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高手

    我的眼前又出现了家乡劳作的父母，耳边又想起了耕作促织的声音，但是渐渐的另一种声音在我脑海中蔓延开来，那是城市的叫卖，是下属的迎合还有那掌柜的巴结与谄媚，最后最响的是我自己的声音，天下迟早会知道我来了！……吃完饭，我和宋义一起打道回府，走出酒楼，门外的喧闹扑面而来，看着这灯红酒绿的襄阳。这里不是武当了，我想。




第七章 谋职
    夜深人静，我住在将军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怎么这么热啊”我抱怨道。于是，我起身打开所有的门窗，穿堂风带走了我的体温，却无法安抚我内心的燥热。我没有点灯，倚靠在窗前，看着外边随风摇曳的灯笼里的火苗，听着巡逻军士甲胄的摩挲声，我的思绪无法在安静的夜里得到安眠，反而愈发的躁动，在黑暗里疯狂的生长。

    我会想起之前宋义对我说道那些话，他说他可以在襄阳帮我谋到一份官职，但是需要他父亲的帮助。所以，他要我每天与他父亲见上一面，考校一番。我很惶恐，因为我长到这么大，见过最大的官是管理我们村子的张爷爷，每天佝偻着身子，在村子里巡查，一绕就是一天，你要是问他为什么老这么转悠，他就会拉着你的手道:“这就要从高祖发兵说起来，想当年……”

    我说出了我疑虑，宋义打定包票承诺绝对没有问题。然后，话锋一转，就向我讲述起了做官之后的辉煌。我的脑海里随着他的话语勾勒出了一幅幅绚烂的前景，我想到了我衣锦还乡时，家乡百姓夹道相迎，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是人山人海啊……然后我爱慕许久的姑娘芳心暗许，然后我们携手白头，生儿育女，待到我功成名就，白发苍苍的时候，坐在家中颐养天年对着年轻的后辈述说着当年的往事。

    这幅画面太过美好，以至于它盘亘在我脑海中直至现在依旧无法散去，以至于偶尔出现的一些别样的想法也很快淹没在美梦之中。我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我想道；不会有问题的，一切都很顺利，我坚定的地对自己说。

    “阿嚏。”我打着喷嚏跟着宋义去见他的父亲。“啧啧啧。”我看着宋义又一次转过头来看着好奇的打量着我。“没见过人偶感风寒嘛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吐一脸唾沫星子，让你也尝尝这个滋味。”我没好气的说道。没错，我因为昨晚在窗边走神了一宿，以至于我感染了风寒，一早上喷嚏没停过。说实话，这个年头要想得风寒还真是蛮稀奇的，因为大家几乎都有点内力傍身，更何况我们武当内功还有强生健体，滋阴补阳的功效，所以宋义看我跟看个稀奇动物似的。

    宋义带我到了书房前，停下脚步，对我叮嘱道。“前面就是我父亲的书房了，他平时很忙，只有在午间饭饱了之后在这里休息片刻。我就是趁这个机会把你带进去，你可要好好表现啊。”看着宋义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我双手攥紧了他的衣袖，点了点头。宋义欣慰的说，“你是不是把鼻涕揩在我衣服上了”不愧是宋义，轻易地发现我的意图，“那不能够，”我否认道。

    进入书房，我还来不及观察房内的陈设，目光就被书桌前一的身影所吸引。我就看见一个瘦高的男子正在桌前看书，嘴里念念有词，丝毫没有被我们所打扰。宋义上前问安道，“父亲。”

    男子听到了这声问安，这才停下动作，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发现了我们。“义儿，你怎么来了”，接着，宋礼才看见我，“这位是”

    这时候，我才看清宋礼的面目，慈眉善目，看不出什么用兵之人的杀气，但是也没有读书人的那种儒雅，怎么说呢但是有点像耕作的的农人。身形瘦高，我再看看宋义，这是亲儿子吗后来晚宴的时候我有见到了宋义他娘，我确认了——是亲儿子。

    “这是我的同门好友——古三通，乃是清风真人的真传。路过襄阳，特地来拜访我。今日特来向父亲问候一番。”

    “是嘛。那你可得好好招待一下，”宋礼又对我说，“我公务繁忙，就不能尽地主之谊了，你们年轻人自己好好玩就是了。先下去吧。”

    “我这位好友离开武当之后暂无去处，我想着能不能在襄阳帮他谋一份差事，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我昨天不是更你说过的吗”

    宋礼脸上的惊讶片刻而逝，马上笑道；“哦。对对对，看我实在是太忙了，把这事给忘记了。”宋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示意我坐下，“少侠请坐下。”

    我连忙坐下，看着我面对的宋礼，我心中突然开始紧张起来，心中像是被人攥紧一般，让我感到呼吸困难。我连忙端起桌上的清茶，喝了一口。宋礼微笑的看着我。我心里又是一顿，赶忙在喝了一口。宋礼还是那般微笑。我又喝了一口，不行，还是紧张，我满肚子的话就像灌了铅一样卡在我的喉头。我又想喝茶，却发现不行了——茶喝完了。我看着宋礼，他还是那样和煦的笑着，我想了想，最后我咧开嘴角和他对笑，就让我微笑面对危险吧。

    “咳。”宋义的咳嗽打破尴尬的气氛，我看着宋义那想要杀了我的眼神，我终于打开了话匣子。我望了望书桌上的书，“不知道伯父看到是什么书啊”

    “《六韬》。不过我不是在读书，我是在数字数。”

    见我不解，宋礼解释道，“我当年在武当修习，最讨厌的就是研习经典了。有一次被师父罚抄《六韬》，我抄着抄着就像弄清楚这道德经到底有多少字后来，还没抄完呢，我就从武当毕业了，一直深以为憾啊。”这不是闲的没事，吃饱了撑的嘛

    我内心这么想着，嘴上却说道：“伯父如此坚持，真是令人感动啊。那您弄清楚了吗”“还没呢，我每次数到一万多字的时候就睡着了……”好嘛，敢情着这书屋一屋子书全是摆设，这第一本都还没数完呢。好像有哪里不对，书不是用来看的吗

    我脑子陷入了无聊的争论，但是因为这一个插曲让我的情绪放松了不少。之后，我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并对开始夸夸其谈，对自己的能力和水平进行了适当的夸张，说得宋义脸都红了。

    就在我口若悬河之际，突然，我一个喷嚏打了出来，唾沫星子直奔宋礼而去。我的心立刻凉了半截，之前消失的紧张情绪又重新占领了情感高地。特别是，我突然发现到宋礼眉头紧锁的时候，我知道我凉了。我好后悔，为什么要打这个喷嚏。见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窘迫，宋礼说道；“无妨。你接着说，你的能力我已经了解了，你就说说如果你有了官职，想要做些什么吧”我听到这话，一个深呼吸，情绪驱赶掉内心的恐惧，想要找回之前的感觉，但是这时候我已经十分在意宋礼的表情，我正在大谈如何为国为民的时候，我惊恐地发现宋礼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我就知道，怎么可能不在意这个喷嚏害死我了！强压的恐婚和紧张瞬间控制了我的全身，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中的接下来说了什么，脑子里一直浮现着我打喷嚏的样子、不在意的话语和宋礼紧缩的眉头。待我回过神来，我已经离开书房了，我无助地看着欲言又止的宋义。他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他的父亲叫进了书房。

    我只好无奈的回到偏房，一路上都在自责与恐惧之中自我否定。我为什么要打那个喷嚏我昨夜为什么不睡觉我为什么要去见宋义的父亲宋义为什么要帮我谋职啊我已经从自责变成了对于这件事的指控，我在内心里控诉着自己为什么来襄阳，控诉着宋义为什么要自作主张的来帮我，指责着宋礼假装大度，其实斤斤计较的假仁假义……我突然感到体内内力奔涌，气血不畅，猛然醒悟过来，发现自己竟有走火入魔的迹象。我急忙宽慰自己，事已至此，多少无意，何必再在乎呢还是武当弟子，内心为什么静不下来宋义念在好友之谊才来帮我，你怎么能埋怨别人呢我将那些负面的想法深深的压在心底，勉强的保持了外面的平静，在深深地恐惧中等待着……

    不久，宋义满面愁容的来到这里。我看着他，他摇了摇头，我叹道：“多费你的苦心了，都怪那个喷嚏，唉……”宋义看着我，一字一句道，“其实，你实话实说就好了。”我陷入了重重的失落，以至于根本没有听清他话，看到我颓然的跌坐在床上，宋义叹了口气，掩门而去。我内心陷入懊恼，要是没有那个喷嚏就好了，我想着。但是我在我内心最深处，我听见我松了口气，没有人期待真实太好了……



第八章 入职
    在经历了白天的事情之后，我的幻想所带来的暴动消退不少，我反而入睡了，只是失去了一次机会而已，又能怎么样呢怀着这样的心情我在将军府过了一夜。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我打算早早的收拾行李离开这里，我不想遇见宋义，我道不清我的情绪，羞愧、嫉妒、难堪或许还有别的什么，混合在一起萦绕在将军府的上方，让我忍不住想要逃离，回到我记忆中甜蜜的家乡，浑然不均之前正是我自己将它压在了角落。

    府邸的士兵可能认识我，一路上并没有盘查。我的记忆力不错，早已记得来路，自然知道如何离去。我就这样一路低着头快步前行想要快点离开这里。终于，出了大门，我松了一口气，内心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却又觉得有点遗憾。我甩开这些无谓的情绪，准备离开襄阳。就在我准备动身的时候，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将军府大门传来。

    “你要去哪啊就打算这么走了”宋义手拿着一封信函从门内走了出来。

    “我已经很打扰你了，我觉得还是早点回家比较好一点。”我看到宋义，只感口干舌燥，喉咙发苦，轻声说。

    “你啊你，”宋义似是对我无可奈何，摇着头走到我身边，“以前在武当就是这样，平时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一要是被道长说几句，就老是跑着去躲躲起来……”

    我想辩解几句，宋义示意我不用说话，把他手里那份信函给我，我一看上面没有署名。宋义对我说，“我本来想把你留在襄阳，一来我可以给你提供些方便，二来你也可以为我提供些助力。但是，我父亲不愿意把你留在襄阳，没办法，谁叫我只是襄阳镇守之子，而不是襄阳镇守呢。”

    我笑了笑，“很抱歉，我帮不了你了，哈哈。”

    宋义也笑笑，顺着话头说道：“但是，我父亲愿意给你一个机会，我父亲于扬州府有一位故人，这是他亲笔所写的信函，你带着这个去扬州府应该有所得。”

    我听到宋义的话，惊讶的看着这封信，我刚想要说点什么。宋义又出声了，“其实你能得到这个机会是你自己的表现得来的，当然我也在我父亲面前帮了一点小忙。”我攥紧了手中的信，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怎么可能只是一点小忙

    宋义接着说:“其实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会帮你大概你是武当山那几年几个真的没把我的身份当回事儿的人吧我很珍惜那段经历，真的。”宋义又认真的说道，“我希望你也能记住我的帮助，我真的希望你能做出一番事业，这样几年后再见，我们还能这样把酒言欢。”

    我听着宋义的话，千头万绪涌上心头，一时之间，我竟无语凝噎。宋义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回去了。这个死胖子的背影一如武当山时一样。我下定决心，不能辜负他的一番心意，我一定要做出一番大业，我不是傻子，我知道不然来日再见，我们两个是物是人非了。正因为我们都恋旧，都珍惜那段感情，我们才更应该让自己变得更好……

    在宋义的安排下，我沿水路从襄阳到了扬州。因为蜀地不近海，河湖也没有那么发达，所以我是个旱鸭子。而且，这么长时间的乘船经历也是让我艰苦不迭。不过，我在航道上也看见了百舸争流、千舟竞发的景象，当我看到无数打着赤膊的精壮汉子啸叫着搬运货物，来往船见，起伏觅水的时候，同行的船家告诉我看到盐帮，便是扬州到了。

    离开码头，我便寻着宋义派人给我的地址一路寻去，实话实说，花了我很多时间，待我寻到武城巷的宅子时，已经日坠西山了，落日的余晖逞着最后的威风闯进这幽深的巷子，给这栋高门大宅的匾额镀上一层金辉。我走进朱红色的大门前，抬头望着匾额，上书几个大字“资源再回收管理局。”就是这里了，我看看名字，说实话，我还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好像是一个新部门。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上前敲了敲门环。然后，退后几步，静静地等待着，这里不是襄阳，没有宋义，我只有一封信，所以我当时心乱如麻，既期待又惶恐，我只有靠自己去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了。就在我等的百无聊赖，在门前手足无措的时候，门打开了。从里面伸出一个脑袋，左右张望之后，一双美目便与我四目相对。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灵动而清澈，烟波如潋，映着我的身形，我本来无处安放的双手，因为大脑的宕机而更加无措。眼睛不自觉的游离让我看清了这双眼眸的主人，淡如秋风，即使是那样一双水做的眼睛生在这样的一张脸上好像也永远的风平浪静，但是却不觉得刻薄或是淡漠，而是淡然而平静。接着，我就看到一个身着男装的英气女子从里面走出来，娥眉一皱，说道：“你是何人来着干嘛”可真好看啊！我想着。她说话可真好听啊，她说什么呢

    见我不出声，还一脸恍惚的盯着她看，她的眉毛皱的更紧了，“看锤子看，我问你话，来着爪子不说话我关门了，还有再盯着我看我捶你哦。”这熟悉的乡音将我的情绪带了回来，说实话，我突然觉得她说话也没那么好听了。还好没忘了正事，我连忙把信拿出来交给她，述说着我的来意。看着她满脸狐疑的看着我和手里的信，我的眼神一直不自主的游离，浑身不自在，特别是我把信交给她手上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她的手。我真的是手足无措，心神无处安放，这就是女孩子的手嘛天可怜见，武当山上可从来没有女人！

    “你在这等会儿，我就去问问清楚。”女子说道，转身关上大门，有独留我一个在这里。不过，这时候我的心思已经不全在入职上来，天呐，我下上这么久居然都没有注意到世界上还有女孩子这么可爱的生物。她叫什么名字呢为什么会说蜀地方言她也是这府里的人吗想到这里，我的内心升起一股勇气，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留在这里，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你进来吧。”门开了一条缝，传出了女子的声音。我急忙准备进去，想了想，停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袖，拍了拍脸颊，深呼一口气，朗声道：“如此，叨扰了。”说话间，我故意放慢脚步走了进去，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闲庭信步吧，我感觉自己好生潇洒……



第九章 同僚
    我随着那个女子走进了“资源再回收管理局”，一进门就看见一片天井，有几个人正在其中的木人桩前练武，见到我们进来，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我还没来得及看，就听见一个亲切的声音从天井另一侧的大厅传来，“哎呀，你就是三通贤侄吧。”我还没听清，就感到肩上一沉，一股大力袭来，差点打我一个踉跄。“哎呀哎呀，是我下手重了，抱歉抱歉。”我就看见一个壮汉搓着手，满脸歉意的看着我。说实话，一个快两米高满脸大胡子的壮汉，一脸关切的看着你，我还真挺不自在的，看得我直起鸡皮疙瘩。

    我连忙摆开他的手，问道；“在下正是古三通，不知道阁下是”“老宋没给你说吗不是他让你来找我的嘛”“他就是我们的长官——‘密咒明王’丹增多吉。”我一听顿时不敢小觑此人，面前的这个汉子竟然有名号，就是名字有点怪。

    名号，本来是江湖中人对于某些高手或者怪人的另类称呼，一开始并不规范，因为多有吹捧或是贬低之意，什么阿猫阿狗只要狐朋狗友够多都能有个名头。但是自从高祖改制以来，名号就完全不同了，它变得更正规，更具有价值。在现在的武林，名号都是由朝廷礼部一个专门的部门制定的，当然再制定时会听取高手本人的意见，一般来说和高手本人的想法是差不多的。要想拥有名号有两个基本条件，满足其一就可以申请，其一武功要好。至少要在江湖上有过傲人战绩，或是参加过朝廷的考核；其二便是要有过人之处，无论是轻功、杂学还是其他什么，异于常人就可。但是申请之后，会有一个响应期，申请者必须在半年内取得当地政府或是中央的认可以及至少五名有名号的江湖前辈、一定品阶的官员武将或是当地有名的富商巨贾的提名才能拥有名号。所以现在但凡有名号的都不是好惹的主，不仅是武功出众，人脉关系那也是丝毫不差。

    “啊呀呀，都是虚名而已，贤侄先请坐。”我赶忙找了个地方坐下。就听多吉谈起他和宋义的交情，原来宋义正是当年帮他提名的人之一，接着他有说道：“我和老宋交情莫逆，他托我的事我当然会尽力。更何况古贤侄乃是武当高徒，而我这里又是求贤如渴，如果古贤侄不嫌弃的话，不如就在我手底下做事”我当然是欣然应允，没想到免去了我一番口舌，这么容易就醒来。“那太好了，贤侄就把这份合同签了吧，我好去申报朝廷。”我就看见多吉兴冲冲地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张信纸，要我签字。我一看这么热情，莫不是有炸我仔仔细细看了看合同，很正常，不是什么卖身契。最后，我想了想我当下的处境，一咬牙签了名字，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然后，我看到多吉兴高采烈小心翼翼地把合同收起来的样子，就像一只狗熊在拼命地掩藏最爱吃的野果时，坏了，有诈！

    多吉收起了合同，高兴的看着我说，“现在你就是我的部下”，他转头对女子说道，“郭蓉，你快去把大家叫来，见见新同僚。”原来，她叫郭蓉啊，我想到。郭蓉一言不发地出去了，多吉示意我坐下，“我待会儿就给你介绍你的同僚们，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这才知道多吉并不是中原人，他的祖先本是蜀地旁吐蕃国的人，于前朝受大军裹挟来到中原。后来，大明帝国建立，他们又回不去故土，便正式成为了大明的臣民。我说怎么名字这么怪呢，还有他那脸上的大胡子让我开始没注意到他脸上有一些异域特征。后来多吉学艺于少林寺，学的一手好硬气功，他又在武学一途上颇有天赋，将少林金刚不坏神功和祖传的密宗不动明王咒相结合，使其威名大涨，又因为他身上纹有密宗真言，运功之时，黑褐色的咒文随着肌肉在泛金的身体上涌动，状若怒目金刚，便有了“密咒明王”的名号。

    就在他讲话之际，郭蓉带着一帮人进来了，他们或站或坐定之后，都纷纷好奇的看着我，还有几人打量着我的同时，还在彼此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好了，这位就是你们的新同僚，来自武当山的古三通，大家欢迎。”众人点头，我连忙抱拳，回道；“在下古三通，以后还望大家多多关照。”“好了，接下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