我看着他认真的说，“想到这门绝学如此源远流长，我感到身上的担子更重了。弘扬少林神功，我辈义不容辞啊！”

    话到此处，我也没什么想了解的了，便打断他的话头。借口舟车劳顿，想要休息。多吉听后，便带我去后院的房间住下，并且想我解释了“资源再回收管理局”的职责。

    说道这个，就要先提自江湖兴起便有的一个勾当——拾荒。打有江湖起，便有斗争，有斗争便有伤亡，出现了伤亡，那些武林人士身上的神兵利器、金银珠宝便成了无主之物。这便有了利益，就出现了拾荒者，专门负责打扫战场。那些大门大派还好，有足够的力量自己收拾烂摊子，而那些小门小户和个人就倒霉了，不仅要小心对战的敌人还要随时注意不要被拾荒者捡了漏。后来高祖改制，朝廷怎么能放弃这么一个暴利的无本买卖呢于是就成立了“资源再回收管理局”，隶属于户部，专门干这“资源再回收”的活动。“这……这么弄呢”我迟疑道。“就是有武林纷争，特别是帮派斗争的时候，我们去捡他们的兵器和银钱。”看着多吉露出大白牙，一脸憨厚的表情，我真是全身都麻了。这是多么牲口的发言啊!同志们呢，人家在打架，你直接冲进去大咧咧地捡人家的兵器、盔甲和银两，这是何等的嚣张啊！就算是朝廷特许，人多手杂，几个黑刀也送你见阎王了。

    “这…这…这，不会有事吗”我战战兢兢的问。“没啥事啊，我去了好多次了，没什么意外。倒是总有人拿刀剑来给我挠痒，我怪不好意思的。”我去，我算是知道为啥找个什么“密咒明王”来做这差事了，这就是块茅坑里的大石头——又臭又硬啊！“别担心，你多去几次就习惯了，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怕的。”多吉看出了我的心绪不定安慰我道。别说了，不就是看我的头有多铁嘛我看着多吉，对未来充满了期待，真的，充满了期待啊！



第十一章 入帮
    有一说一，当我站在扬州运河旁的盐帮办事处前，我是拒绝的。看着四周黝黑精壮的汉子扛着货物在码头上来往，我踌躇，我不安，我不知如何开口。看我总是在门口打转，办事处里的盐帮成员颇有些不满，我在外面树下盘旋之际就瞥见从里面几个大汉跟着一个声着青衫的小胡子满脸凶相，气势汹汹的向我快步走来。

    麻烦了，他们误会了。我心道不妙，可是又有一丝庆幸，这下有机会跟他们搭话了。我估计他们看我在这鬼头鬼脑的窥视，定是心怀不轨之辈。哪里想得到，其实，我只是想入帮而已……

    “那汉子，在这窥视不前，走又不走，是何居心”他们将我围住，其中一个大汉指我问道。

    我靠！我看看也不行，我又没进去，盐帮这么霸道嘛。心下腹诽，但是想到我的真实目的，我按捺住吐槽的冲动，陡然一震身形，目光坚定环望四周众人，“诸位有所不知啊！我学武于武当，苟全性命于当世，不求闻达于天下。今听闻盐帮之威名，便有投效之意，奈何本领低微，是以踌躇不前，不敢轻扰诸位啊。”

    众人被我先前一震所惑，此时人人提气防备。闻听此言，不由地的一愣。“听你这意思，你是想加入我盐帮”“这词听着有点耳熟。”

    还是那个小胡子反应过来，暗示手下戒备之后，对我说道：“壮士想入我盐帮，大可以直接找我们填表等候面试既可，何须在此徘徊呢你说你是害怕我们不收”小胡子一停，“哼！怕不是别有用心吧”

    “哼！我一片赤诚，你居然怀疑我我怎么可能别有用心呢”我叹气，我顿足，我捂住我的脸痛苦道。待我捂住脸，挡住他们的目光，我内心一阵惶恐，怎么可能没有用心啊！！！

    思绪转回昨夜，多吉约我在大堂详谈，据他说，他要正是开始给我布置工作了。我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恐慌，拾荒呀，听着就这么刺激。但是，到了正厅，多吉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让我先别激动，坐下听他好好说。我按捺住心绪，看着他。

    “这个经过组织研究决定啊，我们先不排你去做危险的场面处理工作，”多吉说道，“我们决定了让你先从简单的前期准备工作开始，先适应适应。”我不解，前期工作是个什么意思呢很快，我的问题就得到了解答。

    “上面已经决定了，由你，”他一指我，“去盐帮当卧底。”

    这里就要讲一讲，捡尸这个工作了。捡尸你得先有地方捡，虽然，朝廷要求各个帮派、镖局以及相关民间武功相关机构发生武斗冲突时需要向我们提出决斗申请，但是实际上，出于某些原因（很大程度上是不想被我们这些人捡了装备）以及某些原因（走私啊、黑钱啊……），他们实际上是不申报的。即使我们出台相关的奖励，鼓励知情人士踊跃举报，但是你也不想今天拿了钱，明天就被一群江湖人士约到你家喝茶不是所以成效不佳，私斗不止。为了防止秩序被破坏，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贯彻大明律与绩效的达成，可爱又迷人的正派角色——我以及其他，我们是穿梭在各帮的卧底。白银，不满的国库在等着我们，就是这样。靠

    说实话，一开始我是拒绝的。你不能叫我去当卧底，我就去当卧底，我是一个有尊严的武当弟子，不屑于做二五仔。我是有底线的，它是有价值的，所以我最后还是来了。

    但是我毕竟长于名门正派，自幼于师门相熟，少与江湖中人相交，事到临头才发现，我怂了。所以我才在门前踌躇徘徊，不知所措。

    正当我低头蒙面，心乱如麻，正想干脆一跑了，但是内心又被一种责任感煎熬，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小胡子又说话了。

    “你若是诚心来投，我们自当欢迎。但你要是怀有二心，嘿嘿。”小胡子一发狠，我周遭大汉皆怒目相向，“就休怪我们……”

    闻听此言，我顿时不服了，光天化日之下，你要干嘛更何况我乃是朝廷中人，你个小小的盐帮底层人员也敢跟我叫嚣。“你要怎样”话已出口，我内心反而轻松不少，甚至有些窃喜，这下回去可以交差了，不用去卧底了，反正是他们不要的嘛……话语间便有些想要出手的意思。

    盐帮众人并没有被我吓住，小胡子继续说完，“就休怪我们将你送官法办！大明律下，光天化日，你还想扰乱扬州治安不成！有本事你就打，躲一下我就是你儿子！”

    我顿时气势一泄，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僵持之际，我见从办事处急急忙忙跑出一位青衣，快步到小胡子前，示意他密探。小胡子示意众人将我围住，附耳去听。我就看到他目光一变，将我上下一番打量，待将青衣遣走。他收敛神情，想我走来。我一直盯着他，见他将手插入怀中，似寻摸什么。我不由大惊，这是要动手，不是刚说法制社会嘛。到底是帮派中人啊，翻脸跟翻书似的。但是我还未出手之际，小胡子从怀中已然抽出一根不白不黄、似软似硬的物件，将其打开一抖，“你要入帮是吧填个表吧。”

    我沉默，大汉们沉默，气氛诡异了起来。“管事…”小胡子示意他们不必多言，只是看着我。

    我沉默是在思考，前倨后恭，事必有妖。这肯定跟刚刚那人有关系，可恨我耳力不咋样，不知道他们说什么。是什么让他们突然改变想法难道是我暴露了也不会啊，暴露了还找个卧底进去但是，我想我不能如他们的意，而且据我猜测，小胡子肯定是受到命令要求将我纳入。于是，我说，“盐帮好大的架子，现在，我不去了！”你求我啊，你求我啊，怎么也得三顾茅庐表示表示诚意吧。

    小胡子一愣，“哦。算了。”说罢，便要走人。

    “别呀，别呀。我填我填。”煮熟的鸭子可不能飞了。小胡子一窒，将表给我。我拿过来，一扫这个盐帮入职简历表，我略一思考，说道：“这我写不了。”“写不了，为什么有什么问题”“这个，”我看着他说道，“我没笔呀……”

    等我到了办事处，认真填表的时候，我装作不经意的问起，“刚刚那个青衣管事跟您说了什么呀”小胡子看着我一脸嫌弃，“你不就是想知道为什么收你入帮嘛”我嘿嘿的笑。“我告诉你，这是上面的意思。”上面的意思我不禁皱眉，“你这个样子居然也是武当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