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存棠
梁焕按着他的手,自己也起来,拉着他便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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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分卷阅读199
往外走,“我送你回去。《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怎敢让您亲自送……”“不行,不放心。”早春的夜风有些凉,马车里,陈述之从一上来就缩在角落。梁焕整个人扑到他身上,感到那具身体在微微颤抖。
他双臂伸到他身前,握住他的手,温柔地在指间摩挲,话音沙哑:“你一直躲我,行离,我感觉离你好远。”“你这样对我,我害怕……”陈述之深深埋着头,不敢让他看自己的表情。他说得没错,就是在躲他。不敢不回去,那就一回去就睡觉。他怀疑或者质问,要么逃开问题,要么就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这是最好的做法。
可现在,他在为自己担心难过,可自己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都不能说。
“你不忍心看我这样的,对么?你答应过我的……”陈述之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就只能把头埋在胳膊里,衣袖全被沾湿。
许久没有听到回答,梁焕懂了,这就是回答。
马车渐渐停下,陈述之要下车,却被梁焕一把抓住,听见他问:“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再说吧。《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他怕他听出自己话音哽咽,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梁焕一直送他到家门口,看着他进去了,方回到车里。将要出发时,却看见座位上放着一张字条。
他惊讶地拿起来,拉开帘子对着月光看,上面写着:别走,跟着他。
梁焕突然变得紧张,转头同赶车的太监说:“把车停到城门口,在那等着。”说完,他跳下车来,找了一处高高的田埂,蹲在后面,能看到陈述之家门口,又不会被发现。
夜晚的旷野十分安静,月光很亮,周遭的星辰便暗淡了不少。
很快,门被打开,陈述之出门绕去了房子后面,然后继续向前走着。梁焕便快速起身,远远地跟在他后面,直到看他进了那边的另一处房子。
这间是……狗熊的房子?
梁焕最近变得越来越忙,很少与这些从前的朋友相聚。《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可为什么陈述之会来这里?
他犹记得,他们认识之后的第一个元宵就是在这里过的,当时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他献殷勤,他却爱答不理。
如果重来一次,那时就应该早点学会照顾他,尽心尽力对他好,是不是就可以让他少受些苦?
想着这些往事,他绕到房子侧面的窗下,刚好有一扇窗是开的。他探出头往里看,屋里有一张很大的桌子,陈述之坐在桌边,其余几个人是狗熊、鹦鹉、狼狗和熊猫。
陈述之拿出一张什么东西拍在桌上,“这是那个被抓的探子给我的名单,他还给我讲了他们的一些战略,我和大平当前的战略对比过了,结果都在这里。”狼狗将信将疑地说:“大平的战略?你从哪拿到的?”“我自己就在兵部,这点东西还是要得来的。”鹦鹉在一旁问:“那合恨草的事情怎么样了?”陈述之有些抗拒地说:“你们让我提,我就提了,后面的事不归我管。我都不知道你们为何让我往察多国卖合恨草。”狗熊的嗓门很大:“这还不简单!察多军中深受冻疮之苦,合恨草要是够用,我们自然无往不胜。”陈述之道:“那应该是够的。我见过太医院和户部的记录,如果卖过去的合恨草全给察多军用,用到明年也够了。”鹦鹉的话音显示出她非常满意:“你做得不错。接下来去前线,有什么打算?”陈述之冷冷道:“够了。我已经做了好几件事,楼萨欠察多国的债,我替他还上了。整日里让我在这背叛我的国家,背叛我的君王,你们以为我好受么?到了前线,我即刻消失,我不再是大平的官员,你们也不要再找我办事。”狗熊朗笑道:“哈哈哈,好!到了那边,你就去找你的小情人过潇洒日子吧……”“闭嘴。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屋里传来椅子推动的声音,接着又是开门声,他看到陈述之从屋里出来,沿着田间小路往他家的方向走去。
背影渐小渐远,与夜色融为一体。
梁焕避开窗子,慢慢扶着墙壁站起来,眼前冒了金星。现在去追他已经不可能,就只能一深一浅地往城门走去。
为什么?他为什么?
自己或者这个国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他为什么要这样?
要了他那么多,却什么都无法给他,那也是自己的私事,他为什么要找整个大平算账?
愤怒的同时,梁焕拼命告诉自己,没关系的,不用怕,还来得及。既然听到了,回去弥补就是了。又没造成什么后果,他不用负责。以后他就不要做官了,就把他关在自己房里,那样他也永远都是自己的。
如果真有人要清算他,那就任由他们去。想保他的命,自己还是做得到的。那之后等着他就是了,他去哪里跟着他就是了。真到了那一步,就什么都不要了。
至少,他只是犯了错,他的心意没有改变,一切就不算最糟。
梁焕叫来这次去前线的将领,让他们重新设计了作战方略。然后又叫来邓直,把这几日所有经过陈述之手的文件都改一遍。接着他命令太医院立刻停止向察多贩卖合恨草,并禁止民间一切有关合恨草的交易。
但他没有阻止陈述之去前线。
陈述之自那以后再没回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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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分卷阅读200
过未央宫,刚好梁焕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就这么一直拖了下来。《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直到他从京城出发去前线的前一天,梁焕终于耐不住了。他记得他说过一个“消失”,却不知道他要消失去哪里,会不会不是这里。
这一日春雨绵绵,其间凉意似乎把人重新带到了冬季。
在屋子里踱了几圈,梁焕还是觉得去他家找他,那里一定能见到他。
走前,他看见柜子上有陈述之的一包东西,便想着顺便给他带过去。他拿下那个包袱,双手捧着时,摸到里面有几张零散的纸。
莫非是信件?
虽然觉得不太好,但他现在也顾不得好不好了,还是决定拆开包袱。
包袱里都是些零散的物件,其中有个绳结状的吊坠十分眼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几张纸折得有些乱,他拼凑了一会儿,发现这是一封待寄出的信,是陈述之的笔迹,而收信人是……楼萨?
他的心开始狂跳,颤抖着手展开纸张,艰难地往下读:那几个察多人的任务我已经完成,我给了他们大平的战术,还帮他们把合恨草卖到了察多。《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你的债我给你还上了,以后我不会再帮他们做事,你也不要再听凭他们摆布。
我尚未决定这次是否要去找你,虽然很牵挂你,但我不想对不起有恩于我的人,也不想背叛我本该忠诚的人。不过你放心,我一直珍藏着你送我的吊坠,看到它便会想起你,我对你的感情不会因为时间和距离而消磨。
梁焕看看包袱里的吊坠,想起来楼萨戴过一模一样的。
这下,再不能找任何借口了。
陈述之走在去往未央宫的路上,只打着一把又小又破的伞,身子淋湿了一半。
其实可以不用来的,该说的都说清楚了,现在离开就好了。《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可是自己有一些珍贵的东西还放在那里,想把它们带走,还想……再看最后一眼。
看过之后,大概就是永别了吧。
进去的时候,他看见梁焕一个人坐在那里,深埋着头,看不见神情,桌上是拆开的包袱。
陈述之过去跪在他脚边,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陛下,我回来拿我的东西。”他要使说出的话尽可能简短,若是太长了,就容易暴露情绪。
梁焕忽然扔了几张纸在地上,从牙缝里挤出话音:“你不解释一下?”作者有话要说:狗熊、鹦鹉、狼狗和熊猫:陈述之给的这几张“战略”,都是啥玩意儿,一首诗?
江霁:他就抄了一首《诗经》而已。
《诗经·鄘风·相鼠》: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陈述之:文化人,骂人要优雅。
【下章是我很久之前写的,现在看来觉得又虐又矫情,但我不想改了,不想看这种可以直接跳过下一章,不影响剧情】第111章留行瞟了一眼散落的纸,陈述之便知道是那封信。他垂下目光,“您都看到了,没什么好解释的。”这就是承认了。梁焕沉默半晌,一阵阵无法命名的情绪在脑海中冲撞。他仍然没有抬头,开口时,话音已含混不清:“明日去了那边,就别回来了。你不欠我什么,不要让我牵绊了你。”他说完,又是一阵静默。他稍稍抬眼,看见陈述之仍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不禁冷笑。都到这个时候了,他竟还是如此恭敬。
“别跪着了,去拿你的东西吧。”他淡淡地说。
陈述之起身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快速看了一眼他的面容,却刚好与他目光相对。那一刹那,他整个身子震了一下,慌忙转过身去掩藏情绪。
他收拾东西,其实就是去梳妆台上拿了一把梳子、一条发带,又去书柜上拿了一些本子和纸。梁焕见到,别过头道:“不许扔,你不要就留给我,我还想看。”“我没有要扔,我留给您的东西挺多了,您也让我带走几样吧。”话音带着一些乞求的意味。
梁焕的话音没有一丝波澜:“带这些做什么,总归是有一段过往的,给别人看见多不好。”“还是说,在你眼里根本什么都没有。那你拿这些东西又是做什么?”听到这几句,陈述之再忍不住,泪水沿脸颊滚落,肩膀剧烈地抽动着。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后退两步,面对他垂着头道:“我没有别的事了,先走了。”“等等!”梁焕高声叫住他。
“不是明天才走么?那今天这里就仍然是你家,我就仍然是你家人!”陈述之不敢再退,只能原地站住。他不想再最后体会一夜和他待在这里的感觉,他真的只想看一眼,看得多了,就藏不住了。
见梁焕朝他招手,他便去到他面前,没想到立刻被他按进怀里。
这个怀抱他太熟悉了,自己在他的臂弯之间待过很久,习以为常之后,有时甚至觉得这里本该是自己的。可今日他身上的气息是如此陌生,才提醒了自己,从一开始便没有占有的资格,远不能与他的很多事相提并论。
梁焕趴在他肩上低声啜泣,他被带得也很难受,却不知道自己能给出什么回应,只能用力攥紧拳头抵抗眼泪。
“为什么……行离,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我犯过错,就永远也抹不掉了?我已经很努力了,我以为只要一直对你好,你迟早会原谅我,没想到挣扎了这么久,最后还是比不过别人……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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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问题陈述之根本无法回答。《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可见他沉默,梁焕却拍了拍他的背,“你告诉我好不好,你给我个明白,我就没有遗憾了。”他只得说:“不是您想的那样。是我不好,辜负了您。”梁焕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见卢隐让人传了晚膳。
看着小太监把一盘盘菜端上桌,梁焕终于松开抱着陈述之的手,拉他到桌边。他的话音故作轻快,其中哽咽却遮掩不住:“你也没吃饭吧。到那边吃不到中原的菜了,西北的吃食又干又辣,吃了上火,我没法再给你送药了,你要爱惜自己……”“好。”他想表达感谢,却只说出来一个字。
梁焕仍把两个凳子摆在一起,拉着他坐下,像平常那样从桌上挑了一盘清秀的白玉豆腐,夹起一块喂到他嘴边。
陈述之愣愣地望着那块豆腐,觉得吃不吃都不太合适。
“最后一次。”听到这话,他犹豫片刻,还是张嘴咬住了那豆腐,和着喉头的泪水吞下。
见他顺从,梁焕自己就不吃了,一口一口地给他夹桌上的每一道菜。《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像之前一样,梁焕喂饭不知道对方的饥饱,总想让他多吃一些才好。可陈述之这次没有喊停,他喂什么吃什么,吃撑了也不肯说。
以后就再没有人做这么傻的事,吃个饭都要喂到嘴边了。
饭后,陈述之才起身便被梁焕按在椅子上。梁焕散下他的头发,用他要拿走的那把梳子去整理。
桌上点着一盏不甚明亮的灯,雨水轻敲的背景下,反而显得室内静谧安稳。
“我还记得当时,你拿着这梳子夸了句好看,我就想买了送你。我当时多傻呀,以为你收了我的东西,就是信了我的瞎话,最后伤了你的心……”梳开他的头发,他又用那发带去捆束。
“我真是不识好歹,为了这件东西就跟你生气。其实我能理解,知道你为何不肯收,只是想让你跟我一样想法。现在看来,我真不该去计较那些小事,不该让你难过……”他明明十分仔细,却把他的头发收拾得乱七八糟。《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再去桌上拿,他拿到了本子和纸。
“行离,再给我写几个字吧。你的字好看。”他拿出笔墨。
这样的要求陈述之实在无法拒绝,他握着笔问:“您要什么字?”“随便什么都好。”他运笔很小心,手却一直在抖,每个笔划都是歪的。他勉强写完,觉得实在太难看,只想撕了。
“干什么,”梁焕拦住他,“不满意就再写一张,这个给我。”他拿过那张纸,纸上写着一首诗,灯光跳跃下,他觉得这首诗十分熟悉。
他回忆片刻,发现这就是那年元旦,他送了自己一整本的诗,自己回给他的那一首。
所以,他背下来了么?
就算是这样,那也是当时背的吧。时过境迁,他只是还记得而已。
陈述之没有写第二张,只是坐在那里发呆。梁焕收好他的字,缓缓道:“我会好好保存的,和你给我留下的所有东西一起。等过几十年,等我老了,就拿出来看看,想想我年轻的时候,竟愿意为了一个人放弃一切……也不知道到时候,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执念。”他说完,看到陈述之的肩膀一阵阵地起伏,桌上的纸被滴下的泪水打湿。
他猛地将双手按在他肩上,“行离,你哭了,你也舍不得我的,对不对?”“不是。”眼泪还在继续掉,他第一反应就是说个“不是”,却说不出来应该是什么。
想了很久,勉强凑出一句:“我是觉得对不起您,觉得愧疚。”梁焕惨笑,手慢慢从他肩上掉下来。舍不得?他舍不得只会是因为对自己还有未尽的义务,也不是真的舍不得自己这个人。
这一个晚上,梁焕也没干别的,就是陈述之待在哪里,他就在旁边看着他。就着细密的雨声观赏他的面容,许多行将褪色的记忆便重新浮现在他眉眼间。
到了该休息的时候,梁焕洗过脸,然后站在床旁一动不动。
陈述之便明白了,如往常一样为他更衣,又为他铺床,把他扶到床上去,帮他盖好被子。做完这些,他吹了灯,转身要走。
“你去哪里?”梁焕再次叫住他,“你一直都是跟我睡的。”陈述之没办法,只得听他的话回来,自己换了衣裳上床,紧靠着床边躺下,离他远远的。
梁焕就知道他会这样,一把把他拉到身前,一双黑眸专注地凝视着他。
见他如此,陈述之想起今晚他把什么都说成最后一次,那这件事也要有最后一次。于是他主动凑过去,手放在他胸前,抬头吻他。
然而梁焕侧头避开他的吻,轻轻把他推开,“不要了。我就看看你。”看到他是这个反应,陈述之自嘲地笑了笑,也对,现在换他嫌自己脏了。
梁焕慢慢把他拥入怀中,整个身子与他贴合,却没有半点欲望,只觉得面前的人如初春的日光一般温暖。他手上用力,紧紧挤着他,似要与他合二为一。
“行离……我求求你,求求你好不好?我那么需要你,你可怜可怜我,你要我怎样都行,我都答应……”他的话音十分小心,他犹豫了一个晚上,这话从刚见到他时就想说,可又不敢说。他没有比这几句话更好的办法了,他怕说完还不行,那就真的没有希望了。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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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分卷阅读202
陈述之被他挤得有些闷,这话听在他耳朵里,觉得梁焕确实有些可怜。《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仔细想想也是,从一开始认识他,他就喜欢追着自己讨好卖乖。如今这个样子,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和他过去的千万次伎俩一样,看着可怜罢了。
“陛下不能同我说这样的话,您该有您的威严。”“我不要威严,我什么都不要……”听到他这些话,陈述之实在无法无动于衷,只能十分克制地安慰着:“不过是日子久了,一时间不习惯而已。等过上几个月,您再想想今天……”然而梁焕并没有被他安慰到,呢喃道:“我以前也想过,若你要离开,我一定会强把你留下。可真到了这时候,我又觉得不能那么自私……要是以后别人对你不好,你想我了,就回来这里,好吗?”说着这话,梁焕觉得自己实在是贱。人家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自己还要阴魂不散地缠着他,连他的以后也不肯放过。
不过是在无力撼动的绝望中,强行找一点希望而已。
陈述之往后挪了挪,从他身上离开,低着头,“我不能答应您这个,不然,我怕您真的会……会等。《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你答不答应,我都会等。”陈述之被这话吓到,他忽然觉得,也许梁焕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自己真的相信吧。可那也是因为他初尝情爱的滋味,被强烈的快感冲击,一时意乱情迷,误以为那就是一生一世。只要抽离出来,用上一年半载的,怎么都好了,那时才会觉得现在有多么幼稚和愚蠢。
他坐起来,一边下床一边道:“我还是走吧。”“不要走……”梁焕死死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离开,“你回来,我不说,不说就是了。”他都这样说了,陈述之只得回去,重新躺到他身边。一躺下,就又被他抓进怀里。
雨水落地的声音最能催人入眠,但这一夜,梁焕直到天亮也没有合眼。
他以为陈述之在自己怀里睡得安稳,却不知道他虽然闭着眼,却听了一夜他的心跳。
作者有话要说:不想写沙雕小剧场了,我已经哭成傻逼了第112章余岁第二天清早,虽然梁焕昨天说的只是昨天,但陈述之还是服侍他换了衣裳洗了脸。《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然后,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在梁焕面前行了大礼,额头触地,久久未动。
泪水已然干涸,他神色平静地起身,缓缓往外走去。
“行离。”到底还是回头,与他目光相会的时候,在他的眸子里看见了许多情绪。
“你要保重。”悲伤,遗憾,不舍,无奈,绝望。
也不知是那双眼睛真有这么多情绪,还是都是自己的投射。
车队从京城出发,一直向西去往边境。这次出兵察多国的主力还是驻扎在边境的几万原叶家军,但他们已被分给了各个将领,每个将领又直接由朝廷管制,所以从京城派了不少文武官员前往督军。
于问荆主动申请和儿子坐一辆车,没想到一路上儿子不和她说话,只是靠在她肩上闭着眼。
她以为他睡着了,偶尔去看时,却时常能发现他眼角的泪痕。
今日的驿站是一栋三层的房子,陈述之爬到顶层,搬了个板凳坐在露台上。夜色降临,与繁华的京城相比,空旷的原野里星子更亮。
于问荆一直追他到这里,也搬了个凳子坐到他边上。
见她来了,陈述之就伸手往前一指,“娘,您看,那边就是沙漠了。”于问荆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哪里有沙漠,什么也没看见。
“想起小时候,和娘在沙漠里藏猫儿,我就躺在沙地上,拿沙子盖了自己一身。娘每次都要找很久才找到我,我还以为藏得好。后来娘走了,娴儿跟我玩的时候,一下子就找到了,我才知道原来娘一直在让着我。”听着这些往事,于问荆侧头望向他,“你这哭了一路,到底在哭什么?”陈述之叹道:“爹娘分开了,娘漂泊无依,爹另娶他人,我竟不知该身归何处。”琢磨着他的话,于问荆觉得这个感慨怪怪的,“你都多大年纪了,哪有跟爹娘过一辈子的?”他身上一僵,原本只是想到哪说到哪,没想到还是被她逼到了这里。
陈述之沙哑着话音道:“那我便无家可归了。”听到这话,于问荆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她觉得自己理应插手,“你憋了一路,该给你娘讲讲了。”陈述之沉默一会儿,埋着头低低道:“也不是不能讲,但是您不能告诉旁人,任何人,一个人都不行。”“知道了,你说吧。”他一时间竟也不知从哪里说起,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好像从没完整地给人讲过。
还是讲讲吧,再不讲,都要褪色了……时间回到崇景四年,九月末的一场大雨。
一桩桩一件件,很多已经与现在无关,可他想把所有的事都讲出来。仿佛多一个人知道,那件事就多一分真实,确实发生过,而非只存在于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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