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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存棠

[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分卷阅读138
时,王潜认出了这个人。《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以前还住在雍州会馆的时候,这个人和陈述之住在一起,还有一阵瞎了。后来在琼林宴上,他总觉得上头有个人和那瞎子长得很像,可他的位置太靠后,不大看得清楚。
现在看来,并非他当时看错。
但是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王潜很快又反应过来,自己认识他,但他不一定认识自己啊!
于是他掉头就跑。
跑出好远,确认后面没人追后,他才逐渐平静下来,把方才听到的话咀嚼了几遍。
他从流言中听过那两人早就认识,也不知是真是假。没想到他们不仅认识,还……王潜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这么多年,终于有一次拿到他的把柄。《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屋里,梁焕正在阁楼上写字。再听到脚步声时,他快速瞟了一眼楼梯上的人,却低下头恍若未闻未见。
他感到那人在楼梯口站着看了他一会儿,也没有说话,而是从边上绕着走到他身后,看着他写字。
忽然,他握着笔的手上覆上了另一只手,他不由得停顿一下。接着,他感到那只手发力,带着他写完了笔下这个字。
这只手很软,很温热,隔着皮肉,似乎能触碰到流淌的血脉。
写完一个字时,那力气便停了。他继续写下一个字,那只手便适时地使一点力,帮他调整笔的位置。他仔细看去,这只手的每一次用力都让笔下的字更加精致。
就这样,他在带领下又写下几个字。《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兴致正浓时,那只手却忽然离了他的笔,落到他的腰间,和另一只手一起环住了他。
梁焕用左手摸了摸自己腰间那两只手,皱着眉道:“不写了,我的字丑死了,没有你根本就不能看。”陈述之认真地说:“我觉得您的字很特别,有种说不上来的风骨,从未在别人那里见过。只是您下手太重了,该轻的时候轻不下去。”“我下手太重了?”梁焕轻佻地一笑,“怪不得你总是喊疼。”陈述之早就习惯了他时不时的调戏,却还是红着脸转过头去。
梁焕放下笔,随口说:“我刚才坐在这里,突然有个人上来,我还以为是你,叫了你一声,好像还说了什么奇怪的话。结果是个我不认得的人,我还把他吓跑了……”原来在素隐堂里放了一堆文书的时候,这里是会上锁的;后来不放东西了,锁也废弃了。陈述之往前走了两步道:“我下去锁门。”“不用了不用了,”梁焕抓着他的手臂把他拽回来,“我又不碰你,你紧张什么?”陈述之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开始动手动脚。
微风从窗户缝里漏进来,翻动着桌上的纸张。等陈述之坐到他身边,梁焕就拿了一份给他看,道:“我读了好几遍,还有几句话没懂,也有两个典故没见过……”接过来一看,陈述之发现是许恭抄的自己给他写的那份奏折。他抿唇道:“这事不是都过去了,何必还要看它。”说到这个,梁焕便有些不好意思:“我看不出是你写的,你生我气了。”“要是为这个,就别看了,我不生气。”陈述之把那份奏折放到一边,却见到下面那几张刚写了字的纸。他看就算了,还抄?
见那几张纸被他注意到,梁焕便往他面前一推,仰头望着他道:“差不多就是这几句看不懂,你给我讲讲嘛。”陈述之仔细看了看,笑意渐浓,“这几句……都是许在心自己加的。”梁焕听了这话也笑开了,身子一歪,就往旁边那人身上靠,“果然是心有灵犀……”说到这里,陈述之便把他从自己身上扶起来,转过身,低了低头道:“对了,我有件事……想和您商量一下。”“有什么好商量的,答应你就是了。”陈述之只觉得他油嘴滑舌,仍是继续说下去:“我爹娶了宫里的人,他很是欢喜,我在家里住着就不太方便……”听他这么说,梁焕就已经知道他想干什么了,却故意跟他装傻:“那你可以回雍州会馆住嘛。”“太贵了,我住不起。”“那你就去住兵部的值房,虽然条件差了点,但是好在不要钱。”陈述之也看出他是故意的了,扭过身去,自言自语道:“算了,我还是继续住家里吧。”这下梁焕总算玩够了,蹭过去从后面揉捏他的肩膀,状似无意地说:“要是实在没处住了,也可以来跟我住,我就勉为其难地给你腾点地方好了。”陈述之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故意犹疑地说:“不太好吧,臣身份低微……”“我家陈行离欲迎还拒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梁焕嘻嘻笑着,抽出一只手,去摸他的脸。
陈述之嘴角抽了抽,他说不碰自己?真是信了他的鬼话。
作者有话要说:潜伏多年的炮灰要出来搞事情了~梁焕:这人见到我为啥要跑?是我太帅了吗?
第77章陈怨梁焕的双手在面前人的身前摸来摸去,他半仰着头,“你先回去和你爹说一声,再看看要带什么东西,不带也行,我这里什么都有。”“那怎么行,”陈述之拿住他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与他十指交扣,“我进您家门,怎么能不带嫁妆。”听到这话,梁焕忽然变得激动,往前蹭了蹭,整个身子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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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分卷阅读139
贴着他,傻笑着说:“那我还没给聘礼呢。《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给了,都给我爹了。”陈述之也不由得笑出来。
傻乐了一会儿,梁焕仍然十分兴奋,摸摸这儿蹭蹭那儿,咬着他的耳朵叫:“小媳妇儿。”陈述之被他弄得身上躁动,整个脸全红了,却埋着头不肯给他看,“您别这样……”梁焕又皱了皱眉,别过头道:“你能不能把那个‘您’字改了,哪有这么叫自家男人的。”这种要求陈述之一向不知该如何回应。他一直在按照让自己舒服的方式控制分寸,现在确实没有以前那么谨慎了。但他发现似乎在梁焕眼里,自己越狂妄,他就越高兴。
见他许久没说话,梁焕又补了一句:“你那么叫,听上去真是你伺候我一样。”“本来不是么?”陈述之想都没想就说出来了,说完才意识到他不爱听。
虽然梁焕早就习惯了他这么说,但他还是不高兴,张嘴咬了一口陈述之的肩膀,嗔道:“你要是想伺候我,就每天把饭喂到我嘴里,每天自己往我床上爬,每天跪着给我侍寝,别光说不做!”他又觉得总说这种话显得自己太下流了,连忙找补一句:“算了算了,不逼你,你想的时候再改吧。《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然而陈述之扭过头望着他,很认真地问:“跪着……怎么……”梁焕憋住笑声,在他耳边吐气:“今晚教你。”陈述之和陈岁寒说自己要搬去林未央家里,陈岁寒就“哦”了一声,什么也没问,就去陪他老婆了。
在屋里翻翻找找半天,陈述之发现确实没什么要带的东西,最后只带了一个小箱子。箱子里装着几本平时看的书,还有一些梳子、水稻、毛笔、花灯之类的东西。
拿着包袱走到家门口,打开门,陈述之被外头的人吓了一跳。定睛去看,王潜?怎么是他?
自从离开翰林院,他已经很久没见过王潜了。许多往事已然淡忘,还以为以后都不会和他有交集了。
王潜咧嘴笑开,“我正要敲门,没想到你就出来了。好久不见啊,陈行离。”陈述之不想让他进自己家,便走出屋子,在身后关上了门,淡淡地问:“找我么?有事?”“当然有事。《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王潜带着他走到田埂上,扬头道,“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前几日在翰林院里乱逛,进了一间叫‘素隐堂’的屋子。我上到阁楼里,遇见了一个人,你猜是谁?”“那个人以为是你来了,还叫了你一声。你再猜猜,他后面说了啥?”陈述之逐渐反应过来,那天梁焕说在阁楼上遇到一个人,是能对上。他认识林未央,梁焕却不一定记得他,也能对上。
“他说了什么?”王潜挑了挑眉,用轻佻的话音说:“他说,他有点想你了……”陈述之浑身打了个哆嗦。
“好像一不小心知道了你的秘密呢,”王潜盯着陈述之,笑得很是轻浮,“原来你和那个瞎子整日住在一块儿,是这个缘故啊。你说我要是把这件事四处说一说,会怎么样呢?”陈述之明白了,他这是拿到把柄,过来要挟自己了。
“说吧,什么条件?”王潜拉长了话音道:“要是你能来帮我忙呢,我可以考虑一下不说出去……”“什么忙?”“你来了就知道了。”王潜负手仰头,四处溜达着,“明日酉时,雍州官办会馆,我等你。”他说完又回头冲陈述之一笑,加了一句:“不只是明日,每天都要来哦。你来多久,这个秘密我就能保守多久。”说完,他拍了拍陈述之的肩膀,大步离去。
下午离开办公的地方,走路去雍州官办会馆,到那边差不多就是酉时。
一路上,陈述之想起了很多久远的记忆。
一开始知道王潜这个人,大概是十年以前了。
那时候陈述之还只是个秀才。一个夏日的夜晚,他在村口遇见一个衣衫破烂的女子。她见到陈述之就跪在地上叩头,恳请他救她。
陈述之就在路边听她讲了她的遭遇。她名叫温容,当时十六岁,刚刚嫁到了与怀远县相邻的会宁县,今夜是她的新婚之夜。
在婚床上,温容惨遭丈夫毒打,衣裳都被撕烂。她趁丈夫出去上茅房,偷偷从后门溜了出来,先是回了娘家,可娘家嫌丢人,把她赶了出来。于是她就跑到街上,见到个人就求他收留。
她一直从会宁跑到了怀远,也没找到愿意收留她的人。正巧这时,陈娴看到陈述之在与温容交谈,过来问了情况,坚决要留下她。
陈述之和陈岁寒都没反对,温容就在陈家住下了,和陈娴挤一个房间。
温容十分勤劳,每日都帮陈家做事。但她也知道这样呆下去不是办法,后来她不知从哪打听到,怀远的一个乡绅要置办几房妾室,就托了人介绍。
最后她以陈岁寒养女的身份嫁了过去,陈岁寒也很高兴,白赚了她的礼金。
这个乡绅在附近地方颇多交游,有一次到会宁县的王家做客,聊到新纳的小妾,说她本姓温,却从陈家嫁来之类的事。他要走时,王家一个叫王潜的后生叫住了他,详细问了那小妾的名字和容貌,以及陈家到底是哪家。
之后有一日,陈述之听邻居说村里有个人在骂他们家,连忙过去。王潜站在路口,周围环了一圈人,他正高声指责陈家诱拐他的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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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分卷阅读140
新婚妻子,然后又卖给别家,引得半个村子的人都出来看。《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陈家在村里也算是有些身份,加上他们平日和邻里关系不错,没有一个人帮王潜骂他们。这时陈述之站出来澄清事实,反而带得大家和他一起骂王潜。王潜气得要和陈述之打架,却被众人拦下。
王潜骂陈述之卖了他老婆给别人做妾,这事半个村都知道了,很快就整个怀远县都知道了。那乡绅听说这事之后,只好把温容又送到别家。
那年陈述之十五岁,他再次见到王潜,是在二十三岁时和其他雍州学子一起去京城参加会试。两人一眼就认出了彼此,却谁都没有提过去的事。
谁都没料到,两个第一次参加会试的人居然成了当年雍州仅有的两个进士,而且还都留在了京城。
陈述之想起了之前王潜偷自己文章的事。还有另一件事,他之前一直没弄懂,琼林宴的那个晚上他打算坐船离开,为什么后来会被发现。现在想想,看见自己收拾东西又可能往外说的人,大约也只有他了。《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但是,如果他要报仇,最好的方式不是任自己离去,无法在京城做官么?把这事说出去,让人来留下自己,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算起来,是不是还该感谢他,幸好他把自己要离开的事说出去了?
陈述之来到雍州官办会馆门口,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堂的王潜。他走进去,这家店和对面的雍州会馆气氛完全不同,到处都雕镂了繁复的花纹,里面的人也大多贵气。
见他进来,王潜轻哼一声,淡淡地扔下一句:“跟我来吧。”陈述之跟着他转了大半个院子,停在一间屋子门口。王潜站住,用下巴指了指里面,命令道:“进去。”他往里看了看,好像是一间厨房。进到里面,有一股食物霉烂的气味。
“你让我来这干什么?”王潜背着手道:“刷盘子。”陈述之看看身边的水池里,果然有一大堆脏盘子。
“把那些盘子都刷干净,这是你今天的工作。”王潜轻飘飘地说,“要小心,一个都不能打碎哦。《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他说着,自顾自地走了。
屋里的陈述之一脸莫名其妙,刷盘子?
他看着水池里的脏盘子,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伸手过去。
刷就刷吧,又不是没刷过,多大点事。
对付了几个盘子,陈述之逐渐发现这些盘子上的脏污尤其难刷,好像是专门放了好几天,等难刷了才给他的。
期间王潜时不时过来看他一眼,也不说什么话,只是翻个白眼就离开。
他花上一个时辰解决了水池里的脏盘子,走的时候王潜就在门口,冷漠地扫他一眼,说了句:“明天还是酉时。”第二天,王潜让陈述之擦桌椅窗户;第三天,倒垃圾;第四天,倒马桶。
陈述之一手拎着一个马桶,忍受着刺鼻的气味,趔趄地走在院子里。王潜就站在旁边,忽然问出一句:“脏么?”“什么?”陈述之抬起头,迷茫地望着他。
“我问你,脏么?”“什么意思?”王潜一副轻蔑的语气:“当时我还在想,这个穷乡僻壤的酸秀才靠什么勾走了温容。现在看来,原来这个人本事大着呢,靠着一张脸,走到哪里都要勾人,女人男人都勾得住……”陈述之别过头去,没打算理他。
“我之前还好奇,为什么陈述之会试名次那么低,殿试一下子就成了传胪。现在才知道,原来都是卖身换的。你说,我要是把你在怀远的那些腌臜事说出去,还有没有人买你呢?”“你这么脏的人啊,就只配倒粪桶。”作者有话要说:梁焕:我是不是太下流了?
陈述之:是。
第78章损益对他这种拿自己出气的话,陈述之从来不给任何回复。渐渐他也明白过来,王潜把自己弄到这里做乱七八糟的事,纯粹就是想羞辱自己。
他当时泄露自己要坐船离开的消息,是要等人来抓自己回去,然后当众惩罚自己,他就能得到满足。
王潜在怀远的村子里被当众羞辱,把这笔账都算到了自己头上,所以现在要报仇,就要让自己经历同样的感受。
想明白了这些,他也就淡然很多。不就是羞辱么?当年全京城都在传他和白从来有一腿的时候,他承受的羞辱可不比现在少。
既然让人家拿住把柄,那就让他出出气好了。等他玩够了,痛快了,这事也就过去了,反正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实际的伤害。
而且陈述之每日来雍州官办会馆,还不经意间弄明白了这家店的来历。侯清宵说他只是个挂名的,而实际上管事的人正是王潜,规定在朝官员不能经商,他就只能躲在幕后。
陈述之也想过去告他的状,后来一想,如果他知道是自己做的,那审讯时还不得说出点什么来?还是不能这么做,得用讨好、顺从的方式对待这个人。
十月二十九日,梁焕带了三个新人来素隐堂。这三人都是今年的翰林,被他千挑万选出来,其中两个人出身田亩,还有一人是白从来的同乡加远亲。
几人互相介绍一番,新人里有嘴甜的,一直在夸赞陈述之的容貌。梁焕坐在后头,听得非常满意。
到了说正事的时候,许恭就搬出一个小箱子,“贾子贤又寄了一箱,你们分分吧,我是看不完了。”他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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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分卷阅读141
说完便打开箱子,拿出最上面的一个本子,翻到夹着书签的一页,道:“这里有件要紧事情,你们看看吧。《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他把本子递给离得最近的江霁,江霁拿到后便瞪了他一眼,先过去放在梁焕面前。
梁焕轻笑,低声对许恭说:“得了朕的短处便开始肆意妄为了?帮你救了人,知恩图报懂不懂?”陈述之很快便明白过来这两句话都指的是什么事,而新来的三个人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们打哑谜,觉得要想融入这个组织还需要很大努力。
梁焕看了本子上的内容,又传给他们。贾宣写了一件看上去不怎么起眼的事:战争结束后,从察多国传入一种小麦种子,据说比原来的产量增加大约两成。贾宣臣认为,一旦证明新种子果真如此神奇,它肯定会迅速流传到所有种小麦的地区。
陈述之看了便问:“贾子贤不是在江州么,怎么种小麦去了?”许恭指了指箱子里的本子,“他说了,他立志走遍大平,现在在你家呢。《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大家传着看过一遍,一致同意让新来的人先说。
许恭还打算等他们说不到点上,自己好补充,没想到第一个说话的白从来远亲白铭就把他想说的都说完了:“倘若种子流传开,小麦产量增加,必定有人想方设法给北方种小麦的地区加税。如果我们不让加,恐怕南方种水稻的人会觉得不公。”梁焕点点头,“有什么办法么?”沉默了片刻,江霁忽然开口:“我们的目的是降低全国赋税,既不想让北方加税,那便让南方减税好了。”陈述之道:“让南方减税也得和他们斗智斗勇。在心,你给子贤回信,让他盯着点小麦的事情,有消息尽早告诉我们。”“不能靠他一个人,”江霁思索道,“我去叫几个在户部的同年吧。”他说到这里,梁焕便开口:“白铭,你向江霁学一下,看看今年的进士里,各人的党派归属。以后我们做事,要用很多人。”收到梁焕发布的任务,白铭受宠若惊,连忙答应下来。《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白铭一出门,便立即被江霁追上,与他并排往外走。还没等他想出话语来寒暄,便听见江霁问:“你是白尚书族亲的话,知不知道他的弟弟白让?”他听到这话有些讶异,却还是老实回答:“我知道,白让去世的时候闹得挺大的,我们族里都听说过。”“他原先和我是同学,听说他去世,我也很关心。”江霁一边解释一边问,“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白铭相信了这个说法,努力回忆道:“他给父亲守孝的时候,在山里被老虎咬死了。”江霁皱着眉想了很久,“守孝为何要去山里?被老虎咬死,我怎么听说他是自戕?”白铭不理解他为何如此关心这些陈年旧事,又想了想刚才梁焕让自己找他学,到底还是耐心地给他解释:“我们那边的规矩,守孝要去山里住三天。发现他尸身时很多人都在,都说那伤口是老虎咬的,不会是自戕。”江霁犹豫了一下,没有再问下去。
素隐堂里,陈述之也要和大家一起出门,却听见梁焕在身后道:“我还在这里,你要去哪?”陈述之只得停住,乖乖站到他身边去。
梁焕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今日早朝上谈了雍州的军情,我得跟你说说。”“他们在的时候您不说,怎么单独和我说。”陈述之笑道。
梁焕刚想认真回答,又觉得他这话很像是在调笑,便忽然伸手过去,抓住他的一只手,一边把玩一边说:“他们在,就不能这样说了。”正事还没说,陈述之没心思和他玩闹,“雍州什么军情?又要打了?”梁焕倒是不紧不慢地,揉搓了一会儿他的手,又放在唇上亲了两口,“雍州三个被察多夺取的县发生动乱,县里的百姓把察多的守军连锅端了,现在那三个县都是百姓管着。”陈述之惊讶地望着他,察多军神通广大,大平的几万兵士都打不过,怎么能被百姓连锅端了?
“察多王对全国的控制太弱,只在战时募兵,打完了还得把人还回去,这些新打下的地方便没人看守,加上实际治理这些县的都是我们的人,很容易就赶走那些守军。”“他们建议我一举收复雍州,我想着至少先把怀远打回来……”“不行,”陈述之听完立刻反应过来,“倘若现在去打,察多人知道后便会发觉自己的弱点,以后就再不会如现在这般轻易了。”他说完又觉得这话太强硬,不够恭敬,又不敢抽回手,只得站起身挨到梁焕身边去。
梁焕陷在思绪中,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小心思,“邓直也是这样说的,但我总觉得不能白费了这个时机。”陈述之缓缓道:“现在兵器粮草都欠火候,出兵的话大约也只能夺回一两个县吧?若等到万事俱备,岂不是不仅能收复雍州,还能打进察多去?”他刻意把要说的话调成问句,听上去好像谦卑一些?
梁焕啃着他的手指,喃喃道:“道理我都明白,就是不甘心……”手指被牙齿触碰的感觉让人心痒,打乱了陈述之方才的谨慎。他在梁焕面前蹲下,仰头望着他,轻笑道:“您富有天下,还有我,何必如此介怀那一两个县的得失。”他说完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说的是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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