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高手

    听得此言，我不禁豁然开朗，原来如此，我就说嘛。我果然还是很优秀的，就不知道我现在都这么有名气了嘛，不愧是我…

    待我填完表，小胡子告诉我三日之后去总部面试。我想想现在都是自家兄弟，就问他：“为何这里人来人往，就是有人在此徘徊，应该也有很多人，为啥偏偏找我呢”小胡子一脸无奈，“人多是假。但是在墙角边张望，缩头缩脑，不时向这低眉顺眼的偷窥，有人望过去就慌慌张张假装看风景的就没几个了。”这个兄弟不是紧张嘛，第一次当卧底呀，多刺激。我转身要走，突然顿悟，拉着小胡子，示意他附耳过来。小胡子有些不满，看看周围，无人注意，无奈的靠近我，“什么事”我示意他小声，低声道：“这个…不知道工钱怎么算啊。”

    “你问就问，这个猥琐干什么”“这周围不都是咱盐帮的嘛，我怕影响不好。”我怎么说也是一代名门真传，这些盐帮抗包的怎么跟我比，要是让他们听到以后不好相处了。“这个啊。帮主早有训示，以后但有此问，”小胡子赫然一笑，“一律面议，见面详谈。”




第十二章 娇龙
    转眼便过三日，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嘴里念念有词的向着盐帮总部走去。盐帮总部坐落于扬州城南一条大街之上，此街人流量极大，行商、江湖艺人、辖刀带剑的武林中人和文武官员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就是和尚道士也是不少。我曾经不解的问过多吉，为什么盐帮一个江湖门派的总坛坐落在这么繁华的位置统领笑而不语，还是一旁的段沧生解答了我的疑惑，“人家可是正规机构，是有朝廷的许可证的，自然不用背人。至于为什么要建在繁华之地吗”他一笑，“地价贵，投资嘛。”

    待我来到盐帮总部门前，只见高门大户，两扇朱红大门正敞开，露出一面青晃晃地影壁，上绘恶蛟覆海，兴风作浪之态。大门两侧各有偏门一扇，此时正紧闭着，四名精壮汉子怀揣双臂站在前面，一双虎门扫视街前。此时不断有武林中人或独行，或结伴，在门前几位青衣管代的招呼下鱼贯而入，想来，这些便是跟我一样的面试者了。

    我停止嘴里的念叨，但是这些文字并没有消散，而是转入到我的思绪之中，那是多吉临行前告知我的盐帮基本资料，为了缓解我的紧张，我便一直默念至此。

    长出一口气，我便向门内走去。管代含笑接待，“少侠，里边请。”说罢，生出一手，向是索要什么。我从怀中取出报名表，交给他。管代一扫，将纸卷入怀中，“古少侠，请随我来，这边请。”说罢，便要带我入内。我发现周围的人目光似有似无的投来，我注意到之前的那些人好像并没有管代开路，还不及我细想，管代已在催促了。我便随他前去，待我跨过门槛之时，无意中抬头看见，横梁上一块红底金字的牌匾，上书两字——盐帮！

    我跟着管代进入一间偏厅，此间不大，内里已然有几个人坐在其中，彼此皆无交流，一看便是桀骜不逊之辈。他们见我进来，眼光不是想我扫来，丝毫不掩探查之意。我也看着他们，不过四五之数，远远不如我刚才在门口看到的人多，想来定是有什么独特之处。正在我思寻之时，从偏厅外步入一人。青衣书生，披发布佩，步伐稳健，抱拳拱手，朗声招呼道：“林兄，陆兄，墨家兄弟，好久不见。”声如江波浪荡，潮水汹汹，跟他书生打扮倒是不太相符。此时，只见屋内众人皆站立起来，笑容满脸，齐声道：“杨帮主。”而其他盐帮中人皆俯身见礼，语气狂热，“帮主！”。

    此时，屋内只有我还傻傻的站着，还不待我动作，书生已然来到我的面前，略一打量，笑道：“这位看着面生。想来你便是武当高足，古三通，古少侠了呢。”话是疑问，语气则是肯定。我看着面前书生，书生样貌如何，倒是普通，但是书生一笑，便是眉眼绽开，宛如桃花，虽然是个男人，我不得不承认这双眼睛眉目含春，眼角带俏，不是女子，媚胜三分，好一双美目。

    我内心紧张，动作却不慢，抱拳问好，“想来您便是杨帮主了。”此时，多吉的话语又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

    是的，此人便是盐帮现任帮主——“青衣娇”杨娇。

    杨娇，初闻其名，我还以为是个女子，确实人如其名，杨娇不似那些豪气干云的壮汉，但是也绝不是在多吉的讲述下，杨娇是个“涂脂抹粉，女里女气”的娘娘腔，看来他们之间颇有误会。

    虽然江湖上，许多人嘲笑过他的姓名，女里女气一定不像是统领江南大派盐帮的帮主，但他本人却不在意。甚至于将他原本的名号“青衣蛟”该做谐音“青衣娇。”他曾言，名字乃是父辈所取，轻易不舍，青衣娇龙也没什么不好呢。但是不管外面怎么说，盐帮上下对那些有损盐帮威名的说辞皆是缄默其口，无人异议。

    杨娇年近四十，却保养的很好，总是以青衣书生的形象出现。而且他还真是个读书人，虽然未有功名在身，却与江南多位文坛世子交好，许多朝廷文官也曾称赞其学识渊博，甚至有大德对其投身帮派事业，混迹江湖一事表示惋惜。但是杨娇本人对此似乎没有什么遗憾。

    其人擅文，于十多年前以幕僚军师之职入得盐帮，颇受器重。其人也擅武，后来在老帮主莫名去世，帮主大位空悬，帮内山头逐鹿，帮外群狼环伺之时已得证明，不信的人都进了江中喂鱼去了。

    现人不知杨娇师承何处，毕竟天下之大，处处高人，不知师承也很正常。只知道他现在除了习自盐帮的摧心掌以外，还有一门袖里乾坤的高深武学。其实杨娇武功虽高，但是当时盐帮内外也不是没有高手不能击败他。真正为他博得“青衣娇”名号的，还是他那身神鬼莫测的水下功夫。据说，如今扬州附近的渔夫村民都以为他乃是江龙王之子投生转世。其水上功夫可见一斑。

    盐帮，其实就是漕帮，只不过盐运那是其发家之物，影响深远，故称盐帮罢了。盐帮崛起于江河，人人一身好水性，杨娇能压的众人无人敢与其水中争雄，蛟龙一词，不是虚言。

    但是仅凭于此，杨娇一个外人是不能执掌盐帮的，莫论如今，盐帮更是在他的代领下日渐壮大，隐隐有成为扬州乃至江南第一大帮的迹象。因此，与原本的绿林马帮摩擦渐生。说来也怪，虽然之前盐帮不如马帮，与其也有摩擦，但是自杨娇以来，冲突日现，许多人都认为是盐帮壮大之故。但是多家告诉我，他不这么认为，其中缘由他说不上来，只是告诉我。“是冲突在前，壮大在后。”

    杨娇自掌盐帮以来，先是整顿帮务，广纳人才，更是主动于朝廷交好。利用他与文坛士子的关系，颇有雅民。更是主动于驻军结交，以低廉的价格替军队运输物资，当然驻军还是按原价上报。更是拿出资金修缮水利，疏通河道，广建学堂，甚至于在扬州城内买房建屋，兴建陆上业务，建立了一条水陆阶段运行的联合流通渠道。自此，杨娇便成了这江上一条真正的蛟龙。

    我看着面前的青衣蛟龙，内心感叹：事已至此，还是老老实实当我的卧底吧。想到我以后要在他手下混饭吃。于是，我面露微笑，抓住他的手，热烈而真诚的说：“杨帮主，久仰久仰。您可长的真好看啊！”



第十三章 赌坊
    我走在上班的路上，离上次盐帮面试转眼已是半月有余。

    当日，杨娇并未于我多话，片刻寒暄之后，便让令人带我去前去入职了，说有早有安排，委以重任。留下其他人，说是叙旧。我并未多想，在我临走之前，杨娇突然走上前来，将一个包扎好，点心盒子一样的东西交于我手，“初次见面，备有薄礼。我又知道古兄家里人多，请他们喝茶。以后，我两要多多关照了。”这话说的稀奇，我家里人多吗我家在蜀南，他是从何得知这个多多关照更是从何说起我一头雾水，不过不拿白不拿，拎上东西。道一声谢，我便离开了。

    思绪回转，我看到目的地已在前方。那是一间不大不小的瓦房，坐落在扬州城的角落里，虽然地址偏远，但是进出的人可是不少。进出之人或锦衣，或破袍，人人皆是目红耳赤，来去匆匆，神色痴迷。有人双手捂怀，形单影只，行进之间左顾右盼；有人志得意满，呼朋引伴，走路之时或笑或喊。有人面无血色，双拳紧握，眉头不展；有人神色萎靡，佝胸偻背，喜笑颜开。这里是一间赌坊，于扬州城内颇有名气，赌坊无名无姓，只是有个代称，号曰“此间”。

    我走进赌坊，里面空空一个房间，唯有一个财神大像，满面嬉笑，隐没于缭绕的香烟之中，至少，这里的人很虔诚，看着财神前香炉里的燃香，熏黑衣角的红袍，我想。

    来往的赌徒没有我的想法，有人上前点香，三叩九拜，口中念念有词，不过这是少数，大部分没有这么狂热，只是点香祈求而已。还有人意气风发，对此不屑一顾，那些人更是少数了。我没有那么虔诚，也没有那么自大，捻燃一柱香，想着财神爷保佑，要真能发财就好了，礼拜一下，并绕开神像，从后面墙上的一个洞口进去。我只是有这个发财的愿望，但没有想过财神老爷怎样帮我发财，一柱清香，喂给老爷已经够了，正所谓，灵则信，不信则不灵嘛。

    走过不长的隧道，便进了大厅。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了，但是我总是会发出第一天来的感慨：里面比外面大！

    这便是“此间”赌坊的真实所在，灯火通明，乌烟瘴气，欢呼、哀嚎响彻期间；雀跃、顿足相伴而生，由悲生喜，乐极生悲，悲喜交加，此间赌坊。

    但是这并不是我要来的地方，我在两位护卫的目送下，进了内堂。这里，卷册排列井井有条，数名管账先生正巴拉这算盘，“啪啪”之声不绝于耳，先生们间或提笔落字，便再无其他动作了。

    见我进来，一人向我走来，打招呼道，“古少侠来了。”“是的”，我回应道，“贾老板。”此人三十上下年纪，精瘦汉子，一身账房打扮，两撇小胡子便如两条眉毛挂在脸上，目明眼亮，双手总是习惯性的掩在袖中。此人正是我的上司，此件赌坊的老板——贾富贵。

    名叫贾富贵，人却真富贵，此间赌坊真真是日进斗金。此间赌坊在扬州城颇有些名气，因此贾老板也便有了些名气，但贾老板的名气可不只是因为他是此间赌坊的老板。

    扬州城的新人都听老人讲过此间旧事，多年前，极南之地的赌业大教——奥门来到扬州发展，想要以赌会友，打出名气。这场比斗可不寻常，乃是赌术的较量，不是寻常武功比拼。众多赌博高手出千作弊，依旧不敌。这个时候，贾老板站了出来，对众人说：“我想赌一赌。”奥门自是许可。贾老板伸出右手，竖起拇指，说道，“我已此物为注，可以吗”奥门众人色变，他们来此地不是打生打死来的，只是想挫挫此地赌业的威风，好壮大自己的声势。这拇指可是习武的重要部位，更别说他们以赌为生的人了，众多技巧法门皆要靠其运作，算来算去，不值得。但是奥门是何等骄傲你要赌，那就赌。如何赌贾老板笑笑，带着众人来到街道上，指着一出拐角，说道，“我们就猜下一个出来的是男是女。”众人觉得新鲜，贾老板猜是个男子。

    结果出来的是个老妪，奥门众人得意，正欲规劝贾老板认输作罢之际，一阵刀光闪过，贾老板右手拇指已然落地。血流如注，引得众人色变，街上行人惊呼。只见，贾老板脸色惨白，颤抖着示意别人从他怀中摸出药瓶止血之后，目光炯炯，伸出他的右手食指，轻声道：“这局我输了，再来。”

    贾老板连输两局，第三局，奥门认负。奥门一老者不解道：“你是何以至此啊我们来这无非是为了求财，纵然有些激进手段，也不想和你们分出生死啊。”贾老板只说，“名可以丢，气不能舍。”他看看周围的同僚，说道，“就是看他们不争气罢了。”众人大惭。老者又问，“那你就不怕输个精光。”说道此时，贾老板突然目露精光，神色激动，“我一直认为，赌的真意便在以小博大，就是要以一搏百，我从来就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要赌就赌最简单的，赢家通吃。我还嫌我胆小，不敢一把全押呢。”说着，他看着老者，激动难抑，说道，“若我真的全输。那就是我命不好，运气不好。几根手指算什么，不过败者食尘罢了。”自此，贾老板声名大振，更是和奥门交好，得到了大力支持，有了正规牌照，生意渐浓。

    但是，世人只知此间乃是奥门帮助贾富贵而成，却少有人知。其实我也是来了才知道，此间赌坊其实是盐帮之物。这里乃是盐帮上下对账，财物往来之地。而贾富贵则是杨娇手下得力干将，专司银钱。杨娇当日便是派我前来此地协助贾老板。

    贾老板对我很客气，但是很生分。我来到这里几乎没做过啥正经事，账本我看不了，钱财我碰不得，倒是赌博，贾老板表示可以予我本钱游玩。可是，我也不喜欢呀。开始有些郁闷，但是后来想到我的真实身份，我也就不在意了倒是乐得清闲。

    今天倒是一反常态，贾老板主动派活了，“古少侠来了也有些时日了，一直怕大材小用。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故而不敢轻扰。”他顿了一顿，“今日倒是有了一件差事，非少侠莫属。”“哦什么事”贾老板示意我随他来，“赌坊多事。少不得要官方打交道。今日，便有一位官府中人在此，需要好生招待。少侠出身名门，想来对此应该很是擅长了。”啊我不擅长这个啊，这个要怎么弄啊。我还未说出口，贾老板抽出一叠银票交到我手，说道，“今天来的乃是‘资源再回收管理局’的大人，少侠请他喝杯茶便是了。”



第十四章 不装了
    我听到这里不禁脸色一变，还没待我说什么。我已经被他推搡进去。果然，在内厅中孤零零地坐着一人。他正是我的同僚——段沧生，他兀自坐在那里，正炮制杯清茶。我发现他好像没有看见我，内心正想着：这下怎么打招呼呢太熟了，有问题；要是太冷谈了，感觉也不对啊。因为我知道我的性格，很不严肃，我每每想到自己是个卧底，有几分无奈的同时，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激情和滑稽感。说真的，我想着我等会儿看到段沧生，板着脸得装生人，我的嘴角都忍不住翘起来。

    “你在想什么呢古兄，不如过来喝茶”一阵熟悉而温和的声音传来。“好勒。”我应声道。

    “嘘嘘嘘！你不要这么熟啊，很容易暴露的!”我反应过来，说完，我急忙搜寻起来，发现不知何时，贾富贵已然退出了内厅，只留下我们两人。“你过来吧。他早走了。”段沧生说道。

    我顺势坐了下去，对着他，告诫道：“这是运气好，他不在。千万不要大意，小心不要暴露我的身份。”段沧生听着忍不住笑了，“你还没暴露呢。打从来到盐帮门口，你就已经暴露了。”“啊！”我惊讶道，“什么意思”“杨娇可是盐帮的帮主，要是连你这么个人的来路都搞不明白，他也别在江湖上混了。”

    “你是说，盐帮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了”“那是自然，不然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收你入帮呢”段沧生说道。“不是，那为什么还要收我入帮呀。他有病呀。”“此言差矣，”段沧生说道，“你想啊他本来就要跟我们打交道。如今一个愣头青送上门来，对于他来说反而是个机会。他收你入帮，既能在明面上给朝廷一个交代，实际上并没有收到什么约束，不是挺好”“听着你的意思我是个废物”“我没有这么说，是你太多虑了。”

    可是我还是想要反驳一下，指着这里，“你知道这是哪吗”“此间赌坊啊。”“那你知道这里是盐帮的地盘吗”我得意的问。“我知道啊。”“我就知道你知道，我可不是愣头青…”，话语未完，“恩你知道”“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这里是盐帮账目的管理之地。”我愣住了，只见得段沧生突然凑上前来，右手食指轻点茶桌，低声道：“你就不奇怪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吗”对啊，闻言一愣，这里乃是盐帮机密之地，他一个衙门中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我想到了什么。“你你你…”“我什么你可别忘了我可是喝过杨娇送的茶的。”段沧生狭促道。我一下子想起来，我之前把杨娇送给我“家里人”的茶叶拿到管理处，他们可都是笑嘻嘻的拿过的。

    “你们！我靠！”我瞠目结舌。“哈哈”，段沧生笑了起来，缓声道，“你别想太多了。这里是盐帮管账之地其实并不是秘密，而且这里的账目都是正规生意，也没有什么问题。”“那还要贾富贵来管这里干嘛而且还弄个赌坊的壳子，神神秘秘的。”“正是因为是正规生意，所以才需要心腹来做啊。”段沧生解释道，“至于为什么弄个赌坊是因为贾老板的爱好，至于神秘感吗毕竟是帮派出身，难免有些习气。”我无语，“原来是这样，我还因为你们跟他们是一伙的呢。”“那倒不是，我们可是朝廷中人，自然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不过嘛，我们确实是同路人。”

    “噗。”我差点没把我刚喝的茶喷出来。“你不要这么惊讶，我们跟这些帮派的关系跟你想的不是一回事。小斗，我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就当没看见。但是大的争斗，我们还是该出手时就出手的。我们也要求他们必须走正规渠道申请才行。否则我们可不会同意。”段沧生说道。

    “我还以为我们是好人…”“我们当然是好人，”段沧生莞尔，“只不过好人也要吃饭不是毕竟争斗天天发生，可是不是每次都能有所收获的。再说了，你在人家身上捡起来的可都是朝廷的，可不是你的。”我点头。“所以啊我们跟他们乃是同路人，有一点小小的默契，共同为和谐扬州做贡献嘛。”这个我知道，每年获批的武林械斗都要记入和谐城市的考核标准中，成为官员审核的一项标准。

    “那你们为啥要选我呢”“因为你是新人嘛。这里的人都不熟悉你呀，毕竟我说了我们也是朝廷中人。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狗屁。你不是说我一来，他们就知道我是卧底了嘛，”我愤愤道，“亏我还那么尽心尽力。”“可是你不知道他们知道呀，这样的人才多难得呀。”段沧生夸道，“初来乍到，纯洁天真，这样的卧底哪去找。正是你这样的品质，统领才看中你呀。”

    是嘛，我不好意思地抠了抠脑袋，嘿嘿一笑。“不对！那你们也可以告诉我啊至少我当时就不用了担心了呀。”我可没那么好糊弄！我真特么机智。

    “告诉你的话，你就有了准备。就不像了呀。而且这样的话，你就不会尽职尽责了呀。怎么能告诉你呢”哼，我真想告诉他，你没告诉我。我天天还是来这边消极打卡，但这种话我肯定不会说出口。“你们居然质疑我的工作态度。”这个时候一定要表现出我的愤慨和大义凛然。段沧生赔笑，自言自语地说:“那多没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